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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界仙书-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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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良拿着两个鸡蛋,是感激,又悲伤。
小红虽然自幼丧父,但至少还有一个疼她爱她的娘。自己却连生身父母都不知道是谁,更不知道是死是活,从没有见过一面。
听田义讲,十五年前的一天早上,是田义和以前看管义舍的田放在义舍门口发现了他,他当时已经奄奄一息,硬是被田放和田义从鬼门关救了回来。
后来,从他的包裹里发现了一块玉佩,上面刻着“赵良”二字,所以整个义舍除了他姓赵,其他的孩子都是田、姜二姓。严格来讲,他不能算是遗孤,只能算是弃婴。
赵良愣了一会儿神,收起悲伤的情绪,把两个鸡蛋拿去给了田义和姜然,二人吃得津津有味,不迭的夸田寡妇的鸡蛋就是好吃。
赵良一整天都在帮田义劈柴,明rì就是即墨之战十五年之祭,义舍的孩子们要去即墨城外的义冢拜祭家人,因此田义蒸了好多窝头,作为明rì路上的干粮。
虽说,这些孩子的爹娘都在即墨之战中丧命,但想起明rì要一起去上坟扫墓,都叽叽喳喳,议论不休,倒是兴奋之情盖过了悲伤之意。
这也正是田义和姜然想要看到的结果,他们也不想这些孩子一辈子都沉浸在失去双亲的伤痛之中。
赵良一直忙到申末酉初时分,其他的孩子都在屋里说个不停,他一个人在院里看着夕阳一点一点得落了下去。
空旷的院子里,他的影子拉得悠长,显得有些孤单,有些落寞。
夜sè吞没了义舍,星星悄无声息得露出脸来。
听村里的老人讲,人死了以后,都会变成天上的星星。
爹娘还在人世吗?
还是变成了天上的星星呢?他们会是哪一颗呢?
赵良望着满天的星辰一直发呆,直到田义叫他吃饭,他才回过神来。
【0005】救了一只小白狐
第二天一早,田义便带着义舍的孩子们上路,只留下赵良和姜然二人在家。
赵良闲来无事,想起前rì和田义在山上还布了一个捕兽夹,也知道有没有捕到什么猎物,便别了姜然,带上腰刀和弓箭,背上竹篓往山上而去。
田家村东边的这座山名叫乌鸦山,相传乃是后裔shèrì时,一只被shè落的三足乌所化。乌鸦山林木茂盛,层峦叠嶂,山中飞禽走兽随处可见,豺狼虎豹也时有出没。
赵良走了小半个时辰,快到下夹之处,就听见一阵阵嘤嘤的呻吟声,听动静像是一只受伤的野兽。
赵良屏住呼吸,蹑手蹑脚的走近捕兽夹前,只见一只浑身雪白的小狐狸,正在那里苦苦挣扎,但左后腿已经被捕兽夹牢牢夹住,根本动弹不得。
赵良仔细一看,只见这只小狐狸,伤口几可见骨,从凝固的血块来看,应该已经被困了一天一夜了。
小白狐见赵良要靠近,立即露出戒备的神sè,呲着牙,浑身毛都竖了起来,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以示jǐng告,一双滴溜溜的眼珠还恶狠狠的瞪着他,一幅如临大敌的架势。
赵良对此已经司空见惯,根本不在乎小白狐的威胁,径直朝它走去。
小白狐极为机灵,见此计不成,便又生一计,换了一幅可怜巴巴的表情,一双乌亮的眼珠充满委屈的看着赵良,还不停的发出嘤嘤的乞求声。
赵良一看小白狐这样的神sè,便不忍心对它下手,倒是起了怜悯之意。
一念至此,便改了主意,心想反正义舍的伙伴们也不差这一顿半顿,何必要多伤无辜的生灵呢。
赵良走近小白狐,小心翼翼的打开捕兽夹,小白狐极是机灵,知道赵良要救它,便一动不动,任凭赵良动手。
赵良见小白狐伤得不轻,便摸了摸小白狐的脑袋,柔声对它说道,“你伤得很重,不要乱动,等我去给你找些草药回来,千万别乱跑啊!”
小白狐嘤嘤的叫了几声,仿佛真的听懂了赵良的话,还伸出舌头,在赵良的手上轻轻的舔舐,赵良心中涌起一股暖意,冲小白狐点了点头,便转身到林中寻找治伤的草药。
在林间的一棵树下,赵良找到了几株三七草,不禁大喜,赶忙找了几个石块,把三七草捣碎,急急忙忙的赶了回去。
只见小白狐还乖乖的趴在那里,赵良把药轻轻的敷在它的伤口,找了几片大树叶包扎起来,并用草绳牢牢绑好。
待一切停当,赵良便席地坐在小白狐面前,看着它说道,“你是不是和你娘走散了?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你叫什么名字?”
小白狐见赵良对它说话,便嘤嘤的叫了几声,像是在回答赵良的话。
“那我就叫你小白吧,好不好?”
小白狐自然没有反对的余地,嘤嘤的又叫了几声,也不知道是不是答应了。
这个名字虽然很土,但小白狐不答应也不行啊,它也没有反抗的余地啊,还不是赵良取什么名字,就得叫什么名字。
赵良见小白jīng神很是委顿,估计被困了一个晚上,肯定是饥渴难耐,便到小溪旁鞠了一捧水回来。
小白一见,忙不迭的凑上去,舔得是滴水不剩,喝完后,又抬起头,眼巴巴的看着赵良,还嘤嘤的叫了几声,仿佛意犹未尽。
赵良便往返了几趟,小白才算是心满意足的舔舔嘴巴,算是解了渴。
赵良拿出随身带的窝头,给小白掰了一块,小白嗅了嗅,表示没有什么兴趣,又抬头眼巴巴的看着赵良。
赵良无奈的摇了摇头,知道这家伙是吃荤不吃素的,只好又起身到林间去给它寻一些可口的美食来。
赵良跟着田义到山上打猎已经有两三个年头,虽不敢说能对付豺狼虎豹之属,但山鸡野兔之流倒是手到擒来。
不一会儿,赵良便抓了两只肥美的山鼠带了回来,小白一见,顿时来了jīng神,放开胃口大吃起来,不消片刻便将两只山鼠下肚,这才咂了咂嘴,打了个饱嗝。
赵良见小白jīng神好了不少,便琢磨如何安置小白,如果贸然带它回去,估计八成就成义舍众人的盘中餐了。
为了安全起见,赵良决定暂时将小白带回去偷偷养起来,主意已定,赵良便将小白放到竹篓里面背了回去。
义舍后面有一个一人多高的干草垛,旁边是一个废弃的鸡窝。
赵良便用干草将鸡窝铺好,将小白轻轻的放进去,并对它嘱咐道,“你在里面千万别乱跑,我每天会来给你喂水带饭的,知道吗?”
小白似懂非懂的看着赵良,见赵良要离去,嘤嘤的哀鸣了几声,似有不舍之意。赵良赶忙压低嗓门,“嘘~~~!不要出声,被人发现了,要把你抓去吃了的!”小白这才安静了下来,恋恋不舍的看着赵良离开。
赵良安顿好小白,回到义舍,见田义一行人已经回来。
田义问了赵良几句今rì的情况,赵良便支支吾吾,搪塞过去。田义以为赵良睹物思情,情绪低落,便没有过多追问。
赵良一晚上想着心事,不停的翻来覆去,直到后半夜才迷迷糊糊的睡去。
【0006】带着小白去打猎
次rì一早,赵良便悄悄的溜到房后,看小白还老老实实的待在那里,这才松了口气。
他又转回义舍,见田义正在灶房忙着做饭,便对田义说道,“田大叔,这几rì我闲来无事,就把上山下捕兽夹的活儿交给我吧,省的你忙里忙外,这么辛苦。”
田义一听这话,倒是心里一阵感动,说道,“小良子真是长大了,知道替大叔分忧了。这样也好,就让你去历练历练吧。但记住不要往深山里面去,路上一定要小心。”
赵良忙不迭的答应,整理好随身物什后,便背着竹篓出了义舍。
他在义舍的院子外兜了一圈,又转到房后的鸡窝,把小白抱到他的竹篓里,这才撒开双腿,一溜烟儿的往山上跑去。
到了山上,赵良便把小白从竹篓里放了出来。小白的伤势有了明显的好转,已经能够下地,自己一拐一瘸的走了。
赵良在山上寻了几株三七草,给小白换上。又忙活了半天,让小白吃饱喝足后,便开始下捕兽夹。
小白在旁愤愤然的看着赵良,估计还为昨rì被夹伤的事耿耿于怀。
赵良见它这样的神sè,也猜到了几分,赶忙摸了摸它的额头,捋了捋它的毛,以示安慰,小白这才算气消了几分,但依然哼哼唧唧,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
赵良安慰了小白一会儿,发现这家伙还越说越来劲,便开始忙活,不去理它。
小白嘀咕了半天,见赵良也不睬他,自己也无甚意思,便静静的待在一旁看赵良忙活。
待一切安排妥当,赵良便带着小白藏匿在一棵大树之后。
过了小半个时辰,只见一只灰兔一步三回头的蹦了过来。
灰兔走近捕兽夹,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危险,显得极为机jǐng,小心翼翼的东张西望,嗅来嗅去,唯恐一不留神就成了别人的腹中美食。
过了一炷香的功夫,这灰兔就在那里一动不动的趴着。
赵良在树后等得有点沉不住气了,估摸着离灰兔也就三步的距离,不如来个背后偷袭。
于是,就猫腰弓步,嗖的一下冲了过去。
这灰兔早就凝神戒备,赵良虽快,但它更快,噌的一下就往回跑,刚跑两步,就被小白挡住了去路。
这灰兔又是一惊,本以为只有赵良一人,谁知道半路杀出来一个小白狐,于是掉头就折了回去。
赵良一见,不由大喜,张开双臂便是一扑,不料这灰兔反应极快,哧溜就从他的裆下钻了过去,让赵良扑了个灰头土脸。
赵良心里一阵懊恼,却听到身后啪的一响,接着就是灰兔的惨叫声。
待转过头来一看,原来那灰兔不偏不倚刚好窜到捕兽夹那里,被夹个正着,已经是奄奄一息,行将毙命了。
赵良这才转忧为喜,再看看旁边的小白,正眯着眼睛,得意洋洋的看着他。
赵良赶忙夸赞道,“小白,还是你厉害啊!”小白嘤嘤的叫了两声,仿佛对自己的身手也倍感满意。
赵良本来见小白乖巧,想让它作个伴,谁承想倒是多了一个打猎的好帮手。
这一天,一人一狐配合默契,收获颇丰,除了这只灰兔外,还抓了两只大山鸡。
见rì已西斜,赵良便把小白抱到竹篓里,手里拿着猎物,喜滋滋的回到义舍。
赵良先安顿好小白,便迫不及待的向田义报喜去了。
田义本想赵良能抓着一只山鸡已算是不错,没想到大大超出他的意料,不由把赵良好好的夸赞了一番,说真是名师出高徒啊。
姜然一听这话,在旁边斜睨着眼说,“你这是夸赵良啊,还是夸自己啊?”
田义平时就说姜然酸,没事老是掉书袋,还说什么百无一用是书生,总爱和姜然抬扛。见姜然又要找他话茬,直接噎过去一句,“甭管我夸谁,有本事你晚上别吃!”
姜然见田义放了狠话,不想触他的霉头,悻悻然的走开了。
田义让义舍的孩子们劈柴烧水,然后给灰兔和山鸡开肠破肚,小半个时辰后,一份葱爆兔肉和一锅香气四溢的山鸡汤便大功告成,义舍的孩子们馋得都直咽口水。
晚饭间,赵良说今rì很是劳累,要好好补补身子,明rì好再多打两只兔子回来,就拿了两只兔腿。这顿大餐本就拜赵良所赐,众人自是没有什么异议。
待众人吃完饭,赵良借口方便一下,便悄悄溜出义舍,把藏好的两只兔腿拿出来喂小白,看着小白狼吞虎咽的把两只兔腿吃完,这才安心回了义舍。
赵良此后天天带着小白到山上打猎,每rì总能满载而归,把田义乐得是合不拢嘴。
义舍众人天天大快朵颐,都说赵良恐怕和山神也有些交情,要不怎么天天都能抓这么多野味回来。
赵良听众人调侃,也不辩解,微微一笑便带过。
【0007】人狐情未了
如此过了半月,小白安分守己,从不惹是生非,倒也相安无事。
一rì清晨,见灶房内烧火所用的干草快要用完,田义便唤田小七到房后的干草垛去取些干草回来。
田小七到了房后,取了干草正要回屋,听见旁边的鸡窝里有悉悉索索的声响。
他便小心翼翼的凑过去要看个究竟,谁想一道白影嗖的一下就迎面扑来,吓得他哎呀一声,丢了干草就往回跑。
众人听见声响,都赶忙出来看个究竟,只见田小七上气不接下气的说,“有……有妖怪!”
姜然喝道,“这青天白rì的,哪里来的妖怪?不要瞎说!”
“真……真的……有妖怪!刚从我面前跑了!吓死我了!”田小七依然是惊魂未定。
田义接着问道,“妖怪长什么样?往哪里跑了?”
“没看清楚,只看见是白sè的,往山上跑了!”田小七到现在才算能说一句囫囵话。
赵良走近鸡窝一瞧,见里面空无一物,知道小白被田小七给惊跑了,见众人议论纷纷,便把事情经过一五一十的讲了出来。
最后,赵良对田义和姜然说道,“田大叔,姜先生,这几rì多亏了小白,大伙儿才能天天都有肉吃,它又没有惹什么麻烦,我们能不能收留它?”
田义和姜然相互望了望,沉吟了片刻,还是田义先开了口,“反正也就是一只狐狸,还能反了天去,就当一只狗养着吧!”
赵良又望向姜然,姜然耸耸肩,把双手一摊,苦笑道,“你田大叔都答应了,我还敢说个不字吗?”
赵良不禁大喜,谢过田义和姜然,便往山上跑去,最后在一棵大树下找到了小白。小白可怜巴巴的看着赵良,呜呜的叫了几声,显得十分委屈,赵良赶忙劝慰了一阵,把小白给带了回去。
义舍的孩子们见赵良带了小白回来,都好奇的瞧来瞧去。小白乍一见到这么多人,吓得直往赵良身后躲。
赵良对小白说道,“小白别怕,你看,这是田大叔,这是姜先生,这是姜小陶,这是田小七,他们都是好人,都不会伤害你的。”
小白这才稍稍平静了下来,不像刚来时那么紧张恐惧。
一个月后,田家村中便有了这样一幅场景。
一只小白狐在前冲锋,仿佛领兵的将军,后面跟着一帮十几岁的半大孩子,浩浩荡荡得奔上一个土坡。
待人马齐整,这小白狐便从坡上往下俯冲,犹如冲锋陷阵,这些孩子都嗷嗷的跟着往下冲,真是只见烟尘不见人,有的孩子脚下不稳,便从坡上叽里咕噜的滚了下去,起来后也不喊疼,还嘻嘻哈哈的笑个不停。
这帮人一会儿从东头窜到西头,又从西头杀回东头,直搅得是鸡飞狗跳,人仰马翻。
有时,众人玩的兴起,都忘了吃饭,田义就站在义舍门口吼,“都给我滚回来吃饭!”
于是乎,一群人就嘻嘻哈哈的滚回义舍去了。
每逢此时,姜先生就在义舍门口,摇头叹息,“不当人子,不当人子啊!”
这rì,赵良带着小白到山上去碰碰运气。小白在前面连蹦带跳的欢得不行,一会儿吓唬吓唬麻雀,一会儿又跟两只蝴蝶扑腾在了一起。
赵良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到了平时下捕兽夹的地方,就开始忙活了起来。小白就在旁边招蜂引蝶,耍得不亦乐乎。
突然,从林中深处传来几声狐鸣声。小白神sè一紧,驀的回头往林中深入处奔去。
赵良赶紧跟了上去,在林间的一处溪水旁,看见小白正偎依在一头成年母狐身旁。
小白看见赵良过来,就欢快的跑过去,似乎在告诉他,它的母亲找它来了。
母狐也对赵良面露善意,仿佛感谢似的点了点头。
小白绕着赵良不停的转圈,还依依呀呀个不停,似乎在诉说着找到母亲的欢喜。
最后,母狐对小白叫了两声,仿佛告诉它该回家了。
这时,小白才停下来,来到赵良的身边,嘤嘤两声,瞪着一双大眼睛望着赵良,然后,一步三回头的随母狐而去。
赵良站在那里不停的冲着小白挥手,直到小白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嘤嘤的狐鸣声消失在耳边,才怅然若失的拖着落寞的身影,慢吞吞的蹭回义舍。
义舍的小伙伴见赵良独自归来,不见小白的身影,都问小白哪里去了。
赵良无jīng打采的说“跟它母亲回去了”,然后就一言不发的进屋躺在床上。
晚饭过后,赵良又一个人坐在院里看着满天的星辰,一言不发,独自出神。
【0008】被人堵在了村口
田义见赵良这样,就冲着一旁的姜然努了努嘴。
姜然心领神会,走上前去,拍了拍赵良的肩膀。
未等姜然开口,赵良就问道,“姜先生,你说我父母还在人世吗?”
“小良,我相信你父母肯定还在人世。”
“无父何怙,无母何恃。出则衔恤,入则靡至。”赵良随口吟出姜然教给他的诗句,凄然之情溢于言表。
“小良,不要灰心,说不定你父母正在同一片星空下看着你呢!你不要忘了,我也曾经教过你‘故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xìng,曾益其所不能’”,姜然安慰赵良道。
“哎,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凡人,能有什么天降大任呢?”,赵良颓然的说道。
“好了,天sè不早了,夜里凉,早点进屋歇息,小心受了风寒。”姜然见一时难以劝解赵良,就让他早点去睡,省得他劳心伤神,思念成疾。
赵良这才怏怏的进屋去了。
“哎!”
望着赵良的身影,田义和姜然不约而同的叹了一口气。
即墨城,牢狱门口。
牢头孙五爷对着田二三个人训斥道,“你们三个狗崽子回去以后,不要再干这偷鸡摸狗的事儿,要是再犯事儿进来,我打断你们的狗腿。”
田二和两个刑满释放的地痞,忙不迭的哈腰,“那哪儿能呢?我们肯定不会辜负孙五爷的厚望,回去以后一定重新做人,重新做人!”
“那样最好,你们都赶紧回去见家人吧!”孙五爷大袖一挥,三个人才如蒙大赦,急忙离开牢狱,往城门奔去。
即墨城城门口,田二和刚释放的两个地痞聚在一起,开始嘀嘀咕咕。
“田二,你说的那个叫什么赵良的小子,他身上的玉佩真的那么值钱?”一副老鼠脸,左脸还长了一颗大黑痣模样的人问道。
“老鼠,你还不信我?好的玉价值千金,我看赵良那小子的玉成sè不错,至少也能值几十金。黑牛,到时候我们三个把玉抢到手,好几年都能快活了,嘿嘿……”田二说到这里,还发出了几声干笑。
“好!咱们就干它一票,到时候我也到临淄城找几个漂亮娘们儿乐呵乐呵,哈哈哈……”另外一个膀大腰圆,长了一副三角眼的人猥琐的yín笑道。
时间是万能的良药,任何心灵的伤痛,都会随着时间而平复,何况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半大孩子。
一个月过去了,赵良渐渐摆脱了小白离去带来的悲伤,又恢复了一副嘻嘻哈哈哈的模样。
这rì,赵良背着竹筐,一个人上山打猎,见rì已西斜,便背着一天的猎物,兴冲冲的走在返回田家村的小路上。
离村里还有两三里的路上,突然从一块黑魆魆的山石后面蹦出三个大汉来。
赵良吓了一跳,定睛一看,为首之人正是田二,只见三人气势汹汹,目露凶光。
赵良乃玲珑剔透之人,一看这架势,就知道是田二找人来报复他的。
此处离村里尚远,而且天sè已晚,根本无人路过,即便呼救也无济于事。
他现在势单力薄,孤立无援,只能与他们虚与委蛇,周旋一番。
“哎呀,这不是田二哥吗?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这几天还正想你呢!”赵良摆出一副惊喜交加的面孔。
“少他娘的来这套!老子被抓进去,还不是拜你所赐,今rì非得拆掉你小子几根骨头,才能解我心头之恨。老鼠,黑牛,给我上,把这小子抓住,往死里打!”田二根本不吃赵良这套,上来就要狠下杀手。
赵良见这招不灵,赶紧再换一招,他朝田二三个人身后挥手,大声叫道,“田义叔,我在这里,快来救我!”
田二三人一惊,以为身后真的来人,回头一看,四野寂静无声,哪里有个鬼影。待得再回头一瞧,赵良犹如离弦之箭,已经窜出去四五丈远。
三人赶紧回头奔赵良急追,还一边骂骂咧咧个不停。
所谓一步先,步步先,赵良趁三人回头愣神的功夫,抢得这四五丈的距离,头也不回的往山上狂奔,真是犹如脱缰的马风驰电掣,好似开闸的水奔流不息。
再看田二三个人,刚开始还能勉强跟上赵良,奔出去一里多的山路后,就开始气喘吁吁,步履踉跄。
这也毫不为奇,赵良正值少年,血气方刚,再加上几乎天天上山砍柴打猎,打熬得一副好筋骨。
田二三个泼皮无赖,游手好闲,好吃懒做,哪里能追得上他。这四五丈距离虽近,可是田二三个人却是越追越远,待奔出去二里多地以后,田二三人已经离赵良有十几丈的距离了。
赵良一路狂奔,虽然有些气喘,但无大碍。再看田二三人就是上气不接下气了,累得满头大汗。
那个黑牛更是停了下来,叉着腰只喘气,“累死……我了,我……可跑不动了。”
田二和老鼠也一屁股坐了下来,呼哧带喘的说,“这……这小子,太……太能跑了。歇……歇会儿再追。”
【0009】我请你们吃大餐
赵良见三人停了下来,也乐得趁此机会歇会儿。他躺在一块大石上,头枕着双手,嘴里叼着一个狗尾巴草,一边休息,一边大声搡揄道,“我说田二哥,咱这老鼠追猫的游戏,啥时候接着玩啊?”
田二真是火冒三丈,但也无可奈何的说道,“赵良,你……你不要得意,等一会儿抓住了你,非要扒了你的……皮不可。”
三人歇息了约莫一刻钟的功夫,田二咬牙一发狠说,“哥两个,咱们接着追。不能被这个小兔崽子给耍了。”
说罢,三人又咬牙切齿的朝赵良追去。
赵良见三人又追来了,一翻身起来,接着不紧不慢的往前跑,和田二他们始终保持着十几丈的距离。他们三人快他就快,他们三人慢他就慢,真像是猫戏老鼠一般。
田二三人知道无论如何是追不上赵良的,就开始在身后骂个不停。
“赵良,你他娘的有种给我停下来,跟我公平决斗一场。”田二气急败坏的叫道。
“你当我傻啊,你们三个人跟我一个人公平决斗啊,你还真好意思说出口,我都替你丢脸。”赵良一边说,还一边作鬼脸。
“就我一个人,不用他们两个,你停下来,我们单挑。”田二继续蛊惑道。
“你骗鬼呢!我信你那个!我说田二,你刚出狱,不回家看你媳妇,你追我干嘛?赶紧回家去吧,不然你媳妇就跟别人跑了。”赵良回头应道。
三人骂骂追追,跑跑停停,一路向山上跑去,离田家村是越来越远了。
赵良见天sè已晚,月牙都探出头来,心想不能一直这么追下去,必须要想个对策,让这三人无法再追。他眉头一思量,不禁计上心来。
赵良朝着今早下捕兽夹的地方跑去,田二三人依然在后面紧追不舍。约莫又跑了一炷香的功夫,到了下捕兽夹的地方,赵良装作跟刚才一样,若无其事的从草丛里的捕兽夹上从容的迈了过去。
田二三人跟在后面,哪里知道是计。
田二一马当先,不过他没有踩中捕兽夹,赵良不禁心里一咯噔。
老鼠紧随其后,他也没有踩中。赵良不禁心里又是一咯噔,心想,他们不会运气这么好吧,苍天无眼,都要相助恶人吗?
赵良正郁闷的功夫,只听啪的一声响,黑牛一声惨叫,倒在了地上。田二和老鼠两人赶忙回身,看个究竟。两人凑过去一看,只见黑牛的左脚上夹着一个黑黝黝的捕兽夹,鲜血正不停的汩汩往外冒。
黑牛疼的满脸大汗,五官都扭曲了,大声叫道,“疼死我了……,疼死我了……,你们俩还他娘的愣着干吗?赶紧帮我拔下来啊。”
田二二人才愣过神来,赶紧掰开捕兽夹。老鼠还撕下两截衣袖,扎手扎脚的给黑牛包扎起来。
赵良离得远远的看着他们,一边还戏谑的对他们说,“哎呀,三位哥哥,这是我今早才下的捕兽夹,真是对不住了,刚才你们追得太急了,我都忘了告诉你们了,真是不好意思啊。”
三人此时当然知道这一切都是赵良设计的,就是要引他们上钩,让他们自投罗网。
黑牛气得额头青筋直跳,一边还咆哮道,“你们两个一定要抓住这个小崽子,我非要捶断他所有的骨头,把卵黄也打出来不可。你俩别管我,赶紧去追,快去啊。”
田二和老鼠在黑牛的催促下,拖着疲惫的身体,咬紧牙关又向赵良追去。
赵良一见二人追来,也赶忙向前跑去。
此时,夜sè已浓,林子也越来越深,田二两人追着追着就渐渐看不见赵良的身影了,两人追到了一棵大树下,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老鼠背靠着大树,喘着气说道,“田二,本想跟着你来发财,谁想赵良这个小子比他娘的泥鳅还滑,比他娘的兔子跑得还快。黑牛这次伤的还挺重的,要是抢到那块玉,我们俩必须要多拿一份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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