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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楼玉宇-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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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楼玉堂重创受伤 白琼华包扎帮忙
第二天,汪瑜鸣果然又来了,带着它的狗,和楼玉堂。
穆妈妈热情地招呼他们进门,汪瑜鸣把买的东西放到她手里,讲了许多好听的话,把穆妈妈说得高兴得很。
楼玉堂只瞅着汪瑜鸣笑,这家伙,他打小就看出来了,有时候比他还坏。
“哎!这么快就买通丈母娘的心了?”楼玉堂调侃。
“闭上你的嘴吧!”汪瑜鸣瞟了眼走在前面的穆妈妈,赶忙封楼玉堂的嘴。这个混小子!捅娄子真是不看场合!
没走几步,听到里面女孩子的笑声,像铃铛似的,分外好听。
楼玉堂听得一句“我可没本事,我又不是靶子!”是白琼华的声音,纤细中带着娇柔,他心念一动,加快步子。
只听咚的一声,伴着一声凄惨哀号。
楼玉堂只觉一阵天昏地暗,眼前布满血红迷雾,好像打翻的颜料盒。他反射性用手捂住痛处,蜷起身子。酸痛中眼里漫出液体,液体浸透处,身上的每个细胞才慢慢叫嚣起来。
他不停吸气,“痛~~痛~~~痛~~痛~~痛~~~”
身边有人围过来,慌乱地给他检查伤势。那只死狗使劲地叫着,吵得他头嗡嗡的,庆幸他还知道自己在哪里,要不然按他的个性,非踹过去不可。
他咧着嘴,听凭穆晚秋他们手忙脚乱地给自己擦拭。他知道自己流血了,因为捂着脑袋的手粘乎乎的。
他从半眯着的眼中看见一个呆呆的身影。他费力地睁开眼睛去看,见到的是被吓傻的白琼华,呆愣愣看着他们手忙脚乱。
楼玉堂努力挤出笑容。
穆晚秋拿着棉花球过来:“坐下来,别低头,哎,别动!”
楼玉堂感觉两只鼻子被塞进了两团棉花球,这让他憋气,他只能张嘴呼吸。他没想到自己一头撞在门框上,同时又被花生袭击。弄得眼也肿了,头也大了,鼻血也流个不止,真是丑大了。
他这样昂着头,两个鼻孔塞着两团白色的棉花,嘴巴半开,像极了那种白肚朝天,濒临死亡的河鱼。
白琼华捂着嘴巴走到他身后,满脸歉意地望着他。
楼玉堂这么昂着头,正前方刚好是琼华微微放低的脸,她两手捂着嘴,眉头颦了又松,紧张地望着他的鼻子。
“我不要紧的,”楼玉堂被她这么盯着看,如坐针毡,他摆摆手,生硬一笑,“一会儿就好了。”
琼华啊呀了一声,更加紧张:“你的左眼也肿了……”
楼玉堂被她这么一叫,直想一头撞死。他是最在乎自己的脸的,如今这幅模样,还在白琼华面前,让他情何以堪哪!
“刚才是谁丢的花生啊!”楼玉堂抱怨。
琼华抱歉地举起手:“我不知道你刚好进来。”
楼玉堂指着她咬牙切齿:“我每次见你,都会受伤,我上辈子欠你的啊!”
琼华生气道:“是你自己不小心,还怪别人!”
“你要对我负责!”楼玉堂嚷。
琼华索性闭了嘴,不去理他。
楼玉堂气得没处发,指着汪瑜鸣道:“你还笑啊!”
汪瑜鸣道:“抱歉,你的样子太好笑了。”
引得白琼华和穆晚秋都笑起来。
穆晚秋道:“都是我家的门沿太低,昨天汪瑜鸣进来的时候就撞到了,没想到今天会轮到你!”
琼华道:“我早说让你修一修嘛!”
穆晚秋绞了冷毛巾递给她:“我去拿冰块,你把毛巾先给他敷上。”
“我也去!”琼华道,心想才不要跟他呆在一个屋里!
汪谕鸣道:“你们女孩子细心,你留下来照看他,我陪晚秋去取冰。”回头对穆晚秋道,“去哪里取?”
穆晚秋边走边道:“我们家没冰箱,得去隔壁家要……”
琼华望着仰躺在太师椅上的楼玉堂,血还在冒出来,而楼玉堂无能为力地不停吞咽鼻血,喉结随着他的吞咽艰难地滑动着,像个案发现场!
楼玉堂心里也哀叹,楼玉堂啊楼玉堂,你说你走了什么霉运,撞了门沿就算了,怎么还雪上加霜,被花生砸肿眼睛呢?叹了口气,你说你这幅翻白鱼肚的模样,就是让人抹了脖子也毫无抵抗之力啊。他心里这么想着,偷偷睁开眼睛去看白琼华。却看到白琼华一脸惶惶然不知所措的样子。
“你别怕。”楼玉堂鬼使神差地道,“一点也不痛。”其实痛死了!
白琼华吞了吞唾沫,终于走近来对他笑了笑:“你把眼睛闭上吧,我给你冷敷。”
楼玉堂乖乖又闭上眼睛。左眼处马上传来一种冰凉的触感,犹如滚烫的油锅里倒了一勺冰水进去。他嘶了一声,却也不敢睁眼。也是左眼肿得厉害了,他怕睁开来,两眼失了平衡,一副重创窝囊样,索性闭着任人宰割。
他这么闭着眼,听觉、嗅觉、触觉都敏锐了起来,她缴毛巾的声音,她又坐回到他身后,她拿着毛巾一点点擦着他的鼻子、下巴、脖颈上的血迹。一股清淡的甜味飘散在楼玉堂鼻尖,若有若无。她的鼻息喷在擦拭过的地方,凉凉的,痒痒的。
夏日的午后昏沉而漫长,阳光慢慢地移进屋子里,窗外的蝉鸣,止了又叫,不停重复的一个音调,好像永远就要这么重复下去。
琼华站起身拉上窗帘,穆晚秋他们还没来,也不知上哪儿拿冰块去了。探头看了眼楼玉堂,以为睡着了,正要走出去,一声叫唤,让她止了步子。
楼玉堂道:“你别走啊!”
琼华抿嘴看着他。
楼玉堂好像能想像出她的样子,?脸不情愿的表情。
“我的右眼也疼起来了,”楼玉堂用手盖住两眼,叹了声,“我好命苦啊!”
“不好意思嘛,”琼华撇撇嘴,坐了下来,“这次算我对不起你!”
楼玉堂又叹了一声,不再辩解。
“你也是,这样闯进来,像头驴子一样!”琼华道,一半埋怨,一半玩笑。
“我怎么说也是马吧!”楼玉堂拿拇指点着胸口,“还是匹骏马!”
“好臭屁呀!”白琼华笑起来。
楼玉堂也笑,半晌道:“你吓坏了没有?”
他这幅仰天半躺的重创样,确实挺吓人的。
“我被你吓死了!”琼华指着地上的血迹,“你看地上,就像个案发现场!”
楼玉堂呵呵笑起来,扯到眼角,嘶嘶地抽气。
白琼华靠近去看伤口:“别动它,你看又出血了。”
楼玉堂近距离去看她脸,只见粉粉的一片,耳垂上还有毛绒绒的绒毛。
“你属兔子的啊!”楼玉堂脱口而出。
“不是啊,我属狗的。”白琼华不经意答。
“哦……”楼玉堂边笑边拉着尾音,“原来属狗的,怪不得那天咬的伤还不退!”
白琼华一回味,抬手就打在他胳膊上:“你这人怎么不见好就收呢,偏来刺激人!”
楼玉堂边嘶嘶抽气,边讨饶:“是我嘴碎,我也属狗的,狗咬狗嘛,所以我们老吵架。”
白琼华被他说得喷笑出来。
楼玉堂听到那笑声,顿时像有人在心里挠痒痒,一时沉不住,费力地抬起脑袋去看白琼华。那一大一小的熊猫眼费力地撑开,合着鼻孔里两团庞大的棉花球,让他的样子滑稽之极,琼华已是再也憋不住,一只手点住他,笑得花枝摇曳。
穆晚秋他们刚好进来,看到这幅情景,倒愣了愣!
“笑什么这么开心?”穆晚秋把冰块裹到布袋里正要往楼玉堂脸上贴,汪瑜鸣一拦:“我来。”就接了过去。
琼华朝穆晚秋挤挤眼。
穆晚秋只当没见,问她:“笑什么呢!”
琼华道:“你问他,说得都不是人话,惹人喷笑。”
楼玉堂没听到,啊哟啊哟叫汪瑜鸣轻点。
这时穆妈妈才慌慌张张地带了医生过来。那医生是他们小村落里的土脚医生,五十来岁的模样,相当稳健。
赤脚医生毕竟不像大医院里的护士那么仔细认真,下手都没个轻重。琼华只见楼玉堂咬着牙,把眉毛拧得像一股绳。
那医生道:“忍下就没事了,我替你包紧点,这脑门上的和左眼上的一起连起来包,省棉花布。”
楼玉堂哀号:“再把左眼和右眼连起来包,人家以为我头盖骨没了呢!”
琼华道:“你省点话行不行,小心人把你的嘴也给包起来!”
楼玉堂这才老实闭嘴。
穆妈妈在旁边小声问:“医生,不用送医院吧!会不会撞伤了?”
医生道:“不用不用,才那么丁点的伤,送什么医院,年轻人活蹦乱跳的,养个两天就没事了!”他这里说着话,下手就不免没个底,只听嗷的一声,楼玉堂终于熬不住:“医生,我是病人啊,不是死人!很痛的!”
汪瑜鸣正想着要不要叫楼家的黄医生过来,就听琼华道:“我来!”
“你会包扎?”汪瑜鸣问。
楼玉堂哑着嗓子道:“赶快帮我,医生医生,你歇息歇息,在旁边指导指导就好。”
琼华嘿嘿地笑:“你不怕我辣手摧花?”
楼玉堂豪气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只听又是惊天一声嚎叫。
老远,村落里的狗也跟着嚎起来。
回到家里,正值楼震要出去,见着楼玉堂头上裹满白布,吓了一跳:“头怎么回事?不是又给我闯祸了吧!”
慕容风赶上来:“好不容易的暑假,也不知……啊哟,头怎么了?这眼睛又是怎么回事?”
楼玉堂拉下她的手,强笑:“跟几个人去爬山,不小心摔的。”
楼震看着儿子这样,也不走了。
慕容风扯着嗓子叫:“胖婶……胖婶,快去叫黄医生。”
楼玉堂四仰八叉地躺倒在沙发上,眼睛看着天花板,懒懒道:“没事儿……已经消过毒了,包得也挺好的,一点也不难受。”
“我看看。”慕容风去解绷带,揭开一看,头上伤口倒不大,只是擦破了点皮,眼睛也没有看起来那么严重,只是稍微有点肿。她放下心来。
“你个让人操心的……到底怎么回事?伤成这样了你还给我嬉皮笑脸!”
楼玉堂好笑:“又不是快死了,这点小伤……”他还没说完,慕容风呸呸了几声,去打他:“臭小子,几天不回家,一回来就这副模样,你成心吓我们吗?啊!”
楼玉堂用手挡着,故意啊哟了一声:“打疼了!”
慕容风不看还好,一仔细看,手腕上还有个咬痕:“这手上又是怎么回事?”
楼玉堂藏起手:“一……一个疤,老早就有了。”
“放屁!我生你的时候怎么没有?”慕容风不理会他的挣扎,把他的手拉过来看,“这什么咬的?”
楼玉堂嚎:“让不让人安静了!”
楼震道:“你别管他了,让他死外面好了!”
慕容风拿眼一横:“你不是要出去吗?去去去!”回头又道,“这几天去哪里了?我去你那边收拾东西,都没见着你?”
听他不言语,就去拍他脸,一拍,吓了一跳:“怎么这么烫!”
楼玉堂迷迷糊糊,脑袋沉沉的,胸口闷闷的,鼻子里热烘烘的,直烧到眼睛里去。她的湿毛巾熨在额头,轻轻擦过鼻子眼睛,气息喷在脖颈上,凉凉的,带着淡淡的甜香。
他看着她的样子,也傻傻地笑了起来……
第十七章 白宇归来夜 琼华生日宴
满室宾客,觥筹交错,热闹喧哗,琼华呆呆望着那一群衣着光鲜的达官贵人,他们一个个满脸光彩照人,好像过生日的是他们每个人,而她只是个无意闯入这种盛世狂欢的路人甲。
她叹了口气,头无力地靠到栏杆上,喃道:“明明电话里说好的。”
“哟!小寿星躲在这里呀!”三姨大腹便便地走过来,摇摆着的臀部让她看起来像只四条腿走路的动物。她嗓门奇大,有次琼华从学校回来,离家门口还不到,老远就听到她的说话声。她笑起来更有意思,跟劈干毛竹的声音似的,哗啦啦响。琼华有时候坏坏地想,她真的是典型的反面教材,照片上年轻时候和现在完全是两个人嘛!
“三姨!”琼华咧嘴道;“局完了?赢了多少?”
“别提了!”三姨摆摆手,微有不快,又伸出胖乎乎的手拉住琼华,“走,韩市长和他公子来了,你妈正找你呢!”
琼华嘟嘴,真不想下去。
韩俊青是韩市长的儿子,琼华跟他见过几面,本来很不喜欢跟这种人在一起,但是白东华说她大哥的事幸亏有韩俊青的帮忙,才能尽善尽美。基于此,琼华不好再给冷脸。
“生日快乐!”他在楼梯口迎上来。
琼华歪着头道:“老了一岁还快乐?”
韩俊青道:“老了,才更加得快乐。”
琼华想着实在名言。
正说着,穆晚秋跟着萧正走进来,琼华别了韩俊青,欣然迎过去。
“小寿星,”穆晚秋拿出一只礼物盒子,“送你一枚许愿树,愿你永远心想事成!”
白琼华欣然打开,“你送的东西每次别出心裁,我最喜欢!”说着别在她盘起的头发上。
穆晚秋道:“也只有你会把胸针别在头上。”
白琼华瞥到一边的萧正道,“看你忙来忙去忙到现在,礼物呢!”
萧正顿了顿,好像想不到琼华会向他讨要:“小姐,我的礼物也要?”
白琼华好笑道:“去年没送,今年不能便宜你!”
萧正认真想了想:“你喜欢什么东西?”
白琼华故作遗憾地叹了口气:“算了,也不知道你真想送还是不想送,去忙吧,不逼你!”
萧正略微吃惊,眼睛飘忽不定的,好像有点自责。
穆晚秋看他走远才道:“人这么忙,哪里能记着呢!你也真是的!”
白琼华笑道:“我跟他闹着玩呢!我小时候生日,他送了个四块魔方,就那种很费脑的那种,我说了不好玩,他后来就一直没送了。我今天心想不能白便宜他,谁让他老让小陈跟着我,上次跟他商量让我去爬山,被他整个驳回。我可记着呢!”
穆晚秋道:“那是保护你!”
琼华道:“我可一点自由都没有!”
穆晚秋道:“都怪我跟你说那些话,什么让你好好享受生活乐趣什么的。你就当我没说,人这一生,有哪些人能够真正自由?一生都活在别人的期望里是受累,活在自己的期望里也是受累,左右都是受累,何不让自己的心打开点?心打开了,就没有自由不自由之说了!”
“你就拿我和石雷来说,即便我最后跟他在一起,我参与到他们家庭里去,我想对于我来说也不是幸事,因为要迎合他的父母,要迎合他,而我们的爱情,在这种屈辱的迎合中消失殆尽,反而会觉得更伤心,更累!所以有时候我想,我离开他,反而是最好的!”
“你为什么用迎合?”琼华被她说得动容。
穆晚秋笑了:“如果你处在我的立场上,你就能明白。”
白琼华皱着眉头,紧了又松。她想不了那么多,她单听着她的语调就觉得很难过,胸口闷闷的。
她一不高兴就想吃甜食,于是拉起穆晚秋:“不说了,走,我们去那边看看今天的蛋糕是什么口味的。”
两个人往甜品区走去。
穆晚秋倒没觉得难受,左右看看,来的人有好多,有她认识的,有不认识的,男人们围在白东华和白正达附近说说笑笑,有几个年轻人搜寻到小寿星的方向,就时不时往这里看几眼。舞池里有好几对在跳舞,琼华的妈妈和她三姨站在一边交头接耳。女孩子请得不多,仅有的几个都有男士陪伴。她心想这办得不像生日宴,倒像个为了谈生意而开的party。
“白大哥什么时候回来?”晚秋溜了一圈,关心道。
琼华嘟囔着:“不知道,电话里说会来的。也不知道真的假的!”
晚秋安慰道:“白大哥说今天来,那肯定会回来的,你别心急!”
正说着,白宇权抱着心蓝走过来:“来,给姑姑拜寿,希望姑姑健康快乐,青春无敌!”白心蓝还不会说话,看到琼华咧着嘴笑,伸着两只手要抱。
琼华乐得抱过来,颠了几颠:“好轻。”
她二嫂笑道:“前段时间感冒了,闹了好几晚,喂奶也不吃,担心了几天。”
琼华捏着她的小手给穆晚秋看:“你看她的手,像什么?”
穆晚秋也去捏:“像个小馒头。”
琼华道:“好软啊。”逗得白心蓝咯咯笑起来。
琼华好玩道:“真神奇,去年还像老鼠一样小,现在就变得白白胖胖的。”
白宇权道:“你不也是从这么点大长起来的?当时三弟抱着你的时候一个劲说好丑!”说着笑起来。
琼华又气又笑,把白心蓝放回到她二嫂手上:“刚生出来的时候谁不丑?他肯定比我还丑!”
她二嫂道:“你看你,哪能在妹妹生日这天说人丑的,真不会说话!”说着抱着白心蓝往果盘区走去。
白宇权也跟过去,临走对琼华道:“别对三弟说啊!他要找我算账的!”
白琼华向他哼了一声。
有人请两位小姐跳舞,穆晚秋不会跳,都谢绝了。琼华因为穆晚秋不跳,又因为等白宇等得心急,所以没心情。两人撇开一众人往后院去,白琼华引她走到后院的秋千椅边。
“你觉得汪瑜鸣怎么样?”琼华冷不丁问。
“什么怎么样?”穆晚秋好笑地望着她。
琼华想着自己还是挺支持汪瑜鸣的,所以想知道晚秋的想法,拍她:“就是你对他有没有感觉啊?”
穆晚秋笑了一声:“你想到哪里去了,大家都只是朋友。”
“人家汪瑜鸣可不这么想。”琼华道,“他说他喜欢你耶!”
穆晚秋把笑一收:“这种话他既然随便说,你就随便信?”
琼华泄气:“我觉得他挺好的。”至少他敢作敢为这点,石雷比不上。
穆晚秋笑看过来:“那你收了他?”
琼华瞪她:“我又不是法海,收什么收!”
穆晚秋咯咯地笑:“你看你,讲话逗嘴滑舌,都是跟楼玉堂学的!”
琼华嚷:“我学他?这种人还让我学?”
穆晚秋道:“那你说你对他有没有感觉?”
“谁啊?楼玉堂?”琼华张着嘴叫,“别开玩笑了!”
“为什么?他看你的眼神可不一样,”穆晚秋歪着头想,“用什么词形容?哦,对了,‘在康河的柔波里,我甘心做一条水草……’。”穆晚秋歪着头背起徐志摩的诗。
“哦?”白琼华笑道,“你都甘心做水草了?原来你喜欢的是他呀!”说着就轻笑起来。惹得穆晚秋白了一眼。
“我在认真地说给你听,你却来笑我!我就说感觉,谁让你按字面意思理解了!”
“我反正没感觉,”琼华道:“每次和我吵,哪像是柔波,每一句话都是惊涛骇浪,惹人生气!”
穆晚秋好奇:“那你喜欢什么样的男生?”
白琼华嗯了一会儿,歪着头笑笑:“不告诉你!”
“好啊!”穆晚秋叉腰道,“我有什么事都告诉你,都来跟你分享,你却藏起自己的秘密?快说!要不然我生气了!”
白琼华站起来辩解:“我哪有秘密嘛!”
穆晚秋指着她:“肯定有!”
琼华正要说,只听远处有人叫她,是她妈妈的声音。她忙应了,对着穆晚秋嘘了一声。
陈淑君抿着嘴走过来,微微的笑意从嘴角直达眉梢。
白琼华不太像她母亲,她的眉毛相对地较淡,较平,抿嘴的时候,显出一股子倔强。
“你哥哥来了,现在楼上自己房间里??”
“真的吗?”白琼华跳起来,“我怎么没听到?”
“他一回来不跟客人打声招呼就上去了?哎!小琼,好歹跟晚秋打声招呼再走啊……”
她话还没完,白琼华已消失在转弯处。陈淑君摇摇头,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穆晚秋笑道:“陈姨,琼华也是太开心了,您不用管我,快去忙吧!”
陈淑君拉过她:“别在外面站着,怪热的,进去跟他们一起玩吧!”
穆晚秋这才跟着陈淑君进去。
第十八章 白家有女初长成 可惜名花已有主
琼华噔噔噔地跑上楼,脚不点地,直奔楼上白宇卧室。只觉着这一刻惊惶又急切,从没有过的狂喜。打开房门的时候,心砰砰跳个不停,又像踩在棉花堆上,一阵无力。房门推开的刹那带起一阵风,落地窗边的白纱在惨白的月光下忽悠悠扬起来,又轻轻落回去,衬着满室寂静。“哥哥~”她轻轻叫道,急着去开灯。屋里没人,她又叫着走进去,走到阳台上,心想是不是跑在外面躲她,可是阳台上依然没有,她一下子有点恍惚,像做梦似的空虚又无力。
房间的灯忽然暗了,黑暗中,有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来:“猜猜我是谁?”低缓的男声,带着一点小小的捉弄的味道。
琼华一时适应不了光线,眨了眨眼,才看清门口一个黑影。她一点一点笑起来,轻快地奔过去,不想被床脚绊了一下,一声沉闷的撞击,她啊呀一声扑到地上。
白宇吓了一跳,迅速打开灯,跑过去:“怎么回事?”
琼华苦着脸扶住腿:“撞到腿了呢!”
白宇拉过她的腿看,灯光下光洁的小腿上没有淤青,他顺着琼华不断揉搓的地方去按:“这里?”
琼华轻轻叫了声:“别动我,痛死了!”说着去推他,“你关灯干嘛呀!害我摔跤!”
白宇猝不及防被推坐到地上,看着她好笑:“你又跑这么快干什么?”
琼华坐在地上,手扶着脚抱怨:“人家高兴嘛!听到你来,就跑过来迎接你!你跑哪儿去了?”白宇要来扶,被她打了开去。
白宇知道她又撒娇,来了个猝不及防,把她整个抱住,一使劲提拉起来,引得她惊呼出声。
白宇笑道:“迎接我就是这幅表情?快,别耍赖,给我一个正规的欢迎仪式!”
琼华吊在他膀子上嘟囔:“这样还不正规?难道要我鸣炮列队欢迎?”
白宇也笑起来,扣紧她的腰一提,转了个一百八十度的环,引得琼华一阵惊呼。她的长裙摆因为甩力飘荡开来,像一朵鹅黄色的龙爪兰。
白宇道:“这样脚不痛了吧!”
白琼华嬉笑连连,伏在白宇脖子上喘气。
灯光璀璨,室外寂静昏暗,楼下的曼舞热闹像遥远时空中的歌谣。
“我想你。”琼华搂着他的脖子,声音像个极度依赖的孩子。
白宇沉默着,久久没有回答,最后只道:“有没有懂事点?”
琼华点点头,又把脸贴到他的肩膀上。
白宇好不容易把她拨拉开来,捏着她的脸笑:“想不想知道我给你买了什么礼物?”见她点点头,就从上衣内侧口袋里摸出一个精致的礼物盒。
琼华拿过来左右观摩:“什么东西?”
白宇把手嗯在礼物盒上:“你先猜猜看!”
琼华抿着嘴,眼珠子滚来滚去,想了一会儿最后道:“我猜不着。”
白宇捏了捏她的脸,打开盒子:“十八岁礼物,希望你像花一样美丽。”
琼华拿起盒子里的物品,笑起来:“唇膏?”
白宇道:“不喜欢?”好像意料之内。
琼华转开盖子看,含笑望着他:“不,我很喜欢啊!”说着就跑到试衣镜前开心地涂描起来。
白宇对她招手:“过来。”拿过唇膏,左手托起琼华的下巴,“张开嘴。”又道,“张小一点。”
琼华喷笑出来:“好痒!”
白宇紧了紧她的下巴轻道:“别说话!”
白宇买了一支红色的口红,鲜红的色彩,让他犹豫了好久。也许她会不喜欢,但是他打算以这种方式祝贺她的成长。原本担心十八岁的琼华配这个颜色会不适宜,没想到她张扬的神采配上这种鲜艳的颜色反而更加耀眼。
“好看吗?”琼华微微勾起一边嘴角,看着白宇,新奇中满眼都是他的倒影。那嘴角在火红的浸透下热情而妩媚。
白宇看着她微微地笑,哑着声音低低地回:“好看。”望着她像只快乐的小鸟一样飞到镜子前左转右转。
她一身鹅黄色曳地长裙,V字领,颈项光溜溜的,只在发髻边别了一枚闪钻小饰物,她不时转过头来说:“我好喜欢!”无比形容的神采。
白宇望着她,突然有种深深的失落,这种失落伴着一种心痛撞击了他的心房。他转开头整理起自己的衣物。
陈淑君在楼下等了等,马上要到切蛋糕的时间,俩人却一直没下来,心里就有些不安。
嘱咐了张嫂几句,陈淑君登楼催人去了。她原有些着急,上楼时发出一连串脚步声。当她走到楼梯口时见白宇的房门紧闭,里面透出点微光,不觉放慢脚步,细听里面的声音。只听白宇的声音道:“呵呵,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闹了不少事吧……”只听琼华道:“又不是我的原因……”
陈淑君嘟嘟扣了几下,旋动门把走进去,拉开房门一眼就见琼华坐在床头,晃着两条腿,低着头,似在想着什么,她进来也没发觉。白宇正在把行李箱里的物品一件一件拿出来清点,看到她进来,立刻迎过来:“妈,什么时间切蛋糕,我都饿了。”
陈淑君看他神情,清清朗朗的笑,透着一股子罕见的调皮。她对琼华道:“你哥哥饿了,跟我下去切蛋糕去!哟,你这小孩子家涂那么艳的唇膏。”
琼华勾着嘴角笑了一下:“我十八岁喽,爱涂什么就涂成什么!”两手撑在床沿,翘着两只脚又对白宇道:“你下不下去?”
白宇道:“你先去,我等下来。”一边转身从箱子里拿出礼物指给她母亲:“这些是大哥大嫂、二哥二嫂、四弟弟和三姨的,妈你记得分给他们。我都记了名字的。”又把两样交到她手中,“这个是你和爸爸的,不知道你们喜欢不喜欢。”
陈淑君满心安慰:“还是你想得周到!”对琼华道, “你看看你哥哥,出去一趟都想着我们,哪像你,一天到晚给我添麻烦,我这张老脸都是给你气的!”
琼华正依在门边伸长脖子看,听她这么说,嘟着嘴嗫嚅道:“人总要老的嘛!我给你添皱纹,哥不是给你送了去皱灵药么?算扯平了……”说到这儿笑起来又补了一句:“嗯……扯平皱纹……”
陈淑君一提气正要说话,白宇叫了一声妈,笑道:“楼下还有客人,您先去招呼!”
陈淑君叹气:“看你们把他宠得!”走到门口道,“你们也快下来吧,别让客人等着!”
琼华让步看陈淑君走出门,下了楼,头一缩噗哧一声笑出来:“每天去美容院的还担心,她没见过晚秋的妈妈,人家妈妈才应该担心。”
“再说人总要老的,三姨年轻时的照片多漂亮,现在不是也这样,她总求十全十美,哪有十全十美的事情;”又转脸看白宇,“你说是吧?”
她问得俏皮,笑得眼睛晶亮,转脸却见白宇近在咫尺,心里突然有些发慌。
白宇见她母亲下楼,原是要出来确认下,没想到琼华说得俏皮,他看着她笑,想去拧她的脸,没想到她忽然转过头来,差点碰到额头。白宇见着她晶亮的眼,白皙红润的肌肤衬着她红艳艳的唇,心念一动,只听自己的心跳声一声大过一声,好像要把他吞噬。
“我……我先去切蛋糕。”琼华哆嗦的声音终于“敲”醒了他,他突然看清楚了琼华涨红的脸。他迅速调整自己,哦了一声,敲着自己的脑袋:“你瞧我的记性,我把小穆的礼物给忘了!”
琼华低着头站在门口,又偷偷地望他。她有点发昏,脑袋有点不太灵光,不知道刚刚是怎么回事,但是又希冀知道是怎么回事。她见他把整个身子扎在衣橱里,不知道在找什么东西,好像在特意逃避着什么,这种样子让她不得安宁。
等她回过神来,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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