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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楼玉宇-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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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琼华愉快地做了个鬼脸,像兔子一样跑走了。
留下一脸郁闷的楼玉堂,气得在原地跳脚。

回去前,楼玉堂向一男生借了件长袖衬衫穿上。白色的校衫很好地遮住了他手臂上的咬痕,他扣住袖口,情不自禁嘟囔:“妈的,咬这么下面,我袖子都不能卷上去。”在一旁换T恤的男生听得奇怪,有意瞄了一眼,怪道:“唷,好深的牙印,都带血的,谁咬的?”
楼玉堂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野猫!”
男生是那种规规矩矩的男孩,听他这么说,信以为真:“那赶紧去医务室打个疫苗什么的,别感染了。”
楼玉堂随口糊弄道:“没事,已经打了。谢你的衣服,明天还给你!”
“明天都放假了老兄!”男孩拍了下他肩膀,“不过这个星期我都会在学校练球,你来的话就带过来吧!”
楼玉堂比了个OK的手势,匆匆跑走了。

汪瑜鸣看见他高深莫测地上下扫了他一眼,说了句:“我还第一次见你穿校服,白色挺适合你,纯洁。”
楼玉堂一脚踢在他屁股上,可惜被汪瑜鸣眼疾手快躲过了。
楼玉堂忿忿道:“管好你自己吧!”
汪瑜鸣见他这样,倒来了点兴致,对众人道:“今晚去游泳,怎么样?”
众人都说好,只有楼玉堂摆手:“没空。”见众人狐疑望着他,他脸不红心不跳道,“今天我家老爷子有安排。”
“那明天呢?”汪瑜鸣继续。
“明天也没空。”
“后天?”
“后天有个会……你们去吧,我这段时间被老爷子管得很厉害。”楼玉堂装出烦恼的样子。
汪瑜鸣笑道:“那好,你忙也没办法。”
几人正说着,谭晖凌又冲进来:“号外号外,翠湖大道有事发生,快瞧热闹去!”
楼玉堂问:“什么事?”
“穆玫瑰和她老相好在翠湖大道打起来了,快去看啊,有人出人,有力出力啊!”谭晖凌煽动道。
“小子敢进到学校里欺负人来了,当我们学校男生死了吗?”汪谕鸣意外地站起来就冲出去。
谭晖凌倒愣了愣,没想到一向冷静的汪瑜鸣会第一个冲出去:“他怎么了?”他问楼玉堂。楼玉堂拍了下他脑袋:“傻啊!还不一起去干他一架!”说着就呼号着全班男生往翠湖大道冲去。
大部队赶到翠湖大道,只见一个小子正对穆晚秋拉拉扯扯,穆晚秋挣脱不开,两人吵得很激烈的样子。路边已站了几个好事的人,背着他们偷偷指指点点。
汪谕鸣先奔过去,近了,只听穆晚秋嚷道:“你去啊?你去问她去啊?你只知道你的心意,你怎么不想想我?我就是那种拎出来给人家羞辱的人吗?是,我生气!我气你毫无保护我的意思!那天那么多人,你妈妈指着我叫你发誓,这什么意思你知道吗?这就是我们一刀两断的意思……你现在不去问她为何要逼你,却来问我为何要逼你!你……你……”你了几声,却是声泪俱下,再也开不了口。
石雷瞧得心碎,想揽过她,被一下挣开。他着急道:“我也不知她会那么做,她没问过我就闹这一出,我也气她,可是你不知她也可怜,现在我父亲又那样,我有责任啊晚秋,我……我怎么会和你一刀两断……我要怎么做,你说我要怎么做?”石雷正不知所措的时候,却见一个黑影冲上来横在他和穆晚秋之间,紧接着一群人冲过来就围住他。石雷被一推一个踉跄,还搞不清楚状况就挨了几拳。等他站稳了定睛一看,自己已经被几个来势汹汹的男生包围,包围圈外,一个高达挺伟的男孩挡在穆晚秋身前。
“你们干什么!”石雷又惊又急,不知道他们为何会来搅局。
汪谕鸣嘿嘿一笑:“你们闪开!”话音刚落,就一拳挥了过去。
石雷毫无防备,一下被打趴在地上,周边一片吸气声,穆晚秋愣在当场,想扑上去护卫他,只是气还没消,咬着牙就是挪不开步子。
石雷一擦嘴角,瞬时变了脸色。他本就憋了一肚子火,现在有人这么挑衅,哪还憋得住。也是年轻气盛,一股邪火就以燎原之势烧得他失了理性,等身子一站稳就扑了上去。两个男孩就这么抱做一团,打斗起来。
楼玉堂起哄道:“你们别插手,看看哪个厉害!”
只见两人抱作一团,咕噜噜往翠湖坡下滚,周遭起哄的有;插不了手干着急的有;费力拉开两人却被挨了几拳的也有。一时间吵嚷嚷闹哄哄,一群人把个翠湖大道堵得水泄不通。
楼玉堂正为自家兄弟鼓舞打气,眼瞅到白琼华站在不远处恶狠狠望着他,楼玉堂一顿,心内仅有的一丝惭愧像泡泡一样冒出来,泡泡破掉的时候,小小震动了他的心房。
楼玉堂正想搭话,还没开口,穆晚秋尖叫一声,奔了下去。却是石雷已被摁在岸边的护栏上。护栏的间距有一肩宽,他被汪谕鸣摁在中间,脸憋得涨紫,犹在挣扎。
“让汪瑜鸣快松手啊!”白琼华急道。
  楼玉堂也急了,心想要出人命了,喂了几声,就去拉人。穆晚秋已经抱住汪谕鸣的手臂:“不要打了不要打了……不要打了……”已是泪如雨下,泣不成声。汪谕鸣这才放了手。
石雷已是怒火攻心,转过身子还要再打,却见穆晚秋挡在那个人身前,对自己嚷:“石雷……够了……你还想怎么样?”双眼红肿,声音沙哑,却是把那人护卫在身后。石雷原本怒火熊熊,见她那样,犹如兜头一瓢冷水,浇得他瞬间清醒过来。
“你们……”他抖着声音,仔细看穆晚秋身后那人,高大英武,两眼狠狠盯着自己,全然一副除之而后快的狠厉表情。周围的人都看着自己,好似都在等他的反应,有幸灾乐祸的,有悲叹怜悯的,有蛮横凌厉的,有冷笑讥嘲的,犹如那日宴会上那些人的表情。母亲说:“不许追,你要迈出这个门槛,你就再也不是这个家的人!”父亲抚着胸口咳得声嘶力竭,那些堂家表家的亲戚,满脸斥责,好像他丢了他们家的脸。拳头慢慢松开:“原来……”
可不是做了一件……丢脸的事……
一颗心一点点冷却下来,那仅存微弱的心跳仿佛都抽动着每一根神经,使得身体的每一部分尖尖细细地痛着。他慢慢握紧拳头,深提一口气,啪一下转身,往来时路走去。
穆晚秋眼泪扑簌簌滴下来,一个“石”字含字口中,终是没喊出来。
琼华揽过她,轻声安慰。汪谕鸣则站在一边,看着穆晚秋,表情木木的。
保安已经向这边跑来,为首的是个老师,对着楼玉堂他们大吼:“楼玉堂!又是你们!”
楼玉堂一激灵,忙对汪瑜鸣喊:“快跑快跑,周扒皮来了!”见他不动,拉住他就跑,五人帮一眨眼溜得没了影。
而站在原地没来得及跑掉的同学就像被黑猫警长抓到的耗子一样,都被带到了教务处。
白琼华一天之中受了两次训,心情无比郁闷。而穆晚秋因为石雷的离去,更哭得凄凄惨惨。几个冤枉的学生无奈跟着她俩听了两个小时的训。教务处里一片低气压。
  等全部人被放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而五人帮也在不远处等了两个小时。当他们发现白琼华两个的身影的时候,悄悄跟了过去。
“周扒皮说话真难听!”琼华嘟囔道,四下张望,此时天色已晚,她挽着穆晚秋关切地问;“我们先找个安静的地方缓一下,还是我先送你回家?”
“先不要回去,我妈看到我这样会担心的。”穆晚秋神思飘渺,找了个花坛坐下来。
琼华也坐下来,想到今天的遭遇,抱怨道:“今天真倒霉,早上是我的事,下午你的事,跟唱戏一样,还一天唱两出,说起来都是那五鼠闹的!”
穆晚秋却道:“我倒感谢汪瑜鸣的帮忙。”声音疲惫。
琼华一想到这事就替穆晚秋难过起来,她靠到穆晚秋肩膀叹息:“你们到底怎么了?闹得这么凶?我从没见你那样失态过。”
穆晚秋沉默了一会儿,幽幽道:“即使自比神女峰,他也只是襄王梦。”
琼华被她一说,越想越难过,竟然默默流下泪来。她说得那样释然,口气却无比伤感,好像在慢慢讲述一个悲情故事。她想着如果白宇在她面前决绝而去,她肯定要哭死,伤心死,恨死了。
“你干脆跟汪瑜鸣在一起吧!我觉得他喜欢你,跟他在一起,你就很快会把这段伤心事忘掉了。”琼华想来想去,想出了这个方法。
“傻瓜,”穆晚秋不假思索道,“你真是个傻瓜。”
白琼华嘟囔:“人家是真关心你,你还骂人家。”
穆晚秋抱歉道:“你别担心,我会忘了他的。”
两个人靠在一起各自想着心事,沉默起来,一时让躲在后面的五人不知如何出场。气氛太沉重,她们也在聊私密的事情,如果他们又冒然出场,肯定又得惹怒她们。几人正发愁,那边白琼华哼起歌来。
“那天我从你家门前过……你端着脸盆泼向我……泼在我的皮鞋上……路边的母鸡吓得咯咯咯……”
谭晖凌噗哧一声,笑道:“这唱得什么呀!”话音未落,那边白琼华已经叫道:“谁在后面!”声音尖锐而紧张。
五个人只能又推推嚷嚷蹦?出来。
白琼华见到他们,顿感头痛,无力道:“怎么又是你们?”
楼玉堂有点无措,想着逃走时没有带上她们,有点没有保护好女孩而自觉羞愧的意思。他抬脚从花坛后绕出来,走到白琼华面前:“饿不饿,吃过饭了没?”是关心的口气。
白琼华本能地退后一步:“你又想怎么样?”
“喂!”楼玉堂低吼,“我们在外面等你们等了很久好不好?什么想怎么样,我是大灰狼吗?”
白琼华呵了一声反问:“不是吗?灰太狼先生?”
楼玉堂气得卷起袖子就伸到白琼华面前,强烈抗议道:“到底谁是?谁是?你看把我咬得!”
白琼华伸过脖子去看他的伤口,稍稍撇了下嘴,又心虚地看回到他脸上。
众人没想到他穿长袖是因为要掩饰伤口,都疑惑而好奇地伸过脖子去看,然后心知肚明地看回到楼玉堂脸上,顺着楼玉堂的目光又看向白琼华。
“好深的伤口……”
“哇,老大,这谁咬得,这么厉害……”
“嚯!好猛的牙齿。”
众人七嘴八舌地演双簧。
白琼华气不过,他们人多,又不知道要怎么反驳,毕竟咬人是有点幼稚,只有拉起穆晚秋走为上策。
“喂喂喂,白琼华,我是来向你道歉的,不是来质问你的,那个伤口你别往心里去。”楼玉堂张开手边说边退。
白琼华停下来:“无缘无故的道什么歉,黄鼠狼给鸡拜年!”
汪瑜鸣鼻子里哼了一声,想笑,瞥了眼站在一旁的穆晚秋,见她无精打采的样子,就上前一步帮衬道:“你们也是被我们连累的,这么晚,饭也没吃,我们心里很不安,如果你们愿意,去附近玉堂的公寓休息一下,我们买些饭菜上去,给你们赔礼道歉。”说完看着穆晚秋等她答案。
穆晚秋听他好像在对自己说话,就看了一眼,接道:“我们接受道歉,但是今天太晚了,我们也不方便去,下次吧!”她说完大大方方迎上汪瑜鸣的视线。
汪瑜鸣笑道:“那好。”退了开去。
众人见汪瑜鸣让出道来,也不好强拦,望着她们走远,几人顿感无趣起来。
谭晖凌撸起楼玉堂袖子调侃:“牙好,胃口就好……啊哟!”被楼玉堂打了一记。
楼玉堂挥挥拳头:“还废话?吃饭去了!”
众人笑着跟过去,明天假期就要开始了,今晚他们要在楼玉堂的公寓乐一晚上! 

   第十二章 楼玉堂有惊无险 白琼华美救英雄 
白琼华暑假里过得不太平静,第一天是大哥和大嫂吵架了,她大嫂一气之下就跑回了娘家,元宝没人照看,白正达就顺理成章地让白琼华去照顾。其次,搬出去住的二哥白宇权搬回来住几天,小心蓝虽然还不会说话,她妈妈确是个很聒噪的人,又跟她婆婆,也就是白琼华的三妈处得不好,两个大嗓门在一起,三天两头闹意见,不仅让白琼华头疼,也让白东华头疼不已。
“没在的时候一个影子都找不着,在的时候都一窝蜂过来,吵死了!”白琼华向母亲抱怨。
陈淑君边铺被子边道:“要怪只能怪你三姨,一天到晚地跟小辈吵,我都替她累得慌!”
白琼华爬到她母亲身边好奇地询问:“妈,你是不是特别恨三姨?”
“傻瓜!”陈淑君戳她额头,“这种事不要随便问。”
白琼华奇道:“为什么?我就不喜欢三姨,我也不喜欢大哥和四哥!”
陈淑君笑道:“你啊!这些话不要讲出去,你爸爸会不高兴的。”
白琼华嘀咕:“是啊,都得看他高兴,公司里的人得看他高兴,家里人得看他高兴,连生病的萧叔叔都还让我带好,他自己都下不了床了,还想着给爸爸带好,老爸也不去亲自看看!”
“你萧叔叔最疼你,你爸爸也是投其所好,你连这点都看不出来?”陈淑君道。
“这个我知道。萧叔叔看到我可高兴了,让萧正剥葡萄给我吃,萧正可逗了,一连剥了几颗,都从他手上滚掉了,笑死我了。看他平时一丝不苟的,没想到这么笨手笨脚!”
陈淑君笑道:“你还取笑人家,他也算是你一个哥哥,倒没听你喊过他一声。”
“我才不要叫他,我这边一头热地叫,他那边肯定也是严肃地回:什么事,小姐?”白琼华摆出严肃的姿态学着萧正口吻,最后自己笑倒在床上,“怪死了!”
陈淑君笑看着自己的小女儿:“你啊,这么大了还没大没小没心没肺,以后不知道谁愿意娶你!”
“我可不嫁!”白琼华提高嗓音,“嫁过去,到时人又取个小老婆,我会吐血而死的,还不如在家里每天让你们宠着呢!”说着就去搂她母亲的脖子。
“呸呸!”陈淑君急道,“说什么鬼话,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说不定的!”白琼华继续玩笑道,“你看像我爸爸这样的,也算是人中龙凤了吧,你们俩也算是举案齐眉了吧!偏偏,喏,事实摆在眼前,我对婚姻彻底失去信心!”
陈淑君被她说中痛处,叹了口气:“要真到了那么一天啊……”陈淑君搂过女儿,“你就把它当个选择题,看你的心怎么取舍,你就怎么选。”
“反正我是不嫁的!”白琼华平平躺倒,眼睛看着天花板,“一个个都是臭男生,没一个比得了哥哥!”
    “你看你说得;”陈淑君怪道,“哪有妹妹因为哥哥不嫁人的,在我们面前说说倒没事,将来你嫂子进来,你也这样胡说?没个体统,叫人家笑话……你也十七岁了,总是不小了,每天跟你哥哥搂搂抱抱的,知道的呢说是哥哥,不知道的呢还不知道会想到哪里去……”陈淑君一边絮絮叨叨说着,一边去瞧她反应,却是呼吸沉稳,已经睡过去了……

楼玉堂在自己的会所连续闷了三天,也不知在跟那些人筹划什么,神秘兮兮的,连军师廖余斐也被拉去研究了三天,陈平找了廖余斐几次,几次都见不着人,就向汪瑜鸣抱怨起来:“老大也真是的,余斐长得再好看,接客的事他也不懂啊!”这话汪瑜鸣原封不动传给廖余斐,把廖余斐气得直骂:“这个猪头,运筹帷幄他懂不懂?”
陈平待要问,楼玉堂布置了个任务给他,叫他去西区观察个叫阿豹的人,陈平只好去了,临走时剜了廖余斐一眼。
楼玉堂几天没休息好,浑浑噩噩往自己公寓一躺就倒。待汪瑜鸣带着雪球再去看他,他已经躺了一天一夜了。
“胖婶几天不来,你这地方就脏得狗窝一样,你看连雪球都嫌弃你!”汪瑜鸣拎起一堆衣服扔到洗衣机里。看到雪球咬着一件白衬衫,就叫,“乖乖,这件衣服不是他的,你问他洗不洗。”
楼玉堂撑起身子去看,倒确实不是他的,趁没脏之前,得去还掉。
“你开车没?这家伙在学校训练,我去还他。”楼玉堂爬起来。
“我骑自行车来的,就一个人行道,你还开车?再说校卫不会让四轮的进去的。”汪瑜鸣说着把自行车钥匙丢过去。
“我又不会骑车!”楼玉堂拎着钥匙苦脸。
“雪球都会,你不会?”汪瑜鸣笑着挖苦。
楼玉堂指着雪球受不了地叫:“这短腿的如果能骑车,我楼字倒过来写!”
雪球很配合地汪汪叫了两声,好像在抗议楼玉堂的轻慢。
汪瑜鸣曲腿踢他:“你当练习怎么了?这么健长的两条腿还怕摔了你?丢不丢人!”
楼玉堂听他这么说也是,只好拎着钥匙下楼去。
这是一辆黑色越野自行车,本来很酷的一个造型,他硬着头皮跨上去,两条长腿颠在两边,像划桨一样,划了几下,那架势有点搞笑。
“行,比走路强。”楼玉堂看着愉快跳上车头的雪球,拍了下它的头,“你不是说你会吗?怎么还要我带?”雪球汪汪叫了几声,很兴奋地伸着舌头对楼玉堂哈气。
楼玉堂无可奈何地接过衣服,长脚一滑,哧溜就溜了老远。

学校里人不多,篮球场和网球场倒是三三两两有几个人在练习。楼玉堂还了衣服,见翠湖道上没人,就放开手滑翔起来。翠湖道是一条几十米长的沿堤道,有陡坡。楼玉堂从陡坡上冲下来,借着胆大,手也不控车头,就俯冲下来。不想雪球没他胆子大,一个蹬脚就往车道上跳,楼玉堂一激灵,猛一刹车,人就从车上飞起来,飞起来的那刻心想死定了,出师未捷身先死,这一生真短暂哪!还好摔在堤边草地上,顺势滚了几米,最后被栏杆拦住,没有滚下湖里。
楼玉堂狼狈不堪地想爬起来,动了动身子,竟然奇迹地没有伤筋断骨,他欣喜若狂刚一抬头,发现几米远的桃树下,坐着一女孩子,正一瞬不瞬望着自己。他眨眨眼,定睛一看,臭大了,是白琼华啊!这小妮子躲在这里干什么?只见她也站起来,朝他慢慢走过来,走得近了,见她眉毛一耸,显然是看清了自己。
“嘿!”白琼华没看见摔下来的经过,以为他在恶作剧,她走到他手边,蹲下来,“要帮忙吗?”嘴角掩不住地笑。
楼玉堂拍着草皮,声音有点费力:“废话!我的脚!”
白琼华听他这么一说,有点紧张,忙去看他的脚,除了一点擦伤外好像没有其他伤痕:“脚痛吗?能站起来吗?”她伸手去扶他。
“我的脚是不是断了?我动不了。”楼玉堂继续哼哼。
白琼华一下紧张起来:“你别动别动,我叫救护车。”她慌慌张张去摸自己的口袋,突然想到出门时没带手机,“你带电话了吗?”
楼玉堂苦着脸摇摇头,见她站起来左右看了看,就要往篮球场跑,忙抓住她的脚艰难道:“琼华,我刚从道上摔下来,快要不行了,我想对你说句对不起,因为我的关系给你造成了很大困扰。我很抱歉。请你原谅我。”
琼华低头看他,见他真诚地望着自己,好像在忏悔,琼华忙安慰他:“你别说话,我去叫人,你放心一定会没事的!”她说完又要抬腿,无奈楼玉堂抓得紧紧的。
“你说你原谅我好吗?”楼玉堂再接再厉。
  白琼华隐隐听出不对劲,心想这家伙不会在捉弄人吧,可是一想到现在是非常时刻,也没想太多,忙道:“我原谅你,我去叫人来,你先放开我。”
楼玉堂道:“我没事,你扶我起来吧。”说着就慢悠悠爬起来。见白琼华由原先的狐疑转为冷冰冰的眼神,怨道,“扶我一下呀,一定要我腿断了你才甘心吗?”
白琼华退后一步瞪着他,让楼玉堂扑了个空。
“我最讨厌别人骗我了!”白琼华露出警备的眼神。
楼玉堂一瘸一拐走了几步:“谁骗你了,我都瘸了,你还不帮助我,你狠心不狠心,我跟你又没什么深仇大恨!”
白琼华经受不住良心的拷问,只好伸出一条手臂给楼玉堂。楼玉堂就势扶在她肩上,把重心分散了过去。
此时楼玉堂才想到雪球,左右一张望,才发现雪球伏在草地上呜呜叫得可怜。
“不会吧!球,快,过来?”楼玉堂叫了一声,雪球向前趴了几趴,它的后腿动不了了。
楼玉堂一瘸一瘸走过去查看,唉了一声:“你看你偏来凑什么热闹,凑就凑吧,你好端端坐稳就是了,还给我乱动,看吧现在?”边说边脱了T恤裹到它腿上。
白琼华也走过来,正好奇着,看到毛绒绒通体雪白的小东西呜呜叫着,也心疼起来:“你家的小狗吗?怎么也摔到腿了?”
“是啊,一跌两命啊!”楼玉堂顺势把小狗交到白琼华手里,自己一瘸一拐地把自行车扶起来。
    琼华见他光着膀子,一身肌肉在阳光下黝黑发亮,虽然走得艰难,却觉得强壮健康,应该没有大碍的样子。
楼玉堂道:“我没事,你先抱着雪球去我公寓,让瑜鸣带着它赶快去疗伤。昌普街阳光公寓250号。”
琼华哦了一声,说了句:“你休息一下,我去叫人。”匆匆忙忙跑走了。
没过多久,一个穿黑色T恤,带着一副褐色墨镜的男人向楼玉堂这边跑来,楼玉堂看着有点面熟,一想才猜出是思琼酒楼那天制服他家经理的司机。
楼玉堂很不客气地张开手臂让人家背,可怜小陈一边背人,一边扶车,却走得还是很稳健。
一路上楼玉堂极力套近乎,可惜人家只管做事,不肯跟他培养感情,楼玉堂只能无聊地吹口哨了。
刚走到楼梯口,白琼华下楼来,一见他俩就要帮忙,小陈让了让,说了句:“我来。”丢了自行车,蹭蹭就往二楼走去。楼玉堂趴在人背上,指了指小陈,在白琼华面前竖起了大拇指。
好不容易背到了家,几个人都松了口气。
白琼华让把楼玉堂放到沙发上,打开准备好的医药箱给楼玉堂先消毒。楼玉堂咧着嘴哎哟哎哟地叫。
白琼华笑道:“要不我让小陈替你消毒?”吓得楼玉堂赶紧闭嘴。
收拾好楼玉堂,白琼华就要功成身退,楼玉堂眼疾手快拉住白琼华:“雪球怎么样了?”
“汪瑜鸣送它去宠物医院了,应该不要紧。”白琼华不着痕迹挣开他的手,楼玉堂还要再来拉,被一旁的小陈挡了回去。
白琼华安慰道:“你好好休息吧!我下次和晚秋来看你。”
“真的啊!”楼玉堂振奋起来,“你们什么时候来?”
白琼华笑道:“等你把屋子收拾干净再来接待客人吧!”说完很拉风地从小陈打开的门口走了出去,神情像个女王。小陈临走时还投过来警告的一瞥。
楼玉堂一下无力倒进沙发里,嘴里不服气地模仿着白琼华说最后一句话时的口气。 

   第十三章 楼玉堂喜怒无常 白琼华破涕为笑 
第二天下午,白琼华家里很意外地收到了一束捧花,上面的卡片上写着:救命之恩涌泉相报,旁边画着一股喷泉,喷泉水柱顶了辆自行车,自行车头上站了只卡通狗,憨态可掬的样子。没有落款。白琼华看得咯咯笑起来。
白宇权出门时看见,奇道:“妹妹什么事好笑?”
白琼华卖关子:“有趣人自有有趣事!”
白琼华把当天的事情讲给穆晚秋听,又把卡片拿给她看,逗得穆晚秋也笑起来。
“楼玉堂这人,没想到还挺有趣的。”穆晚秋笑道。
“说他有趣,还不如说精明。”琼华道,“明明没重伤,偏让小陈背着走,小陈今天手腕上贴了胶布,看着怪心疼的。就为这个,我也得看看他怎么涌泉相报法!”
穆晚秋也笑:“可能他确实伤得不清。”
白琼华道:“才不是呢!你下午一起去看看?他们家那只小狗,圆滚滚雪白雪白的,长得跟猫一样,太可爱了!不知道是什么品种。”
穆晚秋听她这么说,马上起身拿来了一本大册子,翻了几下,递到琼华面前:“长这样?”
琼华低头辨认,确认道:“就这个品种。原来叫博美犬呀!你也去看看,养不了玩玩也好!”
穆晚秋想了想:“好吧,按理说,我还要感谢楼玉堂他们呢,今天趁这个机会,就去看望看望。”
当天下午,白琼华和穆晚秋提着花篮就到了250公寓。白琼华按了门铃,穆晚秋看着门号笑起来。

汪瑜鸣打开门,意料外看到门口俩女孩,他眼前一亮,欣喜若狂。白琼华和穆晚秋不知在聊什么,看到他,同时笑起来,声音清亮如铃。雪球听到笑声,汪汪叫了两声。引得穆晚秋偏了头去看。
汪瑜鸣把她们引进门来,楼玉堂指挥着倒茶喝水。
“茶在哪儿?”汪瑜鸣从厨房探出头来。楼玉堂翘着一条腿跳进去,嘴里嘟囔着“胖婶也真是……”。
白琼华和穆晚秋眼见着好笑,看到躺在沙发上的雪球更开心。此时这小家伙后腿绑了绷带,想站又站不起来,只是舔着白穆两人的手指。
“你看是吧?”白琼华道,“摸上去很舒服。”
穆晚秋则道:“这种毛色很少见呢!亏他们能养得这么好。”
汪瑜鸣把两杯茶放到茶几上,推到她们面前:“它叫雪球。两岁半。”说着拍拍它的头,雪球则兴奋地来舔他的手,摇着尾巴汪汪叫了两声。
穆晚秋侧头看他:“你养的狗?”
汪瑜鸣道是,又好奇道,“怎么看出来的?难道长得像我?”
穆晚秋哧哧地笑:“随便猜的。”
楼玉堂一跳一跳出来:“我可养不活这东西,带它出去一天,就折了我几年寿!”
白琼华调侃他:“恭喜你阳寿未尽!”
楼玉堂拱手相谢:“多谢恩公相救,恩公要什么只管说,就是砸锅卖铁,上刀山下火海,做牛做马,以身相许,我绝不推辞!”
白琼华站起来走到窗前:“你的恩公可不是我,是我们家小陈,你害他手腕骨折,你要怎么陪?砸锅卖铁我看他不稀罕,上刀山下火海罪孽太重,做牛做马他不需要,以身相许呢……我怕他看不上。你看怎么赔?”
楼玉堂摇头晃脑道:“手腕骨折?没事没事,我这里有狗皮膏药一副,包治百病,药到病除,不信您贴上一块试试,由内而外,补血养颜,细腻红润有光泽。”他拿着一片东西递到琼华面前,东西的表面包装上印了个SK一杠,两竖。
白琼华看了一眼,看回到他脸上:“你用女性面膜治疗骨折?你看上面还写着名字,哦,写着‘赵某某’呢,是她用下的?”
楼玉堂急忙去检查包装,等意识到自己受骗时,笑呵呵地看着白琼华,眼睛里带着点尴尬。
白琼华只当没见,心想这人就这点讨厌,根本不值得同情。就绕过他去跟小狗玩去了。
楼玉堂觉得有点没趣,惦着脚,去卧室打电话去了。
汪瑜鸣若无其事站起来:“我去切水果,这里有飞镖、跳棋,你们玩,别理他!”
等汪瑜鸣走开,穆晚秋轻声批评琼华:“他也是玩笑,你当真干什么,他刚分手,难免心里有点创伤。”
白琼华哼了一声:“谁叫他拿别的女孩子用过的东西过来,花心大萝卜一个!”
穆晚秋好笑:“你又不当他女朋友,你介意什么?他三心二意是他的事情,我们只玩我们的,何必闹这么僵?”一想,突然道,“难道你有点喜欢他?”
“鬼才喜欢他,我要是喜欢他,我是自作孽不可活!自掘坟墓!自相残杀!”白琼华气得语无伦次。
穆晚秋闷着嘴笑倒在沙发上,引的雪球呜呜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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