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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郑之我是郑克臧-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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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过三巡,有人就聊起了前不久伏波舰队纵横浙海的表现,说到兴头上,这名曾经上船带路的船长惊呼道:“直娘贼的,那会的炮子像不要钱的一样,几十炮的打出去,难怪浙省水师挡不住的,要是咱们也有这样的船、这样的炮,天下哪里去不得。”

    “刚刚拿到东宁给的福船、广船时大家伙不也是这样说的?”刘翎撇着嘴冷笑道。“不过这软帆炮船嘛?全东宁才四十几条这样的炮船,一艘造价少说**千两白银,再算船上的大炮,没有%%什么是拿不下来的,你倒说说看,人家凭什么给你一条。”

    “是啊,咱们虽说现在也算归了东宁,可毕竟是外系。”刘翎的远房叔伯刘俊朋(书友manson2003推荐)咧着大黄牙说道。“能有眼下的船炮已经不容易了,就别痴心妄想了。”

    “我怎么听几位这话有些不对啊。”作为监军官的林璐斌之前正和房锡鹏一起招待着携郑克臧旨意前来宣慰的周云隆,见到人家老友见面谈兴正浓,他便接敬酒的名义给两人独处的机会,却没曾想正好听到几位船长的抱怨。“想要软帆夹板船容易,我一个呈文上去,三千料的没有多,千料以下的通报船却有的是,可是船给了你,你也得能操船才行。”

    “软帆船不也是船吗?”房云春在边上嘀咕着,可声音并不轻,几乎屋里的人都能听见。“只要东宁愿意给,我还真不信我使不了这船。”

    对于房云春的话,林璐斌并没有直接回答,反而转身问着刘翎:“刘忠武,你弟弟刘翔现在不是正在水师学堂进学吗?他就没有跟你写信说起这操船的事?”

    刘翎脸皮一红:“我那弟弟倒是有过几封家信,但是他大字不识几个,信上的话也颠来倒去语焉不详的,到现在我都没明白这小子在水师学堂学了什么。”

    刘翎的话刚说完,边上有人俏皮的揭露道:“刘十,该不会是你自己不识字吧。”

    满堂哄笑声,笑罢,林璐斌才诚恳的再次说明着:“按照主上定的规矩,幼武学出来的童生要在船上充杂役两年才能入水师学堂,入了水师学堂一边在基隆队学习操船,一边读习兵法韬略,要足足三年方可以正九品进义副尉的身份分到软帆船上,而最次的通报船船长是正七品忠武校尉,几位想想,若是按资序晋升,多少年才能得到这样一条软帆船。”舟山队的众人微微一算,顿时吸了口冷气。“为什么会这样,别的不说,就先有一条,那就是软帆船操纵起来跟咱们的硬帆船完全不一样,至于海上的阵形、炮击术、抢风等等技艺那还要排在后面,这也为什么我到现在拿不到船的原因,因为不够格啊”

    “大哥,你可是听明白了。”隔着屏风听完林璐斌解释的周云隆冲着房锡鹏一笑。“软帆船在东宁也是宝贝疙瘩,一时半会是不会派遣到舟山这个危险的地方来的。”

    “我也是怕东宁卸磨杀驴啊。”房锡鹏叹息一声。“若真有那一天,老二,你可要想办法帮衬着老弟兄一把啊。”

    “那是自然。”周云隆给自己和房锡鹏重新倒满酒。“不过大哥,漳国公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只要咱们在浙江沿海闹腾起来,功劳他会记在心上的,而且我是这么想的,若是舟山队能扩大到三千、五千,有这个份量在,就算东宁到最后卸磨杀驴,不也得给个好价钱嘛。”

    “你的意思是,趁着现在海防空袭,打到岸上去招兵买马?”

    “正是”
正文 229。报复
    永历四十一年腊月二十日,正当广南的百姓遵照中华风俗准备欢度新年的时候,新任安南分舰队统领的唐慎之率着泰山号等六艘四千料铁骨炮船携带一千余面黄肌瘦的前矿奴抵达金兰都督府。卸下了这些在东宁保卫战之后被贬为奴隶的清军俘虏,唐慎之旋即载上蔡通在内的五百金兰守军直扑广南通商重镇会安。

    广南水军的力量单薄,拢总只有几条五、六百料的巡逻哨船,再加上时值岁末,广南水军根本没有意料到会有敌人出现,因此当看到郑军炮船时一度误以为是提早来贸易泰西的商船,自以为能过个肥年的他们还兴高采烈的过来收税,结果却被郑军数炮轰入了海底。

    隆隆的炮声让重来没有经历过战火的会安为之惊愕,但随即包括各船水手在内的七百多郑军杀气腾腾的闯入镇区才让他们明白战火已经突兀的降临了这个城市。

    广南阮主在会安设置“艚司”,作为对外贸易管理机构。《大南寔録》谓:“国初,商舶税以顺化、广南海疆延亘,诸国来商者多,设该、知官以征其税。”《抚边杂録》记载,艚司长官为该艚、知艚,各一员;该簿艚、该府艚、记录艚、守艚各二员,该房六人,令史三十人,仝锐兵五十名,艚亻另(即艚兵)四队七十名,及通事七名。

    由于广南在会安的驻军不过一百二十余名,因此郑军的进攻根本没有遇到有效的抵抗,才上陆攻击了半个时辰,整个城市就落入了郑军的掌握之中。随后郑军有条不紊的打开官衙、仓库,驱赶当地百姓为其输运货物,并且拖来火炮轰开葡萄牙和荷兰商馆的大门,一举抓捕了两处商馆留守人员十七名并起获了相当数额的财物。

    只有跟东宁关系尚好的法国商馆因为奉献了一笔赎买金而免遭了兵火,至于一部分由鸡基隆日裔或与之有关的会安日裔则借机以为郑军带路的名义在城内大肆劫掠,杀死当地百姓及华商数十人后才被郑军驱散。

    郑军盘踞会安一整日后,才带着价值十数万贯的金银钱币、乌木、红木、麝香、肉桂、靛青、宝石、玳瑁、花梨、糖、铅、象牙、犀角、纸张、烧酒、海参、燕窝、火药、火铳及泰西器具等大批物资撤回了金兰。

    战后第五天,法国商馆决议在中国年后撤出,再加上随船离开会安的部分华商,经济原本就因为中国沿海战事未定而颇受影响的会安,如今更是雪上加霜,虽然不至于一蹶不振,但要恢复到往昔却非一二年光景可以达成的。

    会安残破的惨状很快传到了顺化,阮福溱大惊失色,由于担心郑军可能对广南沿海各城镇实施打击及北方郑氏会乘机南下,他不得不遣使金兰试图跟蔡通、唐慎之达成和解

    “简直是可恶之极。”由于被葡萄牙人排挤的原因,荷兰方面与广南的商贸往来并不十分频繁,因此当会安荷兰商馆被郑军攻破、一众人员物资被掠走的消息传到巴达维亚,时间已经是西历1889年的二月中旬了。“这是对公司的再一次羞辱,我们必须予以报复!”巴达维亚总督约翰尼斯?肯普亚(johannescamphuys)向身边的评议员和部分高级通商员发誓着。“一定给予狂妄的郑家以血的教训。”

    “总督阁下,我们不是来听阁下演讲的。”一名地位较高的评议员神情冷淡的看着面红耳赤的总督。“我们想知道,总督所谓的血的教训具体是指什么?”

    “鞑靼人的清国已经表示愿意将大员及澎湖归还公司所有。”总督如是说着,在他看来这是他政绩的一部分。“我们可以发动战争,夺回我们曾经失去的一切。”

    总督的话引起了一片嘘声,另一名评议员质问到:“阁下,请问您准备组织多少条军舰,多少名士兵去重新征服大员?为此公司和我们个人又要付出多少的金钱作为军费?”

    约翰尼斯?肯普亚总督用成竹在胸的语气说明着:“公司准备动用两条九十门炮战舰、四条六十门炮巡洋舰、六条四十门炮武装商船和四条小型通报船以及包括土著士兵在内的八千名陆军,至于军费,我个人预计需要一百五十万盾。”

    室内一片哗然,几名评议员窃窃私语了一阵之后突然高声反对道:“阁下,我认为您是发疯了。大员可不比马打蓝和马辰,区区十二条战舰就想征服大员,这简直是在做梦,您难道不知道嘛,在刚刚结束的鞑靼人与大员的战争中,大员出动了一百条以上的双桅和三桅战船,这才消灭了超过八百艘的戎克船。至于八千名陆军嘛,他们连对手的十分之一都不足,您这是准备动摇公司在东印度的统治。”

    “鞑靼人并不可信。”另一位评议员也吼道。“葡萄牙人的遭遇已经说明了问题,鞑靼人只是要利用我们的战舰为其火中取栗,事后他们一定、绝对、必然会撕破协议的,不,不能钱白白的投入到没有回报的战争中去。”

    “那先生们的意思是?”总督没有想到反对的声浪会这么大,无可奈何之际,决定把皮球踢到这些评议员的脚下。“难道我们就不对会安事件作出任何反应了吗?这样公司在亚洲还有什么声誉可谈,要是日后郑家再对公司采取与东方号及会安类似的行动,我们又如何保障公司和各位的财产安全?”

    “对于会安和东方号的事件,我们一定是要作出报复的。”冷场了一会,一名评议员站了出来。“但是我们并不想跟郑家发生全面的冲突,这一前提必须明确。”评议员继续说着。“之前我们并不了解郑家在广南地区拥有殖民地的现实,如今会安事件让我们得到了最好的机会。”评议员提议道。“封锁金兰湾,攻打金兰湾。”

    附和的声浪顿时高涨了起来,大厅里到处是攻打金兰的声响,然而另一名评议员则在席位上讽刺的开口道:“攻打金兰湾?若是郑家不肯罢休,纠集大军再度报复的话,岂不是还要事与愿违的跟郑家全面冲突嘛?”

    “那你的意思是?”提议攻打金兰湾的评议员反问着。“难道什么事都不做吗?”

    “不,我的意思封锁金兰湾,在海上消灭郑家布置于广南的几条战舰。”这名评议员冷笑道。“只要给郑家一个警告,让他们知道公司并没有底线就可以了,相信还面临着鞑靼人威胁的大员会理智的看待我们双方的关系,而且封锁金兰湾有个好处,只需要两到三条四十门炮巡洋舰就可以了,不需要出动九十门炮战舰也不需要出动数目更多的武装商船更不要出动陆军,军费也不需要一百五十万之多。”

    “说得有道理。”评议员们、高级通商员们又为这位评议员的话欢呼起来。“封锁金兰湾,消灭广南舰队,公司万岁?”

    “主上,除却已经发往金兰、超武两地的两千矿奴,尚有两千被释矿奴如何安置?”

    三省水师覆灭之后,共计有一百一十七条战船、运输船或降或俘,合计有一万三千余清军官兵成为了明郑的阶下囚,有了这批新的俘虏,郑克臧便授命盐铁司将原先那批充作矿奴和筑路队的清军俘虏置换出来,其中一部分升为矿奴头,一部分转入活计相对轻松的种植园中,只有表现最好的四千人被特赦为民。不过,对于这些人,郑克臧并不打算安置在东宁增大男女比例,所以只好发往殖民地拓殖。

    “发三百给陈龙。”比起直属的金兰、西渤泥两都督府,羁绊性质更浓郁一点的纳闽侯国得到的支援就相对有限了许多。“调七百至西归浦,让安龙想办法给他们婚配,以作为本藩在济州的屯户。至于剩下的一千,交给马原,充作虾夷地都督府的劳力。”

    听着郑克臧的命令,警察司司官闫刚有些摸不着头脑:“主上,送往虾夷地的矿奴如何计入户籍?是算是屯户还是军户亦或是依旧以奴隶的身份?”

    “暂且算是军屯吧。”郑克臧一锤定音着。“待日后虾夷地扩展起来了,再转为屯民。”

    闫刚领命而去,郑克臧随后招来了应太农:“吕雪芳跟你交代过没有?”

    “回主上,吕大人已经交代过来。”应太农尽管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但毕竟是郑克臧的意思,他不好轻易拒绝了。“主上安排臣主持职方司在朝鲜、日本及辽东的运作,这是对臣的信任,臣一定不负主上所托。”

    “不觉得委屈了?”郑克臧盯着应太农的双眼,应太农下意识的躲避着,于是郑克臧捶了捶他的胸膛。“觉得委屈是正常的,但你要明白本藩绝不能龟缩在岛上跟清虏拼国力,把你放出去正是为了日后的大战。”

    “臣明白了。”应太农肃然回应道,此时的神态绝非片刻前可比的。“臣还是那句话,一定不负主上所托,看住朝、日,把耳目布到辽东及直隶、山东。”

    “你有想法这很好。”郑克臧满意的轻笑起来。“此去可谓白手起家,这样,孤给你一个承诺,若是能接应出一万三藩旧部,无拘男女老弱,孤晋你爵两级,若是能接出三万或是能在北地建立一支反清的武力,孤不吝伯爵之赏。”应太农重重的顿了顿首,郑克臧这话其实已经点明了职方司在北方的未来任务,他绝对明白自己该如何做的。“另外马原的虾夷地船场是本藩重中之重,唯一有事宁可毁了也不能留给日本人或是清虏”
正文 230。和约
    “甲,河仙、嘉定、边和、美萩四地不再向广南称臣纳贡;”望着面前的广南使者,以正八品修职郎出任通商司驻金兰都督府司事的傅成辉(书友manson2003推荐)面无表情的叙述着罢战媾和的前提条件。“乙,今后我朝商船进入会安、沱氵曩(danang,今岘港)贸易免征到税、回税;丙,广南赔偿我朝出兵花费白银三万两或十四至十六岁女子三千人。”

    “贵方的要求简直欺人太甚。”广南的使臣一听,脸色顿变。“不要以为贵方船坚炮利就可以为所欲为了,须知道东宁与广南有数千里水路之遥,我主真要兴起大兵的话,贵方未必就能讨得好去”

    据说跟傅为霖有一点点远房亲属关系的傅成辉不顾礼仪的打断了对方还在进行的恫吓:“贵使如此以为那再好不过,双方整兵再战,且看广南先攻下金兰,还是我朝大军先入顺化,亦或是北河之军越过边墙南下。”

    “贵方倒是好算计。”广南的使者怒极而笑。“以为远交近攻就可以纵横捭阖,不过贵方就一定知道,北河军南下之后不会得陇望蜀吗?贵方难道不知道北河乃是清廷的属国吗?引来北河予贵方又有何等好处。”

    “话不能这么说,毕竟敌人的敌人正是我方的助力,至于以后如何那是以后的事。”相对于广南使者的恼羞成怒,傅成辉却不咸不淡的回应道。“贵使或可以说我朝鼠目寸光,可若是一旦双方兵戎相见了,自然也就无所而不用极了。”

    听了傅成辉的言论,脸色变幻了好一阵子的广南使者终于退了一步:“河仙、嘉定、边和、美萩本蛮荒之地,所谓称臣纳贡原系可有可无,本使可以答应贵方所求,唯上述四地亦不得向真腊及暹罗称臣纳贡。”

    傅成辉当然明白对方这番话的真实目的,无非是想借刀杀人,但如今闽海无事,郑军完全有能力投送兵力干预中南半岛局势,因此他毫无畏惧的点了点头:“大明子民自然要归大明朝廷管辖的,自是不会向区区小国输诚纳贡。”

    于是第一条双方达成了一致,但关于第二条,广南使者则断然拒绝:“本朝土地狭隘,人口不彰,唯以商税奉养百官诸军,如今贵方希图依仗武力免税,若诸国先后效仿,本朝何以自处,故此条要求断然不可行。”

    傅成辉听罢不置可否的讨价还价着:“全免既然不可,那就减免一半如何?”

    “也绝无可能。”广南方面硬邦邦的回绝着。“事关本朝安危,漫说本使无权答应,即便如今答应下来了,我主也会断然否决的。”

    “若是不能免税,那请废了进礼的旧规。”傅成辉的这番话听起来很奇怪,但却是当时的实际情况,在外国商船抵达会安之后,除了应缴的税收之外,还要向阮主及其大臣进献礼物,虽然回航时会根据进礼的厚薄有一部分回礼,但回礼的数量并无定准,实际价值也很菲薄,于是进礼便成了一项额外的税收。“使者不要说这也关系贵方存亡了。”

    广南方面的使者还是摇了摇头:“所谓进礼乃系本朝先规,上下经手牵涉甚多,若是贵方不想协议落空,那还是不要提及的为好,否则竹篮打水倒也算了,日后贵方船只入港后遭到诘难,就有违两国交好之原意初衷了。”

    见到对方说的有理,傅成辉不得不再退一步。“那就请废止了贵国和买之政。”

    根据广南的制度,进礼讫,船长计开船内货物,一项一帖,登记造册,呈阮主选购,不许隐匿,如有隐匿,一经查出,货物尽数入官,人依广南国律治罪,只有在官府选购之后,才准许余物运往别处销售,这一点其实跟明郑如今实行的包买政策很相近,只不过明郑包买的是帆布、棉布、麻绳、黄麻、铁料、铅、硫磺、水银等与军输民计有关的原料和成品及糖、茶、生丝等一部分垄断商品,而广南这边则是对所有有利克图的货物都先行过一道手。

    看到广南使者还要支吾,傅成辉脸色一板:“连这点都无法答应,贵国的诚意真是可见一斑呢,也罢,请使者回去吧,大不了两国再做过一场,以输赢来定谁有道理。”

    广南使者犹豫一会,在给出一个限定条件后有保留的答应了:“只限贵方入港船只。”

    不过,前两条谈下来了,第三条,广南方面说什么也不答应:“别说三万两了,就是一分一厘银子,我朝都不会赔的,还请贵方务必去掉这一条。”

    “不赔银子那就赔女人。”傅成辉透露给对方一个不算过时的消息。“前不久本藩与北河做了笔买卖,五百门鸟铳换了三千女子,对方接下来还准备向本藩订购能轰开边墙的大炮,若是贵方愿意支付赔偿,本藩可以回了这笔生意。”

    “我朝一分银子的赔偿都不可能出。”事关到北河,又有打破边墙一说,使得跟北方郑主缓和了不久的广南人惊恐万状,于是使者先抑后扬的说道。“但为了双方的友谊,我朝可以赠送贵方女子五百人。”

    “五百人太少了,”傅成辉讨价还价着。“怎么说都得二千五百人。”

    “一千人。”使者加了五百,但傅成辉却不甚满意,于是双方你五百我三百的加减着,终于在一千八百人上达成了一致。“既然双方有志友好,切勿再生误会了。”

    说了几句场面话之后,双方终于签下了《戊辰条约》,说起来广南的使者要向顺化禀告后才能确认条约的有效,而傅成辉和蔡通更是没有权力签约,但就是这个没有法定约束力的条约整整执行了三年多,才被继位的阮福溱之子阮福淍撕毁了,当然这已经是后话了。

    条约既然签署,广南使者扭扭捏捏的问道:“傅大人,那条佛郎机船可否归还?”

    事实上克拉克船作为商船是合格的,但作为战舰却是靶子,因此郑军水师并不需要这种大而无用的船只,只是对方既然索要,傅成辉不妨提出一个好价钱:“彼乃听命清虏与本藩为敌,若就此放归与纵虎归山何异?”

    广南的使臣一听有门当即打蛇上棍:“佛郎机人愿立字具保,从此不与贵方为敌。”

    “那以大人的眼光,如此大船当作价几何?”傅成辉反问道,看着广南使者讪讪的表情,傅成辉伸手一比。“这样吧,船反正已经打坏了,本官也不多要,就凑成三千妇人如何?”

    当时广南的人市价,一个适龄少女不过四五两白银,也就是说,傅成辉开价一千二百名广南少女,总值不过七、八千个里亚尔,听起来要价是不菲的,可是比起这条克拉克船应有的价值来,也不过是九牛一毛,只要修复了该船,船东跑上两趟澳门、那霸、阿镇的三角航线,这点钱也就赚了回来,因此绝对是合算的,而傅成辉答应的这么爽快也是为了给广南方面履行条约增加一点局外的压力。

    “好,甚好,本使回国后即通报佛郎机商馆,请他们派人与贵方协商。”使者顿了顿,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的又提了一个要求。“还有之前贵方从会安请走的那几位佛郎机和红夷的商人,是不是也一并送还。”

    “佛郎机人,等来赎船的时候可以一并放还,至于红夷商人嘛。”傅为霖冷冷的一笑。“本藩与红夷向有宿怨,贵国还是且让红夷自己来讨要吧”

    广南方面以为可以用驱狼吞虎的计谋挑动真腊、暹罗等国为难汉民在中南半岛尖端的开拓,然而阮福溱却没有想到他的一时退让,宾童龙方面再次确认了明郑方面的强大,于是对广南方面离心离德的宾童龙人很快跟金兰都督府达成了永久割让金兰及附属柑林地区。虽然明郑方面没有同意以武力协助宾童龙人脱离广南,但数以千计的刀枪、铠甲及小型火炮的输入,使得宾童龙的胆气大增,对顺化的命令也开始阳奉阴违起来,于是为三年后的宾童龙之战埋下了深厚的伏笔,而得到柑林地区之后,明郑的势力开始与广南南方的重要城镇芽庄(注:即占婆的婆那加塔)、宁和接壤,势力进一步渗透进入广南

    由于进攻金兰的失败、郑军此后对会安的劫掠以及《戊辰条约》中的丧权辱国,后来谥号义主的阮福溱从此积郁寡欢,身体每况愈下,很快就长病不起了。而他所预计的真腊方面对河仙地区的进攻并没有立刻发生,真腊金边王朝的哲塔四世(chetthaiv)理智的认识到了明郑相对于己的强大,在一边以口头强调对河仙等地的控制权的同时,一边密切了与金兰都督府的商贸联系,至此明郑的商人反而进一步扩大了在真腊的影响力,金兰都督府真真切切的成为了中南半岛南部一股强大的势力
正文 231。为难
    “大师,有什么事联络汉留在南昌的香堂便可,”在韶关城外的一处秘密地点,闻讯从广州赶来的陈绳武见到面容枯槁的朱耷。“何必如此辛苦亲自赶来广里。”

    “事态紧急,请陈大人务必加以援手。”朱耷比着手势跟陈绳武交谈了起来。“如今赣中义军形势虽然还占有数个州县,但各省清军纷至沓来,鞑虏、汉奸十倍与义军。失败就在眼前,望陈大人看在同是反清复明的份上赶快出手救助。”

    “王爷,”陈绳武用郑监国给朱耷的弋阳王的封号称呼着对方。“不是下官不想襄助赣西义军,只是朱三太子?”陈绳武叹了口气。“若是助其成事,这个正朔到底是谁家,东宁的郑监国又至于何地”

    “大明之所以不如前宋能守住江南半壁,就是因为正朔之争。”朱耷痛心疾首的比划道。“难道如今又要重蹈覆辙了吗?”朱耷直言不讳的对陈绳武讲到。“你我都知道那个朱三太子是怎么一回事情,不过是事急用权而已。”

    “若是改以王爷的旗号”陈绳武试图的说了一句,就看到朱耷气哼哼的站了起来,当下就心中恍然,第一,朱三太子自然比什么弋阳王要响亮知名,第二,朱耷显然在义军中最多是个谋士的地位,根本掌握不了军队,一念及此,陈绳武急忙挽留道。“大师,一切还好商量。”朱耷收住脚步,此时陈绳武问道。“不知大师需要下官如何救援?”

    “可否联络东宁。”朱耷一脸期盼的看着陈绳武,东宁两度击破来犯清军,十几万清军不是殒命就是被俘,这让朱耷忘了对方还跟自己隔着千山万水。“请漳国公率部攻打浙闽呼应江西,或可以席卷江南,一举成就复明大业。”

    陈绳武苦笑着,他当然明白这是朱耷的妄想,且不说如今的东宁根本没有能力在大陆大肆用兵,就是有这个一线可能,郑克臧也绝不会为所谓的友军押上自己全部的底牌,但明白归明白可他完不能如此直截了当的回复朱耷,因此他故作坦诚的回答道。

    “大师有所不知,由于琼州战事,清虏严守广东沿海致使汉留跟东宁之间失去联络已经多时,下官也着急上火,可即便如今琼海通畅,与东宁恢复联络也不是一两日能够办到的。”

    朱耷的神色一滞,显然他是没有想到回是这样的结果,然而陈绳武的态度不似作伪,他也只好退而求其次:“那汉留能不能在广东策动起兵呼应赣西呢?”

    朱耷的这个要求一说,陈绳武的脸色顿时就变了,很明显,朱耷是把赣西的部队看成了自己的本钱,为此不惜让汉留替他火中取栗以分担清廷的注意。

    “大师要求的如此急切,下官又如何能从容布置。”陈绳武婉拒道。“若是匆忙起兵,汉留各堂暴露了不算,也未必能吸引多少援赣的清军。”看着朱耷失望的表情,陈绳武许诺着。“下官或可以使人迟滞广东清军入赣”

    陈绳武的话还没有完,朱耷大怒道:“既然汉留无意襄助,贫僧算是白来了,告辞!”

    “大师!大师误会了。”陈绳武冲着失望之极的朱耷深施一礼。“其实汉留设立之处,主上便有交代要长期潜伏,以获取清虏情报为主,不主张组织百姓发动起义”

    “这?”朱耷瞠目结舌。“漳国公这是何意?”

    “无它,清虏势大,非十年生聚十年报复不能成事”

    尽管陈绳武无法许诺朱耷什么,但是年后郑军的动作却出于意料的频繁起来………二月初七,郑军伏波舰队炮击金厦,并以右龙骧师第二团登陆金门,迫使闽省清军主动撤出厦门及相邻岛屿;二月十九,伏波舰队又炮击铜山、南澳,并协助右龙骧师第三团登陆南澳拆毁清军遗弃的营房;二月二十四日,郑军又一部登陆碣石镇掠走岸防铜炮十余位;三月初三,北方舰队再度炮击昌国、石浦,迫使浙省水师残余退回陆上………尽管这些炮击只是浅尝即止,登陆也不过稍占几日即行撤退,但这些小规模的攻势未必不是大规模跨海行动的先兆,不得不使得闽者粤三省绿营动弹不得,有离的支援了赣省义军的行动。

    然而清军的力量的确是义军所不能比拟的,二月二十三日,清军湖北及安徽两省援赣绿营并南昌出援的赣省绿旗兵计一万五千人与义军三万余在赣江以北的新建县境内决战,义军苦战之下力不能支,遂大败而逃,清军以不足千人的伤亡将超过二万的义军斩杀在赣江之畔,浮尸一度堵塞了赣江,惨状令人不忍目睹。

    新建一战打断了义军的脊梁骨,随即战事急转直下,到了三月初七,义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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