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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郑之我是郑克臧-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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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的娘啊!”冲进王宫的郑军们看着与外间低矮的茅屋截然相反的富丽堂皇的宫室一个个瞠目结舌。“这是金子,这是宝石,这苏丹真他娘的有钱呢。”但比起金银器皿和大块的珠玉,到处尖叫的宫女更激起了这些雄『性』的**。“有娘们,上啊!”
被**冲昏了头脑的郑军欢呼着冲向这些没有抵抗力的对象,正当一场盛宴即将拉开序幕的时候,跟着后续部队到来的田超『操』起短火铳对着天空就是一扣扳机。
当巨大的铳声在王宫里回『荡』的时候,差不多要剑履及第的郑军们这才清醒过来。
“都他娘的昏了头了。”田超咒骂道。“这个时候要是土人来个回马枪怎么办?快,把东西和女人押回船上,等回去后自然有你们慢慢享用的时候,还愣着干什么,还不穿上裤子,这么短的活就别拿出来现了。”
哄笑中几名士兵手忙脚『乱』的穿戴整齐,随即以并不专业的水准快速打扫着战场,将金银珠玉、丝绸、象牙以及更加重要的女人押了出去。田超并没有看着这些人忙碌着,他举步向内,更深入的走进了苏丹的宫殿。
毕竟是小国,宫殿其实不大,出去及上朝和待客一体的大厅外,祷经室、餐室、储藏粮食货品的仓库又去掉不小的空间,接下来才是所谓的后宫。后宫里有『露』天的浴室,连接浴室的才是几名苏丹嫔妃的居处。
田超举步上前,一脚踢开其中一扇门户,结果除了凌『乱』的床铺外,并没有看到什么人。田超转身走到第二间,可是同样没有人,对此他颇有些愚蒙,难不成慌『乱』逃跑的苏丹还带上了心爱的女人?不想入宝山空手而归的他随即打开第三道门。
可还是空无一人,田超正失望的准备回头,却猛然看见一边的帘帐无风自动,他呲牙一笑,走了过去,用佩刀挑开窗帘,一张年轻的脸出现在他的面前。田超恐怖的咧了咧嘴,试着伸手想揪住这个吓得闭目胡『乱』挥手抵抗的少女,结果却吃了对方一阵拍打。田超火一大,一击耳光砸了上去,少女嘤的一声晕厥的过去。
田超正想将其扛到肩头带出去,突然一阵香风扑了过来。田超正眼一看,却是一个年岁大了许多,却跟少女容貌相近的『妇』人,看着对方玲珑有致的身体以及华贵的服饰,田超顿觉一股热流涌了上来。他呵呵一笑,丢开少女一把拦腰抱住哭喊的『妇』人,直接往大床上一丢,随后人便压了上去
“都督,数目已经清点好了。”返回屯殖点的路上,关于此战的收获已经出来了。“光从苏丹王宫里抄出来的金器就上百件,再加上那些王公大臣家里的起获,这次少说有上千两黄金的收益,再加上无法估值的珠宝,这才咱们可发财了。”
“发财?”田超脸上浮出一丝嘲讽的笑容。“金子是能当饭吃还是能当衣穿呢?”说起来这些金器和珠宝都要送回东宁去,或许按照三一律,每人都能分到不少,但对于注定要在此生根的新附军们来说,金银珠玉其实还不如衣料和牛马实用,不过关于这一点却不是所有人能看清楚的。“且说说其他的收获吧。”
“是。”监军官继续报告道。“起获稻米八百石,不过咱们船上的空间有限只运了其中三分之一。”田超一阵心疼,但没有办法,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些粮食回到逃难归来的土人手中。“各『色』丝绸及麻布料一百疋,各『色』铁器六百件,还有王宫及各府女眷三百四十六名。”
田超听到这,目光情不自禁落到那些在郑军威吓下踉踉跄跄行军的女子身上:“让船队先行一步,等放空了再折回来带人。”
监军官领命而去,这时边上的常勇贼眉鼠目的问道:“都督,这些女人回去怎么分配?”
“这次出击的,无论水师还是陆师,每个弟兄都可以挑一个女人回去暖床。”由于自己的偷吃,因此田超不好意思再维持绷着脸的表情。“第四队和第七队没来的弟兄也可以挑一个。”这两队是土人来犯时坚守北入口的部队,因此被优先赐予妻子也是无人可以指摘的。“剩下的女人,各队领队、监军官、班长可以挑一个,诸葛大人那也要送一个,若还有多余的充作营『妓』轮流犒赏给兄弟们。”
常勇喜滋滋的问道:“都督,下官能不能先挑一个。”
见到田超不解的目光,常勇解释道:“我一眼就瞅中了,这些番社的女人,能上眼的不多,万一被人挑走了,下官可没地方买后悔『药』去。”
“就这点出息。”田超笑骂了一句,不过对于常勇的说词他却非常赞成,正所谓手快有手慢无。“你既是领队官又率队出击,倒不是不可以许你先挑,但是告诉弟兄们,这段路危险,要干什么先得平安回去后再说去”
“诸葛兄,在想什么呢?”听着外间传来的各种呻『吟』声,田超调侃的问着诸葛枫叶。“若是想着那个小美人,大可以回头再说。”田超龊苛的挤了挤眼。“**一刻值千金呢。”
“当兵三年,老母猪也成了貂蝉。”诸葛枫叶摇摇头。“下官好歹在东宁还有妻儿,却是不必如此猴急的。”说笑一阵之后,诸葛枫叶转入正题。“如今夺了如此多的女眷,对粮食的需求就更大了,接下来屯地可是不能再拖了。”
“诸葛兄说得甚是。”田超想想放弃的稻米就心中后悔,但此事已经无法挽回了,也只能亡羊补牢一番。“明日我就督促这些混蛋和民屯一起抓紧开垦种植。”
“还有,分了这么多女眷下去,军士们再住在通屋里就不是一回事了。”
“这倒是也是问题。”田超明白,玩别人的女人自然是人人乐意,可要是自己的女人被别人完了,这恐怕就是祸『乱』之源了。“只是如今一无木料,二来水泥也早已经悉数用罄,这件事并不好解决啊。”
“那设立女营如何?”诸葛枫叶看到田超的脸一变,知道对方误会了。“不是营『妓』那种的女营,而是辟出地方来让她们居住,轮流让营伍与其敦伦,或可以不置士卒过于沉『迷』欢爱。”
“这样啊?”田超犹豫了。“如此一来,你我也当一体遵从,否则军心不稳呢。”
“那是自然。”
“也罢,”田超思索了一番。“大家伙就再苦熬一段时日吧。”说罢,田超站了起来。“既然从明日开始,今天你我就再各自放肆一回,大人请便,本官自去了”
正文 206。舰队
东大洋出现明人打扮的海盗之事在有心人的遮掩下被淹没在往来传递的文牍之中,但掩耳盗铃并不能解决一切问题,八月以后,得到新船的房锡鹏部愈发活跃,多次打劫苏省海商向琉球输运货物的船只,迫使海商将到岸贸易转变为离岸贸易。
鉴于大量的货品只能以较低的离岸价格出售,苏州、江宁两织造不得不对苏省及两江方面施加压力。迫于可以直达天听的两织造的威胁,两江总督衙门作出了克期清剿沿海海盗的指示,但两江方面本来就没有能够出海驱逐房部的船只,因此只能行文浙江,企图借助浙江水师的力量实施这一计划,为此苏省同意私下向浙省协饷三十万两。
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浙省文武本来不想答应此事,但希图通过松江达成转口贸易的杭州织造却极力支持,并声称此事多半与明郑有关。问询震惊万分的浙省不敢怠慢,并在半推半就中答应派出水师清剿。
“该死的狗汉『奸』。”海昌兴号上房云春冲着追踪而来的几条清军鸟船愤然撒『尿』着,这是在浙海(注:钱塘江口)外追踪上来的,虽然他脚下的一千五百料福船更大、单船载员更多,但一旦陷入了对手的合围,恐怕也是凶多吉少的。“不带他们兜圈子了,走,去黄泽洋。”
“守备大人,这可都过了野黄盘岛和贴饼山岛了,看样子这干海贼是准备把咱们往大洋深处引啊。”看着海昌兴号头也不回的向东疾驶而去,掌船的老水手有些担心的探问道。“咱们还要再追下去吗?”
“追,为什么不追,提督大人开了五百两的赏格要找到这干海贼的老巢,如今已经咬上了又怎么可能让他们脱钩呢。”钱,守备是不在乎的,但还有一个官升一品的承诺却让卡在正五品多年的他蠢蠢欲动。“再说了,船上食水无缺,本官倒要看看,是谁先撑不下去。”
“可再往东岛屿众多,”老水手有些犹豫。“等天黑了,海贼随便往哪个岛上一靠,咱们可就抓瞎了。”这话也没错,茫茫大海上,谁都是不起眼的一个小点,谁知道对方会不会借着夜『色』甩了自己。“就算海贼不上岛,夜里行船,咱们也咬不住对方啊。”
“这倒是件作难的事。”守备一琢磨,没错是这个理,于是便有些犹豫起来,但煮熟了的鸭子飞了,这让他很是不甘心,于是决定再搏一把。“继续追,现在到天黑还有两个多时辰,咱们的船快,说不定到时候就能追上了呢。”
守备其实说得不对,鸟船并不一定就比福船来得快了,只不过这一回海昌兴号的船大、人多不如清军三条八百料鸟船轻便倒是真的,但这样带来的差距其实有限的很,所以彼此的距离只是以极缓慢的拉近着。
看见海昌兴似乎已经在自己的炮击范围内了,打头的清军战船按捺不住便点燃了船首炮。由于船小,清军的船首只搭载了一门千斤重的后膛佛郎机铜炮,但这样的铜炮其实『射』程极其有限,除了在海面上制造水柱以外并不能给对方行成多少的危险。
海昌兴号上也有火炮,而且还是船首和船尾各一门,不过作为房锡鹏的旧部,真正能『操』炮的人很少,再加上弹『药』数量有限,因此房云春并不准备予以还击。这样看上去就成了海昌兴号穿梭在清军的炮击,顿时激的后面两条鸟船也不顾实际的『射』程拼命开炮了。
“一群败家子。”看着丢在船后的水柱,房云春不屑的评价着,但清军的物资力量却是房部甚至整个明郑无法抵御的,所以房云春其实明里贬低暗里却不无羡慕之意,此时大白山已经遥遥相望了。“走,咱们去大、小洋山”
郑克臧对济州的图谋让明郑与朝鲜方面的沟通变得艰难起来,当然双方的诉求并不一致才是双方迟迟未能谈妥的根本愿意。不过建议清廷对朝鲜的羞辱和压迫,自觉要有所振作的朝鲜最终还是作出了一些让步。
“朝鲜方面愿意把济州南端的西归浦附近方圆十里的土地租借给本藩。”林维荣肃立在郑克臧的案几前身子微躬。“本藩则每年向朝鲜支付鸟铳十门、火『药』一千五百斤的租金。”
“这个价钱倒也便宜,不过成交后朝鲜人再想拿回去就不是这么容易的了。”郑克臧感叹一句,随即冲着林维荣问到。“济州商馆什么时候搬迁到西归浦?”
“只等主上这边迎娶了朝鲜宗女之后即可签订租约。”
“看起来孤这个身子倒是卖得不错。”郑克臧自嘲的笑了笑。“那就尽快安排迎娶吧。”
林维荣唯唯诺诺的退了下去,郑克臧目光游弋,想了半天,命令把刚刚返回东宁的林升传唤了过来:“林卿,水师可否抽调足够的兵力和船只前往济州?”
林升想了想,摇摇头:“主上恐怕暂时是抽不出力量了。”
林升解释道:“如今西港和台江两队除各有一个分队在金兰巡航外,其余主力驻守闽海监视福建水师,澎湖队正在换装夹板大船,『操』训甚急,也无力量北上,至于鹿港队则担负琼台之间船队护航,唯有基隆队有力量分出一二条船北上,但只是一二条船的话,臣建议还是不要派出的为好,以免对朝鲜人打草惊蛇。”
“卿的意见有些道理,看起来也只能等琼州事了之后再做主张了。”郑克臧考虑了一会,同意了林升的判断,但随即他又问到。“澎湖的泰西诸夷中有传言,清虏跟佛郎机人达成了借师的协议,卿以为单凭鹿港队,年后能不能挡住清虏和佛郎机夷的联手了?”
“怕是有些困难。”林升脸『色』急变。“主上,臣以为若是佛郎机夷与清虏真的联手了,本藩还是早些撤回在琼州的部伍和船队吧。”
如今一百来千料运输船和大约二十余条护卫福船通行在琼台之间,一次搭载近三千余户一万四千口,这宝贵的运力和至今仍在琼州的二个师又一个团并新附军四千五百人是郑军极其宝贵的财富,断然是不准有失的。
看着郑克臧狐疑的面孔,林升解释着:“臣不怕佛郎机人护卫清虏战船在琼海上与本藩一较长短,但臣怕佛郎机人在护航完毕之后杀入七洲洋一线截击本藩运输船队。”
所谓响锣不用重锤,林升这么一说,郑克臧脸上也出现了凝重的表情,不过郑克臧显然比林升有底气:“林卿考虑甚是,不过,孤却以为佛郎机夷不会如此为清虏卖命,毕竟护航是一回事,主动攻击本藩船只是一回事。”
郑克臧顿了顿:“主动攻击本藩船只那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佛郎机夷乃是泰西诸夷中实力最弱的一支,孤以为,他们或不敢冒着风险跟本藩彻底翻脸了。”
说来说去实际上郑克臧还是舍不得琼州庞大的人口,须知道,只要拖到年后就有二十万的琼州百姓进入东宁,若是拖到明年六月风期开始,那就又有十万口可以实台了,这些数字对人口基数甚低的东宁来说可是极大的补益,为此他必须强撑下去。
“孤会想办法遣人警告佛郎机夷的。”更有效的方法是釜底抽薪,可如今海路封禁、三省禁海,东宁跟新汉留的联系再度中断郑克臧也没有办法指示陈绳武暗中破坏了。“林卿,这样吧,参军院做个方略,年后把西港和台江队的主力调往琼州,闽海暂交给鹿港和基隆两队把守,赌一赌,闽省之敌不会跟粤省同时行动。”
“这?”林升一滞。“主上,这可更冒险了。”林升差一点没叫出来,所谓拆东墙补西墙也没有这样搞的。“不如让金兰方面的两个分队暂时抽调到琼州应急吧。”
“用金兰方面的两个分队为运输船队护航吗?”郑克臧眼眉一挑。“这倒可行,如此鹿港队或可以全力在琼海应敌。”但用福船跟盖伦对敌,结果会很悲惨的,郑克臧可不希望自己宝贵的水师浪费在葡萄牙人的炮口之下。“或者用金兰方面在琼海应敌也是一种可能。”说到这,郑克臧忽然有了一个新的想法。“林卿,孤以为台江和西港两队或可以合并组成快速舰队,舰队设提督一员,总参军一员,总监军一员,其下分设若干统领、分统,如此金兰方面也可成为金兰分舰队,日后鹿港和澎湖两队换装更大船型后也可称为主力舰队,至于西归浦、舟山两队亦可以归入北方舰队。”
林升很是警觉,当即表态:“主上,此事应该跟军务司议,臣和参军院按律是不该管的。”
郑克臧倒是不以为然:“卿也可以给些建议嘛。”
“这?”林升略一沉『吟』,随即问道。“主上,这舰队提督一职乃是几品?”
“如今各队的统领是正五品。”这个位阶其实是郑克臧故意压下的,毕竟麻英等的资历太浅,不应该升得过快。“孤以为提督一职或可以定在正三品,不过如今有这个资历的怕是不多,可以以从四品以上权摄其事。”
林升一听便知道这是郑克臧为其童子军的心腹量身打造的,因此更不会提出什么反对的意见:“臣以为主上之意并无不可。”
“林卿,你这可是和稀泥啊,他们固然对夹板船战法有所精通,但说到指挥大军,还是要你们这些老臣来把舵的”
正文 207。放火
明永历四十一年正月初一,天『色』还蒙蒙亮的时候,安平城内银銮殿前的小广场上已经排满了明郑政权的文武百官,这是郑克臧继位以来第一次举行大朝仪,因此所有人都格外的慎重,维持秩序的仪制司官员甚至前前后后的进行指导生怕届时出了什么纰漏。
卯时中,仪制司开始点名,凡是没有请假而不来的,凡是迟到的,一律将记录移送审官司,且不说当年的考成必然是差,日后也将成为这些官员履历上无法抹去的污点,再想顺风顺水的晋升恐怕就是难上加难了。'。'
虽然明郑政权目前最高的官阶不过是文官正三品、武官正二品,但政事堂十九个司、参军院二个司,外加水陆两师在东宁的中高级武官,林林总总也有数百号之多,这依次点名下来也足足花了近半个时辰。
百官点名完毕,一众官员在仪制司的带领下依次进入殿内,不过由于参加的人数太多,银銮殿内容纳不下,所以副司官及副都统制以下文武只能在殿外沿丹堺排布。等百官们站位殿陛(注:殿外平台)上的乐师开始齐奏《中和韶乐》。
《中和韶乐》是明代用于祭祀、朝会、宴会的皇家音乐。史载,中国从周王朝就设有号称“六代大乐”的宫廷音乐,是为雅乐。雅乐和以律吕,文以五声,八音迭奏,玉振金声,融礼、乐、歌、舞为一体,以表达对天神的歌颂与崇敬。自先秦至宋元,雅乐历代相延不断,明初,把雅乐加以改组,并命名为“中和韶乐”。当然按照礼制,只有国公爵位的郑克臧使用这套皇家音乐是逾制的,但如今“明郑”的“明”不过是块对外的招牌,“郑”才是东宁的最高主宰,在这种情况下遍地“郑”臣们又如何会指摘自己的主人僭越呢?
恢弘的韶乐声中,殿前广场上做文士和武士打扮的六十四名舞者翩翩做蹈,极尽庄严。在韶乐结束的尾音中,郑克臧在众人仰视下漫步拾阶坐到王座上,此时文官在洪磊、武官在吴淑的带领下随着仪制司的口号两跪六叩,山呼千岁。
等百官跪拜起身,郑克臧含笑道:“岁至新春、与卿同庆!”
于是洪磊、吴淑打头,一众文武再跪再叩以谢郑克臧的恩赏,接着就传来殿内司礼拖着长长的尾音喝到:“朝贺毕、百僚归班。”
文武们退回原位,司礼跪请郑克臧祭拜列祖列宗,郑克臧便下阶出殿坐上肩舆率着群臣至银銮殿东的祖庙进行拜祭,等重新回到了银銮殿内,整个仪式才告结束
噼里啪啦的爆竹声已经沉寂了下来,清冷的月光也被乌云所遮挡,趁着人们陷入香甜的睡眠中,一群黑衣人神不知鬼不觉的被引进了雷州湾广东水师的一处泊地。
“岳堂主。”为首的黑衣人向前头带路的记名都司探问着。“此地一共有多少人船?”
“一共有千料以上大船共三十三艘,六百至九百料小船四十九艘。”按照岳城的数字,这些船一次足可以搭载近七千名清军南下琼州。“守着这些船的一共有两个营头,七百名清军,不过你们放心,都已经吃了加料的酒菜,现在正呼呼大睡呢。”
“那就好,兄弟们动手。”十几个汉子将一桶桶的桐油、清漆以及更易引燃的菜油泼洒的到处都是,就连岸上的几处仓库也没有放过,不过临点火时,为首的黑衣人似乎想起了什么。“岳堂主,会不会因此查到你的头上?”
“没事的。”岳城安慰着他们,突然拔出剑来砍到了几人,正当其他人错愕不已的时候,岳城突然大喊道。“有贼子,快来人呢!”
黑衣人猛然明白过来,拔出刀剑正准备抵抗,忽然几排密集的弓箭『射』了过来,于是一个个颓然的萎顿在地上,临死时还犹自大骂道:“叛徒,汉『奸』,你不得好死。”
“兄弟,你先上路吧。”岳城苦笑的给对方一一补剑,以免落到其他人手中生不如死,等他做完了这一切,几个官阶更高的清军将领带着护卫出现在他面前。“大人,小的幸不辱使命,把这伙逆党给引了出来。”
“做得好。”为首的副将夸赞了岳城一句,随即命令道。“来人,放火!”由于黑衣人已经做好了前续工作,所以火很快便燃烧了起来。“鸣金报警!”
身处火海边缘的副将急速命令着,睡的死沉的清军好不容易被惊醒了,但熊熊的大火已经无法挽回了:“混蛋,都愣着干什么,赶快救火啊!”
“这把火一起,大人少不得要受些委屈啊。”等副将一番声嘶力竭的表演之后,岳城一边递过手巾一边『露』出关切的表情。“万一制台大人和将军大人不给分辨的机会,”岳城顿了顿。“岂不是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了?”
“所以说,老岳你年纪一把了才是一个记名都司。”副将接过手巾抹了抹额头渗出来的汗水,同时手一指火场。“他们吞了这几十条船、十几万两银子,若不在外面帮着使劲,难道还指望老子一个人硬抗吗?再说了,提督大人本来就不想跟海逆的船在海上交手,得知船毁了还不暗自叫好?”副将亲热的拍了拍岳城的肩。“你且看好了,有军门和船场那些人的帮衬,老子这回至多降几级行走,而且转眼就能官复原职,说不定记升总兵也是指日的事,等老子当了总兵,老岳,你的都司也该实任了。”
“多谢大人栽培。”岳城当即给对方打了一个千,同时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没错,这几十条为了敢工期而偷工减料的船的质量确实不怎么样,可好歹送一两波清军登陆琼岛却没有问题,如今一把火给烧了,李士桢年后攻琼的机会自然成为了泡影,至于跟这位大有来历的副将搭上关系并顺势捞了一个实任都司则是意外之喜,为此付出几条人命在这『乱』世又算得了什么,更可以做了投名状,让自己在清军中藏得更深。“请大人放心,小的一定把事情做稳当。”岳城意有所指的说着。“绝不会让第三人知道实情。”
“很好。”副将满意的笑了笑。“一切有我,你尽管去做好了??”
“混账东西!”看完水师报告的李士桢气急败坏的嚷道。“几百人守一个泊地都被海逆的死士潜了进来,侯袭爵他是怎么治军的。”知道康熙帝必然暴怒的李士桢当即命令着。“查,本官就是不信了,若没有内外勾结,又怎么可能让海逆死士潜了进去。”
“李大人,查军中与海逆勾结固然是大事,可?”边上新任广州将军拜音达礼面『色』难看的冲着李士桢探问道。“可船被毁了,那原定南下收复琼州的规划怎么办?”
“行文各地船场让他们日夜赶工,务必尽快补足损失船只。”但这只是亡羊补牢的手段,就算日夜不休,要造出这么些船来少不得还有几个月、半年的时间,因此年后南下的计划已经彻底泡汤了。“至于当初的方略嘛?”李士桢叹了一口气。“只好改到风期之后再做安排了。但是,”李士桢咬牙切齿的说到。“水师弊案不断,乃是侯袭爵办事不利,且请将军与下官一起向朝廷禀明,撤换了侯袭爵!”
“临战换将未必妥当啊。”拜音达礼摇了摇头。“侯大人好歹已经在广东『操』练了一年多的水师,对海战略有心得,若是此时撤换了他,大人让朝廷又从哪里调水师战将来呢?”这倒也是,毕竟如今只有三省有水师,其中大多数还是陆上将领临时转行的,侯袭爵已经算是矮子中的长子了,如何又有可以替代的人选。“本官以为,大人不如跟侯大人开诚布公,劝说他好好整顿水师,如此才是上策。”
“但此时让皇上知道必然震怒。”李士桢已经说得很直白了。“我等又如何交代呢?”
“侯大人身处碣石练兵,对雷州也是鞭长莫及的。”拜音达礼指了指呈文上的某个名字。“此人担负监管全责罪无可恕,当先行抓拿,以正朝廷纲纪。”
“那就按将军大人的意思办,”李士桢最终同意了抓小放大的建议,但他没有想到的事,他连一个副将都没有办法处置,很快各种请托将纷至沓来,以至于他最后只能拿一个游击出气,至于不在当值名单上的岳城更是没有人会将其跟这场大火联系起来。“尽快了解此事。”
拜音达礼满意的得到了他所要的结果,于是他话锋一转问到了另一件事:“李大人,听本省藩司传言,广东准备增收海饷,每亩加银一钱,可有此事?”
“将军大人,”李士桢脸上『露』出一丝尴尬。“朝廷制度,下官现在署理两广军务,这民政的事情就不好沾手了,所以藩司有些动作,下官也只能有所耳闻而已。”
李士桢说得不假,事关大小相制的朝廷体制,拜音达礼显然是问道于盲了:“既然如此,那这件事本官就直接行文藩司吧”
两个人又谈了一会,拜音达礼起身告辞,李士桢亲自将他送出总督衙门,然而两人都似乎有意识的忘了葡萄牙人还等着配合清军南下呢,也许在两人的眼里,万里求财的葡萄牙人只是跳梁小丑般的存在,但谁也没有意识到粤省这次失约会带来日后多大的麻烦!
正文 208。超武堡
“这里就是东宁了吗?”看着陆地上与朝鲜半岛迥然有异的亚热带风光,还没有从晕船症状中清醒过来的朝鲜公主隔着窗帘向送亲使求证着。
“是的,公主殿下。”有着一撇漂亮胡子的送亲使恭恭敬敬的回答着,虽说眼前这位公主并非朝王李焞早夭的那几个嫡亲女儿,但无论怎么说,加上了公主头衔的她此刻就是朝鲜王室与明郑政权结好的象征。“前方就是基隆港了。”
“那就是说快到了?”少女似乎觉得自己可以从晕船中解脱了,所以声音有些雀跃。
“怕是到了港口还要换乘东宁的船。”送亲使泼了一头冷水过去,但似乎为了宽慰失望的女孩子,他紧跟着说道。“换船后再有三五天就能到承天了。”
“那为什么要换东宁的船呢?”年轻的公主有些不解。“难道不能继续坐我们自己的船吗?或者这个基隆没有办法通过陆路抵达承天吗?”
“据东宁的迎亲使说基隆到承天的官道正在抢筑所以暂时无法通行,至于为什么要换东宁的船。”送亲使苦笑一声,为了朝鲜的尊严他当然也不想换船,但朝鲜船小且慢再加上明郑方面的提议也合乎礼法,他自是不好坚持。“因为东宁定下的佳期眼见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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