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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郑之我是郑克臧-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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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辰太远了。”田超看了看户外水帘一般的雨景,眉头紧锁。“关键是咱们在这立足,会不会让边上的土民苏丹觉得不舒服了。”正所谓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鼾睡,也许冷和平的各方苏丹可以坐视老对手慢慢崛起,但未必会给东宁这个新敌人『插』手的机会。“咱们要做好准备,雨季一过,要立刻准备打仗。”
“准备打仗?”派给田超的民政助手、来自营田司的诸葛枫叶(书友云叶推荐)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粮食怎么解决?咱们现在的这批存粮,还不知道能不能撑到下一趟船来呢,所以绝对不能盲目进攻了。”
“诸葛兄误会了,我不是要进犯,而是要防着对手进攻。”田超倒也清醒。“等旱季到了,咱们军屯民屯一起上,镇兵固然要半日休息,半日耕作,那些民屯的百姓也要三日一『操』训,如此方可以保证万一有警之时的战力。”
“如此的话,下官就放心了。”诸葛枫叶说是放心了,但还是提出了自己的建议。“船队这边要想办法多打些鱼来补充粮食不足,另外,镇军的耕地怕是不太有时间伺候,建议以番薯、番芋仔和葛根为主。”
“船队打渔是简单,可是没有足够的盐的话怕是存不下来吧。”第三位船长高诚进一步提议道。“水泥若是有多的话,最好先在海边把盐场建起来。”
“所有的水泥都用来建筑长屋了。”田超遗憾的摇摇头。“怕是只能等到下次船来了。”
“那就先安排煮海吧。”诸葛枫叶提出一个折中的办法。“这河口上别的不多,能当引火物的杂草却是不少,正好一边扩大垦区,一边拿来晒干后做燃料。”
“对啊,河滩上筑巢的水鸟一定少不了,正好抓捕一批作为家禽养着。”想到金黄的煎蛋以及流着油脂的烤禽,在场的几个人的嘴角都情不自禁的分泌出一丝唾『液』来。
“还有女人。”田超手下无论原隶郑军还是新附军大都是光棍一条,要是持久这么憋下去恐怕迟早会生出事端来的。“能不能想办法跟几处苏丹做个买卖,用咱们富裕的火器跟他们换些女子来充当营『妓』?”
“不妥,不妥。”步队第二队领队姜韬坚决反对步队第一队领队常勇的建议。“刚刚还说可能跟这些苏丹们见仗呢,现在却眼巴巴的把火器送给对面,那不是资敌吗?”
“女人的问题可以先押后。”田超虽然身边有那位绿帽知州的小妾陪着,但这并不是他饱汉不知饿汉饥的原因。“毕竟都人生地不熟,下面这些家伙在短时间内绝对不会轻易惹事了,所以或可以在击败了苏丹们之后跟他们商换,或可以等下一趟船来了之后向藩上请援。”田超笑了笑。“以前咱们东宁是男多女少,三十、四十没成亲的也不少见,可如今琼州的百姓一迁过去,这问题虽说不是全部都解决了,至少能解决一大半吧,既然如此,主上断然不会忘了咱们这些戍边的将士的,所以不用急。”
“都督说得是。”诸葛枫叶补充道。“这个道理暂时不要跟下面说,等有『骚』动的苗头出来了,再透『露』下去,或可以多拖延些时日。”
“万一,苏丹们不攻来的话?”
“不攻来那就更好了,咱们好彻底立足了。”田超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不过也就是第一年,转过年去,就算他们不攻,咱们也该进攻了,毕竟主上打发咱们来是为了挖金子。”提到金子,在座的人的眼里都落出了金黄『色』的光芒。“有道是天授不取、反受其咎,不占下这块地,难道还留给红夷得了金子来打咱们不成”
正文 200。吕靖
“奉主上敕令,特除伯利?西科姆为驷马院掌院事、晋正五品奉议大夫,拜指挥使同知并赐银质忠勤嘉章一枚、铜制功臣牌一副,另赏白银五百两、丝绸二十疋、大小瓷器五十件、生茶五百斤,女子二人。”
看着学着中国人的跪拜方式跪伏在地上的英国佬,坐在御座上的郑克臧脸上挂着满意的笑容,没错,五品官衔和指挥使同知的爵位在整个东宁来说都是屈指可数的,但比起对方提供的堆肥法为东宁生产的优质硝土来说却不过是九牛一『毛』而已,须知道今后明郑不但不需要再进口印度硝石,而且可以向外出口硝石,仅此一项,对英国佬的赏赐就是物超所值。
“硝石总算能自给了,”挥退了再三向自己效忠的英国佬,郑克臧的眼光回到林维荣的脸上。“可一下子取消这么一大宗货品,英圭黎夷那边会不会有所怨怼?”
“臣以为或可以从两方面着手。”林维荣建议道。“第一,不要立刻取消硝石的进口,最多加一手转卖给朝鲜、日本或是北河、广南,这样即便不赚钱至少也不亏欠,还不止英圭黎生疑。”郑克臧凝神听着。“第二,在逐年减少硝石进口的同时,增加棉布、帆布、铁矿砂的进口数目,以补充藩内的不足。”
“这倒也是个办法,或可以能瞒多久瞒多久。”郑克臧感叹了一声后也就同意了通商司的处置方法,但由此他又问道。“林卿,如今本藩经营各处商路中哪些是赚钱的,又有哪些是为了获得东宁所缺物资而特意进行的?”
“主上说起来本藩经营的各条航路其实都是为了获取本藩所缺的货物。”林维荣举例着。“譬如与朝鲜的贸易,本藩就是为了获取马匹、木材、棉花和『药』材;又如与日本的贸易,本藩为的是日本的条铜、金银和染料;与广南、北河的贸易是为了稻米、木材、染料、水牛;与汰泥(北大年)的贸易是为了锡,说起来只有与马尼拉的贸易有些亏本赚吆喝。”提到与西班牙人的生意,郑克臧脸上青气一闪,要知道这条线路是他自己拍板决断的,其中的深意林维荣这个司官应该是知道的,可林维荣哪壶不开提哪壶,这就让他有些恼怒了,好在林维荣已经注意到郑克臧的不渝,立刻话锋一转。“不过也能得到一点香料,至少亏得不大。”
“如此就好。”既然林维荣点到为止,郑克臧自然也不能总是挂在脸上,因此他也跟着转移了话题。“通商司有没有可能派船直接前往天竺和大食海呢”
“吕老爷的事,本官也曾听人谈及过,真是可惜了,当年那么大的家业,如今就剩下了这些。”就在郑克臧和林维荣谈及马尼拉商馆是否亏损的时候,驻马尼拉的何之洲正和人谈着话。“但是如今本藩的内有建奴大敌,外有荷兰红夷虎视眈眈,委实无力再跟吕宋夷起什么龌蹉了,所以,这不是银两和粮食的问题。”
吕靖(书友lidry推荐)一阵失望:“那按大人的意思,这数万汉家百姓的血就白流了?”
“虽然都是汉家百姓,可是他们有向大明缴纳过一分赋税吗?”何之洲冲着瞠目结舌的吕靖冷笑道。“当然其中有被官府士绅迫害而背井离乡来到吕宋讨生活的,但也不乏为了逃税来海外屯垦的吧。”何之洲的话没错,以吕家这种在海外拥有数百顷乃至上万顷良田的土豪和海商,既要享受大明朝廷的保护又锱铢必较不肯交一分税金,天下哪有这样的好事。“不是朝廷视你们为弃民,而是你们视朝廷为弃履,平时不烧香急来抱佛脚,本官说句不客气的话,这是尔等自取其祸。”吕靖还没有从错愕中醒转过来,就听何之洲继续道:“真要想朝廷为你们做主,简单的很,一个是现在就回迁东宁,另一个就是向朝廷纳税,只要做到了其中一宗,吕宋夷要是敢为难你们,藩上自然会起兵为尔等撑腰的。”
回迁东宁?向明郑缴税?一听这两个条件,吕靖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说起来,吕靖虽然不如其父那时有万顷田地,可好歹还保有万亩良田和几百户雇工、成千的奴隶,又怎么可能放弃这一切光着身子回东宁呢?至于缴税吗?现在缴给西班牙人的税他都嫌多,又怎么可能抠出自己的肉来满足东宁的需要呢?
“那就没有第三条路可以走了?”吕靖小心翼翼的问着,生怕结果会让自己失望了。
“也不是没有了。”果然何之洲给出了一个解决的办法。“吕老爷在吕宋也算有名的大户了,想来有些话说出去把朝廷还有用,就且请吕老爷每年动员一百户汉民回迁东宁,只要做到了这一点,即便不纳税,不亲自回迁,藩主也一定会加恩赐以爵禄的,有了这身虎皮,想来吕宋夷要再动吕老爷估『摸』着也要掂量一下份量。”
“每年一百户?这太多了吧?”吕靖试着讨价还价。“整个吕宋才多少户汉民?”
“那好,就给吕老爷一些体面。”何之洲翻了翻手。“五百户,只要吕老爷安排五百户汉民返回东宁,本官就向藩上为吕老爷求取百户的显爵。”
“五百户委实还是太多了。”已经知道显爵不能传世的吕靖既想要这顶保护伞又舍不得出大价钱,于是试图继续杀价着。“在下最多能安排二百户人家返回东宁。”
“吕老爷。”何之超轻笑着。“吕老爷也许轻贱这百户的显爵,可有人不觉得轻贱呢,要不,吕老爷回去再好好想想,不过得记清楚了,是户不是口,到时候不要应下来了,却耍什么花样,那就脸皮上不好看了??”
话不投机半句多,自诩以热脸蛋贴了冷屁股的吕靖在何之洲点茶之后离开了商馆,可随后他便走进了西班牙人的总督府里
“情况已经很明显了,大员的使者通过向地位较高的中国移民授予乡绅爵位的方法,动员他们将一部分地位较低、收入较低的中国移民输运回大员,对此,各位有何见解?”西班牙驻马尼拉总督加布里埃尔?德?贾茹阿勒贵和阿里奥拉(gabrieldecuruzealeguiyarriola)向在场的教士、行政官员们、军人们寻求着解决之道。“是坐观呢?还是派人制止?”
“总督阁下,据我所知,根据两国之间的条约,大员方面从菲律宾地区引渡回移民是合乎条约约定的,相信总督阁下并不想立刻撕毁这份协议把?”
“的确是这样。”加布里埃尔总督对此予以确认。“但是土著的生产能力极差,若是这些中国移民离开了,会不会造成马尼拉省在赋税等方面的损失?”
对于这些殖民者来说钱当然是第一位的,不过赋税的问题只是小头,关键在于贸易,因此就有行政官员表示:“澎湖的贸易带来的收益完全可以抵充因此中国移民的减少而带来的损失,更何况这些移民本来就不是独立耕种自己的土地,作为大地主的雇工,他们的消失并不影响正常土地税的征收,唯一减少的只是微不足道的人头税。”
“我个人认为,中国移民的适当减少对维持国王陛下的马尼拉及其周边地区而言是一件好事。”一名少校如此表态着。“若是他们真的留在马尼拉的话,十年之后,新一轮的清理工作势必会导致我们跟大员发生战争。”少校明确的指出。“葡萄牙人和尼德兰人相继在福尔摩沙海峡周围丢掉了三条船,其中可能会是台风的原因,但更有可能的是大员的海军。”
“按照那些鞑靼人的说法,大员的海军不是已经在和他们的交手中损失殆尽了吗?”
“省主教大人,鞑靼人的说法根本不可信。”少校用琼州的战事作为说明。“若不是保有一只强大的海军,大员如何能掌握从大员到琼州如此广阔的海域。”少校又转述了一个西班牙商船船长的话。“整个大海上数百条船聚集在一起,形成一个空前庞大的船团,此外,福尔摩沙的海峡上时常有小型的双桅炮船出没,数量之多,几乎超过了整个马尼拉的炮船,若非他们的吨位尚小,否则足以统治整个亚洲海域。”说到这,少校严肃起来。“总督阁下,省主教大人以及各位大人,大员的力量已经足够庞大了,之所以不对欧洲的殖民据点采取行动,是因为他们被北方的鞑靼人所吸引,不过就算如此,我们也不能轻易的激怒他们。”
“该死的英国佬,肯定是他们把造船的技术流传给大员人的,否则咱们面对的就是慢速的戎克船。”一名税务官愤愤的说着。“英国佬一定会为此后悔的。”
“他们后悔不后悔没有关系,但我们一定不能日后后悔。”看到面有难『色』的一众与会者,加布里埃尔总督一锤定音的说道。“我们需要东方的货物,在鞑靼人禁海,日本人锁国的情况下,我们必须确保澎湖的商路,因此我决定,对大员的举动不做阻止。”
“那一旦那些富裕的中国人以大员的爵位抵抗我们的统治怎么办?”
“不,不会的,他们只是以这个爵位来保护自己的财产不被我们征收,而现阶段我们也没有这样的意图,双方并没有冲突的可能。”总督全盘掌握的说到。“至于日后嘛?希望下一任或者下下任总督能跟大员人达成协议,或许那个时候大员已经被鞑靼人消灭了也不一定” ;@ya
正文 201。安抚
“好了,老是绷着脸干什么,孤没有怀疑你。”郑克臧喝退了边上的女官,随即抱住又有身孕的陈纤巧。“孤知道不会是你下令的,可是历来宫廷是最龌蹉的,板子只好打在你身上,也好杀鸡儆猴,好了,要怪就怪孤好了。”
听到郑克臧这话,绷着脸的陈纤巧终于颜『色』放缓了一些,但嘴上却依旧不客气:“主上倒是偏心的很,冲着结发妻子耍威风,要是传出去了,不知道妾还要怎么被人糟践呢。”
“不是说了嘛,千错万错是孤的错。”郑克臧把陈纤巧的后背倚在自己的胸膛上,一只手伏在她微隆的小腹上,另一只手环住对方。“别气坏了身子,气坏了肚里的孩子,真要那样,孤可没地方去买后悔『药』。”
到底是结发的夫妻,郑克臧说了一段软话,陈纤巧的不满就被驱散了,此时困意有些上来的陈纤巧慢慢眯上眼睛,在和郑克臧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中沉沉睡去。郑克臧轻手轻脚的把妻子扶到床上,替她掩上被子。此时殿内的熏香柔缓的散发着香气,驱散了各种虫蝇。郑克臧确认了陈纤巧睡着后,唤来了女官轻轻打扇,随即走出房间和院子,却未曾想,他刚刚出门,陈纤巧的眼睛就张开了,眼里流『露』出一丝莫名的哀伤。
其实郑克臧去竹涛院并不是找冯莲娘欢愉去了,他那头也有烧不尽的野火需要扑灭,这不,刚刚进院子就听到冯莲娘哀怨的抽泣声,对此,郑克臧只好摇着头,从一众新人胆战心惊的目光中推门进屋。
“莫哭了,孤不是已经斥责了夫人了吗?”郑克臧掏出手绢在冯莲娘的脸上耐心的擦拭着。“想来没有人再有胆子给你下『药』了。”但这句话引发了冯莲娘更大的哭声,郑克臧头大如斗的许愿道。“莫哭了,上次你求孤的事,孤已经替你办了!”冯莲娘虽然还在抽泣,但头却慢慢的抬了起来。“是真的,孤已经安排你母亲回承天了,就在化城寺里安养,得暇的时候你可以去看看,另外,你几个兄弟也在台北授田了。”听到这,冯莲娘终于破啼给郑克臧『露』了一个笑脸,看着女人美丽的脸蛋,郑克臧伸手过去将其拢入怀中。“不哭了,不哭就好,之前的孩子没了,孤再赐给你就是了。”
“主上,别,别。”气喘吁吁的冯莲娘努力从郑克臧的湿吻和魔手下挣扎出来,怯生生的说道。“妾,今天身上见红。”
郑克臧原本也可以指望冯莲娘用之前的各种手段为自己消火,只是女人刚刚从打击中回复过来,郑克臧也不会太过放肆了,只好故意颠倒前后次序道:“那你就好好休息一下,孤且去芙蓉院安慰一下夫人”
走出竹涛院,郑克臧忽然一阵『迷』茫,芙蓉院刚刚去过他是不准备再去了,至于谢紫菱的桃实院、方玉娘的百荟院和童春娘的丹桂院他也不准备去,毕竟刚刚训了她们几个,总不见得要前功尽弃吧。于是只好会荷院了,可是郑克臧下意识的拐进了香梅院中。
在一阵恭迎主上的声音中,年轻的耿糖儿推门走出来向郑克臧行礼着,颇有些尴尬的郑克臧摆了摆手,没话找话的问道:“喜官去哪里了?”
耿糖儿脸上突然浮现出一丝精灵古怪的笑容,随即收敛起来换用错愕的语气回应道:“主上不是安排喜官和克举公子一起读书吗?总要到下课后才能回城的。”
“是吗?孤倒是忘了。”郑克臧摇了摇头,自己给自己打气到,不过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女娃子,该怕的也是对方,自己这算什么,于是他迈动脚步,在耿糖儿的陪伴下进了屋子。“看起来,这些日子你倒也过得悠哉。”
“总比那些东躲西藏的日子过得舒坦。”女孩子淡然的回答着,对于她所谓的苦日子,两世的郑克臧都没有尝过,自然也不想进行体验,但他明白对方却是有感而发的。“说起来,还要多谢主上对糖儿的顾拂。”
“多谢?”郑克臧轻笑起来。“怎么个谢法?”瞬间女孩子的脸上飞红一片,郑克臧刚刚熄灭的欲*火陡然又冒了出来。“你们都退下了。”几名女官、内侍知趣的退了下去,郑克臧一把抄起女孩子的手。“你又有什么可谢。”
“糖儿,糖儿蒲柳之姿。”女孩子的身子滚烫,这可是她从来未有的遭遇,即便落难时,下面的仆役也当她是藩王郡主,何佑有人如此轻薄过,但耿糖儿也是王府里出身的,自然明白接下来等待自己的是什么,她轻咬银牙。“还请主上怜惜。”
这一句彻底引爆了郑克臧,按捺不住的他立刻把女孩子打横抱了起来,三步并作两步来到牙床边,随即往内里一滚,于是一切便水到渠成了
“小财不去,大财不来。”心里反复诵读着这句词的王启年踉踉跄跄的走到上海县的县衙前,从已经积满尘土的登闻鼓架上抽出鼓槌来,用力的敲打起来。“小人有冤情上报”
“什么有人敲鼓?”正在和姨太太嬉戏的知县瞠目结舌的看着通禀的衙役。“这玩意已经一百多年没用了,那个混账家伙居然想起来敲它的。”没有收到红包的差役当即附和着,知县脸上忽然『露』出一丝古怪的笑容来。“本朝体制,防止『奸』民『乱』用登闻鼓,凡是鸣鼓喊冤者,先打三十大板,你立刻去执行吧。”眼角『露』着喜『色』的差役应了一声当即先行跑去,知县看了看委屈的姨太太,一披官衣。“升堂!”
“你喊的怨?”看着血淋淋被抬进来二堂的王启年,知县视若无睹的问道。“说吧,有什么冤屈值得你敲登闻鼓。”
“启、启禀大老爷。”被打得死去活来的王启年断断续续的报告着。“小的船货被海盗掠走了,请大人为小的做主啊。”
海盗?那就没有什么油水了,知县老爷脸『色』一板:“此时本官知道了,本官会行文府上,府上会行文省上,省上会跟长江水师商议的,你且回去等着吧。”
这要等到猴年马月去,于是王启年不顾身子虚弱,勉力的抬起头:“大人,此时事关有人谋反作『乱』,大人千万不能小觑了”
“谋反?”知县大惊失『色』,要知道清代对谋反有着极大警惕,若是地方官员闻讯不作为的话,那除了罢官免职以外,流放是家常便饭,杀头也是不无可能的,为了自己项上的人头,知县当然要问个清楚。“此话怎讲。”
“劫掠小人船货的都是一群留着发髻的『乱』党。”王启年咬牙切齿的说着。“本朝制度,留发不留头,他们都留着发髻自称大明官军,这不是谋反是什么,还请堂尊明察啊!”
知县一听顿觉棘手,于是再三确认道:“此事当真?”
王启年指着自己鲜血淋漓的下半身:“小人吃饱了没事做来吃这顿板子吗?却是真的。”
知县想了想,继续发问道:“你是如何从反贼手上逃脱的?”
“反贼要钱不要人,把小的船上的货物和财物都掠走后,便把人放了,若不是袋中无钱,小人又如何会『逼』得敲这个登闻鼓。”王启年苦笑着。“其实规矩,小的都是懂的。”
知县并不理会王启年的自辩,只是追问到:“你船上就你一人啊?”
“有几个小的雇佣的水夫,还有几个搭船的客商以及一个和尚。”王启年报告道。“几个客商也损失惨重,上岸后便各自散去了,倒是那个和尚跟着反贼一并走了。”
“大胆,遇到反贼也不报官。”知县不理会释明诚跟着刘翎船走的消息,反而抓住了其他受害者不放。“莫不是与之有所勾结。”知县用一双鹰隼的眼睛死死盯着王启年。“你可知他们的相貌和籍贯、去向?”
“小人,小人知道。”反正死道士不死贫道,王启年毫不犹豫的选择出卖了其他受害者。
“来人,立刻绘制图影追捕这些反贼。”说完这一句,知县冲着王启年笑了笑。“给他找个地方修养,这个大案他还有有用”
王启年和衙役们退了下去,师爷冲着知县一拱手:“恭喜东翁了,这个案子要是坐实,大人飞黄腾达也是指日的事情,说不定还那么入了万岁爷的佛眼,真是可喜可贺啊。”
“话虽如此,可是反贼居然猖狂到在近海拦截客船,未必就是什么好事了。”知县并没有被师爷的几句好话所打动,反而比满人更加为大清朝廷担心。“听那苦主的话,此时似乎还涉及到海逆,万一苏省也因此禁海的话,于国家生计不利啊。”听起来像忧国忧民的圣人,但下一句就暴『露』了他的真正担心的东西。“万一真的禁海了,要断了多少家的财路啊,本官这点小身板可扛不起来啊。”
“东翁居安思危是好事,不过也不要太过担心,这件事是通天大事,所以谁都怨不得东翁,再说了,这行文,一级一级往上走,只要咱们拿捏好了分寸,把消息先传出去,少不得有人会感激东翁的”
正文 202。上陆
“这些疍民怎么上陆了。”窸窸窣窣的声响在人类的听觉之外响起,但领着几户疍家行走在田埂处的甲首、牌长们却可以轻而易举的从人们诡秘的表情中猜到一切。“长相真是吓人,你看看他们的发髻,还真是蛮夷啊。”
“都他娘的给老子闭上嘴了。”甲首脸色铁青的向远处怒吼了一句,顿时声音消失了,随即甲首回过头来冲着一脸骇容的几户疍家交代着。“大约你们也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不过不要往心里去,主上既然安排你们上陆,你们就是不再是贱民了,邻里之间若是有什么对不住的,你们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由于考成的结果关系到自家来年是不是还能享受到八、九品的俸禄以及相应的政治地位,因此甲首和牌长们只能忍受着和异类相处时那种不适的感觉继续讲述着。
“这些就是分给你们的田土,一户二十亩,已经事先划好了地界桩,等画了押也就是算接收了。”之所以不是寻常的三十亩地,不是因为歧视而是为了安抚那些人数更多普通移民。“若是耕作上有什么不明白的,尽管来找各自的牌长,或者直接来找我也可以。”
疍民们看着面前属于自己的杂草地,一个个激动的跪伏下来,口中念念有词,也不知道是在感谢上苍还是祖先亦或是郑克臧本人的庇佑。
正当这些疍民神神叨叨的时候,甲首跟几位牌长嘀咕着:“光靠咱们可不行,这些琼州人的话咱们多半听不明白,恐怕还是要让牌甲中的琼民一起过来帮忙。”
“独怕他们不乐意啊,咱们也没有权力征调他们的劳役。”一名牌长担心的说到。“再说都是在垦荒阶段,谁家也抽不出劳力啊,”他建议道。“还是苦咱们自己吧,言传身教,权当是在教一群哑巴干活了。”
“也只能这样了。”甲首苦着脸说着,他有五十亩地,虽说早一两年已经垦熟了,但下半年的播种同样是一个马虎不得的重头戏,可摊上了就是摊上了,容不得他跟上官讨价还价,因此他也只能咬咬牙了。“把各家的牛都用上,先替他们垦一遍,再回来顾及自家吧”
正说着,祈祷完的疍民们爬了起来,于是甲首指着他们的头发和自己的头发比划了一阵子:“你们的头发要改过来,从现在开始你们不是疍家了,都是东宁的子民。”
似懂非懂的疍民们点点头,甲首又指着几户中半大的孩子说道:“他们的岁数到了,要到蒙学里去读书,读书,读得好,日后可以继续读幼武学、武学、乡学、县学、太学,到时候出人头地了就可以做官,听明白没有,做大官。”
读书?做官?几户疍民从来没有想象过有这样的好事,一个个张大了嘴,甲首无力的笑了笑:“都听不懂,不要紧,只要跟着做就行了”
丢下还在田里四下打量的疍家回到自己家中的甲首还没来得及喘口气,一个牌长就急匆匆的找上门来了:“甲首,有几户疍民跟我说田里有人种了东西,我去看了看,确实发现有人侵占了疍民的田,其中有一早就占了的,还有刚刚播下种的。”
“一群混账东西。”甲首双目圆睁,早先侵占荒地其实很正常,反正那时候没有分配下去,地闲着也是闲着,不如私垦出来也好多些活络钱,就连甲首他自己也额外偷偷私垦过一部分,但县上通报将分来疍家之后,甲首就主动放弃了这些偷占的利益,现在看起来除了他和几个牌长放弃了私利外,其他人居然没有收手的,甚至还有同样刚来的琼州新移民冒了出来,这就让觉得自己吃了亏的甲首显得异常的愤怒。“直娘贼的,看到是疍民,一个个胆子都肥了,让他们都退出来,不然的话,拉他们去县上,到时候吃了板子充了苦役,别怪咱们事先没有跟他们交代清楚。”
报讯的牌长同样脸色阴沉:“退地是应该的,但就怕占地的这些心怀不满呢”
牌长还没说完,甲首便一脸铁青的怒斥道:“心怀不满,主上设在地方的汛兵可不是吃干饭的,老子倒也看看,在钢刀面前,他们有什么不满敢放在心上的。”
“就怕他们不敢冲着咱们呲牙,反倒把一肚皮的邪火撒在疍民的头上。”这名牌长显然多一个心眼,他知道欺软怕硬还有欺生是国人的天性,因此他的担心那些心怀不满的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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