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明郑之我是郑克臧-第5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即便从鹿港出击也过于遥远了,除非才淡水走,可是淡水港小,恐怕容不得咱们这么多人船吧”
正文 151。惊怒
    六月中,郑克臧经过权衡同意了徐青将英国、法国商馆迁往澎湖的请求,同时在财政压力下不顾洪磊等老臣反对与西班牙人达成了通商的协议,西班牙商馆随即在澎湖开馆,明郑人员也在月内进驻了马尼拉港,一对宿敌暂时化干戈为玉帛了。

    “林卿也是宾客司的老人了。”鉴于徐青和应太农之间的矛盾,郑克臧不得不安平徐青与营缮司官林维荣对调职务。“虽然没有操办过夷务,不过应该上手很快,孤相信卿能管好通商司的。”不过调走徐青并不能彻底排除通商司内部的潜在矛盾,因此郑克臧特意把林维荣和应太农单独唤来交代。“有林卿主持大局,应卿日后就专司负责窥探舆情及与职方司联络之责,两位卿家要通力携手才是。”

    应太农淡淡的冲着林维荣一笑:“主上请放心,臣日后自然是以林大人为马首是瞻的。”

    对于能挤走徐青的郑克臧的宠臣,林维荣也不敢怠慢,同样表态着:“请主上尽管放心,不该过问的事情臣绝不越俎代庖。”

    虽然两个人现在一副精诚团结的样子,但郑克臧知道有人的地方就有矛盾,林、应之间的冲突也是迟早的事情,只不过现在被自己强力掩盖了,不过郑克臧也不希望臣下之间的关系过于亲密了,因此淡淡一笑,权当揭过了这段风波。

    “既然如此,你们就各自忙去吧。”郑克臧挥退两人,结果应太农退下了,林维荣却没有走开。“怎么,林卿还有事情?”

    “刚刚应大人转告臣,说本藩仿造的泰西马车运到日本后大受欢迎,江户将军虽然不怎么坐,但各地藩主却见猎心喜,前后已经下定六十辆,其中不少是极尽奢华的贴银款式,臣请主上敦促盐铁司方面加以重视,尽早向日本发货。”

    关于马车在日本大卖的事,郑克臧早就知道了。对此他并不奇怪,要知道,相对于日本那种好似鸽笼的轿子,宽敞的西洋马车自然更受饱受交参之苦的日本大名的欢喜。不过这事应太农早就报告过,此时林维荣提起来到底是什么意思?郑克臧略一思索便知道后面还有话头,因此只是微微点头,静待林维荣把话补全了。

    果然,拿马车做了话引之后,林维荣又道:“主上之前同意闽清伯他们介入本藩与长崎的贸易,这不好吧。臣当然知道主上此举是顾全亲亲之谊,但如此一来分薄了本藩对日贸易的利润,据说田川家也有些意见。”

    田川家原来的地位相当于东宁在日本的总代理总经销,如今突然插进一个有独立分销权的郑智他们来搅局,这就不能不造成了矛盾,所谓亲兄弟明算帐,关系到金钱,这就是亲戚也要闹翻的,当然田川家不会跟郑智他们直接撕破脸皮,但问题却反应到了通商司这边,逼得林维荣要跟郑克臧讨个说法。

    “这样吧。”郑克臧想了想,自己的确有些失策了,因此只能想办法弥补。“今后本藩输运到长崎的货物还是由田川负责经销,至于闽清伯他们的船队,今后改走澎湖,主要转销英圭黎夷、法兰西夷带来的泰西货品。”

    林维荣并不满意这个答案,所以继续问道:“那本藩向那霸输运的泰西货品还走不走?”

    “当然走。”郑克臧斩金截铁的说到。“如今佛郎机人尚未驯服,咱们不走岂不是将生意拱手让了出去,所以该走的还是要走”

    林维荣离去了,郑克臧坐在那盘算着,明郑在暹罗和北大年的商馆最晚年底也能建立起来,这样明郑跟除荷兰控制区以外的周边主要国家及地区的交往和贸易均已重建,是时候该整顿一下商贸船队了

    郑克臧思索了片刻,抬头看看天色渐暗,便问道:“今天还有什么事吗?”

    一名内宦翻看了通政司递上来的文件目录随后报告:“主上,今日批阅的折子都在这了。”

    “那就好。”郑克臧伸了伸懒腰,随即起身向后院走去,几名内侍急急跟上,等郑克臧都快走到荷院了,他忽然想到了什么,站定了身子询问道。“秦舍眼下在干什么?”

    内侍小心谨慎的回应着:“回主上的话,秦舍公子好像在和沈姑娘说话。”

    郑克臧神色一动,脚步便转向锦华院,边走还边问:“小两口现在还处得好吗?”

    “听说挺和美的,”内侍偷偷望了郑克臧一眼,见他并没有什么表情,便壮着胆子说道。“秦舍公子除了读书习武,一个人挺孤单的,只有沈姑娘来的那几天才笑容较多。”

    “也是孤这个做兄长的粗心大意啊。”郑克臧似乎自责着,却吓得这名内侍一下子跪倒在路边,郑克臧也不看他,仅直走进了锦华院,骇得几个宦官、女史、女侍便要跪拜,郑克臧摆摆手。“不要惊动了秦舍和沈姑娘。”

    说话间,郑克臧悄悄来到书房外,透过纱帘,他看到郑克爽正在仔细的临摹着什么,而沈瑞的妹子则替他在研磨,两人一副夫唱妇随的样子,看起来真如一对郎才女貌的璧人,但郑克臧却注意到两人的神色似乎过于亲昵了,似乎发生过什么。

    “秦舍的人事。”郑克臧缓步离开书房,等来到中庭,他唤来锦华院的女史。“有安排过?”

    女史的脸一红,但郑克臧的话又不能不回,所以慢吞吞的说道:“公子孝期满后,奴婢安排的两位贴身女侍公子已经受用过了。”

    这个金十九已经报给郑克臧知晓了,所以后面的问话才是关键:“秦舍和九姐之间呢?”

    “这,这,”女史期期艾艾的,郑克臧的眼光突然一凝,女史吓得立刻报称。“似乎有过那么一回”

    “大胆!这种事为什么不报!”郑克臧恶狠狠的瞪了女史一眼,吓得女史跪在那捣头如泥。“金十九呢?太过混账了,他是怎么管的。”沾染婢女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未婚夫妇在婚前行房,在这个时代就有些骇人听闻了,难怪郑克臧一副怒不可遏的表情。“来人,将院内所有人给我叉了出去,女侍、女史明日配与老军,内侍一律充入矿山。”

    惊慌失措的院内人一个个放声求饶着,但随着郑克臧而来的内侍们板着脸不管不顾将一众人往外拖着,这个时候被惊动的郑克爽带着沈九姐跑了出来:“兄长,兄长怎么来了也不命人通传一声,让小弟我失礼了。”

    “你我兄弟,这么客套干什么。”郑克臧不但伸手阻止郑克爽和沈九姐的跪拜,而且颇有些玩味的说道。“若不是今日偶尔起了念头,还看不见你们相敬如宾的一幕,很好,秦舍年纪也不小了,九姐更大一些,婚事过些日子就办吧。”

    沈九姐虽然年岁大一些,但毕竟是女流,一听到郑克臧隐晦的讽刺,顿时双脸飞霞,倒是郑克爽还放得开些,闻言便向郑克臧深深一辑:“小弟,谢过兄长了。”

    “父王和阿母他们都不在了,长兄如父,这也是应该的。”郑克臧这回没有谦让,生受了郑克爽的敬礼。“不过婚后,安平城就不能待了。”这个道理郑克爽懂,哪有他这么大的少年还留在内院的,这不是逼着外界给郑克臧身上泼脏水吗,对此经历过人事的他自然是唯唯诺诺的。“前一段在承天府收获了不少宅子,你有空和九姐一起去看看,挑一栋最好的,内造局这边孤会关照他们替你重新整修。”

    “多谢兄长,”郑克爽并没有露出欣喜若狂的样子,这不禁让郑克臧心中一嘀咕,一不留神这小子这几年倒是多了几分城府。“兄长,”此时郑克爽指着还在挣扎的一应人等问到。“不知道下面人如何冲撞了兄长,还请兄长看在小弟的面上饶她这一遭吧。”

    “臭小子,你倒是会施惠于下。”郑克臧故作豪爽的笑骂道。“也罢,你人大了,心眼也多了,孤不动你的人,也免得你以为孤不讲亲情。”说到这,郑克臧用眼示意,边上的内侍立刻松手将锦华院的人放了下来,逃过一劫的叶女史带着一众内侍、女侍连滚带爬的跪伏在郑克臧的脚下,就听郑克臧教训道。“入城的时候想来规矩都跟你们说过,今天倒好,孤不来还被在谷里了,这是好事吗?知道的说你们是为主子遮掩,不知道的,还不晓得会诋毁成什么样子。”郑克臧恨恨的说到。“不过算你们有个好主子,秦舍愿意替你们求饶,要是再有下遭,孤也不拘你们,你们自我了断就是了。”说罢,郑克臧冲着郑克爽点点头。“孤先走了,你好自为之吧”

    离开锦华院,郑克臧眉头紧缩,郑克爽已经长大了,已经不好再将他拘在自己身边了,接下来是给他一个伯爵的虚衔跟郑聪、郑明一样当猪来养,还是如郑智、郑裕他们几个迁到海外去,这让他有些犹豫不定。

    “看起来孤真要做个孤家寡人了。”在冯莲娘的房里,郑克臧如是喃喃着,这个位置容不得任何的亲情在了。

    “夫君在说什么?”冯莲娘没有听明白,于是探问着。

    “没什么,孤在说,你什么时候也替孤生个孩儿。”

    冯莲娘眼眶里顿时出现了一丝泪光:“夫君就知道欺负人。”

    “罢了,罢了,这有什么好哭的。”郑克臧保住女人。“咱们加把劲就是了”
正文 152。泉州
    早上二十年的话,大坠岛至大山屿之间的泉州湾上星星点点不是往来的商船就是打渔的小舟,然而随着几次封界令的执行,使得这片开阔的水域早就跟死域一般寂寥,往往只有三两海鸥还在海浪的声响下怡然自得的翩翩起舞着。

    不过今天情况似乎有些不同,天『色』微亮的时刻,一队杀气腾腾的战舰突然闯进了这片海域,以至于占据草坂岛上东岳寺遗址作为烽火台的清军汛兵们远远望见了都有些瞠目结舌,好半天之后才慌『乱』的引燃起早就准备好的狼烟。'搜索最新更新尽在。lvsexs。||'

    看见直冲天际的烽火,帅舰上的顾运学情不自禁的皱了皱眉,随即向年纪比自己小很多的麻英请示道:“权提督大人,是不是要派人上岛端了这个敌哨台。”

    “不必了,”麻英不动声『色』的回应着,要清理昨天夜间抵达泉州外海的时候就已经派人清理了,又怎么会留待现在让他们发出警报呢。“本官正是要让他们通风报信,这两江一湾如此广阔,本官倒也想看看守泉州的清虏会有怎么样的反应。”说到这,麻英命令道。“打旗号,甲子队按原计划行动”

    原本当初林升设定跨海作战计划的时候,只是打断以澎湖、鹿港两队做小规模的袭扰,目的地最后定的也是较北的福宁湾,然而报告到了郑克臧的手里,他大笔一挥加上了陆师三个团,就这样原本只是水师单独的行动变成了一次联合作战,而拥有了更多底牌的林升也胆气大壮,遂废止了北上的方案,重新决定执行攻入泉州湾的方略。

    旗号发出去后,五艘千料福船便脱离了大队,置枪城、洋埭的清军土堡哨楼于不顾,溯晋江而上,一路鸣铳放炮,声势骇人。清军在泉州府共有一万五千人的驻军,其中半数是入闽赣军,兵力总数虽然不少,但却要防守沿海的晋江、同安、惠安三县及厦门厅等地,因而单一方向的兵力有限。听闻郑军气势汹汹的杀来,满洲正白旗的漳泉道喇花哈当即吓得屁滚『尿』流,极力阻止守将江西左路总兵普胜出兵迎敌。普胜是客军,本来也无战意,听得喇花哈的阻拦自然正中下怀,于是五千清军在数百名郑军的恫吓下选择了据城死守,只有求援的使者和几支十数人的探哨被派出了城。

    府城内的大军不动,晋江县城内的二千多守军自然也不敢轻易出击,于是郑军得以从容的登陆。此后统一指挥陆师的孙有劳决定并将所部左虎卫第二团、右勇卫第三团两部以哨为单位拆分,在加强了火炮及增调了部分水兵后,分头对赤塘、涵口、花口、上郭、宝盖、洪塘、池店等封界区内的堡寨实施攻击。

    部分忠于清廷的地主团练武装试图顽抗,但在郑军的火炮及鹿铳的打击下很快就土崩瓦解了;也有部分地方大户以为郑军只是劫掠,试图以犒赏息事宁人,结果也被武力驱赶向了海边;也有搞不清方向的试图打出明军旗号,最终也被郑军解除了武装押往海上。

    此时,惠安清军闻讯匆匆纠集了沿线守备部队赶来增援,却在洛阳桥一线为登陆的左勇卫第一团所阻,清军见郑军人少,便发起强攻,结果在郑军炮兵面前撞得头破血流重蹈了蚶西港之战的覆辙,好在此地乃是清军统治区,溃散的清军虽然一路丢盔卸甲,但由于郑军无心追击,因而终于逃出生天,不过经此一变,逃回惠安的清军再也不敢出击,直到兴化方向的援军开到了,他们才战战兢兢的跟着南下。

    获得胜利的左勇卫第一团旋即出现在泉州城外,并炫耀的以数百清军首级砌成一座京观,见此情景,莫测高深的泉州守军愈发不敢出击了,于是一番耀武扬威之后,左勇卫折向海边,包围东海堡及枪城饱两地,但还未开打,却有堡内父老出来投降,原来守备两地清军在发出警报之后就已经悉数逃回了泉州城。

    “张启忠(书友zjf5532推荐)你小子在干什么?”

    一声断喝吓得在女人身上揩油的前清军水兵浑身一哆嗦,回头看去却是一名衣袖上绣着正八品修武副尉军阶的陆师班长正死死盯住自己,他不由讪笑了一声,用一口南直隶官话说道:“马头,没,没什么,不是帮着这位小嫂子,拿点东西吗?”

    “拿东西?我看你小子怕是觉得自己活的太舒坦,想吃军棍了。”尽管浓重的闽南话让张启忠听不太明白,但这小子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话,自然不敢接腔,这时就听这位班长吩咐着。“你跟田组头一起往晋江方面探探,直娘贼的,咱们这,这么大的动静,可别被回过神来的清虏来个黑虎掏心才好”

    张启忠哭丧着脸:“马头,能不能换个人去,俺是水兵,海里还能扑腾,上陆了”

    “少废话!”田姓的组头冲着张启忠的屁股上就是一脚。“怂货,若不是人手不够,老子要你干什么,别说了,跟不上就当逃兵处置了。”

    看着田头跟他手下那几名士卒不善的眼神,张启忠咽了咽唾沫,抓起那门临时配给他的鸟铳,急急跟上,不过一边走一边用吴苏软语小声咒骂着:“横什么横,不就是老子是降兵吗,有种你们让老子跑回去,少不得再干几场。”

    张启忠一抬头,冷不丁看见一名郑军正瞪着自己,吓得他脸『色』顿时一肃,笑话,凭着一门鸟铳就想从五名刀盾手眼皮子底下逃走,他还真没用这个勇气一搏呢。

    几个人时而顺着大道,时而沿着田间小路,时而穿过几条溪流沟渠,渐渐的,喧嚣离他们远去,张启忠几度想开口让田组头他们停下来,又几度因为害怕而打消了念头,但最终他忍不住了:“田修武,咱们这是准备去哪啊?”

    田组头也走累了,站定脚跟示意几名士卒停下脚步:“你刚才没有到马班长的话吗?”

    “听是听到了,可总不能一气走到晋江城下吧。”张启忠才说完就看见几名士卒对他怒目圆睁,于是他忙作揖着。“这可不是俺冒犯,几位哥哥都是老行伍了,自然知道打探敌情是一回事,阻敌又是另外一回事。”

    这么一说,几名郑军似乎有些意动了,于是田头想了想问道:“你是什么章程?”

    “这内陆如此开阔,清军就算从晋江城里出来,难不成咱们还能守住四门不成,就算分散到了四门,又能一定赶在清军前面回报大队吗?”张启忠摇摇头。“有日头,有月亮,估『摸』着大致的路径是不错的,可万一人家有马队”

    “你唠唠叨叨说这么多干什么。”田头一瞪眼。“说些有用的。”

    “是,说些有用的。”张启忠指了指远处隐现的小村落。“咱们的船来的不多,能运回去的也就一两千口,但这不妨着咱们把声势搞大一点,那些大的村寨光咱们六个人是没辙的,但对付这种三两户的野村却是手到擒来。”

    “去打野村,”一边的一名刀盾手眼眉挑了挑。“这有什么意思,祸害老百姓吗?”

    “不是,俺的意思是把他们都往县城那边赶,老百姓是听不得吓的,只要一传十十传百。”张启忠轻笑了一声。“俺也是从那边过来的,那些官老爷的脾气俺有有些分寸,相信夷看到那么多人都逃来避难,心里不定怎么夸大咱们的力量呢,兴许就吓得不敢随便动弹了。”

    “这话,倒也许道理。”田头想了片刻,点头同意了张启忠的建言,不过他心中还有一个疑问。“就咱们几个能造这么大的声势吗?”

    “有道是匪过如梳,兵过如篦,官过如剃。”张启忠一呲牙。“一句话烧和杀。”张启忠随后顿了顿。“第一个野村不用抢,先烧了,把火头点起来让晋江城里的清军先看看,然后一把火,两把火,等到第三个村子,咱们又抢又烧。”

    其实只要当兵见过血的,没有一个是心慈手软的,之前田头他们对张启忠嗤之以鼻也是因为这小子是降军,在郑军中属于二等公民,倒也并不是真的如何认真执行军纪,此刻有没有监军官在,自然也有些意动了。

    见到火候差不多了,张启忠又撩拨到。“东宁据说男多女少,这么着,咱们别的也不抢,抢了及个女人,按照三一制,最多咱们再花上几个钱嘛”

    田头还有些犹豫,但几个自己或是兄弟没有娶亲的老兵已经眼红了,在他们的干扰下,田头只是多问了一句:“那回去后怎么向官长交代?”

    “简单,就说他们帮着清军打咱们,所以就烧了屋子抢了女人作为惩戒。”

    事实上许多事在于做不做而不在于以后怎么解释,因此下定决心的田头终于作出了决定:“那就干吧,不过也别做得太过分了,都是苦哈哈”

    火终于烧了起来,冲天的黑烟在引起郑军方面注意的同时也让守备晋江的清军吃惊非小:“什么,海逆已经攻到了后洋,这离城只有十里了,不成,传令下去,紧守四门,千万别让『奸』细进城了”
正文 153。堆肥法
    郑军在泉州城外大掠两天才在南北两部援兵迫近的情况下安全撤出,然而不待抽调的清军回防,郑军水师淡水队及右虎卫两个团又奔袭兴化湾,再度掠走六百余户百姓,这一南一北两次跨海袭扰的结果彻底震动了整个闽省上下,新近就任福建巡抚的董国兴就理所当然的把责任归咎于水师提督万正『色』的不作为上。

    “万军门,海逆好不容易消停了大半年,如今又蠢蠢欲动了,不知道对此军门有何章程。”'搜索最新更新尽在。。||'

    “这个事,董大人应该去问赵大人。”万正『色』却不接招,反而借力使力把皮球踢到了由贵州提督任上转任福建陆师提督的赵赖脚下。“路上如何分汛把守是陆师的事情,水师轻易也僭越不得,朝廷自有体制的。”

    “万大人,若非你水师无能,又如何使得海逆自海上而来。”赵赖新来头绪还没厘清就被万正『色』拉出来当挡箭牌自然是不甘心的,所以他针锋相对的说到。“只要水师能挡住海逆,若再有海逆上陆袭扰,责任全在本官身上。”

    “赵大人这话有意思吗?”万正『色』冷冷的看着对方。“水师全被施琅断送在了东宁了,要想恢复元气少说也得两三年的功夫,难不成水师一日不练好,赵大人就一日挡不住海逆了?若真是这样,少不得兄弟要参你一本。”

    “你!”赵赖气得牙根痒痒的,但对方说得有道理,水师元气大伤是不能指望了,但要凭手上的这点兵力在千里海疆上处处把守也是一件难事。“如今福建官军有十万,别看数目不少,可是沿海府县要不要守?省城要不要守,如此一来,分散到沿海各镇堡也不过每处百、十人,海逆可是全师而来,以多打少官军不败才怪呢。”

    “赵大人,我等不是来听你诉苦的,”福州将军佟国瑶乃是最早投降后金的大汉『奸』佟养『性』的孙子、权宦佟国维和康熙生母孝康章皇后的堂弟、中国历史上最短命的皇后孝懿仁皇后的堂叔,家世显赫的他同样也是个猛将,曾经在和吴三桂军作战中屡建功勋,因而积功为福州将军,此刻就见他冲着赵赖摇了摇头。“还是请大人说些实在的吧。”

    看着盯紧了自己的数双眼睛,赵赖暗暗叫苦,贵州虽然穷了一点,彝苗多了一点,可总好过跟拥有海上优势的郑军相处,自己怎么就被调到了这个鬼地方,这不是要人命吗。

    不过肚里腹诽归腹诽,但这么多人盯着,就算没办法也要憋出一个办法来:“章程倒不是没有,不过有些伤筋动骨,就怕各位大人舍不得啊。”

    “有章程就好。”吴兴祚四平八稳的说到。“且先说说,不听过又怎么知道舍得舍不得。”

    在场的几人点点头,于是赵赖也就不顾一切的张口了:“首先得把封界令的范围扩大,原先三十里不够,那就把沿海五十里的百姓尽数迁走,海逆袭扰的目的也无非是为了掠夺人口,没了这重诱『惑』,他们还会来吗?”

    “尽迁沿海五十里?”吴兴祚咂舌着,之前迁界三十里就让阖省损失了不知道多少,现在又要再来二十里,别的不说,这财政方面的支出就够藩司闹腾的了,但现在他已经不是巡抚了,所以这话他不好说,只能迂回的提出看法。“万一各地『奸』民不肯迁离,由此作『乱』起来,甚至引来海逆又该如何是好?”

    “杀!”对付不了郑军来自海上的袭扰,但自觉镇压几个老百姓的反抗却不成问题的赵赖杀气腾腾的表示着。“统统杀光。”反正此刻也没有郑军在,赵赖也不怕牛皮吹破了。“要是『奸』民敢勾连来海逆才更好呢,正好决一死战,让海逆尝尝官军陆师的力量。”

    让海逆尝尝官军陆师的力量,知道郑军实力的万正『色』、吴兴祚都是身子一颤,不过他们却不敢指责赵赖狂妄,而且看佟国瑶捋须点头的样子,就知道清军中绝多数将领都以为连吴三桂都覆灭了,陆战能力比吴军逊『色』太多的郑军更不在话下的。

    吴兴祚和万正『色』不表态,佟国瑶又自持皇亲的身份,因此只有董国兴一人抚掌大笑着:“赵军门好胆『色』,却是釜底抽薪的好章程,就这么办了,本官马上请旨扩界!”

    反正自己的官不是百姓给的,他们的死活跟自己这个假满洲人丝毫没有关系,因此董国兴一开口,吴兴祚也立刻出声赞成:“此意甚佳,本官当与董大人联名上奏皇上,皇上乃是圣君,心系万民疾苦,所以到时候这差事一定要办好了。”

    万正『色』冷冷看着几个人的做派,反正这是跟他无关,在水师重建之前,他绝不会妄自出头的,不过赵赖除了扩界以外其实还另有建议:“要尽快调动夫役增筑界墙,在紧要的位置上增设烽火台,如此才好便于官军快速调动,增援战区。”

    “这钱?”调动夫役没问题,但增筑界墙是要钱的,吴兴祚虽然利用军兴报销了不少藩库的窟窿,但做得太明显了,他又怕康熙识破了,但董国兴的表情很明显在说,有肉大家一起吃,因此他思前想后了一番,终于点头了。“那就请董大人在折子上带一笔吧。”

    “好!”得偿所愿的董国兴重重的点了点头。“对了,对于奉命迁界的百姓的补偿也要记一笔,否则,闽省可填补不了这么大的窟窿。”

    “好说,好说。”这又是一笔好处,吴兴祚心照不宣的应承着,自然是皆大欢喜

    福州城里的众人在笑,郑克臧也在笑,望着眼前矮小的英国人,他大胆许诺着:“伯利先生,若是你所说的堆肥法却是能解决本藩的硝石供应,孤绝不会亏得先生的,到时候不要说区区勋爵,就是给一个显爵乃至世爵都没有问题。”

    欣喜若狂的伯利立刻单腿跪倒在郑克臧的面前:“伟大的国王陛下,我,西科姆家族的伯利,愿意为陛下奉上我的忠心,帮助陛下成为东亚最强大的君主。”

    “那就烦劳先生了。”郑克臧想了想。“先以正八品的身份给予屋宅、支取薪俸”

    伯利兴高采烈的退了下去,边上军器司司官蔡谦恭贺到:“恭喜主上、贺喜主上,没想到当年千金市骨,而今终有回报了,要是硝石的问题真能解决,别的不说,光钱就能节省一大笔,说不定还能对外销售。”

    “真的、假的。”负责接引伯利的通商司司官林维荣至今还一头雾水。“这地里洒上牛马『尿』粪,过上一年半载就能长出生硝来,这太不可思议了,这个夷人该不会在行骗吧?”

    “孤倒是知道堆肥法却是存在,正如此人所言,英圭黎国王就是靠在堆肥法获取硝石的。”郑克臧解说着。“这一点上他没人骗人,但是在技法上他是不是作伪了,还要看一年后的结果。”说到这,郑克臧关照着蔡谦。“这个夷人语焉不详,不是骗子就是敝帚自珍,不过孤以前听到一点风传,这硝田喜热恶湿,所以千万不能被雨淋了。”郑克臧当然不知道堆肥法的实质,只不过世界上最大的硝石矿在智利的沙漠里,而前世中国最大的硝石矿在新疆的沙漠里,这两者的存在足以告诉郑克臧硝石生存的必须因素。“另外,这件事是最高的军机,军器司一定要保守好秘密。”

    “臣明白。”蔡谦如是保证着,而另一边的林维荣则同样跟着发誓着。

    “也不要太过紧张,权当没有这件事好了。”说着,郑克臧看向林维荣。“跟英圭黎夷要求其国内大儒牛顿来东宁讲学一事可有着落了?”

    林维荣对所谓的异国大儒也很有兴趣,秉着学在四夷的精神几度跟英国人交流,但澎湖商馆不过是不列颠东印度公司的产业,所以根本不可能立刻决定一名伟大科学家是否能来访:“英圭黎人听闻本藩提出请牛顿来讲学,甚为吃惊,因此位大儒乃英圭黎国翰林院(皇家学会)学士,馆主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