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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郑之我是郑克臧-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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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多说了,就算现在救了他们,接下来也只有投降一途,好不如让他们早些降了为好,省得受两重罪。”

    陈王路吃惊的看着陈龙,一急之下连官称都忘了:“叔父要投降海逆,这,这”

    “很意外吗?”陈龙拍了拍自家侄子的肩膀。“陈家人在福州,有一线生机,余都不会选择连累家人的,可是咱们有这一线生机吗?”陈龙苦笑着。“余知道,还是必然有郑家留下的航道,不然昨日夜间也不会有郑家的夹板船出没了。但是冲出去又能怎么样,咱们还能冲过南航道出海吗?与其最后粮尽而降,不如现在就卖个好价钱吧”

    正说着,水面上出现点点的涟漪,陈龙抬起头:“下雨了,可惜啊,这场雨下得太晚了。”

    陈龙看着雨,而沾了湿气清醒过来的施琅也看着雨,但他却是流着泪:“老天何其不公啊,要是昨日下雨,本官早就一举夺下了天兴州。”

    施琅又哭又跳了一番,随即对着两个儿子说到:“那为父的头去见朱钦吧,想来他会饶你们一命的。”

    施世骧、施世骥痛哭流涕的拜倒,说什么也不答应,但施琅叹息一声伸手把两人的脑袋揽过来低声的交代着:“痴儿,你们不想用父亲的脑袋换平安,等一会,他们就要用咱们父子三人的脑袋换平安了。”

    施琅指的是身边的戈哈,其中还有几个是他的子侄或者远房亲戚,但现在施琅谁也不会相信了。

    施世骧、施世骥大恸,两人的头频频叩在地上,施琅苦笑的伸手拔出佩剑:“罢了,你们下不了手,老夫自己成全自己。”

    说罢,施琅手一横,锋利的宝剑划破气管和大动脉,血一下子飙『射』了出来,施琅吱吱唔唔想说些什么,但气管已断,他的话谁也听不懂,只见施琅伸手虚抓了一把,随即双膝一软倒在了地上,就此一命呜呼
正文 134。尾声(1)
    施琅自刎后半个时辰之后洪拱柱的捷报也传了过来,清军随征都督陈蟒、何义以下剩余的一千五百多名迂回清军一清早便对右虎卫和宣毅镇再度实施冲击,结果却被早有准备的两镇一个反攻打垮下去,陈蟒、何义先后战死,迂回清军死伤枕集大溃而逃,至此除了诸罗县北境还有多股小规模的清军俘虏作『乱』以及在北汕尾岛上不知情的吴英部二千余人以外,登上台湾的清军已再无有组织的抵抗了。

    此后又过了差不多半个多时辰,留守水师的清金门镇总兵陈龙见岸上的厮杀声见缓,便主动派人上陆请降,在得到郑克臧的同意之后,残余的三千五百清军驾船靠岸,束手出降,至此,远征东宁的清军中统兵提督施琅自刎、五位总兵中林贤、陈龙投降、陈昌战死、总兵杨嘉瑞不知所踪,只有吴英一人还在苟延残喘之中??

    “万胜!万岁!”当郑克臧在第一镇一部护卫下出现在主战场的时刻,成千上万的郑军一边挥舞着手中的武器一边高声欢呼着,他们至今不敢相信,这次实力悬殊的对决居然会以己方的胜利而告终,要知道,即便不算上打死打伤的那些,就是眼前这批手足健全身上无伤的投降、被俘清军的数量就超过了东西两路参战郑军的全部。

    “命令洪拱柱除留一部打扫战场外,其余尽快赶来汇合。”虽然知道清军已经没有反抗的意志,但郑克臧依旧稳妥的命令着。“另外再派人向安平、承天、天兴、万年、诸罗、凤山及淡水等地报捷。”等满脸喜『色』的侍卫们骑马而去,郑克臧却若有所思的看着眼前黑压压的一众俘虏。“陈龙上报清虏随船带来的粮食是不是八千石?这也太少了些吧,本藩连自己的兵都养不活了,何况这些清虏。”

    随行的何乾、『毛』洪言、王进功、张学尧等人一听就有些傻眼了,他们显然是猜到了郑克臧的用意,但这也太惊人了,所以直到好半天后,何乾才壮着胆子向郑克臧进言到:“世孙,有道是杀俘不祥”

    “不祥?”郑克臧呲了呲牙,面容看起来是如此的狰狞。“整个东宁为了抵抗清虏,几乎家家戴孝了,难道就看着这些杀了他们夫婿子弟的战俘逍遥法外吗?不祥?如此的不祥,孤一人受之好了。”随即郑克臧命令着。“将把总以上单独关押,其余执行十抽一杀,用这些汉『奸』走狗的血来祭吊本藩阵亡的将士,也是让所有人知道,谁敢再把主意打到本藩头上,这些家伙就是他们的前车之鉴。”

    几位大将顿时浑身一震,郑克臧把问题上升到为死难将士报仇雪恨的高度,让他们根本无法反驳,正在不知所措之际,手臂还吊在绑带上的五冲镇镇将郭楷向郑克臧小心求证着:“世孙,这十抽一杀是否对林贤及陈龙两部降军一体执行?另外,那些在阵前举义倒戈的原本藩老兵是不是也一样在十抽一杀之列?”

    何乾等人立刻注意力集中起来,林贤及陈龙两部降军的死活他们倒不在乎,但东宁就这么大,当年随朱成功和朱锦入台的老兵也就这么些,彼此之间多有姻亲关系,保不齐在场的人当中就有亲戚朋友在澎湖之战中降清了,要是郑克臧不能赦免这些曾经的叛军的话,恐怕会让相当一部分人离心离德。

    “林贤和陈龙两部降军暂不施行十抽一杀,但他们的缺就让剩下的清虏填上好了,余只要杀满二千人便可了。”郑克臧冷冰冰的说着,语气中充满了报复的快感。“至于那些在澎湖降清的叛军嘛,先让军律司对其加以甄别,若只是班长、冲锋官以下随各级官长一起降清的下级官兵可凭其反正之功与旧罪相抵,准其无罪开释回家;领班、总理、监营、都司、守备等员则一律扣押,若有军中亲朋好友愿意自己的功劳偿赎其叛国的罪孽的话也可以免罪放归,否则遣入苦役营服五年苦役后再行释放;至于领兵监督、翼(协)将、游击、参将等官,一经甄别立刻发往苦役营苦役,十年之内遇赦不释;至于有人证实确系率先领兵倒戈的可以稍加宽恕,放归乡里便是了。”

    其实何乾等人也知道在澎湖降清的郑军中那些领兵副将、副总兵、镇将、总兵、提督以上的高级降官多半被已经施琅送往福州乃至北京作为献捷的展品大多不在侵台大军之中,所以郑克臧言语中没有涉及也是正常的。而且即便这些人中有几个作为带路dang留在侵台清军当中,并在战事中侥幸生还了,郑克臧也不会留下他们的『性』命,因此劝了也是白劝。倒是这些人数众多的中下级军官和普通士兵牵涉最多,所以当郑克臧非常理智的将这些人分为三等处理并且还有待倒戈反正者后,众将脸上纷纷『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神『色』。

    不过郑克臧的话还没有完:“归家之后,第一等叛逆如班长、冲锋官以下者三年之内田赋加两成征收以做惩罚;第二等领班以上守备以下五年内田赋加两成且一代之内子弟不准进入蒙学、州县学及太学就读,更不得为官;第三等叛逆写入逆臣名录,其家田赋永加两成征收,三代之内子弟不准入学,不准为官经商,以为后人效尤。”

    几员将领瞠目结舌,对视了半天正欲劝止,郑克臧脸『色』一沉:“殉国、卫国者得赏,叛国、卖国者却不得惩罚,这是哪国的道理?圣人云以直报怨、以德报德,这是他们自己做的业,就得自己来尝这个恶果!”

    说罢,郑克臧似乎不想再提这件事了,他命令道:“北汕尾岛和澎湖岛上还有万余清军盘踞,眼下也有数万清军俘虏有待处置,本藩尚未尽了全功,还望诸卿继续奋战,不过诸卿可以向各部预言,孤绝不负了他们的功勋。”

    郑克臧意兴阑珊的挥挥手,示意几人各回部队,却临时叫住了何乾:“何卿,何佑尚盘踞淡水,把持本藩金铁命脉,孤本可以兴兵讨伐,然本藩此番虽胜但元气毕竟大伤,能不动兵还是不动兵的为好,据此卿有什么好的办法?”

    何乾的心猛的跳了一下,随即作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来,只是用加倍恭谨的态度回应着:“若是世孙能赦了何佑之罪,臣愿去信,不,臣将亲自前往淡水说服其率兵归藩。”

    “呵呵,呵呵,”郑克臧看起来笑得很畅快,但笑声却仿佛重锤一样,一下一下的砸在何乾的心头。“何卿刚刚没有听孤说明白吗?叛国者可以不受惩罚,难道是鼓励后来人继续,卖主求荣背叛国家民族吗?”郑克臧斩金截铁的说道。“所以何佑必须死!”

    “这,这?”何乾头上冒出了汗。“臣愿以微薄之功,为何佑赎罪,还望世孙恩准。”

    “何卿啊,”郑克臧和颜悦『色』的说着。“此战何卿你的功劳不小,细数起来,『操』训童子军第二镇熟稔炮术是一功,协助王张二卿掌握左武卫,左虎卫是一功,击破大排之敌是一功、协助张卿消灭盐水溪之敌又是一功,最后还率部『逼』杀了汉『奸』施琅,这又是一功,以如此五功虽然侯爵之封指望不上,但一个伯爵总归有得,难道何卿就舍得用这个可以流传子孙的世爵来交换何佑此等不忠不孝不悌不义之辈吗?”郑克臧说得越和风细雨,何卿头上的汗就越多,此时原野上传来凄厉的悲叫声,却是郑军已经根据郑克臧的指令在数万被俘清军中抽出二千倒霉鬼来杀一儆百。“何卿啊,孤不『逼』你现在就回答,但两天之内你要孤一个答案,孤日后还想仰仗卿的助力,卿可千万不要让孤失望啊。”

    “臣,臣。”何乾如脱了水的鱼一样想挣扎却无力挣扎,天人交战了半天,他终于挡不住郑克臧给予的压力,只得俯身下来。“臣明日就动身去淡水,一定说服何佑率兵归降。”

    “好,很好。”郑克臧满意的点点头。“卿且自去跟家人部属交代一二吧。”何乾面『色』凝重的退了下去,郑克臧随即向边上的侍卫询问道。“麻英他们已经出航了没有?”

    “回世孙的话,”副侍卫章大器报告着。“传令的侍卫现在还没有回来。”

    “估『摸』着现在也该出航了。”郑克臧自言自语着。“来而不往非礼也,康麻子,你到孤的地盘上撒野,若不是孤早有应对,否则现在就该成就你的武功了,可惜啊,这次只能算是收你一点利息,哪一天杀上紫禁城,咱们再算总账。”说到这,郑克臧一勒马缰,战马吃力扬身而起,郑克臧随后虚挥马鞭,战马一下子窜了出去,几名侍卫不敢怠慢,急急跟上,所到之处,郑军们欢声雷动。“胜利属于你们,未来也属于你们!”郑克臧一路许诺着。“终于有一天,咱们要杀回大陆,光复中华,孤在凌霄阁上为众卿准备好了位置!”

    等激动的郑军将士的欢呼声再次告一段落,郑克臧把马一带,随即一路东行南下,他快速的穿过原野、穿过山地丘陵,天兴州被他抛在了脑后,承天府也过而不入,带着一干侍卫,归心似箭的他离安平城越来越近了。

    “世孙,”不恤马力的侍卫抢先向安平通报着主人的归来,随后又带来了那里的消息。“夫人迎出来了!”

    “纤巧!我的妻,”郑克臧内心高喊着。“看到了没有,我赢了”
正文 135。尾声(2)
    吴英看着渐渐远离的北汕尾港,下意识的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是的,这几天的风云变幻让他有目不暇接的感受,错非那个传信的人是他的旧识同乡,他怎么也不会相信数万人的征台大军已经土崩瓦解了。

    说起来吴英也是个狠角『色』,一经确认噩耗当即便向外传话说是官军大捷,趁着一众手下狂欢之际,他以施琅想招为名,带上几名参将、游击、守备及若干亲随就登船而去,把二千余不知情的下级官兵尽数抛在了岛上'。8jwx。'

    “大人!”吴英还在神不附体,此时『操』船的水军惊叫着。“海逆,海逆的夹板大船来了。”

    吴英定睛观看,只见七艘童子军战船正依次从南航道中冒了出来,随后以令人瞠目结舌的高速直扑北汕尾港的方向。

    吴英肝胆俱裂,当即命令道:“快走,别去澎湖了,立刻改道,去厦门,不,去福州!”

    但吴英想得太简单了,为了确保东宁之战的消息在第一时间不至外泄,郑克臧可是下了封口的命令,所以重新站回到飞天号甲板上的麻英命令着:“打旗号,让骑士号追上去,其余各船,继续摧毁港内船只。”

    很快在童子军船队充当通讯快船的骑士号斩开波浪,风驰电掣的向吴英所坐的大鸟船冲去。由于骑士号只有六百料尚不及己方鸟船的一半大小,因此吴英率着清军们在船上大事鼓噪,企图以此威吓着对手。

    不过这种小儿科又怎么能让经历过大场面的常天远退缩呢,只见他利用骑士号航速高、『操』纵『性』好的『性』能,围着吴英的大鸟船时左时右时前时后,宛如在戏弄笨鼠的灵猫一样悠游自在。清军的鸟船上也有两门三百斤重的佛郎机炮,但一来佛郎机炮的『射』程远不如骑士号上的三寸(6磅)长炮,二则清军『射』手的『射』术也过于差劲,再加上骑士号是舷炮而清军鸟船是船头和船尾炮,『射』击角度极其有限,因此这场不对称的较量很快演变为童子军海上炮术演练。

    “完了!彻底完了!”被飞溅的木屑打得满脸是血的吴英沮丧之极,而应合着他发出的悲音的则是北汕尾港隆隆炮声,在注定无法逃脱的结局下,吴英不得不再次作出抉择。“落帆、跟本官一喊,咱们降了!”

    “小心清虏诡计。”用单筒望远镜捕捉到吴英等人的动作的常天远却冷冷的呲着牙。“这是骗咱们靠帮呢,不要上当,换霰弹,只有死的清虏才是好清虏”

    两门三寸炮齐『射』出的四十八枚铅子如暴风骤雨般洗礼过鸟船的甲板,颓然倒地的吴英此刻心中只有不甘:“吾是总兵,吾已经投降了,你们怎么敢”

    此时完成了对北汕尾港炮击的童子军水师主力依次从这艘死船面前掠过,为首的飞天号发出信号,各船随即依次打着死靶,三寸半(12磅)长炮的炮弹在鸟船便砸出条条水柱,但一锤定音的还是四寸(28磅)短炮。当被炮弹撕裂的船体逐渐下沉之后,童子军的船队随即向西方疾驶而去!

    “恭喜夫君、贺喜夫君!”抱着宝官的陈纤巧嘴里说着道喜的话,但脸上去挂着泪痕。

    郑克臧轻轻扶起她,随即从他手中接过呼呼大睡的儿子:“好了,好了,一切都没事了,相信以后宝官会明白你的苦心的。”

    陈纤巧不顾礼制扑倒郑克臧的怀里无声的抽泣着,是的,一位母亲要下定勇气结果亲身骨肉的『性』命,在这个时代简直是一件不可想象的事情,陈纤巧为此一定担负了太多太多的心理压力,现在只不过是一种正常的情绪宣泄而已。

    郑克臧轻轻拍着妻子的后背,突然他感觉一道目光落在他身上,他回望过去,只见冯莲娘怯生生的站在城门洞内望着自己,郑克臧冲着她挥了挥手,随即在陈纤巧的耳边说着:“夫人,侍卫们都看着呢。”

    陈纤巧猛然从郑克臧的怀里挣扎出来,看放眼望去,一众侍卫都早就背转过身去,她羞恼的在郑克臧身上锤了一下,忽然又破涕为笑了:“夫君,莲娘妹妹也在等着你。”

    “看到了。”对于妻子眼中的那丝狡黠,郑克臧顿时头大如斗,不得已他一面平淡的回应着,一方面又试图转移陈纤巧的注意力。“对了,紫菱她们几个,派人去接了吗?”陈纤巧摇了摇头,于是郑克臧命令道。“来人,速去打狗,把谢夫人、童夫人、方夫人接回来。”一名侍卫快速的离开,郑克臧拍了拍妻子的手臂。“夫人,进城吧”

    郑克臧的胜利第一时间被传回了承天府,齐聚在明监国府邸内的一众提心吊胆的明宗室们终于长舒了一口气,暂时算得逃脱了被送回大陆跟其他降清的明宗室一样落得个横死的下场了(注:降清的明宗室有相当多的数量,但1684年康熙第一次南巡祭奠明孝陵时却说明嗣已绝,连承嗣香火的都没有了,可见鞑子的屠刀是多么的厉害)。

    然才将心肝重新放回原位的明宗室们下一刻脸『色』又凝重起来,该如何赏赐保全东宁的郑克臧呢?虽然东宁是郑家的基业,但明面上可是打着大明最后疆域的旗号,这一来郑克臧等于立下了不世的功业,有功自然不能不赏,但怎么赏才能让对方满意呢,这可是个难题。

    “还是封王吧。”鲁王朱弘恒是鲁监国朱以海之子,在一众宗室中地位最高,若不是当年郑成功所处的隆武政权跟鲁监国政权关系不睦,让郑氏对鲁王一脉有戒心的话,也轮不到朱术桂来当这个监国,不过饶是如此他的建议在宗室会议上依然份量十足。“以郑成功和郑经的先例,封一个郡王好了,想来你小子也不敢僭越父祖的爵禄。”

    “只是一个郡王怕是不太好吧。”泸溪王朱慈爌犹豫的说着,之前因为郑经的谥号让明郑方面跟明宗室之间起了极大的龌龊,甚至名下王田的佃户也被强制解佃移屯了,如今再不作出弥补,万一撕破脸,日子可不比去大陆好过。“还是赐一字王吧。”

    一字王就是亲王,有明一代除了皇子和皇子的继承人是赐亲王爵的以外,还没有任何一个臣子能得到这样的封赏,郑成功当年也婉拒了永历政权的册封,只是在死后二十多年后由郑克臧上奏获得追晋的。

    “亲王爵是不是太高了。要是郑克臧拒绝呢?”巴东王朱尊江则有这样的担心。“拒绝的话即扫了监国的面子,又让那小子得了好名声,这一举两得的事,对方未必会放过啊。”

    益王朱怡镐想了想拿出了个中和『性』的意见:“那就做两手准备,先赐一字王,再赐郡王,咱们的表面功夫都做到了,那小子要是一再拒绝的话,就是他跋扈而不是咱们悭吝了。”

    “王号赐什么为好呢?”周世子朱伦劻提问到。“郑成功是延平郡王追晋『潮』王,郑经是南平郡王,父子两代都以一地为封国名号,那小子是不是也以此赐号呢?”

    “延平府史上除了南平以外并无其他称谓,怕是不能再赐了。”淮王朱由桂如是说明着。“或者干脆以东宁相赐,如此也名实归一。”

    “不可,不可。”隆平王朱常会一听失『色』。“只怕那小子以为咱们在嘲讽他呢。”

    “有道理。”益王朱怡镐附和着,所谓心结就是这样一步步加重的。“还是赐兴化郡王。”

    “那一字王准备给个什么样的国号呢?”册封亲王的国号多用先秦时代的周时封国国号,其中又有大国、小国之分,明代受封亲王中只有吉王、荣王、福王三系没有用上古国号,但这三个也都是用的吉利字眼,只有被郑克臧接受用于追晋郑成功的『潮』王和用来追晋金声桓的鄂王以及册封给吴三桂的济王三支是例外中的例外,而据说当年郑成功之所以不受『潮』王王号有相当重要的原因就是这个王号太不庄重了。“千万不要再用『潮』、漳这样的字眼了,免得那小子以为咱们是在调侃他。”

    奉新王朱朝逵冷笑道:“就给他一个闽王的王号好了,反正那个小子也会拒绝的。”

    “闽王不如越王呢,反正都是夷狄之邦。”安乐王朱议浚笑着说到。“或者干脆闽越王。”

    “闽越是两字了。”舒城王朱慈羙忙否定着。“还是用越王好,越国是大国国号,庄重、庄重!”

    “那就这样定下来吧。”明监国靖南王朱术桂有气无力的说着,他是看穿了,西面老虎要吃人,东面老虎也要吃人,以眼前这些连在背后咒骂都不敢的远房堂兄弟们的丑态,他根本不指望明室能重整旗鼓,只要明室不在他手上终结,他已经心满意足了,自是不想再跟郑克臧龌龊什么。“先通报仪制司,册封朱钦为越王,若是不肯就册封其为兴化郡王。”

    一直默不作声的郑王朱由格突然发话:“若是那小子再不肯就呢?”

    “那就追晋朱成功和朱锦为越王,”朱术桂斩金截铁的说到。“这样,朱钦绝不会再不接受的,至于他自己嘛,漳国公之外,再加『潮』国公好了”
正文 136。尾声(3)
    澎湖主岛娘妈宫牛心湾内几十条清军双帆艍船和艚船毫无戒备的停在哪里,一众水手或是上陆嬉戏,或是在船头赌钱,丝毫没有意识到一场灾难正在『逼』近。不过这也正常,谁都以为在五万大军面前东宁已经没有了反抗的余地,战争其实已经远离了自己。

    午时刚过,东莳的炮台突然鸣炮示警,一众清军不明所以,还在观望之中,一队夹板船就浩浩『荡』『荡』的冲入了牛心湾。清军船只都是慢速民船,再加上半数的水手不在岗位之上,所以根本无法逃脱很快被对方逐一点名,在不过一刻钟中相继沉入了海底。

    见到妈娘宫这边已经没有反抗的余力,夹板船随即分头向鸡笼屿、四角屿及西屿等处驶去,当地的清军忙不迭的上船反抗,结果却成了对方打靶的对象,只有少数见势不妙,趁着对方被主队牵制,转而向大陆方向逃去。

    “统领,骑士号、飞虎号、飞霆号都发来信号,问咱们下一步该怎么办?”主桅刁斗上的了望哨大声报告着。“飞翎号也有旗号,请求向铜山思明进攻,飞星号,飞星号提议去福州拜访姚启圣这个老汉『奸』。”

    “这个混账家伙,倒是打出瘾来了。”麻英笑骂着。“宁朝忠这个家伙心倒大得很,告诉他,要逞能自己一个人去逞。”旗号打了过去,麻英可以想象对方的沮丧,于是他下一刻,他又发布了一条命令。“咱们先去铜山、再去思明”

    就在斗志昂扬的童子军们向大陆驶去的时候,一条艚船慢慢的靠上了北汕尾港的码头。看到有船登岸,一众被官长们抛弃的清兵立刻来了精神,不过还没等他们激动的迎上去,却看见船上下来的是几名郑军打扮的人。这一下天崩地裂的感觉再度笼罩了他们,好在又有一名狮子补服的清军武官跟着上了岸。

    “本官是海坛镇总兵林贤,尔等主事为何人,请出来相见。”林贤高喝着,但对面却没有人响应。“不必害怕,本官奉漳长孙之命前来招降各位,本军已经败了,提督大人也已经自刎,若是继续负隅顽抗,这里既无粮草也无援兵,怕是只有死路一条。”林贤的声音,在看起来空空『荡』『荡』的商埠中回『荡』着,一遍又是一遍。“想想刚才的巨舰吧,全军都降了,尔等还硬撑什么呢?自己都为自己的小命多想一点吧?”

    在林贤声嘶力竭的招呼之下,终于有几名清军把总冒了出来,这几人许是见过林贤,走到他面前就是一千:“林大人,咱们这回是真的败了吗?”

    “要是假的,本官会降了郑军吗?本官的家眷可是还在福州呢。”林贤苦笑着,随即从对方手中要过刀来,冲着脑后的金钱鼠尾巴就是一挥。“留辫不留头,这玩意现在是累赘了。”他举着手中的发辫遍示一圈,在他这个令人震惊的动作面前,几百名清军慢慢走了出来,刀枪落地的声音响成了一片。“好了,都出来吧,”林贤继续大声劝说着,同时小声问道最初出来的那几个把总。“吴总兵呢?”

    “这个混蛋,带着齐副将他们丢下大伙乘船先逃了。”一名把总冷冷的说到。“不过可惜啊,才逃出去几里水路,就被海逆,不,就被郑军夹板船追上给生生打到海里去了。”

    林贤一吸冷气,随即摇了摇头:“死无葬身之地,早知如此还不如留在岛上呢”

    北汕尾岛上清军的投降标志着侵台清军的彻底覆灭,至此除了还有少部散落在乡野的清军及诸罗反『乱』的清军俘虏有待清剿以外,整个台湾已经安静了下来,不过仗虽然打赢了,但郑军及东宁百姓的损失却也非同小可。

    若是算上澎湖一战的损失,估计整个台湾有二万精壮男子失去了生命,另外还有三千多轻重伤员,可以说昔日郑军的中坚已经一扫而空了,至于曾经控制北起朝鲜、日本南至吕宋、安南等地的水师则彻底完蛋了

    财物上的损失也是难以估量的。首先,战区刚刚抢种下去的稻田被数万双脚踩踏狼藉一片,估『摸』着绝收是肯定的了,而为了备战动员的人力也使得其他区域的抢种受到了相当大的影响,可以说,到明年夏粮征收之前,东宁还要再过上相当长的苦日子;其次,各种出口货物因为人力不足及全台港口封锁出入不得等原因堆积在港口之中,造成了极大的商业利益损失和商业信用损失可以说一样的昂贵;而那些出逃的文武官众和百姓带出境的金银财物也是隐『性』的一笔;再加上三年大旱中的损失,因此没有三五年,郑克臧缓不过这口气来。

    至于陷于瘫痪的明郑政权的组织机构更不要说了,郑克臧等于要从起炉灶。

    “俘虏及投降的清军计二万余人,数目有待进一步清点。”不过相比损失而言,郑克臧的收获也不小,只是初步的统计就让他心花怒放。“大小炮船、鸟船、赶缯船、双帆艍船及艚船共计三百七十七条,七千斤鉎铁大炮计两位、五千斤铜制红夷大炮计七位、四千斤铜制红衣大炮计四位、其余大小佛郎机炮、虎蹲炮约计六百位、鸟铳约计三千五百门、弓计二千张、完好的战马及驮马计一千二百十七匹、伤残的战马及驮马有五百七十一头、棉甲、明光铠、鱼鳞甲计四百二十一领、火『药』八百桶约计二十万斤、铅子、箭头、枪头、腰刀其他小件武器无法估算,另外陈龙还交出了一条银船,船上装着预备赏赐给清虏官兵的犒赏,总数四万两,一分也没有支取过。”

    “四万两。”郑克臧『揉』了『揉』手,显得有兴奋。“却是个好消息,不过补窟窿尚且不够,就先移交给藩库司好了。”郑克臧交代着,随后他又命令道。“铜炮都熔了铸钱,铁炮也重新回炉。”这些红衣大炮、虎蹲炮乃至鸟铳根本不符合郑克臧的作战需要,所以他决定变废为宝,其中能卖的卖,不宜运输的则就地销毁。“佛郎机炮暂时存入军备库,孤还有用。”郑克臧随后想了想。“命令各地船场,除保留部分可以用作近海输运的船只以外,其余的悉数拆毁作为工料储备,飞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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