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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郑之我是郑克臧-第2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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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在广大的北海地区,只能说是沧海一?海一粟,连守成都很困,更不要说扩大统治区。
因此听到安大都护的拜托,王瑛、慕容敬明这两位掌兵官却一脸的为难,但上官的话却不能不回,所以好半天后才勉为其难的应道:“下官等一定竭尽全力。”
等到安文华满意的回衙了,王瑛和慕容敬明却找到了都护府司马郑文卿。
“穆大人,虽说尼布楚和呼伦湖城现在由黑龙江上游舰队所属的龙骧军第十七师驻守,不需要骠骑军第二师分兵,可是我手上拢总才六千人马,既要在伊尔根堡等六处堡砦设防屯种,又要负责东南两路的运输和驿道建设,根本没有足够的兵马防着罗刹人卷土重来。更不要说继续北上攻打上安加拉斯克、乌杨斯克、斯皮齐诺等俄国城镇了。”身为骠骑军第二师统制的王瑛虽然是新到北海,但绝对是下过一番功夫的,因此说得头头是道。“如今大都护却要我部以一当百,这如何使得。”
郑文卿这个司马是兵部官,没有直接指挥部队的权利,因此他手一摊:“王大人,下官也是初来乍到,连头绪也没摸清了,如何能给大人指点,跟变不成兵来。”
“我和王大人知道穆大人你变不成兵来,但是征召蒙古义从军的命令却要大人你签发才是。”慕容敬明是以北枢密院北海行院枢密同知的身份执掌北海大都护下蒙古义从军的,因此他的要求很简单。“如今北海兵力不足,还需大人速速签发一万五千名蒙古义从军才是。”
“一万五千人?”若是与古晋时代比较,这一万五千人的兵马的确不多,然而古晋当时是将本地及科尔沁人一网打尽了,但现在,刚刚稳定下来的各部决计拿不出那么多人马来。“慕容大人,师范队有能力指挥那么多兵马吗?”郑文卿摇了摇头。“就算大人有能力编训这么多兵马,可是粮草呢?眼下诸部都已经算是朝廷子民了,如何可以像当初戴罪立功时一样让其自筹呢?这不合朝廷安抚边疆之意啊。”
“朝廷安抚边疆的宗旨是不错的,可是眼下北海还处在与鄂罗斯人交战的状态下,蒙古人又怎么能算安稳下来了呢?为了将来计,蒙古人应该会答应佥军的。”慕容敬明据理力争道。“至于让科尔沁人和本地蒙古人协粮有困难不假,可是大都护不是还没有正式召见各部酋首吗,借机拿捏一番,就不信挤不出油水来。”
“慕容大人的话是有道理的。”王瑛也帮腔道。“最多跟蒙古各部说清楚,签了这一万五千骑之后,一旦发生战事,都护府将不再征调蒙古各部兵马出战。”
“蒙古义从军是募兵不是佥军。”明显违背朝廷律令的事情,郑文卿是没有胆子做的。“强征是不符合朝廷旨意的。”郑文卿还拿出古晋做例子。“就是古老将军也只敢用赎罪的名义调用科尔沁人、布里亚特人,你我又如何敢加以僭越,除非两位大人能说服安大都护,请他用便宜行事的名义下令,否则下官恕难从命。”
找安文华讨命令,不是不可以,但安文华能答应吗?只怕唯有到了俄军出现在贝加尔湖边上了,他才可能下这道命令………毕竟身为大都护,安文华考虑的只会比郑文卿更多。
虽然知道可能性不大,但王瑛依旧作势抓住慕容敬明的手吵吵道:“走,咱们去找安大人,总不见得要马儿跑又要马儿不吃草吧,真要不肯调兵,丢了北海就是非战之罪。”
“非战之罪?”穆可卿苦笑起来,这么一说王瑛和慕容都没有责任了,最后倒霉的依旧是他这个文职。“两位大人何必如此呢。”不得已,穆可卿只好放软了身段。“一万五千兵委实无法征调,就算现在就对各部募兵,也不见得会有多少应募,不如这样吧,等大都护召见各部宣谕的时候,下官把募兵的事情跟几位蒙古公爷说一下,或许能得到一些人手和粮草上的支持,至于兵力的问题嘛,本官马上行文朝廷,请朝廷调松漠等地蒙古义从军进入北海,两位大人,这一下总该满意了吧。”
见到从穆可卿这边挤不出什么来了,王瑛和慕容敬明只好就此手柄:“满意,怎么可能满意,但大人也算是尽力了,我等又岂能好坏不分,只求大人尽早上书朝廷,我们可以等,远道而来的罗刹兵可不会给咱们机会??????”
从司马公所出来,王瑛在马上跟慕容敬明交代道:“慕容大人,蒙古义从军的事还要麻烦你多盯一盯,我这边总是觉得守株待兔是不保险的,因此接下来我准备亲自带兵向北出击,不管能不能实现因粮与敌,总之不能让北面的罗刹人有南下的企图。”
慕容敬明思考了一会在表示同意的同时提醒道:“北上袭扰鄂罗斯并非不可,但是大人千万记得不可恋战才是,万一罗刹人的主力大举东来,就凭散落各地的守军和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调来的蒙古义从军,只怕是挡不住的。”
“如果没有足够的蒙古义从军,只怕骠骑军第二师全师都留在北海也挡不住鄂罗斯的大军。”夏军方面分不清俄国正规军和哥萨克骑兵的区别,因此想当然的认为前次近万俄军的失败会引来数倍之敌,却全然没有考虑过从西部调数万人对俄罗斯也是一种难以承受的巨大负担。“不过慕容大人放心,这一次我只带一个轻骑团和两个游骑哨北上,剩下的机动兵力就由慕容大人你来统领,一旦察觉俄国人有渡湖的企图,或可以对其实施袭扰。”
“趁其立足未稳,一举赶下北海?”慕容敬明轻笑起来。“要是有五千以上的骑军或许还可以做到,再说了,罗刹人在湖上有小型炮船,就算真的能将其先头部队一举击溃,只怕伤亡也是极大的。”说到这,慕容敬明忽然若有所思。“王大人,北面的罗刹人只怕无足轻重,倒不如直接奔袭伊尔库茨克,或许能迟滞罗刹人的行动。”
“北面无足轻重?”王瑛反问道。“何以见得?至于奔袭伊尔库茨克,如何能过了湖?”
“王大人,古老大人围攻北海诸城之时,可曾有北面之敌驰援?”
王瑛诧异的回应道:“不是说雅库茨克的罗刹兵驰援过尼布楚吗?”
“雅库茨克只派了二千余兵马,且说日后无力支援,姑且不说这是不是真的,但其能威胁的只是尼布楚而已,但尼布楚可以得到黑龙江上游舰队及龙骧军第十七师的支援,不必为其担忧。”慕容敬明越说越顺。“而北贝加尔斯克、上安加拉斯克等地从建虏开始就没有派出过援兵,可见将来也未必会派出援兵。”慕容敬明不知道北方的俄国人也曾试图组织援兵南下,只是没有成行便遇到了亡命北上的允禵部,结果自是再也无力南下了。“至于奔袭伊尔库茨克也未必要从湖上走。”
“绕道东萨彦岭?这条道不好走啊。”
“可以跟喀尔喀大都护府借人。”慕容敬明提点道。“唐努乌梁海诸部不是归附了嘛。”
王瑛勒住马长考起来,好半天才恶狠狠的说道:“干了,慕容大人,除了各堡守备兵马外,我再留重甲团给你,烦劳你务必盯防住北方的鄂罗斯人。”
“好说,”慕容敬明也不可客套,只是劝到。“不过王大人不必着急,联系喀尔喀方面也要时间,不如好生休整一段时间并趁机修订一下出击方案,届时才好从容行事??????”
明郑之我是郑克臧 正文 669。告密
六月末、七月初是西伯利亚地区一整年中最好的时节,长达八个月的冬季此时已经结束近两月了,辛劳的农人们正眼巴巴的瞅着冬小麦茁壮成长,忙碌的冒险商们也大胆的脱离城市深入原始丛林从土著手中寻找可供来年运回西部本土的皮毛和金砂。
由于去年俄军在色楞格斯克的失败,整个冬天都在提心吊胆的伊尔库茨克辖省的大小权贵们在熬过了最艰难的前两个后,也开始恢复了生气………潜往贝加尔湖以东地区的间谍成功发回夏军撤出部分军队的消息,导致普列宁…安德罗波耶夫…奥尔斯克伯爵以下都心神大定,一致以为夏军方面已经放弃进攻势态转入防守阶段,就算西部援军要晚些时日才赶到,伊尔库茨克附近也不至于遭到攻击。
有了这样的明悟,放松下来的俄国东部高层开始重新寻欢作乐起来。当然,对于西欧各国眼中不过是半开化的俄国权贵来说,到郊外吃吃喝喝顺便洗个蒸气浴已经是顶级的娱乐活动了,那些富丽堂皇的大型宴会、香风扑鼻的社交舞会、三教九流齐聚的高级沙龙之类,就连在莫斯科和彼得堡这两个俄国首都中都绝少看到,就不必在东部的乡下城市提及了。
好在,蛮荒之地自然也有蛮荒之地的特色,伐木比赛便成了少数雅俗共赏的大众活动。
贵族、官吏跟农奴、自由民一样抡起斧头卖力气,这似乎是一种不可想象的画面,但对于苦寒的西伯利亚地区来说,砍伐下来作为燃料的木头对于越冬有格外重要的意义,再加上出一身臭汗后再洗上一个热气腾腾的澡,那可就是莫大的享受了。
“今天的伐木比赛,参与者有磨坊的大廖沙、铁匠铺的齐科夫、甜菜庄园的希姆斯吉、酒坊的莫里奇以及税务官米沙耶维奇老爷。”这是一场小作坊主、小庄园主以及下级官员参加的比赛。“奖品是一头猪。”伴随着猪叫的是围观者的哄笑声。“好了,现在开始!”
伐木比赛当然不是真正让这些小园主、小官吏们到森林去砍一棵或几棵树回来,事实上,树木早已经由农奴们砍回??砍回来了,这些参与者只要将其砍成一块块可以方便燃烧的木材就行。换而言之,这其实是劈柴比赛,只是名字比较难听,才改成伐木二字。
看着此起彼伏的劈柴声,看着挥汗如雨的参赛者,边上旁观者也开始紧张起来,在这种气氛下,小园主们的熟人们也开始为自己的朋友呐喊助威起来:“大廖沙,加快速度,你现在比莫里奇少一棵树了,拿不到猪,回去你老婆踢你屁股??????”
古里古怪的加油声,让围观者乐得前俯后仰的,连奖品的供给方,本地的大庄园主阿尔莫夫老爷也乐不可支的跟身边的步兵队长沃耶夫说道:“上尉,这种乐子可是不多见吧。”
沃耶夫喝了一口土豆伏特加,矜持的说道:“的确是很有意思,前些日子大家都挺紧张的,是该找个乐子笑一笑,松快两天的。”
“是啊,那位自以为是的将军可把我们害苦了。”阿尔莫夫也叹息一声。“好在,中国人放弃了进一步的行动,这样的话,只要国内的援军开到了,我们就彻底安稳了。”
“安稳?”沃耶夫左右看看,发现所有人的注意力依旧在伐木比赛现场,这才推心置腹的说到。“我们是老朋友了,我也瞒你,国内的援军开到了对你这样的大地主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阿尔莫夫一脸的不解,就听沃耶夫解释道。“如果援军驻扎在伊尔库茨克附近的话,粮饷怎么解决?还不是要从你们头上出。”
阿尔莫夫表情顿时凝重起来,想了半天之后才用不确定的语气问道:“如果本地的地主一致要求军队过湖收复下贝加尔督军区呢?”
“那就更糟糕了。”沃耶夫回答道。“进攻比防守需要更多的物资,这些物资不可能从西部运来,那样花费太大,也不能指望进入下贝加尔之后能从中国人手中获得,因此最终只能从本地征收,你是知道的,朝廷在这上面绝对是准备花最少的钱得到最多的补给品的。”
“那怎么办?”阿尔莫夫紧张起来。“这样我们岂不是要损失一大笔钱了。”
“如果你能从总督阁下那里获得帮助的话,不但不会亏钱,还可能大赚一笔,相反,若是你在辖省没有关系的话。”沃耶夫冷笑一声。“我劝你现在就把东西藏好了,然后带着仆人躲到新西伯利亚或鄂木斯克去。”
“如何才能得到总督阁下的帮助呢?”阿尔莫夫直截了当的问道。“要花多少钱?”
“恐怕至少需要一千卢布。”沃耶夫报了一个数。“这个数字只怕对你来说也不是一个小数目,不过你可以试着联络其他人,一起凑这边钱。”
“总督阁下亏空很大嘛?”阿尔莫夫皱着眉头问道。“一千卢布,在彼得堡都可以买一个男爵的爵位了。”即便是辛苦往来本土和西伯利亚的皮毛商人,也很难一下拿出一千卢布来,更不要这些还没有进入商品化,只是自给自足的庄园主了。“至少要说服二十个地主共同出这笔钱,难道也太大了吧。”
“辖省财政上的确有个大窟窿。”对于阿尔莫夫的猜测,沃耶夫给了一个明确的答案。“但这也是基里延科将军带来的麻烦,本来是影响不到总督阁下的,只是沙皇现在也缺钱,不可能给予伊尔库茨克任何弥补,因此只能由总督自己解决。至于总督阁下嘛,你也是知道的,伯爵向来只有往口袋里收钱的时候,绝没有拿钱出来的时候。所以,如果不想损失的话,要么买通了伯爵,要么就避开。”
“避开,这不可能。”阿尔莫夫苦恼的说道。“和中国人的战争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解决。是的,中国人眼下是撤走了一部分部队,但如果因为失败导致他们重新增兵的话,那么,这场战争持续下去的可能非常大。”
“没错,俄国与瑞典的战争已经持续十年了,和奥斯曼土耳其的战争持续时间更长,我们应该考虑到中国人比鞑靼人更强大的对手,所以战争长期化是不可避免的。”沃耶夫说到这,看向阿尔莫夫。“老朋友,看来你只有买通总督一条路可走了,其实,你不必担心付出后没有回报,如果战争如我们所料持续的话,或许你将因此发财并成为贵族。”
“如果真的可以主导军需品的采购,花这笔钱的确是值得的。”阿尔莫夫举起了手中的酒杯。“请转告那位尊贵的先生,我会尽力说服本地地主们的。”
阿尔莫夫直接点出了沃耶夫身后的那个人,对此沃耶夫并不感到奇怪,事实上正是因为他知道阿尔莫夫足够聪明敢于赌博,这才会请缨来说服对方的:“很好,我的老朋友,那么我预祝你一切顺利,成了贵族之后不要忘记了??????”
沃耶夫的话还没有说完,突然间阿尔莫夫的一个仆人带着两个衣着华贵但气色仓皇的蒙古贵族匆匆走了过来,沃耶夫到嘴的话也变成了嘲笑:“我亲爱的朋友,是不是你今年的税收的太多了,那些肮脏的土著脸都发白了。”
承包附近四个蒙古部落税收的阿尔莫夫却一脸的古怪:“我还没有通知这些蒙古人提高今年的税收数字呢,他们倒是自己找上门来了。”
正说着,两个蒙古贵族走了过来,用万分紧张的语气磕磕巴巴的说着俄文:“俄国老爷,还有这位将军,大事不好了,中、中国人打过来了。”
“中国人打过来了?”阿尔莫夫转身向沃耶夫问道。“贝加尔斯克要塞有送来警报吗?”
贝加尔斯克位于贝加尔湖南端顶点,名曰要塞实际是一个主要负责封堵走私者的小型哨所,因为扼守着一条关键的湖边山崖小道,虽然不利于大队行军,但也是除了湖上交通外联系上下贝加尔地区最方便的途径,如今更是成了俄军间谍潜入下贝加尔地区的前哨阵地,如果夏军要攻打上贝加尔地区的话,那么首当其冲的就是贝加尔斯克了。
“我离开城堡的时候并没有获得类似的消息。”沃耶夫用怀疑的眼光看了看两名忐忑不安的蒙古人。“贝加尔分舰队也没有报告中国人有越湖的迹象。”所谓贝加尔分舰队,不过是几艘小型的双桅内河运输船,但在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的情况下,也足以称霸整个贝加尔湖了。“所以说,这些人要么是在撒谎,要么就是其他的图谋。”
“不,俄国老爷,我们没有说谎啊。”两个蒙古人当即叫屈起来。“我们一向是忠于俄国皇上的,中国人真的来了,足足有几千骑兵??????”
“几千中国骑兵?”沃耶夫冷笑的问道。“他们难道是从天上飞过来的?”
“中国人是从萨彦岭的南面翻过来了。”两个蒙古人忙不迭的告之道。“乌梁海人给他们做的向导,如今被我们拖在部族里休整,最迟明天就可能发动进攻了。”
阿尔莫夫顿时紧张起来:“这是真的?”
“我们敢向佛祖发誓。”两个蒙古人言辞凿凿的保证道。“俄国老爷,你们再不想办法就来不及了??????”
明郑之我是郑克臧 正文 670。再来
“鉴于撤退比较及时,所以伊尔库茨克周边的损失比较小,只有57名俄国居民伤亡,但是财产损失很大,目前已知有225栋农舍、28处牲口棚以及6个磨坊和超过10000俄亩的麦田被中国人焚毁了;而在谢列霍夫,中国人一共造成94名俄国居民伤亡,另有87栋农舍、11处牲口棚以及2个磨坊、1处铁匠铺和超过13000俄亩的麦田被大火烧毁;安加拉斯克方面接到通报较晚,有较多数量的俄国居民因为没有收到警报或认为危险不大留在城外,结果导致至少511名俄国居民伤亡,超过250栋建筑物受损,另外预计有超过30000俄亩的麦田全毁或半毁;至于更远的西伯利亚乌索利耶、斯维尔斯克、切列姆霍沃、济马等地的损失情况尚得到应有的报告,所以暂时没有列入统计数字。”
从报告者的角度看起来,奥尔斯克伯爵脑门上的皱纹看上去仿佛层层丘陵一样吓人,不过即便知道总督阁下正处在暴怒的边缘,辖省的财政专员依旧不得不硬着头皮继续说道:“就从目前获得的数字来看,这个冬天对于整个伊尔库茨克辖省来说将是非常困难的,人员伤亡虽然不大,但即将收获的麦田被烧了,这也就意味着粮食缺口将是巨大的??????”
所谓粮食问题其实并非单纯是夏军袭击的成果,主要还是因为之前基里延科部出阵时带走了大量的储备,不过若是没有夏军纵火焚烧麦田,收获了新一茬粮食的俄国人还是能坚持到来年的,然而假设都是美好的,现实却很残酷。
“亲爱的谢尔盖耶夫斯基男爵阁下,您的意思是让我报告沙皇陛下,请他将派出的援军撤回西部吗?”被财政专员描绘的现实吓到的普列宁…安德罗波耶夫…奥尔斯克伯爵咆哮道。“您能保证,中国人在未
来的日子里不再发动袭击吗?还是您以为我们现在已经到了必须要撤出上贝加尔地区的时候了!”
“伯爵大人,您知道我没有任何放弃伊尔库茨克辖省意思。”安东尼…普里奥…谢尔盖耶夫斯基男爵哭丧着脸回答道,放弃领土,开玩笑了,奉行俄国旗帜一旦升起就不再落下的东斯拉夫帝国是绝对不可能接受不战就丢弃领土的责任的。“我只是向您如实报告辖省西部地区的损失情况,并没有向您做出任何建议。事实上,我的建议是,最好能尽快从布拉茨克运输一部分粮食过来备用,另外再向西伯利亚分散一部分本地居民,否则伊尔库茨克及安加拉斯克等城市很难熬过这个冬天。”
“好了,我知道了,问题不是您的身上。”总督意兴阑珊的摆摆手,示意男爵可以退下了,等到因为粮食问题沮丧不已的小贵族慢吞吞的离开了会议室,奥尔斯克伯爵的脸色立刻转厉。“斯洛普宁上校,麻烦您告诉我,中国人还有没有可能在降雪之前再度袭击辖省。”
辖省军事长官面无表情的报告道:“总督阁下,这种可能性并非没有,事实上,尽管我们收拢了城外居民,但是我们表现已经告诉中国人辖省的空虚,中国人很可能采用包围城市的办法迫使我们陷入饿毙的绝境。”
斯洛普宁上校的答案让奥尔斯克伯爵毛骨悚然,因此他问道:“请您告诉我,在目前的情况下,您有办法阻止中国人再度发动袭击吗?我的意思是集结全部的兵力,包括那些亲近我们的蒙古人之后,我们能不能跟中国人进行一次决战?”
“阁下,我只能让您失望了。”辖省军事长官明确的说道。“根据各地发现的中国人的数量以及忠于俄国的蒙古人的报告,我们可以推算出中国人至少出动了5000名骑兵,其中只有不到一半是南方吉尔吉斯(乌梁海)人。而。而目前伊尔库茨克、谢列霍夫、安加拉斯克、西伯利亚乌索利耶、斯维尔斯克、切列姆霍沃、济马等地的所有部队集结起来,也不过900名火枪手和不到2000人的哥萨克骑兵,根本不可能与中国人进行一次决战。至于亲近我们的蒙古人,我认为如果中国人再次进攻的话,很大的可能就是首先消灭这些告密者。”
奥尔斯克伯爵眨了眨眼睛:“您的意思是听任中国人攻击亲近我们的蒙古人喽?”
斯洛普宁上校直言不讳道:“我认为与这些蒙古人想比,俄国人的生命更宝贵。只要这些蒙古人能坚持一个月的时间,我相信辖省就会变得安全了。”
“是的,是的,中国人不会傻傻的等到冬天才撤退的,而且中国人与本地蒙古人之间的战斗也利用我们清除这些臭虫一样的土著。但是,上校,您刚刚没有听到谢尔盖耶夫斯基男爵的报告吗?”上贝加尔地区历史上属于札萨克图汗部和土谢图汗部的牧区,在喀尔喀人受到俄国人压迫后,一部分王公台吉就带着本属牧帐脱离了两部王帐接受俄国人的统治,不过对于这些俄国人眼中的未开化民族,具有俄国贵族身份的奥尔斯克总督并不在意他们的死活,哪怕这些蒙古人刚刚挽救了相当数量的俄国人的生命。“关键是粮食,我们的食物已经不过支持到第二年收获了。”
“总督阁下,财政问题不是我关心的。”看到又要暴走的伯爵,斯洛普宁提出一个建议。“中国人的战术是试图饿死我们,但周边除了我们以外还有蒙古人,那些窝藏中国人的鞑靼人、蒙古人,我们或可以从他们手中获得必要的物资,以坚持到陛下派遣的援军到达。”
军事长官的意思很明确,打不过夏军,却可以去欺负周边的蒙古人,从他们手中夺取足够的物资,对于这个建议,总督举双手赞成:“上校,您的建议非常好,这样,您立刻准备一下,抢在中国人重新发动攻势之前,讨伐那些背叛俄国的土著??????”
奥尔斯克伯爵的命令让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上贝加尔地区重新开锅了,由于很难分清哪一个蒙古部族是真心投靠俄国的,因此针对性的讨伐很快变成了一场全面的抢劫,在夏军军威前退避三舍的俄国火枪手和哥萨克骑兵在蒙古人面前倒是一副暴君的样子,用大事屠杀和掠夺宣泄着心中不散的戾气。
“大人,请大人救救我等部族吧。”在俄国人的屠刀侥幸生还的蒙古人纷纷越过萨彦岭向正在南方休整的王瑛部求援。“俄国人杀我们的子民,抢我们的牛羊,我们已经一无所有了,若是大人不肯救我们的话,我们只有死路一条了。”
“救?怎么救?现在杀回去,只怕罗刹人已经将牛羊运回城里去了。”王瑛并不为这些蒙古人的哭泣所打动。“至于留下你们倒是可以,只是不知道本地各位王公能不能答应。”
由于在随着夏军进入上贝加尔地区时没有获得预期收获,哈苏特(库苏古尔乌梁海旗)都总管治地的王公们对这些北方的蒙古人并没有好的印象,因此很是冷淡的拒绝道:“我们也没有多的越多粮食可以供给你们。”这是一句很明显的推脱话,要知道,乌梁海地区位于东西萨彦岭和唐努山合抱之中,又有叶尼塞河横贯其间,全境气候温和,与西伯利亚及喀尔喀地区完全不一样,唐努乌梁海人也与其他蒙古部族以放牧为主不同,多种植温带粮食作物和菜蔬并兼以打猎、捕鱼为生,因此并不存在冬季难过的说法。“或许你们可以跟着王大人一起返回贝加尔湖以西地区去。”
王瑛对此表态道:“各部若愿前往北海,大都护府是欢迎的,只是我军并无多余军粮供给各部,而且大都护府下的草场已然分配给科尔沁各总管及布里亚特各总管了,所以即便各部到了那边,也得看各总管是不是愿意吸纳。”
吸纳?不就是并吞吗?对此,上贝加尔地区的蒙古人是一百二十个不愿意,但是这些被逼到萨彦岭北麓的蒙古部族连虚弱的俄军都挡不住,更不要指望与有着乌梁海人支持的夏军作战了,几个求援的蒙古贵族只能垂头顿足的向长生天及漫天神佛哭喊诉冤。
不知道是出于怜悯还是别有打算,一名有着华夏三等镇国公头衔的哈苏特王公忽然眼珠一转开口问道:“你们的牛羊都被俄国人给抢走了?”
上贝加尔蒙古部族的代表老老实实的回应道:“是的,都被俄国人抢走了。”
这位王公转而向王瑛说道:“王大人,俄国人抢走了牛羊,但未必统统宰杀了,势必要留下大部分圈养在城外,如果大人不急着率兵返回下贝加尔的话,倒是可以再攻打一次。”
王瑛来了兴趣:“再攻打一次,俄国人不会不做提防的。”
“俄国人肯定会做防备的,只是萨彦岭的山谷岭道众多,俄国人不可能全部都盯防得住。”王公用眼神示意。“如今又有上贝加尔各部出面相助,更能满足俄国人的耳目了。”
利用急于求生的上贝加尔蒙古人的确是个好主意,因此王瑛向他们问道:“如果本官率部再度北上,尔等可有彻底与罗刹人交恶的觉悟?”
几位求援使者面面相觑,好半天之后才重新伏地应道:“我等已无退路,只能忠于朝廷,还请大人代朝廷接受我等的忠心??????”
明郑之我是郑克臧 正文 671。窘境
有着上贝加尔布里亚特人及更多乌梁海吉尔吉斯人加入的夏军队伍,显然比之前更加庞大了。不过,这对于俄国人来说并不是什么好消息,毕竟正如哈苏特王公判断的一样,俄国将抢劫来的牛羊大多放养在伊尔库茨克河沿岸的平原中,任其在尚未完全烧毁的农田中嚼食各种无法收获的小麦、大麦和燕麦,结果让多路出击的夏蒙联军在俄国定居者的眼皮子底下从容夺还………虽然早就防备着夏军卷土重来的俄国人也尽可能的抢在夏蒙联军抵达己方城市前驱赶了一部分牲口入城,但大部分的牛羊还是物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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