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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郑之我是郑克臧-第2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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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根据枢密院的命令,探索苦无岛以北海域并向东寻找扶桑大陆是镇北水师的一大任务,不过眼下出现在苦无海上的这支船队显然是在执行另一个同等重要的使命,即封锁苦无海、破坏俄罗斯人的沿海港口、不让俄罗斯人片板下海。

    鉴于要摧毁俄罗斯人在苦无海畔建立的鄂霍茨克港,可能会发生陆战,因此不得不调动龙骧军一起行动。但是由于镇北水师所属龙骧军第三师第一旅要承担虾夷地、南苦无岛及南千岛群岛的防务,兵力上也比较紧张。所以,在抽调了该旅一个步团及旅属游骑哨后,又经过一番协调,从黑龙江内河水师所属的龙骧军第八师借调了白兵团、师属炮军团及两个师属游骑哨。由此,算是两大水师的联合行动。

    “第二信报船队方面查得清楚,那罗刹人不过拥有几条小渔船罢了。”旗舰【邯郸号】的船长南宫有为用抱怨的语气跟顶头上司、第三巡航舰队第一分舰队的管带韦幼平说道。“提督大人居然要动用一个巡航船分舰队出马,简直是牛刀杀鸡。”

    “牛刀杀鸡?毛秃子,你是说黑龙江水师那些人吧。”听话听音,韦幼平当然知道南宫有为想表达的真实意思。“没有到,平日里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如今周边没人了,倒是嚼起是非来了,上官们是怎么想的,可是你一个区区正六品可以琢磨的。”

    南宫有为眨巴眨巴眼睛,神神秘秘的打听道:“管带大人,这么说,真是楚提督喝酒输给黑龙江陈大人了,这才被迫分功给那边?”

    “从哪听来的陈芝麻烂谷子。”韦幼平瞪了南宫有为一眼。“好好动动脑子,你以为军国大事是儿戏吗?喝酒输了,亏你们也想得出来。”

    南宫有为有?为有些不服的说道:“虾夷地、南苦无岛上无甚威胁,伏波军足以镇守当地,(龙骧军)第三师部完全可以全部抽出来,为什么还要用黑龙江的人马,若说不是提督大人赌输了,有意让出去的功劳,那么内中的问题才叫大了呢。”

    听南宫有为指摘楚进与别部串联有藩镇倾向,韦幼平表情一厉:“胡说八道,你知道什么。你以为提督大人不想只有(龙骧军)第三师吗?广威、宣威两军裁撤,龙骧军则接收人员从五个师扩编成八个师,其中哪个师不是接收了半数以上的新兵。这些新近编入龙骧军的,以前都是些旱鸭子,一上船就翻江倒海,不作训一番,如何能用于跨海征战。”

    南宫有为愣住了,显然是没有想到原因是如此简单,他讪讪一笑:“大人,您看我这臭嘴,要不,我自己打自己两下,您消消火?”

    看着真举手准备给自己两下的南宫有为,韦幼平不耐的摆摆手:“我生什么气,不过记得别再乱叨咕了,万一真传到了提督大人的耳朵里,提督大人大人大量,少不得提议兵部升你一阶,去当镇守府分舰队的管带。”

    镇守府分舰队的管带听起来名义上是水师中层了,但事实上只能管几条三等信报船和几条不宜远航的杂式船,不要说比不得品阶高得多的巡洋舰、巡航船分舰队管带,就连信报船、军输船分舰队的管带也比不得,甚至不如同品阶的三等巡洋舰船长以及低一阶的四等巡洋舰、一等巡航船船长活得滋润,是水师中人最不想担任的职位。

    南宫有为真的被吓住了,喃喃道:“我也就在大人您面前这么说,外面可不敢胡乱开口。”

    “我知道,你平日就一句锯嘴的葫芦。”韦幼平说到这,重新上下打量了南宫有为一番。“对了,用臣兄,你今天个话怎么这么多?是不是有什么好事憋在心里,不吐不快啊。”

    “下官哪有什么好事憋在心里?”南宫有为摸了摸脖子。“要说好事嘛,大人,听说兵船司重新厘定巡航船等级,从原来的二等化为三等,接下来是不是要给我们新船了。”

    韦幼平调侃的说道:“是有那么一回事,不过船还在造着呢,你就已经迫不及待了?”

    “那是?”南宫有为毫不掩饰的说道。“四十八门炮啊,就跟五十四门炮四等巡洋舰差了六门,也算是海上一大战力了,也不至于只能跟在巡洋舰的后面捡剩饭吃了。”

    遥想蜗居东宁时,夏军水师二十八门炮船曾一度是海战的主力,可是时过境迁,如今四十门炮巡航船也不过是跟在主力巡洋舰后跑腿的存在,只能在山中无大王的情况下自娱自乐一番,这怎么不让在三省攻台时还是一名炮手的韦幼平感慨万千呢。

    “还是有区别的。”感叹了一会,韦幼平回应道。“一万五千料四等巡洋舰是三层炮甲板炮船,而一万二千料一等巡航船还是双层炮甲板炮船,这就是大不同。而且四等巡洋舰上装的是十八门二十分(40磅)短炮、二十门十八分半(32磅)长炮和十六门十五分(28磅)长炮。一等巡航船不过装备的是二十四门十八分短炮和二十四门十五分长炮,火力上远远不及对方,也就是在次要的位置上挑大梁而已。”

    “管带大人,下官倒不是这么看的。”南宫有为反驳道。“朝廷眼下编制的巡洋舰才二十八个分舰队,按一个分舰队两艘计算,不过是五十六艘而已,分布到整个大洋上不过是沧海一粟罢了,而且巡洋舰的造价又高,造一艘巡洋舰,巡航船能造好几艘,所以朝廷也不敢多造。因此下官以为,日后各处洋面上挑大梁的还是新造的一等巡航船,巡洋舰不过是镇国重器罢了,又如何轻易让他们上了战场。”

    韦幼平挪诺道:“那调你去当四等巡洋舰船长,你也不愿意喽?”

    四等巡洋舰船长和一等巡航船船长都是正六品,但原则上,没有当过四等巡洋舰船长的升任从五品后只能出任镇守府分舰队管带或到水师学堂任职,而当过四等巡洋舰船长的,则可以到枢密院任赞画,也可以升任三等巡洋舰船长,选择范围更广。

    所以,南宫有为作难的回应道:“大人莫要开玩笑,能当巡洋舰船长总是好事??????”

    正在说着,瞭望哨冲着甲板上吼道:“【心宿四十号】的信号,前方有数艘渔船。”

    韦幼平脸色一厉:“发信号,让【亢宿十八号】上前护卫军输船,其余各舰抢风,迎上去,决不能让一条船回去报告了??????”

    望着劈波斩浪,如利箭一样一马当先而至的【心宿四十号】,正在海上作业的几条单桅、双桅的俄国渔船瞠目结舌。这些俄国渔夫们从来没有看见过如此快捷的船只,因此直愣愣的没有做出任何反应,然而眼见得远处又有几艘扬着白帆的大船正在接近,这些俄国人终于慌乱起来了。要知道,在鄂霍次克海上,俄国尚未有如此强大的海上力量,甚至没有一支可以远航的商船队,由此可以得知,来势汹汹的对方并非是己国的。在凶吉莫测的海上,在弱肉强食的大时代中,来的既然不是自己人,那么十之**充满了巨大的危险。

    看到危机后,几条渔船不约而同的开始掉头,帆桨齐用,试图在敌人来临之前脱离险境。只是【心宿四十号】比这些俄国渔夫想象的更加迅捷,在他们惊恐的目光中,越过跑得最快的渔船,一个转向,横在了这些无武装的小船面前。

    “秦唯亭这个混账家伙,居然要自己个包圆了。”远眺到【心宿四十号】炮击后散发的硝烟,南宫有为嫉妒的吼道。“太独了、太独了!”

    韦幼平笑道:“用臣兄,你这也是五十笑一百步了。巡航船好歹还有机会一些捡残羹冷炙,可秦唯亭哪有机会打实靶,说不定早就憋坏了,难得有机会,就且让他先练练手吧。”

    南宫有为无奈的承认道:“这倒也是,这些年北洋海面上连海盗也少了许多,弟兄们手都快发霉了,有了机会,总是要抓住的。不过【心宿四十号】也就是欺负人家鄂罗斯人没炮,真要到了港口,对付炮台还得看我们的。”

    “用臣兄,你别掉以轻心了。”韦幼平如是说道。“第二信报船队怕鄂罗斯人发觉了,没敢靠得太近,因此对港口炮台的情况不甚了了,但炮台嘛,好歹是土石垒砌的,不像咱们只有木壳,还是算多一点为好。”

    南宫有为点头道:“大人放心,下官自有主张,不会轻易涉险的,总得先护送军输船靠岸了,把龙骧军运上岸后再做打算。”

    当然南宫有为也不惧怕俄罗斯人的炮台,他所依仗的就是四艘一等巡航船上每舷十门十五分长炮,足以压倒这个时代大部分沿海炮台的海岸炮。

    此时,瞭望哨又急切的报告道:“大人,鄂罗斯人落帆投降了。”

    韦幼平神色一动:“发旗号,让【心宿四十号】把俘虏送过来,本官要亲自审讯??????”
明郑之我是郑克臧 正文 624。解围
    ()阿镇洋面上出现的夏军巡洋舰让葡萄牙人大为惊恐,然而听说夏军是护送使节前来与葡萄牙进行贸易谈判的,葡萄牙人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开始惊疑不定起来。<;冰火#中文华夏方面怎么又主动同意与葡萄牙恢复贸易了?是分化葡荷的伎俩还是另有图谋?一时半会没有办法了解华夏朝廷用意的阿镇官方只能使出缓兵之计,以没有资格与华夏使者谈判为由,要求华夏人前往葡萄牙所属亚洲副王国的首府果阿与副王廷(viceroyacourt)会商。

    对于阿镇方面的推诿,指挥分遣队的黄伯铭却没有耐心继续漫无目的的海上之旅,心急赶回天竺镇守府与缅南诸土司汇合的他,于是授意暂摄总督衙门凌牙门都护府分司员外郎的蓝葆真,以华夏谈判大使的身份向葡萄牙人提出派船引导华夏舰队前往果阿的要求。

    葡萄牙人果然上当了,阿镇管领(总督)不敢让包括两艘战列线炮船在内的华夏舰队前往果阿,因此提出华夏方面只能派遣一艘信报船搭载使者出访果阿。蓝葆真却以要符合华夏使者身份及海上充满对华夏不友好势力等借口,要求派遣四艘巡航船护航。

    经过一番“激烈”的谈判,在蓝葆真有意的退让下,双方达成了由阿镇方面派出一艘军用盖伦船护卫两艘夏军二等信报船前往果阿,并最后安全将两舰及使团一行护送回普济(普吉)镇守府的相关协定。同时,双方还进一步约定,在使团安全返回前,凌牙门都护府同意暂时开放航路,保证葡萄牙船只安全通过马六甲海峡前往呔泥贸易。

    蓝葆真一行出发后,黄伯铭立刻转回天竺镇守府,此时刚刚得到华夏朝廷确认的缅南诸内藩已经次第抵达。不过由于比较匆忙,这一次前来听命的各家船队并没有前一次那么整齐,八料以上的大船更是只有一艘而已,而且绝大多数都是戎克船型的杂式船。

    在一众杂乱的船只中,一万八千料的三等巡洋舰是如此的高大巍峨,两侧船舷那密密麻麻的炮口,更是让刚刚鸡犬升天的土司众人在胆战心惊之余,露出羡慕的表情来。黄伯铭也不跟这些土鸡瓦狗多商量什么,他人一到,便立刻升帐点兵,旋即在补充完食水之后,带着这些乌合之众便匆匆赶往马塔拉港。

    几乎和黄伯铭想的一样,从天竺镇守府外逃走荷兰船只已经把夏军巡洋舰抵达的消息告诉了此地的同伴。虽然舰船数目上葡荷联军占有绝对优势,可是无论葡萄牙人还是荷兰人都不愿意直面如此可怕的海上杀手,因此联军很快就瓦解了。等到黄伯铭的分遣队抵达时,马塔拉港外已经看不见任何一条封锁船了。

    “派人通告缅南各藩,着他们立刻进港。”尽管马塔拉港之围已经解除了,但黄伯铭还是小心谨慎的派西洋三十六家的舰船率先驶入马塔拉港,自己率领的主力舰船则继续在强烈的西南季风中在外海半帆巡弋。“务必确保港内并无红夷埋伏。”

    随着黄伯铭的命令,一艘四桅艍船率先冲入港内。没有炮声,一切太平,于是一条接着一条,很快,西洋三十六家的船只相继驶入了港内。此时,主力舰队才缓缓的靠近港口,原本设在岸边的炮台支离破碎的样子,也清楚的落在了夏军官兵的眼里。

    “看上去好像不太妙啊,也不知道还有没活人。”官兵们纷纷议论着。“不要白跑一趟,只带些尸骨回去,那就糟糕了都是天竺镇守府那帮家伙作孽,好端端的把几百人断送在细兰,如今被抓起了也是罪该如此”

    说话间,一条赶缯船从港内驶了出来,在距离主力舰队还有百步的地方停了下来,放下一条小船,慢慢在桨手的划动下靠近旗舰【西江号】。旗舰上放下绳梯,手划船靠上后,一个穿着华夏官服的年轻武官飞快的爬了上来。

    “下官,三等副尉、伏波军天竺镇守府副教练官元叔维参见都监大人。”

    “你是国朝武官?马塔拉商港塞堡的守军?”边上【西江号】船长、从五品二等校尉屠庆的得到了一一回应,由是,他进一步问到。“如今堡内的情况如何?”

    “回这位大人话,红夷和佛郎机夷的海上封锁半月前已经结束了,只是陆上的红夷尚在围城。”元叔维介绍道。“咱们兵少,无法出堡邀击,红夷部队中也多土人,因此一时间也无法攻克堡砦,所以双方就此僵持着。只是当日红夷船队摧毁了两座港外炮台,围城中也有伤亡,如今堡内已经不足百人,另有四十余名伤者,食物、药品具多缺乏。”

    看到元叔维身上袍服已经被硝烟熏染的变了色,黄伯铭点点头:“这些都不用担心,此次本官带来不少,元大人,你们辛苦了。”

    元叔维冲着武昌方向抱拳道:“为圣上守边疆,是臣下的责任,下官等并不惧辛苦。”

    “很好,只是这一次,朝廷不会给尔等叙功。”黄伯铭脸色一肃。“尔等胆大妄为,可是要攘挟朝廷与红夷开战不成,区区微末之官,居然敢让朝廷为尔等更张国策,你可知罪。”

    元叔维下意识的单腿跪倒:“下官不知,下官也是听命行事。”

    黄伯铭问道:“区区正八品当然是听命行事,本官且问你,本堡的主事之人呢?”

    元叔维回答让在场人为之震动:“下官,下官已经是堡内最高官员了,蒋大人和其他几位大人不是殉国了,就是重伤不起。”

    黄伯铭也不由得叹息一声:“看看你们做的糊涂事,为国尽忠也没个好结果。”

    众人也长吁短叹了一番,随后巡洋舰分舰队的管带孙文赟低声跟黄伯铭说了两句,黄伯铭眯起眼睛考虑了半天,这才重新看向元叔维:“元副训练官,本官等都是水师出身,陆战并不擅长,你既然能领着一干残部坚持到现在,想来也是一员良将,本官就给你一个机会,若是做好了,本官定然不吝保举。”

    昔日田超入了麻英的法眼,一举从领队官提拔成了团副千总级别的参军官,可谓连升三级,田超也不负麻英希望,一路斩将夺旗在军中立下不小的功劳,并因此积功升任了龙骧军第六师统制,成为水师中的一段众人皆知的佳话。如今黄伯铭虽然没有麻英的能力,但简拔一名八品小官还是做得到的,因此一个天大的机缘已经放在了元叔维的面前。

    元叔维想了想,应道:“不知道大人要下官做什么,下官定然尽力去做,只是下官不求大人简拔,还请大人为故去的蒋彬斌大人及其他几位故去的大人讨个下场。”

    孙文赟赞道:“舍个人得失,为袍泽尽心,真是有情有义。”

    黄伯铭却道:“蒋某人等的下场,要朝廷做主,本官也是无能为力。也罢,逝者为大,本官尽力为他们开脱便是,不过,前提是你必须打退了当面的红夷,不用担心,不是让你这百多人的残兵出击,那么上陆的税赋看到没有,都是海浪里搏命出来的好汉子,你且带着他们出击,如何?有必胜的把握嘛”

    夜色深沉,强劲的海风吹拂走了白日的燥热,一切显得如此的宁静。

    然而,就在这万籁俱寂的夜晚中,数百名赤膊着上身的缅南“官兵”们在元叔维的带领下,口衔匕首,手握大刀,缓慢而又坚定的向对面的荷兰人营地摸了过去。

    戌末亥初,这支队伍已经摸到了荷兰人营地的边上。

    只见无论是荷兰人的指挥官也好,还是德意志的雇佣兵也罢,一个个都睡得死沉死沉的,呼噜打得比驴鸣还响,而那些本地的泰米尔兵也同样陷入在甜蜜的睡梦之中。说起来,这并不是荷兰人不接受教训。而是之前夏军被死死围在马塔拉港区堡砦内多日,并无力出兵夜袭。久而久之,荷兰人自然就忘了过去惨痛的经历。而且,尽管荷军也发现了华夏方面的援军抵达,但自大惯了的荷兰殖民者却认为己方有一千多人,火枪、火炮、长矛、短刀一概不缺,未必没有一战之力。再加上荷兰人认为夏季立足未稳,也不可能一上来就发动攻势,因此才给了夏军方面一个稍纵即逝的机会。

    元叔维做了一个手势,也不说话,带头窜进了荷兰人不设防的营地中,借着明亮的月色,一刀就剁掉了解开头盔的德意志雇佣兵的脑袋。那些披上缅南“官兵”马甲的海盗们也有样学样,手起刀落,将一个个荷兰人、德意志人斩杀在当场。

    浓烈的血腥味,终于惊醒了荷军,然而还不等这些荷军官兵彻底清醒过来,地狱般的场景便让他们惊厥起来。手足瘫软的他们,根本无力拿起武器迎战杀将过来的夏军,只有最机灵的几个才知道立刻向远处逃去

    “不必追了。”将口中的匕首甩进一个刚刚拿起火器的荷兰军官胸口后,元叔维大声命令道。“让他们逃回去,也好宣扬我军的厉害。”元叔维是个聪明人,在知道华夏朝廷无意立刻发动对荷兰的进攻后自然晓得如何取舍。“只要杀光眼前这些就够了”
明郑之我是郑克臧 正文 625。心思
    帐篷外北风呜呜的吹着,鹅毛般雪花在风力的作用下漫天飞舞着。令人不敢相信的是,如今不过是九月初而已,要换成是在关内,那些贫苦的人家说不定现在还穿着单衣呢,但在这小兴安岭的脚下,来自西伯利亚的寒风已经可以把人冻成冰棍。

    当然,帐篷外是冰天雪地,帐篷内是温暖如春。厚达五层的羊皮垫子将来自大地的寒气隔绝,帐篷中央烧得通红的火塘更令人仿佛置身在夏季的阳光之下。

    此时,几个衣着单薄的曼妙女子正在火塘上烧烤着什么,烤肉的香气和奶茶的香味混杂在一起四散开来,让周边盘坐交谈的男人们情不自禁的分泌出更多的唾液来。

    “我说老查,你这帐篷倒是不错,比我那破木屋子可强太多了。”衍潢的声音在帐篷中响了起来。“要不等哪天天放晴了,你也给我整一个?”

    被称为老查的科尔沁左翼中旗旗主扎萨克郡王查丹多尔济苦笑道:“要是往年,显王你开口,本王直接送给你也不是问题,可是如今,旗内境况不佳,大多数的属民还两三户一起挤在一个帐篷里,哪还有多余的皮裘给显王你扎帐篷。”

    “老查,你哭穷啊。”衍潢眨了眨眼。“情况该不会那么糟糕吧。”

    查丹多尔济赌咒发誓道:“我要是说谎,佛祖定然降罪,到时候天打雷劈。”

    衍潢的脸上还是一副不信的样子,此时喝完了手中热气腾腾的奶茶后的博果铎开口了:“显亲王,别闹了,如今大家伙的日子都不好过,还是先将就一点吧,等雪停了,让下面人给你多猎两只熊、虎,到时候虎皮、熊皮往屋子里一铺,未必就比查王的帐篷差了。”

    “算了吧。”衍潢摇了摇头。“这大冬天的,山里的熊、虎还不知道在哪猫着呢。”

    正说着,查丹多尔济的侍妾们向几人奉上烤好的羊腿,博果铎用边上搁的银刀割了一片放在嘴里咀嚼着,然后将银刀顺手递给了衍潢,同时点评道:“羊腿烤的不错,外面还刷了层野蜂蜜,查王,的确会享受啊。”

    查丹多尔济叹息道:“也就是招?是招待两位王爷,否则哪有那么舒坦的,今年一整年不是再打仗就是迁草场,旗里根本就没有好好蓄养牲畜,到现在,连留种的公羊母羊都不多了,明年的日子还不知道怎么过呢。”

    查丹多尔济的话让博果铎一皱眉,然而他还没有开口,衍潢就叫了起来:“我说老查,你这就不够意思了,怎么,知道我们来跟你借粮,把自己说得凄惨一点,好推了我们不是?你可要想明白了,若不是我们帮你打跑了罗刹人,你能在这水草茂盛的地方落脚吗?”

    看到查丹多尔济脸上闪过一片怒意,博果铎知道事情要糟,急忙跟对方打招呼道:“查王,跟你借粮也是没办法,这帮罗刹鬼把周边的巴尔虎、鄂伦春、达尔幹、鄂温克各村落给祸害惨了,这不听说朝廷大军来了,一窝蜂都投靠过来,搞得原本足够的粮食也不足了。”

    除了动之以情外,博果铎还痛说利害:“当然,我和显王爷也可以拍拍屁股丢下这帮布特哈人不管,可是鄂罗斯人什么心性,那真跟罗刹鬼一样,睚眦必报,来年开春后肯定还会卷土重来,到时候还得借助当地布特哈人的力量不是。”

    查丹多尔济有些意动了,他知道,科尔沁左翼中旗要在呼伦湖周边站稳脚跟,那么俄罗斯人的威胁不能不考虑,那么跟周边的巴尔虎人、鄂伦春人、达尔幹人结成攻守同盟就非常重要,和收编了这些布特哈八旗后实力有所膨胀的博果铎和衍潢搞好关系就更重要了。

    只是善财难舍啊,再加上科尔沁左翼中旗今年的损失很大,根本没有余力去帮助他人,因此左右为难的查丹多尔济还是无法咬牙答应博果铎的要求。

    察言观色的博果铎知道对方在担心什么,于是压低声音说道:“查王,本王知道你是怕有借无还,来年本旗日子过不下去。你不要担心,汉人有句老话叫做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我们不能坐等鄂罗斯人来进攻,开春后,我们要反攻过去,从毛子和阿附毛子的布里亚特人手中抢一切可以抢的东西,只有如此,才能削弱鄂罗斯人的力量,壮大我们的力量,此消彼长之后,才不用担心鄂罗斯人卷土重来。”

    查丹多尔济眯起眼睛想了想,探问道:“庄王爷有多大的把握?”

    不是查丹多尔济胆小,俄国人的战斗力他是亲眼见过的,哥萨克骑兵凶狠的攻击让他印象深刻,仅仅是为了消灭跨过额尔古纳河的八百多人,清蒙联军就付出了一倍多的伤亡,这不能不让他对博果铎的计划表示怀疑。

    “查王,你只看到了咱们的伤亡,却没有看到打跑鄂罗斯人之后,朝廷多出了三千多精壮。”博果铎笑眯眯的诱惑道。“那么咱们跨过额尔古纳河后会有什么等着咱们?想来有更多的茂明安人、布里亚特人会主动投奔咱们。”

    蒙古人的传统是跟随强者,如果科尔沁左翼中旗强大,那么自然能吸引不少同源的布里亚特蒙古人和茂明安人,就算这些部族做惯了俄国沙皇的顺民,科尔沁人还可以通过抢劫获得牛马和奴隶,这的确是有赚头的。

    然而,查丹多尔济却依旧犹豫不定:“但鄂罗斯人到底是铳炮犀利。”

    “铳炮,本王也有。”博果铎指的是他带来的几百挺旗造火绳枪和两门神威将军炮以及之前从哥萨克人手中缴获的那些火器。“未必比鄂罗斯人的逊色了。而且本王不会去强攻鄂罗斯人的城池,只是在城外抢一把而已。”

    用身上的锦袍抹了抹嘴后,衍潢也开口补充道:“据说罗刹鬼的城池也很分散,只要包围了其中几个,虚张声势攻一攻,罗刹鬼必然自顾不暇,此时大军趁机在各处抢一把,定然能让鄂罗斯人知道冒犯我大清的后果。”

    “这倒是个办法。”查丹多尔济问道。“那么不知道两位王爷准备派多少兵?要本旗出多少人马?科尔沁右翼前旗又将出多少人马?得手后怎么分配战利品?”

    衍潢大大咧咧的应道:“明年要么不打,一旦开战,本王和庄王这边自然是全部押上的,就算其中有一部分是不能打的老弱,在边上摇旗呐喊也能让鄂罗斯人不知虚实,而且到时候搬运战利品不也需要劳力嘛。”

    “至于科尔沁两旗,本王自然希望查王和楞王也能倾巢出动。”博果铎接口道。“毕竟战利品在偿还了两旗的借粮之后,是按各方出兵数目来分配的。”

    查丹多尔济追问道:“(科尔沁)右翼前旗楞王那边已经答应了?”

    “还没去呢,”博果铎并不隐瞒道。“这不先想着查王你这边嘛。”

    “庄王,你们不是想着我,是想着我的牛羊。”说完,查丹多尔济沉思起来,等到博果铎和衍潢都吃饱了,这位旗主扎萨克王爷才缓缓开口道。“借粮可以,出兵助战也可以,但是有一宗,两位必须先答应了。”博果铎做了一个请说的手势,查丹多尔济于是言道。“这抢来的东西若是少的话,可先偿还了本旗的借出的牛羊后再分配;但若是抢来的东西足够多的话,得先分配了,再由你们分到手的那部分来偿还。”

    “老查,你够黑的啊。”衍潢不干了。“这说来说去,都是你占了大头,那我们不是平白无故为你做了嫁衣嘛?不成,不成,要么抵了以后再分配,要么就此拉倒,我和庄王,自回齐齐哈尔去,你一个人应付罗刹鬼吧。”

    “显王,你要是这么说也可以。”查丹多尔济眉头一厉。“科尔沁人跟华夏也没有化不开的恩怨,为什么非得放弃祖宗留下来的草场来到这更加苦寒的地方呢?大不了,明年开春,本旗转回去向华夏人请降,想来总有活路的。”

    “你敢!”衍潢跳起来大骂道。“你个混账家伙,居然敢翻脸不认人??????”

    查丹多尔济用蒙古语大吼一声:“来人!”

    帐帘一下子被掀开了,十几名蒙古兵夹着冰雪的寒气涌了进来,看到双方要撕破脸,博果铎轻咳一声:“查王,这是什么意思,有话不能好好说吗?”

    “庄王爷明鉴,这可不是本王所愿的。”查丹多尔济指了指衍潢。“科尔沁人为大清付出太多了,实在不能拿仅有的家底子冒险。”

    博果铎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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