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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郑之我是郑克臧-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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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兰方面的纳土行为还刺激了纳闽的陈龙,不知道是郑克臧忘了还是总理蕃洋列国事务衙门的工作太忙官员出现疏忽,陈龙至今没有获得华夏朝的爵位,甚至之前的土总兵如今的土知府都没有份,这就不能不陈龙惊恐了。

    “大家伙说说,朝廷是不是准备对我们下手了。”

    由于纳闽这边的移民都是当初降郑的清军,先天上对郑氏王朝有着警惕,所以当一些细微的征兆被人为的放大之后,原本就患得患失的主政者难免会出现极度焦虑的情况。

    “侯爷,我看问题没有那么严重。”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陈龙身边虽然没有正儿八经的谋士,但当初勾心斗角的事经历的够多,不少人还是能对此事分析个子丑寅卯。“若是朝廷要对咱们下手,那只要让船队不来就行了。”这倒是不错,毕竟纳闽现在还没有自我补血的能力,一旦失去了中枢的支援,陈龙也就不败而败了。“再说了,对面的商馆还很是平静,若是朝廷真有处分,他们肯定早有反应。”

    “侯爷,王镇说得对,朝廷应该没有对我们下手的意思。”事实上总兵以上的俘虏是不可能流遣到纳闽的,因此此人口中的镇并非是对绿营总兵的尊称,而是在队一级之上的岛内各地镇守官的称呼,这也算得上中国特色,毕竟官往大里称呼不讨人厌嘛。“之所以,没有册封的钦差到来,估摸着是哪里卡住了,侯爷这边还得使些劲。”

    “若是在朝中打点一二就能解决问题,本侯自然不会吝啬。”陈龙当即表态认为钱不是问题,这也可以理解,比起受监视的降官生涯来,做土大王的日子绝对比做笼中鸟舒坦,从这一点的认知来看,陈龙显然同没有历史包袱的杨、陈、莫等人在心态上完全不一样。“但是最近的传闻可有听到,朝廷会不会等着咱们学金兰诸侯一样纳土呢?”

    “该不会吧。”属下们有些犹豫的回应道。“毕竟咱们的情况跟金兰不一样,人家可没有得郑家一丁点的帮助,自己打下来的江山,而咱们算什么,最多是走狗前驱,哪还要什么纳土,不过也说不准,若是侯爷自认这江山是自己的,说不定今上就是存心让咱们清醒一点。”

    “混账东西,正反两面都被你说了。”陈龙呵斥一声,随即有些不确定的问道。“若真如你所言的,那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要不,侯爷写封言辞诚恳的奏章吧,或许能让今上释疑。”属下们嚼了番舌头给出一个答案。“要不,就干脆请一位监军来验明心迹,想来若是不算太贪的话,总能应付过去。”

    请华夏朝廷派出监军?陈龙的脸色有些难看,要知道监军来了,这点基业到底是谁人做主?但是正所谓人吓人吓死人,按部下们的推断,为了撇清叛离自立的嫌疑,陈龙又不得不向郑克臧屈从,因此一时间天人交战,脸色变幻的极快。

    犹豫了半天,陈龙长叹一声:“也只好如此了,等到汶莱的船队到了,本侯就上表****??”

    跟陈龙情况一样的还有蜈蜞屿的张氏,不过他们的级别太低,根本没有资格直接向华夏朝廷上书,因此在得知金兰方面的异动之后,有些坐立不宁的张氏族长只好亲赴西渤泥请见大都护,试图搞清楚华夏朝是不是要让自己滚蛋。

    为了保证小小的领地,张氏族长不但在都护府四处打点,还请与张氏联姻的夏军武官出面说尽好话,结果钱花了,结果也有了,对于蜈蜞屿这样的荒岛并无想法的都护府顺水推舟。张氏得到土知县终于心神归位了,而都护府上下也小小发了一笔横财,可谓皆大欢喜。
明郑之我是郑克臧 451。安南、越南
    郑克臧渡过了华夏立国后的第一场危机,这才有余力操控起中南半岛局势来。

    武成二年九月十一日,华夏朝的册立使抵达升龙府。

    “****??华夏以庄宗(黎维宁)冒姓黎氏之后,窃国行政,遂使大越一百六十年战乱不休,乃罢黎皇授国政于郑朝,号曰名实归一****??郑皇继统,以子侄事华夏,从其政治、罢诸道而设府州、复又尽裁优兵立御营,旋即西侵寮国为北国犬马****??”

    《安南行纪》

    事实上郑皇代黎是两国在郑克臧代明之前就已经开始协商的,因此一切顺理成章。不过郑皇代黎的最大障碍不在其国内,因此就在郑根于当年十月初三在升龙正式登基为安南国主的时候,华夏朝的使节已经进入了广南首都富春。

    “静海军节度使留后、持节钺都督安南、北河、高平、清华等处、龙虎卫上将军、荣禄大夫、安南国主、京郡王。”看着手中的华夏朝册封郑根诏书的副本,年近十八岁的大越祚国公阮福淍表情严肃。“诸卿怎么看这件事?”

    “国主,华夏这是在要挟我们,”林国公、广南御营副都统、阮福淍的亲叔父阮福漮上前一步回应道。“正如华夏使者言明的那样,若是国主屈从华夏,自甘藩属,那华夏就会安排南北划界自守,反过来若我们不答应的话,华夏朝就有籍口鼓动北朝再次出兵,三面围攻、最后与郑朝平分我国疆域。”

    阮福漮的话引起了殿上的一阵骚动,没错,两年前的郑阮之战历时十个月之久,双方都打得元气大伤,要是再来一次的话,阮主政权的倾覆就在眼前了,更不要说这一次可能会出现华夏朝和郑朝南北对进海陆齐攻的局面。

    “国主。”紫金荣禄大夫、镇国太尉胡由阡也上前进言道。“华夏如今在边和、美兰、河仙、金兰等地设立州县,显而易见是将其视为内地,想长久霸占,如此可见夏主的野心,若是我等拒绝华夏的册封,那岂不是正和了夏皇的心思。”

    “国主,”阮福淍的姐夫、丽阳侯陈沛虽然并不反对接受华夏朝册封,但对华夏朝提出的派员共管会安、取消葡萄牙人特权等要求表示不安。“臣以为接受华夏朝册封或无关紧要,但是一旦没有了葡萄牙的助力,我等就彻底成了华夏的附庸了。”

    “丽阳侯过虑了。只是取消葡萄牙人的特权而已,又不是彻底断绝与其贸易,期间还是有机可乘的。”掌戶部事管中、象奇兼艚務的重臣张显显然一早研究过华夏朝的要求。“至于华夏派出海关嘛,也是为了建立交易所,统一商货价格,并不干涉艚司收取艚税。”

    陈沛依旧表示担心:“话虽如此,但怕只怕华夏方面到时候得寸进尺啊。”

    陈沛的担心是有道理的,虽然华夏朝并不直接插手会安的税收,但是华夏方面一直有要求阮主政权整理税收、取消进奉陋规,这就不能不牵涉到一部分权贵的利益。

    “陈侯,会安事小,国主是不是接受华夏的册封才是大事。”对于陈沛的一己之私,胡由阡看得很清楚,因此有些不悦的打断了陈沛的欲语还休,等到陈沛脸色尴尬的退到一旁后,胡由阡这才重新向阮福淍言道。“还请国主当机立断,否则青阳侯的地位亦不可得。”

    所谓青阳侯是华夏朝对被罢黜的黎皇黎維祫的封号,虽然还另外册封了七百甲的爵田,但是其待遇根本不能跟之前先比,而且还有谣传说一同被攘挟北去的宗室、女侍、宦官不是被驱为矿奴就是被授予华夏老兵,其惨状不能言表。

    阮福淍还在犹豫,边上的太傅陈博突然开口道:“如果华夏只求我国做一藩属倒也无妨,怕只怕华夏厘定藩属之后,限制我朝开疆拓土,如此却是大害了。”

    阮福淍当即下意识的点了点头,还是老师知心,简直太正确了,要知道阮主的力量原就不如郑主,之所以能挡住郑主的进攻,一方面固然是横山天险,另一方面也靠的是积极侵蚀占城、真腊的土地,只是如今南下的道路已经被华夏朝堵住了,若是接下来西进的道路再被华夏以上国名义喝止,那广南的将来就未免有些前途渺茫了。

    注意到阮福淍的目光看向自己,掌礼部事、柱国太尉梅清臣脸上的肉哆嗦一下,语气有些不确定的报告道:“据臣,据臣所知,华夏似乎、似乎还未向寮国、真腊、暹罗、缅甸诸国派出册封使,我国或可以藉此渔利。”

    梅清臣的意思是以华夏朝在中南半岛的打手自居,以帮助华夏驯服列国为名,蚕食鲸吞各国领地,不过主意虽好,但陈博却一皱眉:“即便如此,怕也只是一时沾了便宜,一旦列国咸服,华夏怕是不会再允许本朝得寸进尺的。”

    “国傅此言差矣。”阮福漮摇了摇头。“华夏朝如今国势蒸蒸日上,自是不会允许我朝有所异动,然华夏的根本终归在北方,虽然有金兰大都护府监控,但管得了鲸吞,还能管得了蚕食,所以即便日后厘定疆域限制我国扩张,我们还是有办法的。”

    “只怕林国公太过乐观了。”陈博还是摇头。“宗藩名分既定,我国便落入华夏毂中,一举一动便要受到华夏限制,日后再难翻身了。”

    “国傅所虑甚是,只是我国可有实力对抗华夏吗?”一直无语的陇国公阮福洝的辈份算起来应该是阮福淍的祖父辈,他一开口,殿内便是一静。“既然对抗不了华夏,又奢谈什么拒绝,难道真想让我阮氏断绝于此嘛。”这话一出口,陈博的脸顿时白了,但是阮福洝却不看他一眼,只是仅直跟阮福淍言道。“大丈夫能屈能伸,为人如此,治政也是如此,既然华夏势大,国主不如暂时蛰伏,且看将来如何。若是华夏国祚不永,我国自然不必理会,若是华夏势力大炽,我国也好托庇其下,至少不必担心北朝了。”

    “陇国公此言甚是,”梅清臣附和道。“当然该谈的条件还是要谈,至少要让华夏默认我国在真腊、寮国臣从之前所占之土地归我国所有。”

    话说到这个份上,殿上人再无声音,只是静待年轻的阮福淍作出最终的决定。

    作为少年君王的阮福淍尽管有着与康熙、郑克臧两人一样的雄心壮志,但实力不如人的他最终只是屈服于现实:“既然如此,且按梅卿之意行事吧。”

    言罢阮福淍有所不甘的一拂衣袖走向后*宫,一见阮福淍走了,广南群臣就此散了,只是梅清臣眼珠转了转,随即找上阮福洝和阮福漮:“两位公爷且留步。”

    两人颇为意外的看着梅清臣,其中阮福漮问道:“梅大人这是有何事?”

    “两位公爷,其实以下官看来,华夏未必想接受真腊这个藩属。”梅清臣的话让两人一愣,见到两人一时领会不了,梅清臣干脆挑明道。“华夏设立金兰大都护府,又设立州县,分明是一副长期经营的架势,既然如此,华夏可就此满足了?应该不会。那为什么要收我朝为藩属呢?不如干脆与郑朝平分了我朝疆域好了。”

    阮福漮听到这插嘴道:“华夏岂是好心,只不过继续以我国牵制郑主而已。”

    “公爷此言说到根本上了,”梅清臣抚掌大笑道。“华夏不过是以分而治之的办法,继续让我朝与郑朝相互牵制,同时还把黎皇掌握在手,随时随地可以干预大越国政。”

    阮福洝已经若有所思,但此刻却不动声色的言道:“即便如此,又如何呢?”

    梅清臣一笑:“陇国公辅佐国主三代,乃是我国的顶梁柱,下官就不信公爷连这一点都看不来,不过公爷不肯袒露心扉,那下官就干脆直说好了。”

    梅清臣顿了顿,继续道:“华夏既然无法北进,两位公爷以为,华夏是不是会西进呢?”

    “西进?”阮福漮浑身一震,不可思议的看向梅清臣。“梅大人的意思是华夏可能不会接受真腊的臣从,不会册封真腊王。”梅清臣点了点头,阮福漮眯起眼睛想了想。“华夏对真腊心怀不轨,与我国有何益处。”

    “真腊如此大,华夏的主要力量又要用来对抗清廷,如此,林国公以为单凭金兰的力量,多久才能吞下整个真腊。”梅清臣一反刚刚在殿上怯懦的样子,眉飞色舞的讲到。“这就是我国的机会了。”梅清臣加重了语气。“不管将来华夏是不是册封真腊王,我国当以配合华夏为借口,全力侵占真腊,想来刚刚册封了国主,又禁止我朝北上的华夏一时半会是不会出面干预的。”

    阮福洝和阮福漮对视一眼,脸上都有一层喜色:“梅大人此言端的不差,寮国是留给北河的,真腊是留给我国的,这大约就是华夏暗藏的筹码,我国却是该善加利用****??”

    武成二年十二月初一,阮福淍接受郑克臧的册封成为“南越观察使、持节钺都督南河、横山、富春等处、龙虎卫上将军、荣禄大夫、越南国主、象林郡王”,同年十二月二十日,安南与越南在横山签订正式和约,两国以横山为界,平分国土不再交战****??
明郑之我是郑克臧 452。瓜分
    早在西历一世纪,相当于中国的西汉末年、东汉初年的时候,如今的柬埔寨人就生活在中南半岛的腹地,并相继建立起扶南、真腊、高棉等若干个承续的庞大国家,其国土一度整个中南半岛的十分之八。当时,交趾(安南)长期受中国管辖、占城偏居半岛一隅无力向西扩张、寮国(老挝)是其附属、缅人和泰人刚刚开始南迁,柬埔寨人唯一的对手,可能也就是远在南洋岛屿上的爪哇和三佛齐了。

    但是好景不长,由于大规模兴建吴哥窟等大型宗教建筑虚耗了国力,再加上此时中世纪温暖时期突然结束(注:这也是造成金兵南下、辽宋灭亡的原因之一),气候由夏季降雨稳定型态转为圣婴与干旱频繁交替的气候形态,进而导致农业收成大幅度下降,造成了高度依靠洞里萨湖水系的高棉帝国迅速衰弱。

    明宣宗宣德六年、西历一四三一年,暹罗大城王朝的军队入侵柬埔寨,包围吴哥城七个月,最后攻破吴哥,高棉帝国就此灭亡,其王族后人辗转迁往金边,从而建立了存续至今的金边王朝。不过金边王朝的统治十分孱弱,内部斗争激烈,王位交替频繁。内政既然不靖,对外就更无力量,因此在暹罗、越南以及新兴的寮国的包夹下,柬埔寨的国势日趋衰微。

    按道理说既然国力如此孱弱,柬埔寨人就应该在周边国家中选一个大腿抱一抱,而之前的郑藩如今的华夏朝正是最好的选择,但是柬埔寨方面却一直若即若离。当然,这并不是柬埔寨人自高自大无视北方强国的力量。事实上自打郑藩在金兰设置殖民地之后,当时秉政的柬王哲塔四世就已经注意到这些熟悉的新来者。

    可是郑藩在金兰立足之后,采取的是全力支持早期汉族移民对柬埔寨国土蚕食的政策,并从柬王手中夺取了对美兰、边和、河仙等原柬埔寨国土的保护权、统治权,这就让柬埔寨人对郑藩乃至华夏朝极度失望并且产生了提防之心。

    此后大城王朝再度入侵柬埔寨,柬埔寨损兵折将、节节败退。而对柬埔寨来说更大的麻烦在暹罗退兵之后,已经国不将国的柬埔寨居然还出现了自己人打自己人的内战。得到暹罗支持的诸侯势力纷纷宣布独立,接替被罢黜的哲塔四世王、区特一世王的安恩王连指挥战事都忙不过来自是更没有心思联络华夏方面。

    然而这种缺乏国际视野的表现恰恰为准备削平藩镇的安恩王带来了大麻烦。

    华夏武成三年上元节刚过,金兰大都护府派人出使富春及宾童龙,以华夏建国迄今,柬埔寨不朝不贡为由决定出兵讨伐不从,并以盟主身份要求越南、占城两国出兵助战。

    “赵大人,贵国既然已经接受吾皇册封,自然就该履行藩属义务,这般推三阻四,可有些说不过去了。”看着面前身穿朱紫的越南人,总理蕃洋列国事务衙门驻金兰大都护府的驻泊鸿胪使邝菊人面色有些不悦的威胁道。“难道非要朝廷先以贵国为对手嘛。”

    “邝大人何出此言,”对于曹某人的威胁,新任越南礼部侍郎掌部事兼理朝觐、蕃洋通商大臣的梅清臣却一副稳坐泰山的架势,只是似笑非笑的回应道。“下国又怎敢拒绝上国差遣,只是下国有下国的难处,还请上国大人体谅。”

    根据华夏朝册封阮主前达成的约定,越南国的政府组织制度将全面效仿华夏朝设置,当然国情不同,自是不能一概照抄的,其中官府下乡消耗财力过大,连华夏朝自己都有些受不了,越南方面更是无力执行的,至于某些能执行当中诸如马政衙门在越南就成了象政衙门,而华夏朝的总理蕃洋列国事务衙门也变成了朝觐及蕃洋通商衙门。

    “谁都有难处,谁都想别人体谅。”邝菊人玩味的笑了笑,他当然知道越南人这是准备提条件,但是为了防止对方狮子大开口,他自然要先堵上对方的口。“占城地不过越南的十分之一,人口不过越南的二十分之一,占王却深明大义的很呢,一听说朝廷要用兵真腊,什么不说就答应提供三千兵马一季口粮以及一千缁运兵和二十头大象。”

    “占城的确大方,”梅清臣面色不变。“但仅凭缁兵是没办法打仗的,错非如此,上国又如何要借用小国的力量。”这倒是事实,金兰大都护府的陆上力量虽说也能拼凑出五六千来,但是仅此并不足以征服柬埔寨这样的大国。“但是小国前两年才跟安南在横山血战,人力、物力受损颇重,实在无力提供一万五千兵马,更何况上国还要小国自备粮草,这着实让小国为难呢。”这话也对,哪有邀请外援的时候让外援自带粮草的。“还有这道路****??”

    “梅大人。”邝菊人不客气的打断了对方的诉苦。“既然让越南出兵,自然不会让贵**队绕道南下后再行西进,贵国大可以直接越过长山,直趋下寮然后席卷真腊西北****??”

    梅清臣眼睛眨巴眨巴,试探着问道:“那沿途所获?”

    邝菊人知道戏肉来了,于是直截了当的回答道:“自是用来弥补越南出兵所费。”

    梅清臣有些不满足的抱怨道:“仅是如此怕是不足以支付小国出兵费用。”

    梅清臣眼珠转了转:“若是这些国土能交由小国掌握,倒也值得小国为上国出力。”

    借华夏朝的势蚕食寮国、柬埔寨是梅清臣说服越南尊室的一大理由,因此他对此很是上心,不过眼下既然有机会把侵蚀改为鲸吞,他自然要抓住机会的。

    “贵国的胃口不小啊。”邝菊人冷笑一声,不过华夏并没有力量深入中南半岛内部,因此对于越南的要求倒也不是不能满足的。“就不怕南掌王不同意吗?”

    南掌就是寮国也就是老挝,不过由法昂王统一的南掌,在一代贤王素丽亚旺萨王身故后陷入了分裂,各大贵族为了王位打得不可开交,因此才引来了安南和越南的双重窥伺。

    “邝大人说笑了,如今的南掌王政令不出都门,如何有力量干预上国的行动。”梅清臣泰然自若的说着,同时倒打一耙。“南掌王也未向上国称臣纳贡,下国所为说到底也是为了协助上国征讨不从,给南掌王一个教训罢了。”

    邝菊人暗暗点了点头,心里明白即便自己不答应也不能打消越南拓土的野心,还不如顺水推舟,于是表态道:“如此说来,倒也未尝不可,不过本官担心,贵国一心拓土反而会耽误了本朝殷惩两国的真正目的。”

    梅清臣知道以越南的国力还没有办法一口气吃下整个南掌和柬埔寨,因此爽快的回应道:“若是两王臣从,小国也不会得陇望蜀,只是已经占下的,还请上国勿要小国归还两王。”

    “这是自然。”要马儿跑自然要给马儿吃草,没有利益又如何说动得了贪婪无比的越南人,不过邝菊人还是先行划定了界限。“但是越南也不能毫无节制,这样吧,梅大人可有长山以西的地图。”地图自然早就有了,越南对两国窥视已久,又怎么可能不早早摸清情况呢。“且以阿公河以东、桑河以北为限。”

    这是一片方圆近万里的土地,换成越南现在的行政区面积至少相当于一道,但是梅清臣却不满足,得寸进尺的要求道:“请上国再将丝勒伯河以北授予小国。”

    邝菊人冷冷的看着梅清臣,梅清臣毫不退缩的回视着,两人如斗鸡一样对视良久,邝菊人终于退了一步:“如此也不是不可以,只要越南答应朝廷两个条件即可。”

    赌赢了的梅清臣暗舒了一口气:“上国大人只管明言。”

    “第一,”邝菊人要求道。“入侵长山以西的贵**队中朝廷要派员监督,以备贵方利益当前忘了根本。”

    梅清臣想了想,觉得即便派了监军,对越军的约束也几近无有,于是同意道:“没问题。”

    “第二,”邝菊人又道。“长山一线贵国派多少兵马,朝廷不过问,但是贵国必须调遣五千精兵及粮秣万石至金兰随朝廷大军出动。”

    “五千精兵没有问题,但粮秣万石是不是太多了,小国国力有限,还请以三千石为限。”

    “三千石?梅大人倒是会讨价还价,也好,不过本官最后还有一个条件。”邝菊人指了指地图的一隅。“贵国接受上述领地之后,请将绥和以南归还占城。”

    “这不可能?”梅清臣拍案而起。“上国不要逼人太甚了。”

    “有什么不可能。”邝菊人平静的看着对方。“用几县换一道,这笔帐谁都算得清楚,难道贵国以为朝廷真的没有力量撇开贵国独立征讨吗?”

    梅清臣一滞,随即想到了什么:“邝大人说得不错,若是上国只想真腊归附的话却是不需要下国出力,但上国的心思恐怕不单单是想让法昂王称臣纳贡吧。”

    “这是自然,否则只要水师出动即可,何必大费周章。”邝菊人毫不讳言道。“只是一碗水要端平,都是附属,都出了力,赏罚自然要一致,否则朝廷宁可撇下越南。”

    “如此的话,下官只能请示我王了。”

    “请便****??”
明郑之我是郑克臧 453。安宅船
    二月的日本海看起来一片宁静,然而冻彻心骨的寒风却让以海为家的水手们常常视为畏途。不过此时此刻,却有一前一后两条日式安宅船在这片空无一人的海域上以令人可笑的速度追逐着,时不时还冒出一两声铳炮声,情形十分的诡秘。

    “大人,幕府的船要追上来。”紧张的气氛使得水手们在寒风中都汗流不止,更让他们焦虑的是一旦被抓捕,势必牵连到整个家族。“咱们逃不掉了,怎么办,怎么办!”

    “慌什么,幕府的船比咱们又快不了多少。”看着后船射来的箭矢失的落在海面上,安宅船主事人貌似胸有成竹的说道。“只要跑一段,就到交货的地方了,以货主的力量,消灭幕府的小船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小船?第一次参加交易的水手们有些不敢相信,要知道因为拼接技术不过关以及幕府禁令等诸多原因,三千石载荷的安宅船在日本已经是了不得的大船了,井底之蛙的水手们自然不敢想象世间还有比其更大的船。

    追逐还在继续着,两条船的距离已经越来越近了,甚至后船铁炮射出的弹丸已经能轰击到前船的挡板上并给前船水手造成一定伤害的时候,前船忽然急停下来。

    “追了一天一夜,终于撑不住了吗?”后船上的武者头目看到这一幕,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狞笑。“水夫,不要停,靠上去,抓住他们,奉行大人正等着咱们的好消息呢。”然而水夫们还没有听命加大划桨的力度,一声巨大的轰鸣突然从前船上炸开,一团烟火瞬间直冲天际,在天空中形成一个十分明显的标记。“还有帮手,该不会是那帮夏国商人吧,好极了。”武者头目先是一愣,随即喜出望外。“一并拿了。”

    武者头目的话音刚刚落地,船上的水夫便惊叫起来。武者头目放眼望去,只见一个黑点出现在视野之内,然后以他难以想象的速度缓缓放大。当然所谓的缓慢是相对距离而言,比之他脚下的这条安宅船蜗牛般的速度来说那就是如离弦之箭了。

    “好大!”武者头目还在瞠目结舌,早有眼尖的水夫惊呼起来。“好多帆。”

    武者头目脑子急转,当即决定道:“先控制前面的船,然后再跟夏国人决战。”

    此时前一艘安宅船上突然升起了一股古怪的三角三色旗,随即夏国船上火光一闪,伴着雷鸣声一条冲天水柱在幕府船的不远处突兀的耸现。

    “这,这是大筒!”虽说大筒在日本是镇国神器平日里不太示人,但是谣言永远比事实更让人害怕,因此一经发现新来者有着这种毁国灭邦的武器,幕府船上顿时乱作一团。“怎么办,快逃啊。”有脑子糊涂的水夫直接跳海了,更有清醒者不经请示便忙不迭的试图调转船头。“赶快跑啊”

    从船上天守阁跳下来的武者头目一刀削掉了正在试图掉头的水夫的脑袋,血腥的场面震慑了如无头苍蝇的船上众人:“跑?跑得了吗?夏国人的船比咱们快。”

    这番话让众人一下子清醒过来,是啊,跑是跑不过人家的,但人家又有大筒,显然是打不过的,难不成就真的要在这等死吗?

    “靠上去。”武者头目一手提着血淋淋的长刀,一手指着正在快速接近的夏船。“我们有刀枪有弓箭有铁炮,只要靠上去就还有一线生路。”看着面面相觑的船上人,武者头目发誓到。“大筒我比你们要了解,这东西能打远却不能打近”

    “有意思,居然没有逃走。”用千里镜看清楚幕府船动向的罗至勇脸上突然露出了狂喜之色。“还敢迎上来,好,好极了,原本以为落到纲船队就没有机会捞战功了,没想到小日本傻呵呵的自己送上门来,这是天降横财啊”

    罗至勇脚下的【横栏岛号】是一条两万料的军用运输船,也就是泰西夹板船的船体加上中国式的七桅硬帆构成的混合船型,虽然在机动性能上可能不及夏军主力泰西式战舰,但是因为桅帆的数量够多,因此最高船速上相差有限,而且由于硬帆的操作性佳、受八面风等特点更合适远洋海运,所以成为国内最畅销的主力商船型号。

    不过与只装备一、二门轻炮的普通民用运输船不同的是,作为军用船只的【横栏岛号】两舷一共有十门反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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