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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郑之我是郑克臧-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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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伯熊语带不屑的回应道:“兵微将寡,上下离心,我们正无计可施呢。”
“上下离心。元伯熊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污蔑上官!”两名戈什哈愤怒的看向元、樊二人。“我看你们不是再商讨如何守城,而是准备商议如何向海逆投诚吧!”
“还真tnd以为现在还是太平时日,可以借着督府的虎皮为所欲为。”元伯熊用看死人眼神看着两人,这种表情让两名戈什哈有些毛骨悚然。“你们还真说对了,我们正商议着如何献城,既然两位愿意当投名状,如此甚好,来人!砍了!”
“元伯熊你敢!”督府的亲兵们一边骂着一边拔刀,但是已经晚了,边上厢房里射出一排弓箭,顿时射得无甲的两人有如刺猬一般。“元伯熊,你敢”
“元大人,”樊近山走到两具尸体边用脚拨了拨。“你这弓箭手可是为我准备的。”
“老哥,你这话就言重了。”就算元伯熊有这个想法现在也不能明说,毕竟樊近山可不是两名在军中无甚根基的督府戈什哈,万一伤了樊近山激怒了襄阳城守营,对于元伯熊来说也是两败俱伤的事情。“我如何敢对老哥如此,只不过事已至此,老哥,咱们不反也不成了。”
“都被老兄你拖下水了,还有什么好说的。”樊近山叹息一声。“不过我刚才说了,一定要有万全的法子,也省得将士们离心,现在我还是这句话,这件事要做得万全。”
万全?事情都这样了还怎么万全,元伯熊仔细思索着樊近山的意思,忽然眼前一亮:“大哥的意思是,或许咱们还可以联络襄阳那边?”
“袁克敏这边或许没有办法打动,但督标水师营的胡乃礼想必不愿意跟着殉葬的。”
“你看我这个猪脑子,不错,不错,胡乃礼绝对不会跟着噶尔图一条道走到黑。”元伯熊大笑起来,笑了一会,笑容一敛。“只是怎么跟胡乃礼联系,万一他把咱们卖了什么办?”
“老胡这边不是负责防守朝圣门吗?派个人到城下喊话,就说咱们有话要交代家人,想必就算有督府戈什哈看着,总不会不给咱们两个面子。”樊近山这话是有一定漏洞的,因为从樊城过河入襄阳城走临汉门显然比走朝圣门更近,但这也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否则基本上没有可能接近了目标。“至于胡乃礼要卖了咱们,这樊城四门咱们关死了,噶尔图还能再飞进来,也就是最多家人吃苦罢了。”
“有道理,甚有道理。”元伯熊拍案叫绝。“那咱们还得挑一个能言善辩的过去”
由于军情紧急,所以总督府的亲卫都执着灯笼火把在行辕外守候,时不时还有巡逻的哨队往复穿梭。不过看起来的警备森严并不能代表真正的防守力,这不,看起来站得稳稳的警卫已经上眼皮沾着下眼皮了,只不过还借着一股劲硬撑着罢了。
沙沙的脚步声惊醒了这群昏昏欲睡的守卫,看着远处涌来的人群,小队子的头目拔刀问道:“什么人,胆敢擅闯总督行辕重地。”
看着亲卫门横刀执枪,为首的绿营将官提气应道:“我是水师营胡副将,我有紧急军情要报给总督大人知晓,还不赶快打开门去通报。”
“胡副将?”亲卫有些疑惑的看着来人,没错,脸是认得的,但对方这样子。“还不站住,胡副将,什么军情需要这么多兵马相随,难道你想作乱嘛?”
“怎么可能。”胡乃礼示意身边人暂时停下,他一个快步走到亲卫头目面前。“这位兄弟,本官得知督标中营意图谋反,这才带兵来护卫总督大人,还请几位赶快通报。”
“督标中营要反。”吓得魂不附体的亲卫头目一时间忘了确认消息的真实性,下意识的命令道。“赶快,打开边门,让胡副将去向大帅报告。”门吱吱呀呀的打开了,亲卫收起刀恭谨的说道。“大人,赶快吧。”
“多谢了。”胡乃礼笑了笑,顺手抽出刀一下子劈在对方的脖子,在那双惊愕的眼睛彻底失去神光之前,胡乃礼大喝一声。“杀”
明保康元年、清康熙三十六年七月十二日戌时末,湖广督标水师营营官、副将胡乃礼以有急事禀报为名骗开湖广总督行辕大门,随即率所部三百人杀入总督府,生擒湖广总督噶尔图。负责襄阳主要防务的督标中营营官、随征副将袁克敏闻询随即派兵试图抢回总督。双方在夜幕中厮杀一场,最终逼得胡乃礼当场杀死噶尔图。噶尔图即死,督标中营当即轰散,无力回天的袁克敏只好领着不到百余人的残兵仓惶出逃。
第二天一早,郑军主力刚刚离开枣阳,襄樊守军便齐齐向水师先头部队乞降,捷报传来,所有人都瞠目结舌,不敢置信铁打的襄阳就这样易手了
正文 381。湖广回援
“什么!海逆即将攻打襄阳?”明明襄阳已经易手了,可郭士杰和喀住才刚刚得到消息。“这怎么可能,海逆难道是飞到襄阳城下的吗?什么,岳昇龙叛国附逆,这怎么可能?”郭士杰瞠目结舌的看着对面的信使,若非对方手持湖广总督关防,他一定会认为对方是郑军假扮的。“喀大人,你看这事该如何处置?”
满员总督说汉军旗提督通敌,这个理由实在不是小小一个总兵能扛得住的,因此郭士杰不得不把皮球踢到同为满员又是京旗出身的喀住脚下。
不过喀住也是琉璃蛋*子,自是不会轻易就接招的:“郭大人,兵部的军令是让咱们听从镇南大营的节制,噶尔图大人虽然是湖广总督,但却不能随意差遣咱们兄弟吧。”
“都统大人,”噶尔图的信使一听顿时急了。“万一襄樊有失,不但两位大人手下万余将士归不得家乡,就连镇南大营数万将士也将死无葬身之地啊!”
喀住脸色顿变:“大胆,一个区区包衣奴才竟敢指手画脚咆哮节堂,来人赶出去!”
边上的亲兵刚要行动,但郭士杰却慎重的扯了扯喀住的衣襟:“郭大人,你这是何意啊!”
“喀大人,千万慎重。”郭士杰把喀住引到地图边。“此人说得不错,就咱们一路行来所见,西面可是莽莽大山,东南不是长江就是被海逆占领,咱们的归路只有襄樊一条道,万一襄樊有失,咱们可真的就成了瓮中之鳖了。”
“那郭大人的意思是,咱们马上北返。”喀住有些脸上挂不住,心说,征求意见的是你,老子唱了红脸,你又来唱白脸,算什么意思。“可是要是中了海逆声东击西之策,岂不是耽搁了和镇南大营会师的时日,要是平郡王怪罪下来,谁来担这个责任。”
喀住阴阳怪气的,郭士杰也不回以颜色,只是皱着眉头解说道:“喀大人,这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若要是襄樊无事,最多不过是误了行期,可万一要是真出了纰漏,这数万将士断送在湖广,少不得动摇朝廷根基啊。”
看到喀住不为所动,郭士杰又道:“有噶尔图大人的手令在,你我还有什么责任可言。”
喀住一琢磨,郭士杰这话倒是不错。噶尔图身为封疆大吏,地位远不是自己一个区区副都统可比的,若是听从其调遣,出了纰漏,责任自然是对方的,但若是不听从其调遣,出了纰漏,那自己的小身板可吃罪不起。
既然想通了,喀住也就顺着郭士杰给的台阶下坡了:“郭大人这话不错,天塌下来自然有高个子顶着,本官倒是白担这个心了。”
不过喀住虽然同意回援,却依旧有些不放心,他提议道:“是不是向荆州通报一下?”
郭士杰看向信使:“噶尔图大人可有让你继续南下告急吗?”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郭士杰因此揣测到:“海逆是否还没有包围襄阳?”
这次的答案是肯定的,喀住一听不干了:“原来是老混蛋在发癔症,郭大人,回援之事还是作罢吧,这三百多里路让下面的儿郎来回颠簸,传出去,只怕军心都要不稳了。”
“这样啊。”郭士杰也有些吃不准了,他思索了一会:“既然噶尔图大人不想惊动镇南大营,那咱们同样也不要惊动南面了。至于北援嘛,我看可以先派探马北上看一看,若是噶尔图大人还坚持要咱们回援,那再北行好了。”喀住当然表示同意,但噶尔图的使者却坚持要现在就派兵回援,不得已郭士杰又想出了个折中的办法:“探马出发后,从莱州镇先调两个营头北上,等有确实的消息之后,再全军出发”
郭士杰这边的探马和北援的营头刚刚派出去两个时辰,又是一名风尘仆仆的信使闯入了营地,这一次显然已经有了明确的情报,两万徐州援兵被歼,郑军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包围襄樊,切断数万清军的归路。
“快,快派人向平郡王报信。”喀住一改刚刚的表现,心急如火的吩咐着,同时拿出上官的派头向郭士杰命令着。“郭大人,军情危急,必须立刻出发,务必三日内赶到襄樊!”
襄阳至荆门直线距离为三百里,三日内赶到,也就是说一天要行军百里,看起来问题不大,但要知道,整个冷兵器时代基本上很少出现日行百里的情况,兵法上甚至有百里而趋利者蹶上将的说法。所以当时而言,在敌区里行军通常速度为每天三十里,即便在己方控制区,这个速度也最多加倍而已。因而要实现喀住的命令,喀、郭两部就必须急行军。
急行军当然没有问题,但关键是三天内襄樊会不会已经被包围了,一想到两万后续兵力被郑军干净利落的吃掉了,郭士杰就不由得胆战心惊,因此他从之前的立场上退缩了:“喀大人,海逆势众,还是等镇南大军齐至了再一同北返吧。”
“等镇南大军?”喀住苦笑起来。“就怕届时襄樊已然失守啊。”襄樊城内的情况,喀住当然大致知道,即便他之前不知道,问了噶尔图的亲卫后现在也知道了。“郭大人,兵贵神速,只要咱们能抢在襄阳失陷前赶到襄樊,这就是泼天大功,皇上必然不会吝啬赏赐的!”
喀住都这么说了,郭士杰还有什么好说的:“来人,把军中三万两存银发下去,告诉各营弟兄,若是能及时赶到襄樊,每人还有三十两赏银”
就在喀、郭两部慌慌张张北返的当天,刚刚攻克重庆府的朱耷又马不停蹄的率部攻克了夔州府城。缺乏攻城火炮及其他重武器的朱耷部攻克夔州府,同样采用的是奸细夺门的办法。说起来,这一套原本是当年后金发家时在辽东常干的,在明末动乱中也被李自成、张献忠等部视为破城的秘笈,如今却成为了朱耷部“明军”必胜的法宝。
夔州府城的失陷当然意味着湖广清军东撤无门,对于川中清军而言自然也是失去了一大外来助力。鉴于朱耷所部“明军”已经号称十万,由湖南巡抚转任成都将军的桑额不得不在建昌、松潘两镇援兵尚未开到之际,督率军标及四川新军紧急开赴重庆一线征剿。
“大人,总督和将军大人的意思都是一样,那就是放弃娄山关和遵义,先行回师平定伪监国。”有着候补道身份的邓新海一路上翻山越岭,好不容易在马帮的带领下从泸州赶到遵义,这一条命已经去了八分,但为了总督衙门许下了的实缺知府,他还只能抱病说服面前的丘八。“只要川中大局稳定,遵义还是有机会拿回来的。”
重庆镇总兵秦由路现在可谓是炙手可热,不但夺了重庆的朱耷派人以所部家眷来要挟他投降,就连打探到川东变乱的郑藩也派人来劝他归降,如今再加上从成都来的使者,他这里基本上可以上演三国演义了。
既然三方都有所要求,秦由路自然是要拿捏一番的:“回师,总督大人和将军大人说得倒是容易,重庆失陷,川中粮道断绝,重庆镇已经快断炊了,拿什么支撑回师。再说了,我部将士家人都在重庆、夔州,如今生死不明,军心动荡的很呢。”
邓新海当然明白要打动秦总兵需要真金白银的:“军粮既然不足,那就更得立刻回军了,否则一旦断粮,重庆镇就有瓦解的可能。”
看着脸上阴云密布的秦某人,邓新海丢出一根骨头来:“正是体谅到重庆镇的难度,来的时候,制军已经同意打开遵义府库,尽量满足重庆镇的需要,若是府库不足,制军也同意重庆镇向遵义官民收缴助饷。”
所谓收缴助饷当然是冠冕堂皇的说法,若是秦由路的心平一点,可以利用这个借口勒索大户,若是秦由路的心狠一点,更可以用这个借口抄掠全遵义,对此,为了希望能尽快打通夔门的清廷四川省府将视而不见。
但邓新海的骨头显然不够,因为遵义现在就在重庆镇的控制之下,要圆要扁也是秦由路的一句话,自然是不必接受成都的空头支票,所以,邓新海只好再丢一根骨头:“若是重庆镇回师,助战剿灭伪监国,总督大人愿保举大人更进一步,朝廷也有世勋赏赐。”
总兵更进一步当然是提督,可是全国才多少提督,这根本是成都无法做主的,至于世勋,见得清廷的统治已经摇摇欲坠了,世勋有什么用处,所以秦由路只是敷衍。
待到邓新海一脸难看的被送入客房休息,秦由路却不得不思索起来。
没错,现在三方发力,他必然谋而后动,否则将有不测风险。但是三方到底选择哪家呢?朱耷的底子薄,过去属于雪中送炭,自然富贵可期,但也因为底子薄,在两方的夹击下必然死无葬身之地。若是选大清,关键还在于兵粮,另外郑军也必然乘隙而入,不能指望对方不痛打落水狗。可若是选郑藩,兵粮不成问题,也不会被当作落水狗打,但一众部下家眷都在朱耷的控制下,万一生变,自己未必能掌握得住部队。
一时作难的秦由路思前想后,终于冲着门外发声道:“去把郑家的使者请来”
正文 382。湖广撤退
“主子,佟大人求见。”
“佟桂?他来干什么?看老夫的笑话。”自闭在荆州城内待罪的沙纳海合上手中的线装书,冷冷的扫了扫面前的亲随。“去回他,老夫身子不豫,就不见了。”亲随唯唯诺诺的退下,不一会前院突然吵闹起来,沙纳海正准备找人探问,却见挥着马鞭子的佟桂就这么闯了进来,顿时气得肺都要炸了,于是站起来大声责问道。“佟大人,佟副都统,朝廷的旨意怕是还没到吧,怎么,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带人来抄家了吗?”
“老大人!”佟桂也顾不得反驳沙纳海的气话,只是仅直说到。“请赶快跟下官走。”
沙纳海一愣:“出什么事了?难不成海逆出砦攻营了,不过即便海逆攻营,王爷麾下那么多能将,多老夫一个不多,少老夫一个不少,老夫待罪之人,就不去凑那个热闹了。”
“老大人,别说气话了。”佟桂眼皮狂跳,但沙纳海执意不走,他也只好顾不得保守机密了。“大事不好了,岳昇龙附逆,海逆两日前在唐县围歼两万徐州援兵,估摸着现在襄樊已经被海逆围了个水泄不通了。”沙纳海脸色顿变,就听佟桂继续道。“现在镇南大营上下已经慌成一团,还请老大人立刻入营主持军务。”
“岳昇龙投敌?襄樊被围?”沙纳海的双眉一凝一展,随即用若无其事的语气回答道。“我还以为天塌了,原来是襄樊被围,这又有何可怕的,昔日宋军在襄阳苦撑十余年,蒙古军不能下,噶尔图大人手上兵虽然不多,但坚持三个月还不成问题吧,有这三个月时间,相逼镇南大营早就回师击破郑军了。”
“老大人,海逆可以围城三月,官军怕是连十天都坚持不下去了。”佟桂一脸仓惶的说道。“老大人大概不知道,川东民乱,有暴民自称前明宁王,夺了重庆、夔州,川中的粮道也已经断绝多日吗,如今镇南大营只有不到十天的军粮。”
“什么,川中粮道断绝。”沙纳海这才真的动容了。“老夫怎么不知道。”话出口了,沙纳海才想起自己早就不是什么镇南副将军、荆州将军了,于是气急败坏的责问道。“为什么早不应对!你们是敢什么吃的?”
佟桂脸色十分尴尬:“当时只以为是普通乱民,又怎么知道他们不但成事了,而且闹得这么大,而且当时放任川北镇回师的话,只怕全营都要动荡,所以,所以”
沙纳海听罢顿时气急反笑:“所以你们就听任粮道断绝,好,好极了,咱们满人中怎么这么多混蛋呢,难怪丢了江南半壁,真是给列祖列宗长脸呢!”
话虽如此,但形势已经逼得沙纳海不能继续站在局外了:“来人,备马!”
等到沙纳海急匆匆赶到镇南大营,讷尔图以下众人早就翘首以盼了,不过沙纳海可不想听他们嘘寒问暖,甫一坐定便劈头盖脸的问道:“眼下可知江边海逆有何动向?”
代替养病的讷尔图和自动离职的沙纳海主持军务的阿南达报告道:“尚无动静。”
“那就好!”沙纳海喘了口气。“江边海逆大约还没有得到北面的消息,那咱们还有机会。”说到这,沙纳海命令道。“事不宜迟,今天就必须撤军”
敌前撤退是个大动作,沙纳海也并不指望能瞒过郑军知晓,因此他先耍了花招。一方面清军再次列队出阵作出要再度强攻的架势,另一方面推出十余位武成永固大将军炮对着郑军营砦进行炮击。趁着郑军的注意力被吸引,阿南达、朱都纳等率着京旗各营立刻护送讷尔图北返。至于巴尔虎、佟桂则赶回荆州,率着荆州旗营护送官兵眷属,作为第二梯队北行。
蒙古马队当然也想第一时间逃跑,但沙纳海却把几位蒙古宗贵全部扣在手中,胁迫着蒙古马队跟他一起进退。沙纳海的想法当然是利用蒙古骑兵对可能实施追击的郑军实施反冲锋,但是他的行为明显损害了蒙古王公们的利益,结果蒙古马队虽然没有撤退,但将校以下均无斗志,反倒成了沙纳海的一大拖累。
由于襄阳被围的消息一早就在军中传开,对于沙纳海拿绿营作为殿军的作法,一众绿营军将也十分不满,其中就以川中镇的军心最为不稳。只是郑军一副埋头挨打的架势,并无出战的企图,才最终使得清军没有当场崩溃。
但是沙纳海的计划还是没有彻底成功,关键的问题便出在了荆州旗营上。荆州旗营在荆州也已经落户超过十年了,多多少少有些瓶瓶罐罐要带走。这一户一些瓶瓶罐罐,四千旗兵就有四千户瓶瓶罐罐。当然事实没有那么夸张,但小兵们或许没有那么多的家当,但参领、协领、副都统各自都有妻儿和积蓄,因此根本不能像沙纳海预计的那样说撤就撤,结果逼得沙纳海不得不调整总撤退的时间。
听说第二天还得在郑军面前装一天,绿营各镇都鼓噪起来,沙纳海亲自带队巡营,杀了五十几个挑头的弁目,这才把绿营的不满压了下去,但坐如针毡的沙纳海知道,自己正坐在火山口上,随时都有被烈火烧身的可能。
可历史前进的车轮是沙纳海无法阻止的,就在这天夜里,郑克臧终于获得了北线传来的捷报。对于这唾手而得的胜利,郑克臧也感叹异常………说起来林升应承岳昇龙的条件其实并未征得郑克臧的同意,属于先斩后奏,但郑克臧却不会因此计较,毕竟他知道机不可失的道理,因此事后追认是必然的………对于清军白天反常的举动也有了明确的答案。在此情况下,尽管足足比清军镇南大营晚了八个时辰,郑克臧还是第一时间作出了应对。
第二天一早,意在站好最后一班岗的清军再度出阵。但是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郑军居然早就已经布阵相迎了。如果这是在几天前,沙纳海或者阿南达都会喜出望外,但是如今,硬撑着头皮的沙纳海只好继续把戏唱下去。
一时间双方的炮火重新肆孽起来。清军方面因为西安火器营的炮手已经连夜撤退,因此操纵武成永固大将军炮和神威将军炮的是各镇抽调的炮手,这些人以前从未操作过旗营火炮,自是不知道装药的剂量。生怕多放会导致炸膛的绿营炮手门比照营造火炮,自觉自愿的减少装药数量,于是导致了杀人的武器向礼花弹的转移。而郑军方面虽然有上百门火炮架在马面堡上来不及撤下,但剩余的三十余位二寸、三寸野战炮集火的威力惊人,使得原本就军心动摇的清军在弹雨中苦熬时日。
趁着己方炮军压制了清军炮队,排成四个师级横阵的郑军开始缓步押上。由于镇南大营的清军从来没有跟郑军发生过野战,因此当看到郑军行动时居然不知所措,最后还是看到大营中沙纳海的旗号才反应过来,参差不齐的向郑军靠近。
彼此进入一百步后,郑军步队以三列阵开始对靠近的清军实施齐射。最初的几排都没有造成较大的伤亡,但随着清军逐步进入五十步后,郑军齐射的威力便显现了出来………郑军的步铳能在三十步内击穿重甲,而绿旗兵中披甲的又只是少数,因此横扫一切的铳弹打到了成排的绿营兵,几乎把已经残破的清军各营中剩余的那些精锐一扫而光。
等到清军好不容易闯进了郑军发射药造成的硝烟里,这时郑军的枪林也已经重新就位。看着成排刺过来的铳刺和矛尖,几度领教过郑军枪林威力的绿营兵几乎瞬间就崩溃了。无数绿营兵丢下武器就往四面八方逃去,急不择路的他们,似乎以为只要离开了这片战场就能逃脱生天。逃跑的清军带动了后面的大队,原本就不想再战的绿旗兵们一哄而散,甚至营官乃至镇将、协将们也自顾自的逃命,丝毫不顾及还在中军坐镇的沙纳海的反应。
看到无数清军奔逃的场面,沙纳海知道大势已去,但是他依旧不肯放弃,于是命令蒙古马队冲击郑军的侧翼。可是沙纳海的命令下达后,蒙古马队方面却要求沙纳海把王公们放回来指挥。沙纳海虽然知道这可能是托词,但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他也只能接受要挟。沙纳海没有猜错,十几位蒙古王公回到马队后,蒙古军非但没有向郑军冲锋,反而砍倒了挡在他们撤退道路上的绿旗兵后扬长而去。
把这令人吐血的一幕映入眼帘之后,沙纳海仰身长叹:“皇上,奴才已经尽力了,大局败坏如斯,非奴才之罪过啊。”
言罢,沙纳海拔剑自刎。但是临死还不忘效忠康熙的沙纳海绝对没有想到,历经千难万险好不容易从郑军天罗地网中侥幸脱身的讷尔图等人以及那些利用马速摆脱郑军追杀的蒙古王公会将湖广之战的败因全部归罪于自己身上,以至于沙纳海一门老小悉被英明圣武的康熙发配宁古塔、永世不得翻身
正文 383。湖广蛮河(求月票)
荒野上到处是横七竖八的尸体,嗡嗡的苍蝇飞舞着,那些曾经肆孽过的旗营火炮则如废铜烂铁般被遗弃在清军大营之前。此外那些来不及逃遁的绿旗兵被三五成群的押解过来,一个个捆住双手蹲在地上用惶恐不安的眼神看着面前的胜利者。
此时,在侍卫们的簇拥下,在打扫战场的郑军官兵的欢呼声中,郑克臧慢慢穿过狼藉的战场,进入被遗弃的清军大营。沙纳海的遗体已经摆在入口处,看着这名满洲老将矮小的尸身,郑克臧冷漠的点了点头,自有侍从将其运走装殓掩埋。
“跑得倒快。”巡视了堆积如山的仓库,郑克臧淡淡的说道。“倒是便宜了孤了。”说罢这句并不好笑的笑话,郑克臧手指远处的荆州城。“走吧,别让父母官等急了”
郑克臧一行缓缓接近荆州东城寅宾门,宾阳楼下数百名荆州官绅早就迎候在那里,一看见郑克臧的王旗靠近,呼啦啦的全部跪伏下来,为首的荆州知府高得宜将手中的托盘高高举过头顶,托盘上放着荆州知府大印,以示自己献城之举。
“高府台!”郑克臧命人收缴过大印,同时看了看被押在城墙外,那些试图逃入荆州未果而被追击的郑军俘获的清兵。“保全荆州一城不受兵火屠戮,算是做得不差,这几日就暂且维持府城,配合军需,以备将功补过吧。”
高得宜长舒了一口气,身子一软,随即挺直,恭恭敬敬的叩首:“罪人叩谢夏王不杀洪恩,罪人定然将功赎罪维持荆州府城安稳,大军旦有所需,罪人也当一应供奉。”
“切记不可向百姓盘剥。”丢下这句话,郑克臧驱马而行,在护卫的引领下穿过跪伏一地的荆州士绅,向城内行去,刚刚进城,郑克臧便看见分割城市的间墙,他皱了皱眉头,命令道。“给孤拆了满城”
郑克臧进入荆州两个时辰后,在蛮河北岸的原野上,两支迎面开来的队伍已经厮打起来。其中一方是匆匆北援的喀住、郭士杰部近万清军,另一方则是岳昇龙率领的德安、随州、襄樊等地降郑清军组成的一万五千名新附军。一方是归师勿遏,另一方则是刚刚投靠了新的主子正想显示实力,因此战况一开始就十分惨烈。
“放!”一声令下,数百杆鸟铳次第击发,硝烟中,无数前冲的士兵被飞舞的铅子、铁砂命中。虽然鸟铳的杀伤力过小,但打在面门等要害上还是足以致命。即便没有击中关键部位,打中了手足,也可以让对手失去战斗力。不过鸟铳是绿营的制式装备,因此这一边开火之后,那一边也理所当然的回以颜色。
看到对手掌握的鸟铳更多,郭士杰部立刻施放带来的火炮。绿营的火炮自然也就是是大发贡、大佛郎机之流,射程有限而且数量不多,因此尽管在对手密集的阵营中造成一个个人为的窟窿,但是却根本打不垮对手的战斗意志。很快,双方的肉搏兵撞在了一起,于是乎,这些刚刚开张的火炮立刻变成了无用的累赘。
“杀!”喊杀声中,你一枪捅破了我的肚子,我一刀砍到了你的脑袋,以无甲战兵为主的双方几乎用一比一的比例交换着伤亡,原本应该是河水浇灌的稻田里淌满了腥臭的人血,枕集的尸体诉说着世间最不幸的一幕。
“这些为虎作伥的死汉奸还真能打。”看着面前激烈厮杀的一幕,武昌城守营参将元伯熊啐了口唾沫,向身边的主帅岳昇龙请战道。“军门,让卑职所部出击吧。”元伯熊虽然有献樊城之功,但比起胡乃礼斩杀噶尔图底定襄阳还差的很远,因此他自然想表现一番。“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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