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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郑之我是郑克臧-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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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挥水师营的清军副将固然心疼己方的损失,但知道对手还在酝酿第二波炮击的他却不敢在原地逗留,于是声嘶力竭的下令道:“冲过去,靠近了海逆的炮就没用了。”
副将的话音未落,郑军的第二波炮击便如期而至了♀一次,清军方面又有三条大小舰船学屈原沉江,另有三条则腾起了令人绝望的大火。不过这些续损失对于拥有百位数量级的清军而言并不算很大的损失,于是,在“登船十两”、“夺船千两”赏格激励下,清军官兵依旧发疯般直冲郑军红单船而来。
“汉水的河道还是太窄了。”在第三波炮击的隆隆作响中,紧盯着清军船只反应的何彩如此嘀咕道。“长炮的破甲效力也不太够。”检讨了一番之后,何彩遂在炮击的间隙中大声命令道。“发旗号,命令【黄莺号】、【黄鹭号】、【黄鹤号】、【黄隼号】率各队直冲清虏船阵,本官倒要看看是清虏船多人多厉害,还是本队炮火厉害”
随着何彩的命令,郑军三十一条红单船随即转换阵形,以五个分队的旗舰为首,组成五列纵队,随后齐齐调正风帆,缓缓向清军大队迎了上去。
见到郑军不退反进,犀利的炮火也有所停顿,清军方面激动起来,只见全营上下你追我赶,各式帆、蓬、桨、橹齐用,再加上顺流而下,好似离弦之箭一般扑向“不知天高地厚”的对手。可是清军的亢奋也导致了原本还能保持的队形彻底瓦解了,而且还出现了船慢的挡住船快的、船快的撞上船慢的现象,让一心想以优势兵力包围敌人的副将双脚直跳炽恋霸宠:恶魔老公狠狠爱。
“围上了!”跳脚归跳脚,但预想局面还是出现了,副将和在副将边上督战的总督府武巡捕兴奋的手舞足蹈,以为大功即将告成,但这个时候隆隆的炮声和腾起的硝烟遮蔽了整个江面。“怎么回事,前面什么情况!”
但炮声持续不断,硝烟也越堆越浓,此外还有炒豆一般的铳声助兴,实在是让高兴的过早的两人重又患得患失了起来:“胡大人,不是说靠帮之后,海逆的炮就没有用了吧,现在这个样子,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应大人,应该是我们的炮在响吧。”胡副将这是明显在欺骗不懂行的满洲人,自家的炮打出来的响声和郑军火炮射击的动静完全不同,这一点胡副将还是分得清的,只不过现在他还有想念,因此不得不硬撑着。“我们有三百多条船,海逆才多少,我们赢定了。”
“应该是赢定了。”武巡捕脸上的血色又浓郁了起来,他已经在算,自己可以靠这份军功获得什么样的嘉奖,是四品,还是三品,是参领还是参将,正在胡思乱想,一阵风吹过,原本被遮蔽的真相显示了出来,顿时让他瞪大了眼珠。“啊!怎么会这样。”没错,展现在武巡捕面前的是一副修罗地狱般的场景,围在郑军红单船外的清军战船或沉或瘫或起火或正在逃向两岸,至于郑军方面只有少量的炮船冒起了黑烟。“这,这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别说大型红单船上的三寸半炮、四寸炮,就连小型红单船上的三寸短炮也能在极近的距离上轻易撕碎清军战船的船壳。相反,清军小型火炮射出的石头、钉子等乱七八糟的东西却无法击穿红单船厚实的船体,只有少数越过船挡板的流弹才给郑军造成了一些流血。
“应大人,事已至此,怕是怎么也挽回不了了。”看着如霸王龙一样继续横冲直撞的对手,双股颤栗的胡副将也顾不得那些已死将死的手下了。“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走,咱们快撤,回襄阳,回襄阳”
正文 361。湖广偷渡
“以十攻一都能打输了,是海逆过于强悍还是督标水师营太过无能风流艳侠。本书最新章节首发来自书河”
“我就说了,不应该在水上跟海逆争锋,人家可是在大洋大江上历练过的巨枭,咱们能比吗?可是没人听我的,这下倒好,虽然没败光,也差不多了。”
“老兄,你这马后炮就别放了,现在要想想咱们该怎么办。”
“怎么办?那还用说嘛。汉川、沔阳之间渡不得河,那就只有从钟祥、荆门之间渡河了,不过这可是多走一倍的路啊。若是还的海逆战船会突然杀至,就只有往钟祥、宜城间走了,但那样的话,路可就绕的更多了。”
“跑那么远渡河,兴许马甲、步甲不在乎,可西安火器营的大炮怎么走?照我说,海逆控制这么长的河道,他们能时时盯得住每一段江面嘛?我等完全可以寻隙偷渡嘛极品死囚犯。”
“偷渡?或许是个办法,但老兄你想过没有,马甲、步甲都可以偷渡,可炮甲怎么办?不用大船,那些大家伙单用木排、竹筏可吃不住劲啊。可若是没有大炮,咱们兄弟倒是无所谓,就怕下面那群大头兵可就没了主心骨了”
汉水惨败的消息稍晚些时间传到讷尔福的大军中,顿时引起了清军高级武官们的议论。
尽管这些议论都不无道理,但对此抱有警觉的兵部左侍郎朱都纳断然向主座上的讷尔福建议道:“王爷,水师营失利必挫伤军中士气,应立刻禁止其继续传播。”
讷尔福觉得也是这个理,于是当即命令诸将缄口,接下来一等虾萨哈查提议道:“偷渡一事或许可行,即便大队不能过河,只要渡过去千数马队,宜可以动摇海逆后路,骚扰其粮道,若是王爷首肯,奴才愿率队出击。”
讷尔福还没有接口,满洲镶红旗副都统阿南达便抢先一步予以阻止道:“偷渡尚可,但不必萨大人出马,可使蒙古马队试为之。”
讷尔福虽然军略上无所作为,但作为岳托的子孙、已革平郡王讷尔图之弟,他当然精通朝堂生存之道,因此对于阿南达的提示心领神会,自是不会安排康熙派来的耳目来承担如此危险的任务:“萨哈查,阿副都统说得有道理,也该让蒙古蛮子使使力了。”
萨哈查有些悻悻,于是接着又提议道:“督标水师营虽然惨败,但尚有半数战力,应该勒令其阻挡海逆水师与潜江之东,护卫大军顺利渡河,奴才愿去督战,还请王爷许可。”
“也好。”讷尔福拒绝了萨哈查一次,不能拒绝萨哈查第二次,所以只能点头。“本王这就跟噶尔图大人去信商议,让其将督标水师营交由你来统领”
萨哈查很快持着征南大将军的将令赶到了退回潜江的督标水师营中,以先斩后奏的方式威逼统兵副将摄取了水师营军权豪门盛宠:老婆,我只疼你!(大结局)最新章节。对此,湖广总督噶尔图颇为不快,因为按照清廷的体制,哪怕是统领一方兵权的大将军也无权越过总督操纵督标,不过讷尔盖铁帽子王,萨哈查又是御前侍卫,噶尔图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这个亏。
不过噶尔图自认倒霉,可蒙古军却对讷尔福的决定表示出极大的不满,几个亲王额驸、郡王额驸、贝勒结伴来找讷尔福理论,责问他是不是想把不善舟船的蒙古军断送在汉水之上。对此,生怕蒙古王公离心离德的讷尔福也只能最终收回最初的决议。只不过这么一来,深入敌后的光荣任务便又落到了湖广绿营的头上。
“大人,汪大个他们回来了。”戈什哈向赵大桂报告道。
赵大桂,男,三十九岁,铁岭人,汉军镶蓝旗出身,原湖广巡抚抚标左营参将。康熙三十四年后,为了统一湖广军政所需,湖广巡抚一职先有湖广总督兼任,随后撤销,因此原来的抚标左营也改为了督标前营,赵铭贵也因为其汉军旗的身份,得以继续担任前营参将。
“着其进来回话。”赵大桂揉着眉头说道,他虽然是被满洲桂中视为一等奴才的辽东汉军旗出身,但奴才毕竟是奴才,到了要讨好盟友的时候,狐疑毫不犹豫就被抛出来充当替死鬼,为此接到军令后赵铭贵一直头疼不已。
“大人,”被戈什哈称为汪大个的吴青峰是个千总,在清军营制里可以说是处在主官参将之下的第一阶级,不过习惯了奴才的奴才的他,对待上官便如亲爹亲娘一样,这不,才一进营帐,便是一个千扎了下来。“属下已经查清楚了海逆行船的动向。”
由于关系自己的顶子和小命,因此赵大桂面色狰狞的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来:“说!”
“回大人的话,属下领着人沿着汉水走了一遭,也留人在几处合适隐蔽渡船和木排的河岔里猫了几个时辰獠牙:吸血恶魔缠上身全文阅读。”吴青峰一五一十的回报道。“属下发现,海逆几乎每半个时辰便有四条大小炮船往来巡弋,几乎是日夜不停。”
吴青峰不知道的是,郑军长江舰队在汉阳至汉川、汉川至沔阳这两段共有三十二艘大小红单船分为八组分段轮流巡查,以实行郑克臧要求的截断汉水两岸交通的目标。由于郑军长江舰队与三洋舰队一样都采用船上人员两个时辰一班轮换上岗的作息制度,因为才会在清军探哨面前显示出昼夜巡航的状态。
果然,赵大桂吃了一惊:“日夜不停,海逆的人手居然如此充沛?这事难办了。”
不过再难办,上面交代的也一定要办,于是赵大桂仔细问道:“以你巡查所见,可有足以隐蔽本营的河岔,另外若是本营一股脑的过江,半个时辰可是够了”
太阳已经遮蔽在层层的云障中,虽然没有下雨,但阴沉的天让人很不爽利,但马摘铃、人衔枚的清军不得不忍耐着,直到远处发来信号,这才一起起身,随后在官长们的引导下快步奔向岸边。此时,刚刚经过的郑军红单船的船帆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从芦苇荡里驶出的若干条小船♀些小船都是汉北河等汉水支流两侧荒废的小渔村中寻得的,尽管不少都发霉破烂,但修修补补之后,渡过三、四里宽的汉水还是有把握的。
一部分尖兵坐上了小渔船、小渡船先行,至于其他人则等着从江滩深处丢下河面几十个木筏、竹筏驶到自己进前。到目前为止,一切还进行的井井有条,但是接下来混乱发生了。踩在冰冷的江水里的清军们争先恐后的冲上各条木筏,结果却造成了大部分木筏的搁浅,以至于官长们要驱赶部分普通兵目下水另登其他木筏,于是上的和下的冲撞在一起,原本禁口的命令也无人执行了,叫骂声响成了一片。此外,几匹官弁的坐骑也不肯上看起来危险的木筏、竹筏,这些牲口犟起来还得七八个人一起照看,因此更加剧了情况的混乱。
“快,快!”指挥渡江的赵大桂急得直跳脚,但他越是急,队伍便越是混乱,以至于他不得不亲自出手砍掉了乱兵的一颗脑袋,这才震慑了全营豪门邪少:老婆给我生个娃全文阅读。“都按顺序来,否则,这就是你们的下场。”举着血淋淋的脑袋的赵大桂有如修罗一般,被他眼睛一扫,一众清军都情不自禁的低下了头。“还愣住干什么,赶快过江!”
在赵大桂的指挥下,十几条满载清军官兵的木筏、竹筏挣扎着离开了江边,但祸不单行的是,才行到汉水中心,其中一条竹筏突然散了架子,几十名清军便如饺子一样落到江水中,侥幸的总算抱住了散乱的竹材,但更多不识水性的却直接被江水冲走了。
“怕什么,左不过是一个死,难不成上了战场还以为自己能囫囵的下来吗?”看着畏畏缩缩的一众绿旗兵,赵大桂火冒三丈,好在此时最先处分的几条渔船、渡船已经开始返航,赵大桂便喝止道。“都准备好了,继续上船”
渔船、渡船又走了两个来回,行动缓慢的竹筏、木筏也执行了两次运输任务,估摸着郑军的红单船快来了,两岸的清军急急忙忙把渔船、渡船以及竹筏、木筏再度藏到芦苇荡里。
刚等一众清军们忙完,如期而至的郑军红单船便出现在江面上≡大桂还来不及庆幸自己调度得当,早已经从飘来的竹材及清军凉帽上察觉到蛛丝马迹的郑军红单船突然退下来,许是观察了一会,郑军突然驶近南岸的芦苇荡,随后只见打头的船上硝烟一腾,炽热的炮弹顿时激起了夹杂着嚎泥沙的冲天水柱。
出于节约炮弹、火药的目的,四条炮船上的火炮射击没有持续多久,但饶是如此,射来的炮弹还是让部分惊悚的清军水手从隐藏地往岸上远处逃遁,另外,已经牵到较远处的战马也挣脱了马夫的控制,一跃而起向远处跑去,这一下,真相便大白于天下了。较小的郑军三条战船随即用更猛烈的炮火对南岸河荡及江岸实施逐一炮击,另一条较大的则折向北岸,冲着另一片芦苇荡宣泄起满腔的怒火。
事实上过江的大部分的清军已经隐蔽在郑军短炮不能企及的地方,但随着渔船、渡船、竹木筏的损毁,清军已经失去了折返的机会和后续的补充,为此,赵大桂失魂落魄的喃喃道:“完了,督标前营完了”
正文 362。湖广火攻船
如雷的炮击声还在耳边回荡,自知不妙的赵大桂急忙扯着已经过江的五百来人向远处遁去,。但兴许是刚刚的炮击太过惊人了,又或许是平时赵大桂克扣了太多的军饷以至于手下兵丁体质不佳。因此等到气喘吁吁的清军停下脚步,再清点人数时,赵大桂才发现他手中的抚标前营只剩下不足三百人了。
还跟在赵大桂身边的吴青峰建议道:“大人,是不是要派人接应一下落后的弟兄们?”
在吴青峰看来,郑军巡逻船队不可能在一地逗留过久,等它们开走了,己方就有机会联络江北尚未过江的人马,到时候再收拢一些失散的官兵,或许抚标前营还能恢复元气。
“昏聩至极,!”但好心碰上了驴肝肺,赵大桂却劈头盖脸的骂了一句,也许是觉得这样对心腹有些不公平,所以骂完之后赵大桂解释道。“你还想联络江北,那帮王八蛋我还不知道,没准海逆的炮刚响早逃回大营了,不,不,”赵大桂自我否定着。“失陷主将全营斩首,这帮混蛋肯定不会逃大营,估摸着不是逃回家就是往襄阳逃了。”赵大桂的话倒不是胡乱揣测的,虽然多年鏖战下来,湖广绿营的战斗力比康熙三十年前后那段承平的时期要强了不少,但依旧是只能打顺风仗,若是遇到挫折,肯定跑得比兔子都快。“至于派人收拢溃兵更是不用想了,一来海逆得了信说不准什么时候就围过来了,二来,说不定咱们前脚把这群王八蛋派出去,后脚他们就自行散去了。”
吴青峰一阵语塞,好半天眼珠才转了转,小心的问道:“大人,那咱们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你问我问谁啊。”赵大桂没好声没好气的说着,随即压低了声音。“你知道咱们手上还有多少粮食吗?”吴青峰浑身一激灵,是啊,虽说每个人身上都有一点干粮,可粮车都留在最后面,这下都丢在江北了。“而今之际,也只有抢在海逆之前赶到荆州了。”看到吴青峰明白了,赵大桂这才说明了自己的意图。“否则,两天内,咱们就得散伙。”
吴青峰也压低了声音:“到荆州去,那不是自投死地嘛。”
“说你糊涂,你还真糊涂。”赵大桂摇了摇头。“江陵城防坚固,沙将军手中又有万把人,守上十天半个月绝无问题,这么着算起来,就算大将军他们从荆门一线过汉水,那也爬到了,到时候里应外合,海逆还不得撤兵嘛,到时候,咱们就算没有完成骚扰海逆粮道的任务,也有救援荆州的功劳,自是什么都薄了。”
吴青峰还是有些的:“那万一荆州旗营逼着咱们上城头跟海逆作战怎么办?”
“屁话,与其在这里等死,不如冲到荆州城内,就算被派上城头,那好歹也算是军功,总比当饿殍强吧。”说到这,赵大桂斩金截铁的说到。“此事就这么定了,告诉弟兄们,歇一会之后,咱们日夜兼程,一定要在粮尽之前赶到荆州”
且不说赵大桂部如想办法死里求活,这边,督标前营偷渡失败的消息很快传到了萨哈查的耳朵里,只见这位袭爵不久的三等阿思哈尼哈番如同打了鸡血般亢奋起来:“既然海逆关防严密,偷渡不成,那咱们就来一票狠的,。”
萨哈查命令被他夺了权的胡副将道:“胡大人,现在能扭转乾坤的就是咱们水师营了,本官交办的事情可曾办妥了,水师营什么时候能够出击。”
按道理说副将秩从二品,地位远在正三品的一等虾之上,但胡副将这个副将其实是随征副将监理水师营参将,也就是说他的副将头衔实际上是虚的,如此一来自然不能跟御前侍卫又持有征南大将军将令的萨哈查相提并论。更关键的一点,他是汉人,在满清的统治顺序上,先天上就不如旗人,更不要说萨哈查是根正苗红的上三旗正白旗出身。
因此一听得萨哈查的问话,他便如同下官一般恭恭敬敬的回答道:“回萨大人的话,已经准备妥当了,只要大人一声令下,水师营便能出征,只是海逆夜里也在行船,找不着确切的泊船位置,下官以为还是白日出击为好。”
胡副将其实有句没有实说,那就是绿营比不得旗营,吴琠时代建立的湖广绿营水师营更比不得长久以来一直把握长江航道检查权的荆州旗营水师营那般有油水,因此营中水手不少人都有夜盲症,不适宜夜间出击。
萨哈查也是七窍通了六窍一窍不通的人物,此时被胡副将一糊弄,觉得也有些道理,于是点头道:“既然如此,那就明日出航,一举击溃海逆”
一夜无话,转眼就是天亮了。夜间稍稍率领船队沔阳境内退后的何彩留下一艘跟第二队联络的小船之后,催动其他船只继续西进,很快就重新突入归属天门县治下的汉水江段,并马不停蹄的向潜江一线逼去。
等行到岳口附近,何彩突然观察到当面的情况有异。只见河面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各种船只,这些船只看到郑军红单船到来,不但不一哄而散,反而利用水流风向,加速前行,。
“真是打不怕啊。”何彩身边的【黄鹂号】副管船钱驰不屑的评价道。“还来送死。”
“送死?”何彩摇了摇头。“钱大元帅,你走眼了。看看清楚,人家可是捡起了咱们早年所用的老套路,不过江面如此狭窄,却是大意不得。”
“早年所用的老套路。”钱驰一愣,随即用望远镜仔细观察着,很快他吐了一口气。“还真是不差呀,这上百条船都忍心烧了嘛,鞑子可是好大的手笔啊。”
“什么好大的手笔,只不过是看到前几日咱们作战的套路,以为有机可乘,便殊死一搏而已。”说到这,何彩命令道。“打旗号,各船船首炮自由射击。”隆隆的炮声中,何彩冷笑道。“人家看得起咱们,咱们好歹也陪着唱两处才是。”
郑军的炮火在江面上形成道道冲天的水柱,时不时有那么一艘、两艘的清军船只在这水柱构成的牢狱中分崩离析。但清军却顶着郑军的炮火冲进了,冲在最前面的那些哨船、师船上面的大炮也噼里啪啦的回击着,虽然没有什么效果,但至少声势上不逊于人。
“自以为是的蠢货,以为这里是进退不得的地方,可以听任火攻船发威嘛。”何彩嘲笑着对手,随即他又发布一道命令。“前队变后队,后队边前队,用跟鞑子船队一般的速度后退,拉开距离,继续用船首炮教训他们。”
郑军舰船开始依次掉头,虽然一列有十艘大小战船,但是此时的汉水有足够的宽度让郑军依次完成调度,而且调度的同时,处在最前列的郑军还有机会用侧舷的大口径短炮向对手射击,虽然未必能打到对手,但却遏止了清军突前各船的下冲速度。
“海逆,海逆,怎么会后退了。”击退郑军水师是萨哈查的初衷,然而郑军并非溃败而是转移射击阵地,这让苦于己方火炮够不到对手的清军陷入了持续挨打的境地,。“胡,胡大人,你说,现在咱们该怎么办?”
看着气急败坏的御前侍卫,胡副将心中暗爽,不过水师营要是败了,自己也要吃上排头,因此他不得不竭尽全力思索应对之策:“两种法子,第一,还是尽量逼近对手,海逆不可能永远不出错,只要把海逆逼到浅滩,那就是咱们的机会。”
萨哈查眼睛一亮,如获至宝的问道:“浅滩,没错,只要把海逆逼到浅滩上就有机会了,不过胡大人可知这段汉水哪处有浅滩。”
“这个,这个,”胡副将支支吾吾的说到。“或许营里有沿江渔民出身的水手,可以找他们来问一问。”萨哈查顿时泄气了,不过胡副将还有第二策。“咱们还可以让兵船让开通道,把后面的纵火船派到第一列去。”
“这算什么办法。”萨哈查的话音未落,突然前方传来一声欢呼声,他定眼望去,只见胡副将预言的浅滩真的出现了,两艘转向的郑军红单船不小心搁浅其上,其中还是一艘一千五百料级的大船。“机会,冲上去”
位于船团最后方萨哈查的呼声自然是传不到第一线清军的耳里,但眼见得机会已经来临了,他们自然不会视而不见。于是,几条突前的清军舰船纷纷散开,露出后面几条已经点燃了火头的纵火船直冲而去。
“真该死!”何彩咒骂了一句,在他的视线内,搁浅的两船虽然屡屡用重炮摧毁突前的清军纵火船,但火炮装填需要时间,因此根本阻止不了更多的纵火船围过来。“发旗号给他们,命令点燃火药、弃船。”
其实用不着郑军点燃火头,烈焰已经在搁浅的红单船上熊熊燃烧起来。
“成了,成了。”远远望见这一幕的萨哈查兴奋异常。“咱们赢了!”
赢了?回应萨哈查的却是胡副将惨淡的脸:“大人,赶快逃吧,海逆还有几十条船,咱们的船却都快烧光了?”
正文 363。湖广反正(新的一月,求新的月票)
胡副将的话虽然有些夸张,但却也是基于现实出发的,。由于战前的赏格,排在最前列的几十条火攻船都一股脑的向两艘搁浅的郑军红单船围去,看上去烈焰腾腾,但是大部分却是自己烧自己的船。再加上远处郑军的炮火还不断打来,以至于后续的火攻船在撞上燃烧、沉没的友邻之后,也被飞溅的火星引燃。那些操船的水手更是一股脑的下水逃遁,只剩下火光冲天的无人船不辨东西南北的顺流而下。
“不,不可能,我们还有五十条船。”萨哈查狂乱的吼叫着。“海逆已经被挡住了。”
“大人,当初下官手里还有三百条船呢。”胡副将才说了一句,就看见萨哈查用血红的双眼紧盯着自己,顿时吓得急忙改口。“大人说得没错,我水师营将士在大人的督率下奋战两个时辰,击沉海逆炮船五,不,十,不,十五艘,海逆大败而逃,我军正欲追击,适逢海逆后援抵达,蓬帆遮日,炮矢如织,我军力不能支,遂引军后退。”
听得胡副将梦笔生花的文章,萨哈查眼中的红光慢慢散去,但他还没有开口,突然一阵冲击波伴着噼里啪啦的爆炸声传来,萨哈查一时不妨,滚落到甲板上。等胡副将心急火燎的扶起这位天子近臣,两人放眼望去,才发现是搁浅的郑军红单船相继爆炸了。
爆炸的冲击波不但掀倒了远处的萨哈查,更把围在红单船边上的长龙、舢板及其他型号的纵火船掀了个底朝天,♀么一来,以这两艘红单船为圆心,半径里的情况便一目了然了,到处是破损燃烧的清军船只。至于更远处,那些顺流而下的火攻船大部分还没有漂到郑军大队面前便已经烧穿了船板、船底,沉入汉水之底。即便有个别的飘到郑军船队前,也因为无人主持,而被早有防备的郑军用长竹竿挑到了一旁。
“萨大人,”语带哭音的胡副将向回过神来的萨哈查恳请着。“趁着海逆的船被沉船挡着,咱们快撤吧,不然的话,等海逆大队清理了江面,凭咱们剩下这几十条船可挡不住人家的大炮啊,到时候可就想撤也撤不了。”
萨哈查回首环视了一圈,只见那些簇拥在坐舰边上的清军战船已经不约而同的堕后了半个船身还要多,再看看自己身边自胡副将以下那些水师官兵惊恐的脸,他终于明白大势已去,于是,内心挣扎了好半天之后,他颓然下令道:“那就撤吧。”
“快,掉头,收孪岸的弟兄们。”听到萨哈查松口,胡副将立刻连珠般的下令道。“咱们撤,撤到哪?混账东西,撤到钟祥就安全了嘛?不,咱们回襄阳”
看到远处清军残余舰船匆匆掉头而去,只觉自家吃了大亏的何彩顿时怒气上涌,但郑军与清军只见尚有沉船和火海相隔,根本无法上前追击,因此他只能恨恨的骂到:“真是一群无胆的鼠辈,逃得比兔子还快。”
骂归骂,但事情还是要做的,只听何彩继续命令道:“派出小艇立刻清理江面,救援两舰幸存官兵,另外左队七船返航向第二队懦领报到,接手岳口至仙桃之间巡航,其余各队待江面清理完毕,随本官继续西进。”
听完何彩的命令,钱驰有些犹豫的进言道:“统领,去掉左队以及晨间留下的【黄雀号】,咱们就只剩下二十一条船了,以这点力量继续西进,是不是有些单薄了。”
“单薄,也许吧,但你想想,清虏在汉水上还有多少力量。”这话没错,否则清军也不会使出火攻船这个套路来。“不乘势将他们赶远一点,难道还留他们下来日夜骚扰我队嘛,。”何彩拍了拍面前的船板。“提督大人有转述王上令谕,其中除了截断汉水两岸交通外,还有一条威胁襄阳,若不西进北上又如何威胁,又如如何彻底截断呢”
虽然郑克臧要求长江舰队截断汉水,但事实上,郑军主力并不是沿汉水西进的,之所以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是因为汉水以南山丘众多,另有大大小小的湖泊及贯穿期间的水网,实在不利于主力进军。因此郑军选择的路线是从先坐船沿江而上,在过白沙洲后入沌口,沿沌水西进,这样一来便可以绕开大小军山等山丘地形。
在明清世替时期,贯通汉水和长江的沌水是一条大河,沿途注入的水系众多,江面虽然不宽,但河底颇深,足以让郑军的运输重型火炮、马匹及辎重粮秣的船队驶入,因此大大减轻了郑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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