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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嫡-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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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这小身板委实单薄,况且殷熙平每一次同她行、房时都有所防备,从不曾令她受孕。这又让她十分苦恼。
见素莲已经出去办事,便将侍候的小婢女们都赶了出去,摸着手腕上的玉镯,心念一动,又进了自己的空间。
薛铭给薛老太太准备的寿礼十分贵重,且意义非凡,只是现如今还没有取回到自己手上。因她一早上就磕了头,睡了好一会,过了晌午才有时间动身。
“这个时辰了,差下人去取回来便是了。你何必自己动身呢。”陶氏觉得老太太没那个资格接受薛铭这样的孝心,见薛铭穿戴整齐准备出门时,还是不死心的上前来阻挠。
薛铭笑笑推开陶氏抓着自己的手,“这东西贵在诚心,非我去取不可。舅母放心,路并不算远,天黑之前定能赶回来。”
“就是,娘你放心吧,有我陪着表姐呢。”白璧珠也在一旁帮腔,“香客们大多都上午去进香的,这会儿人必定也不多,冲撞不到。要是姑母和娘不放心,大不了多带几个护院跟着。”
薛夫人担心女儿,却说不出什么,只是忙不迭的在一旁吩咐。“多带几个妥帖人跟着,马车都检查好了,断不要在路上出什么差错才好。”
“娘,您就放心吧。”薛铭拍了拍薛夫人的手,又对陶氏行了一礼,便拉着白璧珠的手往外走。
广济寺在城郊的菩提山上,是这京中香火最旺的寺庙。薛老太太信佛,薛铭亲手雕塑了一个面貌同老太太有八九分相似的菩萨像,送去广济寺请主持塑金身并开光。求取当日,要磕满九十九个头方才能将那菩萨像取出来。
白璧珠听了目瞪口呆,“你祖母对你那样儿,你还这样为她费心。你是傻的么?”她猛地站直身子,头磕在了马车上。惹来一阵哀嚎。
薛铭笑着去拉她的手,帮她揉着头,“不论如何她都是我的亲祖母,我定然是要孝敬她的。”
白璧珠撇撇嘴,打心底里觉得薛铭可怜。可薛铭却低垂着头,嘴角微微上扬。此时已过了晌午,进香的贵人们都要下山了,她此时一步一个头的磕进去给薛老太太求菩萨像,即刻便会孝名远播。(未完待续)
067 生变(二)
没人知道薛铭心中到底在想什么,因为大家对她的了解都是基于原主的,她既不是真的薛铭,对于利用孝心这件事上,虽然有些别扭,可到底还是因为没有血缘关系而很快释怀。
求取菩萨相的过程很顺利,而薛铭一步一叩头,自山下走到山上寺院门口的举动也都让各家进香的夫人小姐惊叹不已。
大公主曾为了病重的皇太后祈福,自山脚下爬上清凉寺,连磕了九百九十九记响头,将额头磕的青红一片,得了清凉寺主持亲手抄送的佛经,以及开过光的平安符,后来太皇太后大病痊愈,又多活了数年。民年广为流传大公主的至诚至孝,忽略了宋神医的高超医术,而是将太后痊愈的功劳都算在了长公主的身上。一时间,大公主孝名远播,吸引来众多邻国太子的求娶。
如今薛铭一步一叩头的走下来,也不禁让众人唏嘘。但凡是京中人士,便没有人不知道薛府老太太对于大房的苛刻。而薛铭之前的广济寺私奔事件,虽成了众人茶余饭后的谈资,被人津津乐道,可明事理的都知道她是因一桩风光无限的婚事而遭人暗算。一时间众人皆唏嘘不已,薛铭诚挚善良的形象深入人心。
薛铭行至广济寺主殿时,老主持早已等候多时。见她额头布满汗珠,气喘连连的样子,不禁暗自点头。着身边小沙弥取了菩萨像来。亲自奉到薛铭手上。
并行了佛理道,“姑娘若是今后遇到什么凶险的事情,都会因为今日这至诚至孝的举动而逢凶化吉的。”
薛铭有些心虚,也换了一礼,“铭儿孝敬祖母是理所应当的,不敢奢求什么。”
那老主持,笑着点了点头。“姑娘广结善缘。便是积德于自己,积福于后人。”
薛铭从前并不相信鬼神之说,自从重生后倒也信了几分。听到老主持的话,总觉得有些心虚。她不过是利用这个举动,让自己名声大噪。真的是行孝道么?倒也未必。唯恐再呆下去会被大殿之上的众多佛祖看穿,薛铭忙不跌的要碧丝又添了许多香火钱,便抱着菩萨相逃之夭夭了。
回城的路上,马车内两姊妹正相谈甚换,车身却猛然震动,两人皆是猛的随着车子晃动身体。重重的磕在车身之上。
外面骏马嘶鸣之声骤起,随着马车夫的一声长吁。马车在晃动之中缓缓的停了下来。
薛铭和白璧珠皆是惊魂未定,相互对望一眼,各自伸手抓住对方,好似劫后余生一般的感慨。薛铭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算是安抚,正要出声询问。已然听见一阵急促的小跑步声,伴随着秦妈妈高八度的斥责声。“怎么搞的,车子都驾不明白?”这话是在骂年纪很轻的马车夫,对方诺诺几声。并不敢言语。随机,薛铭的车帘便被人掀了起来,秦妈妈探进头来。一脸担忧。“姑娘,可没事儿吧?”
“不碍事儿,妈妈不必担心。”扯扯嘴角算是安抚。身后白璧珠却跳起了脚,惊呼一声。
“怎……怎么没事儿……流血了!”她颤颤巍巍的身处细白的小手,手掌处一片银红。
秦妈妈见了脸色瞬间惨白,放下帘子便蹬蹬两步要往马车上爬,并很不客气的狠狠拧了那低头不敢言语的马车夫一把。来不及呵斥她,便爬上了马车。
薛铭觉得后脑的确疼的很厉害,动作有些迟缓的伸手去摸了摸疼痛的后脑。脑后的秀发已然湿透,且伴随着粘稠温热的感觉。将手掌缓缓挪移到面前,薛铭也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上午被磕的后脑,经过这次的磕碰而破了。
秦妈妈手忙脚乱的从袖子里抽出一方帕子来,不由分说的便三两下将薛铭的头包了上。“好歹先止住血,咱们快些赶回府上叫大夫瞧。”
薛铭虽两世为人,可到底也没磕的头破血流过,不禁也有点木然。不过很快便反应过来,摆了摆手,“无甚大碍,外面是怎么回事?”
她声音虽然不大,可外面却能听的清清楚楚。早已跳下马车,去检查车轮是否受损的马车夫忙不迭的回话。“方才不知为何,从山上滑下来了好多石头,奴才想躲过去,却不料车子陷进了路坑之中。”声音有些愧疚和颤抖,旋即又信心十足的扬高声音。“姑娘莫急,车子并没坏,只要将车轮推出来,便能走了。”
秋季雨多,山上容易出现滑坡情况,山路最不好走。薛铭很理解,于是便点了点头,对亲妈妈道,“既然这样,我也没什么大事儿,咱们便下车,要他们将车子推出去吧。”说着便一马当先的起身,去掀了帘子出去。
秦妈妈忙不迭的跟着,搀扶,唯恐薛铭再出什么问题。下了车,还不忘狠狠的教训一下那闯了祸的马车夫。
亏得她们多带了两个护院,薛铭一招手,那两人便自高头大马跳了下来,匆匆赶过来,帮助马车夫往外推车。
薛铭在秦妈妈的搀扶下,便往后面那辆秦妈妈几个下人坐的马车走去。
那车虽是卡在了坑中,看似很容易推的出来,可四个男人却费了好大力气花了半盏茶功夫都没能成功。薛铭头疼的越发厉害起来,额头已经开始冒起虚汗,如此一来,难免有些心焦。便催促碧丝上前去看看,白璧珠是个忍不住的,自想跟着去瞧,却被碧丝按住,“表姑娘就陪着我们姑娘说说话吧,你瞧她疼的脸都白了。”
白璧珠看着薛铭惨白的小脸,吐了吐舌头,转身走了回来,挽着薛铭的胳膊。“铭姐姐,都是我不好,要是今天上午我不推你一下,你也不至于现下磕坏了头。”
“哎呀,说这些有什么用啊。”薛铭疼的有些心烦,语速略快。“我不怪你的,只求那车子快些推出来咱们好赶路。”
天眼看着就沉下来了,离薛府还有半个时辰的路程,到底她们是闺秀,哪里有天黑了还在外面的道理。
可莫要因为想要表孝心得好名声而又徒惹了事端。薛铭县里发虚,突然觉得,貌似自己利用老太太博名声是做错了,要付出代价了。
“姐姐,你听。”白璧珠突然拉了薛铭的手,神秘兮兮的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支楞着耳朵不知在听些什么。
薛铭见她神色十分认真,心里不禁犯了嘀咕。也跟着聚精会神的听了起来,可却什么也没听到。
“有马蹄声自山上传来。”白璧珠将声音压的很低,挑眸往山上看去,并用手指指了指。
薛铭也跟着她手指的方向侧目忘了过去,却见山上有无数碎石在以令人咂舌的速度滚落下来。
难道是滑坡?薛铭和白璧珠相对而亡,皆将双眼瞪大。
“不要修车子了,怕是要有滑坡了,大家快跑。”薛铭最先反应过来,对着那边修车子的四个男人喊道。那四个人听闻,皆都抬头向山上望去,脸色惨白。
薛铭伸手推了推身旁的白璧珠,“快上车去,”说着又拉秦妈妈,“大家挤着一辆车,好歹也能到家的。”
秦妈妈将目光自山上收了回来,一脸焦急。“可这车上容不下那么些个人。”
“我来赶车,你们上去。”薛铭不由分手的将秦妈妈也塞进了车里,顾不得什么小姐利益,翻身便爬上了马车。一面勒紧缰绳,一面对目瞪口呆的侍卫和护院喊道,“你们两人一骑,别啰嗦,逃命要紧。”
马车夫和护院从惊愕之中回过头来时,薛铭已经一扬长鞭,迅速驱动了马车。
因跑的慌张,且薛铭的驾车技术并不精湛,是以马车颠簸的十分厉害。本就空间狭小的马车里,众人皆是东倒西歪。
秦妈妈不放心,努力扶着车身弹出头来,“姑娘,这怎么使得,您快进来,奴婢赶车。”
薛铭扫了一眼山上越滚越多的土石,喝道,“你会驾车么?别啰嗦,逃命要紧。”
秦妈妈被她凛冽的目光吓的一愣,心里极其不是滋味,瑟瑟缩缩的退了回去。脑海里闪过一个想法,这个姑娘好像不是自家的薛二姑娘。
大梁皇室于马背之上得的天下,是以宗室不论男女皆勤于骑射。薛铭前世自宫中长大,又是大公主的侍读,是以不仅精通诗书,更强于骑射。赶马车对她来说是小菜一碟。但原主薛铭是典型的士大夫家庭长大的,只读诗书,不碰骑射。她如今虽驾车技术并不精湛,但却十分娴熟,不禁让秦妈妈大吃一惊。就连碧丝的脸色也跟着一变。
那两骑四人紧跟在马车两侧,寸步不敢多离开马车,唯恐薛铭出现意外他们吃罪不起。
当薛铭再次大喝扬鞭时,两边的马屁皆被石头击中了后膝,嘶鸣一声张倒在地,而靠近悬崖边的两个人则应声滚入悬崖之下。
这变故来的太快,薛铭来不及反应,勒紧缰绳的手便被人用暗器打中,紧接着便有马鞭挥来紧紧缠在她的腰间,一股强力将她整个人悬空拉起。(未完待续)
068 袖手旁观
薛铭眼前一花,便被重重仍在了马背之上,腹部用力的磕碰在马鞍之上,疼的她倒抽一口凉气,本就疼痛难忍的后脑更疼了几分,身下震荡颠簸的感觉,让她的意识越来越模糊。
马车没有人的驾驭,受惊的马儿扬蹄狂奔,车内已经乱作了一团。碧丝挣扎着喊了几声姑娘,不见有人回应,便费力探头出去,见马车外空空如也,心头一凛。扶着门框站直,四处去寻薛铭,却见马车周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围满了骑着高头大马的蒙面黑衣人。而薛铭正被人按在马背之上朝山上奔驰。
流年不利,又被劫持!薛铭心中哀嚎过后,因过于疼痛而晕厥。
碧丝吓的魂飞魄散,慌张的看着一群不停向马车靠近的黑衣人,不知下一步该如何是好。
正在忡怔之间,却见有人翻身跳下马车,猛力拉住缰绳,又连连喝了几声,便将马匹稳住,缓缓停了下来。
“你是谁?”碧丝强装镇定,颤声询问。
那人用黑布蒙面,头戴墣头,只留出一对浓黑剑眉,和一双泛着寒光的大眼睛。左面眉梢处的刀疤平添了几分凶残。碧丝有些退缩的向马车里面靠了靠,一只手偷偷伸进门帘之内,对里面的人摆了摆手。众人见了,便都屏气凝神起来。
那男子并未曾看见碧丝的小动作,冷哼一声,“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云龙山二当家柴狼。”他气势颇足,跳下马车,伸手便将一旁另外两个黑衣人擒住的护院和马车夫揪了出来,推倒马车上。道,“滚回去告诉顾长平,想救回他的未婚妻,三日后正常成亲。便要将我大哥还回来。明日辰时三刻,若不交换,休怪我们不客气。”
碧丝等人已经吓的脑子抽筋,不能应声,又见一旁有黑衣人凑到那柴狼身边,低低道,“二当家的,听说那薛铭乃是京城屈指可数的美色,若是顾长平不要,不如就让兄弟们尝尝鲜儿吧。”
虽被黑布蒙住了脸。看不见神情,可那一双眼睛却泛着猥琐的光芒。柴狼不出声反驳。也不点头同意,只是目光灼灼的看着碧丝。
碧丝听得这等污秽言语,当即便白了脸色,哀求道。“各位好汉,万万不要动我们姑娘。”
在里面听了半天的秦妈妈终于忍不住,翻手扯了帘子,猛的钻出马车,喝道。“劫人有劫人的规矩,若是明日辰时三刻之前你们敢动我们姑娘一根头发,便休怪我们薛府不客气。”
她掐着细腰。昂首挺胸,气势十足,倒是像极了女匪。那边柴狼看了眼中闪过一丝光芒,抱拳道,“江湖规矩,明日辰时三刻之前薛姑娘必定毫发无损。”
秦妈妈有些不信,可又没得别的办法,只一手揪住被吓软了腿的年轻车夫,“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驱车回府,若是耽搁了救援时间,仔细你的脑袋。”
那马车夫诺诺应着声,连滚带爬的上了马车,颤颤巍巍的拉动缰绳,软喝一声,驱动了马车。
白璧珠坐在车里,早就跃跃欲试,若非是身边的妈妈和婢女拉的紧,恐怕早就冲出去要跟贼人对峙。这会儿见碧丝和秦妈妈一前一后进了马车,忙凑上前去,“云龙山是什么鬼地方?他们好大的胆子,竟敢抓铭姐姐。不知道姑父是内阁首辅么?”
人家不知道怎么来劫人?人家都点名要顾长平来救了,怎么会不知道薛铭的背景。现在是逞强耍狠的时候么?碧丝和秦妈妈都有些吐槽无力,到底还是碧丝脾气软一些,安慰道,“表姑娘莫急,他们自是知道咱们姑娘是首辅嫡女,更知道姑娘要嫁入宁远侯府的。想他们不敢动姑娘的。”
可白璧珠还是担心,“姐姐肩不能抗手不能提,娇滴滴的,落入他们手上岂不是遭罪?”
可不是,薛铭上次被掳走已经受了好大的委屈,这次岂不是更可怜?碧丝红了眼眶,将一旁放置的观音像紧紧握在怀中。若不是取它,姑娘也不会遭遇不测。
秦妈妈听白璧珠聒噪,觉得十分心烦,黑沉着脸不说话。
当消息传回薛府的时候,任凭薛如海如何沉着冷静,也不禁暴跳如雷起来。他强压着火气,瞪着地上跪着的秦妈妈,“你是姑娘身边的管事妈妈,姑娘出门怎不知道小心多带些人跟着?”
他薛府暗卫无数,却让女儿连连遭遇不测。薛如海怒火攻心,惨白的脸崩的紧紧的。
秦妈妈连连叩头,“奴婢知错,但请老爷责罚。只现下救姑娘要紧。对方指明要顾侯世子待人去换姑娘回来。”
薛如海看着秦妈妈的严重闪过一丝耐人寻味的光芒,而后便叫人道,“去顾侯府上送信,请世子援手。”
一旁小厮得令,匆匆而去。
坐在一旁强忍着的薛夫人此刻已经是泣不成声,薛如海皱眉侧目望去,伸出手来,将薛夫人的手紧紧握住放在自己膝上。“夫人莫急,铭儿吉人自有天相,必能逢凶化吉。”
薛夫人哭着连连点头,被薛如海这样一拉,方才七上八下的心似乎是稳定了不少。
跪在地上的秦妈妈眼睛飞快的扫过两人紧紧相握的手,将头低的更低。
薛府快马加鞭将消息送入顾府,顾全听了脸色骤变。吩咐人打赏了送信来的小厮,又亲送出了门后,便忙不迭的跑进去要给顾长平送信。
紫檀九龙屏风后,顾长平正和顾长庆对弈,局势陷入白炙化状态。
顾全禀报完情况后,躬身站在一旁,见顾长平毫无反应,不禁频频用袖子擦额头豆大的汗珠。
顾长庆迅速落下手中一子,侧目看着顾全笑着对顾长平道,“薛姑娘出事,哥哥理应出手相助的。”
“嗯。”顾长平白皙修长的两指间,夹着一枚黑子,淡淡应着。“我也没说不帮,好歹也要下完这盘棋才行。”
顾长庆有些意外,看着顾长平迟迟不肯落下的棋子,“如此千钧一发之际,还是不下的好。这盘棋算我输,大哥快些去布置吧。”
顾长平剑眉微蹙,“我喜欢自己赢,不喜欢别人让。”说着便将黑子缓缓落下,尽数吃掉了盘上的白字。他挑眸满意的看着顾长庆脸上惊愕的表情,笑道,“承让了。”
顾长庆显然有些心不在焉,并不十分在意着棋局,“大哥临危不乱,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难怪会得十三王重用。”
“有什么危机?”顾长平挑眸反问,将黑子重新收回到棋盒之中。
“你的未婚妻被掳走,还不算乱?”顾长庆也收着白子,一脸讶异。
“既然未过门,便不算我顾家的人。我是什么脾气,你不知道?”顾长平挑眸看向顾长庆,目光深邃且难以令人捉摸。“我是不会放了葛豹的,薛首辅也一定有办法救出薛姑娘来。那柴狼想用薛铭威胁我,实在是打错了算盘。”
顾长庆大吃一惊,“大哥你素来是有情有义的。”
“怎么我不救薛铭就是无情无义了?”顾长平嗤笑一声,“她若是我的妻子,我必定舍命相救,可既未曾进我顾家门,便算不得是顾家人。我救她是并不是本分。”
顾长庆被顾长平的话噎住,不知如何是好。又道,“那你既是不急,那我便就多叨扰一阵。听说百花楼又来了一位才情颇高,样貌极佳的姑娘,不知哥哥可有兴趣要同我去看看?”
顾长平撇撇嘴,“我不好女色。”
“那小倌馆儿的兔爷如何?”顾长庆继续追问。
“也不怎么样,”顾长平继续撇嘴,又道,“九王爷不是又新开了一家酒楼?据说请了蜀地师父,不若咱们去尝尝川菜?”
“不去不去,”顾长庆连连摆手,“九王爷的酒楼贵的吓人。”
顾长平起身,不由分手的拉着他向外走。“怕什么,好歹他是你的表姐夫,你死皮赖脸的去蹭一顿也没什么了不得。再不然,我请你便是了。”
顾长庆不清不愿的被顾长平拉着往外走,顾全愣在原地,开始可怜起未曾过门就被丈夫完全不放在心上的薛铭。匆匆几步赶忙跟上去,却见顾长平回头道,“告诉陆二爷,今日我不能陪他吃酒了。”
他们俩什么时候约着要一起吃酒了?
顾全一头雾水,却见顾长平对自己打了一记眼色,当即便明白过来,高声应了。“世子放心,小的这就将话带去。”
顾长平见他脸上有恍然大悟的神色,便知道他必定是听懂了,便安心的搭上顾长庆的肩膀,向外走去。
这陆二爷,名陆昕,乃是顾长平手下最得力的武将。因曾受过顾长平的恩,对顾长平十分衷心。但凡有什么事情,顾长平都爱拉他出来一同解决。尤其是对付匪寇一类。
顾全隐隐约约记得,这陆昕陆二爷也曾是云龙山上的人,可却因柴狼强了他的女人使得她含恨自尽,自此反目,下山归顺了顾长平。如今将这事情告诉陆昕,要他去对付老对头,他必定是尽心尽力的。(未完待续)
069 生猛陆二爷
感谢水榭能听香同学的打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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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全到了外院陆昕所在的屋子,轻扣了几下门。“陆二爷,世子着奴才来给您送个信儿。”
话音刚落,屋门便被迅速自里面拉开。陆昕只穿着裤子,光着胸肌腹肌都十分发达的上身,揉了揉乱蓬蓬的头发,显然是没睡醒的样子,打着哈欠道,“什么事儿啊。”
他生的高大健硕,瘦小的顾全在他面前总觉得十分自卑。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薛二姑娘被云龙山的人掳走了,对方要求世子拿葛豹去换人。”
陆昕本来是睡意朦胧,一听见云龙山三字登时来了精神。虎目圆瞪,伸手就揪住了顾全的脖领,“你再说一遍,老子没听得清楚,谁掳走了人?”
顾全被他凶悍的样子吓了一跳,无辜的登着腿,双手揪着他抓住自己的熊掌。脸涨的通红,磕巴道,“云龙山二当家的柴狼。”
“他亲娘三舅奶奶的,”陆昕松了手,啐了一口,“老子正找这个龟儿子,他竟然自己送上了门。”他古铜色的脸上露出一丝快意的笑容,吐了口吐沫在手上,摩拳擦掌起来。“人在哪儿?”
“不……不知道。”顾全被他那一下嘞的不轻,弓腰捂着肚子咳嗽不止。
“你他娘的不知道来咋呼什么?”陆昕不满意,抬腿就要踢顾全。但见他小胳膊小腿恐怕难以消受。便金反身进屋抄了一件褂子套上。阔步往外走,“世子再哪儿?”
顾全气喘呼呼的紧跟其后,“世子去吃酒了。”
吃酒了?陆昕又摸了摸蓬乱的头发,“薛二姑娘是哪个?世子不做啥子去吃酒?不要救?”
听说有人被绑了,却去喝酒,肯定是不想救。不等顾全回话,陆昕就暗自下了定论。用力点了一下头。“老子这就去找柴狼那龟儿子,拿他的人头来祭我死去的婆娘。”
“等……等等!”顾全被他凶残的气势吓了一跳,忙不迭的又跟上去,用力拽了他的袖子。
“做啥子?”陆昕侧头看他,有点不耐烦。娘嘻嘻的小白脸,他最看不上。
顾全被他的样子下了一跳,怯怯的松了手。道,“薛二姑娘是薛首辅的女儿,世子爷的未婚妻。”
“没过门的媳妇儿?”陆昕又抓了抓头,这下有些摸不着头脑了。“世子不想娶那女娃娃啊?长的丑撒?”
顾全有些崩溃。“是京城屈指可数的美人儿。”
“那世子咋不救她?”陆昕不解,给他一个美人当老婆。他可是拼了命也要保护的。
顾全叹了一口气,“世子若不想救她怎么会让我来找二爷你。”
“做啥子嘛,要用葛豹去换撒?”陆昕有点抓狂了,顾长平是答应了时机成熟可以让他亲手杀了葛豹的。他咋能因为个娘们就叛变了?
顾全看着陆昕那张英气逼人的脸。抓狂的学他的动作抓了抓头。“用葛豹换还找您做什么。我猜世子是想要让你夜里偷偷潜入敌人腹地,将薛二姑娘救出来,并将豺狼等人一并抓获。”
“直接说不就晓得啦。”陆昕恍然大悟,熊掌用力的拍在了顾全肩膀上。直将顾全拍的人矮了半截。见他抽吧着脸忍笑的样子,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这事儿包在老子身上。保证办的妥妥的。”
说着就大步流星的向外走,顾全看着他雄伟的背影,揉着自己被拍的肩膀。嘴角抽了抽。望着天边晚霞,心里默念道,“薛二姑娘自求多福吧,这厮忒不靠谱。”
此时的顾长平和顾长庆早已经在酒楼的雅间推杯置盏,但显然顾长庆并不在状态。
顾长平又取了一旁白玉酒瓶替顾长庆满上酒,道,“怎么出事的是我未婚妻,你看起来比我还急?”
顾长庆闻言,举杯的手一顿,笑道,“哥哥说笑了,我哪里能比你更着急。只是,如今不如哥哥沉稳,不能喜怒不形于色罢了。”
顾长平不置可否,挑眉,“你说,我若不带葛豹去换人,那柴狼当真敢对薛姑娘下手么?”
“这可不好说。”顾长庆对顾长平举起酒杯,而后一饮而尽。“他们做匪寇的,可都草菅人命。”
顾长平点了点头,也饮了一杯酒下去,“此话不假。”
如此淡定的举动,不禁让顾长庆大吃一惊。“大哥当真不在乎薛姑娘的死活?你不是极相中薛姑娘的么?”
“你以为我不换人,薛姑娘就必死无疑?”顾长平挑眉,扔了一粒花生入口,嚼了起来。
顾长庆点头,“一般匪寇不讲道义,但凡不能满足他们的要求,便要取了人质的性命。这柴狼肯定也不例外。”语毕,便目光灼灼的盯着顾长平,想知道他到底能淡定到什么时候。
顾长平依然神态平静,也一样盯着顾长庆笑道,“且不说薛首辅不会让女儿出事,纵然是薛首辅当真束手无策,对方也不敢下手。”
“何以见得?”顾长庆追问,显得有些局促和紧张。
“柴狼乃是蜀中云龙山上的匪寇,曾被蜀军势力剿灭。若没有人帮衬他如何逃得生天,如今能安然无恙又聚集不少人在广济寺于京城之间的路段上劫人,怕是也有京中人士相助吧。
顾长平声音徐缓,语调平和,可字字句句却犹如冷刀刺入顾长庆的身上。他勉强扯了嘴角,“哥哥想的太复杂了。”
“生存本就是复杂而又艰难的事儿,不是么?”顾长平晃了晃手中的酒杯,碰上顾长庆那只放置在桌子上的酒杯。含笑饮尽。
小时候他生母早逝,苏氏为了自己利益以及儿子日后能够袭爵,缕缕暗下黑手,若非是顾长平有长姐爱护,恐怕今日早已成了苏氏刀下亡魂。
顾长庆对于母亲的所作所为虽然不是了如指掌,但也知道大概。不禁红了脸,忙不迭的将酒杯端了起来,一饮而尽。
顾长平看着他的目光冷淡疏离,又道,“这京中之人谁会无缘无故的帮助他?恐怕也是深居庙堂之上,想要破坏我顾、薛两家联姻之人。既然是这样,便明白什么是权力制衡,什么事适可而止。若当真将薛首辅唯一在世的嫡女置于死地,薛首辅计较下来,怕是连宗室子弟也要忌惮三分。”
薛如海手下暗卫无数,已经是公开的秘密。皇帝宠信于他,授权他养这些暗棋。不管是为国所用,还是为个人所用,别人都不敢公然置啄。
他为人低调,但却其实有着只手遮天的熏天权力。顾长庆倒抽一口凉气,道,“这劫持薛姑娘的人,怕是打错了算盘。”
“聪明的便要趁早收手。”顾长平笑着将酒杯推开,取了帕子擦嘴。“酒足饭饱了,不若咱们兄弟找点乐子?”
顾长庆连连摆手,“不了,不了,今日实在疲乏,他日再聚,他日再聚。咱们兄弟俩还是早些回府要紧。”
顾长平点头,“我不强人所难,既是这样,便走吧。”
说着两人都起身,向外走去。
待回到顾府,顾全早就等在了书房。见顾长平回来,忙不迭的禀报。“陆二爷领了暗卫,潜入了广济寺附近去寻人。并又加了十二个侍卫看守葛豹。”
训练有素的暗卫出去侦查,隐秘且成功概率极高,而以防顾府空巢柴狼待人来顾府劫人,又多添加守卫士兵,是再英明不过的部署。
顾长平很满意的点头。自紫檀高柜中翻出一身夜行衣,迅速换上。对一旁脸色焦急的顾全道,“着人进来扮作是我坐在书房,彻夜不许熄灯。你亲自在门外守着,不准任何人靠近。尤其是三爷和五房的人。”
“是。”顾全神情凝重,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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