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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女先生之继母难当txt-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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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好,风景旧曾谙。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能不忆江南?”这几句一出,席上的人们神情俱有自豪之意,然而莘菲马上接的几句,就让席上的江南人士尴尬了起来。
“山外青山楼外楼,江南歌舞几时休?暖风熏得游人醉,直把江州作亡州。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靡靡音。”说这几句时,莘菲起身,慢慢踱步走到了那妖媚至极的柳侧妃身前,“北方战事吃紧,我京城子民莫不为之揪心,只日夜期盼边疆将士奋起抵抗,退敌保国。怎的柳侧妃还如此好兴致,关心起我的装饰来了?”
那妖媚的柳侧妃被莘菲的一番义正言辞的话哽得说不出话来,娇媚的小脸涨得通红。
莘菲却转身不再理她,自走到赵宣琳身前,“妹妹,姐姐来时,正听说北方战事吃紧,粮草颇为不继,有心想做点什么,又恐势单力薄,如今见妹妹府上甚是宽和,少不得要叨扰一番了。”
赵宣琳明白莘菲不会无故发难,便点了点头,莘菲便向旁边的一个侍女手中接过一个香木托盘,交到自己身后跟着的紫樱手里,先自自己头上接下发髻上绑着的嵌了绿宝石的金带饰,放在手中,向着宴席厅上朗声说道,“今日我在此,以我小小的头饰,聊表我对北方将士的支持!”
说罢,将金带饰放在托盘之中。
一时,厅上静默无声,众人都被莘菲的这一番言辞震住了,就连男宾那边的客人也都起身望向莘菲,各种眼神里,惊讶的有之,赞叹的也有之。
只有周士昭还安然含笑地望着自己的妻,神情之间的赞赏爱慕骄傲自豪之情溢于言表。
还有那幽王,尽管还是保持着一幅吊儿郎当的样子,但望向莘菲的眼神里多了几分特别的光彩。
赵宣琳带头起身,拔下发髻上的翡翠步摇,放在紫樱手里的托盘上。
张芳榆也起身将自己髻上的白玉簪解了放在托盘之中。
二人一左一右站在莘菲的身侧,陪着莘菲一个个地向着贵妇们走去。
首先就到了柳侧妃身前,柳侧妃正待要说些什么,莘菲抢着开口说道,“柳侧妃这身装束……我看今日,你就算了吧,总不能叫你将衣裳尽脱了吧。我想前线的将士大概也是能理解柳侧妃您的吧。”说罢看也不看这个妖媚的女子,往他贵妇的方向去了,恨得那柳侧妃脸上的娇媚尽数不见,只剩狰狞了。
其他贵妇刚笑完柳侧妃,马上就不得不苦脸面对将手伸到自己面前的莘菲这讨钱三人行了。
贵妇们开始打量着彼此,看彼此都从自己身上拿出些什么,然后才割肉般将自己觉得可以拿得出手又不至于被莘菲狠狠刺上几句的首饰拿出来,丢在托盘之中。
一时之间,筵席厅上叮叮当当的玉器金器的声音响个不停。一圈下来,紫樱手里的托盘竟已装的满满当当,高高堆起了。
然而紫樱的手不见一丝颤抖,稳稳端着,面容也不见一丝吃力。这也是莘菲挑她来跟着自己出席各种宴席的目的,这丫头,大场面还是非常照得住的,莘菲在心里暗暗想着,回去要好好奖赏以下这丫头。
将紫樱手中的托盘换了下来,又换上一个空的,莘菲带着赵宣琳和张芳榆二人又来到了一扇屏风之隔的男宾席上。
莘菲想着反正是闹大了的,怎么能轻易放过那些想看自己和周士昭笑话的江南富绅们呢。
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将这些自诩富贵的豪绅们狠狠敲顿竹杠吧。
这么想着,三人带着身后托着托盘的紫樱,来到了男宾的面前。
男宾们也无不苦着脸,今日受幽王的示意,众人都拼命往富贵里打扮了,准备开奚落朝廷的官员的,没想到倒要吃个大亏,众人又开始后悔打扮得富贵了。
偏偏望着你的莘菲,眼神如此热烈,如此赞同,如此仰慕,让舍不得金器玉器的你顿时浑身热血沸腾,恨不能立刻上战场拼杀一番才好。于是,在莘菲热切的眼神之下,众富绅们解下了价值千金的各式玉佩,各式金玉簪,各式装满金银的荷包……
不大一会儿,紫樱的托盘上又是满当的了。
莘菲开心地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到主席上,含笑望着周士昭,周士昭也不说话,含笑望着莘菲,解下了腰中莘菲早上亲自替自己佩上的玉佩放到了紫樱的托盘中。
二人虽未说一句,但二人眼神之中流转的那种默契、热烈、恩爱的情意却是深深地灼红了赵宣琳、张芳榆的眼。
接过了周士昭的玉佩,莘菲继续向幽王走去。
这个今天筵席的主人,这个幕后操控着看她和周士昭笑话的黑手,莘菲怎么能轻易放过呢,自然是要狠狠敲一番竹杠才解气。
幽王望着浑身散发着凶狠敲竹杠气势的莘菲,不禁哑然失笑,这个女子,真的几度出乎了他的意料,好,很好,这样的女子才有趣!
莘菲走到幽王身前,“幽王殿下,都说您富庶天下,白玉为堂金做马,珍珠如土金如铁,您看……”
莘菲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连红楼梦里说四大家族的话都拿了出来,这对幽王来说,真真是诛心之语。
但幽王也不见一丝恼意,反而笑道,“夫人好口才!好见地!好诗才!小王见识了!”
莘菲对这个比女人还妖媚的男子特别的不感冒,这时更觉得自家的周士昭更讨人喜欢了,撇嘴无视。
幽王将莘菲的嫌弃的神情看在眼里,褐色的眼神幽幽黯了一黯,转瞬又恢复正常,笑着望向周士昭道,“节度使好福气!有如此贤惠聪颖的妻子,真乃幸事!”
周士昭淡淡地一笑回应了幽王。
莘菲却已不耐烦了,往前一步,“幽王殿下,您看您……您身上值钱的东西应该也不少吧,随便捐个一两样吧。”
幽王却极其妩媚地笑了一笑,“随便一两样东西怎么能代表本王对北方将士们的一片衷心呢,这样吧,”幽王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样物事交给莘菲手中,此事物一掏出来,在场的各位富绅都齐齐变了脸色,连莘菲身后的赵宣琳和张芳榆脸色也变得非常奇妙,莘菲犹自不觉,接了过来,“咦,这是个什么东西?”
莘菲接过来一看,原来是个貔貅模样的玉佩,这玉佩澄净莹透,看得出来是好东西,对着光细细地看,中间还隐隐有个“幽”字。
不理会任何人的目光,幽王说道,“这是本王的信物,持这个可以在我江南十五州任何的粮铺米仓布店成衣铺提取你想要的东西。”
莘菲很没有仪态的张大了嘴,没想到幽王竟如此大方,莘菲脑子有点转不过来了。
幽王又补了一句,“不过,这仅限你用一次的!本王可不想夫人你一下子把本王变成穷光蛋的。”
幽王的一句说笑的话让莘菲放松了不少,或许这幽王在众人面前怕丢面子吧,才如此大手笔的。莘菲也不去想太多,大大方方地袖了这块玉佩在怀中,反正幽王有的是钱,敲他一笔应该不会对他有什么影响的。
收了满满当当两大托盘的金银,莘菲非常的有成就感,反而是筵席上的其他人,个个像被扫劫了一番似的,愁眉苦脸,无心酒食了。
倒是莘菲,将金银之物交给紫樱去打理收拾,上册整理,莘菲也不准备白白敲这些个富绅,将来是打算弄个捐献花名册的,有机会的话上奏朝廷,给这些个人记上一功也就罢了。
回到自己坐席的莘菲,胃口开始不错,正准备开始大快朵颐时,那不甘心的柳侧妃又上前来了。
莘菲真的是懒待理这太过妖媚的女子,或许是因为磁场不合的原因吧,莘菲在柳侧妃开口之前说道,“王爷也真的是不懂怜香惜玉,如此正式的场合,王爷的侧妃倒也是辛苦,还要款待于我,其实,莘菲还想同王妃妹妹和芳华妹妹好好说说私房话呢。”
话说到这里,幽王自然是明白什么意思。
那柳侧妃也明白,正想开口申辩,幽王声音不大但是却不容反抗地说道,“媚娘,不可无礼,还不快退下!这里哪里有你说话的份儿!”
柳侧妃含恨地看着莘菲,但也不敢违抗幽王的命令,只得极不甘心的退了下去。
接下去的宴席,就没有人敢再小看莘菲,贵妇们也都看到了莘菲的厉害,唯恐她再打什么主意,纷纷自动地离莘菲渐远,莘菲倒乐得不去应酬。
筵席上外人众多,莘菲也不便同赵宣琳和张芳榆二人多说些什么。正想着用个什么借口三人出去散散才好呢。
屏风外头男人们的筵席却是才正式开场,丝竹声隔着水榭悠悠地传了过来,舞女们旋转着也进入了筵席厅,刚刚被莘菲一顿竹杠敲得有点泄气的男人们开始兴奋了起来。
也有那大胆的,顺势就搂了看上眼的舞女歌姬在怀,喝酒唱曲的,好不热闹!
莘菲倒不担心周士昭也会随波逐流地应酬,只担心他的腿伤,怕他坚持不住这么久,有心想过去,又怕掉了周士昭的面子,被人说是河东狮,心里便想着弄个什么借口闯到那边去,将周士昭解救出来才好。
第一百零六章 物归原主;空手套狼
正好自己身旁的席位上,有几个贵妇在小声讨论着首饰什么的。
“这鬓边花也就是飘枝花,是从松江府那边传过来的。用大如手掌的翠花一朵,装缀明珠数颗,插在两鬓边上……”
按捺了再按捺,当几位夫人说起什么时下最流行的鬓边花时,莘菲心神一动,忍不住看了一眼赵宣琳。见赵宣琳那脸色亦好看不到哪儿去,便起身到旁边附耳低声言语了两句,果然,赵宣琳也就顺势站了起来:“诸位见谅,这些天节度使夫人日日坐船,已经颠得有些吃不消了。时候不早,不若早早散了,你们也好回去休息休息。”
尽管赵宣琳年纪不是最大,却占了幽王正妃的光,其余人等虽说有不情愿不高兴的,面上却也只能赔笑应是。一些个贵妇人还想着前头的节目,倒是有心挽留一二,可话才出口,就看到莘菲那清冷的目光看了过来。
“这一路舟船劳顿是一桩,其次便是我身上尚有大功之服,久处饮宴多有不妥。况且前头诸位大人都是江州府的父母官,明日点卯治事耽误不得,这接风宴也是该早早散了,免得日后外察的时候,被人抓了由头。”
“夫人说的是,说的是。”
贵妇人们没来由心里发毛,忙笑着都答应了一声,这才慌忙命人去外头知会跟着莘菲过来的从人,待到那几个丫头进来忙忙碌碌地服侍主人穿披风出门,一个主事的贵妇少不得带人殷殷勤勤地送将出去,却不想这一行竟是直接冲屏风那边的男宾部去了。
男人们正在兴头上,几乎每人怀里都搂着抱着的,连幽王的身边也坐了两个绝色的歌姬,一个执了酒杯往幽王嘴里倒酒,一个用白玉般的嫩手剥了这个季节难得一见的葡萄扭着半掩着怀的身子往幽王怀里钻。
幽王殿下两美伺候,难得眼神竟然还清明不已,斜睨着莘菲和其她跟着莘菲进来的贵夫人。
大部分的贵夫人看到自家的男人搂抱着其他女人,心里也都忿然,但碍于自家男人的面子,都不好直视,也不敢有些什么抱怨。
莘菲往周士昭看去,周士昭的身边也有两个娇艳的女子,都在以各种媚人撩人的姿态色诱着周士昭,可惜周士昭仿佛就是个木头一块,不苟言笑,也不看身边的女子一眼,自斟自饮,脸若黑炭。搞得两个娇艳女子好生没趣,便也不再劝,自顾自地喝起酒来。
看到莘菲,周士昭的眼神亮了起来,摇摇晃晃地想要起身,只是右腿的伤让他一时起不来。
莘菲赶紧上前一步,搀住了周士昭,周士昭借着莘菲的搀扶起了身,“幽王见谅,士昭的确是不胜酒量,就此告辞!”
幽王望着二人默契十分的样子,“周大人莫不是有点惧内了?咱们筵席刚刚才开始呢,周大人要是先行离去了,咱们这些人岂不是师出无名,无趣了不是?”
莘菲心里暗暗生气,什么人嘛,非要落我们家士昭的面子不可,正要刺他几句呢,听到周士昭开口了。
“惧内?如果说士昭对夫人满心的疼爱、尊重和理解也叫惧内的话,那么,好吧,——我承认我惧内!”
赤果果的热烈的告白一出,顿时语惊四座!
满厅的贵妇人仰慕的眼光齐齐看向周士昭,赤果果的忌妒的眼神齐齐看向莘菲,然后齐齐将愤怒的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向自家的夫君……
那些怀里还搂着各色美人的男人们,齐刷刷地脸色发青,节度使大人这是摆明了让其他男人下不来台嘛。
主位上的幽王反而哈哈笑了起来,“有趣有趣,此话从周大人嘴里说出来却是分外的动人,想必周夫人也必不是那凡俗女子,不如一同坐下,本王陪二位一醉方休,如何?”
周士昭还未答话,莘菲抢着答道,“不如何!我夫君腿疾未好,实在不宜过多饮酒!且幽王难道没听说过酒逢知己千杯少吗?我与夫君和殿下您初次见面,实在是不敢当殿下您的知己二字,夫君明早还有公务,莘菲明早还要处理各位的捐银事宜,实在是不能久留,多谢殿下盛情款待!”
莘菲噼里啪啦说完这一堆,才发现厅上众人都瞠目结舌的看着自己,只有周士昭眼含笑意和宠溺的看着自己。
莘菲不知道的是,在江南的地界上,幽王的势力是通天的,没有人敢在幽王面前说个不字,更没有人敢拒绝幽王的邀请,而莘菲今天不止狠狠敲了幽王的竹杠,还几次三番的拒绝幽王的邀请,语带讽刺。
众人都以为幽王这回肯定会生气发怒时,主位之上的幽王只是眸子里的光彩更盛了些,呵呵笑了起来,“周夫人真是快人快语。如此,便罢了,周大人和夫人请慢走!”
莘菲倒也没想到幽王这会这么好说话了,但也没想太多,扶着周士昭坐上轮椅,二人简单地给幽王行了礼,就出了碧水阁,幽王自是不会起身相送,赵宣琳代表着送了出来。
“姐姐,今儿也没什么太多说话的机会,改日到你府上,咱们再细说。”赵宣琳对莘菲轻声说道。
莘菲点点头,推着周士昭到了二门处,幽王府的马车早已候着了,莘菲看着培茗和扫药将周士昭扶上了马车,这才回身和赵宣琳道了别,自己也上了马车,离府而去。
回到府邸,古嬷嬷早已预备好了热水,二人的卧房里火龙也已烧热,莘菲服侍着周士昭沐浴好,自己也收拾好了,二人躺在床上,周士昭轻轻将莘菲搂在了怀里,“莘菲,得妻如你,我真是何其幸也!”
莘菲趴在周士昭的胸口,“昭,你我夫妻一体的,有你做我的夫君,我也感觉到很幸福!”
周士昭再也抑制不住自己,一个翻身将莘菲压在了身下……
“昭,你的腿……唔……”莘菲没说出的话已经被周士昭吞到口中……室外冬日的夜晚寒气凛冽,室内却是春光无限。
第二日早上起来,打理好周士昭,看着他去了衙门,莘菲便也收拾了自己,唤了紫樱来,将昨日筵席上收到的东西打包整理清楚,紫鸾也已将名册造好,莘菲想着今日就去把这些个物件送去当铺,当得的银子再托周士昭转到北方大营,充作军费。
想到姬无缺曾经说过的,他家的商铺遍布天下,莘菲想着可能会用得着,便将姬无缺给的鱼形玉佩和幽王的玉佩都带在身边。
于是,便带了紫樱紫槐和古嬷嬷,将打好包的东西带着,黄白之物太多,一行人为了不惹人注意,只坐了一辆马车,周士昭知道她今天要出门,便把培茗留了下来替她赶车跑腿什么的,轻车简从地出了府邸,往街上而去了。
江州城不愧为江南的第一州,富庶繁华竟然连京城也要逊上几分。
莘菲让马车随意在繁闹的大街上徜徉着,脚下一片轻盈。绚烂的阳光普洒在这遍眼都是的绿瓦红墙之间,那突兀横出的飞檐,那高高飘扬的商铺招牌旗帜,那粼粼而来的车马,那川流不息的行人,那一张张恬淡惬意的笑脸,无一不反衬出民众对于这泱泱盛世的自得其乐。
江州坊间繁华,商铺鳞次栉比,各色摊位也铺连成片,街头巷口叫卖声此起彼伏。虽然没到饭时,可仍有许多吃食摊子当街经营,各种食物的香味被风卷着一波波飘过来,引得人食指大动。
莘菲一边儿饶有兴趣的看街景,一边儿听着解说员培茗同志的导游词儿。
一个人如果嘴皮子溜,除了说书,还可以做导游。培茗就是这样一个好同志。
培茗人机灵,又有眼色,因此周士昭出门总爱带着他,来这江州不过一两日的时间,培茗就去过不少地方,有些个见识。不到一日的功夫,连江州地界上各处开了什么新鲜铺子、出了什么新鲜物什,他是尽知的,有空碰着莘菲身边服侍的丫头们,总会带着些炫耀性质的把所知道的新鲜事讲给她们听,因此包括古嬷嬷在内,莘菲身边的丫头全都对培茗是崇拜得不得了。
所以,这会儿培茗的导游词儿那叫一个熟,口若悬河兮滔滔不绝,从南官巷的珠子铺讲到东青街的菜市场,凡有些段子的统统被提溜出来讲一遍,莘菲是听得津津有味。遇到被赞好吃的、好玩的,恨不得大喊停车跳下去享用一番。
一边听着培茗口若悬河的介绍,莘菲一边打量着外边的各色人的打扮,尤其是女子,她刚刚瞧着外面,也有不少路人是女性,妇人、闺女装扮的都有,也没见谁没像京城里带着斗笠面纱啥的不让人瞧脸,都大大方方的迎接旁人的目光。只是从衣着上看,她们应该是底层市民的,想来没那么许多讲究吧。看来江州的民风还是比京城要开放得多了,莘菲也暗自高兴,看来自己以后可以经常出来逛逛街什么的了。
当然,莘菲也没有忘记此行的目的,逛得尽兴之后,吩咐培茗往江州最大的当铺行去,培茗答应着,“好嘞,您哪,咱走着!”
难得莘菲今天如此开心,培茗自小跟在周士昭身边,直到自己的主子有多在乎这个女主子,今天能有机会替女主子尽劳,培茗也是打足了精神,要逗得莘菲开心的。这不,一声仿佛跑堂的小伙计的腔调逗得车上的人笑个不停。
片刻功夫,马车就停在了一家当铺门前,莘菲扶着紫樱的手下了车,抬头看去,这家当铺着实也有些个架势。
二层的小楼,古色古香,二楼的飞檐上挑着写有大大的“当”字的旗子,门廊上的牌匾上写的是“德恒当铺”。
莘菲扶着古嬷嬷的手进了当铺,身后的紫樱和紫槐抱着打包好的东西,培茗则在前头先行进了当铺。
当铺里头的布置也相当不错,十分典雅整洁,正堂上摆着一张八仙桌,两边各摆两张太师椅,对面则是一溜的太师椅和高几。
左手边的柜台隔开了来典当的人和里边的伙计,后头高高的大柜子一排排列着,显然这当铺的生意还不错。
莘菲正打量着,一个小伙计躬着身子上前来招呼了,“贵客您好,您今日是……?”小伙计试探的问道。
向来来当铺的必定是来当东西的,以落魄的急需钱财的为多,像莘菲这样衣着华丽小厮丫鬟嬷嬷齐全地带着来的,还真不多见,因此小伙计也拿不准,只好探询地问道。
培茗是莘菲这一行人中唯一的男子,便气势凌人地说道,“当然是来当东西的,还用得着问吗?”
紫樱和紫槐也不说话,将手中的包裹往八仙桌上重重一放,黄白金玉之物顿时叮当作响,那小伙计也是见惯了的,知道这是大主顾,赶紧将莘菲迎到了八仙桌旁的太师椅上坐了,立刻奉上香茶来,不住地作揖,“贵客您稍带,掌柜的马上就到。”
莘菲点点头,端起茶来,闻了闻,是上好的茉莉花茶,茶杯也整洁,莘菲便小口小口地喝着,紫樱紫槐和古嬷嬷都立在莘菲身后,培茗也立在莘菲身后。
片刻,就有个戴着裘皮帽的老汉从柜台后边出来了,这老者看见莘菲和着气势,便拱手作揖道,“不知贵客光临,未曾远迎,海涵海涵!”
莘菲也客气的回道,“掌柜的不必客气了,看看东西吧。”
那掌柜的告了罪,坐到莘菲右手的太师椅上,紫樱紫槐上前将包裹都打了开来,各式各样的金玉之器便都露了出来。
那老者纵然是做了当铺这行多年,也没见过来当铺的人如此大手笔的,还好莘菲是个女子,要不还以为是哪里的江洋大盗来卖黑货了呢。
饶是如此,这老者也惊讶不已,问道,“贵客,您这是……?”
莘菲笑了笑,“掌柜的莫要惊慌,这些不是来路不明的黑货,乃是江州各官员富绅及夫人们募捐的东西,是要捐到北方的将士军营里去的,今日托掌柜的相看以下,看看能值多少银两?”
那掌柜的这才放下心来,但即刻又疑惑上了,不知来的这个女子是何身份,怎么就能将这些个东西拿到手里呢?
见掌柜的如此模样,培茗有眼色的上前喝道,“我们夫人是新上任的江南节度使夫人,这东西便是昨日赴幽王宴时得来的,你不用大惊小怪的,只管看了便是。”
那掌柜的听见这一说,早已惊得说不出话来,也不敢多问了,连忙招呼了几个伙计过来,将这些金玉之器一样样分门别类地归置好,也不敢像平常的当铺里那样说什么“蛇虫鼠咬掉毛掉漆”之类的行话,老老实实地看了,算盘噼里啪啦地打着,最后由老掌柜的交上来一个清单。
古嬷嬷接了过来递给莘菲,莘菲拿了过来,细细看了,上面写的什么什么金、玉她就懒得去看了,谅那掌柜的也不敢欺瞒,只去看了最后的数目,最后的数目是当得白银五万两,说实话,穿到这世,莘菲对这个银两的价值还是不甚明白,五万两,也不知道是多还是少,莘菲便用探询的目光看向古嬷嬷,古嬷嬷看了数目,微微点点头,莘菲便笑说,“既如此,那我就相信掌柜的一回,这当,成了。”
掌柜的不住地拭着额头的汗,这年头,向来是当当的求着当铺的,怎么今儿还反了过来,像是当铺的求着那当当的收下这五万两似的。
掌柜的自去后堂取了银票过来,点了清楚交给了莘菲,莘菲收下银票,笑着起身,“多谢掌柜的,我代大昊王朝的边疆将士给您道声谢了!”说罢带着人出了这德恒当。
身后,那老掌柜恭敬地送了莘菲等人出门,才向身后的小伙计吩咐道,“速速去报了幽王,将这些个东西也都带上。”
莘菲上了马车,还在兀自笑着,紫樱忍不住地问道,“夫人,您笑什么呢?”
莘菲好心情地说道,“这当铺就是那幽王自己的,咱们这五万两可不是白赚来的吗?”这出空手套白狼的把戏,没想到幽王倒是挺配合的,真是个妙人儿。
那紫樱还在追问,“您怎么就知道这德恒当就是幽王的产业呢?”
外边赶车的培茗来了句,“紫樱姐姐,平日里瞧你挺聪明的,怎么这会变傻了,这是哪啊,是江州啊,幽王的地盘,这地盘上最大的当铺不是他老人家的,还能是谁的啊?”
紫樱这才反应过来,红着脸啐了培茗一口,“就你猴精似的。”众人都跟着笑了。
莘菲心情好,便让培茗将车赶到最大的酒楼“白云边”,包了个套间,在培茗的建议下,点了江州最有名的菜肴,请了几人好好地吃了一顿。莘菲还命紫樱将几道好吃的打包了带回去给紫菱等人尝尝。
还想着要去姬无缺的商铺看看,但不知道哪些是,莘菲便想了个办法,将那个姬无缺给的鱼形玉佩挂在自己的腰带上,装作闲逛的招摇样子逛了几家较大的店铺,莘菲想着只要有人能认出这玉佩来,就说明这铺子是姬无缺的产业了。
直逛到一家叫“彩衣坊”的成衣铺时,才有个掌柜的认了莘菲的鱼形玉佩来,请了莘菲到后堂说话。
到了后堂,一个精干的中年大叔请了莘菲坐下,奉了茶之后才审慎地问道,“敢问这位贵客,您身上的这个玉佩……?”
莘菲笑了笑,取下玉佩,“故人所赠,今日来此,也是想托故人办点事情。”
听得莘菲如此说道,那中年掌柜竟立马躬身行礼,“小的顾杰,听从贵客差遣,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那郑重的表情倒将莘菲吓了一跳,好家伙,连“赴汤蹈火”都出来了,莘菲不禁忍笑道,“顾掌柜的客气了,其实赴汤蹈火什么的也用不着的,不过是一点小事罢了。”
谁知那顾掌柜的倒挺较真,“不,贵客此言差矣,我家家主再三叮嘱了,持此玉佩来的贵客,家主名下的任何商铺当全力奉为上宾,一定要满足贵客的任何要求。”
听到这个,莘菲才想起自己当初不过是跟姬无缺说笑而已,谁知这人竟然还当真了,场面闹得也太大了吧,莘菲倒有点不好意思了。
莘菲便收起嬉笑的神情,郑重地说道,“是这样的,我手里现在有五万两的善款,是江州官员富绅们捐出的,现在想将这笔善款用到北方的将士身上,但莘菲一个妇道人家,有很多事情不太了解,也不方便操作,我与贵家主是好友,知道贵家主现在正在为北方的大军筹措粮草,现在天气寒冷,正是粮草不继的关口,莘菲希望这点银两能暂缓我军的粮草之患。”
听到莘菲的这一番言论,顾掌柜的深深再次躬身向莘菲行了礼,“夫人真是女中豪杰,难怪家主如此看重!夫人请放心,这事家主定然会亲自处理的。”
“亲自?”莘菲疑惑地问道。
“是啊,夫人不知道吗?家主也已经到了江州,家主如果知道夫人的此番善举,定会亲自督办的,夫人可以放心了。”
姬无缺也来了江州吗?怎么没见到这个人呢,按说他应该也已经知道了周士昭外放的消息,来江州的话没道理不来府里蹭饭吃的啊,或许是有什么事情绊住了吧。
莘菲又坐着同顾掌柜说了会话,想起临行前老太夫人给自己的一些产业,也有江南这边的,莘菲便托顾掌柜帮忙打听下周家在江南的产业,顾掌柜一口答应了,但因为莘菲今天出来的急,那些个地契、房契什么的都没带,便和顾掌柜约着两日后再来,商量好了莘菲才起身告辞,顾掌柜将莘菲送出门口,眼看着莘菲一行人上车远去了才回身。
第一百零七章 打理产业;准备工作
回到府里,刚刚下车,紫菱便迎了上来,递上热腾腾绿釉手炉,“夫人,姬公子来了,正在前厅候着呢。”
“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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