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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女先生之继母难当txt-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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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顾上看周士昭的反应,莘菲就哼着歌儿快步走出房间,寻古嬷嬷去了。
这边,留下一脸笑意的周士昭,“古灵精怪的小丫头。”周士昭看着蹦蹦跳跳出去的莘菲的身影,笑容慢慢平复,反而多了一层隐隐的担忧。
莘菲出来准备寻古嬷嬷说说妙姐儿的事,却不料外头服侍的丫头们都不见人影。只有两个洒扫上的小丫头垂手立着,莘菲上前问了,才知道,趁她刚才哭的功夫,古嬷嬷将几个大丫头都唤到自己房里集中培训去了。
莘菲便叫了个小丫头去叫人来,马上古嬷嬷就带着紫菱等人来了。见莘菲站在外堂,古嬷嬷赶紧上前来告罪,“夫人,才刚奴婢见您睡着,便将丫头们叫了去说了几句话,没防着夫人倒醒了,夫人,都是奴婢的不是。”
莘菲摆摆手,“我倒也没事,只是侯爷刚刚回来了,紫菱你去将我早上准备的点心拿点进来。嬷嬷,你且等等,我还问你话呢。”
说完,便进了里间,周士昭换了身袍子,从里间出来,“侯爷,您还要出去吗?”莘菲上前问道。
“嗯,要出去一趟,你不用等我用膳了,晚上也可能回来的晚点,你自己先睡吧。”说完便大步朝外走了。
莘菲见他似乎是要出门的样子,叫紫菱将几样精致的点心包了去交给二门上的侯爷的小厮培茗,给侯爷带在路上备着。
回来,已经到了用午膳的时辰,因只有自己一人,莘菲便让厨房简单备点送来就行,一时紫菱、紫鸾将送来的饭菜摆在外间的窗台下的大炕上的案几上,一共是四菜一汤,一个清炒芦笋,一个片好的百合贵妃鸭,一个奶油松瓤卷酥,一个油酥茄子,还有一碗虾丸鸡皮汤并一碗绿畦香稻粳米饭。
看得莘菲直叹气,说好了要简单点,还是送了这么多来,一个人怎么能吃得了呢?莘菲正好有事要与古嬷嬷相商,便让紫菱她们都下去吃饭,自己则拉了古嬷嬷一同用膳。
古嬷嬷自是不敢,莘菲也不勉强,便让她在炕边摆了个小几,自己拨了点清炒芦笋,拨了小碗饭,将汤放在自己这,其他的都放在嬷嬷的案几上,“嬷嬷,就咱们俩,好好说说话。松散地吃个饭。”
二人一边吃着饭,一边说话,莘菲端了汤碗,小口地喝着,“嬷嬷,你看,妙姐儿现在对我不大待见,可怎么办好呢?”
古嬷嬷思索了半天,才说道,“夫人,奴婢也知道您是好心,想同大小姐处好关系,可是不能太急了。要知道,您可并不是大小姐和二少爷的亲娘啊,事事还需避讳着些。别让有心人钻了咱的空子。”
想到自己才刚碰见的傅如玉,她不禁打了个寒颤。莘菲赞道,“嬷嬷不愧是宫里的老人了,事事都想得明白些,这些个事是该防着些的。那嬷嬷且说说看,咱们该怎么做,既不让人钻空子,又能让这俩孩子能跟咱们亲近点呢?”
古嬷嬷想了想,说道,“夫人,大小姐已经不小了,以前是您亲自教导过的,根基都是有了的,如今咱们不妨请几个从宫里出来的老人,教教大小姐礼仪、针线什么的,也好为日后结亲早点作准备不是。至于二少爷,他还小,咱们倒不必事事往前凑,反正上头还有老太夫人和太夫人宝贝着呢,更何况这吃食上咱们的人可一点也不能沾,万一有什么事,咱们可说不清楚了。”
莘菲点点头,放下手中的汤碗,“嬷嬷你说的不错。这宫里的人你熟,你寻摸出合适的人来,我去向母后要人。至于咱们的人,嬷嬷你还是要吩咐明白了,任何人都不得经受送到二少爷那的吃食。咱们这的人,除了紫书、紫篆是咱们自己的老人,其他人都还得看看,不妨让别有用心的人自己跳出来。”
当天晚上,莘菲等到睡着都没等到周士昭回来,第二天去给老太夫人请安时,说起周士昭一夜未归的事,老太夫人表情凝重,看着莘菲,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莘菲心里直嘀咕,本来还以为没多大的事,可能是公务繁忙,也有可能是歇在朋友那了,可现在看来,周士昭还是有事情瞒着自己的。
按下心中的疑问,说起给妙姐儿请嬷嬷的事,老太夫人笑着说,“还是你这个母亲想着,妙姐儿不小了,该学着点礼仪了,你做的很好,人选你定吧,有什么需要的只管跟你弟妹要就是了。”
莘菲得到了侯府最高长官的许可,便开始着手准备这件事,一边让古嬷嬷亲自回宫向皇后娘娘禀明,一边又派人打理收拾了春华居,自莘菲离开后,这春华居就搁置了,现在整理出来依旧给妙姐儿用。
一上午,莘菲忙得脚不沾地时,周士昭风尘仆仆地回来了,一个晚上没见而已,周士昭衣裳上沾着灰尘,胡子拉碴,面带倦容,莘菲赶忙放下手中的事情,服侍着周士昭沐浴更衣了,周士昭倒在床上就睡,直睡到了点灯时分才起身。
彼时,莘菲正拿了本游记在灯下看着,见周士昭醒了,便端了杯菊花枸杞茶给他喝了,然后问道,“侯爷是出公差了吗?怎么晚上没回来?”
“嗯,奉旨出了趟京城。”周士昭显然不打算多说,“我饿了,叫人摆饭吧。”
莘菲也不好再问,便唤了紫菱传晚膳来。
莘菲先盛了碗笋尖鸡汤递给周士昭,“先喝碗汤吧,这对身体好。”
周士昭默默接了汤,喝完,两人又安静地吃好了饭。
等漱过口,周士昭说道,“我去给祖母那一趟。”莘菲听了赶紧起身正要跟了周士昭一起,却听见周士昭说“我自己去就行。你歇歇吧。”
莘菲一愣,却也顺从地留了下来。看着周士昭转出去的身影,莘菲心里暗暗想道,“难道还有什么事是要回避我的吗?会是什么事呢?”想起皇后娘娘多次有意无意的暗示,莘菲心里顿时涌起一种不祥的预感,皇后娘娘顾忌周士昭的什么?而周士昭明明知道自己是皇后娘娘派来的,还能与自己相安无事的过日子吗?
莘菲立在原地,门外吹进来的风刮得外间的帘子、窗扇呼呼作响,抄手游廊上的风灯忽闪忽闪的,似明似暗的,不知为什么,霎那间,莘菲忽然有一种不知往何处去的感觉。向前一步,前景不明朗,往后一步,又怕是万丈深渊。动不得,又奈不得。
庆安堂里,老太夫人正屏退了下人,与周士昭说着话。“如今情势有这么严重了吗?”老太夫人深情端肃地问道。
“目前,还没有确切的消息传出,不过据孙儿的情报,估计就这么几天了。”周士昭答道。
“皇后娘娘是个什么意思?”老太夫人又问道。
“皇后娘娘对莘菲有求必应,看来目前还是不会翻脸的。”周士昭思索着答道,“更何况,东西在我手里,想必皇后娘娘已然知晓了吧,她不会投鼠忌器的。”
老太夫人点点头表示赞同,又问道,“你媳妇还不知道这里头的事吧?你打算跟她说吗?”
周士昭起身背着手走到了窗台,看着外边的月牙,“局势还不明朗,孙儿还没有把握,且再看看吧。”
老太夫人叹了口气,“倒是个伶俐的孩子。可惜了的,要能好好地了结了这事,你们也可以过上安稳日子了。”
周士昭没有答话,祖孙二人陷入了沉默。只有窗外那轮月牙,寂静之中,多了几许幽深。
第二日本来是莘菲回门的日子,一大早起来,辞了老太夫人,周士昭便陪着莘菲回了郡主府,莘菲与韩张氏母女二人见面,自然是有说不完的私房话,连梓哥儿也像模像样地陪同着周士昭,只是端坐了一会便缠着周士昭要骑马去了。傍晚时分,二人才回侯府。
接下来的几日,周士昭都忙得看不见人影,有时回来晚了干脆就歇在了无意斋,莘菲也在忙着替妙姐儿打理春华居的事,每天也都要去太夫人的院子看看朗哥儿。
这日里,正在同古嬷嬷商量着事,紫书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回道,“夫人,夫人,不好了,出事了。”
莘菲一惊,站了起来,“到底出什么事了,慢慢说,说清楚。”
紫书喘了几口气,说道,“刚才有人来传,说是朗哥儿吃什么吃坏了,早起就上吐下泻的,这会子,老太夫人和太夫人都在绘芳堂里呢,叫夫人快去。”
莘菲听了这话,不由回过头去看古嬷嬷,正碰上古嬷嬷的眼神,二人交换了个眼色,果然,有人耐不住了,在吃食上动手脚了。
莘菲留下紫樱、紫槐照看菡笑堂,吩咐了没有她的允许,任何人都不得进入莘菲的正房。
自己则带了古嬷嬷和紫菱、紫鸾、紫书、紫篆一起去了绘芳堂。
到了绘芳堂,里面已经是聚满了人,丫头婆子们跑进跑出的,老太夫人和太夫人都已经围在正房的偏间里,莘菲一路走了进去,一路吩咐着紫菱、紫鸾派人去看好门口,指挥丫鬟婆子按服侍的主子的不同站好,别到处乱跑。
进了偏间,看见朗哥儿躺在拔步床上,身上盖了床红绫被,小脸煞白,嘴角还不时有白色口沫溢出。
老太夫人、太夫人和二奶奶李氏都围在床前,太夫人哭喊道,“我可怜的孙儿啊,到底是谁这么看不过眼你去啊,这么狠的心啊……”太夫人的嚎哭似乎是有所指,让人莫名其妙。
莘菲走上前去,轻轻给老太夫人和太夫人行了礼,和李氏打了个招呼,老太夫人没说话,点点头,太夫人看见了莘菲,反而哭得更大声了,“我苦命的孙儿啊,你到底是碍着谁了,非要置你于死地啊?”
莘菲诧异,怎么太夫人这话像是在说她呢,李氏神情也略有些尴尬,扯了扯太夫人的衣袖,太夫人还是不管不顾地大声嚎哭。
“好了,嚎什么啊,朗哥儿还没怎么着呢。”老太夫人发了话,太夫人这才压低了声音。
莘菲上前回道,“祖母,媳妇得到消息就已经派人拿了帖子去请太医去了,祖母且放宽心。”
老太夫人点点头,“你做的很好。”转身又对身旁的丫鬟说道,“将侍候朗哥儿的丫鬟婆子都给我锁了起来,待会我要问话。”
身边的丫鬟得了令下去了。
过了一会了,下人来回,太医来了。莘菲和李氏便起身去了屏风后边回避。
下人才将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大夫请了进来,老太夫人问说,“王太医近来可好?别人我也不放心,只好劳动您了。”
那位王太医作了个揖,“老太君好,您客气了,这也是我该做的,不是?”说罢便坐在床前的圆凳上,给朗哥儿把起脉来。
连老太夫人在内,大家都凝声静气的,等待王太医的诊断。王太医把完了脉,又掀开了朗哥儿的眼皮看了看,又看了看朗哥儿的舌苔,仿佛是过了很久似的,才回过身来,对老太夫人说道,“哥儿这是中了毒了。可是吃过什么不好的东西?”
老太夫人一叠声地唤人去叫朗哥儿的乳母进来,一时,朗哥儿的乳母便被两个婆子押了进来,跪在老太夫人面前。
“我且问你,朗哥儿可吃过什么不好的东西?你老实答来。”老太夫人问道。
乳母已经被吓得不成样子了,抖抖嗦嗦地答道,“也没……没吃什么,和平日里一样啊。”
王太医追问了一句,“可有什么是这几日里特别吃到的,却是平日里没吃过的?”
乳母想了半天,才答道,“就是早起大小姐派人送了碗什么双皮乳来,哥儿吃了几口。”
“什么双皮乳?在哪?快叫人给我拿过来给太医看看。”老太夫人急急地吩咐道。
屏风后边的莘菲听了心下一惊,“双皮乳?”果然,问题是出在自己做的东西上,这几日她的确吩咐紫篆做了些给妙姐儿,但她怕朗哥儿吃不惯,才没有命人送来给朗哥儿,可即使是吃了双皮乳,也不会中毒啊,看来这中间肯定是有人做了手脚的。
这边,马上有丫鬟端了还没吃完的双皮乳来交给王太医,王太医仔细看了看碗中的东西,并拿了根银针试了试碗中的东西,最后才向老太夫人说道,“老太君,依老朽看来,哥儿是误食了这双皮乳上的木薯粉了。”说罢将碗递给老太夫人。
“木薯粉?”老太夫人一边接了碗过来看,一边问道,“这木薯粉是什么东西,是有毒的吗?”
王太医说道,“木薯粉一般是无毒的,只是较小的孩童肠胃娇弱,吃下去会刺激肠胃导致呕吐或吐奶,长久以往会虚弱而亡。”
老太夫人听了,沉默了半晌,才命太夫人亲自送王太医出去写方子抓药。
又派人好生送了王太医回去。等药煎好了,才亲手喂了朗哥儿喝了,命自己身边的红豆带人好好服侍了,这才将莘菲、李氏和太夫人都带到了自己平日里待的正厅里。
老太夫人神色严肃,太夫人也将火一样的眼光盯向莘菲,莘菲倒是依然平静,李氏也若有所思。
过了半晌,老太夫人才吩咐人将妙姐儿也唤了来。
当得知朗哥儿中了毒之后,妙姐儿也禁不住哭了出来,老太夫人将妙姐儿拉到自己身旁,亲手拿帕子给她擦了泪,问道,“好孩子,你弟弟喝了药已经没事了,你只管告诉祖母,你这双皮乳哪来的?”
妙姐儿闻言,惊道,“祖母,难道是双皮乳有问题吗?”
老太夫人点点头,“这里头有木薯粉,小孩子是不能吃的。”
妙姐儿的眼神顿时像利箭一样射向莘菲,一旁的太夫人看见了立刻向着莘菲斥道,“你这毒妇,安的是什么心啊,我那可怜的孙儿啊,还有我那福薄的媳妇啊,你怎么就这么早就去了……”
老太夫人喝道,“嚎什么啊嚎,事情还没弄清楚呢,你给我闭嘴。”
太夫人才停了,拿帕子按按眼角,眼神像刀子一样地剜向莘菲。
莘菲神色依旧平静,“双皮乳的确是孙媳妇做好送与妙姐儿的,这道点心我也曾经做过给端淑公主吃过,若说有毒,绝不可能。”
没等老太夫人问话太夫人就抢着说道,“刚才太医说的话你也听见了,小孩子家家的,吃这个才会有事,再说了,你是故意要在朗哥儿吃的中下毒,谁能知道呢?”
莘菲望向太夫人,“母亲刚才也听妙姐儿说了,这双皮乳我本是做给她吃的,媳妇又怎么会断定她一定会送给朗哥儿吃呢?”
“妙姐儿懂事关爱弟弟,这是大家都知道的,自然会送了给弟弟吃,你就是看准了这点吧。”太夫人又说道。
莘菲轻轻笑道,“祖母,能否将那个装了双皮乳的碗给孙媳妇看看?”
老太夫人点点头,就有个丫鬟将装了双皮乳的水晶碗递给莘菲,莘菲仔细看了看,果然,自己今天给妙姐儿作的双皮乳上放的是蜜豆和去了核的樱桃肉,这两样东西都是红色的,但现在这两样东西上面都薄薄地覆着一层白霜,莘菲略想了想,心下便已明了。
莘菲看着老太夫人,眼神里清明、平静,问道,“祖母,这桩事情可否交与莘菲来问?”
太夫人又抢着说道,“那怎么行,这不是贼喊抓贼吗?”
老太夫人瞪着太夫人,说道,“媳妇,你闭嘴,且听听看你媳妇怎么问的。”说罢,朝莘菲点点头。
莘菲便问向自己身边的红菱,“今儿早上是谁将这双皮乳送去大小姐那的?”
红菱答道,“早上是紫樱和紫槐送去的。”
莘菲便让小丫头去唤了紫樱来,问道,“你将这双皮乳拿到大小姐那去的时候,路上可碰见什么人了吗?双皮乳又是交与何人手中的?”
紫樱肯定地答道,“奴婢得了夫人的吩咐,一路上没有与任何人说话,东西是交到大小姐的贴身丫鬟橙香手里的。”
莘菲点点头,命紫樱回去菡笑堂。又唤了橙香过来,“是如紫樱所说,双皮乳送到了你手上吗?”
橙香脸色有点苍白,答道,“是的。小姐特别爱吃夫人做的这道点心,今日特别交待将这碗送与朗哥儿吃,让朗哥儿也尝尝。”
莘菲看了眼妙姐儿,这小丫头,前几日给她送去,她都矜持着不说什么,原来也是爱吃的。
妙姐儿也微微有些脸红,莘菲又继续问道,“那你是亲自送到绘芳堂交给朗哥儿的乳母的吗?”
橙香顿时局促起来,“奴婢当时手上还有别的事,一时走不开,就让一个洒扫上的小丫头送去的。”
莘菲问到这里,便停了下来。众人都感到疑惑,尤其是太夫人,忍不住又吵上了,“你把话说清楚,这是个什么意思?”
莘菲笑笑,将装了双皮乳的碗递给老太夫人看,“祖母,请看,如果莘菲猜得不错的话,这蜜豆和樱桃肉上面的白霜便是木薯粉了。”
老太夫人点头,“是了,才刚王太医也说朗哥儿是吃了这双皮乳上的木薯粉。”
莘菲接着便将碗又递给太夫人看,“母亲,如果真是媳妇要害朗哥儿,为什么不将木薯粉放入双皮乳中,而要撒在外边让人一眼就能看到呢?”
太夫人顺着莘菲的话也问道,“是啊,你为什么不放在里边呢?”问完立刻发觉自己也说漏了,赶紧圆道,“那只有你自己知道呗,说不定你是想故意混淆大家的视线呢?”
莘菲轻笑,“母亲真是聪慧,可惜媳妇愚钝,想不到这儿。”
李氏此时也插嘴说道,“大嫂前边的问话已然表明这双皮乳到了橙香这依然是没问题的,那么问题就应该处在送双皮乳的小丫头或者……”说完拿眼觑了觑太夫人,没把话说完。
太夫人这会倒是听明白了,大怒向莘菲说道,“你这个毒妇,你是在说我会害自己的亲孙儿吗?”
莘菲见状跪了下来,“母亲请息怒,媳妇不是这个意思。”
太夫人气得站起身来,用手指着莘菲,“那你说说,你是什么意思?好计谋啊你,既能谋害咱们侯府的子嗣,又能将婆母拉下水来,这个侯府你就能只手遮天了,是不是?”
二人正僵持着,周士昭大步走了进来,见莘菲跪在地上,也不去扶,只是走到太夫人身边,扶了太夫人坐了下来,“母亲,事情儿子已经听说了,您先息怒。”
太夫人见周士昭也没理会莘菲,便拉住周士昭再次大声嚎哭出来,“昭儿啊,母亲自认待你不错,可你看看你媳妇是怎么对我的,她还想害咱们朗哥儿呢,这等毒妇,咱们可不能要啊。”
周士昭也没答太夫人的话,只管吩咐了旁人将那个从橙香手里接双皮乳的小丫头叫了来。
“你送去绘芳堂的路上可有与什么人说过话?”周士昭不比莘菲,说话的声音冷得让人直打颤。
小丫头跪在地上,吓得哭了出来,抽噎着答道,“奴婢……奴婢在路上……突然肚子痛,就上了趟茅房,将装双皮乳的食盒放在石凳上。没有碰见什么人啊,侯爷饶命,侯爷饶命啊……”
周士昭挥挥手,“将她拖出去打五十板子。”
那小丫头一听就大声嚎叫起来,“侯爷饶命啊,侯爷,奴婢确实是没跟人说过话,哦,奴婢响起来了,奴婢回来时好像看见有个人从石凳旁的树后边闪过,对了,是的,奴婢还记得好像看见了粉红的裙角上绣了什么花似的。”
周士昭继续追问道,“什么花?”
那小丫头将头在大理石地面上磕得砰砰直响,“侯爷饶命啊,奴婢当时着急,并没有看清是什么花,还以为自己晃眼了呢。侯爷饶命啊。”
周士昭挥挥手,“先将她带下去。”立刻有两个婆子上来架了已经哭得嘶哑了喉咙的小丫头出去。
周士昭上前扶起了莘菲,莘菲跪得久了,膝盖已经麻木了,用力撑着周士昭才勉力站了起来。
“祖母,照刚才这丫头所言,定是有人趁她离开时下的木薯粉,莘菲以为这双皮乳在进绘芳堂前就已经被人下好毒了。”莘菲向着老太夫人说道。
“嗯,此事还得再查,一定要找出这个人来。”老太夫人用力拍着身旁的案几。
周士昭也走到太夫人身边,“母亲,儿子认为此事定然是另有其人在其中做手脚,您放心,儿子一定给您一个交代。”
太夫人这才说道,“最好是这样。”然后又转向莘菲,“媳妇啊,母亲刚才是太气急了,话说得有不当的地方,你担待着点。”
莘菲笑着说道,“母亲,您疼朗哥儿,媳妇是知道的。母亲也应该知道媳妇不会做这等蠢事来的。”
太夫人尴尬地笑笑,众人这才散了。
莘菲又陪着周士昭前去看了朗哥儿,好在朗哥儿吃的不多,又及时服了药,现在呼吸已经平稳了下来,睡着了。妙姐儿还一直在床边守着。
莘菲和周士昭看完朗哥儿正准备回房,妙姐儿送了出来,说道,“父亲,母亲,你们一定要查出到底是谁在害朗哥儿。”
莘菲惊讶地问道,“你不怀疑我吗?”
妙姐儿神色平静地看着莘菲说道,“我相信不会是你。你不会用这么拙劣的手段的。”
莘菲听了真是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这是在夸她呢还是在贬她呢?
回到菡笑堂,周士昭收拾了下又出门去了,这段时间他好像特别的忙,总是看不着人影。
莘菲端着紫菱递上的冰裂纹的茶杯,靠在外间的炕几上,思索着小丫头的话。
正出神呢,紫樱端了几碟点心过来,放在莘菲面前的炕几上,“侯爷待夫人真好。”
莘菲愣神问道,“你说什么?”
紫樱笑道,“奴婢被问完话从绘芳堂回来,想着觉得不妥,便给侯爷发了个信,侯爷这就快马赶了回来,这不是把夫人放在心上吗?”
“你怎么给他发信的?他在忙什么,为什么是快马赶回?”莘菲抓住紫樱话里的漏洞问道,紫樱没想到莘菲会这么机敏,忙告退道,“奴婢想起还有活没干完呢,奴婢先下去了。”
说完也不等莘菲反应,就一溜烟的小跑着出去了。
莘菲心里更加疑惑了,到底周士昭在干些什么,这么神神秘秘的,这样可不行,得找个机会好好和他谈一谈了。
又回到刚才想的事情,莘菲就更头疼了,小丫头说的应该是实话,那么到底是谁在暗中窥伺,暗中下毒的呢?
粉红色衣裙,裙角的绣花?此人的心计也是颇为缜密的。既要害了朗哥儿,还要嫁祸给莘菲,甚至还想将太夫人也拉下水,这个人的出发点到底是什么呢?一想到有这样一个人天天生活在自己身边,莘菲就不寒而栗。
第七十八章 各方相逼;频频遇险
另外还有一个让莘菲想不明白的地方,那就是这个下毒的人怎么就能知道自己给妙姐儿送了双皮乳呢?这个人必然是对府里的事情相当熟悉的,还有的就是自己的院子里应该也有传递消息的人吧。
想到这里,莘菲唤了古嬷嬷进来,让她把四个一等丫鬟和四个二等丫鬟都叫了进来。
莘菲坐在炕上,古嬷嬷立在一边,八个丫鬟四个一排站好。莘菲清了清嗓子,郑重说道,“今日的事大家都知道了。”
然后顿了会,这种突然凝滞的气氛让人感觉特别紧张,莘菲心内暗笑,现代当班主任的经验让她特别擅长这种给人施压的手段,接着说道,“我现在怀疑的是,咱们院子里有帮人传递消息的人。”
听了莘菲的话,站着的八个丫鬟都面面相觑,互相看了看,眼底都透着疑惑,莘菲在观察八个人的反应,古嬷嬷也在打量着八个丫鬟的反应。
见八个丫鬟中已经有些躁动了,莘菲才笑着说道,“但是,我相信你们八个,你们也都是我亲自挑出来的,自然就是我的臂膀了。”
八人见莘菲如此说,都很高兴,但显然也适应了莘菲说话的这种节奏,都没有开口,静待着莘菲接下来的话。
莘菲继续说道,“现在,咱们来把各人的职责再明确分一下工,这样,每个人就能更好地做自己的事了。”
莘菲就安排紫菱和紫鸾主要负责自己的日常事务的处理,协理莘菲打理侯府各方面的关系;紫书比较机灵,主要负责自己的吃食和茶水等方面;紫篆仔细,主要负责自己的衣裳簪环首饰等的上册保管和打理;紫樱和紫槐主要负责菡笑堂的保全工作以及莘菲出门的安全;紫蕊和紫叶因为都是府里的丫鬟里选上来的,莘菲有些拿不准,便让她们两人负责菡笑堂里的一些杂务。
另外,莘菲还让八个丫鬟两两一组,轮流休假,保证每个人每月都能休息三天。
八个丫鬟从表面上看都是挺高兴的,都欣然接受了莘菲的安排。待八人推下去之后,莘菲端起茶喝了几口,问道,“嬷嬷,你看,这八个人里可有不妥吗?”
古嬷嬷沉思了片刻,答道,“紫书和紫篆是跟着您嫁过来的,知根知底,应该没有问题的。紫樱和紫槐是侯爷给的,还会功夫,且都是上善堂出来的,也应该没问题。紫菱和紫鸾已经和夫人您表明了心志,还指着您谋前程呢,奴婢觉得问题也不大,唯独,紫蕊和紫叶这两个丫头,奴婢有点拿不准。”
莘菲放下茶杯,点头说道,“嬷嬷您说到我的心坎里了。现如今,最让我不放心的就是紫蕊和紫叶了。紫蕊从前是跟侯爷的,且有紫芯的事出在前头,她应该不会这么快跳出来惹事的,紫叶……嬷嬷,你去打听打听她的来历,看看是什么荐了来的,父母都是干什么的。”
古嬷嬷答应了自去安排不说。因为朗哥儿的事耽误了午膳,莘菲也懒得再去弄,就着刚才紫樱送来的点心喝了杯茶,垫了几口就罢了。
下午略歇了会,莘菲又去看望了朗哥儿,见他喝了王太医开的药之后精神见好,才放下心来。在回菡笑堂的路上,碰见了一个让她非常意外的人。
你道是谁?原来是周士昭的三个姨娘中的给人懦弱印象的张姨娘,莘菲与张姨娘迎面碰上,张姨娘赶紧给莘菲行礼,莘菲细细打量着张姨娘。这张姨娘其实年纪并不大,但因为平日里一贯低调,再加上唯唯诺诺的神情,所以总显得很老。
张姨娘今日穿了身半新的月白长裙,发髻上也只很少的两样首饰,全身素净,神情恭顺。
莘菲问道,“姨娘这是往哪里去?”
张姨娘答道,“妾身想去看看朗哥儿。”
莘菲有些疑惑,但还是没说什么,点点头便继续往菡笑堂去了。走出了几步,回头看时,张姨娘还是恭顺地侧身立在原地,目送她离开。
莘菲一路走,一路想着这个张姨娘,不知道为什么,对她莘菲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如此恭顺的人,照说是最安分不过了,可莘菲就是摆脱不掉心中的这种奇怪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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