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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在有情天-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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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都不应答。阿远摆弄她身体的时候,她就当这个身子是别人的,脑子里尽量想着其他的事,比如学校,找工作,妈妈,或者背中学学过的唐诗宋词,有时甚至在想该怎么逃跑。左芊希望能这样湮灭阿远对她的性欲。
  可笑的是,阿远每天都会问“疼吗”或者“还疼吗”。左芊每每在心里痛骂不已,白天趁着房间里没人,左芊对着空气说,“我真希望你少说少做,或者不说不做。”自己居然还有心情说笑,左芊不禁对自己佩服万分。不过如果不这样,左芊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能撑得下去。左芊试着去晚上从阿远的身上偷钥匙,或者白天撬门、敲窗,还有手挖墙洞,但总是能被精刮的阿远发现。试图逃跑的代价是饥饿,每被阿远发现一次,第二天必定没有饭吃。而时间拖得越长,逃跑的动力仿佛就越小,左芊一度有破罐子破摔就这么一辈子的想法。这个念头令她后怕。她不怕别的,就怕自己没有了斗志,没有了对城市生活对家的渴望。
  阿远每晚的需索无度把左芊累坏了,她真希望阿远能阳痿。终于她盼来了休息日,她的月经来了。
  看着那个胖胖的女人拿进来的一根红布条和厚厚一叠粗糙的卫生纸、黄草纸,左芊一度无从下手。还是在那个女人的指导下,左芊才学会了用这原始的卫生用品。
  经期的到来同时也提醒了她的个人卫生问题,粗粗算一下,她被关在这里一个多月,而且这一个月她都没有刷牙洗脸洗头洗澡,头发必定是一绺一绺的,身上的味道想必也够可以,而干净的阿远——是的,阿远似乎是个爱干净的人,夜夜对她都能“恩爱如常”,左芊有时也挺佩服这个阿远的。
  晚上阿远来了。不等他问那个可笑的问题,左芊主动的说:“我想洗澡。”阿远顿住没有立刻回应,似乎在疑惑这是不是左芊新的逃跑招数。左芊把污秽的内裤拿给他看。不管在黑暗中他看没看清,反正他点点头,说:“我去烧水。”
  很快,一大桶热水和一个大木盆拿进来,还有一块不知什么颜色的肥皂,略带香味。左芊希望阿远能给房间装个电灯,好让她明明白白的洗而不是乱搓,阿远没有答应,只拿了一个电力微弱的手电筒进来。对左芊而言,聊胜于无,就不再提要求。
  三大桶水换来了一个干净的左芊。她仿佛又重新做人了,心情十分愉快。看着阿远为着她忙进忙出,也觉得他不那么让人厌恶了。
  当阿远在床上又动手动脚时,左芊连忙提示他自己不能“常规作业”。看着阿远悻悻的放下手,满脸不高兴,左芊更加快活。
  平时忙碌的两人一下子无事可做,只好静静的躺着享受这难得的和谐夜晚。听着外面的虫鸣,体会山区的安静,左芊不由得想,如果自己不是被卖来的,而是来旅游休闲的,如果身边不是阿远这个□犯而是她的男朋友,该多好。左芊不禁叹了一口气。
  左芊的动静仿佛提醒了阿远,阿远转过来面对着她,抚摸着她的胸部。可能因为经期的原因,左芊的胸部比平时要肿胀,而且更柔软,阿远暖暖的大手摸得她十分舒服。舒服的感觉让左芊有些不安,她躲了一下没有躲开阿远的手,于是只好任他抚摸。
  “阿远。”左芊决定用聊天来分心。她叫他。
  “嗯。”
  “你姓什么?”
  “姓王。”
  “家里还有谁?”
  “阿爹,大哥大嫂,幺妹,侄儿侄女。”
  “你们这里是哪里?”
  阿远没有吭声。左芊等了一下,确定他不会回答,又换了个话题:“你花了多少钱买我?”
  “六千。”
  左芊迅速在心里计算了一下,说:“如果你放我回去,我可以给你十二万块,二十万也可以。”
  阿远没有说话,但抚摸她的手加重了力道,告诉她他的不高兴。
  左芊误以为他不相信她的话,又急急的说:“真的。我爸爸很有钱。他会给的。”
  阿远这次的回答是直接捏了一下她的□,捏得她瑟缩了一下。
  左芊终于觉悟到她的赎身计划彻底失败。回家的绝望让她顿时失去了聊天的兴致,她不再提问,转过身把后背留给阿远。
  阿远的手从后面罩住她的乳房,接触得更全面了。同时人也凑近,把头埋进左芊的后颈部,深深吸一口气,说:“你真好闻。”
  左芊的冷淡并没有妨碍阿远聊天的情绪,这次换他提问了。
  “你是哪里人?”
  左芊不想说话。阿远又捏捏她的胸,因为要害受制,左芊不得不应付他。
  “湖南。”
  “湖南?那个出毛主席的地方?”
  “嗯。”
  “湖南的女人都像你这么标致吗?”
  标致是漂亮的意思,左芊懂,但她不想回答。他们这算什么,这种亲昵并不适合她与阿远。
  阿远似乎玩得很高兴,把她当做一个洋娃娃,只要她不说话,就捏她。
  洗了澡的舒适让左芊今天不想上演全武行,她只好又转回来,至少让阿远捏起来不那么得心应手。
  两个人面对面躺着,阿远的鼻息全部喷在左芊的脸上,反倒更亲密了。
  对左芊而言,阿远是熟悉的陌生人。左芊心里对自己说,我甚至都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不过左芊也不想知道阿远长什么样子。左芊是个“颜控”,陶姝玲经常这么说,左芊也认为她说得对。万一阿远是个歪瓜裂枣,以后的□过程会加倍难受;如果万一阿远帅绝人寰,只怕她会有斯德哥尔摩症。无论哪种情况,左芊都不希望发生。
  阿远又在捏她了。
  左芊只好敷衍,“嗯。”
  过了一会儿,左芊想睡了,阿远又说话了,
  “我喜欢你叫我的名字,软软甜甜的很好听。”
  “嗯。”
  ………
  “我可以叫你芊芊吗?”
  “嗯。”
  左芊睡着了。
  
                  五
  一连四天的经期让左芊的身心都得到了极大的恢复。身体不用说不那么酸疼了。她和阿远之间不再那么剑拔弩张,每天晚上短短几句卧谈,让阿远变得很好说话,左芊心理压力小很多。只要她不提回家,不问敏感的问题,阿远基本上是个不难相处的人,有时候气氛会融洽的象一对朋友,是有性关系的朋友,左芊心里修正着,而且绝不是恋人。
  唯一的不对是阿远的妹妹,那个大女孩,阿远叫他幺妹,一直对她有敌意。白天送饭的时候总是不肯搭理人、给个好脸色。阿远的大嫂就好多了,总是笑眯眯的,虽然她不能说普通话。左芊根据她多年的漫画小说经验,猜幺妹对阿远有种恋兄情结。
  晚上刚洗过澡的阿远钻进房来。头发湿漉漉的,□的上身还有未擦干的水渍。他一扬头,把水全甩在左芊的身上,惹得左芊拍他,阿远显得很开心。
  “你好了吗?”阿远摸她的下身。
  左芊知道他问什么。“还没有。”其实身子已经干净了,但她不想太快“复工”。
  阿远很失望,然后不甘心的捏捏她的胸部。
  左芊不想被他发现秘密,于是转移话题:“阿远,今天几号了,我是说阳历?”
  阿远想了想,“九月二十五号。”
  左芊默然,原来自己到这里已经五十八天了,比自己估计的要多十几天。不知道爸爸妈妈着急成什么样子了。
  阿远知道她在想什么,也不打扰,只是目光炯炯的盯着她。
  左芊对自己说,别想了,想也解决不了问题。于是她又转了个话题:“那天是谁送我来的?”
  当然,阿远是不会回答这个问题的。左芊并不在意,她继续问:“有没有一个和我一样的年轻女孩?”左芊想知道她的同伴陶姝玲怎样了。
  “没有,只有你一个。”
  “不知道姝玲现在怎样了?”左芊轻轻的说。
  “和你一起的朋友?”
  “嗯。她身体没有我好,真担心她。”
  阿远没有说话。两个人都知道等待陶姝玲的事情不会比左芊的好。想起朋友,再看看身边这个既得利益者,左芊开始生阿远的气来。
  阿远捏她,她也不理。
  “芊芊。”阿远轻轻的叫她。
  左芊心里想,我什么时候跟你这么熟了。
  阿远卡着左芊的下巴把她的脸转向自己,“你,”他犹豫了一下,“只要你不跑,明天我就不锁门。”
  “真的?”左芊明知道不应该表现得这么高兴,但这个消息实在是天籁,她整个人都转过来,“我不跑,不跑了。你真的不关我?”
  看着左芊这么高兴,阿远更加犹豫了,但最后还是点点头。
  左芊兴奋极了,她不禁抓起阿远的手摇了摇,表示感谢。事后才反应过来,他本来就是始作俑者,这么做于他是天经地义的。不禁暗暗斥责自己得意忘形。
  看见左芊这么高兴,阿远觉得自己草率的决定没有那么草率。而且左芊对他表现出来的亲昵行为,让他也想礼尚往来一番。
  他偷偷的亲了左芊一下,然后紧紧的抱住了她。
  左芊却为这个吻,想了很久很久。
  因为前一晚的失眠,让左芊日上三竿才醒来,那时阿远早就离开了房间。她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核实阿远是不是真的没有锁门。她轻手轻脚的走到那扇木门后,深吸了一口气,再轻轻的打开门扇。门果然吱呀一声开了,门外的光线刺得左芊一时睁不开眼。等到适应光亮后,左芊小心翼翼的探出头,似乎周围没有人,正准备踏出一只脚,就看见阿远的妹妹幺妹挎着一个篮子从一个门里转出来。她一眼就看见了左芊。
  幺妹立刻高声喊了一句,转而又用普通话冲着左芊说:“你怎么跑出来了?快进去!想跑,小心我哥知道打你!”
  左芊一时被吓住了,没有反应过来。等到幺妹过来推她要把她关起来时,她才记得对幺妹说“阿远自己说的不锁门的。”
  幺妹不听她的解释,直接把她推进了房间,然后当啷一声又落下了锁。
  左芊痛恨自己真没用,幺妹不过和自己一般高,居然就这么被她又推回来了。
  幺妹在门外高声说着话,那个大嫂低低的应着,还有一个男人在说话,然后就听到幺妹过来在门口大声说:“我不管二哥说过什么,反正我只知道你想跑。哼,看他回来不打你?”
  左芊懒得理她。
  阿远没有食言的开了门,说明离自由的距离更近了,也许用不了多久她就可以回家了。这个可能让她全身都兴奋起来。然后又强迫自己冷静,想想有什么是自己要做的,如衣服、食物什么的。
  一想到衣服,左芊立刻石化,光这件事就如兜头凉水浇了她一身。左芊原来的衣服已经在洗澡后被大嫂拿出去了,现在身上穿的不过是幺妹的一件烂衬衣和一条平角内裤,连乳罩都没有,胸前空荡荡的。无论如何,这个样子左芊是羞于出门的,哪怕是逃命。而且这样也逃不了多远,不过是从狼窝换到虎穴。
  难怪阿远放心不锁门,这个奸人,左芊在心里咒骂他千遍万遍。
  唯一庆幸的是她的鞋子还在身边,而且她记得出门旅游前,她一时兴起,按照网络上的说法各往鞋里藏了100元钱。现在居然真的要成为她的救命钱了。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弄衣服。直接提肯定是不行的,有什么办法把自己的衣服弄回来呢?
  左芊坐在床边冥思苦想,幺妹推门进来了,重重的把她的饭碗顿在书桌上,冲她骂道:“女妖精!狐狸精!”然后重重把门锁上。
  虽然左芊觉得幺妹有点莫名其妙,但还是觉得有点脸红。自己刚才那个样子不知道阿远家里的其他男人看到没有,如果看到了,真让她有点无地自容。
  锁吧锁吧,反正我也不想跑,至少现在不想跑。左芊嘲弄的想。
  晚上阿远回来后,左芊听到幺妹大嗓门的告状,然后阿远说了什么,夹杂着大嫂和一个男人的声音,左芊猜可能是他大哥,然后幺妹大声说话,阿远和她吵,然后阿远进房间,幺妹跟在后面大声喊,“我再也不管你和这个狐狸精的事了。”
  虽然看不见,但左芊能感受到阿远的脸色很不好。他气鼓鼓的坐在床边,然后一偏头,看着左芊。
  “芊芊,你是想跑吗?”
  “没有,”左芊回答的很快,“我只想看看你是不是真的不锁门了。”她停停,小心看着阿远的身影,嗫嚅着,“我这个样子,怎么跑?”
  阿远定定的看她,似乎对她的解释并不满意。然后开始脱衣服,并冷冷的对左芊说:“上床。”
  阿远招呼一条狗的语气语调让左芊一口气憋在胸口,恨不能朝这个叫阿远的男人吐口水。但考虑到自由已经在向她招手,她忍了。
  没等她躺好,阿远已经把她压在身下,两只大手在她身上摸来摸去,把她弄得有点疼。她不禁挣扎起来,抗拒阿远的粗鲁。
  旷了五天的阿远一下子兴奋起来,三下五除二把左芊扒了个精光,然后准备强势进入。可恨的是,进入前他停下来,喘着气问她:“你好了吗?”
  左芊很想回答“没有好”,但这个时候不用性事让阿远发泄一下无疑不是个好办法,但要她回答“好了”似乎又是在邀请他一般,她不乐意。于是左芊决定不说话。
  阿远已经忍不住了,等不到左芊的回答,已经冲了进去,狂野起来。
  不知是不是身体健康了的缘故,或者与月经过去有关,这一回的交合让左芊感觉到了性的美妙。□不再那么干涩,阿远有力道的进出让左芊忍不住呻吟起来。阿远更兴奋更用力,几乎把自己全部奉献给了左芊。
  激情结束后,阿远抑制不住激动,紧紧搂住左芊,不停的叫:“芊芊,芊芊。芊芊,芊芊,我们以后每次都要像今天这么好,好不好?”
  左芊不敢回应,她把自己蜷成小小一团,深深羞愧:她居然在享受一场□。她一定是天性□,一定是的。
  
                  六
  第二天,天都大亮了,阿远还没有起身,与她耳鬓厮磨,似乎想来一个加餐。
  左芊一边躲他,一边问:“你今天不做事?”
  “嗯。”
  “你平时都在做什么事?”
  “烧砖,运砖。有时候也挖草药。”
  “你今天不用去?”
  “我想休息两天。”说完,阿远不自然的看了左芊一眼。
  左芊明白了,阿远是担心自己会跑,打算亲自守着自己。
  左芊冲口问他:“你这么不放心,干脆还是把门锁起来好了。”左芊恨不能把自己的舌头咬下来,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添堵吗?
  阿远摇摇头,“我答应过你的。我不是不放心,我知道你跑不了的。”
  本来前一句阿远的信守诺言让左芊很感动,后一句提醒了左芊他在衣服上玩的花样,又让她对他恨得牙痒痒的。
  阿远先开门出去,不多久他提着一件花衬衣、一条裤子和一双拖鞋进来,示意左芊换上。
  衣服裤子的颜色和样子很老气,估计是大嫂的,穿着除了大点也还算好。最妙的是那双拖鞋,果真是双“拖”鞋,绝对只能慢慢拖着走,一不小心就会掉。换上了这双拖鞋后,阿远很坦然的把她的耐克也收走了。
  在见识过阿远□裸的狡猾后,左芊把对农民特别是对阿远的轻视收了起来。那个《地道战》还是《地雷战》里不是早就说过吗,“人民的智慧是无穷的”,还该死的对极了。左芊决定自己的逃跑计划一定要绝无疏漏,一次性成功,不然以阿远的老奸巨猾,自己不会再有第二次机会。
  换好衣服后,左芊要阿远拿把剪刀来,把许久未打理已经打结的一头漂染长卷发给剪掉。阿远摇摇头,“你的头发很好看,不要剪它。”
  当然好看了,左芊心里说,花了她三千大洋,相当于阿远支付的身价的一半。
  与自己的头发奋战40分钟后,终于扎成了个马尾。左芊吁了一口气,自由,我来了。
  左芊跟在阿远后面,一步一蹭,走出了那间禁锢她快两个月的房间。
  
  一出门,左芊第一眼注意到的是场院里正在吃早饭的一家人。果然有阿爸,有哥嫂,有妹妹,还有两个小朋友。趁着阿远在和那一家子在说话,左芊认真打量他们。阿爸是个很老的老头,干瘪的脸,没什么表情。大哥也很高大,脸型偏长,看上去三十多岁。大嫂自然还是那样,只是在光线下近看似乎有点象广东一带的人。一大一小两个小孩就和电视里常见的农村小孩一样,穿着脏脏的衣服,有着黑红黑红的小脸。旁边气哼哼的自然是幺妹,有着红润的圆圆脸。左芊觉得阿远大哥和幺妹其实长得并不像。
  这个问题提醒了她,她猛然转头看着身边正在说话的阿远,第一次把这个仇人兼枕边人看清楚。阿远被她的动作吓了一跳,也转头看她。左芊万万没有想到,阿远竟会长得这么俊秀好看。直到幺妹哼了一声,左芊注意到自己在看着阿远发呆后,立刻低下头。
  左芊分辨不出自己到底是什么想法,反正是百感交集。阿远继续叽里呱啦的说,突然幺妹提高嗓子说:“凭什么让我好好对这个狐狸精?”
  阿远厉声说:“她是我的婆娘,就是你的二嫂。”
  幺妹还要顶嘴,那个阿爸咳嗽一声,说了句话,幺妹就气鼓鼓的不再说话了。
  阿远示意左芊上桌吃饭。左芊摇摇头,说:“我想刷牙洗脸。”
  幺妹又哼一声,“还知道爱干净!”
  阿远吼了她一句,从厨房里找到牙刷、脸盆和毛巾,才把左芊带到厨房外一个怪怪的水龙头边,挤压出清水给她用。
  左芊一边洗漱,一边平复阿远的相貌带给她的冲击。转而又恨起他来,这种模样还需要买老婆吗,凭他的长相,应该女人倒贴都愿意,真是有毛病。连阿远这样的男人都在买女人,难怪人口拐卖永续不止。呸,都是人渣。
  平常心平常心,左芊对自己说。
  等阿远也洗漱完,左芊就和他一起坐在桌边吃饭。大嫂热情的布菜,大哥吃完了扛把锄头就出去了。两个小朋友呆呆的看着左芊,在幺妹的提醒下,大的那个男孩子才慌慌张张吃完饭背着书包跑了。
  阿爸问了阿远一句,阿远看了左芊一眼,回了一句。阿爸点点头,也拎个斗笠出去了。
  左芊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吃自己的饭。等到阿远也吃完,大嫂收桌子的时候,门外跑进来一个男的,先是看见左芊一顿,然后笑着对阿远说了一句,阿远也笑着回他。然后那男的拉着阿远说了一大堆话,阿远有点踌躇,最后还是对左芊说:“我要出去。你在好好的家里,嗯?”
  左芊点点头。阿远进房取了件夹克,就和那男的走了。他趁左芊没注意,给幺妹使了个眼色。幺妹低声抱怨。
  刚才还一大家子的人,现在只剩下三个,哦不,四个女人了,包括那个大约三岁的小女孩。场院立刻安静下来。
  左芊听着满耳的方言,自己一句都听不懂。他们的话跟普通话一点相同的地方都没有,就像不是汉语一样。他们如果当她的面讨论杀了她,搞不好她还会傻傻的笑。信息的不通畅,必然对她的逃跑不利,她有点发愁。
  大嫂自顾自的干着家务,幺妹肆无忌惮的盯着她。
  如果不知道幺妹是监视自己的“特务”,那她就是天字第一号傻瓜了。反正已经走出了房门,第一个目的达到了,为了取得阿远和这个家庭更大的信任,左芊觉得自己一定要把瓜田李下做到极致:她回房睡觉去了。
  阿远很晚才回家,进房间的时候,一身的疲累。
  被惊醒的左芊躺在床上,看见他进来后还是回身锁上了门。看来,阿远并不是对自己完全的放心。不由暗自庆幸自己白天没有自以为是。
  “你没睡?”
  “嗯。”
  “我吵到你了?”
  “嗯。”
  “你怎么了?”
  “嗯。”
  发觉左芊没有和自己说话的心情后,阿远也不再找话题。可能他真的累极了,这晚他对左芊没有任何需求,很快就呼呼大睡,还有轻微的鼾声。
  有足够睡眠的左芊睡不着。听着阿远的鼾声,回想自己在白天的惊艳,奇怪,原来帅哥也是会打鼾的。她转头看枕边人,虽然房间是一如既往的黑,但这次她似乎能看出阿远的脸的轮廓了。
  没想到要买老婆的贫困农民居然还有这等好相貌,左芊想着。阿远的脸瘦长,是时下都市里最流行的漫画美男的脸型,眉目清秀,长得与左芊知道的一个叫李承铉的韩国艺人非常相像。不过阿远的脸部线条稍硬,下巴更方,肤色更黑,没有男艺人的孱弱,更添了一股英气。如果是平常的情形,左芊是非常乐意和这样的帅哥做朋友的。可惜现在……
  比较起来,阿远是他们家长得最好的。他大哥和他有点像,但幺妹则和两个哥哥完全不像。回想那个阿爸的摸样,可能兄弟俩长得像母亲,而女儿长得像父亲的缘故。左芊自己长得就像爸爸。
  想到爸爸妈妈,左芊心里闷闷的,只怕老妈眼睛都要哭瞎了。自己的老妈也真可怜,和老爸自由恋爱结婚,然后白手起家,好日子没过多久,就差点成了弃妇。虽说没有离婚,但老爸在家的时间屈指可数。而且左芊还知道,其实她爸爸在外面还有一个家,一个女人,甚至一个孩子,是个弟弟。老爸老妈以为左芊不知道,她也就装作不知道。这也是她对爱情不感冒的原因。大学里有很多男生追她,甚至大二的也来追她这个大四的,但看到老妈的际遇,她觉得人生真没意思,从来不认真对待男生们的邀约,只和女同学要好,弄得许多追求她而碰壁的小气男生背地里说她是蕾丝边。她也无所谓。
  本来毕业后,她就想劝老妈离婚算了,就和自己过,但老妈现在连唯一的女儿也失去了——希望老爸能对她好点。
  为了老妈,她一定要逃出去。
  
                  七
  阿远一连几天都很忙,有两晚都没有回来,左芊也很乖巧,不让他烦心。只在这个房间、场院和厨房三点一线活动。能够每天洗脸刷牙,不定时洗澡,呼吸到新鲜空气,看到天光,已经比以前好很多,左芊十分满意。她并不着急勘察地形,而是定下心来偷学他们的方言。
  只是他们的话太难听懂,她也不能好学下问,所以这么多天下来,她唯一的收获是“拉软”,阿远。
  幺妹也一直那么难缠,经常对她冷嘲热讽。不过左芊打定主意要从她那里获得自己需要的信息。女人的嘴是最容易撬开的,而且幺妹脾气直,说出来的会更多,最重要的是她会说普通话。
  左芊觉得自己这么算计,都快和阿远一样奸猾了。
  这天阿远下午就回来了,拉着左芊陪他狠狠的补了一个觉。晚饭时候起来,阿远神清气爽,显得非常帅。如果不是一身老土的衣服,几乎可以比美国内任何明星。左芊尽量对他视而不见。
  吃过饭,一家人全都聚集在那个宽大的厨房里,借着昏黄的电灯,阿爸在抽烟卷,大哥在修农具,大嫂洗碗,幺妹烧水,小男孩在写作业,小女孩专心玩玩具。左芊跟着阿远也在厨房里坐下来,阿远随手拿过一张坏了的小木椅敲打修理起来,左芊在旁边看着。大嫂起了个头,大家就一句一句的开始聊天。
  左芊用心听了一阵,发现实在是听不懂后就放弃了。她四处打量,心想,原来农村人就是这么打发休闲时光的。这和她以前上网、K歌、逛街、打麻将太不一样了。以前的生活,仿佛如同隔世。左芊的眼光迷蒙起来,她还能回到以前吗?
  如果不是身边这个正在侃侃而谈的男人,也许左芊正在长沙的家里看碟片,或者在沙龙里做全身SPA,又或者跟某个看对眼的男人你侬我侬,都是他毁了这一切可能。左芊幽怨的瞥了阿远一眼。
  不过好象也不能全怪他,如果自己不是一时兴起要搞什么散客旅游,不是非要到四川中西部见识自然美景,这一切又怎么会发生呢?要怪也只能怪自己,或者这就是命,是她命定的劫。
  如果阿远没有买她,自然会有另一个男人来买,那个男人也许不会象阿远这么干净,也许是个猥琐中年人,也许还秃头,也许是龅牙,也许身上有恶心的气味。一想到可能会有这样的男人在自己身上做那种事,左芊一身起鸡皮疙瘩。幸好,是阿远,这是她唯一值得庆幸的了。
  阿远为什么要买老婆呢,难道这里的女人的审美都有问题,还是阿远本身有什么难言的隐疾?左芊转而又想起这个问题来。她又看看阿远,看上去不象啊。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阿远正好笑了起来。左芊发现阿远笑起来就不好看了,没有了那种冷冷的、酷酷的样子陪衬,柔和的阿远显得十分的土气,有种憨憨的味道,傻不拉叽的。难怪没有女人愿意嫁给他。他应该穿上修身的韩国西装,在聚光灯下扮酷,一定可以颠倒众生。如果说服他跟着自己去外面的世界混演艺圈,自己做他的经纪人联手捞钱,不知道他会不会同意?
  我都在想些什么啊?左芊猛然回过神来,觉得自己有够无聊。厨房里的聊天不知什么时候停了,大家都在看着她,似乎脸带笑意。左芊以为自己脸上有脏东西,赶紧摸了摸。再看看阿远,他仿佛很不好意思,耳朵都是红的,头微微低着,但嘴角挂着笑。大嫂笑着说了句什么,左芊不明所以,最后是幺妹为她解说:“大嫂说你看二哥都看傻了。”
  左芊的脑子轰的一响,脸顿时烧起来。她很想说,不是那样的,却又说不出口。大家以为她默认了,都笑了起来,连那个小男孩都咬着铅笔头吃吃的笑。左芊受不了了,猛的站起来,逃回了住的房间。以前这里是牢房,现在却变成了她的避难所。
  见她害羞,大家笑得更厉害了,隔着门板,左芊还能听见幺妹夸张的笑声。左芊懊悔得要死,觉得一定要跟阿远说清楚,不然他以为自己是花痴,以后都没法跟阿远见面了。
  幸好阿远没有跟着进来,左芊有足够的时间整理自己的心情和思路。后来,左芊反倒觉得让阿远他们误会没什么不好,这样一个被阿远迷住的城里傻妞,是可以让他们降低戒心、疏于防备的。
  说是这么说,等到阿远带着笑意走进来,左芊还是觉得脸发烧,没脸见人,恨不得能一巴掌打掉阿远脸上的笑。
  阿远坐在床边慢悠悠的脱衣脱鞋,低声的笑。
  “刚才你在想什么?”
  关你什么事。左芊在心里回他。
  “在想我?”
  不要脸。
  “被我迷住了?”
  臭不要脸。
  “喜欢我?”
  无聊。左芊哼一声,转过身不理。
  阿远看着她别扭的样子,笑意更深。伸手把她抱过来,在她脸上亲了亲,“我知道你喜欢我。”
  超级自大狂。左芊一边躲他推他,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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