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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你重生-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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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据说大姐最初怀疑纸人和小瓷瓶是湛家安置的。这些巧合未免太多。”齐宇成步步紧逼,“侄孙子请求姑祖母做主彻查此事!”
“齐宇成,”杨泠站出来,甜甜道,“你看着我,告诉我,纸人的事罢了,小瓷瓶的事,是姝琴表姐刚揭出来的。下午诸位长辈们在此开会就是为了这个。你是刚刚过来的,一进门就表明自己不清楚你二姐齐柳笛为何被扣押,那你到底是从何处得知小瓷瓶的窃听问题?刚刚一直都听你讲过身的齐夫人的事,没人提小瓷瓶的事。你倒是给我理理清楚啊。”越说,声音越是娇媚甜软,却让齐宇成面色转白。
“这事,大概是我漏的吧。”应静宣轻轻道,“齐掌门请我的时候,虽然没说太多,但也说清是在齐家发现了疑似窃听的纸人和小瓷瓶,要我们都过去跟着验证。而后齐掌门去接我族内其余长辈兄弟,刚好我收到世侄的消息,还是询问关于利用母女间心因性联系来寻找对方的术法问题。我当时还惊讶为何他俩没帮着齐掌门忙事呢。答复后,就顺便问了问。齐掌门对我讲的,我也对世侄讲了,他是掌门之子,我想没什么可保密的。”
杨泠甜蜜蜜道:“这么回事啊——唉——可是还是不对啊?方才齐宇成说‘可是据说大姐最初怀疑纸人和小瓷瓶是湛家安置的’。那么,齐掌门,是您对应家叔叔说,我姝琴表姐怀疑我姑姑放窃听?要不瓷瓶一事是突发,齐宇成本不该知道这么清楚吧?连原告被告都讲得明白。”
“我……”齐念佛微微蹙眉,“今天请了这么多应家的前辈和子侄,我岂能记得那么清楚?尤其是时间紧迫。”
“可这事关系到齐宇成是不是讲了假话!齐掌门正当壮年鼎盛之际,见的又是界内重量级人士,一言一行都该精心考量过,别说您是在敷衍应家叔叔,所以说出去的话就跟人体之气一样,出去就忘记。”杨泠笑若蜜糖,说话寒似三九冰霜。齐姝琴听得都暗叹,若裴清浅在此,怕也要甘拜下风;若许乐之在此,怕是要拼命鼓掌了。
她这一走神不要紧,齐宇乾却已经脱了她的手,对齐宇成朗声道:“齐柳笛,你就别在这里装神弄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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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第一百零四章 离奇出现的人 。。。
齐宇成脸色一冷,举座皆诧异。齐宇乾跨前一步正要说个所以然,身后一阵骚动,所有人都看向了同一方向,齐念佛更是低低唤了声“琴儿”,神色焦急地跑过去,他再回头看,齐姝琴面色惨白倒在地上,唇角流满鲜血,一只手臂自然垂落,另一只却不知为何被压在了背下。
这场“捉贼捉赃”的玄黄界临时大会就这样由于主持人齐念佛的爱女突然病倒而仓促落幕。在座玄黄人士大都通晓岐黄之术,自愿留下来给齐姝琴把脉看诊,结果倒是一致:体内玄黄之力莫名反噬所致。可能是旧伤所引起,但也不排除有外界因素,倒是没发现诅咒的痕迹。因为并不厉害,所以服下齐家珍藏的丹药后变很快好转。齐念佛小心翼翼地安置好女儿,又出去送走各家掌门人。至于其余的事,就先被丢到一边了。
齐姝琴在第二天醒过来,室内一片温柔的静谧。她慢慢起身,别过脸看见桌上的瓷瓶已经换成自家的一只剔透琉璃瓶,一丛蓝色勿忘我开得却落寞。她定定凝望了许久,仿佛与这一片温柔而多情的蓝色融合到一起,融合到一个桃源般轻松安逸的世界。
走廊传来脚步声,齐念佛并着三个孩子走进来,看到齐姝琴能自己坐起来,齐念佛立刻松了口气,先诊过脉,放心地点头,才抚着她额头问怎么回事。齐姝琴避重就轻地说突然晕眩,而后什么都不知,大概是这几日身心交瘁所致。齐念佛迁怒到另三个孩子身上,说他们从不关心姐妹身体,只顾着尔虞我诈,在众人面前上演一家人内讧的好戏,骂得那仨脸都没地方搁,再恭恭敬敬给齐姝琴赔礼道歉。尤其是齐宇成,被齐念佛勒令跪下,为刑讯的恶行向长姐磕头赔罪。齐宇成做戏做全套,一边掌嘴自哭,一边又奉上刀子请求长姐随意割刺解气,他绝不敢反抗。齐念佛又跟着给了他好几脚,呵骂不止。
齐姝琴早就心生厌烦,看都不爱多看一眼,只管虚伪应了。
齐念佛又说:“你姑祖母执意留下来等你醒转。她是长辈。”
“快请姑祖母吧。”齐姝琴温顺道。
齐音然身边也没跟着湛家的人——她腿脚其实很利落,也不顾忌他人在场,问候了齐姝琴的身体后,便单刀直入,“这家里最近太不成话。乾儿犯事后也没好好审问,就这么不明不白地关,不明不白地复用;齐入画犯事后死得不明不白;湛家送过来的净灵炉被毁得不明不白;侄媳妇的下落据说是不明不白;前阵子你关了成儿也是不明不白;今天开个会不明不白,收场不明不白——现在孩子晕倒还是不明不白!念佛你给我说个清楚,这家是你主持的!你是不是要这么不明不白一辈子下去?!今天诸位的表现,你们也都看见了,都不是傻子!”
齐念佛淡淡道:“千错万错都是侄子治家的错。但看在您侄媳妇为齐家鞠躬尽瘁的份上,姑母就先不要随着那些居心叵测的人一般追问细枝末节,待您侄媳妇救回来后,该罚的自然罚,该判的全都判,一个都不放过。”
齐音然看着齐宇成道:“你认为你妈妈在湛家手里?”
齐宇成说“不敢”,再问齐柳笛,道是“不知”。齐音然说:“湛家也不是我管着,你若有疑问,就自己去和你表妹商榷。是搜宅子还是怎么的——”齐念佛迅速道:“姑母别把话说那么严重,玄黄界哪家敢真去搜别家的宅子?真是不要脸面了。”
“成儿都当众讲出来了,让杨泠那个没规矩的小丫头又给驳回去。那这事到底是有没有?别弄得湛齐两家都不太平!”齐音然起身,“念佛,你自己考虑清楚。真和你表妹、表外甥有关,你自己去和她谈。别想我能做什么,大帽子都丢到一边去,我戴不起。你表妹从来狠心肠,现在她那大儿子也一个模样,我和你姑父早就不敢管她的事了!”又看着齐姝琴说,“你晕得倒是时候。大侄子当时想说笛儿什么来着?”
齐宇乾支支吾吾半天说不清楚,给齐音然赔了不是,算是了事。齐音然走后,齐姝琴单独喊住齐宇乾,面色肃然,“你忘了自己发的一诺千金咒了吗?”
“那还多谢妹妹晕得及时。”齐宇乾心有余悸,“但那对龙凤胎欺人太甚。泠儿妹妹都挺身而出,我能置身一旁吗?”
“杨泠是湛家的人,她维护她家,维护她哥哥,管你脑袋个事!”齐姝琴大怒,指着齐宇乾骂,“你一定是让她骗了!”
“不许你这么说!”齐宇乾微怒,“你们个个都不把我放在眼里,真心待我的,我清楚。”
齐姝琴又气又悲哀,她读懂了齐宇乾眸底最深处的落寞和不甘,那是她也曾经有过的,不过没那个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可是大哥,”她勉强而又带了几分真心道,“你真是被她骗了。杨泠不会爱你的。她不可能喜欢你的。她喜欢的是宗湛清!”
齐宇乾笑岔气,“妹妹你真是胡来。她和湛清是表兄妹。若按照湛家的礼,他俩其实都该姓湛。古礼,同姓不婚。”
齐姝琴摇摇头,“罢了。反正她看湛清时,目光就是不同。你若不信,就自己验证。但是你小心点,你齐宇乾堂堂一个齐家老爷们,也不能被一个小女子左右了去。”
齐宇乾笑了笑,没答复。待他走了后,齐姝琴叹了叹,摸过那剔透的琉璃瓶,凝望那寂静绽放的勿忘我,只是将脸埋了进去,许久才轻声自言自语,“若是能尽快和湛家表姑见一面就好了。”
连这几天,玄黄界都风平浪静,湛家那头更是悄无声息。齐念佛倒是邀来应静宣协助齐柳笛、齐宇成二人通过随灵镯,继续探查楚轻烟的下落——现在她的失踪已经不再是秘密。齐宇乾和齐姝琴被晾到一边,齐家的风向朝夕间又变了。齐姝琴都感觉到这几日住在主宅中的几位族人见到自己再不热络,只是凉凉给个笑,便忙着讨好龙凤胎去了。
她倒不在乎,又抱着勿忘我说了一通“想念”湛家的话,但湛家那头始终纹丝不动。齐姝琴终于放下心来,真心真意地吻了吻这丛勿忘我,仿佛能在每一片花瓣上看到小顾的身影。
其实如果小顾和妈妈是一起失踪,并且他们都在一起的,那么找到妈妈,也就找到小顾。龙凤胎再如何恶心,但他们也算帮到自己了。想到这里,齐姝琴默默祝愿龙凤胎能够成功。
再过两日,齐念佛终于想起了湛家,从库里取出一匣子一个甲子才炼制而成的上好丹药,派齐宇乾和齐姝琴一起给湛家送去,“就说是为净灵炉的事赔罪。这些自然不够,但是不要多言。只管给了,看湛家如何反应。他们若问咱家现在做什么,你就直说我邀了应家人找寻你们妈妈。看他们如何应对。”齐念佛冷冷道。
齐姝琴说:“贸然和湛家冷战,与应家热络,不智。”
齐念佛道:“没有当众戳穿他家的窗户纸,已经是太给面子。西山杂货铺又如何?谁不知游祈乐、沈秋凡夫妇与湛家的渊源?”
“妈妈被湛家扣在西山吗?妈妈是如何从鬼池冰窟跑到西山的?冥府那边——”
“你不要再关心冥府那边的事,你和他们没关系了。以后你再把他们扯进来,反而对他们不好。因为你派你那些老属下去偷窥湛家的事,你那位冥府大靠山陆郎中都跟着挨了骂,其余几个更是被罚了钱,写了检查,记了过,搞不好会影响日后的升迁和转世。”齐念佛皮笑肉不笑道,“你生死都是齐家的人鬼。听话。”
齐念佛这一席话让齐姝琴心情分外差,一路上齐宇乾只管开车,她坐在旁边心烦意乱。那天的晕倒,个中原因,她最是清楚,不知有谁看出来了。她一直在想那位平静呷茶的湛掌门,她始终淡淡的笑和不喜不怒的神情,仿佛一切对她和湛家的指责都是天大的笑话,只待她轻松戳穿。那份淡定从容不是齐念佛能撼动的。
一阵急促的刹车声划过,齐姝琴重重往前一扑又摔回座椅上,幸好系着安全带又习惯性地握着扶手,“怎么回事?”
齐宇乾脸色煞白地解开安全带,齐姝琴也跟着他匆匆忙忙下了车,只见车前倒着一个女孩,身下倒没有血迹,走进了能看到胸脯微微起伏,齐宇乾和齐姝琴都大松一口气,齐宇乾过去翻开那女孩,惊讶地啊了一声,看向齐姝琴。
齐姝琴心头一沉,赶过去一看,当即怔住了。
那女孩脸上爬满血痕,长期受刑的齐姝琴一眼就认出那是鞭伤;头发散乱,唇角肿胀,衣衫上也有道道血迹。这不是最骇人的,让齐姝琴大吃一惊的是——
这是岑曼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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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第一百零五章 带着筹码的谈判 。。。
齐宇乾将岑曼丽送到一家私人诊所,这里的医生和齐宇乾更熟悉,而和齐念佛比较生疏。齐姝琴想到岑曼丽之前鬼鬼祟祟的电话,心里一阵阵发紧。她恐怕真的知道了什么,才会急着和自己见面。可惜当时让龙凤胎和齐念佛给毁了。
“你不去湛家了?”齐宇乾蹙眉。
“我留下来,等她苏醒,寸步不离。”齐姝琴表态。
齐宇乾倒是不勉强,“这事我一个人也能去办。但是这个丫头——”眸中有不安分的光芒闪烁,“你自己注意点吧。我不跟老头子说,不代表他发现不了。”
齐姝琴攥紧手,到底是谁在迫害岑曼丽?她又了解了什么?掌握了什么?难道和齐入画的死因有关……?越想越觉得发怵,玄黄界犹如一个巨大的黑色旋涡,让每一个正常人变得晕眩继而不正常,让他们在漩涡中挣扎着叫喊,丑态百出,最后被吞噬。
傍晚的时候,岑曼丽苏醒了一小会儿,齐姝琴立刻迎过去,“我在。”她伏在岑曼丽的耳边说,“你有什么话?”
医生说岑曼丽目前的情况很不稳定,因为她不仅多日滴水未进,而且体内活跃着另一种不知名的力量,在贪婪的吸收她的生命力。“我们会尽一切力量。”口罩后传来的只是这句干巴巴的话,“皮外伤都是小事,饥渴也不是问题,但是她体内的另一种情况太异常了,已经不是现代医学知识能解释得了的。她大概会苏醒一会儿,但支撑不久就会睡去。之后会如何,我们也不清楚。”
大概是某种咒文。在这个时候会对岑曼丽下手的人,最有可能的,就是玄黄界的人。齐姝琴对诅咒类的术法了解并不多,此刻看了半天也看不出问题所在。她在心中盘算,到底哪个玄黄界的人士可以值得信赖,请来救一救岑曼丽——无论她重生之路有多卑鄙,齐姝琴却做不到见死不救。
此刻她见岑曼丽醒来,立刻侧耳过去,只感到耳边气流微若游丝,半晌才听岑曼丽沙哑的声音,“顾……西山……”齐姝琴紧张地握住岑曼丽的手,感到有什么东西被塞到她手里来,软软的仿佛花瓣的触感,她急忙看去,真的是一朵几乎被揉碎的蓝色勿忘我。
又听岑曼丽轻轻道:“裴……裴……乐乐……”
“他们怎么了?”齐姝琴快速而清晰地问,一颗心紧张到要跳出来。
“裴……裴……乐……西……西山……他们……他们……湛家的……”岑曼丽面若金纸,上气不接下气,她脸上涌起一股诡异的潮红,愈发红艳鲜丽,但她胸脯却起伏剧烈,猛地撑起来,右手揪住了齐姝琴衣裙的一角,“简薇……”她的右手紧紧地揪着齐姝琴的衣服,脸上的潮红忽然褪尽,只余惨白,她突兀地倒回枕头,两眼又闭上了。
齐姝琴按响呼叫医生的电铃,主动退了几步给医护人员让出空间,她怔怔地拉起刚刚被岑曼丽握紧的衣角,温热中带点冰凉,褶皱中的光滑——她定定看去,那是装饰在裙子上的一粒小小铆钉。
她猛地捂住嘴,又缓缓放下手,再看手心那朵蓝色勿忘我,忽然她感到这花不太对劲,虽然花瓣还是那种柔腻中发涩的手感,但是它那小小的杆子……
齐姝琴退出病房,在走廊的灯光下仔细检查花杆。很快那花瓣被摘下,花蕊脱落下来,一小截花茎被她轻轻拧下来,灯光下一切更清晰,花茎里塞了一筒被卷得极其细小的纸。她扣出纸筒展开,上面的字迹熟悉到令人泪下。
虽然很晚了,但齐姝琴依然拦下一辆车子,开往了湛家。出来迎接她的是湛清翔——宗湛清的大弟弟,湛掌门的次子。“琴儿姐。”湛清翔客气地点点头,虽然年纪尚小,眉目间却流露一股淡然,他对齐姝琴的突兀拜访一点都不惊讶。
“夜间拜访冒昧了,请问表姑母在吗?”齐姝琴只会比他更加客气、淡然。
湛清翔带着她前往湛掌门的书房,一路无言,唯有温柔的灯光将人的影子,拉得斜长。
“你若早些来,就可以跟你哥哥回去了。”湛掌门见到她也不惊讶,微笑着请她落座,“湛清和泠儿去送你哥哥了。你家送来的那一匣子丹药很是名贵,我托你哥哥替我好好谢谢你父亲。”
送到哪里去了呢?这么晚。齐姝琴在心中冷笑。
“那么,有什么事吗?”
齐姝琴坐正身子,微微低头,不去看湛掌门脸上千年不变的笑。
“我想和您谈谈条件。”齐姝琴确定自己露出的是一个充满嘲讽的笑。
轻轻的咯珰一声,湛掌门将茶杯放到桌上,“嗯。”
齐姝琴轻声说:“以前的事,我不想多问,也不想解释。真相到底是什么,我不想知道。但是今后,我希望不要这样。”
“说吧。”湛掌门淡淡道。
“齐宇成说,他们在应家帮助下找到了我妈妈的随灵镯。他们真的有可能找到我妈妈吗?”
“这个问题为什么不去和自己的弟弟妹妹沟通呢?”湛掌门微笑道,“齐家的内务事,我恐怕管不来。之前的净灵炉是应该送的,至于其余的事……你姑奶奶很不喜欢我干涉你家的事,她上了年纪,总是流泪对身体不好。”
齐姝琴抬起头,展颜一笑,“那又怎么样?您又不会听她的。您从来都没听过她的。”
湛掌门专注地看着齐姝琴,“大侄女,你对我的敌意从何而来呢?”
“我不希望齐家有一个您的傀儡当权。”齐姝琴下定了决心。
“我一直在耐心地等待你,而你一直像个小刺猬一样针对我,就是因为认定我要扶持傀儡在齐家吗?我不想说太多,但是这种事我不会做,你可以不相信我的良心,但是我真不希望玄黄界的小辈人们怀疑我的智商。”湛掌门再次呷了口茶,“除此之外呢?你还要什么?”
“第一,我希望您立刻放裴清浅和许乐之回到冥府,他们和冥府之间的问题,就交给冥府自己处理;第二,帮我救岑曼丽,她中了玄黄界的毒咒;第三,停止在齐家扶持傀儡掌门,齐家的事情,齐家权力交替的成败,让齐家自己解决,这点事用不着别家干涉;第四,停止对西山的封锁。”
湛掌门笑了,“这么多年,还真没有谁一次性对我提这么多条件。好吧……裴清浅和许乐之若是自己不愿意回去,非要找刺激玩,这个我就没辙了;第二,你相信岑曼丽体内的毒不是我造成的?”
“您不会做这种事。我想我大概猜得出是谁要置曼丽于死地。同样也是这拨人,他们和您一样都在密切关注着西山,希望找到我妈妈,还有小顾。”
湛掌门点了点头,“是谁呢?”
齐姝琴笑了,她向前轻轻俯身,“应家在冥府安的钉子,还没拔利落呢。”
湛掌门也笑了,“孩子啊……”她几不可见的摇摇头,“如果一切如你所说,那么如果我停止封锁西山,你不觉得你妈妈和你的小顾会更加危险吗?找到你的妈妈,齐家的夫人,这个头功,你的弟弟妹妹也都想要。”
“如果他们真能找到妈妈,我不和他们抢这个功劳。但我只怕如果是他们找到的,那么,这笔人情债,也是齐家欠给——应家的。”齐姝琴再次抬起头,“表姑,您愿意看到齐家欠了应家一大笔人情债吗?”
湛掌门不置可否,用平静的眼光望着齐姝琴。
“你以前不愿意轻易与我合作,是怕拿不住我?只能为我所用?到时候成了背家判族的罪人?好,那么现在,你拿到什么筹码了?你确定你的筹码可以制约住我吗?”
齐姝琴犹豫了片刻,“宗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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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第一百零六章 井底之蛙 。。。
车窗外灯火稀疏,遥遥地能望见远方墨黑色的山脊,匍匐入墨色最浓的地方,耸立在天光消失的地带。
齐姝琴所乘坐的车正平稳地驶向齐家主宅所在地,但她心潮起伏若汹涌海浪,眼睛望着窗外,似是什么都看到,但却不走入脑子里,只是机械地接受着外界的风景,而意识还沉在方才的那一场“小斗”中——
“这大概是湛家最大的秘密了。虽然玄黄界众人都知道表姑您曾与宗家前掌门宗锦阁下缔结婚姻并举行了仪式,亦都知晓宗掌门在婚宴上遇刺身亡,更知二位掌门婚前曾订立契约,您的第一个孩子,无论其父是谁,但必须姓宗,继承宗家,但是——有多少人明确的知道宗锦掌门曾有个女儿呢?一个货真价实的宗家人,一个真真正正的宗家人。虽然这么多年也有不少真实的‘流言蜚语’传了出来,但终究被认定为‘捕风捉影’,全无证据。于是表姑生下了宗湛清,让他继承了宗锦掌门留下的法戒。而当年那个小女婴被表姑的堂弟湛垚收养。因为湛垚改宗入了其母杨家,所以才有了今天的——杨泠。她应该是宗泠;宗湛清,其实应该只叫湛清才更对。是谁家的鸠占了谁家鹊的巢?又是哪家被占了巢的鹊,竟然爱上了占巢的鸠?
表姑,我本不想拿表弟和杨泠的问题说事,这样做自然很卑鄙。但是母恩深重若海,脊梁挺立若山,就算在您这里卑鄙一把,这两样我都不想负了。如果这件事被炒了出来,湛清会怎么想?杨泠会怎么想?杨泠现在的父母会怎么想?湛家其余人会怎么想?应家会怎么想、怎么做呢?我想对于表姑而言,应家会如何想,湛家其余人如何想,这都不是问题。表姑最会挂怀的,还是湛清会如何自处,杨泠和她现在的家人该怎么办吧?虽然我知道的并不是很清楚,但我想杨泠的生母和表姑一定很有渊源,而且我感觉表姑的堂弟夫妇和杨泠的生身父母一定也有一段故事。我一直觉得表姑掌权后能对湛家的古老家法进行废除,体恤家族中人者,定然不会对自己的亲友绝情如此。
话归正传,只要表姑答应我的条件,这件事,在我这里就算废了。我没听过,没看过,没说过,以后也不会再说,不会以任何方式让它流传开。我身边的人,哪怕最亲近者也不会从我这里得到有关此事的只言片语。
表姑,我希望您做的事,对您而言一点都不难。您已经大权在握,天女是您的后盾,湛家尽在您的掌握之中,您的族人对您敬服,您的父母不再干涉您的事情,您的子女孝顺,您的家庭和睦,您到底还想要什么呢?”
……………………
车内的齐姝琴靠着座椅背闭上眼睛。之后呢?
她痛痛快快地说完自己想说的话,但坐在对面的湛掌门却一脸平静,“说完了?”
齐姝琴点点头。
湛掌门放下茶杯,“这么晚了,你就先回去吧。”
齐姝琴的心一沉,“今日您不给我个明确的说法,我是不会离开的。”
书房的电话响了,湛掌门提起来,“来了是吗?好的,快点请进来。”
放下电话,湛掌门微微一笑,“你父亲来接你了,他很担心你,怕这么晚,你路上出点事,百忙之中还是过来找你。快点和你父亲回家去吧。”她轻轻起立,门口的傀儡打开了门,做出一副“送客”的姿态。
“你哥到底去哪儿了?”齐念佛按着心头的火,看着后视镜内一脸困倦的女儿,冷冷道。
“他没回去?”
“你俩怎么不在一起?”
“大哥说有事先走了。去哪里我怎么会知道?”齐姝琴心灰意懒地扯谎,她思路并不在齐念佛身上,似乎对着这样一个齐念佛,已经不需要额外耗费脑细胞了。
齐念佛沉默好久,“他和那个杨泠小丫头是不是走得太近了?”
齐姝琴垂了垂睫毛,“不知道啊。”
齐念佛蹙眉,“我已经给你大哥找了一门合适的亲事。这种事若是我去说,他肯定逆反到底。现在就你和他走得还算近,何况按照你的说法,他还是站在你这边的,那就你去跟他讲一下好了。让他老实一点,以前的事有你作证、求情,可以既往不咎,族内外的质疑我也都能给摆平。只要他安安分分的,就一切好说。”
齐姝琴厌恶到无动于衷,随口问,“您看好了哪家的姑娘?”
“岑曼丽。”
齐姝琴差点撞到车顶,“您说什么?!再说一遍?!”
齐念佛刚好停下车等待红灯,他调试了一下反光镜,不满意道:“有这样和自己的爸爸说话的吗?”停了停,“岑曼丽,你的老部下。有什么不妥的吗?”
“您打算废了齐宇乾。”齐姝琴冷静下来,说出了她的猜测。
齐念佛发动车子,不置可否。齐姝琴坐在后车座上,凝望齐念佛的后脑——黑发和白发夹杂着,可她为何没有一点为人子女的心疼与哀伤,有的只是冰冷,彻骨的冰冷。
只可能是废了齐宇乾,齐宇乾不再是全然的玄黄子弟,才会和岑曼丽这样的非玄黄人婚配。
“如果您对岑曼丽不放心,可以收买,可以赶走。如果您还想继续用她,可以用金钱利益。但是为什么要这样做?如果您看齐宇乾不满意,就放他出去自己找一个女孩,何必如此?”齐姝琴越说越来气,“您想立的就是齐宇成对不对?!他如此待我,您还是想立他!我为齐宇乾说的那些理由在您眼里都做不得数!您打算让一个意图对我施加绳刑甚至打算淹死我的人去当齐家的掌门?”越说越是悲愤,似乎最后的窗户纸到底是被撕破了。可是无知的齐姝琴,你是什么时候又给自己贴了一层窗户纸呢?
“闭嘴。”齐念佛一如既往的冷淡,“你弟弟以后绝对不会做这样的事了。如果你不放心,我勒令他去发一诺千金咒,发誓绝不动你。当然为了他能放心,你也得在同时做一个绝对不与他为难的一诺千金咒。”
“因为龙凤胎即将找到妈妈?”齐姝琴冷笑,“不对,是因为应家。”
齐念佛没有接话,齐姝琴愈发感到冰冷,或许这样的温度反而让她更加清晰,她盯着眼前人的背影,几乎没了一点感情,“他是你和妈妈的亲儿子。”
“成儿也是。你和笛儿,也是我的亲女儿。”齐念佛的发声很轻,“放心,你大哥不会真的有事。只是痛一阵而已。”
“我想提醒您,”齐姝琴说,“大哥一直都是齐家的核心。逼急他的后果,恐怕不是您能承受的了的!”
齐念佛说:“我知道。我已经做出安排了。这些事你就不要管了。你怕你大哥会叛变,也不想想你弟弟妹妹都是齐家的核心。你自己也是。”
“我可不知道您背地里那些肮脏的勾当。”齐姝琴决绝道。
齐念佛生气,“越来越放肆!回去再收拾你!”
她没有再接腔,就这样一路无言地回到齐家主宅。还没上楼,听到齐念佛在低声询问齐宇乾的去向,齐姝琴回头看去,发现他的眉头蹙得很紧,“还找不到他?手机关了?找!让主宅的人都把傀儡派出去找!”
再冲齐姝琴道:“他什么时候离开湛家的?他真的离开湛家了吗?是不是湛掌门把他悄悄留下来?!”
“我、不、知、道。”齐姝琴一字一句,扭头跑上楼,突然她停了下来,“齐柳笛和齐宇成真的会救回妈妈吗?”
她静静地望着楼下的齐念佛。
齐念佛不耐烦道:“又在怀疑什么?那枚随灵镯本来是我给你妈妈准备的礼物,当年还没来得及给她,她就让你给害死了。”——齐姝琴眼前一阵阵发黑,“——所以我就把镯子制作成随灵镯,随你妈妈的遗体一同入葬。这枚镯子对我而言最是刻骨铭心,我忘了你的样子都不会忘了它的模样。我知道成儿对不起你,我保证会让他做一个一诺千金咒,要他今后不敢动你分毫,这个承诺可以了吗?”
齐姝琴白着脸不吭声,齐念佛挥手让族人退下去后,慢慢走上楼,他看了看女儿,“你更支持你大哥?琴儿,这样的局面,是你一手造成的。别忘了是谁最先对湛家提出质疑的。你姑祖母控制不住你表姑,我也不能再傻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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