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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师傅缘来伊梦-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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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来伊梦(清穿) 作者:漫布云端
文案
今生已知前生事,三生石上留姓氏。不知来生他是谁,饮汤便忘三生事……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微抬头,宛若等待佳人归来,梦园绝世独立,不似食人间烟火,佳人意难忘。
不一样的清穿,不一样的宜妃,看康熙与郭络罗伊人之间深情厚意的爱情,惊天动地的故事。
结局与历史不符,熟知史传的请不要拍砖,谢谢。
我不想让四阿哥继位,所以,想看正剧的朋友们,也请迅速离场,免得大失所望。
本人写文只是为了过过手瘾,不喜欢的看客们直接关闭此页面,望不要加以恶评,在此感谢了。
标签: 天之骄子 情有独钟 灵魂转换
主角:郭络罗伊人,康熙。 ┃ 配角:胤祺,胤禟,胤禩,瑗婷。 ┃ 其它:四阿哥,十阿哥,十三阿哥,十四阿哥
第一章
茫茫草原上,一匹奔驰的骏马正疾速前进,马背上的女孩八九岁年龄,明眸善睐,眼神如矩,额间一颗红痣,活脱脱一个美人胚子。只见她手拿一支短马鞭,时不时的敲打马背,在她不远的前方,一只海东青正低低的飞翔,离的近了,她拿起马鞭猛的向大鹰抽去,扑通一声,海东青被打翻在地,四爪朝天,嗷嗷直叫,女孩见状,跳下马来,嘴角一丝冷笑,眼神瞟向地上一直翻腾的大鹰,不屑的说:“好一只畜牲,费了我这么大的劲。”
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转眼间,几个侍卫打扮的年轻男子也来了马前。领头的男孩不过十一二岁,但相貌出众,气质不凡,咋一看去,像是个大家子弟,不似一般侍卫模样。只见他跳下马来拱手道:“小姐的马技了得,咱们追了半天才赶上来。”
女孩灿烂一笑:“阿泰,你看看,我猎到了一只海东青。”名为阿泰的男孩走到鹰的面前,仔细查看后兴奋的说:“小姐,这只海东青身形两尺,周身是暗灰的羽毛,头部为白色,还有粗著的暗色纵纹,实属罕见,我从没见过这么大,毛色又这么好的鹰,小姐真是好福气啊。只可惜,腿上受了伤,以后怕是猎不到大些的动物了。” 话毕,遣憾的瞅了一眼蜷缩在地上的大鹰。
女孩咯咯一笑:“阿泰,像这种成年的大鹰,野性难驯,即使被我捉住,豢养成一段时间,也不会完全听命于我的,我听说哈斯额尔敦的账子里也有一只别人送的海东青,是只母鹰,异常凶猛,别的同类都不敢上前。我带这只过去会会它,倘若它们异性相吸,能产下一窝小鹰就再好不过了,这种野禽认主,如果从小养它,将来必定为我所用,岂不很好?”
阿泰自是听不懂什么异性相吸这种话,但是从小与小姐一起长大,他深知眼前这个笑嫣如花的女孩子绝不像表面上这般单纯。记得两三年前,初见她时,还只是五六岁的年龄,因为惩治家奴,轻轻的一张口就要了几个人的命。当时,他吓坏了,就怕一不小心,也落个和他们一样的下场。但日子久了,便了解到这位小姐不是视人命如草芥般的人,她说话做事自有一套自己的方式,喜欢一个人,可以对他和颜悦色;不喜欢一个人,便视若不见,置若往闻。
也因此,外面的人都盛传,郭络罗家嫡出的小姐性子骄纵,喜怒无常,不与人交好。他听过后嗤之一笑,外人岂知他家小姐的美好。且不说容貌是盛京城一等一的好,就连旁边的草原上也有所耳闻。论才艺,她四岁习舞,五岁学鞭,真可以称的上是文武双全了。除此之外,绘画,谈琴,唱歌,她无一不精,从没有人逼她学这些技艺,做为镶黄旗贵族家的小姐,她即使什么都不会,也无所谓,光凭这个家世,日后定可嫁得大富大贵之家,荣享一生。
可小姐自小便与众不同,她有计划的学习这些东西,用她的话讲,琴棋书画,我除了不学棋,别的都要懂,都要精,日后拿出去,才可不被人笑话。几年下来,小姐努力刻苦,不知跳坏了多少舞鞋,磨坏了多少笔杆。总算功夫不负有心人,如今,她的画作下笔刚劲有力,颇有神韵。经名画师品评,小小年纪,有如此之天赋,实属难得,如勤加练习,前途自不可限量。
听完人家对她的评价,小姐只是幽幽一笑,说了一句:“其实我只是简单的喜欢学它们罢了,并不是孤名钓誉,以后的日子那么长,总要有几样事情做,才不会那么无聊啊。”这时的她眼里闪烁着一种如星晨般璀璨的光芒,可又带着一种忧虑,让人说不出的悲伤。外人见了,定不会相信这只是个几岁大的孩子。
阿泰问过小姐,为什么不学棋,这样就可以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了。小姐慵懒的回答说:“下棋太费心思,人活在世上已经够累了,还要花费时间去想每一步应该怎么走,这种事情我不喜欢,自然也就不做了。人世间又有哪几个女子可以真正做到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呢?多学必然不精,术业有专攻,只拣自己喜欢的也就罢了。”
在阿泰的眼里,小姐是世上最聪明的女子,就说学汉文吧,满蒙中仅有一些贵族,官宦的子弟去学习,女子学的就更少了。老爷应小姐的请求,与府中的少爷一起学习汉文,只学了两年,就不再去了。问她为何不去?她答道:“整天只会让我读《女诫》、《女论语》、《内训》、《女范捷录》、之乎者也的误人子弟,活活让我学傻了。老爷一向宠爱于她,不学便不学,我家的女儿即使不识字,也无人可比。
五岁之前,小姐是没有名字的,不是老爷不给取,而是不让他取,直到学了汉字没多久,便找到老爷和夫人,要将自己的名字叫做伊人。郭络罗·伊人。起初老爷与夫人不同意,满人家的小姐起个汉人的名字,成何体统。可小姐当场背了一首诗,老爷听了大为高兴,连连称赞,经不起她的撒娇请求,便也随她去了。
后来,老爷时常对别人说,我家的女儿是世上绝顶聪明的女子,日后也定会配世间独一无二的男子。一语中的,郭络罗·伊人这个名字伴随着郭络罗氏族人走上了顶盛辉煌的时期。
第二章
望着阿泰呆呆的表情,不觉好笑起来,他是在我五岁时来到府里的。起初,阿玛要给我挑几个年长点的孩子当侍卫,他在一群少年中显得尤其稚嫩,可眼光中流露出的盼望神色,让人不忍拒绝。我不是心地善良的人,从来都不是,可那天鬼迷心窍似的留下了他。
事后,他告诉我,我无意间留他在府的举动,不仅救了他,也救了他们一家。原来,他父亲早早过世,母亲带着他与妹妹辛苦度日,染上病后,无钱医治。恰巧府上招人,他便报着一线希望来到这里试试,如果没有将他留下,便无钱为母治病,幼小的他如何带着妹妹生活在世上?只怕,也活不了多久吧。
我将他们一家都接进府里,治好他母亲的病后派去了厨房,妹妹阿萝做为侍女,日子过的也渐渐好起来。我的举手之劳,让他们全家都感激涕零。从那以后,他勤加练武,没有几年便成为侍卫里功夫最好的人。 像这样的桥段在前世的电视剧里时常见到,并无多大的感觉,谁又知道它是真实发生过的呢?在这里,常常可以遇见,我已经见怪不怪了。
直到今天,我还一直在想,我是谁?我真的存在吗?可我真切的知道,我是一个人,一个活生生的人,一个从额娘肚子里出生,长大的人。
记得前世的事情大概是我忘记渴孟婆汤了。从前,我出生在大富大贵之家,没有见过父母的面,他们便去世了。虽然有年迈的爷爷抚养我长大。但大家族里争夺财产,勾心斗角的把戏一刻也没有停止过。我处在权利中心的漩涡中,没有童年,没有欢笑,有的只是无尽的猜疑,诡计和欺骗。
十岁起,我已学会用面具来保护自己,外人只道继承家产的大小姐性子骄纵,是个无知孩童。谁又真的看透过我呢?我用了十年的时间,一一除去这些争权夺利的人,他们都是和我有血缘关系的亲人,姑姑,叔叔,表亲们,可又无一不是对我下黑手,欲置我于死地的人。
在这场旷日持久的战争中,我已经变成一个心狠手辣,冷酷无情的女孩。在外,我任性,骄纵,喜怒无常,十足大小姐的脾气,为人所厌恶;在内,我可以面无表情的将叔叔扔下悬崖,制造一起意外事情,让身边的人时常感到胆战心惊。我以为,我的一生将会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重复这种阴暗的日子,直至死亡。
有一天,身重暗枪,躺在病床上静静等待死神降临的时候,忽然悲伤万分。我多想有父母的疼爱,过无忧无虑的生活,多想有一个人真心相爱,却不是为了庞大的家产。可是这样的日子我从来没有享受过,不甘,真的不情愿。用尽全身的力气,双手合十放在胸前,祈求上天,如果有来生,请让我幸福。
再次清醒的时候,我被一片水包裹着,暖暖的,非常舒适,从没有过如此宁静的时光,我静静的享受着。好像已经过了很久很久,我被寒冷的气流冻醒,眼前的一切让我惊恐不已,一群衣着、言语怪异的人们在我面前晃来晃去,我听不懂她们在说什么。感觉到身子被人轻轻抱起,我望过去,一个年轻的女孩正在微笑看着我,她是谁?为什么轻轻的抚摸我的脸颊,亲吻我的小手,她是我今世的妈妈吗?多么美好的一个梦啊,我昏昏欲睡。再次醒来,才知道,这不是梦,是真的。原来,上天听到了我的祈求,把幸福还给了我。
第三章
出生没多久,我便从下人们的话语中得到了一些信息,听到后又让我震惊了一次,这里竟然是300年前的大清。这一年,康熙皇帝刚刚登基两年。再后来,我知道自己的身份时,已经没有什么大惊小怪了。如果不出意外,我将是历史上那个深得皇帝庞爱,生了三个皇子的宜妃娘娘。
每每想起这些,我都觉得恍恍忽忽,似在做梦,实在是不敢相信。就这样,在浑浑噩噩的度过三年之后,家里的情形发生了一些变化。
阿玛是掌管盛京内务府的佐领,三品官员,额娘是纳喇氏家的小姐,端庄得体,稳重大方。两人刚成婚时,感情很好,生下了我的哥哥图伦,哥哥既是嫡出,又是长子,身份自然尊贵,在家里面是很得宠的。
后来,阿玛又陆续的娶进了五个妾室,家里突然热闹了起来。到我出生时,已经有了三个儿子,三个女儿,我是最小的,排行第七。二夫人一子,一女;三夫人一女;四夫人一子;五夫人无子;六夫人一女。
家大业大,自然免不了争风吃醋,争权夺利。额娘是典型的大家闺秀,不会阴奉阳违,讨好阿玛。渐渐的,阿玛也不把心放在额娘的身上了,流连在其他几位夫人的身边,这是这个年代所有男人的通病,对此,我无可奈何。
额娘的谦忍退让,换来的不是赞美,而是更进一步的欺凌。哥哥性格温厚,彬彬有礼,虽然是嫡子,可是年纪太小,无权无势,照顾好自己已是不易。
家里面,属二夫人气焰嚣张,她是五品官之女,在几个妾室里面身份最高,又生了一子,一女,常以女主人自居。她生的到是不错,一双媚眼镶嵌在鹅蛋脸上,有几分姿色。刚开始,对额娘还算恭敬,但渐渐的,不仅每日的问安不去,还常常在众人的面前奚落她,额娘一直隐忍不发,是为了家庭合睦。
可是,额娘错了,这场战争,她不战而败。家里的实权逐渐被二夫人所掌握,其余几个妾室也与她结成一派,阿玛到额娘房里的次数越来越少。下人们见额娘失势,也开始懒怠起来,工作常常不做,或托延时间,虚于应付。对此,额娘掉了不少的泪,可无计于事。
这样的结果,就是我与哥哥的日子也不好过起来,送的膳食菜色越来越少,品种单一,许久不换。从那时起,我就已经暗下决心,为了额娘和哥哥,纵然我还要过那种勾心斗角的阴暗日子,也心甘如颐。
我身边的乳娘安嫫嫫是额娘的陪嫁侍女,性格豪爽,脾气暴躁,在家里面连几个夫人也不敢与之正面冲突。在她眼里,只有额娘和我才是她的主子,就连哥哥她都不甚在意。她为了我的膳食问题已与伙房的人发生了几次争吵,可是情况总是好好坏坏。后来,我不再让她去争吵。
四岁的某一天,我让安嫫嫫端着食盘来到阿玛的书房,门口站着侍卫。我没让人通报,便径自进去,阿玛也不生气,将我抱在怀里。“我的小宝贝怎么来了?”我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瞅着他:“我想阿玛了,您就不想我吗?”阿玛哈哈大笑,用他的胡子扎扎的我的脸蛋:“阿玛怎么会不想你呢。”见状,我让安嫫嫫把食盘放到桌上,对他说:“阿玛,我想和你一起吃饭。”“好啊。”阿玛将我放在腿上,正对着书桌,看到盘子里的饭菜,他眯了一下眼睛,呼吸重起来。是啊,怎么会不重呢,堂堂三品大员家的小姐,吃的竟然是白菜和豆腐,连个荤腥都没有,他如果无动于衷才奇怪呢。
沉吟片刻,我转过头来看着他:“阿玛,我以后能吃肉吗?我好久没有吃过肉,都快忘了它的味道了。”这样清脆的童音,这般带有期盼的眼神,任何人都拒绝不了,我不相信他会没有举动。阿玛注视了我片刻,喉间发出低沉的笑声,“呵呵,阿玛向你保证,以后天天都有肉吃。”
随即,把管家喊来这里,为我上了大桌的饭菜后,在内间与管家交谈起来,声间高高响起,我根本就不想听他们在说什么,只是看着眼前丰盛的美食,以后的日子不会太难过了。
果然,片刻后,管家出来了,在我旁边微低着头,说道:“都是小的没有照顾好小姐的膳食,以后不会再出现这样的事情。”我嘴角微微翘起,“你管的事情多了,自然有照顾不周的地方。安嫫嫫的丈夫厨艺很好,伙房以后就让他去看吧,这样,我的饭菜也会香一些,你说呢?”最后一个音调挑的很高,管家的脸色很不好看,他万万想不到一个四岁的女孩竟然将了他一军,几句话就将伙房管事的活揽了过去。
阿玛从内间出来,脸色平静,管家看他没有表态,思索了一下,忙讲道:“小姐说的是,小的马上去办。”随即退出房门。事已办妥,我也没有留在这里的必要了,拉着阿玛的手说:“阿玛,今天晚上我要陪额娘吃饭,你也一起来吧,我们一家人好久没有在一起吃了。”
阿玛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的神情,恢复过后说:“好,我晚上过去。”向阿玛告辞,拉了拉身上的衣服,行了礼后退出房门,举止得体。安嫫嫫至今仍不敢相信这么久以来的争斗我几句话就搞定了,不仅如此,还让她丈夫坐上了伙房管事的位置,这可是块肥缺。
就这样,在我几次和阿玛的谈话中,他或多或少的了解了我们娘几个的生活,也许是感到冷落了额娘,慢慢的与额娘的关系也好转起来。额娘正室夫人的名份和地位,总算摇摇晃晃的保持住了。二夫人一伙再也不能只手遮天,气极却也无可奈何。
第四章
虽然是小孩子,可我的相貌已露端倪,精致的小脸,不难看出日后定是个绝色女子,特别是额间的一颗红痣,一双琉璃般的眼睛,任何见到我的人都会大吃一惊。
阿玛说我的眼晴像一汪清潭,让人不由自主的被吸引过去,非常美丽。也许是因为我的长相,他很是宠我,分给我的院子是府里景色最好的,连额娘与哥哥的都比不上。
我身边有两个侍卫,乌拉和乌木。其实在府里,到是用不着他们两个。所以,我常常让他们在外歇着,偶尔还给些赏赐,以此联络感情,他们对我很是感激。安嫫嫫劝我不要对他们太好,恐怕日后爬到主子头上,我不置可否。
终于,洗牌的机会来了,五岁那年,朝廷有旨,凡三品以上官员,将家中嫡女的名字报上去,均封为格格,享受官俸,待13岁时,参加秀女大选。得知这个消息,我重重叹了口气,还是逃不掉吗?
郭络罗氏的女子参加选秀的不多,得了封号的就更少,仅有几个。所以,阿玛对我的期望很大,是啊,家里倘若出了妃嫔,该是多么大的荣幸啊。更何况,我的相貌如此美丽,选不上的机会实在是太小太小了。
二夫人的女儿排行第三,名叫托丽,10岁,长相与她娘很像,只是比起我来,还是差的远了。她因是庶女,根本无望封为格格,更别提去参加选秀。所以,对我十分有敌意。我心里有着遭遇敌手之后,一种噬血的感觉,心里的小火苗噌噌的上升,已经迫不及待的与她对阵了。
这年冬天,盛京格外的冷,院子里的雪铺满了厚厚的一层,银妆素裹,分外妖娆。我正在屋内聚精会神的临摹一副画作,宣纸上的梅花傲然挺立,已有几分神韵。“小姐,我有事求见。”屋外,乌木的声间响起。我顿了一下,笔上的墨汁随即滴在了纸上。微咪着眼睛看了一下:“还是得再练练。”
将纸从桌上拿起几下撕碎扔在了桌上。侍女乌恩忙拿着布巾给我擦手,我示意她让乌木进来。乌木抬腿走进内间,拱手道:“小姐,三小姐派人从外面买了一味药。”“哦?什么药?”我问。他将一个药包递过来,乌恩接过,送到我手上,我闻了闻,一种淡淡的幽香从药包里飘了出来。我抬眼:“什么药,这么香?”乌木回答:“是砒石 ,人中了此药,轻则恶心呕吐、腹痛腹胀、四肢麻木抽搐;重则痉挛,意思模糊、昏迷,甚至死亡。”
看了他一眼道:“继续监视她的一举一动。”乌木随即告辞。我的眼睛里射出一道狠毒的光芒,托丽,是你自己找死,可怨不得我啊。乌恩紧张的走过来对我说:“小姐,如果三小姐对你用毒怎么办?”我讥讽一笑:“哼,我正等着她呢。”乌恩还想说什么,被我用手制止住。“你把阿玛前些日子送来的首饰挑两件,交给托丽的侍女,她与她额娘一样吝啬,对下人又不好。你告诉她们,仔细盯着托丽,有什么风吹草动马上报告给你,事成之后,少不了她们的好处。”乌恩躬下身子顽皮的一笑:“小姐,你放心吧,这件事情包在我身上。”我对乌恩是很放心的,她是安嫫嫫的侄女,比我大三岁,长的很乖巧,从小就被送到府里陪我做伴,是我的心腹,她天真烂漫,童趣可人,跟这几房的侍女相处的很不错,所以我一点都不担心她会把事办砸。
第五章
没有心思继续画下去,叫上安嫫嫫一道去给额娘请安。额娘住的院子需要穿过回廊,我信步走在廊道上,静静的享受这一美好时光。大雪白皑皑的一片,将树木包裹的像蚕宝宝,让人喜爱的紧。
走着走着,对面过来两个人,定晴一看,冤家跟窄,竟然是托丽。看她上身穿大红洋缎窄褃祅,外罩石青色银鼠褂,下着翡翠色洋绉裙,头上还戴了个八宝攒珠钗。咋一望去,十足几分大家小姐的样,我心里嗤之以鼻,面上却不露声色,与她面对面也不打招呼。她对我也是横眉冷对,两个半大的孩子大眼瞪小眼实在是没意思。我瞟了她一眼直直走过去。
“你站住 。”托丽先开了口,我稍微停顿了一下并不转身,也不答话。她只好折走过来重新站在我面前,倨傲地看着我,高高扬起她的头说:“你才几岁,想封为格格,省省吧。”我灿烂一笑:“嫡出的女儿不管多大,该享有的荣耀一份都不会少,庶出的孩子,自然只有眼巴巴干等的份。要怪,就怪你娘是个妾吧,呵呵。”
说罢不再看她一眼,骄横地走过她身边,想也知道她的脸色有多难看。安嫫嫫跟我我身边无比自豪的说:“看看小姐,虽说年龄不大,可这气度,这风范,真真是嫡出的大家闺秀,万不是一起子妾生孩子所能比的。”
我自然知道她这不是奉承话,在她心里,我恐怕比额娘更有资格掌管府里大小事务吧。毕竟,额娘心地善良,不擅争宠,在这种大家庭里,只有被忽视,被冷落的份。而我不同,身份的高贵和骄傲的性格,注定了我不可能默默无闻的呆在府里的某个角落里,我郭络罗伊人要就要最好的,站就要站的更高。前世是这样,今生也是样。
思绪间,已来到额娘的门前,这里有五间大正房,院子收拾的十分典雅,就像她的人一样。从屋内走出一个少妇打扮的人,她叫珍珠,亦是额娘的陪嫁丫环。只见她迎上前来笑盈盈的说:“天气寒冷,可不要把小姐冻着了,快些进屋吧。”
走进内室,临窗大炕上铺着猩红洋被面,青金钱蟒引枕,秋金色金线大条褥子。额娘就俏丽的倚在炕上,见我进来,起身道:“快过来,别冻坏了。”我三两步的跑过去,拖了鞋,爬到炕上蹭在她身边娇声道:“有额娘真好。”
耳边传来她的低声笑语:“真是个孩子。”安嫫嫫见状说道:“咱们小姐年纪虽小,可却有大家风范,福晋可真有福气。”珍珠也在旁插嘴道:“可不是嘛,前两年的日子不太好过,多亏了小姐扭转局势,这日子真舒心起来。等再过几年,小姐大了,我们就更好过了。”
额娘把我抱在怀里:“都是额娘没用,这一大家子人管理不好,让你小小年纪就开始操心。”我连忙正色道:“女儿能为额娘分担一些事情,是心甘情愿的,我只盼您能开心的生活,这就是我最大的快乐。”额娘眼含泪珠的说:“好孩子,额娘有了你,什么都不求了。”
屋外响起一个少年的声音:“额娘在屋吗?”我道是谁,原来是我那个同母的兄长。珍姨去外面将他迎了进来,哥哥与我并无多像,他性子沉稳,与额娘的性格有几分相近,见我在这里,笑着说:“妹妹也在啊。”我笑嘻嘻的回答:“哥哥好。”
额娘纳闷的看着她说:“今儿不是要和你阿玛出去打猎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听完此话,哥哥如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坐在凳子上,无不小沮丧的说:“阿玛训斥儿子,将我赶回来了。”
我问他是怎么一回事,他说:“早上,二弟的书童来报,说阿玛今天有事就不出府了,约我去新开的古董店转转,我信以为真。到了古董店等了半天也没见到他的影,便往回走。恰巧碰到阿玛和几位副官,阿玛见我在街上闲逛,又没准备行装,便生气的训了我一顿,赶我回来了。”
我心里气极,脸上神色凝重,二夫人的一子一女真真好的不得了。儿子算计哥哥,女儿对付我。看来,不给她们点苦头吃是不行了。脸庞一转,笑咪咪的对额娘说:“不去更好,这外面天寒地冻的,别把哥哥冻坏了。咱们在家里舒舒服服的呆着岂不美哉?”
额娘说道:“是这样的,打猎也不在一时,回头我和你阿玛说说,你不必放在心上。”哥哥到底还是个半大的少年,喜笑颜开说:“那就谢谢额娘了。对了,妹妹练习琵琶也有一阵了,能不能弹个曲子,让我们一饱耳福啊。”我道:“这有何难,去把我的琵琶取过来。”
不多时,小丫头已将它拿了过来,我下了炕,端坐在凳子上,将琵琶放在左腿上,面板向外,背向里,左手指搭着背板,右手指贴在弦上,调整好姿式后娇俏的一笑。一首“阳春白雪”随着指尖的挑、弹、揉、摆倾泻而出,优美的曲调回荡在屋子的每一个角落里,久久不曾散去。
一曲终了,额娘笑着说:“真是好听极了。”珍姨也在旁说道:“我们小姐从小就聪明,这才几岁呀,就什么都会了,以后可了不得了。”哥哥满眼含笑:“妹妹如此一个妙人儿,定要许个好夫君才好,万万不可委曲了妹妹。”我眉眼一瞟:“哥哥,莫不是想娶媳妇了,拿我开涮呢?”把他躁了个大红脸。额娘看着我们斗嘴,也笑逐颜开,一家人在这暖暖的房间里,其乐融融,我有一种幸福的感觉,直溢心底。
第六章
很快就要到年关,盛京城里家家户户喜气洋洋。府里更是换了门神、对联、挂牌,新油了桃符,焕然一新。各房人均是裁制新衣,订制首饰,忙的不亦乐乎,互相的争斗暂时告一段落。
此时,我正懒洋洋的躺在横塌上,身上盖了一条五彩锦丝蚕被,怀里抱着镶银边暖炉,闭上眼沉思。恍忽间,传来一阵敲门声,乌恩走过去开门,传来低低的谈话音。半刻后,她面色惊恐的走到我身边说:“小姐,三小姐的丫环来报说,三小姐准备在除夕那天晚上把毒药下到你酒杯里。怎么办呢?要不要将此事告诉老爷?”
我闻言睁开眼睛,盈盈秋水般的眼睛瞟过去,慢慢的说:“乌恩,托丽现在还没有对我下手,我如何告知阿玛,没有证据,阿玛不会相信的,反而会认为我在无理取闹。我要托丽对我动手,她只有这一次机会。以后,我会让她后悔,不该动这个心思。在这个家里,小姐由始至终都只有我郭络罗*伊人一个,她们任何一个在我面前都没有这个资格。”血液里高傲的因子,让我根本不屑与妾室所生的子女来往,这一战,我要她们知道谁才是家里的主宰。
“我要练会琵琶,你先下去吧。”将她支走后,我露出了个诡异的笑容,托丽,你一定会后悔的。
除夕这天很快就到来了。白天,开了宗祠,着人打扫,收拾供器,请神主,又打扫上房,以备悬供祖宗遗像。此时,府里上下皆是忙忙碌碌。我冷眼看着这番热闹的景象,心里一阵冷笑,晚上就有好戏看了。
想到此,将乌木招到身边,对他耳语一番,他点头开口道:“事关小姐安危,我一定办好它。”我微微一笑:“我相信你。去吧。”他刚走,管家就走过来对我说:“小姐,府上招了一批侍卫,老爷让您去挑几个。”
我说道:“我身边有两个,不需要人手了。”他复又开口:“老爷想把乌拉调过去做事,所以再给您派几个,这批里有几个孩子,年纪比小姐大不了几岁,正好也可以陪您玩耍,所以,老爷让您过去看看。”我没有开口,跟他走到了后院。
阿玛不在,只有几个半大的孩子,确实比我大不了几岁。这中间有一个最小的,可能是营养不良吧,他的面色发黄,身材也较单薄,身上的衣服虽有补丁却很干净,一双眼睛带着希望和企求。若是前世,这样的人我不会再看第二眼,我已经不幸福了,又何必要拯救你。可是现在,我很幸福,有父母和哥哥的疼爱,心肠也变软了些,指着他说:“就他吧。”管家问道:“要不要再挑几个?”我答:“不用了,就他自己吧。反正我也不需要那么多人手保护。”管家躬身道:“好的,我给他讲讲规矩,稍后再带他到小姐的院子里。”我转身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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