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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妻洋洋-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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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清走到了上房,却见夫人身边的嬷嬷和丫鬟都在忙活。见临清来了,夫人忙携了她的手进内室。

“临清,宫里传了话过来,说是太后病重,太妃又过世了。各世家的家眷都是要去寺庙里为太后祈福。我也要去济慈寺,可能十天半月的回不来。家里的事,你要帮着你大嫂一点。如果有什么做不了主的事,就去问你的祖母。我可就把这个家交给你们了。”夫人语重心长地说道,临了还拍了拍她的手。

临清郑重地点头,对着夫人说道:“母亲放心,媳妇一定会好好地协助大嫂的。”

夫人心里虽然还是不放心,也只得点了点头。

因为宫里的消息来地很急,夫人房里简直是乱作了一团。临清帮着王嬷嬷她们给夫人归置着衣裳,估量着起码要到初秋才能回来,也带上了几件厚一些的衣裳。

夫人匆匆地登上了马车,傅二和傅四两个人护送着夫人去了。临清和二嫂就去了大嫂的漱萍轩。

谁知道她们赶到了,却发现大嫂正躺在榻上,额头上搭着一张冷毛巾。见了临清二人进来了,她挣扎着要起来,一旁的丫鬟连忙扶住了她。

二嫂的嘴角带着些讥诮,说道:“大嫂这是怎么了?”

“这几天都有些头重脚轻的,我也没理。今天早上却是连起来都觉得周围是转的。大夫说是夜间着了凉,偏母亲又不在家。”说着,大嫂咳了起来,只咳地满脸通红。

临清连忙接过了丫鬟手上的茶杯,侧身坐在了绣墩儿上,将茶杯递到了大嫂的面前。大嫂低头喝了好几口,吐在了一旁的小丫鬟捧着的铜盆里,才靠着枕头喘匀了气。

二嫂也不好做冷脸,面上也有些担忧地说:“大嫂说的这是哪里话。我们本是一家人,这个家我们也有自己的一份责任。如今大嫂病了,我们做弟妹的自然要为大嫂分忧。只是不大懂这些事,大嫂还是派个平日里就管事的嬷嬷看着我和三弟妹,有什么也好及时给大嫂回报。”

大嫂微微一笑,那苍白的脸色上那笑感觉都是浮了起来的。临清轻握了她的手,柔声道:“大嫂,弟妹定当尽力的。你先安心养病吧。”

大嫂靠在那里轻轻地点了点头,有气无力的样子。临清又陪着她说了几句,二嫂转身就叫了管事嬷嬷出去了。临清见大嫂脸上的面色有些不耐烦了,就起身出去了。

二嫂正坐在漱萍轩的堂屋里面,见临清出来了,忙向她招手道:“三弟妹,大嫂病的这些时日,我们是分开管事呢,还是都在一处回呢。”

临清在挨着二嫂的位置上坐了下来,笑着道:“我是不太懂的,跟着二嫂的后面吧,平时若是有些什么也好请教二嫂。”

二嫂听了临清的话,是很满意的。不管她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既然愿意听自己的话,那就是最好不过的了。她自认不比任何人差,安心这次要把自己的才干都展现出来,把王语彤给打压下去,让夫人看看自己的能力。这个家,她一个人也能当的。当下她抿嘴笑着道:“也好。那以后就在蒲芳院里面回事吧。”

临清笑着点头。二嫂转头去给那管事的嬷嬷说:“你把今天的事都回上来吧。”

两人一直忙到了摆晚膳的时候,临清早已是头晕脑胀了。她见二嫂还神采奕奕的样子,暗暗地佩服,这简直是一女强人工作狂啊。临清轻咳了一声,二嫂转过头来,见了临清满脸的疲惫,说道:“三弟妹可是累了?”

临清强自打起笑容,说着:“二嫂精神真好,我可是掌不住了。”

二嫂这才让那些管事嬷嬷先退下去,吩咐人摆了饭上来。她们又差人去问老夫人和大嫂还有各房,发现大家都用过膳了。

两人相对着吃饭。临清用地很少。用过膳,二嫂就让临清先回去了,那些管事嬷嬷继续来给她回话。

就这样相安无事地过了几天。这天的清晨,临清刚起床,双翠就给临清说道:“二少奶奶才刚打发人来说,若是三少奶奶起身了,请尽快去一下蒲芳院。”

难道是出了什么事吗?临清急急地梳洗了赶过去。她刚走到门口,就听地里面一阵哭声。

她匆匆地进去了,发现几个小丫头跪在二嫂的面前,二嫂的脸色很不好。

临清忙上前去,问道:“二嫂,这是怎么了?这些小丫头们可是做错了事惹您生气了?”

“三弟妹你来得正好。昨日我回了房,然后管事嬷嬷来回我,说是正房的库房钥匙不见了。我都歇下了,还连忙起来了。等到我到了库房,那边说是失了窃,帐册子居然不见了。”二嫂的眼睛下面都是青的,看起来很憔悴。

临清忙让人端了把椅子给二嫂坐下,然后又问道:“那查出来昨天是谁当职了吗?”

二嫂听到这话,就被气地受不了了,指着那几个丫头道:“偏生那起子婆子们趁着夫人不在,大嫂病了,都跑出去偷吃酒聚赌了,竟把这库房就交给了这几个小丫头。”

卷一 第八十七章 消息

第八十七章  消息

临清连忙解劝二嫂,说道:“那这几个小丫头难道就没有见到人进来吗?”

“这可不是吗?每个人都给我说是没有人进去。难道这帐册子还能飞了不成!”二嫂的脸都气白了,自己所管的时候,这些人居然无视自己的威严,出了这样的事,这不是给她抹黑吗?

临清沉默了一阵,说道:“这事有些蹊跷,总不能这么多管事的人突然都有事吧。”

二嫂的眼睛骤然亮了起来,一叠声地吩咐人把那些本该当职的管事婆子都给叫来。临清又退到了二嫂之后,看着她处置。

结果这些婆子竟然是异口同声地说是他们都在一起吃酒赌钱,没有一个人离开。虽然聚赌的罪名大,但是总比是偷进库房的罪名好吧。一群人受苦总是比一个人被杀鸡儆猴好吧。

二嫂简直是气地快冒烟了,她的手死死地攥着手绢子,沉声道:“你们当真是什么都不讲?”

“回二少奶奶,奴婢知道自己吃酒是不对的,自请责罚。可是那库房的事,奴婢的确是不知道啊。”领头的一个管事婆子回答道。

还是死不松口。临清在那里站着,突然问道:“二嫂,那库房里的东西点了一遍了吗?虽然是入库的帐册子丢了,但是只要把各处的进出的帐册子拿过来对,虽然费事些,但是若是有些什么丢了,珍贵倒是其次,若是有人在这上面做文章就不好了。”

二嫂看了临清一眼,像是抓着了救命稻草一样,连忙叫人把各处的帐册子都拿来。二嫂又把自己信得过的丫鬟婆子叫过来,让大嫂身边的嬷嬷也在一旁看着,开始重新抄起了帐册子。

这两天,二嫂寸步不离这个库房门口,一直盯着人抄东西。帐册子上没有的物事就另抄誉一份。

临清就让人看管着这几个小丫头,也不打她们这些,只是把她们分开关着。她一个个地去问,每个小丫头都说是自己接手以后就没有人进去过。她们一直坐在门口说着话,也没喝酒,一整夜没有睡。

看起来这些小丫头还是被冤枉的了。临清又走访了那些管事婆子。他们异口同声地说自己也是在一起赌钱吃酒。临清一一扫视了她们一眼,轻声道:“我自然是相信各位嬷嬷都是清白的。只是,不单是问你们吃酒的时候。这些日子只要有单独进过库房的人,还请嬷嬷们都仔细想想。”

管事婆子一愣,都面面相觑。她们都低下头想了一阵,先后摇了头。

临清又问了一次,仔细观察她们的神色。她注意到各个人的目光,然后自己的目光就锁定在了领头的那个婆子身上。祝婆子啊,她的目光微微一沉,就放她们全部回去了。

她们离开以后,临清立刻派人去打听祝婆子的事情。半晌,派去打听的人回来了,在临清的耳边耳语了几句。临清听了,默不作声,站了起来就带着众人去了库房那里。

经过了两天两夜,总算是把帐目理出了个头绪。二嫂正拿着一张单子,面色很不好看。临清凑了上去,问道:“二嫂,帐册子做出来了吗?”

二嫂见了临清,抬起头来。临清看到她的眼珠子都深陷了下去,整个人都是很憔悴的。二嫂把手中的东西递给了临清,声音有些嘶哑地说:“你看看吧。这些是帐册子上有的而库房里没有的。”

临清接了过来,入眼便是一大堆的东西。她再仔细看那些东西的名字,都被吓了一跳。这些什么白玉什么陶瓷的,也是很珍贵的东西。这单子上的东西,可是有许多,一晚上应该是拿不完的。临清当下就把单子交回给了二嫂,面上微微有些惊讶。

二嫂站了起来,沉着脸色说:“三弟妹,你和我一起管这个家。如今出了这么大的事,我们一道去漱萍轩吧。”

临清看着二嫂咬牙切齿的样子,知道她已经气到不行了。也难怪,毕竟她才掌家这么短的时间,正想大干一场,结果却是出了这个大一个纰漏子。而且按照时间这些来看,绝对是大嫂手上留下来的。难怪二嫂那么气愤,这个事情,怎么也不算是自己的错吧。

二嫂和临清去了漱萍轩,一走进了大嫂休息的房间,二嫂就面色不虞地说:“大嫂。您的病可好些了?”

大嫂忙坐了起来,说道:“二弟妹,三弟妹,劳动你们来看我了。可是有什么为难的事情?还是谁不听你们的话吗?”

二嫂款款地坐了下来,脸上没有一丝笑容,冷冷地道:“大嫂原是个能干人,我原是个笨人。大嫂在病中也把心放在操持这个家上面,原是我比不了的。那些人自然是听话的。”

大嫂听了二嫂这话不对,连忙问道:“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我听说你们在查帐怎么的?说是你两夜没睡了。我在把钥匙交给你之前才带人去查过一次,都还是好好的。可是有什么东西丢了?”

二嫂顿时脸色就垮了下来,语气不善地说道:“大嫂果然是个想地周到的人。这可不是吗,好象是知道自己要病似的,提前就把那库房给清点了一遍,还说是全部都是够的。只可惜啊,那帐册子竟然莫名其妙不见了,连带着一堆东西都不见了。不知道大嫂可有什么法子来证明自己当家的时候,这库房的东西就是够的呢?”

大嫂顿时语塞,她脸上的表情一点点地冷下去:“二弟妹这是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我监守自盗,然后故意栽赃给你?”

“我可没这么说。”二嫂阴阳怪气地说着。

大嫂一下子就坐了起来,由于起地太猛,所以头有些晕。她气急败坏地说:“二弟妹,你没有这意思,那你过来说这一通话是为何?上次的岷心那件事,我知道你心里过不去,我也就不说了。如今我像是那样栽赃你的人吗?”

二嫂只不说话,只是那神情让人看了就火起。

临清正要劝,却见到宋嬷嬷走过来行礼道:“老夫人请三位少奶奶去苍南院。”

看来这事情果然是传地很快呢。临清站了起来,大嫂由着一个小丫鬟搀扶了起来。二嫂看也没有看她一眼,转身就出了门。临清上前去扶大嫂,大嫂笑容虚浮地朝着她笑了笑,轻声说:“三弟妹你先去吧,我换身衣裳就来。”

临清叮嘱了周围的人两句,然后就出了门。二嫂却候着她的。见她来了,二嫂上前来挽了她的手臂,显得很亲热的样子。

临清有些意外,猜测着她可能有些话想与自己说。要说这件事,还真不好判断到底是谁做的。她觉得不像是二嫂,这可是展现自己的大好时机,她有必要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那,又会是大嫂吗?

“三弟妹,你是不知道。之前我也接过一次家里的事务,也是在刚接手没两天的时候,几个小丫鬟竟然冻病了,说是没有领着碳和冬衣。天地良心,谁都是人生父母养的。我是那样的人吗?当时大哥还没有承爵,还是母亲在管。最后查出来竟然是我身边的一个嬷嬷的干女儿和那些小丫鬟结了仇,那嬷嬷正好被我派去送这些东西,她就私下里把东西扣下了。”

临清安慰了她几句。二嫂拉了临清,低声说:“你不要看着有些人面善,就轻易地去相信,这人心隔肚皮,你知道她可是怎么样的。再说了,那杨小姐本是和我们家关系没有那么好的。当初有人还要为杨小姐做媒,说是让她当三少奶奶呢。”

这可就是红果果的拉拢了。临清看着二嫂,点头道:“二嫂说的,我记下就是了。”只是那不过就是以前的事情。从大嫂去劝二哥的那件事情来看,大嫂在这种事情上,兴许受的教育是太正统了。如果真是这样,那现在自己已经进门了。杨小姐的身份,大嫂应该不会再讲那些事情了吧。临清如是想着,二嫂后面说的话一句也没有听在耳里。

两人就这么一路说着话,很快就到了苍南院。她们进去了以后,宋嬷嬷先把她们带到了西次间。

隔了半晌,大嫂来了。临清忙站起来,二嫂也是站了起来,只是二嫂一句话也没有说,等她进来了,二嫂立刻就坐了下来,看也没看大嫂一眼。

老夫人把三人都请了进去,详细地询问了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然后让二嫂把重新做的帐册子交了上来,接着让宋嬷嬷带头先是从那几个小丫鬟和那些本该当职的婆子的住处搜起。

宋嬷嬷带着人去了。老夫人摆摆手:“语彤现在身子也不好,其他的事情还是让菡南做主吧。这件事,等着搜查的结果出来再说吧。你们先回去吧,临清留下,我有点事要与你说。”

二嫂看了临清一眼,起身就拜别了。大嫂也由着丫鬟搀扶着给老夫人行了礼走了。

房门一关上,老夫人的面色很不好地说:“你回去收拾一下东西。前线传来消息,我军已经打了胜仗,班师回朝了。可是暄儿受了重伤。我要你马上起程过去!”

卷一 第八十七章风尘

临清当场就愣住了,自己嫁过来才见了自己的夫君一面,难道就要……她的脑子里一闪过这个念头,一下子就抬起头来,紧张地问道:“祖母,谁送来的消息,那三爷现在怎么样了!”

老夫人的脸色阴沉,看上去很怕人:“是暄儿军中最要好的一个将领派人送来的消息。说是暄儿在最后一役的时候,冲锋到了前面,却不防对方有一个人一箭就刺中了他的左胸,他当场就掉下了马,人事不醒了。”

临清的手一下子抓紧了自己的裙子,只觉得全身冰冷。她连忙站了起来,说道:“那祖母,我是回去收拾了东西就启程吗?”

“是,我已经吩咐人去备马车了。”老夫人的脸色有些担心,“你一定要带着暄儿平安地回来。你路上要小心。”

临清郑重地点点头,然后就匆匆地赶回了清荷院。她一回去就让穆嬷嬷赶紧收拾东西。所有的丫鬟都吓了一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三爷受了伤,老夫人叫我前去。双翠和穆嬷嬷跟着我走,其他的人都留下。英疏月容,这个院子你们最熟悉,好好地管事。若是有不成的,就去苍南院回老夫人。”临清看着在归置衣裳的众人,说道,“带够盘缠就是了,若是没有衣裳那边再添。穆嬷嬷和双翠也快点把你们的东西都收拾好。我们马上就要启程。”

大家都猜测着可能发生了什么事。范婆子走了进来,想回话。临清这才想起了铺子的事情。她连忙叫了范婆子去了书桌边,坐下开始写信。

“你继续手上的工作,我可能要出远门一趟。这里有一封信,是我写给我大哥的。这段时间他全权做主。”临清刚说完,门口就闯进了一个人。

众人都看过去,却是荷香,她满面泪痕,跌跌撞撞地奔到了临清的面前,咚的一声就跪了下来,哽咽着声音说道:“三少奶奶,三少爷真的,受伤了吗?”

临清微微蹙了眉,说道:“我现在没有时间和你说那么多。你也是清荷院里惯了的。有些规矩我不说你也知道。”说着,她继续写着信,“英疏,荷香今天当什么职。”

英疏上前去拉起了荷香,把她往门口拉去。

荷香却一下子就挣扎开了英疏的手,又奔到了临清的面前,跪了下来不住地磕头:“三少奶奶,带奴婢一起去吧。奴婢平日里都服侍着三少爷,也都是惯了的啊!”

月容看了一眼临清。临清却是头也不抬:“你在清荷院也是一样的!”

“不一样,奴婢从十二岁就开始服侍三少爷,已经整整四年了,一直都在三少爷的身边服侍。三少爷也是习惯了奴婢的服侍的。”荷香哭成了泪人。

范婆子偷偷地看临清,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其他的人都沉默着收拾着东西,不敢出声。说出这样的话,不是分明就是指责三少奶奶是鸠占鹊巢吗?

临清却是头也没抬,把那信匆匆地写完了,递给范婆子,说道:“给郑管事也交代一声,不懂的就去问我大哥。”

范婆子忙答应了就快步走了出去。临清这才站起身来,说道:“可收拾完了?”

双翠这才回过神来,点点头:“已经归置好了。”

临清点了点头,走到了荷香的身边,站住了脚。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轻声地说:“也许你是服侍了三少爷很久,可是这屋子里,英疏月容她们何尝又不是。你知道三少爷待你好,可是你可曾知道,三少爷走之前,交代我说,这院子里的人由我随意处置。”说着,她直接就走过了荷香的身边,再没有看荷香一眼。

荷香惊呆了,一屁股瘫坐在了地上。临清带着人要走出门的时候,她突然转过身来,大喊道:“三少爷根本不会说那样的话!他怎么可能!他不可能把我交给你处置的。”

安芷正好赶到了,她听到了荷香如此和临清说话,不禁一阵火起,沉下了脸来,说道:“你以为你是什么身份。我三哥为什么不会把你交给我三嫂。清荷院还轮不到你做主!”

荷香的身子晃了几晃,就晕倒在地了。

临清跟安芷匆匆说了两句。安芷交给了她一个包袱,说是一些比较名贵的药材。临清收下了,然后匆匆赶往了垂花门前。

老夫人居然亲自在车前等着她,看到她来了,叮嘱了几句,吩咐穆嬷嬷两人好生照顾,又加派了些人保护。临清辞别了老夫人,上了马车。

这马车属于比较舒适的那一类,临清在车上还觉得不似很难受。当天,他们就加紧在赶路。

三少爷是随着大军行进了一段路程,在幽城的时候就停了下来。临清的眸子暗了一下,如果不是病重地走不动了,怎么可能不回京城来。每想到这里,她的心就更加紧了一些。自己不要一过门就当寡妇,傅三必须活过来!

临清整夜整夜地睡不着,可是第二天卯时刚过,她就匆匆地催人上路了。沿路换了很多匹马,一直不知疲倦地跑着。到了后来,她已经被颠地完全站不起来,只能靠在马车里,手边就是个铜盆,随时预备着她晕马车。

她们行进了不过十天就遇到了凯旋的大军。临清让领头的护卫去军中打听了消息,得知离幽城还有大概十天的路程。临清让人紧赶慢赶,忍不住就咬着牙忍,一定要赶到。

终于,当她觉得自己已经脱水到不行的时候,到了幽城的外面。只是当时正好是晚上,城门已经关了。临清心急如焚,可是却也没有办法。他们寄宿在一个农家。兴许是因为第二天就能见到傅三了,也兴许是累到不行了,这一觉,临清睡地昏昏沉沉,梦里老是梦到可怕的东西缠绕着傅三,惊醒了好几次。

天亮了,她匆匆换了衣裳,登上了马车。傅三是住在一处僻静的院子里的,是将军专门给他赁的一处,让他养伤。

护卫上去敲了门,和守门的人说了几句。临清却等不及他们拆门槛了,戴了帏帽,扶了穆嬷嬷就下车,直接跨了进去。那守门的人差点眼珠子没掉下来。

临清进去后就取了帏帽,遇到了随着傅三前来的小厮,他是见过临清的。他见了临清,先是愣了一愣,连忙跪下行礼道:“三少奶奶,您怎么来了!不是说起码还要十日左右才能到吗?”

“快起来,三少爷在哪里,现在好不好!”临清一叠声地问着。

那小厮连忙站起来,引着临清来了一间房内,又吩咐人上了茶,才站着回话道:“军里的大夫正在给三少爷把脉。说是这两日很关键,不要人去打扰。这边是内室,奴才不便进去,请三少奶奶先休息一下吧。”说着他指了指东次间那边。

临清见了服侍的人都是小厮,问道:“三少爷是谁在服侍。怎么都是小厮呢?”

“三少爷在外几乎不要人服侍的。就算带人也都是带我们几个,从不带丫鬟的。”那小厮连忙回答道。

临清点了头,郑重地道:“一旦有什么事,马上来回报我。”

那小厮答应着就退了下去。

临清就带着两人去了东次间。他们进去后,临清看着那简单朴素的屋子,心突然平静了不少。她亲自动手归置了起来。

临了,她又洗了个澡。小厮端来了饭菜。临清又问了三少爷的情况,小厮说还在泡药澡。临清又问了那小厮的情况,得知他叫林贵,跟在三少爷身边也有五六年了。三少爷还带了一个叫杜勇的,正在他的社边服侍。

临清见不到傅三,也只好在房里坐着。她坐立不安,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

“三少奶奶,三少爷的身子重要,您的身子也不是铁打的啊。您看看您的脸色,就是三少爷见着了您,还是会担心的啊。”穆嬷嬷劝道。

临清的表情怔了怔,然后说道:“嬷嬷,我明白。我这就去休息。”

她刚站起来,林贵就急急地冲进来,惊喜地道:“三少奶奶,三少爷要回房了。”

临清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连忙带着穆嬷嬷出去了。几个人抬着傅三进来,临清看到傅三的面色苍白,眼睛紧闭,忍不住轻声吩咐道:“轻些。”

傅三被放到了床榻上,那些小厮们就退了下去。临清连忙吩咐穆嬷嬷和双翠去准备洗具和热水,然后她自己亲手给他换衣裳。

把他的衣裳解了下来,临清看到他的胸膛上的白色的绷带上刺眼的红色,手上的动作不自觉地轻了下来。她把他的衣裳褪下以后,拿了一床薄纱被给他搭上了。

双翠已经端来了盆子,穆嬷嬷把傅三的换洗衣裳也拿过来了。临清抬头看着她们两人的憔悴脸色,说噢:“你们都先下去吧。我来照顾他就可以了。”

双翠还想说什么,穆嬷嬷拉了一下她,两人就退了下去。

临清在盆里绞了热热的一张毛巾,轻轻地覆在了傅三的脸上,帮他擦拭着。那毛巾刚离开了他的脸,他的眼睛倏地睁开了,似乎不敢相信地说道:“临清?”

卷一 第八十八章交谈

临清没有料到他会突然醒过来,有些尴尬,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轻轻地应了一声:“诶。”

傅三的表情有些震惊,闭了闭眼,又睁开,眼前的人果然是临清啊。他的嘴唇嚅喏了一下:“你的脸色怎么这么憔悴?我受伤也不过一个月,你居然就到了。你是怎么赶路的?”

临清的脸不自觉地就红了些,手想挣脱开他的手。她手腕微微地用力,傅三加重了力道,却牵动了伤口,眸子一暗,眉皱了些。

临清连忙停止了手上的动作,担心地问道:“是不是伤口又疼了?我去叫大夫过来。”说着她就要起身。

傅三却一下子就坐了起来,将她揽在了怀里。

临清跌入了他温暖的怀抱里,鼻间嗅着的都是他身上的药味。她轻声道:“你的伤还没好,怎么就坐起来了!”

“你告诉我,你从京城到这里,一共走了多久?怎么瘦成这样了?”傅三的手抚摸着她的脸,声音里有些动容。

临清觉得两人突然的亲密有些不适应,可是想着他身上的伤,只好乖乖的不敢动,可是脊背儿却挺地很直,身上的肌肉都是僵硬的。她在心里一个劲儿地让自己放松,低头说道:“送信的人刚给祖母说了,我就过来了。倒不是很累。”

傅三的手将她环紧了些,手指勾住了她的一丝发卷,轻轻地卷起又放下,眸子亮亮地说道:“若不是很累,怎么会瘦成这样?是不是在家里有人为难你了?是谁?”他说话间,有些激动,忍不住咳了起来。他只好松开了临清,一手按住胸口,想咳又不敢咳,直憋地满脸通红。

临清连忙给他拍了背,又伸手去把旁边的小杌子上的碗端起来,递给傅三。那是熬的细细的一碗雪梨银耳,临清差人去问了大夫,得知和傅三的伤口用的药没有冲突。

傅三接了过来,喝了几口,那咳地才好了许多。他抬起头来,把碗递回给临清,见她的眉微蹙起来,忍不住一怔,轻声念叨了两句话:“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临清起身去放碗,听得了他这两句话,脸上忍不住又有些烫。她不自觉地离他稍微远了一些,在铜盆里将手巾轻轻地搓着。

傅三见着她的身影,心里慢慢地升起了一种感觉。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感觉,好似自己终于不是一个人了,有一个人在关心自己,在照顾自己。他静静地看着她,那水声似乎也变地悦耳了许多。

临清绞好了手巾,转过身来,见着傅三的目光,不好意思了起来,轻声道:“爷,您躺好吧。您的额上都出汗了。”

傅三听到她的话,微微地皱了眉,没有说什么,就躺了回去。

临清走到了床边,轻轻地躬了身子,给他细细地把脸又擦了一遍。然后她又帮他把手也细细地擦了擦。

待她擦洗完了以后,临清端起了铜盆,正要往外走去,傅三突然问了一句话:“祖母知道了我的事后怎么样了?”

临清把铜盆交给了门口的小厮,转身闭了门,走到了桌边,自倒了一杯水,说道:“祖母很担心。我到了以后已经派人回去给她禀报了爷的情况了。”

“过来。”傅三的头转向临清,伸手朝她招着手。

临清迟疑了一下,还是举步朝着傅三走过来。傅三的手撑着床沿,想坐起来。临清忙扶起了他,又把枕头塞在他的背后,让他靠在枕头上。

她的手刚松开枕头,傅三就握住了她的手,拍了拍床沿的位置:“坐下,我有话要与你说。”

临清坐了下来,有些拘谨。

傅三刚才抱她的时候,就感觉到了她的排斥,也不强求。毕竟两人刚刚成亲自己就离开了,两个人也就是知道对方的名字家庭情况而已,对彼此的性情也不甚了解。傅三轻声道:“清荷院的下人们可有让你为难?”

临清蓦地抬起了头,看向他的眼底:“是不是四妹妹给你写了信?”

“看来的确是有这些事了。”傅三的眸子暗了一些。

临清见他的神色有些不高兴,猜想他大概是因为自己没有告诉他而有些不高兴,连忙说道:“我猜想着她们平日里也是服侍爷的,我又是个新来的,不懂得傅府的规矩,她们不服我也是常事。好在大嫂和四妹妹都帮我,也没受什么委屈。”

傅三的目光定定地盯着她,半晌没有说话,只是说:“上次的事,你做地很好。院子里的人不听话,我也是知道的。只是我以前都是来去匆匆,没有时间和精力来管这些事。”

临清听了他的话,摸不透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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