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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帝绝爱,弃妃有毒-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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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我扶你到椅子上去休息一会儿。”心中纵使再恨,再不甘,见到这样的林长风,红袖不免担忧起来。
林长风点了点头,这样的他还真没体力离开,红袖将他扶坐在椅子上,转身为他倒了一杯水,再拿出一颗药丸。“哥,快服下,这是最后一颗。”
林长风一愣,盯着红袖手中的药丸,却没去接,这药丸极其珍贵,只要人留有一口气在,服下它再重的伤都能愈合,当今魏帝只有四颗,在他跟红袖来傅氏皇朝做卧底时,他就给了自己跟红袖一人一颗,他那颗当年为了取得傅翼的信任,送给他救莫如风,而今。。。。。。
“红袖,我没事,先留着,日后救命用。”林长风将她的手合起来,只接过她递过来的水。
“哥。”红袖秀眉一挑,有些不高兴。
“哥没事,我保证,你先去照顾她,我休憩一会儿。”林长风目光掠过红袖,落到*上的殷卧雪身上,再回到红袖身上,郑重其事的道:“红袖,魏太后的懿旨,她腹中的孩子比你我的命都重要,切记,不能有任何闪失。”
“我知道。”红袖扬起一抹笑,虽说哥是用魏太后的懿旨来警告她,不过她也欣慰,至少他没有直说,她的命比他们的都重要,或是用他的身份压制她。“哥,你可以转告魏太后,红袖谨记他老人家的话,以性命担保,定能让她腹中的孩子平安诞生。”
林长风点了点头,却也没再多说什么,抱着剑靠坐在椅子上,看着殷卧雪的眸光变的幽深起来。
地狱池。
莫如风跟孤傲绝看着蹲在地狱池边的傅翼,两人站直了身子,进入戒备状态,目不转睛的盯着傅翼,看他要从哪个角度跳下去,他们好准备去抓。
一个时辰后,两人都失去了耐心,要跳就跳,不跳就离开,这般磨磨蹭蹭,急死人了。
“翼,我们去不醉不归可好?”孤傲绝开口,站在他身边的莫如风给他一个鄙视的眼神,这个时候用酒*顶个屁用。
孤傲绝回瞪了莫如风一眼,有本事你试试啊?
你等着,莫如风也不甘示弱,两人眼神交流。
“翼,听说你这地狱池跳进去的人,还没一个活出爬出来,我也想试试你。”莫如风搓着手心,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孤傲绝翻了个大白眼,他这是算什么,舍生取义吗?
傅翼依旧保持缄默,望着地狱池蠕动的东西发呆。
莫如风见傅翼不理会,朝孤傲绝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让他趁胜追击,他有把握在他们两人坚持不懈的努力下,傅翼肯定会被他们成功说服,然后快快乐乐的离开这鬼地方,阴气沉沉,还有池里那些蠕动着的恶心怪物,如果不是怕傅翼真想不通跳了进去,他才懒得待在这鬼地方。
早知会碰到这结果,打死他也不来祝寿,现在好啦!拍拍屁股走掉又不放心,留下也烦心。
“咳咳咳。”孤傲绝清了清喉咙了。“翼,传说你那地狱之炼,除了你,任何人进去了都会被那里的岩浆烧死,我可听说,殷眠霜却破了例,成为史无前例除了你之外,活着走出来的人。”
孤傲绝的话让傅翼背影一僵,不知是因他所说的地狱之炼被人挑战成功了,还是他无意中提起的某人触动了他的心扉。
然而,莫如风转眼一瞪,恨不得将孤傲绝丢到池里,这家伙哪壶不开提哪壶。
孤傲绝被莫如风瞪得很无辜,摸了摸鼻子,谁叫他用地狱池,他没得用,只能用傅翼另一个恐怖的地方,地狱之炼。
两人都没有安慰人的经验,结果他们人没安慰成功,自己到是起内讧了。
“傅翼,你爷们点行不,要跳就果断的跳进去,不跳就跟老子一起去喝酒,你这样算什么?不就是情伤吗?想想莫当年被那个该死的女人伤得更重,他也没像你这般要寻死觅活,不说莫,就拿十年前的你来比,十年前你又不是没有遭遇过,十年后又遭遇一次有什么了不起,一回生,二回熟,一颗血肉的心早就磨成了钢铁,还有什么是你承受不了的,拿出你十年前对她的恨意,虐她个生不如死,让她后悔投胎做人。”孤傲绝忍无可忍,暴怒的大吼。
莫如风嘴角抽了抽,他这是在安慰人吗?整个就是在戳别人的伤口,更过分的是还拿他来比喻,为了安慰翼,居然揭他的伤疤。
他跟翼能一样吗?翼是被同一个女人一而再,再而三将他挚诚的心踩在尘埃里,而他却是伤害的一方,伤害她,也伤害了自己,最后彻底失去了她,纵使现在的他追悔莫及,也无济于事。
“翼。”莫如风懒得理会孤傲绝,走向傅翼,在他旁边蹲下,尽量不让自己的眼睛去瞄池里那些蠕动的东西,拍着傅翼的肩问道:“翼,你们之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误会?”
“亲眼所见,能有误会吗?”傅翼闭上双眸,深吸口气,回想起当时的那一幕,揪心的痛着,那个孩子,他真的很期盼孩子的出生,因为曾经执着想要牺牲他,纠结苦恼了一段时间,豁然想通,对那个孩子所有的愧疚变成期盼他到来的爱,恰恰是这期盼突然之间没了,夺走的人,还是自己想要一生一世在一起的人,这让他情何以堪,如何不痛心,如何不去恨。
“翼,眼睛很会骗人。”说这句话的时候,莫如风眉宇间是掩饰不了的悲伤。“翼,你知道我曾经经历过什么。”
傅翼浑身一僵,侧目看着莫如风,可又想到今早在景兰宫的事,傅翼的心再次沉了下去,她说的如此果断,如此明朗,如此绝情,不爱就是最好的理由,十年前,她不爱他,十年后,还指望她爱上自己吗?
“翼,因为我曾经经历过,失去过,连弥补的机会都没有,所以,现在的我都不敢相信自己眼见的,只用心去看,去判定,才不会做出让自己痛悔一生的事。”莫如风拍了拍傅翼的肩,站了起来拉着孤傲绝离去。
“喂,你放心将他一人丢在这里?”被莫如风强行拉走的孤傲绝有些不放心。
“不然呢?你要留下来陪他吗?”莫如风问道,该说的他已经说了,他是过来人,傅翼也是过来人,他坚信,傅翼十年前能活过来,十年后就不会做傻事,况且他也不觉得傅翼走极端是处罚自己。
“算了,还是让他一个人静静。”孤傲绝手反搭在莫如风肩上,邪魅一笑。“走,咱俩不醉不归。”
“你除了喝酒还会做什么?”莫如风没好气的问道。
孤傲绝眯眼一笑。“找小仙女。”
“无药可救。”莫如风看着他,一脸的不屑,在他们三中人,他跟翼都是皇室中的人,只有绝,虽不知自己的身世,也不知自己在这个世上有没有亲人,可他却是他们三人中最潇洒的一个,想做什么,便做什么,没有顾及,也没有顾虑。有时候,他真羡慕绝,一个无情的杀手,他们却知道,他有情,而且情深意重,为了一份执念,可以执着一生。
两人走后,傅翼依旧保持刚刚的动作,心却波涛汹涌,莫如风的话,他听进去了。
回想起,她刚进宫那时,到两人许下深情,再到现在的决裂,仿佛三个人般,或许发生了什么事是他不知道的,他也清楚,直接去问她,绝对不会告诉自己,她若是会告诉他,他们之间就不会走到这种地步。
傅翼站起身,仰头望着天空,目光变得深沉而诡异,在心里下了个决定。
第105章 谁伤了谁
“羞辱?哼!”傅翼冷哼一声,如夜空般漆黑的狭长凤眸射出摄人寒茫,冰冷刺骨。“殷眠霜,你是否太高估自己了,还是自以为,每次伤害我之后,还能不记前嫌的原谅你?”
殷卧雪咬紧银牙,伤害他,真是好笑,若不是他的冷血,她会如此决裂吗?
她不相信别人所说,谁的话她也不相信,可他却亲口承认,还以此为攻击武器来攻击自己,还能找理由相信他吗?
宁愿他用强势逼迫自己就范,也不愿他虚情假意用爱来欺骗而达到目的,他的目的能达成,而她也将被打入万劫不复之地。
“快点。”傅翼催促,忽略她眼中一闪而过的伤痛,好了伤疤忘了痛,他永远也不会再犯同样的错了,再也不会了。不会忘掉师傅的教诲,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殷卧雪忍辱,拿出手帕,向桌子走去,将手帕在水盆里打湿,再回到傅翼面前,深吸一口气,忍着作呕的冲动,一点一点的为他擦拭着身子,目光涣散没有一点焦点,手也是麻木不仁的擦拭着。
傅翼,你的无情,总算是彻底领教到了。
看着她的忍辱负重,傅翼凤眸危险的眯了起来,她这般做,到底是为什么?到底是为了谁?难道他对她还不够好吗?
“宽衣。”傅翼站起身,殷卧雪拿起衣衫,一件一件穿上他身,动作并不熟练,甚至有些笨拙,曾经她想学着为他宽衣解带,现在已经没必要了。“觉得很羞辱吗?”
“这不就是你想要看到的结果吗?”殷卧雪不答,反问。
“是没错,不过结果有些差强人意。”傅翼伸出大手扣住殷卧雪的下巴,手碰到她的肌肤时,殷卧雪甚至隐约嗅到残留在他手上,那恶心的令人想吐的味道。
“是吗?那真是让人失望。”殷卧雪扭过头,从傅翼大手中将自己的下巴救出来,傅翼的手僵硬在空气中,并没有执意去钳制着她的下巴。
系好玉带,殷卧雪仿佛被抽走身上最后一根骨头,瘫软在地,双手撑着地板,大口大口的喘气,不是因累,而是那份恶心感压抑得她快窒息。
好恶心,真的好恶心。
按在地板上的手指一点一点收缩,紧攥成拳,锐利的指甲陷进肉里,在手心里留下一道一道月牙。
傅翼面色肃然,寡薄的唇瓣抿紧,落在她腹部上的目光锋利犀锐,那干枯的血迹刺痛他的眼睛,大手缓缓地收紧,骄横之下的凌厉杀意又收敛了下来。
“伤口裂开了吗?”关心的话,就这么脱口而出,不仅殷卧雪愣住了,就连傅翼自己也惊愕住了,在两人决裂之后,他居然还能问出这样的话。有人说女人犯贱不可怕,可怕的是男人犯贱。
殷卧雪浑身僵硬着,连血液也好似被冻结了般,打了她一巴掌,又给她甜枣吃吗?
想到腹中的孩子,想到傅翼的目的,殷卧雪猛然回神,不能再*下去了,傅翼有爱,那爱却不是给她,给她的只是欺骗与伤害,他爱上谁也不可能爱上你,别忘了如今你的身份还是殷眠霜。
“多谢帝君关心,臣妾命大,这点伤还死不了。”淡漠的语气,不卑不亢,疏远的让人心寒。
“看来朕是多心了。”傅翼再次意识到,他们的关系真的又回到起初,再也回不到这短暂的三个月里了。
想到这三个月里自己为她所做的事,如今想想还真是嘲讽,真想问问她当初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态对自己强颜欢笑,对自己露出爱慕而痴迷的目光。
还有两人的合作,他吹笛,她伴舞,草原牵手踏着青草,桃花林的追逐,这些种种,原本是美好的回忆,此刻却变成了不堪的回忆。
“说吧,冒然跑来打扰朕跟贵妃*第之间的事,所为何事?”傅翼拉了拉衣袖,明知故问,还特意将*第之间的事加重音。
“弑君?”殷卧雪抬眸,清冷的目光直射傅翼,弑君之罪,非同小可,傅翼想以此顺理成章的起兵攻殷氏皇朝。
“你是在质问朕吗?”傅翼蹙眉,一张妖艳的脸冰冷如阎罗,果然是为此事而来,看来,骊珠跟母妃真顺着他挖的陷阱跳了进去。
“是。”殷卧雪凝望着傅翼,那双清澈的眸子在长长地睫毛下,浮现出冷若冰霜的寒芒,一张脸苍白无血色,却丝毫不影响她的惊艳,让人心生怜惜。
“朕说弑君就是弑君,谁敢对朕的话质疑?”傅翼停顿了下,接着又说道:“难不成爱妃是想,以弑杀龙子的罪名打入天牢。”
殷卧雪心一抖,他是故意的,故意用孩子来刺激她,就是因为腹中的孩子被她所杀,破坏了他原先的计划,以子救子,亏他还深信不疑。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殷卧雪闭上双眸,他的报复,谁能阻止得了,倘若她能阻止,就不会演变成今天无法挽回的局面。傅翼相信以子救子之后,应该最大的因素,是想报昔日之仇,想要眠霜承受当日他的痛,他的绝望。
他可知,她根本就不是殷眠霜。
“哼!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傅翼冷哼一声,一脸不屑的看着殷卧雪。“殷眠霜,你也太高估你自己了,把自己的影响力想得太重,你还不值得朕为你起兵。”
悬着的心总算落下,之后便是空荡荡,仿佛一下子什么都被掏空了般,是啊!为红颜兵戎相见,为她还真不值得。
有了傅翼这句话,殷卧雪便不怕了,只是她也没想离开的打算,因为她清楚,除非死,否则傅翼肯定会掘地三尺也要将她挖出来。
“臣妾告辞。”殷卧雪站起身,手扶在腹部,她可没忘记,腹部上有伤,做戏要做全,要是被傅翼看出端倪,先前的努力完全白费了,她也没把握能保证腹中的孩子。
为了让傅翼深信,没有一丝怀疑,殷卧雪在起身时,手不露痕迹的从袖袋里拿出一个药瓶,将药水倒在手心里,再按在腹部她当时插匕首的位置,造成伤口裂开的假象。
进来之前,在外面她可与那些宫女大打出手,在交手之下,伤口若是没裂开,别说傅翼,连她自己都要起疑心。
那鲜红的血,像是血杜鹃盛开般,极致的妖艳。
“站住。”傅翼一声低叱,殷卧雪顿时停下脚步。“朕准你走了吗?”
“帝君还有何吩咐。”殷卧雪没回头,背对着傅翼问道,抓住衣衫的手紧了紧,有种不好的预感由心而生。
“你以为景兰宫是你景绣宫,想来便来,想走便走。”不知为何,看着她离去的身影,傅翼就不想如她所愿,在听到自己不牵怒殷氏皇朝后,那松懈与解脱的平静,让傅翼心中没来由的生起一把怒火。
“那帝君想要如何?”殷卧雪嘴角扯出悲凉的淡笑,刚刚他的羞辱,还不解他心头之气吗?真要将人逼到绝境,不给一条退后才甘心吗?
“脱掉。”冰冷的两字,从傅翼薄唇里迸出。
殷卧雪猛然一愣,听到傅翼那阴冷的声音,那冰冷中,带着彻骨的寒意,如同冰刃刺进她身体里,冰冻得难受。
原本惨白的脸色,愈加苍白,唇也开始打颤,惧意席卷而来,她是真的害怕,衣衫一旦脱掉,所有的事也露出马脚。
不行,她不能脱,她一定要保护腹中的孩子,傅翼不配做他的父皇,孩子只是她一个人的,无论如何,她都要保护他,用生命去保护。
用生命去保护?呵呵,殷卧雪记得这样的话,傅翼也曾说过,只是不知,他在说这句话时,心里做何想,还是这句话根本就不是对她腹中的孩子所说,是她自做多情,是她不自量力,通通都是她,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她而起,若她当初没有一意孤行,听叔叔跟哥的话,就不会有今日的局面。
“臣妾不明白帝君之意。”殷卧雪深吸口气,现在不是自责后悔之时,而是想办法化险为夷,危急之际,只能装傻,骗不过也能拖一时,想其他办法。
“是真不明白,还是装不明白?”在他面前装傻,自寻死路,本来没打算叫她真脱,只想将她羞辱的彻底,没料到她居然还敢违抗他的话,既然她不脱,他就偏要她脱。
“真不明白。”殷卧雪摇头,心都紧了,怎么办?怎么办?傅翼强行脱,她根本毫无还击之力。
他不会是看出什么蹊跷了吧?不可能,不可能,殷卧雪立刻否决,有二师哥相助,想要看出破绽,谈何容易。
可是,那个林长风不就是一眼便看穿了吗?
殷卧雪手心里都渗出了汗,她要傅翼误以为孩子被自己杀了,就是为了保护孩子,让他平安出生,现在要是被傅翼发觉一切都是假的,孩子肯定保不住。
“给、朕、脱、掉!”傅翼一字一顿,从牙缝里迸出。
殷卧雪转过身,咬了咬下唇,淡定自若的问道:“真要脱吗?”
“同样的话,朕不想说三遍。”傅翼嘴角噙着冷冽的笑意,狭长的凤眸里闪烁着执着而凌厉的光芒。
“你确定。”殷卧雪不怕死的再次求证。
“殷眠霜,朕不会再纵容你,最好别试图挑战朕的耐心。”傅翼也看出来了,她是故意在拖时间,他不懂叫她脱衣衫有那么难吗?以前又不是没脱过,难道是因为这里是景兰宫,他*幸过贵妃的关系。
殷卧雪凝望着傅翼,四目相接,顿时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迈步走向身傅翼,伸出手利落的解开傅翼腰间的玉带,在傅翼错愕之际,三两下快速将他身上的外袍退去,只剩下中衣。
殷卧雪还想脱掉时,却被回神的傅翼抓住她的手腕,脸上凝结了一层冰霜,冰火在他凤眸里跳跃着。“殷眠霜。”
“是帝君让臣妾给你脱。”殷卧雪抬头,平静淡然的目光迎上傅翼阴寒的目光,心在颤抖,在害怕,纵使再惧怕,殷卧雪都拼命的压制,不让傅翼看出一点的畏惧之意。
“殷眠霜,你明知朕的意思还故意装,是你在装傻,还是以为朕傻?嗯?”傅翼凤眸底一片冰冷,该死的女人,明知他的意思,还给他装,脱个衣衫有这么难吗?他只是想借羞辱之名,看看她腹部的伤,那鲜红的血刺得眼睛生痛。
“臣妾再三确定过,是帝君。。。。。。”胃里一阵翻滚,殷卧雪立刻闭上嘴,怕自己一开口,污秽就要破口而出,心里祈祷,宝宝千万别在这时候闹情绪。
“朕怎么样?嗯?”还敢往他身上推,傅翼承认她的确是再三确定过,他虽没点名叫她脱衣衫,但就是这个意思,坚信她听懂了,只是在跟他装。
该死的女人,真是该死。
殷卧雪咬着银牙,紧抿着唇瓣,因压制胃里的翻滚,胸口剧烈起浮。不能吐,不能吐,至少在傅翼面前不能吐,他生性多疑,不能让他看出一点端倪。
然而,这一幕落入傅翼眼中,她就是在生气,不知为何,得知她生气,心中的怒意一点一点儿的被烧灭。因为生气,所以在乎,因被伤到极致,还是想找个说服自己重新接受她的理由,而这一次纯粹只是接受,不会再交出真心,再也不会了,接二连三被她的无情伤害,真的够了。
她不爱,他也不会再爱了,也不可能会放过她,就算没有爱,他也要将她囚禁在身边,让她不能与任何人接触,当然,他也会派人去查,让她心甘情愿为他孕育子嗣的那个男人是谁?她真正爱的那个男人是谁?占有她童贞的那个男人是谁?
想到此,傅翼心中刚刚浇灭的怒火再次燃烧起来,原以为自己不会在乎,可想到她曾经在别的男人身下绽放她的美丽,欢愉的承欢,放声娇吟,那怒意愈加旺盛。
“说,那个男人是谁?破你身的男人是谁?”扣住殷卧雪手腕的大手,突然改去掐住她的脖子,傅翼冰冷的眸中,怒火与嫉妒交织在一起,宛若燎原上的一把烈火,一发不可收拾。
情势突然转变,殷卧雪猝不及防,错愕的望着傅翼,再淡定的她,此刻也镇定不了,看着傅翼愤嫉的目光中,殷卧雪也看明白什么,若不是怕自己张嘴就会吐,真想放声大笑,嘲笑他,也笑自己的可悲?
毁她童贞的是那个老嬷嬷,破她身的那个男人是他,一直以来,除了他便没有别人,当年她是想将自己的清白之身交给破浪哥哥,可被破浪哥哥拒绝了,原本以为破浪哥哥是顾惜她,想将她的美好留在新婚之夜,直到思慕峰顶那一幕,破浪哥哥以死来证明他对哥的深情不悔,她才知道,破浪哥哥拒绝不是顾惜,而是不屑,当然也是为她着想,因为不爱,所以不想毁她的清白之身。
“你的男人不只一个吧?如此放浪的你,朕现在叫你脱衣衫还耍花招,殷眠霜,你不觉得自己很虚伪吗?是欲擒故纵,还是演烈女。”她的沉默,傅翼当她是默认。
殷卧雪扯了扯嘴角,还是扯不出一丝笑意,心沉了再沉,一直沉到谷底,在他心里,自己就是一个人尽可夫的女人,如果不是那次因二师哥,激怒了他,肯定不屑碰自己,接着是她的傲骨,他想敲碎才委屈自己,再接着。。。。。。
殷卧雪想不下去了,越往下想,心愈加的痛。
利锐的武器可伤人身,犀利的言词可伤人心,杀人于无形,攻人心肺。
“你这是什么表情?”傅翼蹙眉,周身散发出的阴寒愈加凉彻骨,那肃杀之气也愈加刚强。“朕有冤枉你吗?你可别忘了,你第一次来傅氏皇朝,朕命人给你验过身,结果还真不负朕望,当然,你可以狡辩,说那嬷嬷是朕故意命她抹黑你,但是,殷眠霜,你别忘了,朕第一次占有你的身体时,可没见有落红。”
因为不爱,所以伤害,因爱深爱,所以血冷。
“傅翼,你不是本公主的第一个男人,亦不可能是本公主的最后一个男人。”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压制住欲呕,殷卧雪狂傲的朝傅翼吼,原来用语言伤人之后,真有报复的块感。
她不想这样,是傅翼逼她,解释是多余,那个照单全收,现在的她不怕越抹越黑,本就没打算要名留青史,遗臭万年又何妨。
一个人什么都不在乎真可怕,做出来的事情也可怕,没有了约束力,在轻松的同时也不知所谓。
“本公主?”傅翼嗤之以鼻,鹰眸里瞬间迸射出冰刃般的寒意,仿佛要将殷卧雪冰冻起来,刺激她的话,没想到只凭她简单的一句话,就能扭转乾坤,她不爱他是事实,他爱她也是事实,在这场蚀骨的爱恋中,谁付出真心,谁就是被伤到最彻底的那个。
殷卧雪偏过头,傅翼却不待见她这般,手下一个用力,逼迫她与自己对视。“你以为自己现在的身份还是公主,那个被殷帝*爱极致的公主,殷眠霜,容朕提醒你,现在的你,是朕的众妃嫔之一,朕要与你生死不离,只要朕活着一天,你就必须活着,朕要折磨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还要把你心中那个男人找出来,然后当着你的面,让他们惨死在你面前。”
“傅翼,在本公主那数不清的男人堆里,你有什么好叫嚣,他们之中任何一个人叫本公主为他们生孩子,本公主都甘之如饴,而你,就算是跪下来求着本公主,也枉然,就算怀上,本公主也能打掉。”狂傲极致的话,殷卧雪看着傅翼的目光中是挑衅的光芒,他们之间从相识到离别,重逢后的跌跌撞撞,还是走上互相伤害的一条路上。
殷卧雪这次深刻的意识到,即使他恢复记忆,认出她是谁,他们之间也不可能再心无芥蒂的走到一起了,伤害太多,坑坑洼洼的心,怎么抚得平?怎么抚得平?
“殷眠霜。”瞳仁猛然变得暗沉,杀气涌现,殷卧雪的话直戳傅翼的死穴,字字深入,一颗心血淋淋。
孩子的事,是傅翼这一生也走不出的阴霾,一辈子的痛,午夜梦回,那个孩子就像一根刺,卡在喉咙处,咳不出,咽不下,不致命,却难受。
“哈哈哈。”殷卧雪狂笑出声,张狂而疯癫。“这算不算是一种收获?所有女子都期待生下你傅翼的子嗣,而我却不屑,怀上了都抹杀掉,你能体会到匕首插进腹中的感觉吗?你能感觉得到,肚子里的孩子化为血水,一点一点儿的从你腹中流走的感觉吗?那流失的痛你能感觉到吗?呵呵,你感觉不到,因为孩子在我肚子里,不在你肚子里,但是你却能想象出,好好的想,慢慢的想,将那种痛刻进脑海,铭记于心中。”
第104章 他的报复
将对傅翼的情,全部压制在内心深处某个角落里,谁也触及不到,连她自己也不例外。只等着时间的流失,沉淀再沉淀,最后所剩无几,连同夜星的记忆也清除干净,那便是彻底解脱之时,可是,殷卧雪心里清楚,忘掉傅翼不难,收回对他的爱不难,难得是夜星,那段年少的记忆,谁也取代不了。
这辈子,到底是她欠傅翼,还是傅翼欠她,从目前的局势,是她欠傅翼,而且还欠很多,纵使小时候自己救过他,也无法偿清对他的亏欠,否则也不会有现在的伤害。
傅翼,我到底上辈子欠了你什么,今世要这般偿还?殷卧雪在心里暗忖。
“大胆霜妃,德妃娘娘问你话,你竟敢闻而不回,区区一个失*的妃子,你拽什么拽?霜妃娘娘,请你认清事实,现在的你,已经不是几个月前,风靡一时的霜妃。”骊珠身边的宫女叫嚣着。
“姻儿,不许无礼,霜妃娘娘就是再失*,再不济,她也是帝君的妃子。”骊珠假意出声斥喝。
“是德妃娘娘,奴婢知错。”宫女立刻退后一步。
殷卧雪抬手揉着发痛的眉心,有种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感。几月前,傅翼假意*她时,也不见红袖跑去哪宫内叫嚣示威。
“你就不担心吗?”殷卧雪突然问道,没有直白的说明某件事,骊珠却听懂她话中之意。
骊珠放声一笑,直言的道:“有权不使,过期作废,我才不会像你这般傻,该张狂时不张狂,现在你失了*,就是想张狂也没这个机会了。”
殷卧雪无语,感觉她们的话,永远都说不到一块儿去,不对,说到一起了,只是中间出现分歧,两道路,果断的选择了不同的路。“既然知道我失*了,你到我这儿来,不是显得多余吗?”
殷卧雪觉得,她的目标应该放远大一点,比如:挑衅帝后,挑战贵妃,如今这后宫,就只有帝后跟贵妃有势力,帝后是因为帝君对她的保护,与情深意重,贵妃是因她雄厚的家族势力掌着。
“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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