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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若深海-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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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成冥想想就无言以对劳苦大众,瞧他都干了些什么事儿呀?
  其实若不是他昨晚一宿没睡,也不至于精神恍惚失足落桥,还牵连了齐瑾欢胳膊脱臼。
  在骨科医生给齐瑾欢接胳膊时的那声惨叫,让洛成冥的肝儿都颤了颤。
  两人被安排进了同一间病房,齐瑾欢因为折腾地累了,已经睡下了,洛成冥还是很清醒。
  生死之间见真情,他想到齐瑾欢的奋不顾身,眼眶不禁红了。
  同时他也知道,如果换了个人,齐瑾欢依旧会那么做。
  她从来就不会是冷眼旁观的人。
  她这样美好,然而他却失去她了,他还能再要回她吗?
  洛成冥深深地叹息,非得要把她绑在身边放在眼前才甘心吗?
  一次失败的看日出经历,让洛成冥终于下定决心,让齐瑾欢自己选择。
  齐瑾欢想要什么生活,决定权在她自己手上,她一开始表现的就是这个态度。
  两个人的出境记录其实狠好查。
  在确定了齐瑾欢不在陈知意身边起,白云深就行动了起来。现在火车票机票都实名制,随便找个关系,连两个人乘坐什么航班去了哪里都能查得一清二楚。
  白云深当晚就买了去台岛的机票,但因为天气的原因,飞机迟迟不起飞,弄得他心急如焚,到第二天早上才落了地。他刚出机场,齐瑾欢的电话就到了,白云深赶忙接起来,电话那边却不是齐瑾欢的声音。
  “我是洛成冥,瑾欢现在在桃园市市立医院3024病房,你过来吧。哦,你到了台岛了吧?”
  “我到了。”
  “那就好。”白云深还想说话,电话啪地给挂了。
  齐瑾欢睡了整整一天,她一睁开眼,就看见坐在她旁边的白云深。
  “云深?”
  “嗯,醒了?渴不渴?我给你倒杯水。”白云深转身在床边的饮水机上接了一杯饮用水,扶着齐瑾欢半坐起来,齐瑾欢想要自己去拿杯子,肩膀上的剧痛却提醒着她不能用力。
  白云深说:“我端着,你别动,医生说你这胳膊要好好地养一养,这几天就不要用力了。”
  齐瑾欢“嗯”地低下头,就着杯子喝了半杯水,才摇摇头说不要了。
  她往门后面看了看。白云深心知她要看的是谁,便坦诚地说道:“我来的时候,洛成冥已经走了。”
  白云深握住了她的一只手,齐瑾欢看他的样子,知道他有点被吓到了。
  说实话真没见过洛成冥这种把人直接掳出境的,他一路上都做了最坏的打算,没想到情况还算好。
  白云深道:“饿了吧,一天没吃东西了。我去给你弄点吃的过来。”说完就站了起来,往病房外面走。
  齐瑾欢叫住了他:“云深。”
  “嗯?”
  齐瑾欢笑起来,道:“没事,我就是想回家了。”
  “好,我们明天就回家。”
  第二天下午,他们飞回了洛城,一出机场就看见了等候多时的陈知意。
  陈知意把人搂进怀里,道:“你吓死我了知不知道?”
  齐瑾欢用她剩下的那只完好的手,拍了拍好友的后背,道:“没事了,我这不是回来了么。”
  好在这事儿齐瑾欢父母不知道,免得二老为齐瑾欢而感到心惊胆战的。
  齐瑾欢这边的事情算是暂时告一段落,回到洛城之后,洛成冥再也没来找过齐瑾欢,齐瑾欢也没去关注他的消息。她重新找了一份工作,这回没人会给她穿小鞋了。不久之后,公司打算派一批人前往台岛盯一个重要项目,为期半年,公司属意的人是齐瑾欢。
  齐瑾欢去跟父母亲还有男友白云深商量。齐爸爸齐妈妈不太同意,他们希望齐瑾欢和白云深能够早点儿完婚,别老是一拖再拖,这样走到十万八千里以外来异地恋算啥事儿呀,不行!
  白云深倒是没有表达意见,半天才说了句:“瑾欢,要不我们把证给领了?”
  趁齐瑾欢来不及反应,白云深直接把人带到了民政局。
  齐瑾欢恼怒地瞪他,白云深死皮赖脸地撒娇道:“来都来了。”
  齐瑾欢不是没想过要和白云深结婚,他们的年纪放在这,原本就是冲着结婚去的。
  白云深看出齐瑾欢的犹豫,说道:“没事儿,我们还可以打道回府,民政局总是要走一遭的,不着急。”
  齐瑾欢深吸一口气,紧紧握住白云深的手,进就进,谁怕谁!
  小红本很快就拿到了手,齐瑾欢捏着属于她的那本,心想:“就这么容易吗?”
  白云深显然很是激动,大庭广众之下抱着齐瑾欢转圈,回去的时候一直抓着齐瑾欢的手喊“老婆”,齐瑾欢一开始还略带羞涩地答应,久而久之只当是白云深在发癫,懒得理他。
  扯证是件很轻易的事情,后面的一系列需要考量的问题可不是那么简单了。齐瑾欢实在不想放弃去台岛的机会,白云深已经完全表现出妻奴的模样,想了想便说:“我跟你一块儿去!”
  白云深怕她不明白,解释道:“我们学校也有一个去台岛那边一个高校交流的机会,所有青年教师都可以申请。到时候你去那边做项目,我去那边交流,不是能够在一块儿了吗?”
  新鲜出炉的小夫妻俩就这么定好了婚后的去向,两人十分有默契地没把婚事公开,而只是告诉了双方父母。双方父母被他们的不着调气得半死,但又无可奈何。好在他们去台岛的时间不长,家长们完全可以趁这段时间去筹备他们两人的婚礼。
  齐瑾欢把自己和白云深领证的消息告诉了陈知意,陈知意当时在喝一杯咖啡,听到消息的时候愣在了当场,一口咖啡含着,吐也不是,吞下去也不是,哽着,好半晌才吞下去,说道:“真的呀?”
  齐瑾欢说:“你知道的,我怎么会骗你。”
  陈知意站起来满屋子打转,口中念念有词,表示受到了惊吓。
  这样的结局也未尝不好。
  陈知意突然就哭起来,抱住齐瑾欢道:“白云深要是敢对不起,我第一个饶不了他。”
作者有话要说:  还没有结束呢。

  ☆、第二十七章

  台岛是那种让人来了就不想离开的地方。这里四面环海风景优美物产丰饶,是典型的文艺青年必去之地,每年都会吸引大批的游客来到台岛进行环岛旅行。
  台岛自然风貌保持得很好,必然面临着开发不足的问题。除了几个大型都市,台岛的其他地方都很小,公共设施很不完善,尤其是那些自然风景区,交通不便利,必要的安全保障也不完备。
  洛成冥那次失足掉下深谷其实也有这方面的原因。
  齐瑾欢这次负责的项目就跟台岛的基建有关。
  台岛这边自身建设力不足,自然把目光投向了大陆。政府公开招标,邀请大陆的甚至是国外的建设团队来竞标,被选中的公司与他们签订长期的合同,参与到台岛一些景区的建设上来。齐瑾欢新找的公司就是做这一块儿,而且在齐瑾欢进入公司之前已经拿到了项目。
  按理说齐瑾欢一个长期混迹娱乐媒体行业的管理人员实在和建设项目不搭架,这方面是全然陌生的领域,但在财务这一块儿没人把她做得好了,何况正经的建设又不用齐瑾欢动手,因而公司就派了齐瑾欢过来,不过她还只是副手,真正掌控项目财务的另有其人。
  也是牵制的意思。
  两人都明白公司是怎么样一个想法,他们这些做财务的人见得多了,自然不以为意。齐瑾欢此行的上司也是一名女性,名叫张骁,四十多岁,保养得极好,看起来就十分干练,主要是性格随和,跟齐瑾欢处得来。
  齐瑾欢先白云深一步走,跟张骁一块儿在台中市一家酒店落脚。公司对她俩不错,给定了一套长期的包房,一人一间,客厅共用。两人刚下了飞机,白云深的电话就打过来了,齐瑾欢只好放下手头的一切,听电话那头的怨夫叮嘱这个叮嘱那个。
  齐瑾欢的脸上不自觉地带上了笑意。
  张骁和齐瑾欢共事也有个把月了,平日里见到齐瑾欢是个不苟言笑的样子,这会儿却是面目都笑得舒展开了,想来电话那头的人关系不太简单。张骁是个极会看人的角色,在齐瑾欢身上扫了一眼,看着齐瑾欢无名指上戴着一只小小的钻戒。
  齐瑾欢放下电话,张骁已经洗完澡出来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了,见齐瑾欢还是笑意满满的样子,便问道:“老公的?”
  “嗯。”
  “看你的样子应该是结婚没多久吧?”
  齐瑾欢比较实诚,想着这事儿也没必要瞒着接下来共事半年的同事,便点了点头。
  张骁的神情闪过那么一丝落寞,被她很快地掩饰过去了,说道:“真好。”
  是挺好的。
  白云深行动力惊人,两人扯过证之后,白云深很快就给齐瑾欢补买了一个钻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自己名下的两处房产过户给了齐瑾欢,还留出一套地段超好的一百多平的公寓给两人当新房,因为两人都有事业要忙,装修的事情就交给了白云深的父母。
  齐瑾欢从来没想过白云深会这么有钱,虽然齐瑾欢自己就是个小富婆股票债券不少,但还是被白云深主动上交的存折房产证等等给惊吓到了。他一个教数学的副教授怎么会有这么多财产,他没去抢银行吧?
  对新婚妻子的怀疑,白云深表示有点儿难受。他解释道:“嗯,这些都是我在东莱过的时候挣下的,宝贝你不需要怀疑他们的纯洁性。事实上,我还有CE公司30%的股份,他们的董事长杰里是我大学同学,在他辛苦创业的时候,我给他投资了一笔钱。”
  所以CE公司那个神秘的股东就是她的丈夫?齐瑾欢整个人都不好了。CE公司是全球最著名的游戏公司,在互联网行业里,不说是最赚钱的公司,那也是最赚钱的公司之一。
  白云深接着说:“是这样的,我大学里主修数学,辅修计算机,和杰里成为同学完全就碰运气哈。”
  她算是不小心捡到宝吗?齐瑾欢这样想。
  白云深还想把自己的其他财产都交给齐瑾欢,被齐瑾欢拒绝了,真是有病,就不怕我翻脸跟你离婚,让什么东西都落不着?
  白云深还挺委屈:“老婆,那是因为你是专业的呀。更何况你把这些钱都拿走了又怎样呢,我还有事业单位的铁饭碗呢,饿不死。”
  齐瑾欢彻底没了脾气。
  她深刻觉得自己看人的眼光一定有问题,她怎么能想到白云深是个这么缺心眼的人呢。而且这个缺心眼的黏人属性一结婚就暴露了,恨不得二十四小时都和齐瑾欢在一块儿,得放在眼前才安心。结婚当天,就把人从齐家打包走了,那眼疾手快的。
  如今两人分隔千里之外,白云深不定怎么孤枕难眠呢,想想就好笑。
  齐瑾欢第二天就跟着张骁到景区的工地上看,工人们早就开工了,工程进度非常快。当初竞标的时候,张骁就参与了这个项目的预算,其实太划不来,当地政府穷得叮当响,光上面拨下来的专项款根本就不够看的。齐瑾欢的公司就是为了日后能够得到台岛政府开方便之门,在这边建设高档别墅区。
  这么一来,资金相当紧缺,张骁得一分一厘地抠着用,建设材料还不能差了,所以最怕有人钻了一些空子,中饱私囊,那他们就完蛋了。张骁几人跟主管这个项目的经理、工程师甚至下面的小管理层一齐开了会,制订了更为严苛的管理方案,尽量压低成本。
  齐瑾欢全程跟着,心想张姐真是太厉害了,自己还不及她十分之一呢。抱着学习的精神,齐瑾欢越发勤恳,整天儿就泡在工地里,也不嫌脏。
  白云深找来的时候,齐瑾欢正端着一碗冷掉的盒饭出神。
  白云深那边虽然申请到了台岛的交流机会,可他要完成教学任务,加上通行证到期,一时半会儿也走不开,好歹在年前能抽身跟心爱的老婆相会,没想到见到老婆的第一面竟是这样的场景。
  他的心立马就酸了。他想说,宝贝儿,别那么拼命了,我养你。
  但他没说,只是悄然地抱进了齐瑾欢,把脸埋进齐瑾欢棉衣的帽子里。
  齐瑾欢被吓得盒饭都丢了出去,回头一看,竟是白云深。
  齐瑾欢带着白云深跟张骁请假,张骁看到白云深也是一愣,心想:“哟,小伙子长得真帅啊。”戴一副眼镜,斯文得很。
  想着小夫妻俩都三个月没见过了,张骁立马给他们放了行,准许齐瑾欢把没休的假都用了。
  闲下来了其实也不知道干什么好,齐瑾欢便跟着白云深去看他交流的学校。学校照顾来交流的老师,给白云深一个人安排了一室一厅的宿舍,条件非常优渥。学校的地点就在齐瑾欢工作的市里,挨近商圈,很是热闹。
  白云深带着齐瑾欢逛台岛著名的夜市。齐瑾欢来到台岛挺久了,也一直没有机会出来看看,因此极为新鲜,这也看看那也看看,像个还在念高中的小女孩,两人还差点被店主当成逃课出来的小情侣呢。
  逛完之后,两人却是累到一根手指头都不愿动了。白云深深觉吃亏,缠着齐瑾欢不依不挠,齐瑾欢哪里有力气应对他,只好安抚地亲了他一下。白云深顺杆上,柔柔地抱住齐瑾欢的腰,和齐瑾欢甜蜜地有一下没一下吻着,直到睡着。
  第二天一早,白云深就恢复了精神,趁着齐瑾欢没醒,上下其手。齐瑾欢生生被亲醒,还没表态,就被白云深带着进入状态。在这方面两人都不是特别热衷的人,但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少男少女,配合挺默契。齐瑾欢推拒不得,只能遂了白云深的意。
  结束之后,白云深抱着齐瑾欢腻歪,他拿手丈量齐瑾欢的腰线,发现对方着实瘦了不少,便有些心疼地亲吻齐瑾欢的头发。
  齐瑾欢挺累,由着白云深这样亲密地吻她,却感觉有什么黏答答的液体滴在她头发上,她一回头,白云深已经捂着鼻子往旁边躲了。
  “云深,你流鼻血了?”齐瑾欢想要作出查看的动作,但她身上就穿着小小的吊带,春光遮都遮不住。白云深一把把她按了回去,还控诉道:“宝贝儿,都怪你太性感了。”
  可是白云深这血还真刹不住了,两人手忙脚乱弄了一早上,才堪堪止住。齐瑾欢想待白云深看医生,可他下午还得去学校开会不能缺席,也就耽误了下来。
  齐瑾欢对这事儿警惕性较强,她不会傻傻得认为白云深突然流这么多鼻血是因为上火的缘故。在白云深走后,齐瑾欢拨电话给陈知意,想问问她的意见。谁知道电话半天没人接,等了好久,才被人接起来,却不是陈知意的声音。
  “知意?”齐瑾欢问道。
  那头的人好像才睡醒,声音里透着一股慵懒,还有类似于白云深今早饕餮完的那股子舒畅,迷迷糊糊说道:“谁呀?找陈知意吗?她还在睡。”
  那边陈知意也是刚刚醒来,昨晚一夜激情,她现在浑身酸疼,正想起来,却看到枕边人拿着她的手机在讲电话。这下她彻底醒了,把电话从枕边人手中夺了过来。
  死定了!
  陈知意低头看来电显示,看是齐瑾欢才松了口气,说道:“瑾欢?”
  “陈知意,接电话的人是谁?”
  “这个……是……”陈知意想要顾左右而言他。
  齐瑾欢哪会那么容易放过她:“你的新男朋友,还是一夜情对象?”
  “是后者,对吧?”齐瑾欢压根不给她说话的机会,“知意,你怎么能乱来?”
  陈知意张口欲辩驳,谁知这会儿枕边人已经掀开被子起来了,标准的倒三角身材简直亮瞎了眼,陈知意这个色女不禁心猿意马起来。年轻的男人回过头,冲着陈知意一笑。
  色令智昏的陈知意忙对着齐瑾欢敷衍道:“嗯,不能乱来。”
  齐瑾欢没好气地仰天翻了个白眼,说道:“我问你一件事,如果一个人好端端地流鼻血是怎么回事?”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八章

  听到齐瑾欢问这个问题,陈知意也没有玩笑的心思了,她不自觉地正襟危坐,问道:“是云深吗?流鼻血的程度如何?持续多久?有没有伴随着疲劳、发热?”
  齐瑾欢想了想,道:“流得不多,但是持续时间有半个小时,其他的,好像没有。”
  陈知意说:“我没看到人不好做判断,这样长时间的流鼻血却是一种发病的征兆,你有空让白云深上医院检查一下,不要轻忽了。话说,白云深已经到台岛了?动作挺快的嘛。”
  齐瑾欢想她定是要调侃了,便不接她的话头,沉默了一下,陈知意自己倒是做贼心虚,敷衍了两句马上就挂了。
  陈知意进浴室洗了个澡出来,身上就穿着一件长长的T恤,下身光溜溜的,乌黑的头发被她扎了一个发髻挽在脑后。今儿她不用值班,可以下午再去医院,就不打算早上出门。
  她走到客厅,侧身看到厨房站着个人,竟是她以为已经离开了的简斌。
  简斌身上就长了一条长裤,光着上身在娴熟地煎鸡蛋,做早饭。
  陈知意莫名就脸红了一下,会做饭的男人什么的,简直不要太帅。
  她蹭过去,半身靠在厨房门口,打量的目光犹如实质。
  简斌被她赤、裸、裸的目光看得挺不自在,他早上醒来没怎么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现在脑子清醒了,就很是羞赧。他内里大概还有那么点保守的意思,不太能接受自己就这么跟一个认识不太久的女人一夜、情,而且这个女人还比他大。想得昨晚的画面,他就面红耳赤。
  陈知意走过去,摸了简斌的腰一把。她个子高,仰起头,嘴唇可以碰到简斌的脖子,她故意朝她耳边吹了口气,说道:“在想什么,脸这么红?”
  麻麻,这里有女流氓。
  简斌眉毛跳了一下,不经意地拿掉陈知意作怪的手,把煎好的鸡蛋装入盘子。
  陈知意这个大龄女青年,生活过得相当随意,冰箱拎不出几样食材,简斌只好一切从简,随便做了顿早餐。陈知意像是饿坏了,才刚做好,就抓了一根香肠丢进嘴里。
  简斌自己端了早餐到餐厅,正要坐下来吃,陈知意却说:“等一下。”
  说着就跑到客厅的茶几上把她的PAD拿了过来,对着简斌盘子里的早餐拍照。
  简斌道:“干嘛?”
  陈知意做到对面,拿着PAD划了起来,边回道:“刷微博。”
  简斌不忍直视。
  “对了,你有微博吗?”
  “没有。”
  “微信?QQ?”
  “QQ有,不常用。”
  陈知意突然伸出一个手指,把简斌的下巴挑起来,认真地看他的脸。
  简斌狐疑:“干嘛?”
  “在看你是从什么时代穿越过来的。”
  简斌打掉她不正经的手,道:“别闹了。”
  陈知意痛心疾首:“怎么感觉不是我比你老六岁,而是你大我六岁,可惜了这么一张稚嫩的脸。”
  简斌深切后悔自己怎么鬼迷心窍被这个不着调的女人给骗回来,一世英名就这么毁于一旦,不要太划算。
  两人默默地吃饭,陈知意又是伸长了腿,在桌子里底下去纠缠简斌的。
  简斌不堪其扰,想拂袖而去,忍住了。
  陈知意大笑,这人忒好玩了。
  陈家俊一开始和陈知意在一起,也是这样被陈知意逗得面红耳赤,想到这里,陈知意就变了脸色。不是说她有多么旧情难忘,只是想到过去那段刻骨铭心,还是难免动容。
  简斌看陈知意不笑了不闹了,有些奇怪,问道:“怎么了?”
  陈知意摇摇头,道:“吃好了吗?我去洗碗。”
  陈知意收了碗去厨房洗碗,简斌进阳台把昨儿洗的衣服给收了下来穿上,又套上外套。
  陈知意正好出来,问道:“要走了吗?”
  简斌点头。
  陈知意不知道说点什么,气氛稍微有点儿尴尬。
  简斌拉开门出去,陈知意追出来,站在门口喊住了简斌,问:“你……还来吗?”
  简斌看着陈知意,不置可否。
  “那再见,一路小心。”
  陈知意略微感到失落,不过很快就好了,本来就是心照不宣不谈感情的。
  下午陈知意上班,跟着做了两台手术,半夜还来了个急诊,她帮着急诊室的小伙子给缝了好几个脑袋。这群小孩儿太疯了,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弄得两败俱伤,听说就是为了个女的。其中一个小孩儿缝了十来针了,还有那个心情来调戏她这个医生,被陈知意偷着掐了一把。
  小孩捂着被掐的地方,说道:“医生,你好毒。”
  为什么他们这些小孩都知道为抢女票打架了,怎么她还是单身狗一只,不公平,所以她要报社。
  挺没意思的,这样。
  由于陈知意的父母早几年离婚了各自组建了家庭,陈知意这个已经独立门户的女儿就显得多余,父母双方没有一边能指望得上,陈知意只能拜托科里热衷做媒的于姐给她相看个对象。
  当陈知意委婉地向她表示了这个意思的时候,于姐看她的眼神就不能以热切来形容了。
  我陈知意也要踏上相亲的道路了啊喂!
  这事她没告诉齐瑾欢,倒是齐瑾欢那天说的事让陈知意放在了心上,打电话过去的时候还问了一嘴,齐瑾欢那边只说没来得及去医院看,白云深太忙了,她自己也忙项目,就耽搁了下来,不过倒是没再流过鼻血了。
  陈知意还是建议齐瑾欢一定要让白云深去看看,做个检查。万一呢,这不能开玩笑。
  齐瑾欢很相信陈知意,陈知意知道她听进去了,便没再多说。
  陈知意开始相亲。最初的几个都很奇葩,陈知意唯一的感受就是三观尽毁,后面于姐似乎走心了点,质量都相当不错,对方好像有点儿嫌弃她年纪大了,不过为了她的颜,表示可以接受。
  奶奶的,竟敢比我还色?
  陈知意相到第六个就快精疲力尽了。
  同科室的罗医生了然地拍了拍陈知意的肩膀,说道:“我当年一天相了五个,来来回回相了二十来个,银行卡直接掉了几个零。”
  陈知意同情地看着罗医生的秃头。
  心想:“我能跟您相提并论,姐好歹还是一只鲜花啊。”
  陈知意有天站在浴室里照镜子,发现自己的脸上长出了几丝周围,鼻梁周围还冒出了许多斑点,她吓得把手中的喷雾的瓶子都摔了。
  就这么流了一场眼泪。
  她才明白,什么叫青春一去不复返。
  陈知意矫情地感慨,收拾好自己的心情,给自己化了个淡妆,认认真真地奔赴相亲现场。
  已经是十二月二十几了,过不了几天就过年了,而她还是一个人,想想就特别凄凉。看着街上热热闹闹的人群,陈知意觉得自己有点儿格格不入。她走到约定好的咖啡馆,被侍应生领着走到定好的位子上,脱下外套,对着窗外搓手。
  然后,她看见了简斌。
  跟前几次见到的他不一样,那天的他穿着一身陆军的绿色常服,身边还跟着一个跟他穿一样衣服的年轻人,两人说着什么,就这样从陈知意眼前走过。
  “嘿,在看什么呢?”陈知意被一道声音给叫回了神。
  陈知意站了起来,说:“呀,你来了。”
  陈知意这回的相亲对象是个企业的高管,一看就是个雅痞精英,陈知意粗粗一打量,就知道他从头到尾穿的戴的都价值不菲。
  “陈小姐知道的吧,我有过一次婚姻,还有一个孩子,孩子跟她母亲现在在国外。”对面的人说道。
  陈知意笑了笑,道:“这个我还真不知道。”
  “那你现在知道了,你还会考虑我吗?”
  “那要看我们是否合适了。”陈知意说。
  在接下来的谈话中,男人深刻地表现出成熟男人应该有的风度,陈知意看他,应该说是无可挑剔的人,而且对陈知意也挺有意思。陈知意就是觉得对方好像把她当成另一种形式的客户了,心里有些不舒服。
  陈知意趁男人喝咖啡的间隙,说道:“失陪一下,我去趟洗手间。”
  陈知意自暴自弃地想:“干脆就这么个好了,不想再相亲了,好烦好烦呐。”
  可是对方一看就是生活过得相当精致的人,到时候处一块儿有得架吵。陈知意长得还是比较婉约大家闺秀的,就是性格太过放荡不羁,一时半会儿能装淑女装下去,装一辈子岂不是要她命?
  就一定要结婚吗?吗?
  但不结婚,会不会太孤单了。
  陈知意不得不承认,自己其实怕了这样的孤单。
  以前和一帮朋友混着,觉得爱情啊婚姻啊可有可无,时常就冷落陈家俊;后来朋友们各奔前程,散了,身边也就二三好友,大家都有自己的感情生活,那时候陈知意就有了结婚成家的念头,可陈家俊就是不愿意,他那个妈也对她百般不满意,她挺失望,但也没觉得就非得要结婚。现在林然远在海外,都好长时间没联系了,齐瑾欢已经结婚,人在台岛。
  兜兜转转,身边一个人没剩下。
  陈知意调整了下心情,走出洗手间。
  她出去拒绝了男人。男人显然没想到这个结果,在他无往不利的相亲生涯中,只有他拒绝别人的份,没想到今儿却碰了壁,但人家是个有修养的人,在问清原因之后就不纠结了,还说要跟陈知意保持良好的朋友关系。
  能想象回去之后,于姐会是怎样的痛心疾首。
  陈知意在咖啡馆呆到挺晚,直到华灯初上,她才动身离开。她疲倦地回家,却在门口看到了还穿着陆军常服的简斌。
  陈知意的惊讶之前溢于眼底。
  简斌问:“你今天去相亲了?”
  “嗯,你怎么知道?”陈知意从包里掏出钥匙开门。
  简斌跟在陈知意后面,说道:“我看见你了。”
  “嗯。”陈知意反应冷淡,“你进来吗?”
  简斌默不作声地换了鞋进去,随手把大门关上。
  “那你们谈成了吗?”
  “没有。”陈知意窝到沙发上,随手翻开茶几上的一本医学杂志。
  “我今天能在你这喝杯茶吗?”说这话的简斌脸有些红。
  陈知意指了指厨房,道:“自己烧水泡。”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个意思,还想跟我玩儿一、夜、情?小弟弟,姐姐我是正经人。”
  “你……”简斌被陈知意的直白呛得面色通红。
  “行了,不逗你了,你先去洗澡吧。”
  躺在简斌身下的时候,陈知意想,自己真是无药可救了。
  简斌血气方刚,且初尝情欲,食髓知味,来来回回折腾了陈知意三回。完了他自己倒是睡死了过去,陈知意却没有一点儿睡意。她披了件浴袍,跑到阳台上坐了一夜,还是早上简斌醒来,把她抱回床上。
  她一整天上班都精神不济,下班的时候才有空注意到自己的身体状况,量了量体温,竟然发烧了。她从药房里拿了几盒药带回家,晚餐都没心思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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