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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毒后-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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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我们回宫!”

握紧了沈凝暄的手,独孤宸抬步便要带她进京。

可,他才带着沈凝暄向前一步,却见沈凝暄身形一晃,整个人瞬间后移,于下一刻被夜无殇拉入怀中!

手中的空荡感,迅速蔓延到心底,独孤宸顿足,微转过身。

看着夜无殇紧握着沈凝暄的手将她带入怀中,他神情倏地一冷,眸色阴沉道:“夜无殇!”

“是我!我以为皇上贵人多忘事,不认得我了呢!”即便是面对独孤宸,却仍旧是放荡、轻佻,没有一丝一毫的拘谨与改变,夜无殇定定的凝着独孤宸,身上没了往时戾气,比之阳光都要灿烂。

“放开她!”

低眸看了沈凝暄一眼,独孤宸迎视着夜无殇漫不经心的笑容,周身都泛起冷意:

闻言,夜无殇浅浅勾唇,语气轻松不羁:“我若说不放呢?”

“找死!”

咬牙道出两字,独孤宸手中宝剑骤起。

夜无殇见状,眸光冷漠一动,却是哂然一笑间,直接将沈凝暄带到身后,扬起便挡住了独孤宸重达千钧的一剑!

“锵——”

刺耳的利刃交接声传来,明显感觉到夜无殇的身形顿了下,沈凝暄刚要借机挣脱他大手的禁锢,却在瞥见他蓦然直起的背脊时,心下微微一颤,连带着面色也跟着变了!

俊眉紧皱,陡地用力将独孤宸的剑挡回,夜无殇暗沉一口气,在沈凝暄微微怔仲之时,伸手圈住她仍旧盈盈一握的腰肢,带她飞身跃上月凌云的战马!

“独孤宸!”

不动声色的让沈凝暄侧坐在自己身前,夜无殇伸手握住马绳,语气清冷道:“今日如太后的这出逼宫,你看在眼里,你以为你杀几个替死鬼,我就会把人交给你?”

“夜无殇!”

眼看着夜无殇带着沈凝暄上了马,独孤宸面色黑的简直一塌糊涂,疾步前行,他一边朝着马匹走近,一边沉声说道:“你敢抢朕的人试试!休要逼真清剿了你的血影楼!”

“我好怕啊!”

直接勒紧了马绳,夜无殇俊美的脸上,渲染着炫目的自信,转身调笑着问着自己的手下们:“你们怕不怕!”

“不怕!”

随着夜无殇的问话,血影楼的杀手们,纷纷露出嗜血的笑容。

“乖乖,你们不怕也要等着皇上镇~压了齐氏一族才有精力来清剿我们啊!”唇畔有些讥笑的勾起,夜无殇回转过头,朝着即将近身的独孤宸撩人一笑,“独孤宸,人我先带走,除非如太后亲自出面,否则这人我就留下当楼主夫人了!”

语落,就在独孤宸距离马匹一步之遥时,他忽然将马匹调转过身,而后用力将沈凝暄拥住,双腿夹紧马肚,侧面朝着郊外方向狂奔而去。

“夜无殇!”

被夜无殇嚣张的态度气到跳脚,更因沈凝暄被他当着众臣的面抢走而气急败坏,独孤宸的脸色阴沉如冰,整个人都僵在原地,盛怒之余的声音,紧绷到了极点!

不用回头,也已猜到独孤宸难看的脸色,夜无殇坏坏一笑,再一次用力夹了马肚!

秋风,拂面而来。

尽量将沈凝暄抱的紧一些,借此来缓解马匹前行的颠簸,夜无殇许久听不到她的声音,不禁轻皱了皱眉宇,却还是目不转睛的看着前往:“今儿是怎么了?安静的有些吓人啊!你也不问问,爷要带你去哪儿!”

“去哪儿?”

从方才到现在,沈凝暄一直都在回想着夜无殇挺直的背影,如今听到他的话,她心弦微微颤动着,忍不住回头仰望着他俊美的脸庞。

“看什么?”

温热的气息,吹拂在沈凝暄的额际,夜无殇轻蹙了眉头,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一副慵懒模样:“好看吗?”

凝着他唇角勾起的弧度,沈凝暄的大脑,忽然之间陷入一片空白。

她怎么……到现在才觉得?!

是因为他的处处做对,所以忽略了吗?!

耳边风声犹在,他温热的气息是那么真实,可她却忽然觉得,自己在做梦!

一个美好的,只有他们的,永远都不想要醒来的梦!

只一瞬间,她心中积压许久的情感,汹涌而上,直冲她的脑海,让她忍不住热泪盈眶,无论如何,却再也止不住!

喜极而泣的泪,不停的自眼角滚落,她将自己的眼泪,悉数蹭在他的前襟,嗡声嗡气的问道:“娘娘我见过的俊美男子多着呢,且不说独孤宸,就算是北堂凌的容貌,也与你不相上下,你少在我这里自大自恋的,恶不恶心?!”

“切!你应该觉得荣幸!”

夜无殇痞痞一笑,凑上前来,在沈凝暄耳边呵气:“爷只恶心你一个!”

“呸!”

沈凝暄轻皱了眉,用力拍了下他紧搂着自己腰肢的大手:“死开!”

“你还真是粗鲁,独孤萧逸怎么就会鬼迷心窍非你不可了?”嘴上虽然不满,不过笑看着沈凝暄娥眉轻皱的恼怒模样,夜无殇的心情看上去很好,不冷不淡的损她两句,他仍旧紧搂着她的腰,薄唇微抿了下,眸深如海,语气郑重:“乖啦,别乱动,我们先找个地方歇着,等如太后来了,你还得好好演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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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无殇的话,让沈凝暄轻皱的眉头蓦地转身,不曾去呵斥他紧搂着自己的大手,她抬起头来,璀璨深邃的眼中是令人难以忽视的光芒!

“想问我如何知道你要演戏?”

薄唇邪肆轻勾,夜无殇将收紧缰绳,将速度降下来,脸上的笑,讳莫如深:“外人也许不知,但是血影楼却有这世上最机密的存档,宫中的雍容端庄的皇后娘娘是假,边关时的沈凝暄不拘小节不假,但却天不怕地不怕……即便是血影楼的楼主,只要沈凝暄不愿,我根本就不可能在辇车中安然度日!”言语至此,夜无殇眸光微闪了闪,状似随意的接着说道:“无论是你做给如太后看的,还是信极了独孤萧逸的亲笔信,总之……哪一样都证明,你并没有失去记忆!”

闻言,沈凝暄眸华微敛。

说实在话,当初让夜无殇雀占鸠巢随辇同行,沈凝暄是有过考量的轹。

也许,在世人眼里,与一个大男人同行,是极为避讳的,尤其她还是一国之母的身份,但是她知道,自己与夜无殇同辇的消息,绝对不会传到外人耳朵里,但是如太后却是一定会知道的。

在如太后眼里,她爱惨了独孤萧逸。

倘若不是真的失忆,她绝对不会在独孤萧逸尸骨未寒之时,随随便便与任何人同辇粢!

她想,如太后如今该早已知道,她在边关时的所作所为了,是以……她是故意随了夜无殇的心思,却从来不想,他会是谁,更不会知道,他到底有多么了解自己!

心思,如此转了又转,沈凝暄却是莞尔一笑:“夜楼主心思细腻,本宫甘拜下风,连夜楼主都骗不过,看来本宫的演技还不够火候,只怕难以骗过如太后了!”

“骗不过大不了不骗就是!”

低垂眼睑,直直望进沈凝暄幽深的瞳眸,夜无殇抬起头来,目光悠远的望着前往隐入云霄的山峦,志得意满道:“你假装失忆,是想给自己创造有利的条件,不过现在有爷肯帮你,你便有立于不败之地的条件,犯不着继续假装!”

“俗语有云,防不胜防!”

沈凝暄眸光一缓,眼底颇有深意的看着夜无殇:“独孤宸让我佯装失忆,便是因为没有万全的把握保护我的安全,身为帝王的他都不能,你又如何护我?”

面对沈凝暄的问话,夜无殇静默片刻,笑的兴味而无赖:“独孤宸没有完全把握,那是他还要顾他的江山,而我……我以后会住在你的凤仪宫里!”

“住在凤仪宫?”

淡淡拧眉,深凝着夜无殇俊美绝伦的侧脸,沈凝暄唇角勾起的弧度微微上扬,眼底碎星闪闪:“你不是说,只护本宫周全吗?现在怎地又改变主意要帮本宫了?”

“嗯……”

深凝着怀中女子,夜无殇眸色微深,微微俯身,在她耳边吹着热气:“虽然你不怎么可爱,不过爷发现,爷喜欢上你了!”

“呵……”

迎着夜无殇深幽的瞳眸,沈凝暄眼底一抹水光一闪而过,微微敛眸,将自己的情绪掩藏的极好,她轻嗤一声,冷冷说道:“夜无殇,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你莫要忘了,一路上是谁提醒本宫,他喜欢可爱的女人!”

闻言,夜无殇轻飘的视线,落在沈凝暄脸上,伸手从胸前掏出一块玉佩,“你若没有失忆,便该认得这块玉佩!”

看着夜无殇手里的玉佩,沈凝暄眼前一亮,旋即心中一震,一脸震惊的看着眼前的熟悉又陌生的妖异男子,启唇许久方才出声:“你是……那个人?”

夜无殇受伤的这块玉佩,色泽圆润,是多年前她姑母送给她的生辰之礼,可是后来她却将玉佩拿去救人了……那时候,在边关的她时常和月凌儿一起偷跑出府,却不想在一日晚归之时,误打误撞在山上救了一位身受重伤的公子,那时候她刚拜了鬼婆为师,却因年岁尚小,凌儿又一直说她爱管闲事,便只简单与那公子包扎了伤口,便将玉佩给了他,让身无分文的他去拿着玉佩求医……

她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这块玉佩了,却不想……

“是爷!”

接收到沈凝暄的震惊,夜无殇不以为然的撩唇一笑,“数年前,爷在边关被人追杀,是你救了爷!”

“是吗?”

深凝着夜无殇淡蓝的眸华,沈凝暄心中似是惊起了惊涛骇浪,思绪翻滚,疑惑一个接着一个。

他若是当年那个人,那么……有些事情,便要从头开始理清头绪了。

可是,她越是想要理清,思绪便越乱,总是无法抓到头绪。

“喂!”

看着沈凝暄变幻莫测的神情,夜无殇悠悠一笑:“你是爷的救命恩人,合该高兴才是,何以这般模样?”

闻言,沈凝暄回过身来。

怔怔抬眸,看着眼前俊逸如妖孽般的男子,她微敛了思绪!

没关系,以后她和他,有的是时间清算。

现在,既然他以夜无殇的身份回来,那么此刻她便将他视作夜无殇。

如此,他会安全一些!

不过……

她倒要看看,他能忍多久。

思绪至此,她眸光深沉如水道:“夜无殇,即便本宫救过你又如何?本宫曾经是齐王府的王妃,如今又是燕国的皇后,但凡跟本宫有关系的男人,不是死的惨烈,就是生不如死,你觉得你现在这样有意思吗?”

“有没有意思,见仁见智!”

夜无殇不羁一笑,挑眉轻叹:“不是有句话说的好!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那你就做鬼去吧!”

嘴上虽然狠毒,但是唇角却微微翘起,沈凝暄作势转身向前,瞬时五指并拢,用力拍打在夜无殇的胸口。

“哼——”

闷哼一声,夜无殇紧皱了眉,脸色微微变白。

沈凝暄见状,心下蓦地一惊,纤手在空中僵了僵,便又轻轻落在他的胸口,下意识的摸索起来。

他,受伤了吗?!

原本置于她腰间的手蓦地抬起,握住狠辣非常的那只小手,夜无殇一脸不赞同的勾了勾唇,眼底魅惑非常:“女人,别乱摸,否则后果自负!”

闻言,沈凝暄面色微微发热!

用力一挣,却挣不开他的手,她再次抬眸,直直望进魅惑含笑的双眸之中。

原本那个温润如玉的男人,如今嚣张狂妄,邪气凛然!

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

深深的,凝视着那抹华蓝中所倒映着的自己,沈凝暄的心弦,似是被一只大手狠狠的,用力的拨弄了下,像是受到了蛊惑一般,她莹白的纤手,缓缓抬起,朝着夜无殇的俊脸探去。

就在沈凝暄的手,即将触碰到夜无殇的俊脸时,他轻轻抬手,握住她纤细的皓腕,微眯了双眼,玩世不恭道:“别急,等你真真正正成了爷的女人,这张脸随便你揉捏!”

甚少听到眼前男子说出如此随意的话,却在一路上面对这张脸的时候已经习以为常,眼下凝着他孟~浪的言语,沈凝暄的手臂微微一僵,嘴角轻轻抽搐,她最后轻扯了嘴角,心思暗沉的抽回自己的手,转身看向前方:“夜无殇,你还能再下流一些么?”

垂眸看着怀里的女人,夜无殇的脸上,难得露出温润一笑,“爷的下流,也只对你一个!”

闻言,沈凝暄明明是该气的,然眼里的泪水,却在眼眶里缓缓的打着转,静默片刻后,她嘴角却扬起一抹极为灿烂的弧度,缓缓的笑了:“你该庆幸,如今本宫缺少可以利用的棋子,否则决计不会将你留在身边!你现在……与其在这里说这些不要脸的话,倒不如想一想,回宫之后如何才能留在凤仪宫,以你的身份,想要留在宫里,莫说如太后不同意,连独孤宸也不会同意,啊……当然还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先行自宫,做本宫身边的首领太监!”

“你这女人,还真不是一般的狠心!”

沈凝暄平静的容颜,夜无殇淡淡的神色之中,依稀藏着一抹似笑非笑:“不过这个法子可以考虑!”

闻言,沈凝暄忍不住心下微暖。

毫不吝啬的,又是展颜一笑,她嘲讽道:“愚人!”

她从来骂他愚人蠢人痴人,每一次都伴着深深的心疼,但是这一次却是无以言语的欣悦!

从先皇的废太子,到可与独孤宸比肩的一字并肩王,再到现在的血影楼楼主,她不确定身后的这个男人,到底有多少个身份,多少个秘密,虽然恼怒于他的隐瞒,但是却依旧庆幸!

庆幸,他还活着!

如此,哪怕在他道出身份之前,让她装作一切都不知,她也甘之如饴!

“爷是大智若愚!”

夜无殇轻勾了薄唇,不容拒绝的将沈凝暄拥入怀中,

静静的,没有再说一句话,沈凝暄靠在他怀里,缓缓闭上双眼,任他带着自己越走越远!

身后的怀抱,是那么的温暖,那么的熟悉,让她隐隐又有了想哭的冲动,她本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再落泪了,可是直到此时她才知道,自己坚强的外表下,到底隐藏着怎样的脆弱。

想到他总是佝偻的背脊,沈凝暄想……他身上,该是有伤的吧?!

试想,那么高的断崖掉下去,即便最后落入水中,也该是去掉半条命的,再加上那足以夺人性命的瘴气……他今日能够活着,那两日到底又经历了怎样的痛不欲生?!

想来,上天是看她和她腹中骨肉太可怜,才想要垂怜她们吧?!

此时此刻,依偎在他温暖宽阔的怀抱中,她比任何人都想逃离皇宫,逃离京城,逃离这里的一切,但是她不能,因为以前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在提醒着她,只要他们还活着,如太后便不会放过他们!

独孤萧逸的身份,就像是一道无形的枷锁,一直紧紧缠绕着他,让他根本无从逃离!

既是如此,那边斗吧!

回到一切开始的地方,由她来斗。

然后……

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路,在前方。

也不知过了多久,官道旁的树木和农田不复再见,他们竟然来到了一座悬崖之上,前方无路可走,身下的马儿也终是缓缓慢了下来。

将缰绳收紧,夜无殇垂眸看向怀中女子,却不想一向戒心十足的她,竟然睡着了。

知她最近身子不好,一直嗜睡,今日折腾了一日,定是十分困乏了,他的眸光,倏地变得格外柔软。

轻皱了皱漂亮的眉宇,他眺望着眼前大好河山,长长的叹出一口气!紧拥着她的手臂,稍稍放松,想要让她睡的舒服一些,他伸手点了她的昏睡穴,格外温柔的轻吻的她的鬓角,深情自责道:“小暄儿,对不起!”

闻言,沈凝暄眼睫微微轻颤了颤。

“若是可以,这世上我唯一不想欺骗的人,便是你!”声音低沉厚重,夜无殇低眉凝望着他,深邃的眸海之中,是深深的怜惜和无奈:“现在这样,对你对我还有……我们的孩子,都是好的!”

眸光温柔,且深邃,夜无殇弯唇而笑,忍不住俯身吻上她的唇,深情款款模样,令人动容:“我知道,你知道真相之后,一定会气我,但是有些事情,出乎你我的预料,我现在只能选择如此……不过,等一切尘埃落定,我一定负荆请罪,到时候你要打要罚,我一定没有半句怨言!”

话,说到最后,夜无殇的俊脸,已然温柔的快要泌出水来。

依依不舍的离开沈凝暄的唇,他气息不稳轻咳一声,却于瞬间紧皱了下眉宇,连忙伸手取了一方巾帕捂在嘴上,许久之后,垂眸看着巾帕上的点点殷红,他眸色一暗,俊脸之上不禁流露出一丝苦涩……

————作品————

彼时,长寿宫中。

大殿外,密密麻麻跪了一地的朝臣,请求如太后出面为叶征父子主持公道。

大殿内,如太后一袭深蓝色的金丝凤凰袍,端庄大气,正面色凝重的紧盯着身前的独孤宸,保养得宜的脸庞上,尽是失望之色:“叶家父子,为我燕国朝廷鞠躬尽瘁,却不想最后竟死在自己主子手里,皇帝……你太让哀家失望了!”

“母后也让儿臣失望了!”

淡淡抬眸,看着自己的母后,独孤宸微冷的瞳眸中,亦尽皆失望之色:“儿臣以为,在得知暄儿失忆和有了身孕之后,母后会接纳她,却不想今日她才回京一日,您便给了儿臣和她一份大礼!”

闻言,如太后面色微变!

静静的,迎视着独孤宸灼灼的目光,如太后声音微冷:“皇帝,你可知道,她若回到宫中,宫中也许将从此再无安宁之日了!”

“儿臣喜欢她,可以包容她的一切!”

定定的,与如太后四目相对,独孤宸眸光微冷道:“倘若母后想要安宁,大不了儿臣将后宫里的妃嫔,全都送出去,如此这宫里只有她一个,想要不安宁都不成!”

“荒唐!”

猛地,一拍桌子,将桌上的茶盏震的轻轻晃动,如太后气极之下,却强忍着心中怒火,缓缓瞌上双眸,自缓缓逸出一声轻叹:“孩子,这江山是你的,天下的女人千千万万,也全都是你的,你何必在她这一棵树上吊死?”

“任弱水三千,儿臣只取一瓢饮!”

声音冷淡的看着自己的母后,独孤宸沉声问道:“母后,我只要她!”

如太后黛眉紧皱,用力闭上双眼,声音也跟着沉下:“若哀家说,她必须要死呢?”

闻言,独孤宸心神一颤!

眸色微敛,他深深凝着自己的兄长:“母后可还记得,当初你将圣丹交到儿臣手中之时,说过什么?”

闻言,如太后眸色睁开,却很快便半眯而起。

独孤宸见状,冷然笑道:“母后当时说过,只要她服下圣丹,便会忘了过去的事情,到那个时候她还是儿臣的,可是现在呢?现在她服下了圣丹,忘记了以前的事情,母后却又为何出尔反尔,非要置他于死地才肯善罢甘休!”

“皇帝!”

静静凝视着独孤宸,轻声叹道:“哀家不能留下任何后患!”

“母后!”

直接从座位上站起身来,独孤宸迎向如太后的视线,眉心之处几乎皱成川字:“儿臣在这里只跟你说最后一次,如今儿臣只要她,若她有个三长两短,日后燕国的国事,儿臣今生定会永不插手!”

“胡闹!”

听得出独孤宸口中的坚决之意,如太后径自起身,刚要出声训斥,却在睇见独孤宸前所未有的冰冷神色后,不禁面色一凝,浑身颤抖着冷声嗔道:“你可知道,现在齐氏一族已然起兵?她现在怀着齐王的孩子,你让哀家如何接受?皇上,你可曾想过,你今日如此一意孤行,有朝一日便有可能被自己亲手养大的一头狼将匕首***你的心脏!”

“那是朕的孩子!”

看着眼前浑身颤抖的如太后,独孤宸眸光剧闪,却还是斩钉截铁道:“若母后执意要对她们母子下手,那才是在儿臣的心脏插上了一把刀!”

闻言,如太后身形一颤,整个人跌坐在玉座之上。

她算是看明白了。

她的儿子,现在是鬼迷了心窍,铁了心要留下那个女人!

“母后!”

深深的,吸了口新鲜空气,独孤宸漆黑如墨的眸,冷冷的看着如太后:“儿臣这一生,什么事情都听您的,但是唯有这件事情,儿臣不会听您的,今日之事儿臣不会再继续追究,但是明日一早,儿臣便会接她回宫,儿臣希望在那个时候,可以在宫门前,看到母后的身影!”

语落,不等如太后开口,独孤宸冷峻的神情微微一敛,双手背负身后,沉着俊脸转身向外走去。

定定的,看着独孤宸离去的背影,如太后心中思绪深沉。

长长的,在心中出了口气,她深幽的瞳眸中,不禁泛起一抹冷戾!

半晌儿,她悠悠抬眸,看着身边的崔姑姑:“元妃和素妃可都回宫了?”

“是!”

崔姑姑应声,轻恭了恭身子。

“很好!”

温雅慈爱的笑,缓缓挂在嘴角,如太后施施然端起一盏茶:“去传元妃和素妃两人,哀家有话要吩咐她们!”

好!

你不是让她进宫吗?

那么,哀家就让她在这宫里香消玉殒!

在这深宫之中,哀家不动她,并不代表别人不动她!

想跟哀家斗,她还太嫩了!

————

山崖上,微风徐徐,山景秀美。

马背之上,沈凝暄与夜无殇身影绰绰,紧密相拥,似是一幅完美的画卷!

这种没有别人的时光,是宁谧的,是美好的,亦是夜无殇求之不得的。

是以,他拥着沈凝暄坐了许久,直到日落西山时,看着落日的美景,和那火烧的云霞,他才依依不舍的轻叹口气,解开沈凝暄的睡穴,然后勒紧缰绳,调转马头,让马儿慢悠悠的朝着山下走去。

“天黑了吗……”

紧皱着眉头,缓缓睁开睡眼,沈凝暄看了眼天色,不禁蹙眉笑道:“我怎么睡了那么久?”

“谁知道呢?跟懒猪一样!”毫不吝啬的发挥着毒舌的功力,夜无殇见沈凝暄眉头蹙的更紧,含笑扬了扬下颔,笑吟吟的凝向远方:“吆喝,比想像的来的要早啊!”

ps:六千三百多字送到哈,好吧,无殇和逸,是一个人,身份后面开解,谢谢大家的荷包和留言,爱你们~~

。。

☆、洗脚(精彩必看)

夕阳下,漫天的秋色,渲染上黄昏的迷黄,将山坡上傲然坐于马背上的独孤宸,映衬俊美绝伦,仿佛画中之人。

远远的,看着夕阳下,沈凝暄与夜无殇相互偎依的情景,他紧握着缰绳的手,微微收紧,一路赶来时,那颗雀跃的心,似是被人当场泼了一盆冷水一般,瞬间冰凉。

笑看着山坡上风华绝代的俊美男子,不用近看也知他脸色难看的紧,夜无殇微翘着唇角,似笑非笑的俯身在沈凝暄身边问道:“你猜,如今独孤宸有没有把如太后摆平?”

闻言,沈凝暄眸华微抬,直接送给他一个大大的白眼。

毕竟,那是独孤宸的母后,生他养他之人轹。

他若是能摆平如太后,他们又何苦有之前的那些艰难险阻!

“暄儿!”

眼看着夜无殇肆无忌惮的俯身在沈凝暄耳边说着什么,独孤宸的双眸不禁危险眯起,直接将马鞭抽打在马臀上,他驾马朝着两人快速奔去粽。

“皇上!”

唇角的笑,放荡不羁的,有种欠扁的感觉,夜无殇笑吟吟的凝着由远及近的独孤宸,轻声问道:“你现在出现在这里,可是意味着如太后那边已然说通了?”

“哼!”

冷冷的视线,从夜无殇欠扁的妖媚容颜上一扫而过,独孤宸直接将他无视,而后翻身下马,微仰着头看向夜无殇身前的沈凝暄,朝她缓缓伸出手来:“暄儿,如今天色已晚,索性前面有民居,我们在那里可借宿一晚,明日一早我便带你回宫!”

闻言,沈凝暄淡淡垂眸,未曾将手放到独孤宸的手里,她动作轻盈的从马背上下来,在独孤宸身前站定后,这才转头看着他,:“今日在城外发生了那么多事,朝中重臣必然会过问,皇上都处理好了吗?”

“就是!”夜无殇微微一笑,也跟着翻身下马,直接站在沈凝暄身后,十分乖张的笑看着独孤宸:“若是赶明儿个回宫之后,又有些臣子嚷着让皇后娘娘自戕,爷可不准她回去!”

“夜无殇!”

出口的声音,冷若寒霜一般,独孤宸冷凝着眼前天不怕地不怕,一向心狠手辣却不按牌理出牌的俊逸男子,讥笑问道:“以前朕请你帮忙,你都不乐意,又从何时变得爱多管闲事了?”

“你管我!”

俊美轻挑,夜无殇邪肆一笑,这句话说的理直气壮,丝毫没将身边的帝王放在眼里。

见他如此,独孤宸的脸色,不禁蓦地便是一沉。

感觉到两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气势,沈凝暄轻拧了下眉头,不悦出声:“我说一国之君还有一楼之主,你们走是不走?再不走天就该黑了!”语落,不再多看两人一眼,她直接抬腿,徒步顺着山路往下。

见状,独孤宸眉宇一皱,看着自己心爱之人,头也不回的离去,他眸色一沉,快步便追了上去,就在即将追上沈凝暄的脚步时,他还不忘回答着她方才的问题:“你放心,母后现在已经答应我的要求,明日只要你回宫,她必不会为难你,至于那些朝臣,有叶家父子的前车之鉴,母后又不过问,他们自然知难而退!”

听他此言,沈凝暄不禁缄默不语。

身后,牵着骏马追上的夜无殇声音优雅道:“当初如太后可答应过皇上,不杀齐王?可是最后呢?”

闻言,沈凝暄脚步微顿,独孤宸的眼神则冷冽如刀一般,射向夜无殇姣好的面庞。

“呵呵……”

对于独孤宸的威慑,丝毫不惧的回以淡淡一笑,夜无殇满眼挑衅的对独孤宸说道:“我只是要提醒皇后娘娘,待她回宫之后千万要记得,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

他此言一落,独孤宸的脸色,蓦地阴云密布!

见状,夜无殇轻笑:“爷说的是实话,看样子皇上最听不得别人说实话!”

“夜无殇!”

咬牙切齿的喊出三字,独孤宸眼神冰冷,直勾勾的注视着眼前一而再挑战自己底线的男子。

方才,当着朝臣的面,他从他手里抢人,此刻又明摆着在这里挑拨离间,他如此作为,根本就是在挑战他身为帝王的权威,若是可以,他恨不得现在就杀了他!

可是,该死的是,他说的确实是实话,让他无法反驳。

而他的身手和他身后的势力更是神出鬼没,让他觉得头疼!

回过头来,将两人一冷一笑,正四目相对,眼神碰撞之余,似有火花四溅,沈凝暄心中顿觉好笑。忍俊不禁的撇了撇嘴,她一脸沉静的转身朝着半山腰望去,果然见到了独孤宸所说的几间民房……

————作品————

是夜,月色撩人。

独孤宸却心情不佳。

原本,他要带着沈凝暄,以夫妻之名,只道是出门游玩,一时太晚迷了路,投宿于一户民宿,可夜无殇却偏偏与他做对,愣是要跟他们住在一起,就如现在,他命人用极好的报酬,换来一顿丰盛的晚膳,可木桌前正在大快朵颐的,却是他夜大爷!

沈凝暄一直都知道,独孤萧逸从来都不是省油的灯。

此刻看着身边食之无味的独孤宸,再看夜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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