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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毒后-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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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色胀红的快泌出水了,沈凝暄侧目自窗口睨了眼门外背身向外的秋若雨,见她身边正候着一位虽只着常服,却仍是气宇轩昂的英~挺男子,她嗔怪着又推了推独孤萧逸:“人家萧大将军还在外面等着呢!”
见她一脸羞臊的红,独孤萧逸不禁又笑了笑。不再逗弄她,他转身对门外的秋若雨吩咐道:“请萧大将军进来!”
“是!”
在秋若雨的一声轻应后,一直站在他身边的萧敬,轻拂身上锦蓝色长袍,跨步进入厅内。
在厅中伫足,萧敬抬眸向上,见堂厅主位上并没有独孤萧逸的影子,他眉心一皱,遂视线微转,望向窗口方向,转眸之间,终是与独孤萧逸淡笑的双眸四目相对,他唇角轻勾着微微恭身,双手轻拱:“萧敬见过齐王殿下!”
“萧大将军不必多礼!”
俊脸上的笑,淡淡的,透着几许温和,独孤萧逸眉脚轻动,转身行至一边桌前,取了桌上的玉骨扇,他返回沈凝暄身边,动作体贴的替她扇着风。
因他温柔的举动,萧敬不禁暗暗咂舌!
直到此时,他亦才注意到窗前贵妃榻上,那名面向窗外的女子。
微风拂过,原本目光流连在窗外美景的沈凝暄,回眸看向独孤萧逸,不禁露出嫣然一笑。她的容貌,本就倾国倾城。
如今嫣然一笑,媚眼如丝,更是美的让人窒息。
早前,萧敬以为,南宫素儿是他见过最美的女子,但是此刻,看着眼前的人间绝色,他不禁心弦微颤了颤!
这个女人,生的太美!
美到,可以成为祸国殃民的祸水!
似是感觉到萧敬的灼热的视线,独孤萧逸抬起头来迎上萧敬的眸,知萧敬心中讶异什么,他温文一笑,轻揽沈凝暄的肩头:“这位……是本王的王妃!”
闻言,萧敬心神一震!
而沈凝暄,则朝着萧敬淡淡一笑,笑容端和,绚亮了满室华庭。
将沈凝暄的笑容,尽收眼底,萧敬眸光微闪了闪,,很快便一脸严肃的紧皱了眉宇,深看沈凝暄几眼,他脸上震惊卸去,取而代之的是一面意味深长的笑靥,轻轻一笑间,对沈凝暄恭身施礼:“萧敬见过齐王妃,给王妃行礼了!”
“萧大将军免礼!”
淡淡一笑,对萧敬微抬了抬手,沈凝暄转头看向独孤萧逸。
人家,从吴国千里迢迢跋涉至此,可不是来看她的。
见她看着自己,独孤萧逸又轻笑了笑,方才转头问着萧敬:“俗话说的好,无事不登三宝殿,萧大将军此行,又是所为何来?”
萧敬听了,不禁又笑了笑。
从襟袋里取出一封书信,他微微上呈:“萧敬此行,是奉了皇命,来与王爷送信的!”
见状,庞德盛连忙上前。
自萧敬手中接过书信,他上前几步,将书信交到独孤萧逸手中。
独孤萧逸眸华微敛,低眸看了眼庞德盛呈上的书信。
眸色微沉了沉,他抬手接过书信,却转而递到了沈凝暄手中,而后抬头问着萧敬:“大将军此行,要在燕京留上几日?”
“不会太久!”
在独孤萧逸将书信看也不看就递给沈凝暄时,萧敬幽深的眸子,瞬时便是一眯,低眉看了眼正在看信的沈凝暄,他轻笑着回着独孤萧逸的话:“萧敬此行,是为与王爷送信,吾皇有话在先,若此事能行,便权当他欠王爷一个人情,来日必还!”
闻言,独孤萧逸眸中精光一闪。
他本来打算,朝中之事事了,便带着沈凝暄远走高飞的。
之余赫连飏的事情,他一点都不想插手。
但是,萧敬的最后一句话,却深深打动了他的心。
人生漫漫,谁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若是当真发生了他自己所不能左右的事情,那么多一个赫连飏,沈凝暄的安全便多了一份保障!
思绪至此,他静窒片刻,终是神情淡然的轻叹道:“本王会看着办的!”
听出他话里那种无奈,正在认真看信的沈凝暄不禁眉心微颦,连带着握着信纸的手,都跟着轻颤了颤!
“逸?”
微抬眸华,凝着他微暗的眸,沈凝暄的心,暗暗一窒。
“我没事!”
动作轻盈的抬手抚去沈凝暄眉心的褶皱,独孤萧逸垂眸瞥向她手里的书信:“吴皇都说什么了?”
“你不知他说的是什么,何以能应下此事?!”
再次垂眸,看着信上的内容,沈凝暄冷冷一笑,蹙眉说道:“吴皇说,南宫素儿是太子赫连远的生母,如今在燕国皇宫却被折磨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他想让王爷出面,务必在皇上亲赴三国峰会时,带她一起上路!”
闻言,独孤萧逸轻笑了笑,道:“果然如此!”
如今,南宫素儿虽被废黜了妃位,却仍旧是皇上的女人,赫连飏身为吴国皇帝,自然不好亲自出面要人,如此才想着拐弯抹角的找到独孤萧逸,让他替他出面!
聪明如赫连飏,早已料准了,任何人开口独孤宸都不会听,但有一个人,却是例外……如此,这才会找到齐王府来。既是他找到了齐王府,也就意味着,远在天边的吴皇也知道沈凝暄的真实身份。
他还知道,沈凝暄对独孤宸而言,已然重要到,可以左右他的决定。
是以,萧敬送来的这封信,与其说是给独孤萧逸的,倒不如说是给沈凝暄的!
“又是一个机关算尽之人!”看完了信,有些不悦的嘟囔一声,沈凝暄再次转眸,睇向一边的萧敬:“你回去告诉吴皇帝,要记住他欠本王妃的人情!”
听了沈凝暄的话,萧敬唇角一弯,一脸郑重的点了点头:“王妃的话,萧敬记下了,回头定会一字不落的说与吾皇知道!”
见状,独孤萧逸皱眉,轻声询问着沈凝暄:“你当真打算放过她?”
“她也是个可怜人!”
沈凝暄含笑轻点了点头,轻叹口气,声音清冷道:“仔细说起来,她并没有做太多伤天害理的事情,她这一辈子,只做错了一件事,那便是爱错了人,也太高估了自己……”
她和南宫素儿,从一开始,便没有什么深仇大恨!
南宫素儿之所以对她动手,无非是爱惨了独孤宸,惨到不惜毁掉他最爱的人,让他只爱她自己。
但是,她却忘了,如今的独孤宸,早已不是早年那个懵懂的少年!
感觉到沈凝暄的心思转变,独孤萧逸抿唇抬手,抚上她削瘦的肩头。
沈凝暄眸华抬起,与独孤萧逸四目相对。
只见他轻勾了勾唇,握着她肩头的手,略微施力,又沉寂片刻,方才悠悠问道:“若是你不想,就不要勉强自己……”
“我没有勉强自己……”
视线,轻飘飘的扫过肩头上的大手,沈凝暄伸手覆上他的手背,轻笑着说道:“我只是想为我们自己,积些阴德罢了!”
“好……”
睇着沈凝暄嘴角的那抹笑,独孤萧逸的心下,缓缓淌过一道暖流,微微启唇,却在睇见沈凝暄清澄的大眼时,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他只得晦涩一叹,当着萧敬的面,伸手环住她的腰身。
“我以为,你会恨她一辈子……”深吸口气,独孤萧逸喟然一叹,微抬下颔,他眸底的阴霾仿佛皆都散去,转过身来再次将视线停落在萧敬身上,他轻笑了笑道:“萧大将军觉得,这个结果如何,可满意吗?”
“当然!”忙不迭的应了声,萧敬低声垂首,在看了沈凝暄一眼后,恭身从身上取出一道圣旨,“这是吾皇亲笔,若日后王妃有需要,随时可以拿着这道圣旨来跟吾皇讨债!”
沈凝暄见状,笑吟吟的对庞德盛点了点头。
庞德盛会意,上前接过圣旨。
再次抬眸,深深看了沈凝暄一眼,萧敬拱手道:“萧敬还有事,这便返程了!”
沈凝暄闻言,轻笑着说道:“萧大将军难得来一次燕国,不好好游玩一番,怎走的这样急?”
萧敬微微一哂,对沈凝暄眨了眨眼,轻声说道:“在觐见王爷和王妃之时,萧敬便听说,新越摄政王已然上路,前往我吴国了,若我现在返程,说不定还能再送他份大礼呢!”
闻言,独孤萧逸不禁暗气,酸溜溜的哼声说道:“萧敬,你再眨个眼给本王试试!”
萧敬眉心一跳,随即一脸浅笑!
好大的醋劲儿!
见他笑了,独孤萧逸不禁也笑了!
耳边,听着两人不羁的笑声,沈凝暄不禁心念一动!
想到北堂凌从新越一路过来,一直被人追杀,她唇角轻抽了抽,不禁嗫嚅道:“萧大将军莫不是想要刺杀北堂凌……”
“佛曰,不可说!”
再次垂首,萧敬对独孤萧逸和沈凝暄微微恭身:“萧敬告退!”
“一路保重!”
对萧敬轻点了点头,独孤萧逸对庞德盛轻摆了摆手,庞德盛恭身,送萧敬出府!
————作品————
待萧敬一走,前厅之内,便再次只剩下独孤萧逸和沈凝暄两人。
双手圈在独孤萧逸的腰上,沈凝暄靠在他的胸口,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轻声叹道:“北堂凌此行自新越到燕国,又从燕国到吴国,还真是多灾多难!”
闻言,独孤萧逸微微蹙眉。
将她自胸前推离稍许,他凝眉垂首,面色不豫的问着她:“怎么?你心疼了?”
“哪有?!”
眸底隐隐闪过一丝笑意,沈凝暄再次偎入他温暖的怀抱之中:“这屋里有股子怪味儿,你闻到了吗?!”
如果说,女人心,是海底针。
那么男人的心,有的时候,也只有针鼻儿那么大!
纵是有海纳百川的胸襟,身为男人,但凡关系到自己心爱的女人,其实很小心眼儿,也很爱吃醋,是以此刻,面对独孤萧逸的问话,聪明如她,怎会不知,若她此刻替北堂凌说话,保不住今夜龙骑四卫便又会带着刺客上路了。
是以,为了北堂凌好。
她还是要跟他划清界限才对!
谁让他最后出卖她来着?!
哼!
活该!
低眉看了沈凝暄片刻,见她微翘着小嘴娇嗔模样,独孤萧逸轻勾着薄唇抬眸向外,将视线停落在院中的桃花之上,沉默半晌儿,他轻叹口气,幽幽说道:“暄儿,关于齐氏一族和夏家……”
听他提起齐氏一族和夏家后,便没了下文,沈凝暄眼睑轻抬,睨着他有些落寞的侧脸,她学着他的口气,亦是轻轻一叹:“关于齐氏一族和夏家,若你不想让我知道,不必勉强……”
“你就不能当回愚人吗?”眉心微蹙,唇角轻勾着笑看着她,独孤萧逸颇有些无奈之感。
他的确,是不想让她知道。
因为,他不想让她担心。
但是,却又担心若不跟她说白了,她会胡思乱想,影响了他们两人之间得来不易的珍贵感情!
“愚人?”
迎着他噙笑的俊脸,沈凝暄微怔了怔,轻眨了眨眼,而后双眼一闭,她直接做不闻不问状:“好了,我现在便是个愚人,痴人,蠢人。”
见她如此,独孤萧逸不禁扑哧一笑!
听到他的笑声,沈凝暄的唇,不禁也弯了弯。
以下颔轻蹭她光裸的额头,他再次抬眸看向院中美景,语气却甚是低沉:“在这皇宫之中,事关皇权荣宠,总有这样那样的争斗,让人躲无可躲,逃无可逃!”
听他此言,沈凝暄眸色微微黯淡。。
但即便如此,她却只眉心轻皱了下,静等着独孤萧逸继续说下去。
果然,在停滞片刻后,他再次开口道:“夏家是我母后的外祖,当初母后之所以入宫为后,也正是因为夏家外甥女的身份!”
“夏家一直都很强!”
终是忍不住淡淡开口,却从始至终都未曾睁眼,沈凝暄脑海中浮现出夏正通看向自己时的淡漠神情,不禁柔声道:“但是与当年的南宫家一样,他们不知足……他们想要自己人坐上那把龙椅,而这个人,就是你……”
“所以啊……”
轻轻一叹,不想对沈凝暄有任何隐瞒,独孤萧逸刚要继续说下去,却听庞德盛的声音在门外响起:“王爷,皇上有旨,宣您即刻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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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得负责把我喂饱
天玺宫,大殿。
冰镇所用的冰块,整整齐齐的摆在四周,在这炎炎夏日之中,为大殿里平添了几分凉意。
然,比之清凉有余的,是此刻大殿里的气氛。
高位之上,独孤宸一袭明黄色龙袍,星眸微眯,丰神俊朗,可是此刻,他的脸色,却仿若腊月飞霜,阴沉的让人心生胆战。沉默了也不知有多久,见安坐在大殿之中的人,神情淡定依旧,丝毫不曾因他的不悦受到影响,他终是沉声问道:“王兄真的决定了?”
“是!橼”
淡笑着,抬起头来,独孤萧逸修长优美的手指,轻轻摩挲着茶盏上栩栩如生的花王牡丹,十分肯定的点了点头。
见他点头,独孤宸的脸色蓦地便是一沉!
深吸了口气,他平息怒火,声音压低的极低:“你擅自回来一事,朕可以不追究,计划可以改,此事我们另行打算!沣”
“不要!”
独孤萧逸微微一笑,将手中茶盏放下,抬眸看着独孤宸,口气微微一顿,道:“江山是皇上的,该如何保江山,也该是皇上该头疼的事情,我如今只打算跟暄儿远离朝廷,其他的事情,一点都不想再过问了!”
闻言,独孤宸的面色瞬间又是一冷!
漆黑的星眸中,黑色的风暴快速聚集,似是要将一切都吞噬掉!
深深的,吸了口气,他咬牙说道:“你不想过问,齐氏一族和夏家不一定不想过问,如今朝中大权,有一半还在他们手中掌控,你这就想这样撂挑子不管了?”
“皇上何必如此不忿?!”惯常含笑的眉眼中,丝丝邪魅流转,独孤萧逸轻叹一声,将手中茶盏轻轻搁在桌上:“本王还是那句话,江山是皇上的,该如何保江山,应该由皇上来头疼!”
“齐王兄!”
面色阴沉至极,独孤宸直接从龙椅上起身,三两步跨下高台,他立身独孤萧逸身前,双手握住他的衣领,将他从椅子上拽起:“你可是忘了?从小到大,被父皇当储君教导的是你,不是我!”
“呵呵……的确是我!”
独孤萧逸的声音,略微有些阴沉,垂眸看了眼独孤宸紧握着自己衣领的手,他分明笑了一下,笑容却是意味深长:“不过现在,你才是皇上!”
独孤宸一窒,面色微变。
握着独孤萧逸衣领的手,蓦地收紧,直到紧到不能再紧,他眸光深沉的看着独孤萧逸,有些气急败坏道:“若你能平定齐氏一族和夏家,大燕国的皇帝便由你来做!”
独孤萧逸眸光一闪,偏头笑了笑,轻声问道:“皇上当真舍得放弃皇位?!”
“这皇位,本来就是你的!”
苦笑着松开独孤萧逸衣领,独孤宸眸色深沉的看着他:“朕只是把本该属于你的东西还给你!”
“可是,怎么办?”
有些头疼,又有些无奈的闭了闭眼,独孤萧逸坐回到椅子上,施施然道:“我现在,有暄儿万事足,早就不稀罕那把冷冰冰的龙椅了!”
“齐王兄!”
听了独孤萧逸的话,独孤宸的脸色,一阵青白,不由怒极笑道:“你想美人在怀,尽享逍遥,可曾想过,若你得不到江山,可能会连她都保护不了!”
闻言,独孤萧逸淡笑着回道:“这点,就不用皇上操心了!”
上次,沈凝暄中毒时,他并不在身边。
在那次之后,看着她痛苦的模样,他心中便已然立誓,即便是豁出自己的性命,也要保护她的周全。
“王兄!”
眼看着独孤萧逸去意已决,独孤宸脸色难看的后退一步,声音沉沉,让人倍觉压抑。
“皇上什么都不必说了!”
抬起手来,阻止了独孤宸接下来的规劝之语,独孤萧逸转身笑看着他,眸光如水一般,不见一丝波澜:“为了保护她的安全,我会尽快离开京城,在我临走之前,会将父皇的遗诏和虎符留下,我相信以你的才智,即便不需有我,也可将一切战端平定!”
“王兄……”
俊美的脸上,神情微微一僵,独孤宸脸色沉下,脚步沉重的重新回到龙椅前缓缓落座,他不再纠结在前面的问题上,而是话锋一转,语气幽深的出声问道:“你喂她服下解药了吗?”
“没有!”
独孤萧逸冷淡一笑,轻摇了摇头。
凝着他轻轻摇头的动作,独孤宸眉宇倏尓一皱,面色微微有些发白:“你知道了,是吗?”
闻言,独孤萧逸淡笑不语。
只不过,他眼底的笑意,微微泛着苦涩。
见状,独孤宸心下了然!
深凝着独孤萧逸俊逸出尘的容颜,他在心中告诉自己不该开口,不该开口,却仍旧忍无可忍的开口问道:“王兄,她若服用了圣丹,便会忘记前尘之事。此事你应该知情!”
“忘记前尘之事……”
重复着独孤宸的话,独孤萧逸促狭一笑,轻笑着站起身,转而一脸戒备的轻笑道:“就是因为她可能会忘记前尘,我才会一早想着早些离开,那样的话,也省的你见缝插针,图谋不轨!”
“你……”
才刚刚舒缓的表情,再次僵住,独孤宸愣愣的看着独孤萧逸,当真对他无语了。
虽然,他心里满满都是沈凝暄的影子。
虽然,若是沈凝暄忘记前尘,也曾想过见缝插针,图谋不轨!
但是现在,独孤萧逸直接把问题挑明了来说,还真是让他气恼之余,抓狂不止!
“啊,吴皇来信,请皇上此次卧龙山之行,带上南宫素儿……”将赫连飏的意思转达后,见独孤宸久久不语,独孤萧逸便只得恭身一礼,淡笑着转身离开。“若是没事,本王便先行告退了!”
见他如此,独孤宸面色一沉,狠狠砸了下桌子。
砰的一声传来,桌子颤了颤,最后归于平静,但他的心却始终无法安静下来。
让他心绪难平的,不是赫连飏要见南宫素儿,而是沈凝暄要跟着独孤萧逸双宿双飞了!
明明是自己心爱的女人,却要拱手让给他人,此事……即便他嘴上不说什么,心里也一定不会好受!
记忆,从大婚之夜,初见她时的情景开始,一幕幕宛若戏剧一般,走马观花的出现在脑海之中,此刻……在他的脑海里,或是俏皮,或是聪慧,亦或是倾国倾城……想到她打着雨伞将自己扑倒的一幕,想到在楚阳山洞里,她抱着自己取暖的一幕……
他想她!
好想好想!
可是,他却不是她想要的!
————作品————
离开皇宫之后,独孤萧逸并未回立即返回齐王府,而是先去了夏家,在见过夏正通后,再离开之时,已是日薄西山之时。
没有人知道,他与夏正通谈了些什么。
但是夏家人却都知道,齐王离开之时,家主的脸色十分之难看。
夕阳,西下。
漫天的火烧云,将大半个天空都燃烧成了一片朦朦胧胧的红色。
一路出了夏家大门,独孤萧逸脚步微顿。
微微仰头,看着西山落日,他眸色闪烁不定,在静立片刻之后,直接去策马前往定安后府,又见过了月凌云……
花灯初上时,齐王府已然摆了晚膳。
盛夏之初,天气越来越炎热,齐王府的膳桌之上,并没有大鱼大肉,反倒都是些清口开胃的凉菜。
一碗解暑的冰糖绿豆汤下肚,沈凝暄刚要起身,门外便想起了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知是独孤萧逸回来了,她唇角轻翘,抬眸朝着门外望去,刚好见他白衣飘飘,翩然而至,仿若谪仙一般,俊美飘逸的让人心动。
“用过膳了吗?”
笑看着独孤萧逸行至桌前,沈凝暄抬眸又看了他一眼,浅笑盈盈的出声问道。
“用过了!”
独孤萧逸垂眸看了眼她面前的空碗,薄唇微微勾起笑意:“看样子你也用过了!”
沈凝暄随意的点了点头,掩嘴打了个哈欠:“今儿天热,没什么胃口!”
“嗯!”
凝着沈凝暄慵懒掩嘴的娇俏模样,独孤萧逸心意一动,眸光微微闪动的笑着说道:“你没什么胃口,我的胃口却出奇的好,今儿晚上你得负责把我喂饱!”
闻言,沈凝暄神情一怔!
就在她短暂的怔愣之中,独孤萧逸薄唇邪肆一勾,将她从座位上抱入怀中,起身朝着寝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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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血的真相!
“啊——”
忽然被独孤萧逸抱起,沈凝暄忍不住惊叫一声,鼻息之间,浓郁的酒香袭来,她微蹙了蹙眉,抬眸凝向独孤萧逸:“喝酒了?”
“嗯,一点点!”
自从沈凝暄回来之后,独孤萧逸便十分惜命爱命的每日用药,现如今他温润的俊脸,比之在冷宫初见时,气死好了不少:“皇上应下了,卧龙山一行,会带上南宫素儿!”
“哦……橼”
沈凝暄眼睫轻颤了颤,轻轻一笑,靠在独孤萧逸怀里,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低声说道:“这样也好,其实南宫素儿,只是爱惨了一个不该爱的人,并不算太坏!”
“我的小暄儿一直都这么善良?”
笑吟吟的垂眸看着沈凝暄,独孤萧逸脚步不停,一直向里走去圳。
“我不是好人!”
一阵天旋地转,便被独孤萧逸放在了榻上,看着他欺身而上的身影,她脑海中闪过赵玉儿那张怯懦微白的脸,往独孤萧逸怀里埋了埋,她不禁晦涩一笑:“别闹,才刚用过膳,先歇一会儿!”
她何尝不知,赵玉儿贪图荣华富贵,小人心计,为达目的,不惜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人,但但即便如此,她却罪不至死!
但是,当她想到自己处处留情,却最终害人害己时,却仍是在陷害沈凝雪的时候,也拉上了赵玉儿!
“你在说赵玉儿……”
早已在路上,听沈凝暄将一路的经过一一讲给,对沈凝暄熟悉如独孤萧逸,自然一语便猜中她心中所想,虽是覆在她的身上,却控制着自己的身子不会压住她,独孤萧逸垂首在她耳边,温热的气息随着他唇齿开合,吹拂在沈凝暄的耳际,轻轻柔柔,酥酥麻麻:“那个女人从来都是一个有野心的人,可以利用身边所有可以利用的人,却从不来都不会去想对方的感受,其实这种人,即便是留在世上,日后也会是个祸患……你跟她相处那么久,在沈凝雪对你动手时,她还不是选择了视而不见?!”
细长清秀的手指,轻轻划过沈凝暄的琼鼻,独孤萧逸轻笑着劝慰道:“暄儿,你有没有觉得,今时今日,你我走的如此辛苦,其实是因为,我只在与你有关的事情上较真,在有些事情上却太过优柔寡断?”
闻他此言,沈凝暄微微一笑,却是不语!
时至今日,她尚不知他在齐氏一族和夏家错综复杂的关系中,到底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如此,也只得不予置评!
“暄儿!”静默片刻,见她但笑不语,独孤萧逸嘴角轻弯,却是眸色暗沉的无奈说道:“你想不想知道,我当年被废黜的原因?!”
闻言,沈凝暄心意一动,终是抬眸看向独孤萧逸。
只这一眼,睇见他漆黑眼眸中的那抹痛色,她心头蓦地一跳,拧紧了眉梢,伸手抚上他的脸。
她知道,他现在是要与她交心,打算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她了。
迎着她温柔似水的眸,独孤萧逸轻轻笑着,却笑的分外苦涩:“母后与如太后,在入宫之前,便是手帕之交,入宫之后,关系融洽,姐妹情深,当年在一次宫外出行时,如太后更是舍身挡下刺客,救过母后的性命,为此我与皇上的关系,也一直很好……”语气微微一顿,独孤萧逸轻叹了口气,缓缓说道:“其实当初,父皇先看中的太后人选,是如太后,却在与如太后相处之时,又爱上了母后,在这件事情上,母后一直都觉得亏欠如太后,所以从小到大,皇上于她,便如我一般,被她视为亲生儿子。可是皇上太过优秀了,优秀到锋芒毕露,但是这些锋芒,在皇家却是致命的,也正是这些锋芒,让齐氏一族和夏家都有了将他铲除的心思……”
“所以呢?!”
心中思绪,百转千回,沈凝暄心中已然想到了什么,却还是忍不住出声问着。
闻言,独孤萧逸眸色暗了暗,笑的微微有些冷:“那夜,下着大雪,如太后跪求母后,直言皇上并无争位之心,央求母后无论如何都想办法救救皇上……如此,母后便与她一起去找了父皇……”
沈凝暄冷笑了笑,道:“那个时候,先皇应该也左右不了齐氏一族和夏家,能够保全独孤宸的办法,只有一个,那便是让他登基称帝!”
好荒唐!
真荒唐!
太过荒唐!
她一直都想不明白,何以先帝会废黜了独孤萧逸的太子之位,让独孤宸登基,却还要留下那道遗诏,她想了千千万万种可能,却唯独没有想到,真相竟是如此的——狗血!
“很匪夷所思,是不是?我才听到的时候,也觉得匪夷所思!但是事实就是如此,”唇畔的笑,淡淡的,让人如沐春风,独孤萧逸眸色微冷,声音缓缓而低沉:“你想啊!如若皇上登基之后,再做禅位之举,便真的表明,他无心皇位,到那个时候,齐氏一族和夏家,便一定无话可说!”
心下,紧紧揪起。
沈凝暄的眸光,止不住的闪烁起来,她的视线与独孤萧逸的视线纠缠到一起,眸光闪动中,想到如太后如今的运筹帷幄和嚣张跋扈,实在不知当年她到底伪装的有多好,能够让皇上和齐太后对她信任到将江山交到她的手里,沈凝暄虽然不想,却还是冷嘲热讽的啧啧说道:“说来说去,是如太后太能隐忍与伪装了!能够伪装到让人看不出一丝贪婪之意,她还真是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可以统御一个国家,沈凝暄当然不会怀疑先皇和齐太后的智商!
但是,她们全都被如太后骗了!
一个女人,可以伪装几天,几个月,甚至是几年。
但是如太后,却可以隐忍不发,十几年如一日,让精明如先皇和齐太后,都深信不疑,那么的她的功夫,可真真就是登峰造极了!
“的确!”将一直深压自己心里的话悉数道出,独孤萧逸心里瞬间轻松了许久,眸色微闪中,又是凉飒一笑,他深吸口气,而后扬眉向外,长叹声道:“母后做梦都不会想到,在皇上登基的那一日,便是她被软禁之时,虽然如太后对外声称,她在寺庙中父皇祈福修行,但是……即便是齐氏一族和夏家,都不曾找到她的落脚之地,从那时起,母后便成了如太后用来震慑我们的王牌……你还记得当初太后寿诞之前,我本是要请太后赐婚我跟沈凝雪的,可是到头来却被皇上支走的事情吗?!”
“那个时候,青儿告诉我,你去见你母后了……”
心下,因他嘴角的那抹笑,而一阵阵刺痛,沈凝暄红唇轻蠕,伸手捧住独孤萧逸的脸,让他的视线,与自己相接,沈凝暄凝眉说道:“我现在终于知道,那个时候,你为何走的那么匆忙!”
不过,谢天谢地,她走了。
否则她和他之间,便又成了姐夫和小姨子的关系,岂不更加复杂了?!
“其实,那次是我几年以来,第一次见到母后,时间很短,还有外人在……”
微弯的唇角,再次上扬,独孤萧逸微松了揽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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