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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毒后-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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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在这偌大的皇庭内院,能够左右独孤宸决定的人也只有太后娘娘了!

“朕有句话说对了,你比之你姐姐,果然心机深沉,手段高明,竟能让小姑姑为你所用不说,还在她面前假意昏倒……”阴恻恻的笑着,独孤宸眸色一沉,冰冷的声音,仿佛蕴着冰霜:“你昏倒之后,小姑姑急冲冲的去见了母后,说朕不满她替朕选的皇后,故意推你下河,险些没淹死……”

“长公主殿下说的不对么?”

轻轻的,挑起眉梢,沈凝暄斜睇着独孤宸俊美英气的脸庞。

面对沈凝暄的一问,独孤宸面色倏地一沉!

他知道,沈凝暄将落水一事算在了他的头上。

他是皇上,是帝王!

即便他是被冤枉的,他也不可能跟她去过多的解释什么。

他能做的,便是冷哼一声,甩给她一张臭脸!

独孤宸的脸臭,病弱的沈凝暄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轻叹口气:“皇上觉得,我是假意在长公主面前昏倒的?”

“难道不是吗?”

斜睇着沈凝暄,独孤宸眉形轻轻一挑!

“依皇上所言,若臣妾趁着皇上还未离开前,假意在长公主面前昏倒,岂不更好?”轻弯了弯干涩的唇,沈凝暄有些倔强的将眉心拢起,第一次,她没有再自称为臣妾,而是以我自居,有些赌气似的叹息一声:“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也罢,皇上说是,我便是了。”

自称为我,本是有违宫规的,但眼下的她,一身病痛不说,还要面对独孤宸的冷言冷语时,是真的觉得委屈了。

假装晕倒,会昏睡这么久?!

她的病,在她自己身上,也唯有她自己感受最为真切,若果真如他所言,她大可不必一直坚持到他离开,眼前的这个男人,是故意要往她头上扣帽子啊!

在这天底下,还没有几个人赶在独孤宸面前自称为我,换做旁人,这早已是杀头的死罪,但沈凝暄却这么说了……在她看来,她对他如此不敬,他正好可以借此机会大发雷霆,治了她的罪!

但,让她意想不到的,在听了她的话后,独孤宸不但未怒,反倒薄唇轻勾,似笑非笑的凝着她。

迎着他似笑非笑的眸子,沈凝暄心底一颤,一种不妙的感觉油然而生。

☆、伶牙俐齿

眼看着沈凝暄的神情,从倔强转为深深的戒备,独孤宸轻扬薄唇,深邃的眸子渐渐眯起:“朕很讨厌你!”

沈凝暄微愣,旋即启唇:“臣妾知道!”

他对她的厌恶,从来溢于言表,何曾隐藏过?!

凉凉笑着,将眼睛复又睁开,独孤宸伸手端起一盏茶,放到嘴边轻抿一口,轻道:“知道朕有多讨厌你么?”

沈凝暄敛眸,勾起一抹讥讽的笑容:“皇上对臣妾的厌恶,如那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呵……”

冷笑一声,独孤宸将手中茶盏放下,淡淡说道:“朕恨不得将找个机会将你废了,然后丢出宫去,但又不得不承认,你沈凝暄的迂回战术,用的极好,不但深得母后欢心,竟连小姑姑都站在你这边……如此,这皇后的位子,还非你不可了!”

独孤宸说话的语气,温和轻慢,似是在跟沈凝暄闲话家常,但他双眸中迸发而出的锐利目光,却透着截然相反的一种情绪。

“迂回战术?”

静静抬眸,看向独孤宸,沈凝暄思忖着他话里的意思,片刻,她敛了心神,有些戒备的看着他:“皇上说了这么多,到底想要臣妾明白什么?”

虽然,才刚进宫一日,但独孤宸的疾言厉色,沈凝暄早已见识过了。

经过前生,今世的她,再不是天真之人,自然,她也不会相信,单单因为太后的施压,眼前这个对她极致厌恶的男人就会对她好!

“皇后听说过聪明反被聪明误吗?”看着沈凝暄的眼神,独孤宸嘴上虽是如是说着,眼底却并未如以往一般尽是厌恶之色。

沈凝暄勾唇:“臣妾是聪明还是傻的,在皇上的眼里,都是一样的,谈何误与不误?”

他眼里的她,心机深沉,算计亲姐。

这些,无关聪明与否,她不辩驳,自然也不怕误了什么!

“伶牙俐齿!”

被沈凝暄的话堵得语塞,独孤宸冷眼打量着凤仪宫里的摆设,盛气凌人道:“若不想让朕更加讨厌你,日后在这皇宫之中,你只需安安稳稳的做你的皇后娘娘,你的责任,便是将太后和长公主哄高兴了……还有,如无大事,尽量不要出现在朕的眼前!”

“呵……”

低低轻笑出声,沈凝暄不怕死的问道:“日后在太后身边,臣妾与皇上见面的机会不会少,依着皇上的意思,彼时,要臣妾对您视而不见么?”

“你敢!”

眸光坚毅的凝视着沈凝暄,独孤宸几乎从齿缝里挤出两个字。

“臣妾不敢!”

微扬了眉,沈凝暄淡淡含笑:“不过臣妾想知道,皇上何以会容下臣妾?”

觉得她嘴角的笑,格外的刺目,独孤宸微皱眉宇,薄凉回道:“母后希望这宫里,能有一位识大体的皇后,比之你姐姐日后进宫与玉妃和元妃争宠,朕宁愿将你挡在前面!”

其实,太后的原因,固然有。

但,他未曾明言,最终让他容下沈凝暄的,是她那在面对众妃时不卑不亢的态度。

大度从容,母仪天下!

这,是为皇后该有的气度。

沈凝雪美则美矣,但这样的气度,却不一定会有!

“原来是为了姐姐……”

语气里,不无挖苦之意,沈凝暄轻勾的唇角,浮上几分玄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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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不副实

独孤辰对自己态度的突然转变,源自于想要让她当沈凝雪的挡箭牌,这……让沈凝暄的心里,说不出是何种感受。

那种感觉,酸酸的,涩涩的,但到最后,却让沈凝暄觉得有些麻木了。

看来,她低估了眼前这位薄情帝王对沈凝雪的感情!

轻轻的,勾了唇,她满是无奈的苦笑了下,不再纠结其它,而是一语到处今日与独孤宸谈话的重点:“皇上的意思是……认可臣妾的皇后之位了?”

“是!”

如沈凝暄心中所料,独孤青绮微微颔首,旋即讥诮一笑:“名不副实的大燕国皇后!”

沈凝暄闻言,虽有些无奈,却是唇角微扬,眼底非但不见一丝黯然,反倒波光熠熠:“那……臣妾在此,便多谢皇上成全了!”

独孤宸给她的,是羞辱。

这羞辱,来日她会还他,不过现在,她首先要做的,是将皇后的位子坐稳,想让她给沈凝雪做挡箭牌,可以,前提是,她沈凝雪能顺利进宫才行!

而现在,这句多谢成全,她沈凝暄总是要说的。

“别太得意忘形!”但见沈凝暄似笑非笑,独孤宸的心下便是一堵,面色微沉,他寒声提醒道:“做朕的皇后,需恭谨得宜,母仪天下,否则……”

“否则皇上会废了臣妾!”

接过独孤宸的话头,沈凝暄笑的不以为然:“皇上大可放心,有我在,大燕国的后宫,会是一派和睦!”

后宫,是女人的天下,但凡有女人的地方,就少不了一个斗字!

在这里,为博皇上欢宠,为各自家族的荣华富贵,你不斗,别人也会逼着你斗,想要赢,就要狠过对方。但如果掌控后宫的皇后娘娘心中少了这个斗字,却多了几分阴狠,则整座后宫,会少却许多腥风血雨。

无欲则刚!

一位对帝王没有觊觎的皇后,若行事起来,少了感情牵绊,必然超然洒脱。

因沈凝暄的这句话,凝着她淡漠的神情,独孤宸的眼底,不禁闪过一丝赞赏。

她曾说过,她对他,并无一丝好感!

这话,对于身为帝王的他来说,虽然讽刺,但……却该是真的吧!

这女人,还真是不把他放在眼里!

“哼!”

嗤笑一声,独孤宸眸色转冷,讪讪然道:“女人,莫要把话说的太满,否则以后你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史上,被迫~害致死的皇后,不是没有!”

“皇上是在为臣妾担心么?!”

明明知道不可能,却还是故意如此发问,满意的看着因为自己的话拉下脸的独孤宸,沈凝暄淡淡一笑,似是早已习惯的独孤宸的冷嘲热讽,和他那张总是饱含厌恶的俊脸,她的脸上未见一丝惧意,而是轻勾因发热而干涩起皮的唇瓣,拿独孤宸的话,去堵他的嘴,“皇上刚刚还在夸臣妾迂回战术用好,这宫中再如何波云诡谲,臣妾不是还有太后和长公主做后台吗?人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臣妾会帮着太后和长公主殿下,把这出戏唱好的!”

☆、谁动心,谁受伤

沈凝暄的话,让独孤宸的眸色,从微冷转为玄寒,阴恻恻的凝睇着沈凝暄,在他的脸上不适时宜的划过一抹狠厉之色:“悠着点,别把戏演砸了!”

“臣妾遵旨!”

幽幽的,沈凝暄颔首应声,一副低姿态。

对沈凝暄现在的态度,十分满意,独孤宸轻扯了唇,语气却冰寒一片:“今日就算了,日后若胆敢在朕面前不用尊称,朕会与你一般,动用宫规!!”

眉,轻轻一拧,看着独孤宸嘴角那薄凉的弧度,沈凝暄冷嘲:原来,这厮是在这儿等着呢!

轻轻一叹,她微微抬眼,一脸谨小慎微的小媳妇儿模样:“臣妾谨遵圣谕!”

见她如此,独孤宸极为隐忍的微眯了凤眸。

“沈凝暄,拿出你的皇后气度来!你现在的样子,让朕讨厌!”冷冷的别过头,赌气似的不看沈凝暄,他站起身来,拂袖而去!

唇角边,荡起一抹似有似无的浅笑,沈凝暄有些艰难的坐在身来,将头埋低:“臣妾恭送皇上!”

“养你的病!”

明明该是一句好话,却夹带着怒气,独孤宸挺拔的身形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在寝殿门口。

“该不会被我气出内伤了吧?”

淡淡的笑,爬上嘴角,沈凝暄抬起头来,见青儿仿佛失了神一般怔在原地,她懒洋洋的躺回榻上,似笑非笑的揶揄道:“青儿,皇上长的俊么?”

青儿面色一赧,紧蹙眉心道:“娘娘又打趣奴婢!”

“本宫看你都快流口水了!”戏谑一笑,沈凝暄对着独孤宸离开的方向努了努嘴,意味深长道:“皇上风华绝代,俊美无俦,对他动心,不奇怪,不过越是他这样的人,越是薄情,谁动心,谁就会受伤!”

“娘娘难道没有对皇上动心吗??”反问沈凝暄一句,青儿的的俏脸羞羞的,怯怯的,与沈凝暄呈上一碗参汤。

“本宫喜欢温润如玉的男人!”

眉心轻颦,沈凝暄拿着汤匙轻轻轻搅动着参汤,抬眸看向青儿:“你觉得,皇上对本宫,算是温润如玉么?”

“……”

不必出声,青儿心里的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想到独孤宸对沈凝暄的态度,她有些头疼的皱了皱眉心,脑海中一道灵光闪过,她想都不想,便脱口问道:“娘娘喜欢的人,是齐王殿下吗?”

“齐王?!”

沈凝暄握着汤匙的手微顿了顿。

“是齐王殿下!”

再次点头,青儿的脸上,一副少女怀~春模样:“齐王殿下,是奴婢见过最是温润如玉的男子!”

凝着青儿的眼神,越发深凝,沈凝暄低垂了眼睑,凉淡出声:“青儿,这里是皇宫,不比相府,饭,可以多吃,话,却不可以乱讲!”

青儿闻言,心下一凛!

意识到沈凝暄和独孤萧逸如今的身份,她忙惨白着脸色垂首:“奴婢失言了!”

深看青儿一眼,沈凝暄眸色微黯,垂眸轻抿了口参汤。

寝殿外,见沈凝暄已醒,独孤珍儿抬手阻止荣明通传,巧笑着举步入殿:“皇后娘娘您可算是醒了,我这秘密还等跟与你分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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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你师姐

长公主不来,沈凝暄倒把这茬给忘了。

眉心的颦起渐渐舒展,抬头看向一脸笑容的独孤珍儿,她慢悠悠的以汤匙轻轻搅动着参汤:“本宫以为,长公主那么说,是为了替我解围,莫不成还真有秘密不成?”

“那是当然!”

笑盈盈的在凤榻前落座,独孤珍儿伸手接过沈凝暄手里的参汤,对青儿吩咐道:“你先退下!”

青儿抿唇,看了眼沈凝暄,见沈凝暄微微颔首,这才福身告退。

轻轻的,舀了一勺参汤吹了吹,独孤珍儿将汤匙送到沈凝暄嘴边:“来!”

看着眼前的汤匙,沈凝暄眸色微微一深。

她与长公主,除了那日选后跟她有所交际外,便再无接触,那时候,她们是互相利用,这交情并不深,可这次她生病后,长公主对她关心太甚不说,眼前竟还亲自喂她喝汤,这让她还真有些摸不着头脑。

轻笑了下,张口将参汤喝下,沈凝暄对独孤珍儿道:“现在这里,只有你我两人,长公主殿下可以道出那个秘密了!”

她还真有些好奇,独孤珍儿口中的秘密,到底为何!

温和一笑,将汤碗搁在一边,独孤珍儿定定的凝视着沈凝暄,“你现在,不该称我为长公主殿下!”

闻言,沈凝暄微微拧眉。

被独孤珍儿盯的有些发毛,她淡淡一笑:“是,现在,本宫该同皇上一样,尊您一声小姑姑!”

展颜一笑,独孤珍儿笑叹:“丫头,你辈分儿看涨!”

沈凝暄一愣!

什么叫辈分看涨?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饶是她聪明过人,却还是难以揣测,独孤珍儿话里的意思!

“神医鬼婆,神出鬼没,素来手下无死人……”

迎着沈凝暄满是疑惑的眸子,独孤珍儿不咸不淡的问道:“皇后可认识她?”

听闻独孤珍儿口中道出的人名,沈凝暄这次不是一愣,而是一惊:“你怎会知道鬼婆跟我的关系?”

提起鬼婆,事情,要从她九岁那年说起。

那时候,她寄住在边关陵阳,于寒冬之中,意外救起了试药昏睡的鬼婆,也正是从那时开始,为抱救命之恩,鬼婆收她为徒,暗中教她医术……只是,关于鬼婆的一切,连青儿都知之甚少,独孤珍儿又怎会……

“我是你师姐!”

独孤珍儿说话的语气不善,眸中却难得荡起暖色,:“我说这几年,师傅怎么时不时要跑去陵阳,原来是为了你,她把你藏的真严实,生怕我拿你试了药……”

“……”

沈凝暄眼皮轻抽,无语缄默。

她一直知道,鬼婆还有个徒弟,每每提及她的这位师姐,鬼婆总是一脸骄傲,说她们迟早会见,只是……她做梦也没想到,她的这位师姐居然是燕国的长公主!

她们初见,她竟然成了她的侄媳妇!

这还真让人哭笑不得!

☆、咫尺天涯

知道沈凝暄需要时间去消化她们之间的秘密,独孤珍儿盈盈起身,透着几分宠溺的抚上她垂落的长发:“半年之内,皇上不会再提沈凝雪入宫一事,你现在放心养病,以后在宫里,师姐会罩着你!”

“呃……那就有劳师姐了!”

虽然震惊,但沈凝暄的心底,却仍旧浮上丝丝暖意。

独孤珍儿为人敢爱敢恨,这从她的亲事便不难看出,她现在,既是说要罩她,便一定会帮她到底。

难得,在这深宫之中,还有人让她可以靠一靠!

大树底下好乘凉啊!

她这位忽然间冒出的师姐,在情理之中,却在意料之外,但……却是个大大的惊喜!

“那个……师傅现在可在师姐府上?”

见独孤珍儿转身便要离去,沈凝暄红唇轻掀:“自从陵阳返京之后,两年了,我一直不曾见过她老人家!

转过身来,独孤珍儿对沈凝暄无奈一笑,“她老人家神出鬼没的,昨儿只见了我一面,嘱咐我照顾好你,便又没了踪影!”

闻言,沈凝暄心下微微泛起失落之意。

————

沈凝暄烧退了之后,又一连休养了两日,身上的病,便已痊愈。

正如独孤珍儿所言,自此之后,独孤宸再不曾为难过她,亦没有再提沈凝雪入宫一事,这期间,沈凝雪曾随虞氏进宫,不过倒也安分守己。再后来,在沈凝暄的暗中安排之下,相府,又添了新的姨娘,虞氏心中难免郁结。

一切,都朝着所预想方向在发展。

只是那独孤萧逸……许是因为沈凝暄说过的那番狠绝之话,自那日之后,便再不曾出现过。

时光如梭,岁月静好。

转眼间,半年光阴如指尖流沙,稍纵即逝。

在与独孤宸达成共识之后,在过去的半年时间里,她们二人在太后面前,从来都是相敬如宾。在她的掌控下,果真应了当初对独孤宸说过的话,六宫之中,虽偶有宠妃争宠,但却也算风平浪静,一派和睦!

秋去冬来,又是一年寒冷时。

这一日,阳光较好,暖阳高照。

见室外阳光明媚,由宫人们伺候着洗漱梳妆后,沈凝暄并未乘坐凤辇,而是徒步而行,离开凤仪宫。

她本是要到太后宫中请安的,却在得知独孤宸正在长寿宫,只能改变主意,百无聊赖的在御花园里晒晒太阳。

皇上曾经说过,如无大事,让她不要出现在他面前。

是以,他现下在长寿宫与太后请安,她便只能绕着走了。

冷风,清冽,凛寒。

一路闻香而来,行走于长寿宫外的梅林之中,赏寒梅盛放,闻花香宜神,沈凝暄的嘴角,不禁微微扬起,伫足于花前,抬手拢过花枝上开的正艳的一簇梅花,她深嗅一口,任花香充斥胸臆之间。

悠然之间,有箫声传来,那箫声清空飘渺,悠远绵长,却透着几分凄凉,让听者忍不住心中唏嘘。

“这箫声真好听!”

一直跟在沈凝暄身后,青儿微抿着唇,感叹出声,脚下的步子,却不曾停下。

静静的,聆听着婉转绵柔的箫声,沈凝暄心下微涩,喃喃自语:“我以为,你已不在,却只道是……咫尺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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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太子

向前又走了几步,终是循着箫声看到了隐于梅林中的俊逸男子,青儿的声音里,满是惊喜:“皇后娘娘,是先生!”

声落,箫声停歇。

淡淡的,顺着青儿所指的方向望去,沈凝暄微弯了唇,轻声斥道:“青儿,你越发放肆了,莫要扰了齐王殿下的雅兴!”

原本斜倚在梅树上吹箫的独孤萧逸微微抬眸,与正朝着自己看来的沈凝暄视线相接,隔着一个青儿,一左一右,一高一低淡淡凝望!

“走吧青儿,去长寿宫与太后请安!”

因明媚的阳光,而看不清男子的脸,沈凝暄唇角弯起的弧度,微微加深,脚步轻旋,抬步准备离去。

“皇后娘娘!”

面色微暗了暗,独孤萧逸将长箫收起,而后轻抬袍襟自梅树飘然而落。洁白的袍裾,不沾一丝尘埃,伴着飘落的梅花瓣,显得翩然出尘,薄薄的嘴唇好看的抿着,他对沈凝暄无奈轻笑了下,仍是十分守礼的恭了恭身:“参见皇后娘娘!”

脚步微微顿住,沈凝暄转身看向眼前半年不见的温润男子:“寒梅,笙箫,齐王好雅兴!”

“若是可以,我宁愿只做娘娘的先生。”

唇角边,一抹浅笑,微微荡起,独孤萧逸眸底隐隐有光华闪过。

“只要一日在这深宫之中,你便还是宁王,你我之间,没有如果!”悻悻然一笑,沈凝暄淡淡敛眸,转身继续向外。

一个皇后,一个齐王。

如今,她们的身份再不似以前,自然不能再如在相府时那般随意。在这深宫之中,最不缺的,便是眼睛,有谁能知道,就在现在,有多少双见不得人的眼睛在暗中盯着她!

“娘娘想听听我的故事么?”

见沈凝暄再次抬步,独孤萧逸的语气里,难掩失落之意,深知应该和她保持距离,他极力将心中想要追上她脚步的冲动压下!

脚下,像是灌了铅般,始终无法抬步,沈凝暄幽幽转身看着身后的独孤萧逸,她从容沉静的面色中,透着些许淡漠与疏离:“齐王,你可是忘了?本宫的心,是黑的,从来都只在乎自己,你的故事与我无关,你且好好留着,给想听的人,莫要在本宫这里浪费了时间!”

握着长箫的手,蓦地收紧,独孤萧逸深邃的目光自沈凝暄平静无波的脸庞上掠过,却挑眉轻笑出声。

看着独孤萧逸脸上温润的笑容,沈凝暄的眉心飞快一拧!

在相府与她朝夕相处两年,对她的脾性,独孤萧逸虽算不得了若指掌,却也略知一二。

此刻,她既是不走,便是在给他开口的机会!

她,还是关心他的吧?!

暗暗一叹,独孤萧逸嘴角浅笑的弧度微微扬起。

清明的桃花眼中,仿佛缀满星光,他轻轻仰头,似是希望借此扫去心底阴霾,由着刺目的阳光直入眼底,自顾自的喃喃低语:“如若可以,我宁愿只在相府当个普通的教书先生,也不想在这深宫之中,做个无过,却在先皇离世前一刻被废黜的太子!”

“被废黜的太子……”

重复着独孤萧逸的话,有那么一瞬间,沈凝暄心中不由咯噔一声!

☆、算是幽会吗?

倏然抬眸,见独孤萧逸正似笑非笑的斜睇着自己,沈凝暄眸华微敛,并未掩去心中情绪。

自入宫之后,她从不曾打听过有关独孤萧逸的事情,许是因为他身份特殊,亦没人与他提及他的过往。是以,直到此时,她才方知之余这皇宫之中,他的身份,到底有多尴尬!

在先皇在世的最后一刻被废,这也就意味着,他只差一步,便可以登上大宝!在入宫之前,她曾有耳闻,当今圣上的生母,太后如氏,并非先皇中宫,而是在先皇在世时居于贵妃之位。

那么,独孤萧逸的生母,便该是中宫。

身为中宫所出,如若独孤萧逸不成器也就罢了,但他文韬武略皆为上乘,却又为何没能继承大统?!到底是何原因,让先皇在最后一刻,摒弃众意,执意废黜了无过的他,继而将皇位留给的独孤宸,让他继承大统呢?

想来,这皇权更迭中,定有不为人知的秘密,而皇上对他有所忌惮,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很震惊是么?”

笑容尽数敛去,独孤宸悠悠的,自嘲一笑:“但这是事实,我是父皇与母后的嫡子,从出生之时,便冠以太子爵位,但却因缘际会无从继承皇位!”

“你觉得,自己无过,却被废黜,但本宫却觉得,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事情,此事亦同!”心下黯然,沈凝暄看着独孤萧逸,淡淡说道:“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既是没能得到,便不该再存幻想,把一切都放下吧,否则只会害了自己!”

“我原本早已放下……”

深凝着眼前淡然如陌的女子,独孤萧逸有些苦涩的轻抿着薄唇,脸色不太好看。

“那就放下吧!”

视线微转,见有宫人上前,对青儿低语几句,知独孤宸已经离开长寿宫,沈凝暄不再多留,终是转身离去。

“我也想要放下,我可以放下自尊,放下江山……”看着沈凝暄渐行渐远的窈窕身影,独孤萧逸唇角噙笑,瞳眸却晦暗如海:“但有些东西,始终缭绕心头,从来拂之不去,又该如何放下?”

梅林中,花香四溢。

一片片粉白的花瓣,随风飞舞,旋转,落地……

那是一幅唯美的画面,景美,那背道而驰的两道身影,更美。

“荣海!”

远远的,站在梅林尽头,看着梅林中,沈凝暄离去的倩影,凝着独孤萧逸落寞冷寂的背影,独孤宸微勾着唇,玄寒的俊脸上,让人读不出一丝情绪:“你说皇后和齐王,这算是幽会吗?”

“呃……”

瞬时间,荣海心中一惊,飞快的,抬头瞥了眼沈凝暄离去的方向,他加倍陪着小心,道:“据奴才所知,过去半年,齐王殿下一直足不出户,皇后娘娘与殿下也并无牵扯,更何况……还有青儿丫头在,奴才觉得,皇后娘娘跟齐王殿下,该是偶遇……”

“最好如此!”

声音极冷的微微一笑,独孤宸沉眸看着荣海:“雪儿可进宫了?”

“是!”

荣海颔首:“雪儿小姐正在宜兰殿候驾!”

☆、好日子,要结束了

在寒冷的冬日里,沈凝暄迎来了自己入宫之后的第一个新年。

这日,是年初二,同独孤宸一起与如太后请安之后,她便与独孤珍儿一起回了凤仪宫。

窗外,寒冬瑟瑟。

凤仪宫内,却是温暖如春。

鎏金铸造的鼎炉中拢着沈凝暄最喜欢的桂花香,香烟夹带着桂香袅袅而上,在空中缭绕飞旋,实在是闻多了这桂花的香气,正在吃茶的独孤珍儿忍不住轻掩口鼻,抬眸看向对面的沈凝暄:“我说师妹啊,这桂花香虽好,不过到底单调了些,你这宫里一直这个味儿,我都快受不了!”

主位上沈凝暄,额发挽起,发髻高高拢起,着凤凰钗点缀,典雅庄重,不失皇后威仪。

听闻独孤珍儿所言,她淡淡一笑,细细摩挲着茶盏上的刻纹,“师姐府上,草药数百,奇珍更是数不胜数,连身上都带着一股子药味儿,可惜了我这里,连一味药渣都看不到……既是寻不到自己喜欢的,那用什么香,也都是一样的。”

自从知道了沈凝暄是自己的师妹,独孤珍儿俨然成了凤仪宫的常客。

同为神疑鬼婆的徒弟,她们姐妹俩凑到一起,谈论最多的,不是药理,便是毒理,每每此时,沈凝暄总是想要自己鼓捣些药来,可……她是皇后,在这皇宫之中,但凡跟药沾上边儿的,都得太医院经手,一个弄不好,还有可能惹上麻烦!

不过,独孤珍儿就不同了。

她可以在自己的公主府,随意的折腾!可劲儿的折腾!

还没人敢管!

“你这话我怎么听着酸溜溜的!”对沈凝暄不以为然的样子实在没辙,独孤珍儿放下茶盏,意有所指的轻叹一声:“皇上这阵子痴迷各种香气,我听说元妃为讨皇上欢心,正绞尽脑汁学着调配香料,她所用之香,深得皇上喜爱!”

语落,她抬眸紧紧盯着沈凝暄,想要从她的神情中看出些许情绪变化。

但是,片刻之后,她失望了。

因为沈凝暄的脸上,淡然依旧。

初见沈凝暄时,沈凝暄一心要谋皇后之位,那时她便猜测,此女若是入宫,必定会想尽一切办法邀宠,但是事情与她所料正好相反,沈凝暄入宫之后虽是将后宫事物处理的井井有条,深得如太后欢心,但对皇上却从不邀宠。

就如,她的宫里,从来都拢着桂香,她说这是她所喜欢的,但偏偏……独孤宸最不喜欢的,就是这个味道。

难道这一切只是巧合么?

“元妃所调配的那些香料,与龙体无忧!”抬起头来,平静无波的看着独孤珍儿,见她脸色微愠,沈凝暄弯唇笑了笑:“师姐话里的意思,我懂,不过我这张脸实在长的难看入不了皇上的眼。与其到他面前去自找没趣,倒不如安分守己的做我的皇后。其实自入宫那一日,我便已知红颜未老恩先断是何滋味,如今我与他井水不犯河水,正是本宫想要的……至于元妃,她今日调了香料,玉妃和肖嫔明日就会想着别的法子争着去讨皇上欢心,最重要的是皇上能开心!”

“原来如此,不过……”

素手轻抬,轻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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