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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毒后-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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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方才月夫人的态度,到她现在看向独孤萧逸的神情,他自然知道,人家是不愿意的。
可是,就在他点头之后,月夫人却是一脸凝重的上前福下身来:“皇上明鉴,臣妇虽然不愿女儿过早成亲,但如今既是凌儿与齐王殿下两情相悦,臣妇自然也不会不通情理!”
闻言,独孤宸原本微翘的唇角,蓦地便是一僵,俊脸上的神情,更是瞬息万变!
看着独孤宸霎时冷凝的神情,沈凝暄微微抬眸,却见独孤萧逸正浅笑着朝着她轻轻眨眼!
眉心轻轻一颦,却是很快便再次垂眸,她的唇角,不禁微微弯起。
独孤宸或许是最狠的,北堂凌亦或许是最会算计的,但是此刻最最腹黑的人,却在这儿呢!
将两人的眉来眼去看在眼里,独孤宸的脸色更冷了,视线微转,见北堂凌正一脸幸灾乐祸的看着自己,他心思一沉,俊脸瞬间黑的一塌糊涂!
对独孤宸报以十分同情的一眼,北堂凌冷冷勾唇,朝着他拱了拱手:“今日这燕国皇宫,还真是热闹的紧,本王这热闹看够了,便先行告辞了!”
“摄政王请便!”
淡淡的声音,似是冻了一地的冰碴子,独孤宸对北堂凌轻抬了抬手。
北堂凌淡笑颔首,转睛又看了月凌儿一眼,薄唇轻扬起一抹薄凉的浅笑,他眸光微微一闪,将双手负于身后,头也不回的绝然而去!
看着北堂凌离去,沈凝暄不禁心思一沉。
虽然,从方才独孤宸脱口喊出她的名字之后,她便一直都未曾承认过,还把婉若推到了前面。
但是,此刻北堂凌一走,便表明他已然知道她的真实身份,自然也知道,刚才独孤宸是因为他在场,才不好发作!
是以,他早不走,晚不走,偏偏在现在走。
无非就是要给独孤宸拒绝赐婚的机会!
如此,她心中不得不感叹,这些男人,是一个比一个黑啊!
“皇上?!”
北堂凌一走,独孤萧逸自然知道局面于己不利,不过却仍旧再次开口:“还请皇上赐婚!”
“独孤萧逸!”
看着独孤萧逸有恃无恐的样子,独孤宸一双锐利的眸子紧紧盯着他,声音更加低沉:“你觉得,今日如此行事,朕就会把自己的女人,送到你的手里吗?”
沈凝暄眸华微抬,却见独孤宸视线一转,一双冷厉的眸子,似是能够看穿她的心。
独孤宸深凝着沈凝暄的双眼,眸色微微一暗,却又很快迸发出灼人的光亮,冷冷勾唇:“朕知道,你想要什么,但是朕也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所以你想要的,朕绝对不会给!”
如此,他话音刚落,便听殿外传来唱报声:“传太后娘娘懿旨,自今日起,封定安候之女月凌儿为朝阳郡主,赐婚齐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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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着做我的新娘
如太后的一道懿旨,就好像是狠狠插在独孤宸心口上的一柄利刃!
怔怔的,从龙椅上站起身来,他面色阴冷的看着宣旨的奴才。
说来也巧,这人竟然是以前伺候沈凝暄的荣明!
感觉到他冰冷的目光,前来宣旨的荣明面色微变了变,将头低到不能再低了:“太后有旨,齐王大婚会另择良辰,凌儿小姐在大婚之前,会暂时住在长寿宫中!”
闻言,独孤宸眸光倏地一寒,周身泛起一股冷意棼!
视线蓦然一转,对上独孤萧逸淡定从容的眉眼,他眸光深沉几许,语气冷的仿佛能冻死人:“你一早就算准了?”
“是!”
从容依旧,独孤萧逸几乎没有犹豫,便应了声:“昨夜,皇上不是已然做了选择么?既是如此,现在亡羊补牢还有何意义?搓”
独孤萧逸的嗓音,清越,低醇,像是一杯甘甜的美酒,但是他如此道出的一句话,却让独孤宸气的紧抿了薄唇。
想到昨夜,他眸色蓦地一暗,身形微颤了颤,随即颓然的跌回到龙椅上。
婉若见状,满脸忧色的扶住他僵硬的肩膀,颤声问道:“皇上,您没事吧?”
“朕能有什么事?”
独孤宸轻皱了下眉宇,微眯了眯眸子,才能遮住眼底厌恶。气急败坏的抬手,拂落婉若的手,他在瞪大了眸子,满是不甘的看了沈凝暄一眼之后,霍然起身,一脸冷冽的快步向外:“摆驾长寿宫!”
凝着独孤宸负气离去的背影,沈凝暄心弦微松了松。
微微转身,看着怔在上位的婉若,她的视线,倏地转冷!
对上她深幽冷凝的双眸,婉若心下微颤了颤,傻子都能从皇上的反应里猜测到眼前之人到底是谁,她自然也心知肚明,当冒牌货遇到正主,她的底气再不似初时,有些心虚的低垂了头,脚步匆忙的从偏殿离开。
冷笑着目送婉若离开,沈凝暄微微侧目,蹙眉看着身侧的独孤萧逸,淡淡勾唇问道:“你到底做了多少我不知道的事情?”
在入宫之前,她曾说过要去办一件事情。
这件事情,其实便是将沈凝雪和北堂凌的事情捅给沈洪涛和虞氏。
她,本是要将沈凝雪踩到尘埃里,把她留给北堂凌去对付,但是事情发展到最后,早已偏移了她原本的预想,比如……姑母忽然出现,揭穿了虞氏的真面目,最后不但沈凝雪活不了,连虞氏也一并解决了,还有如太后最后的赐婚……
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接踵而至,连独孤宸都气急败坏了,独孤萧逸却仍旧笑的如沐春风一般,加之最后太后赐婚的结果,着实让她觉得,他根本就是在真人不露相,扮猪吃老虎……
面对沈凝暄的疑问,独孤萧逸只是神秘一笑,却并未立即回答,而是视线一转,看向另外一个方向。
在那个方向,原本跌坐在地的沈洪涛,已然起身。
此刻,他正怔怔的,站在大殿之中。
抬起头来,看了沈凝暄一眼,他眸色一暗,他有些踌躇的对沈凝暄出声道:“孩子……都是为父不好,是为父被她蒙蔽了双眼……”
“为父?!”
重复着沈洪涛的话,沈凝暄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唇角轻勾,却是嗤笑一笑,收起自己的苦涩不堪的心神,她转身凝向沈洪涛:“你是被她蒙蔽了双眼,还是明明知道真相,却自顾自的,蒙蔽了自己的心?”
闻言,沈洪涛面色陡变!
唇瓣轻颤,他想要开口辩解,但沈凝暄却并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
“舅父!”
冷笑一声,沈凝暄再次转身,不想在多看沈洪涛一眼:“你的宝贝女儿,一个在悦澜宫,一个在凤仪宫,不再这里!”
“暄儿……”
听了沈凝暄的话,沈洪涛心下蓦地一沉!
深吸口气,他低声解释道:“为父是真的不知……”
“你不必与我解释什么!我不想听!”缓缓转过身来,沈凝暄一脸失望的冷凝着沈洪涛:“你走吧,从今以后,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闻言,沈洪涛心下微窒:“暄儿……”
如今虞氏死了,沈凝雪有落到了北堂凌手里,明珠肚子里的孩子,虽然生下了,却也是个女娃,如今他的年纪大了,朝局又是瞬息万变,等到那个孩子长大,恐怕连黄花菜都凉了!
“沈凝暄已经死了,我是凌儿,月凌儿!”沈凝暄双眸阴郁,直指着大殿门口,对沈洪涛凉凉说道:“舅父,走好!”
闻言,沈洪涛身心一颤,整个心瞬间跌落谷底!
迎着沈凝暄阴郁的眸,他虽心有不甘,却终是将头一低,一脸颓然的退出大殿。
望着沈洪涛离去的背影,沈凝暄的脑海中忽而浮现出,前世里沈洪涛对自己种种的好,他想前世的时候,他也该是知道她娘亲是怎么死的吧?可是他却选择视而不见!
想到自己含冤而死的母亲,她双唇一抿,终是没能抑制住眼底的泪水……
这,就是她的父亲!
一生寄望于权势,眼里只有权势二字的——父亲!
他,还真是让她失望透顶!
“暄儿……”
心中,满满的,皆是对沈凝暄的心疼,独孤萧逸纤长优美的手,轻轻柔柔的替她擦拭着眼泪。
但,不管他怎么擦,沈凝暄眼里的泪,就像是决堤了一般,总是擦过又落,始终都不曾干过。
“凌儿……”
两行清泪,自眼角缓缓滑落,月夫人伸手揽过沈凝暄的肩头,让她倚靠在自己胸前:“都过去了……别哭了……”
“好疼……”
咸涩的泪水,滑落嘴角,沈凝暄紧抿唇瓣,靠在月夫人身上,用手拍打着自己的胸口:“我的心好疼!”
“娘知道你伤心!”
眼泪不停的往下掉,月夫人深吸口气,蹙眉说道。“但你还有我们,还有齐王啊!”
“是啊!我还有你们,还有……”
泪眼朦胧,却仍旧喃喃自语,沈凝暄含泪的眸子,盈盈闪闪,望向身侧的独孤萧逸。
原本温润的双眸之中,早已不复以往的温和之色,独孤萧逸看着窝在月夫人怀里哭的稀里哗啦的沈凝暄,心头不禁一阵阵刺痛!伸手握住沈凝暄的纤纤玉手,那温软的触觉,将他的心瞬间盈满,温润的双眸中,是丝毫不掩的深情,他轻扶着她的肩膀,柔情缱倦道:“想哭,就一次哭个痛快,一切有我……”
听到独孤萧逸深情的话语,沈凝暄心弦一颤,肩头颤抖的也越发厉害!
感觉到她的颤抖,独孤萧逸苦涩一笑,只得轻轻的,将她揽到自己怀里,任她滚烫的泪水,浸湿了自己洁白的前襟,却仍是一脸温柔,眼底情已深深。
秋若雨自殿外进来,一眼所见,便是独孤萧逸怀抱着沈凝暄的情景。
眉心轻颦了下,她的眼底瞬间闪过一抹黯然,却又很快低敛了眉目,于两人面前恭身行礼:“王爷,崔姑姑到了,说是奉了太后之命,要带月小姐去长寿宫!”
闻言,独孤萧逸凤眸一敛,低眉看着怀中嘤嘤泣泣,却泪眼朦胧望着自己的沈凝暄,他淡淡扬唇:“让崔姑姑稍等!”
“是!”
秋若雨轻点了点头,转身复又出了大殿。
见秋若雨出去,沈凝暄蹙眉问着独孤萧逸:“太后把我留在宫中,可是为了牵制你?”
“是赐婚的条件!”
独孤萧逸清雅一笑,并未告知沈凝暄,昨夜在遍寻皇宫,找不到他的时候,他与如太后的谈话到底是什么内容,只是不顾月凌云和月夫人在场,倾身吻了吻她的秀美的额头:“你先去长寿宫,安心的住在哪里,等着做我的新娘!”
沈凝暄凝眉,问道:“多久!”
虽然有如太后在,她知道独孤宸纵然不甘心,也不会对她如何,但是却也不想离开独孤萧逸太久!
“最迟不出半个月!”
温润的面色,渐渐变得凝重,独孤萧逸深凝着沈凝暄晶亮水润的眸子,薄唇微微翘起:“到时候你就会是堂堂正在的齐王妃!”
闻言,沈凝暄眸光一亮,却是小嘴轻抿的拽住他的衣袖:“我不想离开你!”
看着她可怜兮兮,对自己依赖的小模样,独孤萧逸不禁心花怒放!
轻轻的,勾唇一笑,他在她耳边以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低低喃道:“今夜,等我!”
蓦地,耳根涨得通红,沈凝暄抬眸轻嗔他一眼,却换来他难得爽朗的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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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来生个小王爷吧(6000+)
长寿宫中,独孤宸与如太后,难免又是一番针锋相对。
独孤宸气如太后答应赐婚,如太后则严斥他儿女情长,沉不住气……这场母子之争,最后以如太后狠狠的掌掴了独孤宸一巴掌而告终。
“皇帝!”
怔怔的,看着自己的手,再看向被自己打在脸上,疼在心里的独孤宸,如太后面色微变,一脸懊恼的想要伸手去抚摸他的脸,却被他直接抬手挡去。
“皇帝!棼”
看着自己儿子冰冷阴沉的样子,如太后心底一慌,作势便又一次伸出手来:“母后不是故意的……”
“儿臣一直都知道,母后想要什么,所以……即便儿臣知道,有些事情做的不对,却还是昧着良心去做,但是母后……”再一次抬手,挡掉如太后的手,独孤宸低沉的声音,让人听不出任何的情绪,微转过身,将后背留给如太后,他一身落寞,冷冷自嘲道:“为了我们的贪婪,您让儿臣将自己心爱的女人拱手让人……母后别让儿臣恨您!”
“皇帝!待”
独孤宸的一个恨字,真真让如太后慌了心神,伸手扯住他的手臂,她微红了眸子,咬牙切齿道:“当初我们母子选了这条路,便一定要走到底,如若不然,我们母子便只有死路一条,孩子……你相信母后,母后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好……”
“都是为了我好?”
蓦然甩开如太后的手臂,独孤宸双瞳泛冷,眸光冷凝:“您为了我好,当年逼着我杀了素儿全家,您为了我好,害的暄儿在宫中不能立足,您为了我好,昨夜让我眼睁睁的看着她被别的男人带走……如此的好,我不稀罕,我宁可不要!”
“独孤宸!”
声音陡地拉高,如太后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瞪视着独孤宸:“你可知道,昨夜齐王便已然找过母后,他手里的筹码,比你我母子多的多,若是他想,昨夜便可控制整座皇宫,可是他要的却只是那个女人,如此利弊之下,如若是你,你会怎么选?”微微顿了顿语气,如太后轻轻一叹道:“母后不是不知道你想要什么,但是得到那一切的前提是,你必须活着!”
闻言,独孤宸眉心一拧,脸色越发阴沉!
虽然,他气,他恨!
但是他却不能否认,他的母后所言是对的!
他的父皇,将一切都留给了独孤萧逸。
如今独孤萧逸手里,有遗诏还有龙骑四卫,最重要的是,他们有兵符!
这对他这个坐在龙椅上的皇帝,是最最致命的威胁!
见独孤宸已然冷静下来,如太后的心绪,也跟着渐渐平复。
许久,又是无奈一叹,她伸手抚摸着独孤宸僵硬的背脊,就如小时候一般,一下一下的,动作轻柔无比:“你想要素儿,母后不是也容下她留在宫中了吗?母后答应你,过不了多久,月凌儿也会是你的!”
闻言,独孤宸身形蓦地一僵!
微微转身,他皱眉凝向自己的母后!
“她迟早都会是你的!”
迎着独孤宸的视线,如太后微微颔首,语气坚定,胸有成竹:“这一天,不会太久!”
————
沈凝暄跟着崔姑姑再回长寿宫,如太后对她的态度,并没有太大的改变,就好似以前她们的谈话根本就不曾发生一般,如太后未曾提及让她当细作一事,只慈眉善目的叮嘱一句,便吩咐崔姑姑与她安置在了长寿宫的天香园。
天香园,位于长寿宫西南,风景秀丽,环境清幽,倒不失为了一个修身养性的好地方。
不过,独自一人,在空荡荡的大殿里怔立许久,沈凝暄却是忍不住轻蹙了娥眉,眸色深深的悠悠一叹!
昨夜里,折腾了整整一夜,她已然疲惫不堪。
然,躺在榻上,她却心思通透,毫无睡意。
原本的她,一切都要靠自己,不管什么事情,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但是现在,她的心里有了羁绊,便会忍不住去想要依靠,也正是这份依靠,让她现在好似身处迷雾之中,不知前路如何……
她不是不信独孤萧逸,却只是因为太过相信,所以心中替他担忧!
方才,他没有机会与她说明,为了她,他到底与如太后达成了何种共识,是以,她的整颗心,都提在半空中,忐忑难安,七上八下!
因为他,她才会放下心中仇恨,决定为自己而活!
她现在,容不得他有闪失,哪怕是一丁点……
思来想去,辗转难眠,她无奈一叹,从榻上坐了许久,心中所想,却是白日里发生的一切!
轻抬眸,瞥了眼奉命保护自己的秋若雨,她苦涩勾唇,“你觉得我可怜吗?”
“郡主从小不得父爱,没有母爱,确实可怜……”立身榻前,低眉瞅着沈凝暄,秋若雨直言不悔,蹙眉凝着她姣好的面容,她红唇微微一弯,语气里却充满的倾羡之意:“不过,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王爷对郡主的爱,有些人想要却不得,心中对郡主嫉妒的很哪!”
听闻秋若雨所言,沈凝暄的眸色,微微深邃。
缓缓的,闭上双眼,她重新躺下身来,却又轻轻启唇喃道:“那个人,是你吗?”
“呃?!”
没想到沈凝暄会问的如此直接,秋若雨轻点了点头,“是!”
语落,她无奈一叹!
“谢谢你,若雨!”
清幽的嗓音,好似能拨动人的心弦,格外的动听悦耳,沈凝暄睁开双眼,与秋若雨微敛的眸光在半空相接,“如果没有你,他会死在那场大火之中,而我……我现在也还是那个没有心的人!”
“若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并非为了你!”
深深的看了沈凝暄一眼,秋若雨微敛的眸中,是隐藏不住的复杂情绪,紧紧的暗地里咬了咬牙,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平静无波:“王爷之所以能活,是因为你!”
闻言,沈凝暄娥眉微蹙。
“鸠毒到底有多毒,郡主应该比若雨更清楚,若雨将王爷救起的时候,他已然奄奄一息,但是即便在昏迷之时,他口中念着的,却还是你的名字,那个时候……若雨知道,他很痛,却又无能为力,但是不管有多痛,他还是咬牙挺了过来……”直勾勾的注视着沈凝暄妩媚漂亮的水眸,秋若雨的眼底,也已然浸满泪渍:“你知道他醒来之后的第一句话说什么吗?”
认识那么久,沈凝暄第一次见秋若雨眼底含泪。
眉心轻轻颦动,她的声音已然轻到不能再轻:“什么?”
“他说……”
深深的,吸了口气,秋若雨轻眨了眨眼睫,终是忍不住落了泪:“你还活着,他不能死!”
闻言,沈凝暄心头狠狠便是一窒!
“郡主,若雨嫉妒你!”深深的,又看了沈凝暄一眼,秋若雨伸手擦去眼角泪水,微红的眸子,轻轻一敛,对她垂眸福身:“若雨去外面伺候着,郡主好好歇息吧!”
语落,不待沈凝暄说话,她翩然转身,快速出了步出房门!
看着秋若雨看似轻松,却又像是落荒而逃的消失在门口,沈凝暄再次紧闭了双眼。
深深的,吸了口气,似是想要平复自己的心绪,却仍是忍不住眉心紧拢,眼睫轻颤。
须臾,晶莹的泪,自眼角缓缓滑落……
她从来都知道,独孤萧逸九死一生,定然经历了许多不为人知的苦难,这从他一年之后,却仍旧病恹恹的身体,便不难窥见一二!
可是,她不敢去想,也不忍心去想!
但是现在,听了秋若雨的话,她便忍不住为他心痛!
到底是多深的爱,才能让他因为她还活着,所以也要坚强的活着?!
她何德何能?!
她凭什么值得他待她如此?!
————
当独孤萧逸翻窗进入寝殿之时,所见到的,便是沈凝暄独自一人,蜷缩在床上,嘤嘤痛哭的情景。
只忽然之间,他的整颗心,便是一阵揪痛!
因一路来得急,他的呼吸,尚有些紊乱,但即便如此,他却不曾耽搁片刻,径自便跃上床榻,将床上独自饮泣的女人,狠狠的,用力的拥进怀中!
他突如其来的动作,让沈凝暄身形一震!
紧接着,熟悉的药香泌入口鼻,意识到身后的人到底是谁,想到方才秋若雨说过的话,沈凝暄眼睫一颤,顿时哭的更凶了!
见她一时间哭的更厉害了,独孤萧逸顿时眉心微蹙。
伸手扶着她的肩膀,迫她转过身来面向自己,他满是怜惜的看着她早已哭肿的眼睛,却还是泪眼模糊的双眼,不禁唇角轻勾,用满是戏谑的口吻道:“傻女人,本来就长的丑,现下这么一哭,丑的都没法儿看了!”
本来,沈凝暄眼角的泪,便不停的大颗滚落,此刻听他说她丑,她便鸵鸟似的埋在他的怀里,随即她小嘴一瘪,竟不再隐忍半分,哇的一声,在他面前不顾一切的嚎啕大哭起来!
“小暄儿?!”
没想到自己的一句玩笑话,让怀中佳人哭的更凶了,独孤萧逸忍不住怔了怔!
待他反应过来,素日温润无害的俊脸,瞬时面色一变,便有些乱了手脚!
天知道,自打他出生以来,从来都是别人哄他,女人们见了他,更是笑脸相迎的,如今这当着他面嚎啕大哭的,沈凝暄可是天下第一人了!
这哭的是别人也就罢了,他大可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可眼前哭的不是别人,是他的心头肉啊!
眼见着沈凝暄哭的稀里哗啦,一张口便大有不停之势,他看着心疼不已,自然要想法子去哄。
“你……你别哭啊!都是我不好……是我不会说话,你不丑,你长的最好看,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美若天仙……”七手八脚的替沈凝暄拭着眼角的泪,独孤萧逸见她眼泪越掉越凶,不禁眉宇一皱,感觉到自己的心底一阵阵的抽痛,他面色微赧,一脸懊恼的将她直接按在自己怀里,轻拍着她不停轻颤的背脊,让她一次哭个够!
都说女人是水做的,直到如今,他才真正理解这句话的涵义。
从来,在他面前的沈凝暄,都是坚强的,独立的。
她不高兴了,会揶揄他,他输了棋,她也会落井下石。
那样的她,总是生机勃勃的……但眼下的她,却真的像极了水做的。
可眼前的她,是他从来未曾见过的,却让他为之心疼!
许久之后,听她哭声渐小,独孤萧逸轻轻一叹,扶着她的双肩,将她稍稍推离,他蹙眉垂首,以食指轻勾她的下颔。见她双眸红肿,瞳眸含泪,他眸色一润,轻吻了吻她的眼角。
缓缓的,品尝着她眼泪的滋味,他像是在品评一道精致的美食,最后还微微颔首道“咸的!”
闻言,沈凝暄扑哧一声,不禁破涕为笑!
像个孩子似的,用力吸了吸鼻子,她拽着他身上的袍袖擤着鼻涕,并还是忍不住抽噎道:“泪水本来就是咸的。”
见她终于不哭了,独孤萧逸高悬的一颗心,终于稳稳落下。
毫不在意自己的袍袖是否脏了,他微微抬手,将沈凝暄额前一缕垂落的发丝掖到而后,轻吻了她的额头,无比温柔的出声问道:“哭够了吗?”
“逸郎……”
虽有些别扭,却还是微红俏脸轻唤他名字,秋若雨的话,就像是一根根针扎在她的心头,让她的心忍不住一阵阵刺痛,连带着刚刚才停歇的泪水,不禁又一次盈满了眼眶:“我以后没有家了!”
闻言,独孤萧逸脸色微变,握着她双肩的手,不禁蓦地一紧!
“其实……”
视线有些呆滞的停落在榻前纱帐上,沈凝暄语气飘渺,却让人心疼:“我从小大,一直都没有家的……”
“暄儿”
轻拍着她后背的手,微微一滞,独孤萧逸眸色微暗,唯有叹出一口气,才能让胸口的郁气稍减些许:“我们不说了……”
“我想说……”
晶莹的泪水,再次顺着眼角簌簌滑落,沈凝暄吸了吸鼻子,轻颤着唇瓣将自己心里的苦全部倾倒给他:“其实,我一直都知道,自己的娘亲是怎么死的,如此才会小小年纪,为了自保而离开相府,去了边关……”
深深的,又吸了一口气,沈凝暄苦涩一笑:“后来,回相府,我以假面示人,为的便是让虞氏看轻我,如此我才能立于暗处,再后来我抢了沈凝雪的后位,入宫为后……我从一开始想要的,就是她们的命!”
对沈凝暄心里的苦痛,感同身受,独孤萧逸面色阴寒,几乎从齿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她……太过分了!”
紧咬着唇瓣,沈凝暄声音幽咽,面容凄然:“她杀了我娘,抢走了属于我娘的一切,却对外声称我是她十月怀胎生下的,让我认贼作母……”
心下,因她的痛,而深深的痛着,独孤萧逸眼底的爱恋,丝毫不掩,薄而性感的唇,微微抿起,他依依不舍的轻吻着她眼角的泪珠,再次将她拥入怀中:“傻丫头,哭什么,那些人不值得让你落泪,没有他们,你不是还有我么?日后我们还会有属于我们自己的孩子,我们的家!”
听到他深情的话语,沈凝暄的心头不禁微微一颤!
她并没有打算,将自己重生的事情,告诉独孤萧逸,因为这件事情,太过诡异,她的选择是永远把这个秘密埋藏!
恍然之间,他们已然相识几年。
她从相府二小姐,到燕国中宫皇后,再到现如今的朝阳郡主……
他却一如往初,仍旧守在她的身边!
即便她毫不留情的拒绝,他却仍旧不曾退缩,如此才有了他们的今天,还有他许给她的一个家!
只顷刻之间,便感觉自己心间有一道暖流徐徐淌过,她微仰着头,将下颔搁在他的肩膀上,用力的吸了吸自己的琼鼻,眸色中透着几分复杂的情绪:“我的眼泪不是为他们而流,因为他们不值得,我跟你说这些,只是想让你知道,你的小暄儿,不是一张白纸,相反的,却是个心机深沉到可以卧薪尝胆十几年的女人!”
听出她话里的担心,独孤萧逸不禁眸色微深!
抱着的手,倏而用力,他眸光剧烈一闪,眸色坚定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我想要的,从来都只是你,不管你是什么样的女人,在我心里,都是那个心地善良的小丫头!”
闻言,沈凝暄眉心轻皱着,晶莹的泪眼中,闪过一丝迷茫!
心地善良?!
这四个字,好像跟她不搭边吧!
然,迎着她疑惑的眸,独孤萧逸并未过多的解释什么,深情款款的轻吻了吻她微红的鼻头,无比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发顶:“既然觉得他们不值得你哭,你还哭的这么凶?你看你,跟只小花猫似的。”
缓缓地,抬起手来,捧住独孤萧逸俊脸,沈凝暄眉心轻颦,缓缓扬唇:“傻瓜,我的眼泪,是为你而流的!”
闻言,独孤萧逸眸光微闪。
凝着他俊逸出尘的五官,沈凝暄无奈而又苦涩的轻轻一叹,稍微离开他的怀抱,她紧咬着唇瓣道:“方才,若雨跟我说了些,安远那场火之后的事情……逸郎,你觉得,为我如此值得吗?”
闻言,独孤萧逸沉默片刻。
低眉凝望她许久,他轻抚她脸庞,眸色含笑,却又精光闪闪:“不管以前如何,有现在这一刻,便都是值得的!”
沈凝暄知道,他的回答,一定会是如此。
凝着他平静沉稳的面容,她唇角缓缓扬起,不禁嫣然一笑!
虽然,此刻的她,双眼红肿,但是她现在满足的笑靥,却让独孤萧逸觉得是天底下最美的。
微微拧眉,学着她的样子,捧住她的小脸儿,独孤萧逸轻声喃喃道:“怎么办?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被独孤萧逸莫名其妙的一句话,弄的没头没脑的,沈凝暄轻蹙了黛眉问道。
薄唇轻轻勾起,独孤萧逸看着她,小心翼翼道:“我怕你会再跑了!”
闻言,沈凝暄不禁又是莞尔一笑!
迎着独孤萧逸精光熠熠的星眸,她无奈一叹,伸手抚上自己的胸口,在胸前比了一个心形的手势,而后将那颗心装在独孤萧逸的胸口:“不管我跑到哪里,我心总在你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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