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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毒后-第1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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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声,沈凝暄黛眉微微颦起:“怎么是你?若雨呢?”
“若雨姐姐还没起!”
如是,轻轻对沈凝暄回道,
“还没起?”沈凝暄起身,看着青儿,眼底尽是疑惑之色:“这可奇怪了!”
自从秋若雨跟在她身边后,每日四更必定准时叫她起身。
可是现在,她竟然还没起……难不成,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
心思微转了转,沈凝暄心下咯噔一下,忙起身下榻,掀起帷幔对外面喊道:“朱雀何在?”
“属下在!”
朱雀闪身而入,对沈凝暄恭身行礼。
沈凝暄沉眸,对朱雀吩咐道:“你去若雨屋里瞧瞧,看她为何到现在都没起身?”
“属下领旨!”
朱雀颔首,转身离去。
不久,青儿伺候着沈凝暄更衣洗漱,等她正上妆的时候,朱雀回来了。
“皇后娘娘……”
面色有些为难的,在沈凝暄身后恭身,朱雀低眉敛目的轻唤了沈凝暄一句。
“怎么?”
从菱花铜镜中,看着伸手低眉敛目的朱雀,沈凝暄黛眉高耸着问道:“没有找到人?”
闻言,朱雀心下一惊,青儿手里的眉笔,则轻轻一抖,也跟着停了下来。
“皇后娘娘!”
抬起头来,看着铜镜中沈凝暄绝美的面庞,朱雀一脸为难的将手里的一封书信呈上:“属下确实没找到人,雨姑娘已经走了!”
“走了?”
黛眉紧紧蹙起,沈凝暄直接从座位上起身,伸手接过朱雀手里的书信,她仔细看过之后,不禁无奈喟叹一声!
“皇后娘娘?”
听到沈凝暄无奈的叹息声,青儿忍不住出声问道:“若雨姐姐去哪里了?还会回来吗?”
“她去北源了!”
淡淡而又涩然的如是回了青儿一声,沈凝暄神情落寂的坐回到梳妆台前。
秋若雨昨夜还说,只要独孤萧逸一日下落不明,她就会一直守在她和太子身边。
但是,北堂航今日就要到了,她不想面对他,便连夜离开皇宫,动身去了北源,在书信之上,她说……北堂航在燕国宫中,她必定心神不宁,与其如此,倒不如出去寻找独孤萧逸。
不过,她也让沈凝暄放心。
不管她能否找到独孤萧逸,等到北堂航一走,她便会回宫!
虽然,沈凝暄不知,自己在离开新越后,秋若雨和北堂航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从这封书信上看,她可以笃定,秋若雨对北堂航是有感觉的。
否则,她也用不着逃避!
心下,暗暗又是一声长叹,她低眉敛目,看着书信上的娟秀字体,不禁苦笑起来。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却不得不承认,在这一刻,她真的好羡慕秋若雨。
因为,她巴不得,现在离开皇宫去寻找独孤萧逸的那个人……是她!
————红袖添香独家首发————
这一日,天清气朗。
沈凝暄在早朝之后,便返回寝殿用膳。
彼时,在寝殿之中,独孤珍儿早已候在膳桌前,只等着她下朝后陪她一起用膳。
抬眸,看着沈凝暄从殿门而入,独孤珍儿黛眉一蹙,不禁轻声说道:“我说皇后娘娘,你早起要上朝,就不能容别人也多睡一会儿吗?干嘛非要让我过来陪你一起用膳?”
独孤珍儿的语气里,满是抱怨之意。
然,沈凝暄面对她的抱怨,却丝毫不以为意。
净手上前,在独孤珍儿身侧落座,她轻飘飘的瞥了独孤珍儿一眼,然后轻笑着说道:“这么早让师姐过来,何止只是陪我一起用膳?”
闻言,独孤珍儿黛眉微蹙:“你这话什么意思?还有什么事情?”
“巳时许,越皇北堂航会抵达燕京!”
伸手接过青儿递来的玉筷,沈凝暄转头看了眼独孤珍儿,然后轻轻拨弄着膳碟里的珍馐美味。
“你想让我去城外迎接?”
听得沈凝暄的话,独孤珍儿便已然明了她的意思。
“师姐真聪明!”
微微笑着,转头看向独孤珍儿,沈凝暄边用着早膳,便无奈叹道:“越皇身份尊贵,我们这边迎接的人,身份自然不能太低,但是如今皇上抱恙,不能由我出面,母后辈分太高,也不能出面,想来想去,也只有师姐是最合适的人选了……堂堂的燕国大长公主,皇上的亲姑姑,虽然比不过太后和皇后,却也不算慢待了他北堂航不是?”
“是不算慢待,不过我觉得,与其让我去,倒不如让秋若雨去……”独孤珍儿何许人也,自然早已知道,北堂航和秋若雨之间的瓜葛,是以此刻,她神神秘秘一笑,抬眸看着沈凝暄说道:“我敢保证,他不但不会嫌弃若雨身份低微,还会心花怒放,在心里感激于你!”
“我也想啊!”
沈凝暄无奈,黛眉撇成八字,“可是若雨跑了!”
“跑了?”
听闻沈凝暄的话,独孤珍儿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直接把手里的筷子搁在了桌上:“你把话说清楚点!到底怎么回事?”
“还能怎么回事?”
沈凝暄知道,自己不把事情说清楚,独孤珍儿一定不会让自己安心把饭吃完,将手里的玉筷也搁在桌上,她好整以暇的挑起眉梢,继续无奈说道:“昨夜我也说让她去迎北堂航入城,但是被她拒绝了,不止如此,她还说只要逸一天没有消息,她就要一直守在我和煜儿身边……再然后,今儿一早,她就留了封信,说去北源找逸了……”
“你跟我说实话……”
听完沈凝暄的话,独孤珍儿不禁深深的凝视着她:“你是不是有意要撮合她和北堂航?”
对于独孤珍儿的话,沈凝暄不置可否,伸手取了筷子,继续用膳。
见状,独孤珍儿不禁投给她一个我就知道的眼神。
“师妹!”
紧凝着眉头,看着低眉用膳的沈凝暄,她不禁沉眸说道:“北堂航是什么人,你应该比我清楚?他的身份地位,固然高高在上,不过你觉得,以他的为人和行事作风,配得上秋若雨吗?”
闻言,沈凝暄微微抬眸。
与独孤珍儿郑重的视线在空中相交,她婉约一笑,轻轻问道:“师姐以为,我撮合她和北堂航,只是出于政事考虑?”
沈凝暄所问,正是独孤珍儿心中所想。
所以,在面对她的疑问时,独孤珍儿不由眸光微微闪烁。
凝着她微微闪烁的眸光,沈凝暄再次垂眸,低眉敛目道:“师姐,感情的世界里,没有配与不配,只有爱与不爱!”
“是!”
独孤珍儿颔首,轻道:“秋若雨貌美如花,北堂航自然喜欢,不过秋若雨喜欢的却是皇上!”
微微侧目,斜睨了独孤珍儿一眼,沈凝暄轻叹:“我以前喜欢的也不是逸啊!现在不照样爱的死去活来吗?”
“呃……”
独孤珍儿没想到,沈凝暄会拿独孤萧逸打比方,再看沈凝暄提起独孤萧逸时,神情如此平静,她顿时张口结舌。
“师姐,我撮合若雨和北堂航,固然有出于政事考量的原因,但是只要她不点头,便一定不会有人强迫她……”笑吟吟看着独孤珍儿无语的样子,沈凝暄唇角笑弧微牵:“你信不信,也许有朝一日,他们真的能够走到一起!”
“呵呵……”
面对沈凝暄笑吟吟的样子,独孤珍儿心中有些不服气的轻嗤一声,道:“那我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走着瞧就走着瞧,不过……”沈凝暄轻挑着黛眉,笑看着独孤珍儿,亲自为她夹了一只羊腿,轻声催促道:“现在师姐要赶紧用膳,然后去迎越皇的大驾!”
“……”
独孤珍儿无语,只得拿起筷子,埋头继续用膳。
————红袖添香独家首发————
不久,早膳用罢。
独孤珍儿在换上一身正式的宫装绣裙后,由白虎和朱雀相陪,赶往燕国南城门。
彼时,新越的仪仗队,也即将抵达南城门。
在浩浩荡荡的仪仗之中,北堂航所乘坐的黄金龙辇,尊贵非凡,气势恢宏。
安坐龙辇之上,远远地,瞭望着燕京城外迎驾的一众人等,他凤眸微眯着,视线在人群中来回穿梭着,希冀着可以看到自己朝思暮想的那抹紫色。
但是,让他失望的是,在仪仗队缓缓停下之时,他仍旧一无所获。
始终,未曾寻到自己想要的那道倩影!
“皇上!”
辇车停下,富贵恭身将手臂抬起:“该下辇了。”
“好!”
微敛了眸华,北堂航紧皱着眉宇,将手搭在富贵的手腕上,起身步下龙辇。
巍峨的燕京南城门下,端庄优雅的独孤珍儿,看着俊美如妖孽的北堂航步下龙辇,不禁轻笑着福身:“大燕国大长公主独孤珍儿,恭迎越皇圣驾!”
闻声,北堂航的视线,终是落在独孤珍儿身上。
但,即便看着眼前明艳出众的女子,他的视线,却仍旧漂移不定的在她身后来回游离。
见状,独孤珍儿轻蹙了下眉头,然后淡雅笑道:“越皇是在找若雨姑娘吗?”
被独孤珍儿一语道破心中所想,北堂航心神一怔!
视线终是重回独孤珍儿身上,他没有丝毫不悦,而是当着众臣的面,蹙眉问道:“她……没来吗?”
“没有!”
淡淡而得体的笑容,始终挂在脸上,独孤珍儿饶有兴味的紧盯着北堂航,想要看看他的反应。
“果真没来!”
北堂航知道,独孤珍儿在看着自己,但是即便如此,在听说秋若雨没来之时,他满腔的期盼与热情,还是凉了一大半!俊脸之上,满是深深的挫败感,他轻皱着眉宇,对独孤珍儿说道:“今日本皇前往燕京叨扰,是为私行,有劳大长公主相迎!”
“应该的!”
独孤珍儿颔首,微微侧身,朝着燕京做引臂状:“吾后,已然在宫中设宴,还请越皇移驾!”
见状,北堂航郑重颔首。
扶着富贵的手腕,重返龙辇!
重新坐在龙辇之上,他冷笑着长长出了一口气。
富贵见状,心神一颤,忙将头埋的更低几分。
“秋若雨,朕现在追你到了燕京,看你还能躲到哪里去!”
冷冷的,哼了一声,北堂航身形一晃,斜倚在龙纹绣榻上,一脸阴郁的闭上了双眼。
见状,富贵不敢耽搁,连忙命人起辇。
如此,北堂航的仪仗队,便随着独孤珍儿一行,浩浩荡荡的进入燕国京城——燕京!
————红袖添香独家首发————
北堂航被独孤珍儿迎入皇宫之时,沈凝暄早已在前朝等候。
北堂航前面也说了,这一次他过来,是为私行。
但,即便如此,她还是将接风宴设在了前朝,并由沈洪涛作陪。
轻抬眸华,看着气宇轩昂的北堂航和独孤珍儿由一群人簇拥着进入大殿,沈凝暄红唇轻勾着,自玉座上站起身来:“越皇大驾光临,我燕国朝堂,当真蓬荜生辉啊!”
如同在城外时一般,北堂航甫一入殿,便在寻找着秋若雨的身影。
此刻的他,当真应证了那句众里寻她千百度!
可惜的是,直到沈凝暄的声音传入耳中,他仍旧没能如愿,找到自己想要找的人。
视线微定,看向不远处容光焕发的沈凝暄,他淡笑迷人,朝着沈凝暄微微颔首:“本皇此行,让燕后娘娘费心了!”
“哪里!”
沈凝暄淡笑着,抬手指向一边的座位:“越皇远道而来,本宫不过略备薄酒,越皇请列席!”
“多谢燕后娘娘!”
因北堂航并未等到北堂凌回去,便动身离开了越国京城,所以在半路之上,他们兄弟是见过一面的。
也正因为如此,他对沈凝暄在燕国的所作所为,也略有耳闻。
若说以前,他忍她让她,是因为北堂凌的缘故。
那么现在,经由过去那么多事情,他觉得沈凝暄虽然身为女子,但是她的所作所为,却着实让人钦佩!
也正因为此,此刻再见她时,他的态度非但没有一丁点的不敬,反倒带着赞赏之意。
不久,众人列席。
珍馐美酒在前,自然少不了歌舞。
不多时,大殿之中,舞姬妖娆,歌舞升平。
若是往日,此情此景,北堂航或许还有兴致观赏一番,但是今日,他却因为寻不到自己想要找的那个人,心神始终不定。
北堂航啊北堂航,你也有今天啊!
终是尝到了坐如针毡的滋味,北堂航心中焦急,忍不住自嘲一笑。
边上,沈洪涛不时与他敬酒,抬起头来,看向沈凝暄,见她神情怡然的欣赏着歌舞,他也不好当众去询问秋若雨的下落,只得紧抿着薄唇,淡声说道:“燕后娘娘,今日本皇至此,依照本皇王兄的意思,与你带来一位高人!”
“高人?”
沈凝暄微微侧目,饶有兴致的问道:“这世上能被越皇尊为高人的,本宫一定要见识见识!”
闻言,北堂航微微颔首道:“本皇的王兄也说,燕后娘娘应该见见这位高人,有他在也许有些事情,便可以迎刃而解!”
北堂航的话,说的神乎其神,着实勾起了沈凝暄的好奇心。
轻笑着,看着他,沈凝暄点头说道:“既是如此,那么越皇,便赶紧将这位高人请上来吧!”
“好说!”
北堂航勾唇,自是魅惑众生,邪魅抬眸,他眸光如电,扬手在空中击掌。
“啪啪——”
清脆的掌声落地,大殿内歌舞暂歇。
只下一刻,在众目人的注目下,一位身披袈裟的老僧人自殿外缓步而入。
眸华微转,沈凝暄轻颦着眉心,眯眸看向老僧人,却在看清僧人的容貌之后,眸光蓦地一绽放!
是他……
+++
☆、皇后娘娘
北堂航口中所说的高人,目光如炬,一脸慈悲。
沈凝暄对他,并不陌生。
不只是她,连独孤珍儿也认得他。
这人,不就是当初如太后找来铲除妖孽的慈悲大师吗?!
她承认,这慈悲大师,还真的有两把刷子眭。
不过,也仅止于此!
但是眼下,令她深感意外的是,除了她和独孤珍儿,这个大殿里的人,在见到慈悲大师时,竟然都开始窃窃私语。
更有甚者,她的父亲沈洪涛还直接从座位上站起身来,一脸惊讶与敬仰的看着慈悲大师,轻轻出声问道:“您……您是慈悲大师?占”
“正是老衲!”
慈悲颔首,高深一笑,“多年不见,沈相爷别来无恙?”
“一切安好!一切安好!”
迎着慈悲大师脸上的浅笑,沈洪涛竟是一脸激动之色。
见状,慈悲眸波不变,先行对上位之上的沈凝暄和北堂航恭身施以佛礼:“老衲慈悲,见过皇后娘娘,见过越皇陛下!”
“慈悲大师啊!”
微绽的眸光,透着几许冷意,沈凝暄的视线,在与独孤珍儿稍作接触后,哂笑着轻唤着慈悲的法号!
她以为,以眼下的形势,这慈悲大师,该做个缩头乌龟,好好躲起来。
却不想,他竟然还敢踏进燕国皇宫!
对于沈凝暄和慈悲之间的过往,北堂航早已知情。
是以,此刻见她如此态度,他不禁淡声开口,故意佯装不知的问道:“燕后娘娘如此神情,莫不是与慈悲大师之间,有所误会吧!”
闻言,沈凝暄眉梢轻抬,似笑非笑的看着北堂航:“越皇千里迢迢带着慈悲大师过来,大师难道没有与你提过,他跟本宫之间的误会吗?”
着重,在误会两字上加重了语气,沈凝暄微转过身,笑看着慈悲大师,眸光如刀似电。
见状,北堂航一怔,生怕沈凝暄一声令下,把慈悲大师拉下去给砍了,他连忙开口道:“既然燕后娘娘说过,此事是误会,那么现在便应该解开这个误会了!”言语至此,他视线微转,再次看向慈悲大师:“慈悲大师,还是由您来解释吧!”
“也好!”
对于北堂航口中的一个您字,在慈悲大师听来,丝毫没有觉得不妥,轻轻地,点了点头,他满脸慈悲之色,眼底尽是精光:“不瞒皇后娘娘,老衲在长寿宫中之所以对皇后娘娘不敬,完全是照着摄政王的吩咐行事,根本所在是为了更好的保护皇后娘娘!”
闻言,沈凝暄眉心轻拧,眼底透出几分疑惑。
见她如此神情,慈悲大师接着说道:“但凡认识老衲之人,都知道老衲行踪不定,当年老衲游历越皇,偶遇摄政王,言谈之中视为知己,便成了忘年之交。与皇后娘娘见面之前,恰逢老衲回到燕京,他亲自登门造访……说来也巧,老衲正与摄政王参禅之时,如太后正好命人到寺中请老衲入宫,如此他将计就计,让老衲在依着如太后的吩咐,见过皇后之后,再以凤格之说,保皇后娘娘万无一失!”
听完慈悲大师口中所说的来龙去脉,沈凝暄蹙眉沉默,大殿里的众人,也个个噤若寒蝉。
心思飞转之间,沈凝暄快速思忖着慈悲大师的话。
仔细想来,那个时候,北堂凌确实身在燕国皇宫,而且……在如太后请慈悲大师来对付她以后,如太后也确实没有再找过她的麻烦和晦气。
心绪至此,沈凝暄微微转睛,见独孤珍儿也是若有所思模样,她心弦微松几许,转身对北堂航说道:“若慈悲大师所言为真,他便是本宫的救命恩人啊!”
“照本王兄的话来说,确实如此!”
北堂航淡笑着颔首,然后轻笑着叹道:“王兄说,慈悲大师德高望重,禅法无边,若皇后娘娘心中有不解之事,他也许可以帮着开解!”
“摄政王还真是煞费苦心!”
轻笑着,点了点头,沈凝暄抬眸,对青龙吩咐道:“既是新越摄政王的一片苦心,本宫也就却而不恭了,好生安排慈悲大师的住处,回头本宫一定会找慈悲大师,好好参悟参悟佛法!”
“是!”
青龙颔首,上前行至慈悲大师身前,恭敬声道:“慈悲大师,请!”
“有劳施主了!”
轻轻的,对青龙施以佛礼,慈悲大师随着青龙一起离开了大殿。
慈悲大师离开之后,宴会继续。
歌舞升平间,北堂航在无数次看向身边的沈凝暄时,终于忍不住开口说道:“本皇有些话,要单独跟燕后娘娘谈。”
闻言,沈凝暄微微侧目,见北堂航俊眉轻皱的看着自己,她高高的挑了下眉梢,然后对殿内众人说道:“越皇一路舟车,也该累了,今儿的宴会就到这儿吧!”
她此言一出,众人连忙起身,纷纷应声。
不久,宴席散去,众臣纷纷退去,大殿中便只剩下寥寥数人。
轻挑着眉梢,见北堂航凝眉看着独孤珍儿,沈凝暄不禁轻笑着说道:“大长公主不是外人,有什么话越皇直说无妨!”
闻她此言,北堂航的眉头,不禁皱的更紧了些。
不过来者是客,总不能喧宾夺主。
他心里的话,虽然不想跟太多人说起,但是独孤珍儿不走,他便也顾不得太多了。
轻轻抬手,掩唇轻咳一声,他清了清嗓子说道:“先说私事!”
北堂航一提私事,沈凝暄心中便已然明了。
是以,她故意挑起眉梢问道:“吆,还有公事啊?本宫一向公私分明,若有公事,自然先讲公事!”
她此言一出,正准备询问秋若雨去向的北堂航神情蓦地一怔!
迎着沈凝暄灼灼的目光,他到了嘴边的话,只得生生咽下,语气生硬道:“先讲公事也无妨,本皇来时与王兄曾短暂相会,他说留了五万精兵给本皇,本皇现在到了,燕后娘娘便该还我这五万精兵了吧?”
“这……”
听完北堂航的话,沈凝暄不禁一脸为难之色。
见状,北堂航脸色一沉,却还是轻笑着问道:“燕后娘娘,莫不是看我新越的那五万精兵兵强马壮,想要据为己有?”
“越皇说的是玩笑话!”紧紧的蹙着黛眉,沈凝暄一脸你冤枉我的表情,沉眸说道:“人都说,好借好还,再借不难,越皇那五万兵马,本宫早已命李相送回新越,若不出意外,过不了多久,您就该得到消息了。”
“什么?”
北堂凌知道北堂航的性子,生怕他闯了祸,沈凝暄不会饶他,这才要让他接手那五万精兵,但是他们兄弟的算盘噼里啪啦打的响,人家沈凝暄却早已经把兵马给他送了回去。
她这是,要让他在燕国夹着尾巴做人的节奏吗?!
简直,太可恶了!
“越皇?!”
直接无视北堂航渐渐发青的脸色,沈凝暄淡笑如菊,清新雅致的拢着衣袖:“如今五万兵马已还,您要说个公事说完了,现在……我们可以来讲私事了!”
“呃……”
沈凝暄话锋一转,但已然气到内伤的北堂航,却神情一滞!
紧皱着眉宇,看着沈凝暄,看着她那张如天仙般的脸庞,他忽然有种想要掐死她的冲动。
果然,能让他大哥爱上的女人,跟他大哥一样,都有着恶魔一样的本质!
“越皇?”
见北堂航久久不语,沈凝暄忍不住轻唤了他一声。
“啊!”
北堂航回神,深凝着沈凝暄,然后脸色郑重道:“若雨……她在哪里?何以今日不曾见她随侍你左右?本皇……要见她!”
“呵呵……”
沈凝暄虽然在笑着,脸上却没有多大的笑意,无奈叹息一声,她爱莫能助的看着北堂航,轻道:“其实吧,昨儿夜里本宫本打算是要让她来迎接越皇的,可惜……”
“可惜什么?”
凡事与秋若雨有关,北堂航那张玩世不恭的脸上,便会一脸紧张。
“可惜被她拒绝了!”
沈凝暄蹙眉,满是不悦道:“不仅如此,今日一早,她还偷偷离宫,说是要出去散心了……”眼看着北堂航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沈凝暄忍不住轻声斥道:“这丫头,是让本宫宠的无法无天了,等着她回来,本宫一定要扒了她的皮!”
“燕后娘娘!”
蓦地出声,打断了沈凝暄的话,北堂航紧皱着眉宇追问道:“你可知她去了哪里?”
闻言,沈凝暄一脸正色道:“此事本宫已经命人去查了,等查到了消息,一定第一个通知越皇!”
“那好!”
心不在焉的轻点了点头,北堂航直接从座位上起身,忧心重重的对沈凝暄说道:“本皇也累了,先下去歇着了!”
“恭送越皇!”
施施然,朝着北堂航颔首示意,沈凝暄对愣在边上的白虎说道:“莫要愣着,赶紧送越皇到悦澜宫歇息!”
“呃……是!”
白虎应声,忙不迭的引着北堂航一行离开大殿。
————独家首发————
“哈哈……哈哈……”
在北堂航离开大殿后不久,一直沉默不语的独孤珍儿终是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看着她笑的花枝乱颤的样子,沈凝暄不禁轻笑着问道:“有这么好笑吗?”
“你不觉得好笑吗?”
半晌儿,方才止了笑,独孤珍儿的肩膀一抖一抖的,对沈凝暄说道:“人都说越皇北堂航性格乖戾,可是方才却快要被你气出内伤了……如此奇景,真是难得一见啊!”
闻言,沈凝暄淡淡一笑。
缓缓步下台阶,她向外瞭望一眼,幽声说道:“情之一字,可让人生不如死,锥心蚀骨,也可让虎狼温顺,聪明人痴傻……总之,害人匪浅!”
听到她的话,独孤珍儿眉心轻蹙了下。
她知道,沈凝暄此言,必定是有感而发。
沈凝暄此刻,一定又想起独孤萧逸了。
但是,即便是想了,又能如何?!
她的逸儿,如今到底身在何处?!
他若死了,也该有尸体。
他若活着,早就该回来见他最爱的人了。
可是时至今日,他却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如此,着实让相思之人愁断肠啊!
心思黯然长叹,独孤珍儿微转了转,回想到早前沈凝暄想要撮合北堂航和秋若雨,又见识了今日北堂航混不守舍的样子,她不禁轻叹着说道:“在未见之前,我不同意你将他和若雨配成对,但是现在倒也有些赞同你的决定了!”
早前,她真的没办法想像,秋若雨和北堂航可以在一起。
但是今日见过北堂航之后,她却是真真的见识到了。
这厮,对秋若雨应该是动了真心的。
不管他以前如何。
如今……
他为了秋若雨,可以敛去虎狼之性。
此乃秋若雨之幸!
听到独孤珍儿所言,沈凝暄轻笑着说道:“他们之间,一个在追,一个在逃,还是要看缘分的!”
闻言,独孤珍儿想到秋若雨此刻去了北源,北堂航却在燕国皇宫,不禁蹙眉说道:“你为何不告诉他,若雨去了北源?”
“急什么?他若真的有心,会自己跑来问,我们得让他觉得,他欠我们一个人情!这北堂航的人情……啧啧啧!那可是无价的!”
淡笑之间,俏脸之上满是算计之色,沈凝暄如是挑眉说了一句,然后轻叹一声,缓步向外:“御书房还有很多国事要处置,师姐待我去看看煜儿吧!”
“……好!”
独孤珍儿应声之时,沈凝暄已然离去。
看着空空荡荡的大殿,独孤珍儿轻蹙了下黛眉,只得盈盈起身。
她的煜儿啊!
如今是沈凝暄和齐太后的精神支柱,若独孤萧逸真有意外的话,那么他……真的是独孤家的独苗了!
————独家首发————
北堂航入主悦澜宫后,所做的第一件事,便是让富贵去秘密寻找新越安插在燕国的眼线。
不久,富贵衔命而归。
甫一入殿,便见北堂航脸色阴郁的坐在殿中,他心中咯噔一下,连忙哈巴狗一样,满脸含笑的上前恭身:“奴才参见皇上!”
“回来了?”
北堂航紧皱着眉宇,掀起眼帘看了富贵一眼:“朕让你打听的事情,打听清楚了吗?”
“是!”
富贵不敢有丝毫怠慢,连忙颔首道:“启禀皇上,奴才已经打听清楚了……燕后娘娘今日所言,确实是真的,据我新越暗线禀报,若雨姑娘今日天还未亮,便离开了皇宫!”
言,北堂航英俊的脸庞,蓦地便又是一沉!
置于桌上的大手蓦地收紧,他沉声问着庞德盛:“可查清楚,她去哪儿了?”
“这……”
有些踌躇的抬眸看着北堂航,见他目光如刃,富贵喉间干涩的咽了咽口水:“奴才听说,她给皇后娘娘留了一封信,至于信的内容,我们的人便不得而知了!”
“信?”
听闻富贵所言,北堂航的俊眉几乎拢到了一起,紧握的大手,微微松动些许,他眸色暗暗沉下:“你的意思是,沈凝暄明明知道她的下落,却故意不告诉朕?”
“应该……不会吧!”
凝着北堂航阴沉的脸色,富贵心中战战兢兢道:“皇上对若雨姑娘一片真心,来日若雨姑娘若到了新越,势必是一宫之妃,如此……对燕国和新越来说,都是好的,皇上和若雨姑娘,燕后娘娘该极力撮合才是!”
闻言,北堂航本就阴沉的脸色,渐渐缓和。
抬起头来,淡淡的睨着富贵,他轻声问道:“你方才说,若雨到了新越,会是什么?”
“是……”
紧盯着北堂航略有缓和的脸色,富贵暗暗揣度着他的心思,谄媚说道:“以若雨姑娘的身份和地位,皇上给她一宫妃位,她必定心满意足了!”
“妃位?”
俊美无俦的脸上,浅笑魅人,北堂航轻轻重复着富贵的话,眸光蓦地一凛,抬手便将手里的茶盏扫落在地:“你觉得朕会为了区区一个妃子,千里迢迢到燕国来?”
哐啷一声!
茶盏在富贵身前摔的粉碎。
富贵心下一惊,轻颤着身子,噗通一声便跪落在了地上:“奴才该死,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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