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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毒后-第1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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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北堂凌眉宇蓦地一紧。
凝着他紧皱的眉宇,沈凝暄轻道:“如果,从来都没有遇到我,你也许还会是原来那样的不可一世,你的心可谋算天下,也可以装得下整个天下!”
听闻沈凝暄此言,北堂凌的脸色不禁微微黯然待。
“你说的,只是如果!”
可是事实是,他遇到了她,一厢情愿的陷入了她所编织的情网,一颗心里没有了江山,满满装着的,都只有她!
“是我,让你的生活,变得一团糟,也是我让你没了大志,所以……”轻笑之间,整张俏脸都柔和起来,沈凝暄伸手轻抚着北堂凌略显疲惫的俊脸,语重心长道:“以后,你我还有没有机会相见,不是取决于我,而是要看你想不想再见到我!”
“依儿……”
深凝着眼前的沈凝暄,北堂凌轻抬手臂,想要跟她一样,抚上她的脸,却终是半途而废的颓然收手,眸色微暗,他淡笑依然:“你确实让我的生活变的一团糟没错,但是相对而言,也是你……让我知道,自己的心,在跳动着,让我知道,我也有七情六欲,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闻他此言,沈凝暄怅然一叹!
垂眸低首,她苦笑着说道:“回到新越后,保重自己!”
“你也是!”凝视着沈凝暄脸上的苦笑,北堂凌的心下暗暗揪痛,宿醉的眸色黯然无光:“虽然燕国现在,还未曾大定,但是有你在,我相信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对于自己和北堂凌之间的缘分,沈凝暄一直不觉得是良缘,但是因为他对她种种无条件的好,到头来却真真成了良缘,不过此良缘,并非男女之情,却是知己之遇!
以前的他,杀伐决断,冷血无情。
从来都是高高在上,意气风发的那个新越摄政王!
但是现在的他,为了她却改变了太多太多。
多到,她会为他心疼!
思绪微转间,沈凝暄微微舒了口气,终于长叹道:“北堂凌,我现在改变主意了,以后我们……还是不要再见了!”
“为什么?”
北堂凌眉宇紧皱,宿醉的脸色,难看的厉害。
“因为我怕自己会心疼你!”
唇角轻扬,沈凝暄眸华抬起,伸手纤细白皙的食指,轻轻的,在北堂凌俊美的眉眼上划过,她声音略带哽咽:“以后……找个对你真心的人,拿对我的真心待她,好好的,幸福的,过日子吧!”
闻言,北堂凌眸光一荡,却只是凄然一笑,不言不语。
他今生,从未想过,会真心对谁好。
但却不期对她不知不觉动了真心。
若是真心也可以由自己控制的话,那么世间便不会有那么多伤心之人了!
世上,真心难寻,更难求,即便是找到了,他也不能保证,可以如对她一般,去对待对方啊!
凝着北堂凌脸上凄然的笑意,沈凝暄轻叹一声,轻轻把手收回,藏在自己的身后,等她眸华扬起时,已是满面光华:“好了,我走了,待会儿就不去送你了!”
“依儿!”
被沈凝暄脸上的笑,炫迷了双眼,北堂凌在她转身之际,蓦地伸手,大手握住她的手腕。
“怎么了?”
身形蓦地一紧,沈凝暄回眸看向北堂凌,眼中透着几分疑惑:“还有不舍?”
“我是舍不得你!”
十分坦诚的承认了自己的不舍之心,北堂凌握着她手腕的大手,微动了动,紧皱着眉宇,伸手从锦袋里取出一块令牌,他将之递到沈凝暄面前:“这是摄政王令,日后你单凭此令,便可调动新越的那五万精兵,不必再经过我皇弟!”
“北堂凌……”
看着北堂凌手里的摄政王令,沈凝暄双眼微眯,脸上的笑,蕴上几分无奈:“你不要对我太好,好不好?”
“不好!”对沈凝暄轻摇了摇头,北堂凌脸色微沉,苦笑着说道:“我曾说过,对你好,是我的事情,你不必觉得有负担,如今……我还是这个意思!”
闻言,沈凝暄脸上的笑,从无奈转为苦涩。
迎着他的视线,她眸光微润的点了点头,眼底清亮的挑眉说道:“既然你如此大方,那么我若推辞岂不是不识抬举?”
听她所言,北堂凌眸色微深,轻笑着颔首:“是!”
“既然摄政王如此大方!”
凝着他深邃的墨色瞳眸,沈凝暄轻蹙着眉头说道:“我身为燕国的皇后,若是不接受,便是无视燕国的利益,是不是?”
闻言,北堂凌眸光微闪,却还是郑重颔首:“是!”
“既然如此,那我就却而不恭了!”
对北堂凌狡黠一笑,沈凝暄探手之间,取过他手里的摄政王令,然后轻蹙着黛眉,垂眸低首,看向他拉着自的手:“摄政王,本宫该走了,你也该走了!”
“是该走了!”
嘴上,最然这么说着,北堂凌握着沈凝暄手腕的手,却始终未曾松开,轻叹一声,他伸手揉着头,有气无力道:“日后,你若想不见,我们便不见,不过尽管如此,我还是要让你知道,摄政王夫人的位子,我会一直为你留着!”
闻言,沈凝暄眸光微荡,黛眉也跟着紧皱起来。
“这话是你说的,以后你若再遇到喜欢的女子,也一定要记住你现在说的这句话!”黛眉紧蹙着,轻嗔北堂凌一眼,沈凝暄笑着转身,就在她转身之际,北堂凌握着她手腕的大手,也缓缓松开。
心弦微颤着,极尽不舍的想要再去握着她的手,但是北堂凌并未随心所动。
他只是,眼睁睁的看着,看着她纤长无骨的手指,从自己手中滑落,然后……目送她一步步向外走去!
在沈凝暄离开书房之后很久,北堂凌依然怔怔的站在书桌前。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方才回过神来。
低眉看着自己方才握过她手腕的那只手,他唇角轻弯着,笑的温和纯粹,纯净的不带一丝杂念!
有的时候,有些人,即便你不想放手,却又一定要放手。
就如现在他对沈凝暄!
如今,让他离开,是她的选择,是她想要,所以他愿意放手!
即便,他好像从来都没能抓住她的手!
心绪飞转间,疾步行至窗前,将视线投注到窗外,看着沈凝暄抱着独孤煜脚步轻快,衣袂翻飞如彩蝶一般的模样,他薄削的唇瓣缓缓弯起,勾起一抹泌人心脾的温润笑容:“再见了,我的依儿……”
伤离别!
虽不想,却又别无他法。
如今,她有她的选择,而他所能为她做的,便是放手!
她说,让他找个真心对他的人,拿对她的真心好好的,幸福的生活下去。
可是,这对他来言,好像很难很难!
“蓝毅!”
薄唇勾起的弧度,俊美绝伦,北堂凌微敛心神,对候在外面的蓝毅说道:“准备上路!”
————独家发布————
夏日的燕国,热的厉害。
站在宫门楼上,目送北堂凌的车辇从朝华门离去,沈凝暄眸色深深,一直凝着车辇离开的方向,久久都不曾动过一下。
在沈凝暄身边立身许久,秋若雨顺着她的视线远远望去。
但见北堂凌一行,已然淹没在燕国繁华的街道人群中,秋若雨不禁有感而发:“摄政王为了皇后娘娘,改变了很多,也付出了很多!”
“终究,是本宫负了他!”
沉寂许久之后,终是如此黯然一叹,沈凝暄微转过身,对秋若雨淡淡勾唇,抬步便要从她身边走过。
然,尚不等她离去,秋若雨的声音,便再次从她身后传来:“先皇曾经跟若雨说过,人活着,一定要忠于自己的心,不管别人为你付出多少,你只要记得,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就好!”
闻言,沈凝暄蹙眉,转头看向秋若雨。
迎着她幽幽的眸光,秋若雨笑的淡然如风:“娘娘!就像是若雨对皇上的付出,是无怨无悔的,摄政王对您的付出,也是一样的,既然是我们心甘情愿的,那么您就用不着觉得内疚,毕竟……不管是于若雨,还是于他,皇上和娘娘,从来都没有给过我们任何希望,我们不过是想要这么做,从来都在忠于自己的心!”
秋若雨的话,对沈凝暄的心,稍有触动。
在微微思忖片刻后,她轻笑着点了点头,道:“你的意思,本宫好像懂了!”
语落,她再次转身,缓缓步下城门楼。
须臾,主仆二人在朝华门前站定,沈凝暄抬起头来,眯眼瞭望刺目的阳光,对秋若雨轻瑘睵声吩咐道:“召集龙骑四卫和银血,本宫在偏殿等着他们!”
闻言,秋若雨心下一凛!
“若雨这就去!”
轻轻的,应了声,她衔命而去。
天玺宫中,因四处布置了冰块,清爽泌凉,让人神清气爽。
不久,秋若雨禀报,龙骑四卫和银血到了。
片刻之后,五人随着秋若雨一起入内。
沈凝暄的视线,从四人身上一扫而过,最后落在青龙身上:“夏家军营,今日有什么消息吗?”
“还是老样子!”
青龙摇了摇头,对沈凝暄恭身回道:“夏正通每十日,便操练一个新阵法,如今他手里的十万新兵,加上原本便剩下的那些,已然练成了五个大阵!”
“五个……”
沈凝暄轻蹙了下眉心,抬眸问着青龙:“以你看,他手里还有存货吗?”
“应该还是有的!”
青龙抬头,与沈凝暄的目光稍一接触,便复又垂首,一脸可惜道:“属下的龙骑,曾经见夏正通那个老狐狸秘密烧毁了一部分阵图……”
“那就再三十日!”
轻蹙的眉心,缓缓舒展开来,沈凝暄对青龙说道:“也好让我们的人,再多学三个阵法!”
“属下明白!”
青龙颔首,恭身退到一边!
“白虎!”
看着青龙退到一边,沈凝暄视线微转,唤了白虎一声。
“属下在!”
白虎应声,抬步向前,在殿中恭身站定:“请皇后娘娘吩咐!”
深凝着健硕挺拔的白虎,沈凝暄微眯着眸子,凝眸说道:“三十日后,本宫会肃清夏家,到那个时候,你率领虎骑精卫,负责保护好太子殿下!”
闻言,白虎眉宇一紧,沉声应道:“属下谨遵皇后娘娘懿旨!”
“银血!”
微转过头,看着自从入殿,便立身于秋若雨身边的银血,沈凝暄眸色微绽放:“在本宫肃清夏家之时,你的任务,便是率领血影楼精卫,保护好长寿宫!”
“皇后娘娘……”
听到沈凝暄说,让自己保护长寿宫,本已出列的银血,不禁蓦然抬眸,眸光激荡的望入沈凝暄幽亮的双眼之中。
了然银血眼底的激荡来自于何,沈凝暄淡淡挑眉,一脸肃穆道:“本宫将长寿宫交给别人,你也不能放心去完成其他的差事,倒不如直接交给你,不过本宫丑话可说在前头,保护好自己的孩子,是你应该做的,但是若你为了自己的孩子,怠慢了本宫的母后,本宫可是一百个不答应!”
“皇后娘娘放心!”
迎着沈凝暄的视线,银血神情坚定道:“即便属下和孩子都丢掉性命,也一定会保护好太后娘娘!”
沈凝暄闻言,轻笑着说道:“本宫不要你们丢了性命,哀家要你们好好活着,然后替皇上和本宫,保护好太后娘娘!”
“是!”
银血颔首,略显阴柔的俊脸上,此刻尽是感激之色。
见他如此反应,秋若雨不禁十分佩服的看向沈凝暄。
谁说冷血杀手没有弱点?!
沈凝暄现在,不就抓住银血的弱点了吗?!
经她如此安排,银血对她感恩戴德,太后则无忧也!
“朱雀!”
看着银血退后,沈凝暄转头看向朱雀。
朱雀见状,面色一肃,一脸郑重的上前一步,她朝着沈凝暄恭身说道:“属下在!”
深凝着朱雀,沈凝暄看了秋若雨一眼,然后沉声嘱咐道:“三十日后,你率领朱雀精卫与秋若雨和枭云一起,保本宫周全!”
“属下遵旨!”
朱雀应声,眸光闪烁着,退到玄武身后。
原本,在银血领命时,玄武便开始跃跃欲试了。
但是眼下,朱雀都有了差事,他却硬生生的给落下了!
如此,他又怎能心甘?!
是以,朱雀才刚刚入列,玄武便已经紧皱着眉宇恭身对沈凝暄问道:“皇后娘娘,属下呢?”
“你?!”
沈凝暄看着玄武,娥眉轻轻拢起:“你明天便离宫吧!”
“皇后娘娘,如今大战在即,您怎么能让属下离宫?”玄武心下一惊,身为龙骑四卫之一,他体内的好战因子一直都在叫嚣,此刻听闻沈凝暄说,让他明日便离宫,他眉头皱的紧紧的,连忙拱手道:“属下愿为皇后娘娘赴汤蹈火!”
见状,沈凝暄眸色微敛!
半晌儿之后,她方才黯然叹道:“本宫让你离宫,不是因为,不想让你参加肃清之战,而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交给你去完成!”
闻言,玄武神情蓦然一怔!
众人也都齐齐将目光投向了沈凝暄。
沈凝暄轻笑,蹙眉看着玄武:“本宫听说,你生在北源?”
“呃……”
玄武怔了怔,连忙点头:“是!属下是生在北源没错!”
“既是如此……”
施施然,从座位上起身,沈凝暄对玄武说道:“你也知道,如今皇上中毒在身,那么……明日便启程到北源去寻找本宫师尊的下落!”
虽然,她的师傅,让她当独孤萧逸已经死了。
但是,是人都会贪心。
只要一日见不到独孤萧逸的尸体,她便会贪心的以为,他还活在这人世间!
时候不长,龙骑四卫和银血,纷纷退下。
缓步上前,在沈凝暄身后站定,秋若雨紧拧着黛眉问道:“虽然,皇后娘娘口口声声说,皇上已经死了,但是您连自己都骗不过,是吗?”
“人,不是都喜欢自欺欺人吗?本宫也一样!”沈凝暄微敛了明眸,苦笑了下:“我可以当他死了,什么都靠自己,但是我却贪婪的希望,他还好好的活在某一个地方!”
她没有说的是,三十日,是她给独孤萧逸帝王之名的最后期限。
如果,玄武能找到他,他也还活着,她也许不会选择去走让他驾崩这步棋。
如若不然……
瞥见沈凝暄唇角的苦笑,秋若雨的心里,也渐渐变的不是滋味。
轻叹一声,她脑中灵光一闪,转而问道:“啊……如今夏家已然尽在娘娘掌控之中,收网只是迟早的事,皇后娘娘大可利用夏正通那个老狐狸继续来替咱们练兵的,可是娘娘却……属下有些不明白,皇后娘娘为何要将肃清一事,定在三十日后?”
“北堂凌不是走了吗?”
轻挑着眉梢,沈凝暄转头看向秋若雨。
闻言,秋若雨蹙眉问道:“这和摄政王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
沈凝暄敛眉,拢袖向外走去:“等他到了新越,北堂航便要启程前往燕国,这一来一回,怎么也得一个多月,为了不让北堂航看笑话,本宫要在他到达之前,让她看到一个尽在本宫掌控之下的升平天下!”
“呃……”
秋若雨语塞,再看沈凝暄,却见她已然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偏殿。
————独家发布——
天玺宫寝殿的时候,独孤宸正在陪着独孤煜玩耍。
看着她进殿,独孤宸将独孤煜转手递给了边上的青儿,然后轻笑着抬眸看向她:“北堂凌走了?”
“走了!”
轻轻的,应了一声,沈凝暄缓步向前,伸手从青儿手里接过独孤煜,抱着独孤煜在龙榻前站定,她对独孤宸轻轻柔柔道:“皇上这阵子,过的太安逸了,今儿夜里去长寿宫,与太后辞别吧!”
☆、我不想死
沈凝暄说话的声音,轻轻柔柔,仿佛翎羽扫过心弦,却让独孤宸脸上的轻笑,瞬间便僵在了唇边。
深深的,凝视着沈凝暄,似是想要从她的眼底看到些什么,却终是无法如愿,独孤宸在短暂的静谧之后,嘴角轻动了动,却是无奈苦笑道:“北堂凌才刚走,现在就轮到我了吗?”
见他如此反应,沈凝暄不禁轻蹙着黛眉,淡笑着说道:“不过是让你去跟太后辞别罢了,你若想死,也得再等一个月再说!”
闻言,独孤宸眉宇轻皱!
与他疑惑的目光相交,沈凝暄微敛了双眸,抱着独孤煜坐在龙榻上,语气悠远道:“师傅带走逸的时候,曾与我说过,让我当他已经死了,所以一直以来,都在自己心里告诉自己,逸已经死了,死了……但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不是吗?恁”
“确实!”
深凝着沈凝暄的眸光,微微起伏着,独孤宸俊眉高高挑起,将视线下落,停留在独孤煜的身上:“皇兄跳入寒江河不死,坠落悬崖可活,以前为了你,他一直都在努力活着,如今除了你,还多了一个煜儿,他自然不会那么轻易就死去!”
“所以……待”
沈凝暄抬眸,对独孤宸露出婉约笑意:“我想再给自己一个月的时间!”
“一个月?”
轻喃着沈凝暄的话,独孤宸眉宇又是一皱。
“对!一个月!”
沈凝暄颔首,笑看着独孤煜说道:“我已经差人去了北源,如果一个月之后,还是没有他的消息,我会让你以他的身份驾崩,然后将燕国的江山,交给煜儿……”
“可是……”
紧皱着的眉宇,越发紧了几分,独孤宸目光迟疑的看着眼前的母子二人:“倘若一个月后,皇兄又回来了……”
“他若回来,我便再不管这江山,定要与他双宿双栖!”
唇角微微勾起的弧度,带着几分涩然,沈凝暄将额头抵住独孤煜小小的额头,眼底也难掩苦涩之意:“师傅带他离开时,他便已然危殆,也许他熬不到北源,便已经没了,即便到了,那要命的两种剧毒……”
言语至此,沈凝暄便不再往下说了。
独孤萧逸离开之后,她做过太多太多的假设,但是从来都不敢去想结果。
死过一次的她,天不怕,地不怕。
现在,她虽然让玄武去北源寻人,不怕他寻不到,而是怕他寻到的,只是独孤萧逸的尸体……
“皇兄会活下来的!”
看着沈凝暄默默不语的样子,独孤宸的心里,忍不住替她心疼起来。
深深地,叹了口气,他轻声问道:“说吧,今儿夜里这场戏,打算让我怎么去演?又演给谁看?”
“皇上自知命不久矣,亲自带着妻儿前往长寿宫,与太后娘娘请罪,并再次毒发于长寿宫中!”沈凝暄抬眸,掩去眼中涩然,对独孤宸清冷说道:“这场戏,是要演给庞德盛看的!若我所料不错,庞德盛看过戏后,明日一早,夏正通便会进宫面见太后!”
闻言,独孤宸眸色微深,凝着沈凝暄绝美的面容,他心中五味杂陈。
她的心思,真的很缜密。
处处谋算于人前,没有一丝瑕疵。
曾经,他得到过她的心。
可是,却因为没有真心,而使得她如今成了他的皇嫂。
这样的她,让他着迷!
他自然,也想要拥有。
心念至此,看着她抱着独孤煜将要起身,他几乎是处于直觉,伸手便握住了她的皓腕:“暄儿……”
在这一刻,他唤她做暄儿,而不是皇嫂!
听到他的轻唤声,沈凝暄黛眉蓦地一皱。
微转过身,凝向独孤宸紧握着自己的大手,她眸华上移,终是对上他蕴满纠结的双眼。
“若是……”
迎视着沈凝暄清冷的视线,独孤宸好像可以感受到自己手心的细汗,轻动了动紧握着她皓腕的大手,他薄唇微张着,直到半晌儿之后,方才艰难出声:“我不想死!”
闻言,沈凝暄眸色蓦地一沉!
眼看着她张口欲言,独孤宸连忙在她开口之前硬着头皮再次出声:“如果,一个月后,还没有皇兄的消息,我想要一直以他的身份陪在你和煜儿身边,直到他回来为止……”
“独孤宸?”
紧蹙着黛眉,将怀中的独孤煜搁在龙榻上,沈凝暄伸手握住独孤宸的大手,将之缓缓从自己的手腕移开,然后抬眸看着他:“我以为,我的心思,早已经表达的明明白白!”
“是!你是说过,你和煜儿身边,没有我的位置!”
独孤宸点头,眸色深邃苦涩,俊脸上难掩落寞,但只是一瞬间,他便再次紧握住沈凝暄的手:“可是你却为了我,违背自己的原则,跟北堂凌借了五万兵马,不是吗?”
闻言,沈凝暄瞳眸微缩!
紧皱着黛眉,眯眸看着眼前的男子,她怔愣了片刻,方才冷笑着说道:“那又如何?”
独孤宸闻言,不禁紧皱着眉宇,连忙出声问道:“你如此为我,便表明你心里是有我的,是不是?”
“没有!”
简简单单的没有两字,说的也简简单单,没有任何拖泥带水,沈凝暄挣开独孤宸的手,冷笑着说道:“我心里的那个人,如今是独孤萧逸,以后也只能是独孤萧逸!”
语落,她眸色深冷的又看了独孤宸一眼,弯身抱起独孤煜,转身便要向外。
但是,她才刚走出一步,便再次转身向后,对独孤宸说道:“还有……我违背原则,跟北堂凌借兵,是考虑你安危不假,不过那是因为,你是他的兄弟,我有保全你的义务,而且除此之外,我还要为月家的以后打算,所以……你最好不要自作多情!”
言毕,她沉眸转身,再次向外走去。
“你这个女人,为何一定要这么固执?”见她头也不回的抱着独孤煜向外,独孤宸眸色一沉,声音也跟着沉下:“就算是我自作多情,我愿意做你的傀儡,愿意为你当牛做马,如今煜儿还小,在皇兄没有回来之前,你让我以他的身份,暂时掌管朝政总是好的啊!”
“我不稀罕!”
猛然回头,却因为回头的动作太大,惊的独孤煜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沈凝暄紧蹙着黛眉,难掩眸中愠怒:“独孤宸,你给我听清楚了,你如今只有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后你必须按照我的计划行事,否则……你现在就可以给老娘滚蛋!”
“你……”
听到沈凝暄爆粗口,独孤宸的嘴角不禁蓦地一抽,心中不及多想,他脸色一变,当下就脸红脖子粗道:“你身为一国之母,怎么能说脏话?”
沉着一张俏脸,沈凝暄轻轻的掂了掂手上的独孤煜,冷冷转身向外:“我本来就是这个样子的,若是与你想象中的不一样,那我只能说抱歉了!”
看着沈凝暄头也不回的抱着孩子离去,独孤宸像是在瞬间被人抽走了浑身所有的力气一般,整个人都瘫坐在龙榻上。
好不容易!
他好不容易鼓足勇气,想要再给自己去争取一次机会。
但是,出师不利!
此局惨败!
他和沈凝暄之间的关系,好不容易才稍有缓和,现在便又不欢而散!
果然,放手了就是放手了,不能再过多的去强求。
哪怕他的皇兄真的死了,他也会一直存在于他和沈凝暄之间,成为他永远都无法逾越的鸿沟!
————独家发布————
整整一个下午,沈凝暄都带着独孤煜在偏殿里歇着,不曾再进寝殿。
如此,在寝殿里的独孤宸,不禁更加郁闷了。
不过回头一想,他觉得也好,若是她一直不理自己,那么今晚也省的再去太后那边了。
反正,拖上一日,便是一日。
但是,沈凝暄并没有让他如愿。
是夜,寝殿里灯火通明。
就在他独自一人用过晚膳之后,一个下午都没有出现过的沈凝暄终于抱着独孤煜重新进入寝殿,与她一起来的,除了秋若雨还有提着药箱的独孤珍儿。
见状,独孤宸忙从龙榻上坐起身来,眼巴巴的看着榻前的三个女人和一个孩子!
“师姐,有劳你了!”
淡淡的,瞥了独孤宸一眼,沈凝暄对身边的独孤珍儿如此轻道。
闻言,独孤宸眉头一皱,独孤珍儿却郑重颔首道:“包在我身上!”
“你们?”
就在独孤宸想要问她们要做什么的时候,沈凝暄抱着独孤煜转身向里,行至贵妃榻前落座。
独孤珍儿目送她落座,转过身来,对独孤宸微微一笑,对他满脸的问号视若无睹,她转身吩咐着秋若雨:“若雨,你去将娘娘的胭脂拿过来!”
“是!”
秋若雨轻点了点头,快步行至梳妆台前,取了胭脂过来交到了独孤珍儿手上。
轻掂了掂手上的极品胭脂,独孤珍儿满意一笑,打开胭脂盖子,笑吟吟转身看向独孤宸!
“小姑姑?”
垂眸,看着独孤珍儿手里的胭脂,独孤宸喉间干涩的咽了下口水:“你这是要作甚?”
闻言,独孤珍儿轻笑着取了胭脂,直接就要往独孤宸脸上开抹:“皇上久不见人,如今出去见人,总要能挡了众人的眼才是!”
“身为堂堂七尺男儿,哪里有抹胭脂的道理?”
一脸忌惮与抗拒的看着独孤珍儿手里的胭脂,独孤宸身躯蓦地一紧,作势便要往后躲。
“独孤宸!”
见独孤宸连连后退,一直都在边上逗着孩子的沈凝暄不禁开口说道:“你觉得北堂凌和你皇兄,算不算是真正的男人?”
听得沈凝暄忽然问话,独孤宸神情一怔,不禁转头看她:“你这话什么意思?”
“曾经,他们两个大男人,为了见我一面,愣是装成了两个女子……”幽幽然,说着过往之事,却在想起独孤萧逸和北堂凌乔装成女子的娇艳模样时,忍不住轻勾了下唇角,沈凝暄眸华微抬,对独孤宸说道:“与他们比起来,眼下你不过是涂上一层胭脂,将脸色变白而已!”
闻言,独孤宸身形一滞!
独孤珍儿见状,忙上前开始为独孤宸涂抹胭脂。
时候不长,随着独孤珍儿的一声大功告成,一张苍白到没有血色的俊脸,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微微偏头,沈凝暄借着灯光,左看看,右看看,终是十分满意的轻点了点头,然后对秋若雨说道:“将血袋子交给皇上!”
“是!”
秋若雨应声,取了早前便备好的血袋递到独孤宸身前:“皇上,这个血袋,一捏便会出血,待会儿您出去,只要当着庞德盛的面,用力咳嗽着,捏一下就好!”
“哦……”
长长的,应了一声,独孤宸不情不愿的接过秋若雨递来的血袋。
“好了!”
见一切准备就绪,沈凝暄直接抱着独孤煜起身,对龙榻上的独孤宸说道:“皇上,庞德盛准备的龙辇,已然备在天玺宫外,我们该去长寿宫了!”
————独家发布————
夏夜深沉,繁星闪闪。
将独孤煜交给独孤珍儿,沈凝暄和秋若雨一左一右,扶着独孤宸出了寝殿。
自独孤宸上次昏迷之后,便一直住在寝殿里,连庞德盛都不许入内,如今再见主子,一眼望见他在灯光下,苍白如鬼魅般的脸色,庞德盛心中惊跳,不由的便红了眼眶在他身前微微恭身:“皇上……”
“庞德盛啊……咳咳……”
才刚刚喊了一声庞德盛,便忍不住咳嗽起来,独孤宸以手掩嘴,适时捏了下手里的血袋,鲜血顺着他的指缝滴落在地,惊的庞德盛连忙抬头:“皇上……您……”
“朕没事!”
抬起头来,独孤宸对庞德盛虚弱一笑。
见状,沈凝暄紧蹙着黛眉,拿手里的帕子拭去他嘴角的血渍,对愣着边上的庞德盛沉声喝道:“还愣着作甚?赶紧扶皇上去门外上辇!”
“呃……是!”
庞德盛闻声回神,连忙点了点头,从沈凝暄手里接过独孤宸,与秋若雨一起,扶着独孤宸一步一步向外。
原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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