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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毒后-第1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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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
微转过身,与独孤珍儿澄亮的眸子相对,沈凝暄的脸上始终波澜不惊:“逸没了,但是还有我们的儿子,这江山只能是我儿子的!”
“可是煜儿还太小!”
心思略微沉下,独孤珍儿拧眉上前一步,与沈凝暄面对面站着,伸手扶住她的肩膀说道:“如今逸死了,煜儿还不满一岁,夏家未曾清剿,你们母子,每往前走一步,都会步履维艰!”
“那……”
沈凝暄眉梢轻挑,淡声问道:“师姐想要我们母子如何?”
“将计就计!”
独孤珍儿眸色深了深,对沈凝暄说道:“如今既然有宸,那么你们母子,便可暂时依附于他,以他对逸的兄弟情,和对你的感情,绝对不会伤害你们母子的!等到日后,煜儿长大了,再让宸以逸的身份驾崩,将皇位传给煜儿……”
“师姐的主意真好!”
俏脸之上,始终挂着浅笑,沈凝暄眉梢轻抬:“可是怎么办?以后的路,我不想再依附任何人!”
“师妹?!”
听到沈凝暄的话,独孤珍儿眸中光华微动,红唇亦忍不住轻颤着。
她当然知道,沈凝暄对独孤萧逸的感情,不是一朝一夕,说变就能变的。
但是良禽择木而栖!
如今,唯有独孤宸,才能是她们母子的良木啊!
也许现在,沈凝暄忘不掉独孤萧逸,但是时间会是最好的良药,只要独孤宸用心,只要时间够久,终有一日,独孤宸也能如独孤萧逸那般守得云开见月明!
在独孤宸和独孤萧逸之间,她偏向的永远都是独孤萧逸。
但是现在,独孤萧逸死了。
沈凝暄母子,若想好好活下去,必然要有所抉择,她出此下策,也是别无选择啊!
静静地,看着独孤珍儿的反应,沈凝暄轻敛了眉目,淡声问道:“女人一定要依靠男人才能活吗?师姐……你休了驸马之后,现在不是过的也很好吗?”
闻言,独孤珍儿身子蓦地一颤,却是紧咬着朱唇,半晌儿之后,才无奈叹道:“女人,确实不一定要依靠男人,但是师妹……你跟我不同,我休了驸马,可以活的无忧无虑,但是你的身上却要为了煜儿,暂时担起家国重任,那样该会有多累,你可曾想过吗?”
“那样,累的是人,总好过,我水性杨花跟了独孤宸,累的是心!”唇角的笑,微微有些发苦,沈凝暄眉心轻颦着,淡漠说道:“该怎么选择,我自己心里有数,师姐不必再劝,如今我主意已定,待到夏家肃清,便对外发布逸的死讯,然后让煜儿登基,由我来垂帘听政!”
听沈凝暄此言,独孤珍儿的脸色,瞬间便黯然下来。
知沈凝暄主意已定,她无奈轻叹一声,伸手握着沈凝暄的手臂,也不知是因为独孤萧逸的逝去而难过,还是因为沈凝暄日后选择而替她心痛,在静默片刻后,她竟然也如沈凝暄四日前的那个夜晚一般,哇的一声,恸哭起来……
沈凝暄和独孤萧逸的感情,经历了那么多的磨难,却落得个天人永隔。
她,是真的为他们两人心痛。
从此以后,她再也不会相信爱情了!
————独家发布————
翌日,连日来的阴沉天气,终于有所好转。
欢颜宫中,沈凝暄一早起来,便洗漱更衣,着凤袍,戴凤冠,姿容天妒,昭显一国之母风范!
不久,用过了早膳,她边喝茶,边开始静静的等。
直到,巳时许,枭云来禀,只道是夏正通进宫了,她方才姿态优雅的搁下茶盏,然后自座位上起身,仪态万千的起步,出得欢颜宫,乘坐凤辇前往天玺宫。
窗外的阳光,不算太好,但是打在象征皇后身份的凤冠上,却是金光灿灿。
凤辇,一路在宫中行驶,引来目光无数。
终是,行至天玺宫外。
凤辇停驻,沈凝暄由身边的宫人扶着,在万众瞩目下,垂眸步下凤辇!
轻抬眸,瞭望着台阶上方,那巍峨的宫殿,和宫殿门楣上,那清晰的天玺宫三个烫金大字,她凛冽勾唇,下颚微扬,一步一步,拾阶而上!
彼时,寝殿之中,夏正通正喜笑颜开的跟独孤珍儿,说着他招兵大计,进行的如何如何顺利,却不期福儿一脸惊惶的闯了进来:“娘娘……相爷……大事不好了!”
“大胆贱婢!”
见福儿如此,尚不等独孤珍儿出声,夏正通早已脸色一沉,沉声喝道:“如今在我夏家,只有喜事,何来大事不好?看你那慌慌张张的样子,成何体统!”
“不是……”
福儿抬头,连脸色都变了,一脸委屈的看着夏正通,结结巴巴道:“是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此刻已然到了天玺宫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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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不是身在新越吗?”
福儿的话,让夏正通的脸色,蓦地便是一变,深看福儿一眼,知她不可能撒谎,他的面色不禁暗暗沉下。
“父亲!”
始终凝视着夏正通的反应,独孤珍儿紧蹙着黛眉,适时表现出夏兰草包的一面,只见她轻抚着大肚,满脸不悦道:“皇后回来您就没有收到一点消息吗?”
“我若收到消息,她还能回的来吗?旄”
夏正通冷哼一声,心事重重的看了独孤珍儿一眼,阴郁着老脸说道:“皇后此人狡猾多端,此时回来必是知道皇上身中剧毒,即将命不久矣,回来替太子争夺皇位的,在秘密回来之前,她一定早已做了考量,如此我们提前才没有得到消息!”
闻言,独孤珍儿心下哂笑。
估计沈凝暄早已料到,夏正通会作如是想,这才没有在自己是如何回宫的问题上多做文章嵝。
“即使如此……”
眼波光华慑人,却在看到夏正通的时候,悉数敛之不见,独孤珍儿一脸担忧道:“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以不变应万变!”
眉宇紧皱着,夏正通看了独孤珍儿一眼,寻思着自己是不是该先去见齐太后一面,夏正通对福儿轻声吩咐道:“你赶紧去打探,看看皇后是不是去御书房去觐见皇上了?”
“呃……是!”
福儿忙不迭的点了头,转身刚要往外走,却在抬眸之间,整个人生生怔在了原地。
“你怎么还不走?”
见福儿停下脚步,夏正通的火气,不禁也有些大了起来,抬眸之间,他本欲出声训斥福儿,却在睇见翩然入殿的沈凝暄时,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一时之间忘了该如何反应。
“相爷也在啊?”
单手搭在宫人手臂上,沈凝暄对夏正通淡笑着,微微侧目,睨了眼直愣愣看着自己的福儿,她眸华微转,轻声问着夏正通:“本宫多日不在宫中,竟有些糊涂了,这宫里的奴才,也是相爷随意差使的吗?”
沈凝暄甫一开口,便火药味甚浓!
听了她的话,夏正通终于回过神来,微张的嘴,轻轻闭和,他脸色垂下,却是低眉敛目,对沈凝暄恭身行礼:“老臣参见皇后娘娘!”
闻他此言,独孤珍儿轻挑了下眉梢,忙也跟着福身:“嫔妾参见皇后娘娘,娘娘万安!”
接着,福儿回应过来,与寝殿内当值的宫人纷纷福身行礼,“参见皇后娘娘!”
见状,沈凝暄唇角的淡笑,微微一敛,眸光向前,直至贵妃榻前方才转身面向众人:“都平身吧!”
“谢皇后娘娘!”
……
众人,包括独孤珍儿和夏正通在内,纷纷谢恩平身。
独孤珍儿挺着大肚子起身,多少有些不方便,抬头看了沈凝暄一眼,见她始终冷冷淡淡,她不由陪着笑容问道:“皇后娘娘回来,可见过皇上了?”
“该见的,自然是要见的!”
微冷的视线,自独孤珍儿和夏正通身上一扫而过,沈凝暄淡声说道:“本宫见过了兰昭仪,再去见皇上也不迟!”
“呃……呵呵……”
夏正通轻笑,笑看了独孤珍儿一眼,不由接过话头说道:“娘娘一回来便来见兰昭仪,着实让兰昭仪受宠若惊啊!”
“是吗?”
脸上的笑,透着几分凉飒之意,沈凝暄神情清冷道:“相爷想不想知道,本宫为何不见皇上,却先来见兰昭仪?”
闻言,夏正通眉心微动,看着沈凝暄清冷的面容,他干笑着说道:“还请皇后娘娘恕老臣愚钝……”
“你不知道,本宫也不会怪你!不过……”凤眸微眯着,看着夏正通身边的独孤珍儿,凝着此刻那张属于夏兰的妩媚脸孔,她冷笑着说道:“自皇上入京,本宫便居于天玺宫,早前本宫不在宫中也就罢了,但是现在既然本宫回来了,兰昭仪这雀占鸠巢的日子,也就该结束了吧?”
沈凝暄此言一出,夏正通的脸色变了,易容成夏兰的独孤珍儿,也微变了变脸色。
“皇后娘娘!”
夏兰素来与沈凝暄之间,便有过节,此刻听出她话里赶人的意思,独孤珍儿不禁紧蹙着黛眉,单手抚着自己的肚子,脸色不豫道:“嫔妾住在天玺宫中,是皇上的意思,如何到了您的口中,便成了雀占鸠巢?皇后娘娘的寝宫,不是应该在凤仪宫吗?”
闻言,夏正通面色一变!
转头看了眼一脸忿忿的女儿,他想要开口劝诫,却已然来不及了!
再看沈凝暄,只见她此刻微扬着下颔,面色冷峻的直盯着夏兰,他心弦蓦地一紧,忙出声对独孤珍儿轻摇了摇头:“兰昭仪,皇后娘娘是国母,在后宫之中,有决策之权……”
“即便如此,父亲又在怕些什么?”
听得夏正通的话,是要让自己退步,但是独孤珍儿早已知道沈凝暄的打算,俗话说一个巴掌拍不响,现在若她退了,沈凝暄的戏还怎么演下去?如此,她自然不能善罢甘休!
只见她对于夏正通摇头劝诫的意思毫不买账,她挺着大肚子上前,在沈凝暄面前趾高气扬道:“皇后娘娘是国母,在后宫中有决策之权不假!但是嫔妾如今也怀有龙嗣,可不是谁想拿捏,就能拿捏得了的!”
闻言,夏正通心下一沉,再看沈凝暄,见她眸色深沉却不是锐利的紧盯着夏兰,他心中暗叫不好,却碍于身份,只得脸色沉沉的皱着眉头,却不能去呵斥夏兰。
按理说,身为人父,训斥夏兰天经地义,但是现在她的身份是昭仪,是主子,而他只是臣子,在没人的时候,他训也就训了,此刻当着沈凝暄的面,却是无论如何都不能造次的。
“好一个怀有龙嗣,不是谁想拿捏,就能拿捏得了的!”
语气清冷的,重复着独孤珍儿的话,沈凝暄哂然一笑,施施然在贵妃榻落座:“兰昭仪这是母凭子贵啊!”
闻言,独孤珍儿眉头一皱,挺了挺自己的肚子,笑声说道:“谁让这是皇上的皇嗣呢?”
深深地,凝视着独孤珍儿那张装的惟妙惟肖的妖媚脸孔,沈凝暄冷冷淡淡一笑,对她轻声说道:“这是皇上的龙嗣没错,不过在这深宫,尊卑有别的道理,本宫觉得,还是应该有人教教你才对!”
“你这话什么意思?”
明显感觉的到,身边的夏正通正暗暗扯着自己的袖子,但是独孤珍儿却是冷哼一声,径自上前一步,在沈凝暄面前沉着脸色问道。
“皇后娘娘!”
夏正通斜睨了独孤珍儿一眼,心中暗暗一沉,抬眸也跟着向前,他在独孤珍儿身边站定,恭身说道:“娘娘明鉴,昭仪娘娘他……”
不待夏正通把话说完,沈凝暄眉目一立,沉眸看向夏正通:“本宫和兰昭仪,乃是后宫之人,后宫说话何时轮到相爷插嘴了?”
“这……”
只沈凝暄的一句话,便将夏正通的嘴巴堵得严严实实。
看着夏正通吃瘪,独孤珍儿心思微转,想着在这种时候,夏兰若是看到自己的父亲吃瘪,必定心生怒气,如此便也怒哼一声,娇颜含怒的对沈凝暄说道:“皇后娘娘,嫔妾的父亲,是为太后的表亲,连太后都要尊一声表哥,您现在这又是什么态度?”
闻言,沈凝暄双眸蓦地一眯。
下颔微扬,她从贵妃榻上站起身来,上前一步,在独孤珍儿身前站定,她眉心轻挑了下,忽而面色一厉,甩手便朝着独孤珍儿脸上赏了一巴掌!
啪的一声!
虽然沈凝暄的掌心,并未真的打在独孤珍儿脸上,但是声响却是足够大的!
再加上独孤珍儿就着她的手势,整个身子都向左偏去,如此情形,看在众人眼里,全都以为沈凝暄这一巴掌打的极狠!
“昭仪娘娘!”
在夏正通眼里,独孤珍儿现在可是他夏家的女儿,沈凝暄此刻打她这一巴掌,就等于是打在了他的那张老脸上,直直的看着独孤珍儿被沈凝暄打的身形不稳,夏正通惊叫一声,连忙伸手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
抬起头来,他看向沈凝暄的眼底,已然出离了愤怒:“皇后娘娘,即便昭仪娘娘不懂事,她如今也还怀有皇嗣,您怎么可以下如此重手?”
“她以下犯上,对本宫是何态度,夏相应该已经看到了,却还敢如此质问本宫?”直面夏正通愤怒的双瞳,沈凝暄眼底没有一丝怯懦,只是哂然笑问:“方才本宫已然说过了,这是后宫之事,可是相爷却还要插手,想来兰昭仪目无尊卑,便是承袭自相爷,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才会歪,正应此景!”
“你……”
听沈凝暄所言,夏正通的脸色,已是瞬间黑沉到底。
在朝中多年,即便是皇上,也要对他忌惮三分,谁敢对他如此奚落,如此轻慢。
若说方才,他还想息事宁人,让自己的女儿谦恭一下,那么现在,他心中的怒火已然被完全点燃,再也不想压制半分了。
“怎么?”
冷眼看着夏正通黑透了的那张老脸,沈凝暄一侧唇角邪佞勾起:“兰昭仪仗着母凭子贵,不把本旾醢宫放在眼里,相爷不服,也想要仗着军功和太后表哥的身份以下犯上吗?”
闻言,夏正通扶着独孤珍儿的手,蓦地一紧,紧到独孤珍儿疼的不由哎呦一声!
听到她的痛吟声,夏正通心下一惊,连忙松手。
再看沈凝暄,见他始终神情冷漠的蔑视着他们父女二人,夏正通怒瞪着沈凝暄,心里那个火啊,那可是噌噌的往上直蹿!
迎着夏正通怒气腾腾的神情,沈凝暄心底冷笑。
怡然无惧的与他四目相对,在气势上却并不输他几分,沈凝暄沉声喝道:“夏正通,你如此看着本宫,当真是心下不服,想要仗着军功和太后表亲的身份以下犯上目无尊卑吗?”
闻声,夏正通眉宇紧皱!
见状,沈凝暄步步紧逼:“夏正通,本宫今日其实只是想要兰昭仪从天玺宫迁出,却不想你们父女如此反应,既是如此,那么本宫便将话跟你们挑明了说……”说话间,沈凝暄视线微转,看向独孤珍儿:“兰昭仪,你觉得,你怀有龙嗣便能母凭子贵,目中无人吗?今日本宫要让你明白,在这后宫之中,本宫才是正主,即便你诞下龙嗣,充其量也只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妾侍,你的孩子与本宫的太子相比,无非只是个庶子,想拿一个庶子跟本宫斗,你觉得的你们母子够分量吗?”
“我……”
独孤珍儿虽然早知,沈凝暄今日的态度,会霸道一些,却无论如何,都没想到她竟然如此霸道!
单就迎着她清冷无波的双眸,她便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心开始,不停的往上蹿着,浑身上下都起了鸡皮疙瘩!
冷冷的,将独孤珍儿的反应尽收眼底,沈凝暄眸波一转,眸色深沉的看向夏正通,气势丝毫不减:“夏正通,你身为朝中重臣,在朝中多年,早就应该知道,无论你多大的军功,是不是太后的表亲,也不过是个臣子,臣子……再怎么不可一世,终究还是臣子,而本宫是主子,你以下犯上,冒犯主子,该当何罪?!”
闻言,夏正通的心神,猛地一激灵!
直勾勾的看着沈凝暄,却在她的注视下,到底敛起了戾气,他紧咬着牙关,沉着脸色单膝跪地:“老臣愚钝,不该冒犯皇后娘娘,老臣知罪,还请皇后娘娘恕罪!”
见状,独孤珍儿再接再厉,伸手扯着夏正通的胳膊,便要拽他起身:“父亲,你起来!”
“你也跪下!”
眸光狠戾的抬起头来看了独孤珍儿一眼,夏正通大手反转,直接握住她的手臂,将她也拉着跪在地上。
“哼!”
暗道这夏正通,终是还有几分脑子,知道眼下该隐忍下来,沈凝暄冷哼一声,又冷冷的看了独孤珍儿一眼,方才嗤声吩咐道:“既然知罪,还不快滚!”
“是!是!”
忙不迭的点了点头,夏正通拉着心不甘情不愿的独孤珍儿,脚步凌乱的向外走去。
目送看着两人一路向外,沈凝暄的视线,再次覆上一层轻寒。
抬手,看了眼自己方才打过独孤珍儿的纤纤玉手,她涩然一笑,转头看了眼富丽堂皇的寝殿,再次眸光一凝,边抬步向外,她边以夏正通和独孤珍儿可以听到的声量对身边的宫人吩咐道:“走吧,本宫该去见皇上了!”
闻声,夏正通脚步一滞,但只是片刻,他便带着独孤珍儿一路出了天玺宫,朝着长寿宫中而去……
————独家发布————
长寿宫中,馨香满堂。
齐太后神情有些木然的坐在锦榻上,静静的凝视着窗外满园的春色,眼底却是一片黯然。
昨夜,得到沈凝暄醒来的消息后,她第一时间便去了欢颜宫。
其实,她想问清楚,她的儿子,到底怎么样了?!
但是,当她看到沈凝暄一脸清冷的模样时,那些鲠在喉间的问题,却一个都无法成言。
在过去的时日里,她已然了解沈凝暄的为人。
以沈凝暄的坚强,若没有天大的事,根本不会昏睡不醒,且她醒来后,性情大变……如此,她大约已然猜到,她的儿子独孤萧逸,应该是凶多吉少了!
是以,关于独孤萧逸的去向,她不能问,也不想问。
因为,她害怕听到沈凝暄肯定的答案。
若是如此,倒不如一直不问。
她岂会不知,问与不问,结果都是一样的。
如今,她的儿子,不知去向,她能做的,便是保护好他的爱人和孩子。然后存着侥幸心理,等着她的逸儿回来。
心间飞转的思绪,被宫人的禀报声所打断。
看着身前恭身静候的宫人,齐太后细长的柳眉,微微蹙起:“你说谁来了?”
宫人闻声,忙再次重复着方才的话:“启禀太后,兰昭仪和相爷在长寿宫外求见!”
闻言,齐太后心弦一震,忙正了正脸色,对宫人吩咐道:“传!”
“是!”
宫人领命,恭身退后。
看着宫人出去,齐太后长长的深呼吸了下。
沉下心来,凝眸看向门外,她凤眸微眯了眯,静待夏正通和独孤珍儿的到来。
不久,夏正通和易容成夏兰的独孤珍儿一起进了大殿。
“太后……”
一见齐太后,独孤珍儿便又开始了自己的表演,只见她单手捂着脸,单手扶着自己的肚子,一脸委屈泪流的在太后身前挺着大肚子跪下身来:“您要给嫔妾做主啊!”
见状,齐太后眉头倏地一皱,忙从锦榻上起了身。
几步上前,在独孤珍儿身前站定,她伸手扶着她不停轻颤的双肩,想要把她扶起来:“你这孩子,何事竟然哭成这般模样?赶紧起来,地上凉,莫要伤到了哀家的皇孙!”
“太后,嫔妾受了天大的委屈,您要不给嫔妾做主,嫔妾就没法儿活了!”呜呜痛哭之间,独孤珍儿将自己红肿的侧脸露出,一副要死要活的模样。
“你这孩子,可是跟皇上闹别扭了?”
紧拧着眉头,齐太后拉着独孤珍儿的手,还在继续用力:“不管怎么样,你先起来再说,哀家待会儿便去找皇上,一定会给你做主的!”
“不是皇上,太后也要给嫔妾做主啊!”
不管齐太后如何用力,独孤珍儿就是不肯起身,言语之间,她抬起头来,眼泪糊了脸上的妆容,那张本该属于夏兰的妖娆脸孔,已然滑稽的不得了!
看着独孤珍儿如此反应,齐太后的脸色不禁微微沉下,转过身来,看着夏正通,她沉着脸色问道:“表哥,兰儿这……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夏正通紧皱着眉头,沉着脸色问着齐太后:“太后应该还不知道吧?皇后回来了!”
“什么?”
乍闻夏正通所言,齐太后瞳眸骤然一缩:“那个贱人回来了?何时回来的?为何哀家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夏正通见状,暗道一声齐太后果然不知。
不疑有他,他继续沉着脸色回道:“此前,老臣也没有听到半点风声,但是她确实回来了,而且方才还在天玺宫打了兰儿,羞辱了老臣,说兰儿是雀占鸠巢,将我们父女从天玺宫寝殿里给撵了出来!”
“什么?!”
齐太后面色一变,一脸怒不可遏道:“还反了她了!”
“太后!”
看着齐太后怒气冲冲的样子,独孤珍儿适时出声:“她现在去见皇上了,指不定在皇上面前如此编排兰儿和父亲……您一定要给兰儿做主啊!”
“她敢!”
听了独孤珍儿的话,齐太后的怒火,已然再难压制,伸手扯住独孤珍儿的手臂,她沉声说道:“你给哀家起来,随哀家去天玺宫,哀家一定要给你们父女讨个公道!”
ps:暄儿开始运筹帷幄,亲们有赏米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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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齐太后的话,夏正通的底气自然足了起来。
心想着今日夏兰挨了打,自己也受了委屈,这笔帐无论如何都不能了了,他便也就没有阻拦齐太后,直接带着易容成夏兰的独孤珍儿,随同齐太后一行,浩浩荡荡重新返回了天玺宫。
彼时,天玺宫中。
沈凝暄回宫,易容成独孤萧逸的独孤宸,自然先是惊愕,再来便一脸欣喜若狂。
当着庞德盛的面,他们两人自然演了一场久别重逢的戏码旄。
沈凝暄回来,独孤萧逸心里自然是高兴的,但是碍于她私自出走,他心中也是十分不悦的,但是在沈凝暄的轻言软语下,一切的问题也就全部都不是问题了!
终是原谅了沈凝暄的任性,他便直接吩咐庞德盛设宴,要与沈凝暄吃一顿团圆饭。
边上,将一切都看在眼里的庞德盛,自然不敢多言,心想着他要快些将此事禀报夏正通,他轻点了点头,直接领命离开了御书房嶝。
这不,他才刚刚出了御书房,便见齐太后和夏正通父女气势汹汹而来。
“太后……”
庞德盛脸色微变了变,忙垂眸对齐太后一行恭身行礼:“奴才参见太后,参见昭仪娘娘!”
“皇上在里面吗?”
微冷的视线,轻飘飘的从庞德盛头顶飘过,齐太后的语气,不算和善。
庞德盛在宫中多年,自然深谙察言观色。
“在的!”
抬眸偷偷瞥了齐太后一眼,他轻点了点头,忙又补充道:“不只是皇上,还有皇后娘娘!”
“那就好!”
齐太后冷哼一声,直接拉着独孤珍儿的手,抬步便向里走去。
见状,庞德盛心下一紧,连忙扯着嗓子高声唱报道:“太后娘娘驾到——”
御书房内,沈凝暄与独孤宸闻声,不由相视一眼。
然,只一眼之后,便同是冷笑了下,两人纷纷起身,朝着房门方向迎接齐太后的到来。
“孩儿,参见母后!”
“臣妾,参见太后!”
齐太后甫一进入御书房,两人便或是恭身,或是福身的对齐太后恭敬行礼。
“哼!”
看着一恭一福的两人,齐太后冷哼一声,快步行至房内的左上位落座:“皇后是何时回来的?怎么没去哀家宫中请安啊!”
闻言,沈凝暄淡淡起身。
斜睨了夏正通和独孤珍儿一眼,她神情清冷道:“臣妾也是刚刚才回来,这不才刚见过皇上,正准备跟皇上一起跟太后请安呢!”
“是啊!”
独孤宸附声,也跟着说道:“皇后方才说,为了给朕一个惊喜,这才回来便来见朕了,朕也正准备跟她一起到母后宫中请安呢!”
“呵呵……”
齐太后冷笑着,抬眸看了眼沈凝暄,终是对独孤宸说道:“倘若皇后果真如皇上所言,才回来便过来见驾,那么兰昭仪脸上的伤是她自己打的不成?”
闻言,独孤宸俊眉微拢,转身便看向独孤珍儿。
“皇上……”
迎着他的视线,独孤珍儿瘪了瘪小嘴儿,满脸娇柔与委屈之色,作势便要跪下身来:“一切都是臣妾的错,都是臣妾不好!”
“兰儿……”
尚不等独孤珍儿跪落,独孤宸已然伸手扶住她的手臂,紧凝着她红肿的侧脸,他沉了沉脸色,声若寒霜道:“你的脸是怎么回事?”
经独孤宸如此一问,独孤珍儿并未立即指出元凶,眼泪却是噼里啪啦的又开始往下掉个不停。
见状,夏正通看向齐太后。
齐太后接收到夏正通的视线,不禁冷哼一声道:“兰儿,是谁打了你,你尽管说来,今儿哀家一定会给你做主的!”
闻言,独孤宸的脸色,不禁又沉了沉。
垂眸凝着楚楚可怜的独孤珍儿,他眉心紧皱着再次开口:“兰儿……你的脸到底是怎么回事?”
“皇上……”
抬起头来,泪眼婆娑的看了独孤宸一眼,独孤珍儿的目光有些游离的扫了沈凝暄一眼,却是欲言又止模样。
见状,沈凝暄不禁在心中暗叹独孤珍儿不去做戏子,简直可惜了。
暗暗轻叹一声,她上前两步,在独孤宸身边站定,垂眸蔑视着独孤珍儿,有些目中无人的哂然笑道:“皇上不必问了,兰昭仪脸上的那个巴掌印子是臣妾的!”
沈凝暄此言一出,独孤珍儿的泪水,不禁流的更凶了。
看着独孤珍儿脸上的模糊的泪水,齐太后立时震怒起身,道:“皇后,你那是什么态度?莫说兰昭仪是哀家的侄女,你不该随意打骂,如今她腹中怀有皇嗣,是为千金之躯,你即便不看哀家的面子,也该看在皇嗣的面子上,不能随便与她动手才是!”
“太后!”
沈凝暄转身,神情清冷的面对齐太后沉冷的怒容,不卑不亢道:“太后只知臣妾打了她,可曾问过臣妾为何要打她?”
闻言,齐太后神情一怔,却是强词夺理道:“不管是为了什么,如今她身怀六甲,你都不该动手!”
沈凝暄听齐太后此言,眸中冷光流转,旋即紧皱黛眉道:“在宫中母凭子贵,臣妾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但是臣妾是皇后,她对臣妾不敬,她就该打!”
“皇后!到了此时,难道你还不觉自己有错吗?”
蓦地,一拍身边的桌子,齐太后怒气冲冲的又朝着沈凝暄走近一步,“照你的意思,哀家是太后,你现在顶撞哀家,哀家现在也能打你!”言语之间,齐太后的手,也跟着骤然抬起,朝着沈凝暄的脸挥舞而去。
“母后!”
独孤宸见状,蓦地惊叫一声,然,下一刻,却见沈凝暄抬手攫住齐太后的手腕!怡然无惧的迎着齐太后盛怒的瞳眸,她手下用力,森森然道:“臣妾打兰昭仪,是因顶撞臣妾,那是她该打,但是太后现在打臣妾,却并非因为臣妾的顶撞,而是在替兰昭仪出气,今日这一巴掌,臣妾若是挨下了,日后便成了宫中女眷的笑柄,还如何在宫中立足?”
语落,她手下力道一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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