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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毒后-第1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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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都会依言行事!

不久,独孤宸离去,寝殿里,除了依旧昏迷的独孤萧逸,便只剩下了沈凝暄和北堂凌两人。

一时间,两人谁都不曾言语。

也不知过了多久,北堂凌终是有了动作。

只见他伸手从自己的襟袋里取出一只琉璃瓶,然后轻轻的放在了沈凝暄面前。

垂眸,睇见那泛着幽红之色的琉璃瓶,沈凝暄的瞳眸蓦地一缩:“北堂凌,你这是……”

“这是我的血!”

淡淡的,看了眼桌上的琉璃瓶,北堂凌对沈凝暄弯唇一笑:“如今他昏睡不醒,我不能时刻守在这里,想来想去,便先放了些血来……你以后每日夜里入睡之前,让他服下这些瓶中之物,也好压制他体内的新越蛊毒!”

“北堂凌……”

心中,因北堂凌的话,而划过一道暖流,沈凝暄凝着他温润的瞳眸,眼底满是感激之色。

“感激的话就不要多说了!”

知她现在,心中定是感激的无以言喻,北堂凌不等她开口,便已然出声如是说道。

闻言,沈凝暄眼底流光微转,却终是无奈一叹:“你的这份情,我会记在心里!”

“依儿……”

迎视着沈凝暄的双眼,北堂凌敛眸思忖了下,自唇角边荡起一抹妖孽般笑容:“有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难得……”

眸光一转,沈凝暄伸手取了琉璃瓶,攥在手掌中,心间却沉甸甸的,“我以为你向来有一说一,有二说二!”

“呵呵……”

听闻沈凝暄所言,北堂凌俊美无俦的脸上十分明显的变了颜色,深凝着眼前的沈凝暄,他微正了正脸色,低声说道:“我多此一问,只不过你方才说过,不许我参与燕国内政,不过这句话,就权当我作贱,忍不住不问……曾几何时,夏家和齐家都是以外戚起势,不只他们就连如家也是,如今你以月凌云去对付夏家,可曾想过,月家在某种意义上,也是外戚?”

闻言,沈凝暄原本含笑的眸,瞬间便沉了下来。

与北堂凌对视的双眼,波澜起伏必定,却在许久之后,终是恢复平静,她轻叹一声,缓步朝着独孤萧逸所在的睡榻走去:“你的意思,我心中明白,不过朝廷世代如此,如今若我想要站稳脚跟,便必须要用自己的心腹之人,月家便是如此!北堂凌……现在我别无选择,只能如此,若是我日后,能压制的住一切,他们会成为燕国朝廷的裨益,否则也将如、夏两家一般,成为对皇权最大的威胁!”

“你能压制的住吗?”

凝着沈凝暄不停向里的背影,北堂凌眸色微深,眼底略显心疼之色。

“我能吗?”

沈凝暄苦笑,继续向里,掀起帷幔,看着帐内沉睡的独孤萧逸,她微敛了眸华,冷冷说道:“那要看我的心,到底有多狠!”

————独家发布————

北堂凌离开后不久,鬼婆便到了欢颜宫。

在替独孤萧逸诊过脉以后,她深皱的老眉,终是稍稍舒展些许。

见状,沈凝暄不禁微微笑道:“北堂凌的血液,确实可以延缓新越蛊毒发作的趋势,也能减缓毒痛,看样子长此下去,逸一定可以熬到解毒之时!”

“上天垂怜于你!”

鬼婆轻叹一声,皮肤发皱的手,轻抚沈凝暄清丽的容颜:“你和他的姻缘,磨难重重,如今连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

“师傅!”

因鬼婆的话,沈凝暄不禁心弦微颤,眼睫轻颤着,看了眼独孤萧逸,她黛眉轻皱着,对鬼婆说道:“徒儿不孝,这阵子总是让您操心!”

“你知道就好!”

笑嗔着送给沈凝暄一个大大的白眼,鬼婆哼声说道:“早知道,我便一个徒弟不收,那样的话,我老婆子也可以多活几年,不必在这里日日夜夜为你们操心费神!”

“晚了!”

听闻鬼婆的话,沈凝暄俏皮一笑,挑眉说道:“徒儿你已经收很多年了,哪里老了老了,又开始后悔的?”

“小心我老婆子把你逐出师们!”

冷冷的,又是一哼,语气虽然不算太好,但是鬼婆看向沈凝暄的眸色,却仍旧温温润润:“孩子,这阵子苦了你了!”

“能苦尽甘来,就算不得苦!”

微笑着垂眸,替独孤萧逸盖好锦被,沈凝暄轻叹一声,道:“师傅,你这安睡药,让人一睡就是十几日,着实让醒着的人抓狂啊!”

“谁抓狂了?”

鬼婆老眉深皱,左右看了看,满是不屑的挤兑着沈凝暄:“我看抓狂的只有你自己个儿吧,话说回来,你这也是报应,谁让你当初对他冷言冷语的?”

闻言,沈凝暄不禁苦笑连连。

报应吗?

也许吧!

通过自己重生一事,她终是了悟。

人在做,天在看。

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

想起当初在独孤萧逸对她满腹柔情之时,她却对他冷言冷语,如今他如此睡着,让她这个醒着的,饱尝相思情苦,也着实是她该有的报应!

凝睇着沈凝暄黯然苦笑的样子,鬼婆的眉梢不禁高高挑起。

转身行至药箱前,从药箱里取出一碗黑糊糊的汤药,她转身对沈凝暄说道:“明日一早,等他醒来,便将这安睡药再喂了他……”

闻言,沈凝暄神情一怔,但是很快便一脸惊讶的转头看向鬼婆:“师……师傅……”

“难得一向牙尖嘴利的你,也有结巴的时候!”

讥笑挂于唇角,鬼婆紧皱着眉头,满是不悦的数落道:“看来为师教你的东西,你全都丢到九霄云外去了,竟然没有察觉,昨夜他喝的安睡药,只有两日药效,啧啧……年轻人啊,双眼都被爱情蒙蔽了!”

鬼婆连讽刺带调侃的话,此刻听在沈凝暄的耳朵里,比仙乐都要动听。

当然,她直接略去了什么年轻人啊,双眼被爱情蒙蔽了的话,脑海中不停的在回想着鬼婆方才那句话,明日一早,等他醒来……

不久,鬼婆提着药箱离去。

深凝着则静坐榻前,静静的凝视着独孤萧逸安详的睡颜,此刻,她的脸色柔和,心中化作万千柔情。

她以为,她师傅所配的安睡药,足以让独孤萧逸睡到解毒之时了。

但是不久前,她才得知,她逼着独孤萧逸所服下的安睡药,一剂可让他沉睡三日。

这也就意味着,在过一日,他便会转醒了。

到那个时候,她可以跟他说说话,让他吃些东西,然后再让他喝下一剂,然后周而复始,其实他们可以说话的机会,还有很多很多……

上天,果真是在垂怜她吗?!

也许吧!

————独家发布————

是夜。

入夜之时,落了一日的雨,终于缓缓停落。

欢颜宫中,灯火通明。

用过晚膳,又与独孤萧逸喂了些许流食,沈凝暄便命枭云打了温水,开始为独孤萧逸擦拭身子。

这些,本该是宫人们去做的。

但是现在,她却亲历亲为。

她现在,不想错过任何与独孤萧逸亲近的机会,即便是**接触也一样!

“皇后娘娘,大将军到了!”

就在沈凝暄为独孤萧逸擦拭完身子之后不久,枭云的声音便在她身后响起。

闻声,沈凝暄正在为独孤萧逸整理中衣衣领的纤手微微一顿,然后轻应了一声:“让大将军在大殿等着,本宫很快就到了!”

“是!”

枭云应声,转身离去。

须臾,沈凝暄将独孤萧逸安顿好以后,轻轻的,弯了弯唇角,倾身轻吻他的薄唇,然后方才起身熄了寝殿里的灯烛,缓步向外走去。

大殿里,月凌云一袭素衣,英俊不减,皮肤却因多日操练士兵,而变的黝黑。

见沈凝暄出来,他眸光微亮,唇畔不禁勾起一抹好看的笑弧度:“末将参见皇后娘娘!”

“哥哥不必拘礼!”

轻轻抬手,示意月凌云起身,沈凝暄对施施然起身的月凌云轻道:“这里没有外人,你还如以前一般,唤我丫头便好,坐吧!”

“好!”

多日不见,此刻再见沈凝暄,月凌云的神色自然有些激动,上下将沈凝暄看了个遍,见她气色尚好,他心弦微松,依言落座,剑眉微拢着便挑起理来:“你这丫头,回来了也不知会哥哥一声!”

“哥哥若真的关心我,我回来第一日,你便该得了消息来看我才是!”沈凝暄明知,自己回来时,连独孤萧逸都骗过了,月凌云自然是不可能知情的,但是即便如此,她却仍旧轻笑着,接过枭云递来的茶盏,脸不红气不喘的开始倒打一耙!

见她如此,月凌云脸色微变了变,却是无可奈何的叹道:“没办法,最近这阵子,我一直都在军中操练,也未曾听闻你回宫的消息,倘若知你回来,我一定会第一时间赶回来,还有娘亲……”

“世人如今都以为我还身在新越,所以……我此次是秘密回返!”没有起身去上位,而是扶着桌角,在月凌云身边落座,沈凝暄笑吟吟的看着月凌云:“娘亲那边,哥哥还需暂时保密!”

闻言,月凌云眉宇轻皱了下,满是不依:“既是如此,那你方才还倒打一耙?”

“呵呵……”

仿若儿时一般,在面对月凌云时,笑的没心没肺的,沈凝暄眸光澄亮的看着月凌云,轻声问道:“谁让你先挑理儿来着?不过话说回来,你是我哥哥,难不成连这点都没办法包容?”

“你啊!”

一脸拿沈凝暄没有办法的样子,月凌云脸上的不依悉数云消雾散:“罢了罢了!凌儿走后,你便是我最亲的人,如今我的亲人,便只有你和娘亲两人了,我怎么会不包容你?”

闻言,沈凝暄淡淡敛了笑,眼底的亮色,也渐渐敛去:“既是如此,那么我便将自己的身家性命,全都托付给哥哥了!”

听到她的话,月凌云眸色骤然一缩,眉头紧皱道:“你这话什么意思?说清楚了!”

定定的,看着月凌云,沈凝暄轻拧了眉头,眸色坚定道:“我,现在要哥哥你,与我并肩作战,为了皇上,也为了我,更为了煜儿,听从我的号令,然后……一举铲除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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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暄儿,我要走了……(感谢大家的支持)

沈凝暄的话,让月凌云的眸色,蓦地便是一变!

直接从座位上起身,他面色凝重的看着沈凝暄,见她始终淡淡的看着自己,他眉心微动:“丫头,燕国有祖训,后宫不得干政,而且……现在朝中有皇上,肃清夏家无论如何都轮不到你出面!”

“皇上?”

对于月凌云的话,微微苦笑了下,沈凝暄凝眉看着他,轻问:“今日召你进宫的是皇上,你见到的却又是谁?”

闻言,月凌云眉心微微一拧旄。

今日召他入宫的是皇上没错,但是他入宫之后,只在御书房外见了皇上一面,便被打发来了欢颜宫,初见沈凝暄时,他还以为是皇上念在他们兄妹多日不见,如今沈凝暄回来了,特意召他入宫,让他们兄妹相见,但是现在看来,事情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儿。

“哥哥随我到寝殿来!”

微扬着头,凝视着月凌云变幻莫测的神情,沈凝暄眸色一敛,径自从座位上起身,抬步便朝着寝殿方向走去崾。

月凌云见状,微拢了拢俊眉,只得依言跟着她一起进了寝殿。

寝殿里,灯烛昏暗。

沈凝暄脚步不停,一路朝着睡榻方向走去。

在她身后,月凌云亦步亦趋,直到跟她一路进了帷幔,看到沉睡在睡榻上的独孤萧逸时,他方脸色大变,整个人都如遭雷击一般:“这……这……”

轻轻的,在独孤萧逸身边坐下身来,沈凝暄伸手握住了他的手,在深看了他一眼后,方才抬眸看着月凌云:“皇上因为渡走了我身上的无双之毒,又等不到新越蛊毒与无双之毒完全融合,最近几日接连毒发,无奈我和师傅只得让他暂时服下了安睡药,以此保持体力,以此种无奈之举,等着他体内的两种剧毒完全融合……”

闻沈凝暄此言,月凌云的心神不禁又是一震!

俊眉紧拢着,将薄唇抿成一道直线,他的视线从沈凝暄清丽的容颜上微微移开,落在了独孤萧逸清瘦的俊脸上,眸底渐露疑惑之色。

倘若,真正的独孤萧逸在此。

那么方才他在御书房见到的又是谁?!

他和独孤萧逸的交情,不是一日两日,可是厉害的是,那个人居然连他都可以骗过!

想到那人万一包藏祸心,有意以假乱真,只怕连他自己都分辨不出,月凌云的心弦,不禁剧烈一颤!

那样,后果只怕不堪设想啊!

“你早前见到的那人……”

从月凌云的反应,大约已然料到他心中所想,沈凝暄眼睑低垂了下,唇畔悬上一丝苦笑:“是个本不该存在这个世上的死人!”

“不该存在在这个世上的死人?”

轻轻的,呢喃着沈凝暄的话,月凌云心思电转,却在片刻之后,眸中光华倏尔大亮:“那个人是独孤宸?”

虽然,口中是询问的语气,但是月凌云的心里,却已然肯定这个答案。

一直都不知,独孤宸尚还活在人世间。

此刻乍听此闻,他心中久久无法平静。

静窒许久,他蹙眉凝着睡榻上的独孤萧逸,有些不确定的问道:“让独孤宸冒充圣上,是皇上的意思吗?”

“是!”

沈凝暄清点了点头,无奈说道:“以皇上的身子,早已无力顾及朝政,如今独孤宸活着,刚好可以挡了这个缺!”

闻言,月凌云狭眸微眯!

又默了默,他苦笑着开口:“丫头,我说句大逆不道的话,你不觉得,皇上让他来补这个缺,是糊涂之举吗?万一独孤宸……”

“他对皇上的江山,已然没有任何觊觎之心!”不等月凌云的话说完,沈凝暄已然开口打断她的话,紧拧着黛眉起身,看着他眉宇紧皱,满是担忧的俊脸,她声音微沉:“关于这一点,哥哥大可放心。”

“他对皇上的江山没有觊觎,那么对你呢?”

迎着沈凝暄的目光,月凌云毅然上前一步,将音量压的极低:“他为了你,可以连性命都不要,你敢保证他对你,已经真的死心了吗?退一万步讲,即便他对皇上是兄弟之谊,但是现在皇上他昏迷不醒,倘若长此以往,他的心思可会改变?到那个时候,燕国江山还在他手上,他心中哪怕还有一丝贪念,你和这江山只怕……”

“哥哥别说了!”

月凌云的话,像是一座大山,瞬间便压在了沈凝暄的心头,让她的脸色变了又变。

月凌云话里的意思,她不是没有想过。

但是每次想起,她在最终都选择去相信。

相信过去的一切,终究都过去了,独孤宸不会再对自己有任何想法。

她知道,在如今独孤萧逸昏睡之际,身为一个女人,她若是想要去完成自己的计划,势必如履薄冰,哪怕有一点不慎,最终也会万劫不复。

但是,即便如此,她却还是不想把人都想的那么坏。

倘若,她连一个可以为自己舍弃性命的人,都信不过的话,那么接下来的计划,她又该如何去实施?!

心中,思绪起起伏伏,压抑的人难受。

她深深的吸了口气,却还是觉得有种被什么东西压在胸口的窒息感。

快步行至窗前,伸手推开窗户,呼吸扑面而来的清润空气,她凝着窗外阑珊的灯火,在宁静许久之后,方才幽幽叹道:“哥哥,我可以相信你吗?”

闻言,月凌云的脸色,蓦地便是一沉!

“你这是什么话?”

几步行至沈凝暄身后,他沉着嗓子说道:“我是你的哥哥,是你的亲人啊!”

“是啊,你是我的哥哥,是我的亲人!可是……”长长的自心中吁了口气,沈凝暄眸中的雾霭,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几分清冷与凄凉,微转过身,看向身后的月凌云,她直直的望进他阴郁的眼底,苦笑着说道:“北堂凌今日曾问过我,曾几何时,夏家和齐家都是以外戚起势,不只他们就连如家也是,如今你以你去对付夏家,可曾想过,月家在某种意义上,也是外戚?”

闻言,月凌云原本阴沉的脸色一滞,瞬间便已然变的没了血色。

“丫头……”

张了张嘴,又张了张嘴,看着沈凝暄如花般的容颜,他在努力许久后,方才眉心轻动着问道:“你不相信哥哥?”

此刻,月凌云的反应,完全在沈凝暄的意料之中。

看着他眼底那抹难掩的受伤之色,沈凝暄的心忍不住抽痛了下。

“我信!我当然信……”一抹苦笑浮上唇角,沈凝暄伸手抚上胸口,眉心轻锁,重新转很望向窗外:“从小到大,待我最亲的,便是哥哥和娘亲,我怎能不信你?独孤宸……他对于我来说,非亲人,也不是爱人,但是他却有着一颗爱我的心,他以前或许真的不懂如何去爱,但是现在应该是懂得的,这点我比任何人感受的都要清楚,所以……我也信他!”

她此言一落,月凌云久久无语,四周静谧一片。

凝着沈凝暄清瘦的背影,月凌云眸波闪动,直到许久之后,方才归于一片暗寂。

在他看来,不管独孤宸对江山和沈凝暄,是不是还有觊觎之心,他的存在,始终都会是沈凝暄和独孤萧逸的大患!既然,他是个早已应该不存在这个世上的人,那么便该真真正正的消失,而不是以这样的方式留在沈凝暄身边。

沈凝暄说的对,他对沈凝暄而言,是亲人!

既然是亲人,那么他便责无旁贷,应该为她扫清前路的重重障碍。

心思转站之间,心中已然有了决断,他暗暗屏息,不再在独孤宸的问题上继续,而是悄然转移了话题:“既然你信他,那我多说无益,至于夏家……如今天下百姓无人不知,夏正通为助皇上夺回皇位,立下了汗马功劳,要杀一个功臣,先要挡得住悠悠众口,你……打算如何铲除夏家?”

“功臣?”

听到月凌云的话,沈凝暄不禁冷笑了下:“杀一个要造反的功臣,百姓能有什么话说?”

月凌云眉宇一皱,不由脱口问道:“你打算如何行事?”

“想办法让他造反便是!”

施施然,转过身来,沈凝暄看向月凌云的目光清冷而坚定:“哥哥,我要你手中五万精兵,随侍听从我的调遣!”

“这个没问题!”

对沈凝暄微微颔首,月凌云郑重说道:“我明日便秘密调拨五万精兵给你!”

“好!”

沈凝暄点头,眉心轻颦着说道:“接下来的这段时日,哥哥大可留在军中继续练兵,不管朝中发生什么事情,都不必惊慌,只等我的亲笔手谕送达,便立即动身进京勤王!”

月凌云抬眸,看着沈凝暄,眼底满是不放心。

凝着月凌云满是忧心的目光,沈凝暄不禁轻笑:“哥哥该知道,我不是无知妇孺,那么多的劫难都能闯过,这一次你也大可把心放在肚子里!”

闻言,月凌云只得点了点头,道:“我先回军营,你要的五万人马,今夜便会准备好!”

————独家发布————

月凌云离开之后,沈凝暄并没有立即歇下,而是沉着脸色在窗前站了许久,方才转身离开了寝殿,前方瑞雪阁。

瑞雪阁中,北堂凌对于她的到来,似是一点都不觉得意外,直接命蓝毅备了棋盘,然后便招呼着沈凝暄上前:“来,坐下陪我下盘棋!”

见状,沈凝暄淡然一笑,行至桌前翩然落座。

执黑子,先落,她神情淡淡的端起茶盏浅啜了一口,便静等着北堂凌落子。

含笑抬眸,看了沈凝暄一眼,北堂凌便也跟着落下一子,然后轻道:“我还以为,今夜等不到你了!”

闻言,沈凝暄无奈苦笑。

伸手执子,复又缓缓落下,她苦笑着说道:“北堂凌素来神机妙算,你算准了我会来,又岂有等不到我的道理?”

对于沈凝暄的话,北堂凌倒也不否认,轻挑着俊眉,将手里的棋子搁在棋盘上,北堂凌双臂环胸,好整以暇道:“让我来猜猜,你这么晚为何有兴致过来看我……”

“为何?”

抬眸,对上他深幽的眸子,沈凝暄微微敛笑,静等着他道出回答。

“来借兵的吧?”

淡笑双眸中,是掩之不去的精光,北堂凌的目光,似是可以窥探沈凝暄的内心一般。

“北堂凌不愧是北堂凌!”

轻轻一笑间,又再一次落了子,沈凝暄抬眸看着北堂凌,无奈说道:“白日里方才说过,不许你参与燕国内政,夜里便跑来与你借兵,你说说我这算不算自打嘴巴?”

闻言,北堂凌不置可否的轻笑了笑。

轻叹一声,看着桌上方才走了几步,却已然初成规模的战局,他不以为然道:“聪明人,应该知道,如何行事才是最正确的,在正确的选择下,脸面又能值几个钱?”

“你说的都对!”

眸光淡淡的,睨着对桌而坐的俊逸男子,沈凝暄低眉喝了口茶,馨香的茶味在口中绵延,她轻点了下头,眸光微凝道:“我要在最短的时间内,跟你借五万兵马!”

“可以!”

皱眉应声,北堂凌眸色微转,有些失望的说道:“我以为,在今日我跟你说过那些话后,你会跟我借十万!”

闻言,沈凝暄轻勾了勾菱唇。

眸色微敛,她一脸无奈的将茶盏放在桌上,微敛的眸中,眸光熠熠,她开口的声音,却带着几分冷然:“现在的局面时,所有的人,我都要忌惮,但即便忌惮,却又不得不用,也许正如你所言,月家若是能够在肃清夏家的事情上,一举而为之,则锋芒必定太盛,但是比起月家,你是新越的决策者,我也不能不防,不是吗?”

听闻沈凝暄所言,北堂凌不禁轻蹙了蹙眉头,淡淡抬眸,看了沈凝暄一眼,他垂眸凝着身前的棋局,脸色肃穆道:“你要以我新越的五万兵马和月家的五万兵马相互牵制?”

“是!”

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既然北堂凌都这么说了,沈凝暄自然也就大大方方的承认了,唇角微弯的看着北堂凌,她轻笑着说道:“到那个时候,肃清夏家一事,月家将不再是一己之功,而你……倘若你那五万兵马,欲要在燕国行不轨之时,我大可不费吹灰之力的一举歼灭之……”

北堂凌闻言,俊脸蓦地很沉一片!

面色微暗了暗,他复又端起茶盏,在喝茶之前,满是感伤的出声叹道:“枉我对你一片真心,可悲!可叹!可怜啊……”

见他如此,沈凝暄眼底的笑意,不禁更深了些。

抬眉将茶盏送到嘴边浅抿一口,她眸色微敛着,轻叹一声道:“其实,我之所以与你借兵,除了是为了保全月家,最重要的是,要从我哥哥的手里,保全下另外一个人性命!”

闻言,北堂凌眸色微变了下,心中瞬间思绪飞转。

片刻之后,已然料到沈凝暄要保全的人是谁,北堂凌眸光一亮,抬眸对上沈凝暄,却是心照不宣的无奈涩然一笑:“你不信我,不信月凌云,却独独信他?”

“其实,你们三个人,我全都相信!”

如是,阐述着自己的观点和想法,沈凝暄神情黯然道:“只不过,你是新越的摄政王,心中所考量的,首先是新越的利益,你的身份,让我不能不忌惮,而我哥哥所担心的,却是我的安危,如此他便极有可能对独孤宸动手,至于独孤宸……无论是在齐太后和如太后的争斗中,还是在我和逸的感情里,他都是个牺牲者,不管是为了逸,还是出自于我,他的性命都是无价的!”

沈凝暄此言一落,北堂凌的心,忍不住微微一悸。

沈凝暄现在爱的是独孤萧逸,这毋庸置疑。

但是,他想,她应该是在乎他的。

而对于独孤宸,却极有可能,有过比之在乎更深的感情。

是爱吗?!

他不敢确定!

但是,不是爱,那又是什么?!

回想当年在楚阳时,沈凝暄和独孤宸相处情形,北堂凌的脸上,神情莫测!

若说,从来都没有得到过的他是可悲,可叹,可怜,那么早已得到,却又眼睁睁失去的独孤宸,又要如何形容?!

就不知这点他知不知道。

若是知道的话,又是如何反应?!

————独家发布————

回到欢颜宫后,沈凝暄便直接宽衣上榻。

榻上,独孤萧逸仍旧沉沉睡着。

凝着他的睡颜,沈凝暄暄娇笑着,轻蹭了下他的鼻尖儿:“大懒虫,你看你多好的福气,坐享齐人之福,等到你醒来,我一定得让你好好夸夸我!”

一语落,室内静悄悄。

沈凝暄微微苦笑着轻叹一声,拥抱着独孤萧逸的身子,细心的替他盖好被子。

因为昨日的一番折腾,她今日一早才睡,今日又折腾了一日,此刻她也已然一身疲惫。

她的逸,再过一日就该醒了!

轻轻的,吻了吻独孤萧逸的薄唇,她眸色深深的又凝视他一眼,方才缓缓闭上双眼。

白日里,有些感情尚还能隐藏,但是在睡梦之中,那些深藏在她心中的情感,便也再也无法隐藏分毫。

如以往一般,当沈凝暄沉沉睡去之时,那每夜都会纠缠她的梦境,再次浮现。

于一片朦胧之中,独孤萧逸一袭明黄,缓步前来。

初时,她以为眼前的人,是独孤宸,但是渐渐的,独孤宸的容貌褪去,取而代之的,却是独孤萧逸深镌的五官。

“逸……”

心,忍不住轻颤着,沈凝暄满心欢喜的看着朝着缓步而来的男人,轻声问道:“你醒了?”

“有我的小暄儿在,我怎么舍得不醒?”

轻笑之间,独孤萧逸晶亮灼灼的眸子,还有他唇角轻勾的弧度,还有那永远柔声唤出的一声小暄儿,都像是世上最动听悦耳的声音,落入沈凝暄的耳朵里,打在她的心头上,让熟睡中的她像个煮熟的虾米一般忍不住轻颤着身子。

然,就在她满心欢喜,准备飞奔入独孤萧逸怀里的时候,他却忽然敛了笑容,无奈说道:“暄儿,我要走了!”

闻言,沈凝暄心头一惊!

梦中的她想要起身去追赶他,却不知为何,总是无法动弹。

如此,她便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看着即将要到自己身前的独孤萧逸转身离去!

“逸……逸……”

眼看着独孤萧逸本来越来越近的身影,忽而远去,才刚刚入睡片刻的沈凝暄紧拧着黛眉,竭力挣扎着,直到她高喊一声从睡梦中醒来,再看身边的独孤萧逸时,却是神色大变……

。。

☆、我不服!我不甘!我恨!(精彩必看)

迷黄的灯光下,睡榻上的独孤萧逸脸色潮红,气息不稳,嘴角已被触目惊心的血迹染红。

“逸!”

看见独孤萧逸嘴角的血迹,沈凝暄的心就像是被人挖走了一般,霍的一下,从床榻上坐起身来,她连忙伸手覆上他的手腕。

只一瞬间,她的脸色便已煞白如纸,她颤抖着嗓子,对门外喊道:“枭云,去请我师傅和师姐!”

闻声,枭云作势便要入殿,但是听到沈凝暄焦急的喊声,她脚步一转,旋即向外奔驰而去旄。

“逸……”

寝殿里,沈凝暄颤抖着手,轻拍着独孤萧逸的脸颊,掌心下滚烫的温度传来,她心下一窒,虽然知道不可能,却仍旧的晃动着他的肩膀,想要将他唤醒:“逸!你不要吓我!醒一醒,醒过来啊!”

然,这一次,独孤萧逸的反应,仍旧如以往一般,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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