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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毒后-第1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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枭青闻言,垂眸恭身。

见状,沈凝暄微微敛目,径自朝着大殿门口走去,边走还边对枭云吩咐道:“备车,让白虎驾车,稍晚时候,我要出宫一趟!”

“是!”

枭云恭身应声,再抬头沈凝暄的身影已然远去……

————独家发布————

如今,沈凝暄把人家儿子迷晕了,自然要跟齐太后言语一声!

是以,在离开欢颜宫后,她便直接前往长寿宫,准备见齐太后一面。

然,齐太后的寝宫之中,却是空空如也,根本不见她的人影儿。

进入寝殿后,问过里面的宫人,沈凝暄才知道,齐太后亲自去了长寿宫的小厨房,正在熬着参汤。

这参汤,不用问,沈凝暄也知道是给谁熬的!

苦笑着轻叹一声,沈凝暄转身便离了寝殿,前往小厨房。

长寿宫的小厨房,距离齐太后的寝殿并不远,只要穿过两道回廊便到。

一路行至厨房外,沈凝暄并未立即进去,而是在厨房外驻足,远远望着厨房里正在聚精会神熬着参汤的齐太后,就那么静静的,五味杂陈的站在那里……看着。

不久,齐太后身边的贴身宫人出来。

见沈凝暄站在殿外,宫人心头一跳,忙迎上前来福身行礼:“奴婢见过姑姑!”

“嘘——”

将食指比在唇间,沈凝暄蹙眉看着宫人:“你这是要去哪儿?”

“太后娘娘煮好了参汤要带出长寿宫,奴婢眼下要去取食盒……呃……”转头向里面望了一眼,宫人恭谨一笑道:“姑姑可要进去么?”

闻言,沈凝暄面色淡然的轻声问道:“你对太后,可忠心吗?”

宫人一听,心下大惊,忙垂眸说道:“奴婢对太后忠心不二!”

“好!”

沈凝暄颔首,对宫人吩咐道:“那你就在这里候着,我有几句私密的话,要跟太后单独说说!”

“是!”

微蹙着眉,意会沈凝暄话里的意思,宫人了然颔首:“姑姑的意思,奴婢明白,还请姑姑稍等,奴婢先去禀报太后!”语落,宫人对沈凝暄再次福身,便折步回返厨房。

厨房里,齐太后刚尝过参汤的味道。

满意的点了点头,她转身看到去而复返的宫人,见其两手空空,不禁紧蹙着娥眉问道:“不是让你去取食盒吗?怎么空着手回来了?”

“禀太后!”

在齐太后身前福了福身,宫人垂眸禀道:“若雨姑姑在外求见……”

闻言,齐太后黛眉一皱。

她自然知道,秋若雨是沈凝暄易容的,但是这个时辰,她应该在欢颜宫才是,怎么会到长寿宫来?

难道是逸儿?!

心思百转间,齐太后脸色微微一变,忙朝着厨房外说道:“若雨,进来说话!”

“是!”

沈凝暄应声,进了小厨房,对齐太后微微福身:“若雨参见太后娘娘!”

“你先下去!”

对自己的贴身宫人摆了摆手,直待她离去之后,齐太后方才一脸紧张的问着沈凝暄:“你这个时候,不是该守在逸儿身边吗?怎么跑到哀家这里来了?”

抬眼看了齐太后一眼,沈凝暄脸色微凝的看了眼边上已然熬好的参汤:“母后今日这参汤,只怕白熬了!”

闻言,齐太后心下惊跳!

脸色瞬间煞白,她伸手握住沈凝暄的手,颤声问道:“你这话何意?是不是逸儿他……”

“他没事!”

抬眸看着齐太后,沈凝暄凝眉说道:“不过是今日一早,再次毒发,此刻臣妾给他服用了安睡药,让他一睡不醒……”

“什么?!”

听说独孤萧逸一睡不醒,齐太后本就难看的脸色,不禁又是一变!

“他若醒着,根本就熬不到解毒之时!”轻垂着眸子,满是黯然与无奈的喟叹一声,沈凝暄苦笑着,语气轻幽道:“唯有如此,才有可能……”

“有可能?!”

不等沈凝暄把话说完,齐太后便忍不住头重脚轻,扶着额头轻晃了下:“什么叫有可能?你说逸儿他会……”

“也许会,也许不会!但无论如何,现在只能如此行事……”

抬眼看着齐太后,沈凝暄眸色微微深沉,蕴着几许复杂难辨的情绪,再次跪下身来:“母后,全是臣妾的错!”

深凝着沈凝暄,齐太后苦苦一笑,轻轻摇着头,满是艰涩的闭上双眼:“现在再说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

关于沈凝暄和独孤萧逸之间的过去,她已然了解的一清二楚,如太后之所以对沈凝暄下毒,无非是沈凝暄背弃了独孤宸,而整件事情的受益者则是她的儿子独孤萧逸!

渡毒之举,独孤萧逸是瞒着沈凝暄的。

此刻,她即便要怪,也怪不到沈凝暄头上。

只是,她有些不明白。

她的儿啊!

怎么就这么的多灾多难呢?!

难道果真是因为当年她的贪心之举吗?!

这是上天给她的报应吗?!

听了齐太后的话,沈凝暄眸色微深,一时间缄默不语。

半晌儿,齐太后轻叹一声,心中忧心忡忡,她紧拧着眉心问道:“逸在昏迷之前,可曾说过,在他昏迷之时,天下又当如何?难道真的叫给独孤宸吗?”

“不!”

知齐太后对独孤宸,是有心结的,沈凝暄轻蹙了蹙眉,对她郑重说道:“一切有我!”

闻言,齐太后心头蓦地一跳!

“你这话什么意思?”

凝着沈凝暄郑重的脸庞,齐太后面色变了又变:“后宫可是不得干政的啊!”

“母后!”

眸光闪动着,凝视着齐太后,沈凝暄沉声说道:“若后宫果真不得干政,如家又是如何起势的?与她相比,臣妾不过是保卫独孤家的江山,而并非壮大母家,要更加名正言顺!”

听了沈凝暄的话,齐太后心弦一窒,沉默片刻,她方才幽幽说道:“如今宫中还有一个夏兰,朝中也还有一个夏正通,时局表面上虽已大定,却是波涛汹涌,且不说独孤宸是否与你是一心,即便是一心,对付夏家也不是简单的事情,你怎么能行……”

“臣妾能行!”

迎着齐太后深凝的目光,沈凝暄眉心紧紧颦起,神情肃穆道:“不管是为了我们自己,还是为了逸,亦或是退一万步讲为了煜儿,臣妾现在都必须要站起来,哪怕夏家如洪水猛兽,只要母后相信我,帮着我,我便一定能将其肃清!”

“暄儿!”

齐太后从不曾见过一个女子,可以有沈凝暄如此气势和决心,哪怕是如太后当初也是锋芒尽敛的啊!

想到此刻昏睡在欢颜宫的独孤萧逸,又想到远在新越的独孤煜,还有本就没有治国之策的自己……齐太后觉得,也许沈凝暄现在真的是她们祖孙三代的唯一的依靠了!

描绘精致的容颜上,浮上深深的晦暗之色,她心中呐呐一叹,静静地,看了沈凝暄许久,终是放缓了语气说道:“说吧,你让我如何帮你!”

闻言,沈凝暄眸光微颤,却又顷刻间绽亮……

————独家发布————

不久后,天玺宫寝殿里。

易容成夏兰的独孤珍儿,正神情惬意的斜倚在贵妃榻上吃着蜜橘。

榻前,福儿跪身在地,正为她轻轻捶着双腿。

而夏正通,则正襟危坐于对面的椅子上,神情不悦的看着她,满心满眼都是不满之色。

“父亲为何这般神色看着女儿?”

刚刚吃下好吃的蜜橘,独孤珍儿忍不住斜睨了夏正通一眼,满是无奈的说道:“事情,女儿昨夜已然跟皇上提过了,皇上也说会考虑了,这样还不够吗?”

闻她此言,夏正通的脸色又沉了沉:“为父的意思,是让你趁着皇上现在母凭子贵,尽量将这件事情办妥,而不是得来一句皇上会考虑!”

虽然,他早已料到,自己这女儿,就是扶不起的阿斗!

但是却仍旧希冀着,她能够为家族,做出些实质性的贡献!

但是,阿斗终归是阿斗,连点小事都办不了!

皇上只说会考虑!

考虑来考虑去,极有可能就是个白搭。

眼看着夏正通的脸色越来越沉,独孤珍儿不禁心中暗笑,俏脸上却是嘟起嘴吧,一脸不悦的嗔怪道:“皇上都说要考虑了,你还打算让我怎么办?那可是皇上,事情说一遍,他说会考虑,说两遍说三遍,没准就烦了,若是他连女儿都一并觉的烦了,此事岂不得不偿失?”

闻言,夏正通不禁眉宇一皱:“兰儿,你知道什么是母凭子贵吗?如今太子和皇后远在新越,皇上一心便只能靠着你肚子里的那块肉,俗话说不看僧面看佛面,现在你说什么他都不会烦!不过话说回来,你若现在不给夏家争取些利益,待来日皇后反过味儿来,又想要回来争夺燕国的江山时,夏家如何与月家对立?如何为你们母子争夺皇位?”

听夏正通一席话,独孤珍儿不禁微正了正脸色。

心想,这老东西,想的还真是久远!

心思微转间,她轻点了点头,伸手便又要去取盘子里的蜜橘:“父亲的话,女儿明白了,待明日一定再去劝过皇上……”

啪的一声!

夏正通出手如电,拍掉了独孤珍儿正好拿到蜜橘的手,“什么叫待到明日?你现在就要去!立即!马上!”

夏正通是为武将,手劲儿自然大的出奇。

被他一拍,独孤珍儿的手背,顿时火辣辣的疼着。

学着夏兰不懂隐忍的性格,独孤珍儿的眼泪很快便在眼眶里打着转,从贵妃榻上站起身来,她恨恨说道:“父亲,再怎么说,女儿现在也是昭仪娘娘,你怎么可以……”言语至此,独孤珍儿不禁沉声喝道:“以下犯上?!”

夏正通脸色一凝,满脸狰狞道:“在登上太后之位前,你还什么都不是,吃!吃!吃!哭!哭!哭!要哭,到皇上面前哭去!”

闻言,独孤珍儿那泪,真是稀里哗啦的!

抬手将小几上的蜜橘扫落在地,她蓦地一跺脚,挺着大肚子便出了寝殿,朝着御书房方向走去……

————独家发布————

彼时,沈凝暄离开长寿宫,也去了御书房。

御书房中,一直都在批阅着奏折的独孤宸,本就有些心神不宁。

直到看到易容成秋若雨的沈凝暄前来,他方放下手中朱笔,抬眸看向她:“你怎么过来了?”

眼下,在御书房里的女子,虽然易容成秋若雨,但是却是沈凝暄无疑。

静静的,凝视着她,看着她宛若空谷幽兰一般,独孤宸忽然有一种错觉,仿佛一切都回到了过去,回到了她们初见之时。

彼时的她,也是这般神情。

冷冷的,淡淡的,让人看不透,摸不清,浑身上下都透着致命的吸引力。

可是以前,他怎么就没有发现呢?!

恰在此时,沈凝暄抬起头来,与独孤宸深幽的眸色在空中相接,见他怔怔的看着自己,她只轻挑了下眉梢,并未说起独孤萧逸的现状,她淡淡出声,直入主题:“你师妹现在身处何处?燕国还是新越?”

闻言,独孤萧逸眉宇蓦地一蹙。

静看沈凝暄片刻,他眉心舒展开口,清越声道:“我动身从新越过来时,她曾说过也要回来一趟,目前……应该在燕国!”

听闻金燕子人在燕国,沈凝暄不禁轻点了点头!

暗叹一声,连老天爷都要帮她,她眸光盈盈的对独孤宸说道:“陪我出宫一趟吧,我要见她!”

“现在?”

独孤宸蹙眉,转头看了眼桌上堆积如山的公务。

见状,沈凝暄微微一笑:“你是皇上,你想什么时候出宫,就什么时候出宫,谁敢阻拦?”

闻她此言,独孤宸摊手耸肩:“你若不怕皇兄落个怠慢国事的罪名,我是没有一点的意见了!”

“那就莫要再贫了!”

轻勾着红唇,对独孤宸淡淡一笑,刚要转身,便见庞德盛进来恭身禀道:“兰昭仪求见!”

独孤宸皱眉,刚道了传,便见易容成夏兰的独孤珍儿吧嗒着眼泪进了御书房。

“皇上……”

抬起头来,看见独孤宸,她小嘴一撅,满腹委屈的娇声轻唤着,便挺着大肚子,朝着独孤宸飞奔而去。

闻声,无论是独孤宸还是沈凝暄,皆都浑身一阵恶寒。

“爱妃,怎么了?”

自己说出的话,都让自己忍不住寒颤了下,独孤宸无奈伸手揽住独孤珍儿臃肿的假肚子,眉宇紧皱着,对庞德盛摆了摆手。

庞德盛会意,恭身退下,而沈凝暄则直愣愣的看着那厢两两相拥的姑侄,然后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好么!

眼下御书房,只留下三个人,而他们三个人,全都易容成了别人。

这还真是……让人匪夷所思!

不过话说回来,秋若雨易容的手艺,真是精湛绝伦!

轻轻的,又抖了抖身子,她重回两人身边,看着独孤珍儿惟妙惟肖的抱着独孤宸的腰,她轻笑着凝眉:“师姐啊,这里没有外人,您赶紧把您侄儿放一放,放一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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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欲先擒之,必先纵之(精彩必看)

“哈……哈哈……”

从沈凝暄进入御书房,便始终沉着一张脸,此刻听到她诙谐的言语,独孤宸不禁爽朗大笑起来!

“有那么好笑吗?”

听到独孤宸爽朗而低磁的大笑声,独孤珍儿不由紧蹙着眉头,仰脸看了他一眼。

“小姑姑不觉得好笑吗?焘”

垂眸看着独孤珍儿,独孤宸微微一笑,眉梢高挑着用力捏了捏她的假肚子:“当初你与皇后互换身份,将我骗过也就罢了,但是让你易容成夏兰,学她那妩媚妖娆又弱不禁风的娇惯样儿,皇兄还真是神来之笔啊!”

“切!”

朝着独孤宸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独孤珍儿悻悻然松开他的窄腰,轻声嗤道:“那是我毛遂自荐!洽”

“小姑姑百变!”

毫不吝啬的夸奖独孤珍儿一声,独孤宸高高挑起的眉梢微微一敛,凝眉问着她:“方才你在庞德盛面前哭的那么伤心,到底因为何事?”

“还不是夏正通这个老匹夫!”

冷哼一声,独孤珍儿想起夏正通的所作所为,便觉得手背上隐隐作痛:“那老东西不是要我跟你吹耳旁风吗?今儿一早便心急火燎的赶进宫里,来问我此事办的如何!”

闻言,沈凝暄黛眉一蹙!

独孤宸则紧皱着浓眉,对独孤珍儿问道:“昨日我们不是已经商量好了吗?”

“确实是商量好了啊,我也今儿告诉他说皇上要考虑一下……”独孤珍儿无奈挑眉,将自己仍旧微微泛红的手背,递到独孤宸和沈凝暄面前:“那老东西说,他要的不是考虑,而是让皇上念在我腹中骨肉,一定要答应此事,你看看……你看看,这老东西一怒之下,居然打了我一巴掌,还怒气冲冲的将我训了一通!”

言语至此,独孤珍儿狠狠怒道:“此仇不报,非女子!”

静看着独孤珍儿忿忿的模样,沈凝暄不禁哂然笑道:“师姐莫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女子报仇,有的是机会!”

“呃……”

沈凝暄的话,说的调侃诙谐,但是她说话的语气,却冷冷的,凉凉的,让独孤珍儿不敢恭维,凝着她冷笑的模样,她不由轻敛了眉目问道:“话说回来,你这个时候不在欢颜宫,怎么到了御书房?”

“自然是有事的!”

对独孤珍儿淡淡一笑,沈凝暄看向独孤宸:“我要跟他一起出宫一趟!”

闻言,独孤珍儿一怔,忙出声问道:“你们出宫作甚?”

“去找一个人!”

沈凝暄轻笑着,作势便要转身向外,但见独孤珍儿微微启唇,她轻颦了下眉心说道:“至于去找谁,等我晚些时候回来,再跟师姐解释!”

她知道,她若说去找金燕子,独孤珍儿必定会问原因。

这个原因,解释起来还真颇有些耽误工夫。

如此,一切推到晚些时候,便是最明智的。

“那个……”

眼看着沈凝暄向外,独孤宸也跟着一起抬步,独孤珍儿不禁出声问道:“如今夏正通那个老匹夫还在寝殿里等着呢!”

闻言,沈凝暄顿足,转身看向独孤珍儿:“稍后会有人去找他,师姐只管回去就好!”

语落,她转身再次向外。

“唉……”

眼看着沈凝暄和独孤宸一起出了御书房,独孤珍儿轻皱了皱眉头,眸色渐渐深邃。

相识多年,她对沈凝暄多少有些了解。

方才只短短片刻,她便发现这丫头好不容易柔软的心,似乎又硬了起来。

莫不是……

想到某种可能,她面色倏地一变,扶着假肚子快步便出了御书房。

天玺宫外,枭云备好的马车,早已候在了那里。

见独孤宸和沈凝暄出来,得令负责赶车的白虎连忙恭身打开车门。

轻敛眉目,独孤宸才刚刚登上马车,便见独孤珍儿快步追了出来:“皇上……”

闻声,尚且在车外的沈凝暄蹙眉,转身看向她。

“你在这里等着,本宫要跟皇上说几句好!”

眼看着庞德盛要跟着自己上前,独孤珍儿率先出声阻止,在庞德盛等人的注视下,她凝眉朝着马车走近。

“昭仪娘娘?”

但见独孤珍儿面色凝重的朝着自己走来,沈凝暄眉宇一皱,凤眸渐渐眯起。

迎着沈凝暄微眯的华眸,独孤珍儿以极低的声音先说道:“我有话要问你!”

闻言,沈凝暄眉脚不由轻动了下。

眸光闪闪发亮,独孤珍儿的声音,已然低到不能再低:“皇上,他是不是……”

马车里,独孤宸一直在看着车外的两人。

听独孤珍儿提到独孤萧逸,他眸色一变,伸手便掀起了车帘,沉眸低问:“皇上怎么了?”

轻回眸,看了独孤宸一眼,沈凝暄眸色淡淡的复又回头对独孤珍儿以众人都能听到的声音说道:“皇上有旨,请昭仪娘娘上车,一起出宫一游!”

闻声,独孤珍儿心下一紧,只得先上了马车。

须臾,由白虎驾车,马车启动,向着朝华门方向驶去……

————独家发布————

春日暖阳,阳光晴好。

马车里,明灿灿的阳光,透过车帘打在沈凝暄的身上,落下一片斑驳。

凝眉看了独孤珍儿一眼,见她脸色沉重,目不转睛的盯着沈凝暄,独孤宸不禁也紧皱着眉宇出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闻言,沈凝暄眉心轻颦了下,眼底平静无澜!

见状,早前独孤萧逸毒发时,曾经在场的独孤珍儿不由急切出声:“师妹,你是不是……”

“是!”

未曾等独孤珍儿的话,悉数问出口,沈凝暄眼底的光芒,便倏地一闪,抬起头来,与她相视一眼,她微微侧目,又对上了独孤宸的幽深的瞳眸:“不久前,我刚喂过皇上安睡药,在未来的日子里,他将错过许多精彩的事!”

“什么?”

乍听沈凝暄所言,独孤宸的心底,蓦地便是一怔!

“我说……”

眸色渐渐深邃,沈凝暄眉梢轻挑着对独孤宸说道:“今日,我喂了皇上安睡药,直到他体内的两毒完全融合前,他不会醒来,自然而然的,也就看不到我是如何肃清夏家的!”

“你……”

只要一想到独孤萧逸会一直沉睡,独孤宸的心绪,便开始变得格外复杂起来。

在沈凝暄和天下的问题上,他们是情敌是对手。

但是,在感情上,他们却是血浓于水的手足。

再加上,独孤萧逸身上的毒,起因是他的母后,他的心里,难免又开始自责起来。

在这一刻,他心中想着什么,脸上自然也就显露了出来。

看着他复杂的脸色,和那隐隐的内疚之情,沈凝暄眸色一敛,脸色清冷的转头望向车外。

在她对面的独孤珍儿,在伸手扶了扶独孤宸的肩膀,满是感慨的轻叹一声道:“事情是如皇嫂犯下的,与你无关,逸也从来不曾怪过你,他不怪你,你也不必心存芥蒂,若你真的觉得有愧,那就好好代他掌好帝位!”

闻言,独孤宸心下苦笑。

抬眸凝向沈凝暄柔美的侧脸,他眸色微微黯淡下来。

难怪,今日见她,总觉得哪里不一样。

原来,是因为如此。

想来,在喂服独孤萧逸那碗安睡药的时候,她便早已下定了决心,会自己来守护自己的幸福。

她,就是这样的倔强!

却正因这份倔强,而让人怦然心动!

“宸?”

半晌儿,见独孤宸一直凝着沈凝暄发呆,独孤珍儿不禁脸色微变,用力晃了下他的肩膀。

从自己的思绪中回神,独孤宸转头看向独孤珍儿,苦笑着说道:“我会在他醒来之前,帮他守护好属于他的一切!”

在说这句话时,他的语气,一字一顿,似是想要掩藏住自己的真心,也似是唯有如此,才能让自己清醒些许。

见他如此,独孤珍儿不禁心下微凉。

若说,感情是两个人的事情。

那么独孤宸便是那多出的第三人。

原本,苦的该是这第三人,但是事实却是,在他们三个人的感情里,谁都没有圆满。

苦的,是全部的三个人!

路,就在前方。

马车不停向前,车轱辘与地面摩擦的声音,是那么清楚。

清楚的,似是打在三人的心头,久久不曾散去。

————独家发布————

另一方面,在独孤宸和沈凝暄一行,离开皇宫之后,庞德盛便去了寝殿。

从庞德盛口中,得知自己的女儿跟皇上一起出宫了,夏正通的脸色,顿时阴晴不定起来。

微沉了沉心思,他抬步刚要离开,却见福儿快步进来,在他身前福了福身:“启禀相爷,长寿宫的姑姑过来了,道是太后娘娘请您过长寿宫,有要事相商!”

闻言,庞德盛脸色猛然一肃!

浓如利剑般的眉宇,缓缓皱起,他心思微转,抬步便出了寝殿,随着齐太后的贴身宫人,前往长寿宫中。

彼时,已到了午膳时辰。

长寿宫中,齐太后早已备好了午膳和美酒。

不久,宫人进来通禀,道是夏正通到了,她抬手道了传,便亲自起身相迎。

夏正通入殿,见齐太后一身素衣,站在膳桌旁,眉宇不禁几不可见的轻颦了下,忙恭身行礼:“老臣参见太后!”

“免礼吧!”

淡淡抬手,齐太后对殿内的宫人们吩咐道:“你们全都退下吧!”

“是!”

……

众人齐齐应声,全都退出了大殿。

须臾,见大殿里只剩下自己和齐太后两人,夏正通不禁微变了变脸色:“太后,您……”

“表哥!”

深凝着夏正通刚毅的面庞,齐太后轻轻的,唤着她对夏正通,早已久违的称呼。

听她的一声表哥,夏正通身形蓦地便是一滞!

多少年了?!

数不清多少年了!

她已经很多年没有唤过他表哥了。

此刻,她的一声表哥,让他觉得仿若隔世一般,一时间无法作出任何反应,只是那么愣愣的站在那里!

“表哥!”

许久,见夏正通只是那么愣愣的站着,却始终不曾反应,齐太后不禁婉约一笑,抬手将他引向满桌的珍馐美味,轻声说道:“今日在这里,没有太后与相爷,有的只是你我表兄妹二人,表哥坐下陪岚儿一起用膳如何?”

“呃?!”

夏正通终是反应过来,有些尴尬的点了点头,便跟着齐太后一起落座。

于膳桌前,两相对望。

他看着齐太后雍容的模样,心中思绪百转千回,在暗暗思忖着齐太后今日行事的目的。

“表哥一定在想,我忽然如此的目的吧?”

一语道破夏正通心中所想,齐太后笑吟吟的与他斟了杯酒。

闻言,夏正通脸色微变,却是陪着笑道:“太后身份尊容,老臣实在是……”

“表哥……”

没有等夏正通把话说完,齐太后便出声打断了他的话,将手中酒壶放下,她一脸凄凄然的坐下身来,哀声叹道:“皇上身中剧毒,命不久矣,此事你也应该知情吧?”

“什么?”

听闻齐太后的话,夏正通脸色遽变:“太后此言何意?”

笑话,此事就算他知情,也得当作不知啊!

“表哥不知吗?”将夏正通一脸惊惶的反应看在眼里,齐太后不由心中冷笑,不过即便如此,她却仍旧依着沈凝暄早前所吩咐的,眼底戾色一现,狠狠说道:“皇上因为皇后那个妖女,如今身中剧毒,只怕不久的将来……”

言语至此,齐太后没有继续放下说,而是潸然泪下!

“太后……”

但见齐太后如此,夏正通不由站起身来。

“表哥!”

齐太后抬头,泪眼盈盈的看着夏正通,凄凄哀哀哀戚戚道:“身为女子,尤其是宫中的女子,求的便是母凭子贵,如今蒙此大难,日后我便只能依靠表哥了……”

“太后……”

听闻齐太后的话,夏正通诚惶诚恐道:“太后此言差异,皇上之下还有皇后,有皇太子……”

“别与我提那个女人!”

提到沈凝暄,齐太后的脸色都变了,深吸一口气,她紧皱着眉头,满是愤恨道:“若不是她这个红颜祸水,皇上又怎会中毒?这个贱人,眼下居然丢下皇上去了新越,跟北堂凌双宿双栖……以后,哀家能依靠的,只能是兰儿……”

“太后……”

看着齐太后满是愤恨的模样,夏正通喜在心里,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让是一脸真诚道:“兰儿不管怎么说,也只是昭仪之位,莫说她日前尚未临盆,即便日后她有幸诞下皇子,那也是庶出啊!”

齐太后闻言,忙面向夏正通凝眉说道:“我已然让珍儿瞧过,兰儿的脉象是为男脉无疑,我已然命皇上拟好了圣旨,只要日后兰儿诞下皇嗣,便封她为贵妃……”

“可是……”

夏正通皱眉,仍是一脸难色:“倘若皇后娘娘日后带着太子回来争位的话……”

“呵呵……”

齐太后冷笑了下,眸光如刃,沉声说道:“她休想!如今她害了皇上,还伤了皇上的心,即便日后想要回来争位,哀家也容不下她们母子!”

“太后!”

瞥见齐太后眼底锐利的光芒,夏正通不禁微眯了眯眼,张嘴便又要开口。

然,不等他开口言语,齐太后便再次开口说道:“表哥不是让兰儿跟皇上要军需吗?”

闻言,夏正通心下一窒,脸色也微微有了变化!

齐太后见状,轻声说道:“此事皇上今日一早与我请安时,已然提起过,不只如此,我还知道,不久前兰儿哭着到了御书房……我想了很久,方才请你过来一叙。”

“太后……”

凝着齐太后上算平静的脸色,夏正通的心里,顿时开始没底了:“老臣无心要挟皇上……只是……”

“你想要的军需,哀家可以给你!”

深凝着夏正通的深邃的瞳眸,齐太后在这一刻,不再自称为我,满脸威仪的凝眉说道:“不过哀家有个条件!”

闻言,夏正通心下一凛,直接起身跪坐在地:“老臣洗耳恭听!”

“哀家要你答应哀家!”

语气沉着,一字一顿,齐太后看着跪落在身前的夏正通,唇角隐隐勾起:“待你夏家强大之时,不得忤逆犯上,日后定要帮着哀家,除掉沈凝暄,且……誓死保我独孤家江山,保护好你的外孙!”

闻齐太后所言,夏正通低敛的双眸中,精光微绽,满是兴奋的光芒:“老臣立誓,待夏家强大之时,定为太后除掉沈氏,且……誓死效忠独孤一族,保护好自己的外孙!”

嘴上,虽然这么说着。

但是夏正通的脑海中,却闪现过另外一句话。

挟天子以令诸侯!

他的外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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