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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毒后-第1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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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也只是也许!

他一直都以为。

逼走她以后,自己今生,只怕与她再无相见之日。

却不曾想,上苍总算眷顾了他一回,让他可以如现在这般,静静的拥着她,感受着独属于她的清新之气,渐渐进入梦乡之中!

他的梦里,虽然会痛,但现在更多的,却是一种满足!

那种,不再觉得自己孤单,心想事成的满足!

她是他今生的一个梦,无关于江山社稷与否,而现在……有她在怀,他觉得自己圆满了。

夜,已深。

睡榻上相拥而眠的两人,一人睡去,另外一人,却思绪纷乱,再也无法入睡。

这个人,便是沈凝暄!

身后的这个男人,到底有多大的魅力,除了她谁都不知!

是他,让重生之后的她,体会到了什么是爱。

也是他,让她重新学会了爱!

如今,他们如此相爱。

这份爱,很深,很深!

虽然坎坷,却……深入骨髓!

她的生命中,已容不得他有一丁点的闪失!

“小暄儿……”

不期然间,一声轻唤出口,独孤萧逸的双眼仍旧紧闭着,始终不曾睁开:“谢谢你回来,还有……对不起,我……”

“你不必说对不起!”

独孤萧逸的一声小暄儿,让沈凝暄的眼眶,瞬间又热了起来,鼻息之间,酸涩的难受,她紧紧闭上双眼,声音柔的让独孤萧逸的浑身上下,都快酥掉了:“我现在,不想跟你计较任何事情!”

闻言,独孤萧逸不禁轻吻着他的耳垂,却不见她有任何反应。

知她定是困极了,他薄唇轻弯着,和暖一笑,眸色微闪了闪,再次缓缓闭上双眼。

这,是他最近睡的最安稳的一夜。

好似转眼之间,东方鱼肚便已渐白……

————独家发布————

翌日,四更时。

沈凝暄醒来之时,发觉自己睡在了锦榻上,而身侧的男人却早已没了踪影。

知他定是去上早朝了,她心疼一叹,辗转过身,却是紧拧着黛眉,心中思虑重重。

在许久之后,终是想通了一件事情,她有些苦涩的勾了勾唇角,缓缓闭上双眼,便再次沉入梦乡。

待到独孤萧逸下了早朝,便直奔御书房。

入室,见沈凝暄仍旧睡着,他温润一笑,直接褪下龙袍,踢掉龙靴,便再次上了榻,将她小心翼翼的拥入怀中。

不久,沈凝暄幽幽转醒,不期入目却是独孤萧逸清瘦的俊脸。

心,只一瞬间,便已然盈满。

她屏息深凝着独孤萧逸格外香甜的睡颜,不禁微微弯起了嘴角。

如此,直到日上三竿时,她就一直那样深凝着他,始终不曾动过一动。

无双之毒发作起来,到底有多么痛苦,她比谁都清楚,然……现在她的男人身上,除了这种剧毒,却还有另外一种霸烈之毒,她不难想想,他被毒痛折磨时,到底有多痛苦。

是以,如今他终于能够睡个好觉了,她自然不舍得将他吵醒。

自从沈凝暄离开之后,独孤萧逸生怕自己一停下来,便会控制不住自己的四年,总是以国事来让自己忙碌起来,连睡觉都成了一件极其奢侈的事情,但是今日早朝后,身心放松下来的他,拥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却睡很长很长的一觉!

他已然记不得,自己到底有多久没有睡的这么香甜了。

但是现在,却是真的尝到了幸福的滋味。

轻轻的,眨动着眼睫,他紧抿着薄唇,伸出双臂满足喟叹一声!手臂伸出的弧度,恰巧碰到身边之人,他轻蹙了蹙眉头,转头之间,却望进沈凝暄灼灼的清澄大眼中。

“大懒虫!”巧笑着凑上前来,用小小的下颔在独孤萧逸的颈间摩挲着,沈凝暄娇俏的纵了纵琼鼻:“太阳都晒屁股了!”

“嗯……”

轻轻,而慵懒的应了一声,独孤萧逸轻耸双肩,将懒腰伸直,然后含笑看着沈凝暄:“你这小懒猫,不是也还没起?”

“现在就要起了!”

轻挑着黛眉,仰头在他唇上印下一吻,沈凝暄坐起身来,赤足下榻,慢条斯理的将昨日的那身紫色的裙衫穿上,然后左右看了看,不禁又犯起难来。

见她如此,独孤萧逸脸上的笑容不禁更灿烂了几分,慢慢的环起双臂,他轻皱着眉宇,一脸调侃模样:“怎么办?你现在只是朕的随侍,没有丫头伺候,再说了这御书房里,也没有准备给女人梳妆打扮的东西!”

被独孤萧逸一语道破心中所想,沈凝暄神情怔了怔,旋即瘪着小嘴儿抬起头来,一眼便望入了他深幽的瞳眸。

见他正饶有兴味的看着自己,她轻蹙了蹙娥眉,复又重新回到榻上,掀起被子便盖在了身上:“反正我在这里睡到现在,庞德盛也该起疑了,如今大不了就在这里住下了,这里没有给女人梳妆打扮的东西也无所谓,我大不了不出门便是了!”

“呃……”

着实没想到,沈凝暄会来这招破罐子破摔,独孤萧逸微微讶然,但是很快便是宠溺一叹,伸手戳了戳她光~裸的额头:“你啊!”

语落,他扬手击掌。

只是片刻后,便见几个宫人,端着悉数用品进了暖阁。

见状,沈凝暄直接拥被而起,看向身边的独孤萧逸,却见他一脸坏笑道:“反正庞德盛也知你昨夜跟朕宿在一起了,眼下不如破罐子破摔……”

“谁是破罐子?”

独孤萧逸的话,方才开口,沈凝暄的眸子便已然危险眯起。

“我没说你……”

独孤萧逸有些妻管严的笑了笑,直接把屎盆子扣到了秋若雨身上:“宝贝……你现在顶着若雨的脸……”

闻言,沈凝暄不禁嘴角一阵抽搐。

可怜的秋若雨,当下在新越,一定在打喷嚏吧?!

不久,洗漱过后,沈凝暄便端坐在铜镜前,自己动手开始疏离发髻。

时候不长,待一切打点妥当,她在铜镜里与独孤萧逸对望一眼,而后起身朝他走近,边走边凝眸说道:“逸,如今我要你秘密去找一个人,然后将天下,暂时交到他的手里,然后安心解毒!”

。。

☆、秋若雨对夏兰(精彩必看)

沈凝暄的话,让独孤萧逸的眉宇,倏地便是一皱!

“什么人还需我秘密去找?”薄唇轻轻一翘,他伸手牵着沈凝暄的手,两人一起坐身榻上,语气无奈而萧索:“如今夏家虎视眈眈,有关朝中之事,朕只能与你兄长商量一二,哪里还有可以暂时嘱托之人?”

“有!”

十分肯定的点着头,沈凝暄抬起头来,深蕴着幽光的眸子与独孤萧逸四目相对:“若是他在暗处帮衬,你定无后顾之忧!”

闻言,独孤萧逸眉宇一皱,脸色也跟着严肃起来:“你说的这人是谁?燧”

深深的,凝着独孤萧逸如黑曜石般的眸子,沈凝暄轻叹一声,微垂了眼睑,幽幽吐出那个本不该再在这世上出现的名字:“独孤宸!”

听到独孤宸的名字,独孤萧逸瞳仁骤然一缩!

握着沈凝暄纤手的大手,不受控制的收紧几分,紧到沈凝暄都觉得疼了起来,他有些不置信的看着她,紧皱着眉宇轻道:“谁?你再说一遍?昶”

“独孤宸!”

眸华微抬,与独孤萧逸不置信的视线在半空相交,沈凝暄轻拢着黛眉,神情平静道:“你的皇弟,他……还活着!”

静静地,凝视着沈凝暄如画的眉眼,独孤萧逸的心中却早已激起滔天大浪。似是可以听到自己的血流声般,他的心弦,在这起起伏伏的浪花中,上下浮动,紧握着沈凝暄的手,仰头望着暖阁房顶,他半晌之后,终是发出一声爽朗的笑声。

沈凝暄抬眸,恰见那喜悦的泪,自他因朗笑弯起的眼角,泫然滴落。

“他现在人在哪儿?”

剧烈闪动的眸光中,难掩激动之色,纵使身为帝王,一向沉稳的独孤萧逸,在这一刻也很难再掩饰自己的情绪。

宸啊!

他的兄弟!

他居然还活着!

这该死的混小子,可知道,他因为他的死,有多么自责?!

原本,沈凝暄也想过,独孤萧逸是否知道独孤宸是假死的,但是现在看到他的反应,她便知道独孤宸那家伙,是连他也一起蒙骗了过去的。

可是这个傻子,却从来都不曾为自己解释半分,而是生生的将一切都扛了下来。幸运的是,当初她在这件事情上,并没有钻牛角尖,否则现在岂不是会后悔死?!

不过,这些现在都不重要。

现在,最重要的,是独孤宸的行踪!

提到他现在的行踪,沈凝暄不禁有些失策的蹙了蹙眉头,眉眼之间,黯淡一片,似是想到什么,她抬起头来,看着独孤萧逸:“如太后还活着,你可知道?”

闻言,独孤萧逸俊眉微挑,神色却淡然如常,没有太大的变化!

见他如此反应,沈凝暄心中便已然明了,连带着她的脸色便也跟着沉了下来。

睇见她沉下的脸色,独孤萧逸轻抿着唇,轻揉着她的小手说道:“宸知道,如太后作恶多端,但是说到底,她也是宸的生母,在他心里,他放心不下的,便是如太后,所以……”

言语至此,独孤萧逸语气微顿了顿,便接着说道:“当初如太后自戕,被小姑姑救了回来,可惜却忘记了过去发生的种种,你也知道,母后与她积怨颇深,为了能够让她活下来,我便只得对外昭示她已经自戕而亡,然后暗地里又命小姑姑将她带出了皇宫……”

沉着心思,听闻独孤萧逸的解释,沈凝暄不由轻叹一声!

抬起头来,深看他一眼,她有些疑惑的蹙眉问道:“照你这么说,如今如太后跟宸在一起,那么小姑姑也应该知道他还活着的真相!”

“但是,她却从来未曾与我提过!”

想到独孤宸布的那个局,独孤萧逸的眸色不禁微微沉下,俊眸微微眯起,他沉着脸色问着沈凝暄:“你还没说,他现在人在哪里?我现在一定要去找他算账!”

闻言,沈凝暄苦笑着摇了摇头。

“他本在新越,欲要护送我回来的,但是因为你身上的无双之毒,我没有办法原谅如太后,在新越时便与他分道扬镳了!不过……”心思微转了转,沈凝暄眸光微亮:“我一路走的顺风顺水,未免太过顺利,料想他必定在暗处相帮,此刻若无意外,他应该正在燕京,以她和金燕子的关系,从金家商铺下手,应该不会有错!”

“其实找到他并不难,直接问过小姑姑便是!”

对于独孤宸和金燕子之间的关系,独孤萧逸多少还是知道些的,此刻他冷冷的,敛起了眉目,却是眸色深深的垂眸看着沈凝暄,乍闻独孤宸还活着,他的心潮此刻仍旧未曾平复,但是卸去了那一丝的愧疚之后,他眼下最想做的,便是心无旁骛的将自己眼前的小女人拥入怀中。

而他,也确实这么做了!

紧紧的,拥着她软玉温香的身子,他脸上的笑,温润祥和:“若他还活着,将天下交给他,我也可以放下心来,到那时我会安心解毒,每日都陪着你,过我们只羡鸳鸯的好日子!”

听独孤萧逸的话,沈凝暄的心,不禁一片柔软。

眼睫轻轻抖动着,她抬眸迎上他的眼,眸间氤氲渐渐起,轻轻颔首了颔首:“好!”

见她点头,独孤萧逸展颜一笑。

在他淡淡一笑间,他那俊美的容颜,风华绝代,仿佛让天地都失了颜色!

凝着他的笑脸,沈凝暄婉约一笑,心间却是沉重万分!

————独家发布————

原本,关于独孤宸的行踪,沈凝暄是准备立即去见独孤珍儿,但是独孤萧逸却说,她现在有事,要晚些时候才能过来。

如此,沈凝暄只当,她此刻身在大长公主府,却不想方才过了巳时,李庭玉便神色匆匆的进了宫。

此时,沈凝暄还带着秋若雨的人皮面具,而她也并不准备立即以皇后身份示人。

是以,独孤萧逸召见李庭玉的时候,她便低眉敛目的站在了一边。

然,出乎她意料之外的。

李庭玉此行,竟然是来找独孤珍儿的,听他所言,独孤珍儿已然有数日不曾回过大长公主府,而他在宫里宫外都找遍了,却还是没有找到她,无奈之下,他这才厚着脸皮进宫求独孤萧逸帮忙寻人。

看着下方,虽俊逸如常,却再不复往日潇洒的李庭玉,沈凝暄不由心下一乐,脸上露出些许幸灾乐祸之意。想当初,独孤珍儿对他好时,他拿她当草。

现在人家不稀罕他了,他却又把人家当个宝了。

这男人啊,牵着不走打着倒退,眼下看他忧心忡忡,仿佛失了混般,还真是让人大快人心呢!

思绪至此,想到独孤珍儿以前受的那些委屈,沈凝暄不禁对独孤萧逸略微使了个眼色,然后做了个投石头的动作,寓意落井下石!

独孤萧逸多聪明啊!

一眼便了然她的心思!

不过,这李庭玉现在已经够可怜了,他能做出那落井下石的事儿来?!

嘿嘿!

他还真能!

只见他一袭明黄色的龙袍,正襟危坐于龙椅上,一脸冷凝的睇着下方的李庭玉,淡声说道:“李庭玉,如今小姑姑已经休了你,你也不再是驸马之职,回头朕封你个吏部侍郎,你便再娶一房,好好过日子去吧!”

闻言,李庭玉本就难看的脸色,不禁又是一变!

“皇上……”

抬起头来,目光坚定的看着独孤萧逸,他沉着嗓子说道:“臣不要什么官位,只要大长公主!”

“哼!”

独孤萧逸适时冷哼一声,嗤笑声道:“那是你一厢情愿,现在是小姑姑休了你,是她不想要你!”

这下,李庭玉的脸色,不禁更难看了些!

只见他紧皱着眉宇,拱手说道:“皇上容禀,臣相信金诚所至,金石为开,臣相信,公主有朝一日,一定会回头的!”

听李庭玉如此言语,沈凝暄不禁也嗤笑了一声,清冷说道:“李大人可是忘了,好马不吃回头草!既是连马儿都懂的道理,大长公主又怎会不懂?”

说实话,她对李庭玉,原本倒也没有多大的意见,只道是他和独孤珍儿之间,是没有缘分的。

但是后来,了解了独孤珍儿和他的过去,身为女人的她,难免要为独孤珍儿鸣不平了!

再加上独孤珍儿是她的师姐,她的胳膊肘……自然不会向外拐!

沈凝暄的话,让李庭玉不禁微转了视线。

见是一直跟在独孤萧逸身边的秋若雨,他咂了咂嘴,虽然脸色难看,却并未与她争执什么,而是对独孤萧逸恭身说道:“求皇上帮帮微臣,她数日没有消息,微臣是真的担心……”

“现在找不到小姑姑了,开始着急了,你早干嘛去了?”

凉凉的,对李庭玉如是轻嘲一声,独孤萧逸刚要再接再厉,继续落井下石,却见庞德盛恭身进了御书房,在李庭玉身侧恭身禀道:“启禀皇上,兰昭仪听闻若雨姑娘回来,特命福儿前来,请若雨过娘过去聊天!”

乍听夏兰要见自己,沈凝暄的眉头;不禁微微蹙起。

“皇上?”

抬起头来,见独孤萧逸也轻颦了眉心,但神色却没有太大变化,她微微启唇,刚要出声,便见他温润一笑,轻声说道:“既是兰昭仪要见你,你眼下过去便是!”

闻言,沈凝暄心下顿时百转千回,最后却是一脸不愿。

她与夏兰,当初在齐氏行营时,便闹的极为不快,现如今更是势不两立。

即便,眼下她是秋若雨,昨夜却宿在了御书房,即便是过去了,此行也不一定会有善果。

更何况,眼下李庭玉在此……她还想从独孤珍儿口中,得知独孤宸的下落呢!

“去吧!”

自是明了沈凝暄现在所想,却在看见她不愿的神情时,心里觉得甜滋滋的,碍于李庭玉在场,他现在不想多说什么,只是轻挑了俊眉,对沈凝暄轻声说道:“既是兰昭仪让你过去,你直接过去便是,说不定此行还会有意外的收获了!”

闻听独孤萧逸此言,沈凝暄的黛眉蓦地便又是一紧!

淡淡的,又瞥了眼李庭玉,见他皱眉看着自己,她冷冷一哼,只得随着庞德盛一起出了御书房,随福儿穿过长长的走廊,朝着寝殿方向走去。

独孤萧逸说,她到了寝殿,见到了蓝昭仪,说不定会有意外的收获。

但是……

任凭她苦思冥想,绞尽了脑汁,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不久,终至寝殿外。

静等片刻后,福儿去而复返,引着她进了寝殿。

寝殿之中,雕栏玉砌,金碧辉煌,与她离开时,大致相同。

但,与之不同的是,如今在她以往最喜欢侧卧的贵妃榻上,容貌倾城的夏兰一袭水蓝色长裙,腹部高隆,姿态优雅的侧卧着。

凝着夏兰惬意悠然的模样,沈凝暄心中暗道,待来日她回来,这寝宫里的东西,但凡夏兰碰过的,她必要一样不剩的全都丢掉!

原本,夏兰是闭着眼睛的。

但是,当沈凝暄正盯着她瞧时,她却倏地睁开双眼,与她的视线在空中相交于一处。

见状,沈凝暄唇角轻抿,并无惊慌之意,施施然便服下身来:“若雨参见兰昭仪,昭仪娘娘万安!”

“嗯……”

轻轻的,应了一声,夏兰深幽的视线,自眼前美艳绝伦的大美人身上扫过,而后柔柔一笑,对她轻抬了抬手:“若雨妹妹免礼吧!”

“谢昭仪娘娘!”

心中冷哂着,谁是你妹妹,沈凝暄微微起身,垂眸敛目的看着自己的脚下:“不知昭仪娘娘唤若雨过来,有何吩咐?”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她现在倒要看看,夏兰这个狐媚子,能玩出什么幺蛾子!

“其实也没什么事儿!”

脸上的笑,依旧淡淡的,夏兰命福儿给沈凝暄赐了坐,而后轻飘飘的将视线再次停在她的身上,黛眉轻轻拧起:“不过是今日本宫听闻,跟在皇后娘娘身边的若雨姑娘回来了,不止如此,你昨夜还宿在了皇上的御书房之中!”

闻言,沈凝暄眉头一蹙,连忙垂首起身,施施然道:“娘娘明鉴,属下是皇上的随侍,自然皇上宿在哪里,属下便会留在哪里!”

她一早就想到,夏兰这个时候找她过来,一定是要过问昨晚之时,自然在路上便已然想好了应对之词。

“是吗?”听了沈凝暄的话,夏兰她倒也不含糊,只见她嫣然一笑,满是狐疑的出声问道:“你敢说昨夜没有跟皇上同床共枕吗?”

闻她此言,沈凝暄面色一变!

紧握于袖摆中的手,微微收紧,她作势便要回嘴,却见夏兰的脸上仍旧笑意盈盈,心想着这草包夏兰,怎地忽然变的能说会道了,她有些疑惑的微眯了眯眼,不咸不淡的轻声回道:“兰昭仪这是在质问若雨吗?”

她此言一落,这次换做夏兰脸色微变了。

凝着夏兰渐渐眯起的眸,沈凝暄唇角一扯,苦笑着说道:“娘娘,这后宫之中,佳丽三千,全都是皇上女人,只要皇上喜欢,即便是皇后和太后,都是不好过问的,娘娘现在不过区区一介昭仪,便想要越过太后和皇后娘娘,来为难若雨吗?”

听了她的话,夏兰眸光微冷,低眉瞥了眼秋若雨,轻抿红唇,冷道:“看样子,你并未将本宫放在眼里。”

“娘娘此言差矣!”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沈凝暄一脸轻笑着问道:“敢问娘娘,方才若雨进门时,可曾与您行过礼?”

闻言,夏兰微蹙了蹙眉,“行了又如何?”

沈凝暄眸色微亮,浅笑着说道:“倘若若雨没有将娘娘放在眼里,方才也就不会对您行礼了……”

“好你个秋若雨!”

只霎那之间,便已然目露戾色,夏兰扶着自己的肚子起身行至沈凝暄面前,与她相视一眼后,她眸光凛冽的转身对福儿沉声命令道:“出去,给本宫把门看好了!”

“这……”

福儿知自家主子,这是要给秋若雨立规矩,但是想到秋若雨身上有功夫,又怕她吃了亏,一时间竟有些踌躇:“娘娘,奴婢怕……”

“怕什么?”

冷冷转头,看向沈凝暄,夏兰对她挺了挺自己的大肚子:“本宫肚里如今揣着皇上的皇嗣,谁敢碰本宫一根汗毛?”

闻言,沈凝暄不禁微微挑眉。

对面的夏兰,则幽幽一瞥,对福儿再次沉声命令道:“出去守着!”

“……”

福儿脸色变了变,最终无奈,只得轻点了点头:“奴婢告退!”

待福儿出去,寝殿里便只剩下夏兰和沈凝暄两人。

冷冷的,看着眼前的夏兰,沈凝暄心中所想,是倘若夏兰敢对她下手,她必然不会坐以待毙。

然,出乎她意料之外的。

夏兰在冲她微微一笑后,竟是抬起纤纤玉手,啪啪的打在她自己的手背上,然后对着门外,怒喝道:“秋若雨,这两巴掌,是你对本宫不敬的惩罚,你与本宫好好记下!”

语落,她冲着沈凝暄诙谐眨眼,脸上绽放一抹沈凝暄再熟悉不过的浅笑。

“呃……”

怔怔的,看着眼前的‘夏兰’,饶是聪慧如沈凝暄,一时间都不知该如何反应了。

直到此时,她才恍然,独孤萧逸口中所说的意外收获,到底指的是什么!

眼前之人,根本与她一样,是戴着人皮面具的,哪里是夏正通的女儿夏兰啊!

她方才那笑容,明明就是……

“那个……”

微动了动红唇,她压低了嗓子开口欲问些什么,却见身前之人,直接重回贵妃榻上,对她冷声吩咐道:“还愣着作甚?本宫肩膀疼,过来与本宫揉揉!”

“啊?!”

到底是沈凝暄,很快便反应了过后,只见她斜睨了眼殿门方向,便忙不迭的应声朝着贵妃榻走去,“若雨这就来!”

说话间,她已然行至贵妃榻前,轻轻的将双手搭在独孤珍儿的肩膀上。

“嗯……”

十分舒服的喟叹一声,靠坐在贵妃榻上的人儿,微翘了翘唇角,轻声叹道:“能让皇后娘娘为我按摩,也算是三生有幸了!”

闻言,沈凝暄眸色微动!

手下的动作不停,她轻捶着眸,微微思索了下,以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音量,低声说道:“我道李庭玉为何找不到人呢?原来师姐以夏兰的身份,躲在了这里,饶是他再如何本事,只要你不出面,他也休想找得到你!”

听沈凝暄提到李庭玉,女子眸色微微黯淡。

没错,她便是独孤珍儿。

但是,她有些想不明白,便也就轻声问了出来:“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师姐方才笑的那般明显,我若还认不出,岂不是傻子?”沈凝暄唇角轻扯,手下的动作加重,不出意外听到独孤珍儿一声轻呼,她略微沉吟片刻,再淡淡叹道:“话说回来,师姐又是如何认出我的?”

。。

☆、火来火又去(精彩1更)

独孤珍儿扑闪着大眼,笑看着沈凝暄,眼底尽是得意之色:“据我所知,往日皇上在王府时,即便宿在书房,秋若雨也是要守在门外的,但是昨夜却不然……当今世上,可以与皇上共处一室之人,普天之下唯有一人,那便是你!”

独孤珍儿的理由,说来也合情合理。

但是,在听了她的话后,沈凝暄却淡淡一笑,眸华闪烁间,低眉看着她轻声问道:“师姐说的可是实话?”

“你不信我?”

独孤珍儿挑眉,回眸看向沈凝暄,眼底的笑意始终都在燧。

迎着她盈盈浅笑的眸子,沈凝暄微微一笑,侧身坐在贵妃榻上,伸手轻抚着她的假肚子说道:“师姐一直都未曾告诉我,如太后还好好的活着!”

闻言,独孤珍儿眸色一怔!

片刻后,她轻蹙了眉,刚想说是独孤萧逸的意思,却见沈凝暄用力捏了捏她肚子上的枕头,幽冷着嗓音说道:“如太后不但没死,皇上还将她交给师姐,让师姐安排她的去处,可是我在新越却听说,她如今跟他的儿子生活在一起,日子过的好的让人羡慕!昶”

“呵……”

听闻沈凝暄此言,独孤珍儿不禁正了正脸色,感觉到自己肚子上的力道,她伸手握住沈凝暄的纤手,陪着笑问道:“你可是见过他儿子了?”

沈凝暄闻言,轻笑着,微微颔首。

“独孤宸这个混蛋小子!”

见沈凝暄颔首,独孤珍儿忍不住怒骂一声,有些气急败坏的将沈凝暄的手丢到一边,她眸光如电,冷声说道:“这小子口口声声说,自己早已放下了,到底到底,却还是跑去找你了,他可真给独孤家长脸!”

沈凝暄眸光闪烁,立即冷笑起来:“看来,师姐一早就知道,他还活着,却堪堪瞒着我跟皇上!”

“呃……”

看着沈凝暄冷笑的模样,独孤珍儿心下一跳,生怕有人会秋后算账,她连忙干笑了下:“你别瞎想……我……我也是在救活如太后不久,才知道他还活着,都是他啦……是他说,只有他死了,燕国才能太平,如此才让我瞒着你跟皇上的!”

抬起头来,偷瞄了沈凝暄一眼,独孤珍儿做贼心虚道:“其实我也仔细想过他说的话,觉得有道理,才会依他所言,将一切都瞒下的!”

沈凝暄所认识的独孤珍儿,从来都淡然睿智。

但是现在的她,在面对自己时,却处处陪着小心。

如此,不是做贼心虚,又是什么?!

紧紧的,蹙了蹙眉心,她看着独孤珍儿,笑的仍旧有些冷:“我以前听师傅说,师姐一直都在研究假死药……”

“嘶……”

听沈凝暄说起假死药,独孤珍儿心里不由一叹,知自己这个师妹,心思玲珑剔透,无论如何都不好蒙骗,她无奈瘪嘴,苦笑着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道来:“好了,什么都别问了,他假死的药,确实出自我手,不过我当初以为,他设的死局,皇上应该是知情的,却不想皇上根本就不知情,不过后来看你和皇上相安无事,我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没有与你们透露他还活着的消息,然后又秘密将如太后送到了他的身边……”

静静地,听完独孤珍儿的话,沈凝暄心下也就释然了!

不过现在,她并不想再追究这些,而是轻拧着黛眉,深凝着独孤珍儿问道:“关于我以秋若雨的身份回京一事,可是他告诉你的?”

闻言,独孤珍儿心弦一颤,眸光微微闪烁了下。

见状,沈凝暄略略沉了眸色:“师姐,我现在要听真话!否则,我立即去告诉李庭玉,你现在在冒充夏兰!”

“是他!”

对于沈凝暄的威胁之语,多少有些微词,却又在无奈之下,只得点头承认,独孤珍儿看着沈凝暄,一副你赢了的悲催表情,苦苦笑道:“不是我有意瞒你,实在是他知道你现在恨透了如太后,更是不喜于他,不想让你听到他的消息再倒胃口,这才让我隐瞒了真相!”

独孤珍儿的一声是他,让沈凝暄高悬的一颗心,瞬间便落了地。

倘若,独孤宸在新越,她便必定要派人去新越请人。

如此一来一回的时间,对独孤萧逸而言,便是天大的折磨和煎熬。

“师姐”

轻轻的唤着独孤珍儿,沈凝暄的眸色不禁微微黯然,长长的叹出一口气,她深凝着独孤珍儿明亮的视线,语重心长道:“现在,我有事情要找他,师姐可知道他在哪里?”

独孤珍儿静默了下,却不想让沈凝暄失望,只得如实相告:“他不久前,方才与我传信,只道今早准备了香烛祭品之后,会动身前往帝陵,在祭拜过皇兄之后,便前往楚阳,走一走以前走过的路!”

听到楚阳二字时,沈凝暄的眉头,不禁轻颤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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