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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毒后-第1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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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来时曾说过,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所以……我还是那句话!”眸色沉凝如水,北堂凌紧盯着北堂航,眸光如刀似剑,声音也跟着沉下:“除非秋若雨自愿,否则你休想动她的人!”

“王兄要站在她那边?”

紧皱着眉宇,一脸懊恼的伸手抓了自己的俊脸一把,北堂航却顿觉得自己浑身上下奇痒难耐。

这种痒,让他人忍不住去抓自己的脸和脖子,但越是用力抓,他就越是痒的厉害。

“我没有要站在她那边,只要秋若雨愿意跟你,我也无话可说!”言语至此,察觉到北堂航的异样,北堂凌眉宇紧紧皱起。“你怎么了?”

“不知道!”

不耐烦的伸手探进自己的衣襟,北堂航再次抬头对北堂凌说道:“王兄!我也还是那句话,秋若雨我要定了!”

闻言,北堂凌皱眉轻道:“你若来强的,我必然会出手!”

“哼!”

北堂航嗤笑一声,伸手在脖子上重重挠了一把,一脸悻悻道:“女人,果真是红颜祸水,能够让亲兄弟都反目成仇!”

反目成仇?!

多么可笑的字眼?!

以前的北堂凌,为了他和新越江山,从来兢兢业业。

可是现在,在他心里,也只有那个女人!

“别抓了,再抓就该破了!”

凝睇着北堂航脖颈上的一道道殷红,北堂凌眸色微暗,不想再继续方才的话题:“既是不舒服,时下便赶紧回宫吧!”

“怎么搞的?”

冷笑一声,北堂航俊美的容颜上,笑容不在,自软塌上起身,他就像在不停的找虱子的猴子,不停的抓挠着自己的身子:“那我先回宫了!”

“等等!”

眸光微闪了闪,北堂凌唤住北堂航的脚步。

“嗯?”

微转过身,北堂航的眉头拢成了一个川字。

凝望着自己的兄弟,北堂凌沉默片刻,方才严肃声道:“航!不管我有多爱她,你要记住,在这世上与我最亲的人,独你而已!”

闻言,北堂航的心,忍不住紧了紧。

轻回眸,他苦笑着挠了挠脸,直直望进北堂凌深邃的眸海:“我知道,王兄想让我跟她和睦相处,但是……王兄可曾想过,你保护她的心情有多急切,也许我想得到秋若雨的心,就有多急切!”

闻言,北堂凌神情微变!

静静的,望着北堂航,他不由轻叹:“这一次,是当真吗?”

“比真金还真!”声音清冷淡漠,北堂航冷冷一笑:“上一次,她从手里逃走时,我便发过誓,再见她一定要得到她!她不来新越也就罢了,既然来了,我便一定要留下她!”

“航……”

眸色蓦地一冷,北堂凌虽只单单唤出一个江字,整个人的气势,却也变得冷冽起来。

“王兄……”将北堂凌的反应尽收眼底,北堂航薄唇紧抿成一道直线,苦笑着说道:“我知道,沈凝暄从来都是你的底线!”

“你既然知道,却还是要一意孤行吗?”

语气淡淡的,北堂凌看着北堂航,声音再次沉下:“既然是当真,便拿出你的真心来又何妨?”

闻言,北堂航眸色瞬间一沉。

蓦地伸手,在自己脸上抓了一把,火辣辣的痛感清晰传来,他有些牵强的扯了扯嘴角,转头看向北堂凌,他眉头紧皱着,凤眸微眯,又挠了两下脸::“我的好哥哥,我的真心,能值几个钱?”

“……”

北堂凌直接选择缄默。

阴鹜,暴虐,喜怒无常!

从小到大,北堂航从来都放荡不羁,让人相信他的真心,谈何容易?!

见他如此反应,北堂航不禁讪讪一笑,抬步向外走去。

有的时候,缄默就是最好的回答!

连他的亲兄长都如此反应,可见他的真心,根本他妈不值钱!

眼睁睁的看北堂航一边挠,一边向外走去,北堂凌眸色微深,就在北堂航即将步出书房之际,蓝毅拿着一封密信快步而入:“启禀皇上、摄政王,燕皇与我边境增兵三十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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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妻有子有江山(精彩必看)

蓝毅的话,让正在往外走的北堂航蓦地便顿下了脚步。

微转过身,看着在自己身边恭身的蓝毅,他看了眼蓝毅手里的密信,眸色微微沉下:“你刚才说什么?”

“启禀皇上,方才属下接获密报,燕皇独孤萧逸忽然与我边境增兵……”语气微窒了窒,蓝毅抬眸看着北堂航,面色凝重道:“短短三日,兵力已达三十万!”

闻言,北堂航的脸色明显变了。

正在此时,北堂凌已然起身行至近前熨。

只见他伸手接过蓝毅手里的密信,仔细看过之后,一脸冷笑着将之递给了北堂航:“独孤萧逸此举,意在震慑,只言若皇上敢对沈凝暄不利,他便立即发兵……”

“他在威胁我?”

眸光戾色顿现,北堂航挠了挠脖子,接过密信看了看,哂笑着将之丢在地上:“这独孤萧逸还真是大手笔,居然敢与赫连飏勾结,对我新越同仇敌忾,王兄你说现在该怎么办……轿”

淡淡的睇了北堂航一眼,北堂凌面无表情道:“三国峰会时,早已订立盟约,三国当以和为贵!”

闻他此言,北堂航冷笑了笑,却因为身上不停的痒意,一脸恼火之色:“可是现在他们要背弃盟约,与我新越动手!”

凝着北堂航气急败坏的反应,北堂凌笑容微凉:“航,他信上说过了,只要沈凝暄无忧,便不会再有进一步举动……”

“我北堂航什么时候被人威胁过?”厉声戾色的大吼一声,北堂航不耐烦的伸手探进自己的衣襟,“王兄,你我兄弟何时如此窝囊过?”

“不算窝囊吧?”

北堂凌讪讪然一笑,皱眉轻道:“如今依儿在这里,只要她一直安好,三国之间的和平,便仍然还在!”

闻言,北堂航嗤笑一声,又重重往脖子上抓了一把,方才恨恨说道:“你不是说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吗?眼下他们欺人太甚,我们这样忍气吞声,难道不算窝囊吗?”

以前的北堂凌,傲气凌人,目空一切,对燕国和吴国,根本嗤之以鼻。

可现在呢?!

只要事关沈凝暄,他的全部斗志便都消磨殆尽了!

是以,面对北堂航的愤恨时,他只无所谓的挑了挑俊眉,便转身重回桌前,神情澹静的轻声说道:“只要她一切都好,我怎么样都不会觉得窝囊!”

“……”

北堂航额头浮上三道黑线,顿时无语至极。

静默片刻,他张了张嘴,满脸郁闷道:“王兄不觉的,即便燕吴两国联盟对付我们,我们也不一定输么?”

“航……”

轻唤着北堂航的名字,北堂凌眸色微冷:“那样的话,劳民伤财,并非是最好的法子!”

闻言,北堂航紧皱着眉宇,苦笑着挠了挠脸,直直望进北堂凌深邃的眸海:“三国统一,如今还是王兄的梦想么?”

静静的,望着北堂航,北堂凌轻声说道:“这朝廷,如今是你的,为兄不想再多过问什么,不过如今还不是三国统一的最佳时机!”

“想不到只区区一个沈凝暄,便可以让王兄摒弃自己的抱负,她还真不是一般的厉害……”声音清冷淡漠,北堂航冷冷一笑,眸光狠戾非常:“早知今日,以前我便该结果了她!”

“北堂航!”

蓦地,将声音压的极低,北堂凌眸光幽幽的凝着北堂航,声音却轻缓的让人心惊:“你莫要逼我问你,当初新越蛊毒为何会出现在燕国皇宫!”

“王兄……”

到底做了亏心事,北堂航虽身为一国之君,但在北堂凌面前,却像是个做错了事的孩子,目光左右躲闪,不再与北堂凌的目光相接。

“回宫去找太医看过你再安置!”

冷冷的,丢下这句话,北堂凌微敛了眸光,霍然自桌前起身,快步出了书房,朝着沈凝暄所在的房间走去……

————独家发布————

沈凝暄所居的兰心院,距离北堂凌的书房并不远。

不久后,北堂凌便已然进了兰心院!

寝室外,有两个小丫头正在守夜,见北堂凌由远及近,两人只抬眸看了一眼,忙都对他福身行礼:“奴婢参见王爷!”

“免礼!”

北堂凌淡淡出声,以下颔指着房门,刚要出声问沈凝暄睡了没有,便见房门吱呀一声响,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此人,紫衣阑珊,正是秋若雨。

立身于门口,秋若雨微抬眸华,淡淡勾唇,对北堂凌轻道:“夫人请王爷进去!”

闻言,北堂凌心弦微颤。

她这是一早就算准了他会过来啊!

心中,做如是想,他薄唇紧抿着,沉眸抬步进入房中。

房内,沈凝暄神态自得的坐身桌前饮茶。

在桌前寻到沈凝暄的身影,见她正一脸惬意的喝着茶,北堂凌眉头紧皱着,缓步上前,开们见山道:“你早已料到,我会来找你?”

“嗯哼!”

轻挑黛眉,沈凝暄眸中波光流转,笑盈盈的抬眸看向北堂凌:“我不仅料到你会来找我,我还知道你来找我是所为何事!”

闻言,北堂凌凝着她的眸,不禁危险眯起。

丝毫无惧于他的脸色,沈凝暄只眉梢轻动,便继续低头喝茶。

见她如此神态,北堂凌微眯的眸子,缓缓睁开,语气中颇有无力之感:“依儿,你不是说他不犯你,你不犯他吗?你们都是我最爱的人,我希望接下来的日子里,你们可以相安无事!”

最爱的人?!

听北堂凌口中说出这四个字,沈凝暄端着茶盏的手微僵了僵,心弦也忍不住轻颤了颤。

沉寂半晌儿,她长长的,轻叹一声,这才再次抬眸,与北堂凌四目相对,凝着他清澄明亮的双瞳,她眸色微微一闪,将头别向一边语气稍有松动:“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不过今日之事,并非我刻意安排,是若雨她……”

好吧!

就算那药是她给秋若雨的,可是谁让北堂航看秋若雨的眼神,让人家姑娘不爽呢?!

听闻沈凝暄所言,深凝着她柔美的侧脸,北堂凌心下微暗。

方才,他已然先给北堂航下了话,此刻,又听到她如此言语。合着他本来是该高兴的,但他心中却无论如何都升不起一丝欢喜之意。合着整件事情是秋若雨自作主张?!

屁!

没有沈凝暄的首肯,即便拿刀逼着秋若雨,她也不会擅自行动!

“你啊!”

事情起因,终是因北堂航觊觎秋若雨美色,北堂凌无奈叹息一声,施施然站起身来,上前抬手扶着沈凝暄的肩膀,语气幽幽,清淡的问道:“你与他下的什么毒?”

闻言,沈凝暄低眉敛目的瞥了眼他的手,眉心轻抿着,却并未隐瞒:“那东西,应该是你从绣球花里提炼出来的……”

“原来如此!”

知道北堂航不过是要遭些罪,身体却不会有什么大碍,北堂凌暗暗松了口气:“这些日子里,一路舟车劳顿,你也该累了,赶紧早些歇着!”

“王爷慢走!”

看着北堂凌抬步向外,沈凝暄淡淡出声。

忽而,北堂凌停下脚步,回眸笑看沈凝暄一眼,他对站在门前的秋若雨轻声说道:“其实若雨姑娘不必草木皆兵,也许我皇弟对你,是一片真心也不一定啊?”

“王爷确定吗?”

秋若雨不由凝着北堂凌深幽的瞳眸,嘲讽说道:“若雨见识过皇上的真心,也见识过王爷的,但是独独不相信,您的皇弟也会有真心!”

闻言,北堂凌眸华微怔,片刻之后,却是苦笑着转身离去。

他的皇弟想要秋若雨,任重而道远啊!

————独家首发————

nbsp;翌日,阳光晴好,北堂航却没有早朝。

对于他这位年轻的风~流天子而言,不早朝并非稀罕之事,他的众臣也皆都心照不宣的以为,皇上定是昨夜又跟哪位娘娘欢~好过度,体力虚耗过大赖在床上起不来了。

不过,他们所想不到的是,昨夜北堂航并未跟哪个娘娘欢~好,而是被那不明原因的奇痒折腾的一宿无眠,如此还不算完,今日一早起来,富贵在看到他的脸时,便忍不住怪叫一声,连忙传了太医。

原来,北堂航昨夜的奇痒并非是折磨北堂航的全部。

在经过整整一夜的夜不能寐之后,他的脸上起了许许多多的小红疙瘩,就跟疹子似的,将他那张俊逸出众的脸,衬托的格外骇人,根本就没法见人!

“皇上!”

在与北堂航仔细把脉之后,太医抬眸看了他一眼,小心翼翼的出声禀道:“微臣以为,皇上之所以会觉得奇痒难耐,应该是对什么东西过敏所致,皇上您想想,昨日都接触过什么?”

“朕昨夜在摄政王府用的晚膳,那些膳食也都是出自御膳房,朕对什么东西过敏,御书房里的奴才应该一清二楚……嗯?”话语至此,北堂航想到昨日秋若雨朝着自己落落大方的行礼之时,却是眸色微变,北堂航红斑点点俊美容颜上,露出了几分冷意。

以他在卧龙山时对秋若雨的所作所为,秋若雨再见到他,不该有好脸色才对,可是她却大大方方的上前与他行礼……想到这一点,北堂航阴鹜的双眼,不禁微微眯起:“太医,朕问你,这世上可以让人开始不易察觉,却在某些时候奇痒无比的东西?”

闻言,太医面色一怔,旋即思虑重重。

片刻之后,他方轻声问道:“皇上昨夜喝过酒?”

北堂航白了太医一眼:“昨夜朕与王兄接风,自然喝过酒!”

太医轻点了点头,轻声回道:“绣球花粉,若与酒调剂,可令人过敏!”

北堂航眉宇一皱,连忙对富贵吩咐道:“你去取些绣球花粉来!”

闻言,富贵忙不迭的点了头,快步出了寝殿。

不久,北堂航闻过富贵取来的绣球花粉,不由便联想起昨日扶起秋若雨时,那莫名的馨香。

“看来,真是被人算计了!”

双眉紧皱着,眸底闪过一抹阴戾之色,北堂航紧皱着眉心,心中思绪转了又转,却一直都不曾言语。

见状,富贵瞧着他的脸色说道:“何人竟然如此大胆?奴才立即命人将他拿下!”

“你敢!”

蓦地出声,惊得富贵一颤,北堂航低蔑富贵一眼,见他战战兢兢垂眸不语,他抬眸打量着眼前豪华浮奢的一切,似是在对富贵说着,却似是在自言自语:“富贵啊!你觉不觉得,朕一个人,住在这么富丽堂皇的宫殿之中,有些浪费?”

北堂航的话,说的富贵满头都是雾水,微愣了愣,他抬起头来,有些胆怯的看向北堂航,紧皱着眉头颤声问道:“这宫里,除了皇上,还有众位娘娘,怎么会浪费呢?”

“嗯?”

从自己的思绪中回神,北堂航一脸冷凝,眸光如刀,冷冷的自富贵脸上划过。

“奴才该死!”

迎着北堂航冰冷的视线,富贵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虽然不知自己错在哪里,但他还是连忙噤若寒蝉的低下头来。

见富贵如此,北堂航冷笑了笑:“富贵,你虽然终日随侍朕左右,却还是不懂朕,罢了罢了!差人到摄政王府送信,朕龙体抱恙,明日无法早朝,暂请王兄代理朝政!”

“这……”

眉头始终纠结在一起,富贵苦哈哈的小声说道:“王爷很早就不再插手朝政,奴才只怕此次去了,他还是如以往一般……”

“你尽管去了便是!”

懒懒的靠在椅背上,北堂航讪然笑道:“这次王兄绝对不会坐视不理!”除非,他那个精明到家的王兄,不知那个女人对他做过什么!

不过,他笃定,此事也许他的王兄开始不知,但是现在绝对知情。

bsp;“奴才遵旨!”

富贵轻点了点头,转身便要出去安排,却听北堂航的声音再次在他身后轻飘飘传来:“记得将前两日才进宫的两位美人儿给朕送来。”

闻言,富贵不禁背脊一僵!

但只片刻后,他便低声应道:“奴婢这就去安排!”

在他的记忆里,皇上好像从来没有自己一个人独自过夜。

即便如今日这般,毁了颜面,却仍要有美人侍寝?!不过这些美人今儿个可就要遭罪了,以他对皇上的了解,今夜她们见得了皇上的真颜,只怕明日便不能活着从这里走出去了。

可怜她们一个个花一样的年纪啊!

才刚进宫,尚不曾绽放,便又要凋零了!

想到这些,富贵心下唏嘘,忍不住打了个激灵,快步向外走去……

翌日,四更时。

新越摄政王王府正门大开,北堂凌驭马而出,在幽暗的夜色当中,直奔皇宫而去。

不出北堂航所料,这日一早,北堂凌在睽违半年之久后,第一次准时上朝,暂时代掌朝政。

只是,他这一接手,却乐得北堂航每日抱病。

————云静风渺————

彼时,燕国皇宫。

自从种下新越蛊毒的蛊种之后,独孤萧逸一连昏迷了七日。

因为没有他的吩咐,银血不敢冒充他去前朝,是以,在过去的七日里,齐太后一直都以皇上微服出宫为由,暂时搪塞过去。

这一日,直到四更时,该上早朝了,他却仍旧迟迟不曾转醒。

无奈之下,齐太后只得吩咐鬼婆和独孤珍儿寸步不离的守着他,自己则先去安排早朝事宜。

清晨时,窗外鸟鸣啾啾,阳光洒落寝殿之时,昏睡了整整一夜的独孤萧逸终于转醒。

“嘶——”

醒来之后,尚未动过,便觉浑身上下,连骨头缝里都在疼着,他倒吸口凉气,紧皱着眉头,抬眸之间,视线自鬼婆和独孤珍儿身前扫过,看着他们担忧的神情,他目光悠远,回想着昨夜发生的一切。

迷迷糊糊间,想到一些什么,却总是模糊不清。

终是绞尽脑汁的忆起自己昏迷时的模糊一幕,他的面色,再次恢复到以往的冷峻,忍不住干咳一声,抬眸看向庞德盛:“水……”

闻声,庞德盛连忙倒了热水,快步上前,恭身送到独孤萧逸面前。

寝殿里的气氛,有些凝滞。

就着杯盏,喝了一口水,独孤萧逸顿觉喉间干涩稍减:“朕睡了多久?”

“今日是第八日!”

淡淡开口,独孤珍儿看着独孤萧逸的眸色,略显深沉。

“八日?!”呢喃着独孤珍儿的回答,独孤萧逸有些艰涩的闭了闭眼,再睁眼,见独孤珍儿正一脸凝重的看着自己,他轻叹一声,头疼欲裂的仰躺回龙榻上:“小姑姑有什么话,直说便是,莫要憋着!”

昏迷前的种种,他已然悉数想起,如今鬼婆在侧,独孤珍儿又如此神情,他也有了心理准备。

“皇上!”

上前两步,在龙榻前俯身看着独孤萧逸,独孤珍儿目光幽深的深凝着他:“师傅已经将新越蛊毒的蛊种,种入你的体内!”

暗道一声果然,独孤萧逸抬手捏着自己的眉心,轻叹声道:“朕知道了!”

见他那一声,叹的如此云淡风轻,独孤珍儿不禁神情微愕!

片刻之后,她气不打一处来的用力捶打着龙榻:“你不是说,要与老天去争一条命吗?现在为何又如此消极?那可是新越蛊毒啊,是蛊毒!”

“小姑姑想要朕有什么反应?”难得见独孤珍儿对自己气急败坏的样子,独孤萧逸无所谓的轻笑着:“不管是什么毒,最重要的是……朕现在还活着,不是吗?”

听独孤萧逸此言,独孤珍儿张了张嘴,却是一时语塞!

半晌儿,她抿了抿嘴,刚要开口,却见独孤萧逸又是淡淡一笑:“小姑姑放心,朕不会有事的!”

“你……”

看着独孤萧逸淡淡而笑的样子,独孤珍儿无奈一叹,冷着脸子坐在龙榻上:“昏迷前,喝的醉生梦死,哭哭啼啼,现在又在这里傻笑……”

“朕不会再哭了!”

眸色微微沉了沉,独孤萧逸缓缓闭上双眼,嗓音低哑,却透着扣动心弦的磁性:“只要闯过这一关,朕便有妻有子有江山,朕以后只会笑,不会再哭了……”

听着独孤萧逸口中那句有妻有子有江山,独孤萧逸的心里,蓦地便是一阵酸楚!

轻扶独孤萧逸的肩膀,她语气柔和,却忍不住心疼的呜咽说道:“你能这样想,最好不过,眼下蛊种已种,只等着它和你体内的毒融为一体,我们再重新以新越蛊毒解毒……这期间,你也许会很痛苦……”

独孤萧逸轻轻挑眉,又一次扬了扬唇角:“没关系的……多痛苦都没关系!”

见他如此,独孤珍儿心中,不由升起一股无力感!

身为血肉之躯,毒发之时,怎么会没有关系?!

但是,她的侄儿,却说没有关系!

心中无奈一叹,见齐太后进殿,她深吸了一口气,却听齐太后边沉着脸色进殿,边沉声说道:“夏正通这个混账东西,居然说逸儿八日未曾早朝,导致君心和民心不安,一定要朝着见亲自面君!”

☆、小妖精,舒服了吗?(精彩必看第1更)

齐太后的话,使得寝殿里的众人,神情皆都一冷!

而她,则在抬头之间,对上独孤萧逸微眯的双眼时,脚步倏而一顿,脸色也瞬间由阴转晴:“逸儿,你终于醒了?吓死母后了!”

“母后……”

眉宇轻皱着,深凝着齐太后闪闪发亮的眸子,独孤萧逸挑眉问道:“夏正通为难您了吗?”

“这个混账……熨”

轻扯了扯唇,齐太后疾步上前,在独孤萧逸身侧落座,边深凝着他苍白的脸色,边沉声说道:“哀家总觉得,他已经知道了你中毒一事,方才哀家去吩咐早朝一事,却不想他故意刁难,一定要见你一面!”

闻言,独孤萧逸眸光陡地一闪。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不待他开口,独孤珍儿边哂笑着开口:“让他见!我看他的尾巴就快翘到天上去了!秸”

“哀家没准他见!”

抬眸看着独孤萧逸,齐太后紧蹙着柳眉关切问道:“你现在身体怎么样?哪里不舒服吗?”

“朕没有大碍,母后放心!”

对齐太后温润一笑,独孤萧逸转头问着庞德盛:“如今兰昭仪的身孕,应该已经过了四个月了吧?”

闻言,殿内众人都是一怔!

庞德盛亦是怔怔半晌儿,方才回神道:“回皇上的话,已然四个月有余了!”

“四个多月了啊!”低低轻喃一声,独孤萧逸却是笑着说道:“传旨,朕今日微服归来,召……蓝昭仪侍寝!”

“不可以!”

他此言一出,便听一直不语的鬼婆开口说道:“皇上的身子,绝对不可以!”

“是啊!”

凝眸看着独孤萧逸苍白的容颜,齐太后伸手握住他的大手,紧紧蹙着柳眉说道:“逸儿,你跟哀家说实句实话,以你对皇后的痴情,你跟夏兰之间,应该根本就没有发生过任何关系吧?”

闻言,鬼婆和独孤珍儿全都心下一震,双双转头看向独孤萧逸。

在这一刻,殿内寂静无声,几乎落针可闻!

视线自三人脸上一扫而过,独孤萧逸俊眉微拧,却是淡笑如初:“母后,您说什么呢?兰儿肚子里可怀着朕的孩子呢!”

“逸儿……”

齐太后以为,独孤萧逸会给自己一个肯定的答案,却无论如何都想不到,他居然会如此言语。

“母后……”

与齐太后相接瞳眸倏地一亮,独孤萧逸反握住齐太后的手,掌下微微用力:“原本孩儿想着,兰儿有身孕,这才始终不曾让她侍寝,如今既然可以,而表舅又一再要求,那么今夜,便让她来侍寝吧!”

“皇上……”

因独孤萧逸的态度,心思通透如独孤珍儿也跟着糊涂了。

齐太后说的没错!

以独孤萧逸对沈凝暄的痴情,他绝对不会去碰别的女人!

但是,他眼下却又说,夏兰腹中骨肉是他的……

心思百转之际,想到夏正通既是知道了独孤萧逸中毒一事,便势必在他身边安插了人手,她心下一凛,视线在寝殿里来回穿梭了下,最终落在了始终垂眸敛目的庞德盛身上!

是他吗?!

会是他吗?!

他可是自小看着皇上长大的,怎么可能是他?!

“就这样决定吧!”

眉心紧紧拢起,独孤萧逸眸色晦暗不定的对庞德盛吩咐道:“传朕旨意,今夜由兰昭仪侍寝!”

他此言一摞,寝殿中不禁陷入一片静寂。

半晌儿,庞德盛方才回神,连忙恭身领命:“奴才这就传旨!”

看着庞德盛离开,独孤萧逸神情起起伏伏,始终不定。

深凝着独孤萧逸时而舒展又时而凝重的神情,齐太后的脸色有些难看的微微启唇:“逸……”

“皇嫂!”

蓦地,打断齐太后尚未出口的话语,独孤珍儿上前挽着她的手,扶着她起身:“皇上才刚醒,还未曾洗漱用膳,我们还是不要打扰他了!”

齐太后抬眸,看向独孤珍儿。

见独孤珍儿含笑朝着自己使着脸色,她微微沉吟,方才一脸凝重的将视线转回到独孤萧逸身上:“那你好好歇着,哀家午后再来看你!”

独孤萧逸浅笑,微微颔首!

须臾,齐太后和鬼婆,随独孤珍儿离去,白虎和玄武二人,闪身边进了寝殿!

“属下参见皇上!”

……

两人于龙榻前站定,恭身对独孤萧逸行礼。

看着两人,独孤萧逸眸色微深,但是出口的声音,却隐隐带着颤意:“可有皇后的消息?”

“是!”

白虎微微颔首,恭身递上才收到不久的密报:“这是属下刚刚收到的飞鸽传书,皇后娘娘和新越摄政王,已于几日前之前抵达新越。”

闻言,独孤萧逸轻勾了勾唇角:“平安到了就好!”

说话之间,他伸手接过白虎手上的飞鸽传书,低眉看了看,旋即眸色微变。

他的小暄儿,果然不是省油的灯。

才到新越,便痛整了北堂航一回,不过……

将手里略显卷曲的书信紧捏在手心里,他眉宇紧皱着看向白虎和玄武:“以北堂航那种狠戾的性格,被小暄儿如此痛整,定然不会善罢甘休的!”

“是!”

想到外界对北堂航的暴虐传言,玄武不禁还有股毛骨悚然的感觉。眉宇紧皱着,他沉吟片刻,面色微微有些难看:“越皇为人,从来狠辣无情,且他的手段并不输于北堂凌,按理说……皇后娘娘整了他,即便他当时不知,事后也会知道真相,如今事情已经过去几日了……”

“派朱雀立即动身前往新越!”

冷冷的,如是下着命令,独孤萧逸在转眼之间,已然将龙骑四卫中的两位,全都用于保护沈凝暄……

————————

是日,新越摄政王府。

早朝之后,北堂凌却迟迟未归,在伺候着沈凝暄用过晚膳之后,秋若雨将独孤煜交给沈凝暄,便开始和青儿一起收拾膳具。

不久,一切收拾妥当,青儿带着丫头去送膳具,而沈凝暄则淡淡的瞥了秋若雨一眼后,淡声说道:“若雨,你觉得越皇如何?”

“不学无术,昏君而已!”

听闻沈凝暄所问,正在擦拭着膳桌的秋若雨微微转身,笑容微冷的给北堂航做着评价!

秋若雨的回答,沈凝暄并不觉得意外。轻晃了晃怀里的幼子,她声音微冷:“他对你,还没有死心!”

闻言,秋若雨擦拭着桌子的动作,蓦地便是一僵!

回想到过去种种,她眸色微冷,转过身来满是疑惑的凝视着沈凝暄:“夫人的意思是?”

“这是我们来时,北堂凌便说过的!”

静静而又有些无奈的看着秋若雨,沈凝暄的视线,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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