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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毒后-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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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声,齐太后脚步蓦地蹲下。

面色阴沉的吓人,她在深吸一口气后,这才转身看向独孤萧逸。

冷眼旁观的看着他不停流着血的手臂,和他看先自己的决绝眼神,她心中升起了前所未有的愤怒,忽然抬步上前,直到独孤萧逸面前方才停下脚步,她动作俐落的扬手便朝着独孤萧逸的脸上狠狠打了一巴掌:“独孤萧逸,疼不疼?”

“疼……”

世上事情,原本就是这样的,孩子在自己的娘亲面前,永远都会是孩子,迎着齐太后怒气冲冲的目光,独孤萧逸俊美的脸上,尽是凄然之色:“母后,孩儿的脸疼,手臂也疼,可是孩儿知道,您的心更疼……”

“是!哀家的心,更疼!”

几乎是咬牙切齿的,道出这句话,齐太后狠瞪着独孤萧逸,嘶声说道:“别跟哀家说,没有她你活不下去,当年哀家比你,爱的更深,可是你父皇驾崩之后,哀家却还为了你一直咬牙活着!”

闻言,独孤萧逸不禁心头一怔!

他的母后,这是打定了主意,不会告诉他解毒之法了!

“逸儿,你太让哀家失望了……”

深深地,又凝望他一眼,齐太后眸色微暗了暗,终是转身向外。

这一次,独孤萧逸并未去阻拦!

他只是怔怔的看着,看着他的母后,一路向外,直到消失在他的视线之中,他方才转身看向朱雀。

朱雀会意,默不作声的也离开了寝殿。

————独家首发————

齐太后走后,独孤珍儿便和秋若雨一起扶着独孤萧逸坐在贵妃榻上,褪去他的龙袍,露出他精壮的手臂,开始替他包扎伤口。

在灯光下,看着他手臂上深可入骨的伤口,独孤珍儿瞬间便紧皱了眉头!

独孤萧逸自小懂事,齐太后更是连一个手指头都舍不得碰一下。

眼下她下手如此之重,是否也意味着,当年她皇兄驾崩之时,果真有不可告人的隐情?!

“小姑姑在想什么?”

轻垂眸,凝着独孤珍儿拿着金创药,却还在深思的模样,独孤萧逸不动声色的问道。

闻言,独孤珍儿微微回神!

一边动手帮独孤萧逸敷着药,她一边轻声叹道:“知道解毒之法的人,除了皇嫂,还有如太后,皇嫂不说,我们大可直接去问她,你何苦如此逼她?”

“如太后已经疯了!”

淡淡的,将自己出御书房时,枭青禀报的事情道出,独孤萧逸的脸上,阴沉如霜。

不久前,听闻沈凝暄临盆,他便马不停蹄的出了御书房,也就是在那个时候,遇到了自门外而来的枭青!

枭青禀明,如太后疯了。大雪天,抱着一个枕头,在雪地里疯疯癫癫的喊着宸儿,不管枭云如何规劝,都执拗的留在当初独孤宸儿时所居的庆昌宫中。

乍闻如太后疯了,独孤珍儿脸色微变,心中顿时唏嘘不已!

“如今如太后疯了,知道解毒之法的,便只有母后了!”

金创药洒在伤口上,令独孤萧逸不由紧皱了眉头,但是即便如此,他的声音却仍旧十分沉稳:“小姑姑,你也看到了,母后即便知道,却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说的!”

独孤珍儿闻言,心思微沉了沉!

不再作声,她静静的与独孤萧逸将伤口处理好,然后仔细包扎。

须臾,看着独孤珍儿将伤口包扎好,独孤萧逸这才转身看向鬼婆:“婆婆,关于新越蛊毒……可否……”

“也许可以!”

从秋若雨道出如太后所言,再到独孤萧逸跪求齐太后,从始至终,鬼婆都看在眼里,却是始终保持着缄默。此刻,见独孤萧逸问起,她自然明了他的意思,但是在回了他的问题后,见他眸色微缓,她却不得不如实说道:“但是,暄丫头如今身体太弱,若再用新越蛊毒以毒攻毒,只怕会一命呜呼!”

闻言,独孤萧逸心下一惊!

“若果真如此,那么如今便只有一条路可走了!”说这句话时,语调很平,很缓,竟是不带一点的情绪!

独孤珍儿蹙眉蹙起,满怀担忧道:“以皇嫂方才的态度,她是不会说的!”

“是啊!”

独孤萧逸涩然一叹,凝向独孤珍儿的眸光,隐隐若灿:“所以,皇后的命,能不能救,便全要看小姑姑了!”

“我?”

独孤珍儿闻言,黛眉蹙的更紧了几分,一脸疑惑与不解。

“没错,就是你!”

独孤萧逸沉眸,转头看向龙榻上昏迷不醒的沈凝暄,神情起起伏伏,变幻莫测!

————独家首发————

长夜漫漫,沈凝暄一直在沉睡着,鬼婆在确定她短时间不会有事之后,便早些回去歇了。

送走了鬼婆,独孤珍儿重新进入寝殿。

龙榻前,碳盆里的火,烧的正旺,独孤萧逸却一直守在沈凝暄身边,一动都不曾动过。

视线低敛,看着沈凝暄身边正酣然入睡的小皇子,独孤珍儿心意一动,旋即眸色微润。微抬眸华,她的视线落独孤萧逸略显憔悴的脸上,见他只一夜之间,便胡须拉碴,她不禁轻轻一叹道:“皇上不让我走,不仅是放心不下皇后吧?”

殿内,独孤珍儿语落之后,静悄悄一片。

就在她以为独孤萧逸没有听到她的话,欲要再次开口之时,却听独孤萧逸晦涩一叹,微转视线,与她四目相对:“有劳小姑姑,陪朕去一趟庆昌宫吧!”

闻言,独孤珍儿眉头大皱!

庆昌宫,那可是独孤宸以前的寝宫!

独孤萧逸淡淡一笑,轻叹:“如太后,如今在庆昌宫!”

独孤珍儿闻言,不禁微怔了怔,她上前一步,声音中隐隐有着急切之意:“如太后已经疯了,她不可能告诉我们解毒之法的!”

“如太后是疯了,不过朕的母后,不是还神志清醒吗?”

微弯的唇角,似是在笑着,却又格外的苦涩,独孤萧逸转头看向殿门处,却见秋若雨端着一张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进来。

见状,他眉梢轻挑:“把东西给小姑姑!”

“是!”

秋若雨应声,上前将人皮面具递给了独孤珍儿。

接过秋若雨手中的面具,她娥眉紧蹙,神情瞬间百变的看向独孤萧逸。

“正如小姑姑所想!”

唇角微翘,却是苦笑连连,独孤萧逸与沈凝暄盖好被子,吩咐秋若雨和青儿仔细照顾,便抬步向外走去。

见状,独孤珍儿心弦微颤了颤,只得跟上……

————独家首发————

庆昌宫,位于长寿宫以南,是为独孤宸幼时居所。

自从独孤宸登基之后,庆昌宫便成了无人之所,便也就荒废了。

是以,庆昌宫前殿之中,黑漆漆一片。

但是此刻,于漆黑之中,如太后却怀抱枕头,头髻散乱,狼狈不堪的坐在地上。

她身上的锦衣,早已因落雪,湿了七七八八。

但她,却好似丝毫未见,不知饥寒为何,只是痴痴的抱着枕头坐在冰凉的地板上,口中不停的呢喃着独孤宸的名字:“宸儿……我的宸儿……”

吱呀一声!

厚重的大门,被人从门外推开。

紧接着,便见宫人提着灯笼进来。

只是片刻之后,空荡荡的大殿里,便燃起了灯烛,齐太后身披轻裘,妆容雍容的踱步而入。

一步,两步,三步……

直到行至如太后身前,她方停下脚步。

精心描绘的眉梢,轻轻一挑,她几乎鄙夷的凝着地板上神情紧张的如太后,沉着嗓子对身边刚刚将椅子放下的宫人说道:“你们都退下!”

“这……”

听闻齐太后所言,众宫人有些忌惮的看了眼地上的如太后。

如今,如太后已经疯了。

她们生怕她发起狂来,会伤到齐太后!

“成王败寇,哀家还能怕她不成?”

齐太后知道,宫人们是担忧自己的安危,视线仍旧停留在如太后身上,她冷笑着再次下命令:“你们退下!”

闻声,众宫人互看一眼,便只得依旨退下。

须臾,殿门重新关上,将风雪挡在门外。

齐太后上前一步,看着怀抱枕头,神情紧张的如太后,眸光如电般闪烁了下,声音冷若飞雪一般:“怎么?儿子都死了,却还想苟延残喘吗?”

“嘘——”

转过身来,伸出一根手指,挡在唇钱,如太后嗔怪着瞥了齐太后一眼,便又背过身去紧紧的抱着枕头,开始不停的轻晃着身子:“你不要吵到我的宸儿,他睡着了,睡着了……”

“呵呵……”

见如太后如此,齐太后不禁哂然一笑,片刻之后,方才敛起笑容,她眸光冷冽道:“没关系,你尽管装疯,反正你如瑛生平最会的就是伪装,接着装下去,哀家大不了将你儿子的尸体挫骨扬灰!”

闻言,如太后背对着齐太后的脊背,蓦地便是一僵!静谧,充斥在整座昏暗的大殿之中。

直到半晌儿之后,她方无奈一叹,声音涩然道:“人都死了,你又何必……”

“哼!”

听闻如太后一语,齐太后不禁冷哼一声,施施然,行至如太后身前的椅子边,坐下身来,眸光幽冷的直盯着如太后:“怎么?不装了吗?”

“我如将你的儿子挫骨扬灰,你还能装的下去吗?”

虽说成王败寇,但是面对齐太后时,如太后的眼神,却仍旧轻挑而骄傲,不见一丝退缩之意,直接将手里的枕头丢在地上,她迎着齐太后的幽冷的视线,落落大方的站起身来,动作得宜的轻拢着自己散乱的发丝。

“如瑛!”

看着如太后直到此时,还如此淡定自若,齐太后不禁轻声嗤笑道:“纵然你心机再如何深沉,到底还是输了,是谁的终究还是谁的,这燕国天下,现在还是落在了我儿子手里!”

如太后闻言,眉头一蹙。

抬头看着齐太后,她不哭不闹,却是笑颜如花:“现在争论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呢?姐姐……多年不见,你貌美依旧啊!”

见如太后如此反应,齐太后眉心一颦,倒也不含糊,直是嫣然一笑,满是骄傲道:“哀家不是人美,是心美!心灵美的人,才会青春永驻!”

闻她此言,如太后眸色微微一深:“齐岚,你所谓的心美,唬唬先帝还行,不必在我面前显摆!”

“你……”

见如太后到了现在还如此嚣张,齐太后紧握于袖摆中的手,微微收紧,她作势便要上前,却听如太后讪讪然道:“啊!刚才你说,是谁的,终究是谁的,这话出口时,你也不怕闪了自己的舌头!想当年你入宫为后时,先帝心里最爱的人是谁?到最后又是谁横刀夺爱?若是当初,你齐岚真的没有耍心机,这天下又如何会是你儿子的?”

“如瑛!”

听如太后提到当年之时,齐太后凝着她的眸,微深了深,遂唇角一扯,苦笑着摇头:“哀家承认,当年先帝在立后之前,便已然与你有了感情,但是你出身卑微,太后根本不准你为后……”

听了她的话,如太后面色一黯,抬眸与齐太后四目相交,她轻抿红唇,哂然说道:“因为太后的不准,你入了宫,然后耍尽心机抢走了我的男人!”

“哀家和先皇那是两情相悦!”

怒瞪着如太后,齐太后的眼帘缓缓垂落,一滴清泪自眼角滚落:“如瑛,你其实谁都不爱,只爱你自己,否则你又怎么舍得,对他下毒手!”

“我没有!”

如太后怔怔的看着齐太后,双眸中难掩震惊之色。

然,齐太后听到她的否认,却是冷然一笑,根本不曾察觉她眼底的震惊,而是沉声说道:“沈凝暄身上中的毒,与先帝所中的毒,如出一辙,给她下毒的人是你,那么当初下毒的人除了你还能有谁?”

“不是这样的!”

如太后听闻齐太后所言,身子轻晃了晃,跌跪在地上:“事情一定不是这样的!”

“事情确实不是这样的!”

齐太后起身,上前一步,在如太后身前站定,满是愤恨的看着她,眼底的戾色与毒辣,是所有人都未曾见过的:“你想要毒死的人是我,可是到头来却是先帝渡走了我身上的毒,最后死于非命!以心爱之人渡毒,如此两情相悦只活一人,如瑛你用心何其歹毒?当初我若知道下毒之人是你,势必将你碎尸万段!”

“不——

跪在地上的如太后,颤抖着声音仰头,对上齐太后满含愤恨的眸,她心弦微颤了颤,不住的摇着头!

见她此状,齐太后黛眉一紧,冷哂问道:“你摇头作甚?如瑛!有的时候,哀家还真的佩服你,毒死了自己心爱的男人,居然还可以这么多年来,还活的风生水起,你还真不是普通的心狠手辣!”

“不——”

仍旧只说出一个不字,如太后抬眸看向齐太后,眼底早已布满泪光:“皇嫂,你告诉我,这一切不是真的,你告诉我,不是如太后与你下的毒,最后害的皇兄惨死,你告诉我,皇后身上的毒,不是只有逸才能解……”

闻言,齐太后心下一惊!

皇嫂?!

这世上,尊她为皇嫂的人,只有一人!

就在她即将回过神来时,原本紧闭的房门,吱呀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

门外,大雪纷飞,独孤萧逸神情冷峻的屹立雪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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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皇遗诏(精彩必看)

看到独孤萧逸,齐太后的整颗心,瞬间便跌落谷底。

呼吸,仿佛在这一刻停滞一般,看着自己的儿子,阴沉着俊脸,一步步朝着自己走来,她心弦一颤,怔怔的后退一步!

他还是知道了!

即便,她以刺伤他的双臂为代价换的脱身,即便,她命人寻到了如太后身处庆昌宫,心急火燎的赶过来想要灭口,却还是被他先到了一步!

凝着他深幽而沉重的眸海,她知道他一定不会任由沈凝暄毒发身亡…旄…

这,难道是天意吗?!

他们父子,一个是她最最心爱的爱人,一个是她最最疼爱的儿子,他们两人终究要以同样一种方式离开她吗?!

她接受不了峁!

“母后……”

恍然之间,独孤萧逸已经到了齐太后的身前,视线微微一抬,与齐太后的视线相交,他张了张嘴,又张了张嘴,半晌儿之后,方才发出声来:“你所说的,都是真的吗?”

他算准了,齐太后会来杀如太后灭口。

是以,他将计就计,想要独孤珍儿,以如太后的身份,从她口中套出解毒的方法!

现在,一切都顺了他的心意。

但是,他的心,却在这一刻,前所未有的沉重!

从方才他的母后和独孤珍儿的对话中,他已然大致知道了以前的那些往事。

无论是当年的那些真相,还是那所谓的解读之法。

对他而言,全都太过残酷了!

“逸儿!”

凝视着独孤萧逸深沉苦涩的双眼,齐太后转头看向跌坐在地上的独孤珍儿,此刻她已然摘下面具,恢复了原本的面貌,看着那张与先皇眉眼中有几分相似的俏脸,她自嘲着笑了笑,再次回眸看向独孤萧逸。

盈盈眸光中,早已蓄满泪水,她紧紧抿唇,低垂着眼帘,叹息声道:“方才在天玺宫,你故意逼迫哀家,为了便是让哀家怒气冲冲的来找如太后清算,然后……”想到自己方才与独孤珍儿之间的言语,齐太后顿觉这世上之事,竟是如此荒唐:“哀家不是不想说,而是不能说,可是你却处心积虑的一定要知道……”

“母后!”

听着齐太后晦涩沉重的言语,独孤萧逸不禁苦笑了笑,声音中压抑着深深的情感:“所谓解毒方法,是将残毒从一个人身上,引到另一个人身上!是吗?!”

凝着独孤萧逸脸上的苦笑,齐太后不禁心下微凉。

眼角的泪水,不停的簌簌滚落,她颤抖着身子说道:“可这个人,必须要是中毒之人深爱的人,也必须是与她心意相通之人……这也就意味着,但凡中了此毒,无论解毒与否,这个中毒之人,都不可能再与心爱的人白头偕老!”

“皇嫂!”

眉头蓦地一紧,独孤珍儿看了眼独孤萧逸,神情复杂的压低着声音问道:“你是为了逸,所以才一直不肯说出解毒之法的?”

闻言,齐太后不禁黯黯然,泪眼朦胧的看向独孤萧逸。

是啊!

她是为了独孤萧逸,才刻意要隐瞒解毒之法,但是即便如此,他现在却还是知道了。

“母后!”

身为人子,独孤萧逸在知道解毒之法后,自然知道齐太后是为了他好,心中对齐太后是深深的愧疚之意,没有当面提及替沈凝暄渡毒一事,他深深的,吸了口气,伸手扶住齐太后不停颤动的双肩,凝眸说道:“告诉孩儿,当年的真相!”

闻言,齐太后凉飒一笑,跌坐回椅子上:“就如你方才说听到的,当年如妃与你父皇相知相许,却碍于你皇祖母,不得不立哀家为后,哀家一直都知道,你父皇喜欢如妃,那个时候的如妃,也确实乖巧,值得人喜欢,即便后来,你父皇在与哀家的朝夕相处中,爱上了哀家,她也是一脸祝福模样。所谓爱屋及乌,哀家和她,也如亲姐妹一般,相处的和睦融洽,可是……”

“可是……”

不等齐太后的话说完,本该疯疯癫癫的如太后,却神情清冷打开内殿的房门,缓步而出:“我表面跟你相处融洽,却见不得你好,便暗中与你下了毒,想要毒死你!”

见状,独孤萧逸眉宇一冷,而独孤珍儿则自地上站起身来:“皇嫂,你没有疯?”

“我怎么会疯呢?我之所以装疯,就是要等她来杀我,要让你们也知道,她这张伪善的脸下面,到底藏着一张什么样的嘴脸!”神情淡淡的瞥了独孤珍儿一眼,如太后看着齐太后,眸光相接,自是各不相让:“我的儿子死了,她的儿子却还活着,我还没看到她的儿子死,又怎么舍得疯掉呢?”

“如瑛!”

曾经的姐妹,现在的死敌,齐太后看到如太后,便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你休要胡说八道!我要杀了你!”

“我有胡说八道吗?”

冷笑一声,见齐太后伸手要掐住自己的脖子,如太后向后退了一步,怒声喊道:“当初,是谁答应我,即便为后,也不会抢走皇上对我的恩宠,可是到头来,又是谁,日日以身子不适,请皇上过去相陪?是谁?总是装作一副柔弱大度的模样,博取皇上欢心,又是谁?生怕我的孩儿会是皇长子,不惜一切代价催生?”

言语至此,如太后颤手指着齐太后,声音幽冷如鬼魅:“齐岚,比起我的色厉内荏,你处处伪装,才最是阴险!”

“你胡说!”

眼看着独孤萧逸因为听到如太后的话,渐渐变了脸色,齐太后怒吼一声,直接从椅子上起身,直接对门外怒吼道:“来人呐,给哀家把这个贱人拿下,哀家要将她绞死!”

闻声,守在门外的宫人,纷纷进门。

齐太后直指着如太后,而独孤萧逸却站在如太后身前,脸色阴晴不定的看着齐太后,众人皆都一怔,一时间进退维谷。

“你们愣着作甚?”

见众人不动,齐太后怒极,扯着嗓子喝道:“将这个贱人,与哀家拿下!”

“看吧,做贼心虚了!”

冷冷的目光,紧盯着齐太后,如太后哂然一笑,对众人堂而皇之的张开双臂:“反正哀家的儿子已经死了,来吧,将哀家拿下,然后绞死!”

听如太后提起独孤宸,独孤萧逸的脸色,瞬间更加难看了几分。转头看着如太后,他沉声问道:“方才母后所说的解毒之法,果真是唯一的方法了吗?”

“是!”

如太后抬眸,对上独孤萧逸的眼,笑的癫狂而狰狞:“想要她活,便只有你死!”

闻言,齐太后脸色一变,对宫人催促道:“你们还愣着作甚?还不赶紧……”

“母后……”

忽而出声,打断齐太后的后,独孤萧逸直勾勾的看着如太后:“孩儿还有事情要问!”

有他这一句话,方才欲要动作的宫人们,瞬间便僵住了身子,谁也不敢贸然上前!

见状,齐太后眉心紧拧,脸色难看的跺了跺脚,背过身去。

似是没有看到齐太后的怒火,独孤萧逸仍旧看着如太后,嗓子幽沉万分:“当初你下毒,要毒的果真是我的母后?”

“不是她,还能是谁?”

如太后苦笑着,看向齐太后,眼底的光华,似是着火一般跳跃,但是很快却又再次熄灭,其间满是悲痛:“我恨她,恨她的伪善,恨她的不择手段,所以我要让她死!可是那个傻瓜,却替她渡走了毒……”

不用细问,独孤萧逸也能猜到,如太后口中的那个傻瓜,到底指的是谁!

眼睑一颤,却终是低垂下来,他的声音,隐隐有了起伏。

这整件事情里,有太多太多说不通的地方。

比如……

转过头来,再次面向齐太后,独孤萧逸轻声问道:“母后一直不知,当年的毒,是如太后下的吗?”

齐太后闻言,不禁被气笑了,看向如太后的眼神,冷如刀匕,接连反问道:“哀家若是知道,她还能活到现在吗?哀家当初哪怕对她有一丁点的疑心,也不会为了救她的儿子,将你的皇位拱手相让!”

“你那是拱手相让吗?”

如太后冷哂,反唇相讥:“你以为我出身卑微,便是无知妇孺吗?你那是知道,你们孤儿寡母,不会是夏正通的对手,才暂退以避锋芒!”

闻言,齐太后面色一窒,怒瞪着如太后,刚要开口反驳,便见独孤萧逸转身面对如太后,声带嘲讽的问道:“敢问如太后,当年母后中毒,父皇又是如何知道,这解毒之法的?”

闻他此言,如太后面色一变。

这件事情,多少年来,她也一直想不清楚。

那毒,是她自己调配,连她的师傅都没有办法解,但是先帝却成功渡走了齐太后身上的毒。

初时,她一直以为,他知道毒是她下的,已然开始惴惴不安。

但是后来,直到先帝毒发,此事便被搁置了下来,也没有人查到她!

她想,一定是有世外高人指点了先帝……

“毒是你配的,解毒之法自然只有你知道,其实答案很简单,只是你一直都不相信,不是吗?”深凝着如太后变幻莫测的脸色,独孤萧逸淡淡如风,声音清雅,却让她整个人都像是竖起了刺的刺猬一般,坚决摇头:“不是的!绝对不是你想的那样!”

见她如此,独孤萧逸薄凉勾唇,冷眼看着如太后。

气氛,在这一刻,凝滞的让人难受。

齐太后见独孤萧逸不再说话,便再次对宫人们吩咐道:“来人呀,给哀家将她拖出去,立即绞死!”

闻声,众人全都看向独孤萧逸。

见众人如此,齐太后也泪流满面的看着他,低低央求道:“逸儿,是她杀了你的父皇,哀家一定要杀了她!”

“母后!”

看着齐太后的目光,独孤萧逸心中一动,但是转念一想,他脑海中却浮现出独孤宸那张淡淡含笑的脸,心绪暗暗定下,他凝眸起唇,刚要开口,却见在大殿上独孤宸死后,便一直不曾露面的崔姑姑,手里端着一道圣旨,脚步踉跄的进入殿内,噗通一声跪落在他面前,大声说道:“先皇遗诏,不管如太后犯了多大的错,都不准任何人,伤她分毫!”

崔姑姑的忽然出现,是众人始料未及的。

不止如此,她手里端着的那道先帝遗诏,更是让在场众人,全都陷入震惊之中。

“崔姑姑……”

短暂的静寂之后,独孤珍儿第一个反应过来,径自上前,取了崔姑姑手里的遗诏,她仔细看过,方才一脸惊愕的看向独孤萧逸:“确实是皇兄的笔迹!”

“不可能!”

齐太后闻言,一脸不置信的看了眼如太后,见如太后此刻,正陷入怔愣之中,她伸手抢了独孤珍儿手里的先帝遗诏,迅速打开。

遗诏上,正如独孤珍儿所言,确是先帝的笔迹。

看着那熟悉的笔迹,齐太后似是经受了天大的打击,甩手便将遗诏丢在地上:“这不是真的,绝对不是真的!”

“这是真的!”

跪在地上的崔姑姑,抬起头来,并未去看齐太后,而是满含泪光的看着如太后:“太后,奴婢从小便跟在您的身边,亲眼看着您与先帝相知相许,自然也知道,先帝移情齐太后,您心中的绝望之意,但是先帝他太了解您了,就在齐太后中毒的当晚,他便找到了奴婢……”

蓦地回神,死死的盯着崔姑姑,如太后阴厉问道:“那解毒之法,是你告诉先帝的?”

闻言,如太后痛苦的闭了闭眼!

他知道,毒是她下的。

却未曾追究过!

哪怕后来,她在齐太后面前演了那场拙劣的戏,他还是选择顺从她的心意。

可是……

他是那么的爱齐岚!

既然他愿意为了齐岚放弃生命,放弃皇位,让她和他的曾经,变的那么可笑,那么讽刺,又为何在明知她的真名目时,却还是选择秘而不宣呢?!

“太后……”

看着如太后一脸不信与痛苦,崔姑姑颤颤巍巍的开口,“先帝也许爱上了齐太后,但是从来都不曾忘记过你们的海誓山盟,他……还是爱您的啊!”

“不——”

归根结底,先帝是死在如太后手里的,是以……她宁可相信,是他负了她,也不想面对眼前的真相!

“他爱着她,那哀家算什么?”忽然苍凉一笑,齐太后上前,冷冷的看着崔姑姑。

“他也爱您!”

崔姑姑的视线,在如太后和齐太后脸上,来回游离着,伸手抹了把泪,从襟袋里取出一封书信,抬手递了过去:“先帝驾崩之前,曾经说过,他死之后,两位太后势必会有今日,他让奴婢,将这封信,交给齐太后,望您看完信后,念在过年前的姐妹之情,给如太后留一条活路!”

轻颤着手,接过崔姑姑手里的信,齐太后在打开信的那一刻,不禁再次潸然泪下。

泪水,打湿了保存多年的信纸。

看着纸上呢龙飞凤舞的熟悉字迹,似是有见到了他的模样,听到了他的声音,齐太后的一颗心都跟着碎了。

信上,先帝说,他知道,她初入宫闱之时,因为如妃,让她受了委屈。

但,即便如此,她却在皇太后面前,处处维护如妃,如此也让他渐渐上了心。

初时,他想方设法的想要补偿她!

她假装生病,他也从来都不会拆穿。

他只是会含笑陪着她。

因为,不知从何时开始,他觉得肯为自己动心思的她,竟然是那么的可爱与美丽。也因为贪恋这份单纯的可爱与美丽,他越来越多的留在她的身边,渐渐冷落了如妃。

女人,为母则刚!

他知道,她是在知道,自己与如妃同时有孕时,才有了争夺之心。

而一切,皆都因为她腹中的骨肉。

他知道,为了争得皇长子之位,她冒险催生,如此才有了独孤萧逸七月临盆,提前三个月,生在了隆冬之时,而独孤宸则足月生于第二年,生生比独孤萧逸小了一岁。

有时,他也想要斥责她。

但是每每,看到她看向自己的柔弱眼神时,他便又软了心肠。

岚儿!

在信里,他是这么称呼她的。

他告诉她,因为不受控制的爱上她,他终究背弃了与如瑛的山盟海誓,到底负了如瑛!

曾几何时的深情,让他太过了解如瑛了。

因为了解,所以当她中毒昏迷之时,他便知道下毒的人是谁!

后来,他知道此毒无药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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