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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毒后-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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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反正,独孤珍儿也不想回去面对李庭玉,干脆就应了下来:“虽说我睡这凤榻不合规矩,不过今儿还真不想再遵循那些个规矩了!”

时候不长,两人宽衣上榻。

师姐妹二人,第一次同榻而眠,自是有不少的悄悄话要说。

静静的,仰躺在凤榻之上,独孤珍儿沉默许久,终是出声问道:“暄儿,你所说的前世,真的存在吗?”

闻言,沈凝暄轻合的眼睫微微颤抖了下。

知自己方才与李庭玉说过的,独孤珍儿全都听了去,沈凝暄淡淡一笑,偏头看向身边的独孤珍儿:“驸马不信的事情,师姐会信吗?”

“我信的!”

定定的,凝望着沈凝暄清亮的眸子,独孤珍儿黯淡的眸色在灯光的照射下,碎星点点:“我信这世上,有因才有果,更信你不会无的放矢,不分青红皂白的一定要置沈凝雪于死地!”

前世里,沈凝雪削断她的手指,毁了她的脸吗?!

那么,沈凝雪是真的该死!

“谢谢你师姐!”

因独孤珍儿看向自己的眼神里,并没有一丝一毫的慌张和排斥,沈凝暄不禁对她心生感激。

“暄儿!”

轻轻的叹息一声,独孤珍儿握住她的手,轻声问道:“如今逸和宸之间,已是剑拔弩张,必定要分出个胜负,这深宫之中,又有皇嫂如狼似虎的紧盯着,实在非你久留之地!”

闻言,沈凝暄心下微微一窒!

须臾,她无奈一叹,轻声呢喃道:“师姐的意思,我明白,但是现在皇上看的紧,我即便想走,也要先想好了万全之策。”

伸出另外一只手,抚上沈凝暄的小腹,独孤珍儿莞尔一笑:“为了我侄孙儿,若你想走,我一定会帮你!”

闻言,沈凝暄登时一愣了!

“什么侄孙儿,都把你喊老了,话又说回来,若是没有我肚子里的这块肉,你就不帮我了?”

“呃……”

独孤珍儿轻笑了笑,积聚了一晚上的阴霾,霎时消散:“帮!一定要帮!必须要帮!”

不久,朱雀来报。

独孤珍儿已然睡下,沈凝暄小心谨慎的起了身,缓步朝着外殿走去。

朱雀带来的第一个消息是宁妃已然在天牢中自缢,香消玉殒。

听到这个消息后,沈凝暄心中唏嘘,情绪上并没有太大的波动,只是轻轻一叹后,出声问道:“驸马呢?”

朱雀恭身,压低了声音禀道:“驸马离开凤仪宫后,的确回了天牢,不过他只是远远的看着沈凝雪,却并未上前,直到不久前方才神情晦涩的离宫回了大长公主府!”

“希望这一次,他不会让本宫失望!”

轻笑着如此低语一声,沈凝暄转身重回寝殿……

————作品————

翌日,天还未亮时,窗外便已然一片银白。

鹅毛般的雪片,在寒风之中,飞舞,旋转,最终簌簌而落。

初晨,听秋若雨所言,知外面落了大雪,沈凝暄便命人打开了窗子,与独孤珍儿一起赏雪。

看着窗外洁白的雪景,独孤珍儿不禁深吸一口气,轻声叹道:“以前,每年只有在大雪之时,看到了这样的美景,我才会觉得,这里是干净的!”

沈凝暄闻言,微微一笑,轻轻的,拢了拢身上的裘衣,她的脖子偎在暖融融的裘领上,声音清淡道:“干净与否,其实在于心,师姐看着现在的景色,觉得这里干净,可是在我看来,干净只是表面,在这洁白之下,肮脏的始终都是肮脏的!”

“你啊!”

转过身来,伸手点了点沈凝暄的额头,独孤珍儿不依道:“一定要实话实说吗?让我自我安慰会儿不行吗?”

“那你就自我安慰会儿!”

毫不吝啬的,朝着独孤珍儿投以恬然一笑,沈凝暄微转过身,见独孤宸一袭明黄色龙袍,不知何时玉树临风的站在了寝殿之中,她唇角的笑容微微一僵,直到片刻后消失不见。

“怎么了?”

感觉到她的不对劲儿,独孤珍儿转过身来,见独孤宸正看向自己,不禁轻轻垂眸,福身便是一礼:“参见皇上!”

“小姑姑免礼!”

薄唇轻抿着,独孤宸朝着独孤珍儿抬了抬手,举步朝着两人走近。

斜睇了眼荣海手里的朝冠,沈凝暄轻轻蹙眉,并未等着他走近,而是缓步朝着殿内的八仙桌走去:“皇上这是刚刚下了早朝吗?”

“是!”

独孤宸脚步一转,在八仙桌前落座:“皇后和小姑姑还未曾用膳吧?刚好朕有事情与你说,边用膳边说吧!”

他说的话,从来都是圣旨。

是以,并不等沈凝暄和独孤珍儿开口,荣海已然安排宫人将御膳摆在八仙桌上。

见状,沈凝暄盈盈垂眸,施施然落座。

看着沈凝暄落座,独孤宸转头看向独孤珍儿,轻声说道:“小姑姑也一起吧!”

“也好!”

左右分别看了独孤宸和沈凝暄一眼,独孤珍儿心中暗叹一声,也跟着坐下身来。

在她看来,今儿这顿早膳,怕是吃不安生了!

须臾,经过仔细查验之后,确定无毒,他方取了公筷,亲自替沈凝暄布菜:“你现在该多一些!”

“多谢皇上!”

不曾去看身前的膳碟,而是抬起头来,对上独孤宸深幽温柔的双眼,沈凝暄轻声问道:“皇上方才说有事情要与我说,可是答应要放我离宫了?”

闻言,独孤宸握着公筷的手微微一顿。

迎着他暗暗深沉的眸光,沈凝暄不以为然的笑着:“皇上,古有婆媳之争,为夫者受夹板气一说,您身为一国之君,难不成也想长长久久的过这种日子?经由昨日之事,你比谁都清楚,太后不会容我,既是如此,何不……”

“朕不会放你走!”

兀自,打断沈凝暄的话,独孤宸眸色微冷,不顾独孤珍儿在场,声音冷冽道:“你生是我独孤宸的人,死也要是我独孤宸的鬼!”

“独孤宸!”

凤眸倏地一眯,眼底是深深的厌恶之色,沈凝暄的声音,也跟着沉下:“你能替我杀了太后吗?”

“不可能!”

几乎是从牙缝里,硬生生的挤出这三个字,独孤宸沉声说道:“她是我的母后!”

“是啊!她的是你的母后!”

与独孤宸四目相对,沈凝暄紧皱着黛眉,眼底是浓浓的失望之色:“你不能杀了她,却要将我和我的孩子禁锢在此,如此是想让我们母子,成为她俎上鱼肉吗?”

“我会保护你!”

独孤宸无奈,原本聚集在胸臆间的怒气,顷刻间化为虚有,无奈轻叹一声,他缓声说道:“我今日找你所说,便是这件事情,我有意送你上西山行宫,日后我会下严旨,即便是母后,也不可以随便上山,在那里你可以安心养胎!”

闻言,沈凝暄心中思绪飞转,片刻便微微启唇。

然,独孤宸却并未给她抗议的机会,便出声说道:“今日落雪,上山的路不好走,过两日,等雪融之时,我便会吩咐枭青送你上山!安全方面你可以放心,我会准许北堂凌和蓝毅陪你一起过去!”

语落,他视线微转,看向独孤珍儿:“小姑姑若是无事,可跟皇后一起上山,你医术精湛,有你跟着,朕也好放心!”

“可以!”

独孤珍儿淡淡颔首,算是应下了此事。

反正她现在也不想回大长公主府,跟着沈凝暄一起上山,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独孤宸!”

独孤宸的意思,独孤珍儿应下了,但沈凝暄却并不赞同,只见她瞬间沉了脸色,语气坚决道:“我要跟北堂凌一起离开燕国皇宫,前往新越!”

“休想!”

啪的一声,将手里的公筷丢在桌上,独孤宸脸色难看的站起身来:“我说过,你要留在我身边,事情就这么定了!”

言罢,不再给沈凝暄拒绝的机会,独孤宸早膳也不用了,直接拂袖而去。

目送他离开,沈凝暄眉梢轻挑来挑,不但没有生气,反倒神态恣意的用起膳来。

见她如此模样,独孤珍儿忍不住开口:“你明明知道,他不会改变心意,却故意要气他?”

“谁让他一心要强求来着?”

淡淡抬眸,看了独孤珍儿一眼,沈凝暄低垂眼帘,继续垂眸用膳。

西山行宫吗?!

到了那里,可以暂时远离尘嚣,倒是个不错的去处!

————作品————

大雪,一连落了两日。

沈凝暄上山的时间,也一推再推。

所幸有独孤珍儿和北堂凌相伴,她的日子过的并不无聊。

第三日,沈凝暄和独孤珍儿用过早膳之后,秋若雨快步进入寝殿。

在沈凝暄面前轻恭了恭身,她沉声禀道:“启禀皇后娘娘,太后身子抱恙,命崔姑姑请皇后娘娘和大长公主一起移驾长寿宫!”

“太后娘娘现在最不想见的人就该是你……”深看着沈凝暄,独孤珍儿心思微转,起身对沈凝暄轻道:“我去就好,你还是不要去见她了!”

“师姐在怕什么?”

轻笑着,站起身来,沈凝暄眸光晶莹,浅浅笑道:“有你和若雨在,难不成她还能伤了我不成?若你实在不放心,大可我们先去,再让人去禀报了皇上!”

闻言,独孤珍儿蹙眉:“你想去?”

“太后娘娘的懿旨,不去不好吧?”

对独孤珍儿又是一笑,沈凝暄缓缓朝她伸出手来。

独孤珍儿见状,无奈一叹,与她双手交握,一起出了凤仪宫……

————作品————

长寿宫,如太后寝殿中,苏合香,清雅,静谧,让人倍觉舒适。

锦榻上,如太后发髻未挽,银丝披泻下,原本雍容的脸上,难掩倦容,仿佛几日之间,苍老了数年。

在锦榻前,太医正面色凝重的为她把脉。

沈凝暄眉心轻颦,与独孤珍儿一起上前施礼!

“臣妾参见太后,太后万福金安!”

“珍儿参见皇嫂,皇嫂万安!”

如太后抬眸,看着榻前福身的两人,似是有些牵强的笑了笑:“都平身吧!”

“谢太后!”

……

两人同时应声,独孤珍儿更是先一步上前,面露忧色的看了眼边上的太医,轻轻出声问道:“皇嫂还好吗?可要珍儿替您诊脉?”

“唉!”

看着一脸忧色看着自己的独孤珍儿,如太后轻叹一声:“生死由命吧!哀家只是想要与你和皇后说几句话!”语落,她慈爱一笑,朝着沈凝暄轻招了招手。

沈凝暄心中冷笑,却还是连忙上前。

“哀家这是老~毛病了,没碍的。”拉着她坐在榻前,如太后气息沉重的叹声说道:“皇后,哀家错怪你,你可千万不要往心里去!”

看着如太后作戏,沈凝暄心中冷哂。

她恨不得如太后这老妖婆现在就死,可是面上却仍是一脸关切的看向太医:“太后凤体如何?”

太医恭了恭身,谨慎回道:“回禀娘娘,太后娘娘每每忧思过甚时,都会有这心悸的毛病,微臣这就去开方子,不过……”

“不过什么?”

眉心一皱,沈凝暄看着太医。

微微抬眼,太医苦笑着说道:“娘娘该是听过的,心病还须心药医!”

“多嘴!”

轻斥太医一声,如太后对眉头皱起的沈凝暄说道:“其实是这样,哀家这两日,每日到夜里都梦魔缠身,夜不能寐!”

闻言,沈凝暄眉头微微一蹙。

“太医先去开方子吧!”

将太医屏退,她凝向榻上的太后,黛眉微蹙:“太后若是心里有事,大可跟臣妾说了,好让臣妾为太后分忧……万不可如此忧思,伤神伤身!”

太后苦笑,动了动身子。

独孤珍儿见状,连忙上前与她身后垫了枕头。

对独孤珍儿颇为无奈的笑了笑,如天后涩然叹道:“你们也该知道,这深宫之中,污秽之物比比皆是,哀家在这深宫沉浮多年,经过的,见过的,自然不会少,如今年岁大了,尤其这几日里,每每到了夜里,都会梦见一个个厉鬼前来找哀家索命!”

言落,太后又是悲凉一叹!

听了她的话,沈凝暄眸光瞬间澄亮,倒是她身边的独孤珍儿,脸色霎那间变的格外难看。

昨夜,沈凝暄才说起,自己是前世而来的厉鬼,今日如太后便如此言语,难道这一切,这也未免太过巧合了!

抬头,看向如太后晦暗的眼神中,隐隐有着精光,她心下一紧,几乎是脱口问道:“皇嫂这还真的是心病,就不知太医所谓的心药是……”

闻言,如太后笑了。

她的视线,越过沈凝暄头顶,望向门口方向:“是慈悲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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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胆妖孽

慈悲大师,是为大燕国赫赫有名的得道高僧。

每年祭天之时,如太后都会到慈悲大师所在的寺庙烧香念佛,以表虔诚之意!

对于他,沈凝暄自是久闻其名,不见其人。

却不曾想,今日便见着了。

她的眸光,顺着如太后的视线微微一转,不出所料的一眼便看见了抬步而入的慈悲大师辂。

看着踏步而入的慈悲大师,独孤珍儿面色微沉。

再看向沈凝暄时,她眼底已然带着深深的自责之色!

慈悲大师,自然以慈悲为怀妾。

入殿之后,他慈爱的目光,在室内众人一一扫过,最后在榻前站定,单手佛礼,声若洪钟道:“老衲参见太后娘娘!”

“大师免礼!”

方才还晦暗的瞳眸中,顷刻间变得清明一片,如太后坐起身来,回以慈悲大师佛礼,语气涩然道:“大师,最近这阵子,哀家寝食难安,总是梦到些不干净的东西,还请大师点拨一二,替哀家做上一场法事!”

“好说!”

慈悲大师颔首,抬起头来,仔细打量如太后片刻,他老眉深皱,轻声说道:“太后身边,有不祥之人,如此才会夜不能寐,食不安寝啊!”

闻言,沈凝暄的黛眉,不禁轻轻一抿。

这就来了!

看着眼前的得道高僧,她心中冷笑,黛眉轻轻一颦,出声问道:“大师可否把话说的清楚一些,所谓太后身边的不祥之人,指的是……”

听到沈凝暄的问话,慈悲大师微微侧身。

在看到沈凝暄的时候,他原本淡定目光,忽而变得严肃起来。

缓缓上前一步,他精光四射的瞳眸中,倒映着沈凝暄的模样,将她从头到脚一一打量了一番,最后将视线落在她的眉心出,眼中有疑惑一闪而逝,脱口便道:“你是何人,还不速速退散!”

闻言,殿内众人皆是一惊!

独孤珍儿眉心紧皱,更是启声说道:“大师,这位是我燕国的皇后娘娘!你即便得道,也万万不该对皇后娘娘无礼!”

“皇后娘娘?”

慈悲大师的目光,渐渐从慈悲变得锐利,语气也肃穆万分:“此女面中带煞,是为不祥之人!”

“哦?!”

刻意将尾音拉长,沈凝暄笑看着慈悲大师,又侧目睨了眼如太后:“那么依大师的意思,太后现在夜不能寐,全是因本宫而起!”

“是不是,看过阴阳镜便知!”

眉宇之间,尽皆肃杀之气,慈悲大师朝着身后一招手,他身后的小沙弥忙端着一面铜镜上前,铜镜造型古朴,以佛教经文镀身,一看便是佛教圣物。

“慈悲大师!”

但见慈悲大师拿着阴阳镜便要朝着沈凝暄走近,独孤珍儿心下一紧,上前一步挡在两人之间,面色冷淡,隐隐包含怒气:“方才本宫说过了,这是我燕国的皇后娘娘,即便你为得到高僧,也不可冒犯!”

“大长公主殿下!”

见独孤珍儿挡在身前,慈悲大师脚步一顿,心下略显踌躇。

他是得到高僧没错!

不过独孤珍儿说的也没错!

即便他是得道高僧,也不能在皇后娘娘面前造次!

“大师!”

见独孤珍儿挡在慈悲大师身前,不让他靠近沈凝暄,如太后轻叹一声,幽幽说道:“罢了罢了,纵是哀家夜夜不能入睡,你也不可冒犯了皇后!”

“太后……”

转头看着如太后,慈悲大师一脸为难道:“以您如今的年岁,若是长此以往,必生暗疾,到那时悔之晚矣!”

闻言,如太后一脸晦涩道:“那是哀家的命!”

边上,沈凝暄将两人的一唱一和看在眼里,心中却是冷笑连连。

微微扬唇,她上前一步,在独孤珍儿身边站定,然后又朝着慈悲大师缓缓伸出手来:“大师不就是想要本宫照照镜子吗?本宫照过便是!”

“皇后!”

一听沈凝暄真的要照阴阳镜,独孤珍儿不禁面露急色。

这阴阳镜,她早有耳闻,是燕国佛教的圣物,有一定厉害之处。

她怕……

“大长公主怕什么?”

转头对独孤珍儿微微一笑,沈凝暄轻笑着说道:“本宫还就不信了,照过这阴阳镜后,本宫就会成了真正的不祥之人?”

语落,她探出手来,稳稳的从慈悲大师手中接过阴阳镜。

见她如此,如太后唇角隐隐勾起,眼底浮现一抹狠色!

轻轻的,将手中镜面举起,先是头髻,再是额头……当沈凝暄的双眼,显露在镜中之时,她脑海一荡,竟似是在镜中看到了前世的自己,紧接着便听耳边佛咒响起,她的眉心也开始隐隐作痛起来。

慈悲大师两片唇瓣开开合合,佛咒越念越快。

阴阳镜中,沈凝暄似是回到了前世,在沈家别院,被沈凝雪毁容那一刻。

眼前,是沈凝雪狠辣的眼神,和泛着寒光的利刃,她眼睁睁的看着沈凝雪走近,毫不犹豫的挥刀截断了她的手指,然后又一刀一刀的开始割着她的脸……头,越来越疼,心,在这一刻,也沉入愤怒与无尽的恨意之中。

耳边,慈悲大师结束冗长了一段佛咒之后,蓦地上前一步,大喝一声,朝着她探出手来:“大胆妖孽,此时不束手就擒,更待何时?”

独孤珍儿见状,急忙出手阻止,却被慈悲大师躲过。

眼看着他的手,朝着沈凝暄探去,她心中大骇:“皇后!”

镜中的一切,已然化作一片火海,沈凝暄的灵混,似是早已在大火中焚烧殆尽!。

可……现实中,沈凝暄却牟然抬眸,眸中精光绽放之际,瞥见慈悲大师朝着自己探出的大手,哂然一笑!

身形蓦地一偏,躲开慈悲大师的手,她沉声一哼,抬起便是一巴掌,狠狠的招呼在慈悲大师那张严肃的老脸上!

啪的一声!

响亮的耳光声后,慈悲大师因事发突然,一脸震惊的怔在原地,双眼不置信的看着眼前的沈凝暄。

“哼!”

又是一声冷哼,沈凝暄将手中阴阳镜背在身后,朝着慈悲大师逼近一步,“老秃驴,你说谁是妖孽!”

“你……”

方才,慈悲大师明明看到沈凝暄陷入阴阳镜中的,可是现在她却全身而退了,这让他惊愕的,只能反射性的说出一个你字!

然,听到这个你字之后,沈凝暄猛地扬手,又结结实实的赏了他一巴掌,向前又逼近一步。

见状,慈悲大师心中发寒,活了一大把岁数了,却丢人现眼的捂着老脸,被一个女子逼得后退了一步!

“老秃驴,你看清楚了,本宫是燕国的皇后!”哐啷一声,直接将手里的阴阳镜丢在桌上,她朝着慈悲大师怒骂道:“今日你一再冒犯本宫,本宫现在就能要了你的脑袋!”

“皇后娘娘!”

被沈凝暄骂的一张老脸没地方摆,慈悲大师仔仔细细的盯着她的脸看了片刻,有些了然出声说道:“老衲也是为了太后娘娘着想!”

“好一个为了皇嫂着想!”

独孤珍儿上前,语气凝重道:“皇后娘娘若果真是妖孽,又岂能躲的过大师的阴阳镜,可是现在皇后娘娘照过阴阳镜后无碍,大师方才口口声声说皇后娘娘是不祥之人,如今一切真相大白,还请大师给皇后娘娘一个交代!”

“这……”

被独孤珍儿的一席话,堵得无话可说,慈悲大师有些为难的转头看向如太后。

如太后见状,心神一凛,道:“慈悲大师,是为了哀家着想,既然皇后你无碍,便不要再计较了!”

“不再计较?!”

抬眸之间,见独孤宸不知何时已然站在殿门前,沈凝暄心中冷冷一笑,转头看着如太后:“太后娘娘,臣妾知道,你对臣妾一直颇有微词,这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除掉臣妾,不过即便如此,也不该与慈悲大师演出这一场捉鬼的戏来,您可知道,您身为太后,如此不择手段的以鬼神之说对付臣妾,若传出去有损皇家威严?”

听闻沈凝暄所言,如太后心中咯噔一下。

想着她方才明明还不曾与自己撕破脸,眼下却把一切摊开了来说,她面色一变,转头朝着寝殿门口望去,见独孤宸不知何时,已然站在那里,她不禁眼角轻跳!

“皇上!”

满意的看着如太后变了脸色,沈凝暄左侧唇角邪肆一勾,缓步走近独孤宸,在他身前垂眸行礼:“依臣妾看,太后娘娘得的还真是心病,不过这心药,臣妾可是当不得的!”

语落,她微微转身,看了眼独孤珍儿。

独孤珍儿会意,上前朝着独孤宸微微福身,随沈凝暄一起先行离开。

随着两人离开,寝殿里的气氛,顿时陷入凝滞之中。

缓缓地,踱步上前,独孤宸在如太后榻前停下脚步,视线从慈悲大师身上掠过,最后落在如太后微微泛白的脸上:“母后……您的无所不用其极,真是让朕不知如何是好了!”

“皇帝!”

如太后看着独孤宸失望而又冷峻的脸色,急忙便要出声解释,却听独孤宸冷冷说道:“母后不必多做解释,您的意思,朕已经明白了!”语落,他转身对荣海说道:“传朕旨意,日后长寿宫的召见,未经朕的允许,皇后可不来觐见!”

“皇帝!”

见独孤宸下旨之后,转身便要离去,如太后痛心疾首道:“她是个妖女啊,你怎么可以为了一个妖女,如此对待哀家?”

闻言,独孤宸脚步微顿。

双眸向外,望着窗外的落雪,他艰涩的闭了闭眼,半晌儿之后,双眼微睁,不发一言,抬步向外!

“皇帝!”

眼看着独孤宸头也不回的离去,如太后痛心疾首。

视线回转,看向榻前怔然而立的慈悲大师,她怒气冲冲的拿了身边的枕头便投了过去:“你不是说,若她真的是厉鬼转世,也一定可以收服吗?现在又为何落到如此地步?”

“太后!”

慈悲大师恭身,脸色亦不好看:“她是厉鬼转世不假,不过她……她是凤格啊!”

“放屁!”

如太后用力捶在身侧的锦褥上,怒骂出声:“她那是张假脸!”

闻言,慈悲大师皱了皱眉,却还是沉声说道:“老衲看的是骨相,并非面相,此女定为凤格无疑,如今皇上和齐王正在前线打的难舍难分,您万万不可动他啊!”

如太后心下一惊,瞪大了眸子,看着慈悲大师:“你这话什么意思?”

“得此女者得天下!”慈悲大师深吸一口气,伸手取了阴阳镜,神情凝重道:“老衲敢在太后面前立誓,只要她还是皇上的皇后,皇上的江山,便会如铁桶一般!”

“什么?!”

听了慈悲大师的话,如太后脸色骤变,从初时的白,到后来的青,再到后来的紫,最终变成黑……好不精彩!

————作品————

沈凝暄和独孤珍儿乘坐凤辇回到凤仪宫时,独孤宸的龙辇也紧随而至。

看着两人从凤辇上下来,他面色微沉了沉,满是关切的柔声问道:“还好吗?有没有不舒服?”

“承蒙皇上挂念,还死不了!”

淡淡的,言语一声,沈凝暄不曾去看独孤宸,低垂着眼帘,迈步进入大殿。

见她如此,独孤宸的脸色微微黯淡。

“朕本打算等过两日雪融了,再送她上山,不过现在看来,计划要提前了!”如是,轻叹口气,他并未转身离去,而是边抬步向前,边出声说道:“小姑姑回去收拾下东西吧,明日一早陪皇后一起上山!”

“是!”

独孤珍儿垂眸,看着独孤宸进入凤仪宫大殿,转身步下台阶。

即便是独孤宸不让她回去,今日她必定是要回去的。

不管,爱的有多深,她也是有底线的。

有些事情,总是要解决的!

———

一连两日的落雪,让整座燕京城都披上了银装。

原本景色优美的大长公主府,更是银装素裹,好不妖娆。

前厅之中,李庭玉煮了一壶热茶,正轻轻浅啜着。

须臾,门外的大丫头,进门禀报,只道大长公主回府了。

闻报,李庭玉端着茶盏的手蓦地一顿,旋即起身,快步朝着厅门处走去。

门外,棉帘已然被丫头掀起。

独孤珍儿姣好的面容在身后的一片洁白中,显得是那么的清新脱俗。

“公主……”心弦,轻轻的,被撩拨了下,李庭玉薄唇轻扬,刚要问独孤珍儿冷不冷,却见她眸色陡地一冷,直接朝着他的脸上掌掴而去。

见状,他瞳眸骤闪,伸手握住她的皓腕。

然,在他握住她手腕的那一刻,她的另外一只手却出手如电,到底还是一巴掌狠狠打在他的脸上。

脸颊上,火辣辣的痛着,李庭玉看着独孤珍儿蕴含着怒气的杏眸,声音微沉:“公主殿下,你这是何故?”

“何故?”

独孤珍儿冷然一笑,眼底却是浓浓的忧伤:“李庭玉,你明知故问!”

闻言,李庭玉面色微变了变。

半晌儿,他深吸一口气,抬头看着独孤珍儿:“我知道,昨夜私自去见她,是我不对,不过我保证,以后不会了!”

“你以为,我打你这一巴掌,是为了沈凝雪吗?”

冷冷的声音出口,独孤珍儿看向李庭玉的眼神,虽有深情,但更多的却是不能原谅。

第一次,见独孤珍儿眼里,露出如此神情,李庭玉心下一紧,不过他想不出,独孤珍儿现在如此,除了是为了沈凝雪,还能是为了什么,无奈之下,他只得轻叹一声,哑声说道:“我知道,因为她,我伤了你的心,不过这一定是最后一次!”

“我打你这一巴掌,不是为了沈凝雪,而是为了皇后!”

与李庭玉一般,也跟着叹息一声,语气中有无奈,却有带着涩然的苦涩:“你该知道的,我视她如亲妹,我不管你对沈凝雪有多好,你都不该做出对她不利的事情,昨夜……她才与你说,他是前世来索命的厉鬼,今日皇嫂便找了慈悲大师抓鬼,李庭玉……不要告诉我,这一切,都只是巧合!”

闻言,李庭玉俊美的容颜,瞬息万变。

轻咂了咂嘴,他张口欲言,却在对上独孤珍儿清冷的双瞳时,心下一窒,一个字解释的字都说不出口。

施施然,从他的手里,抽出自己的手。

独孤珍儿脸色沉下,对他冷冷说道:“本宫要进宫陪着皇后住些时日,这阵子不会回府!”

言罢,她旋步转身,快步向内室走去。

随着她转身的动作,李庭玉目光微转,看着她头也不回的进入内室,他垂眸看了看自己方才握着她皓腕的手,先是紧紧握起,随后便颓然垂下……

————作品————

西山行宫!

是为燕国之中,沈凝暄从来不曾踏足之处!

这也是宫中妃嫔,也从来不曾踏足之地!

翌日,雪停,日出。

由荣海亲自引领,沈凝暄与独孤珍儿和北堂凌同行,只带上了秋若雨、青儿和朱雀三人,乘坐凤辇一路顺着山路蜿蜒而上,终是来到山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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