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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女惑江湖-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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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小师妹,这个人早就死了。”秦怀谷安慰道。他就不明白,自己这个善良可爱、天真活泼的小师妹,怎么会知道两袖清风这种邪派的毒药了啊?他还挺庆幸自己及时制止了小师妹的邪恶想法,免得她想出更多的奇门毒药来。
可惜,秦怀谷却不知道,芸儿就是对这些奇门毒药感兴趣。虽然,平时都秦怀谷都陪着她,让芸儿没有机会接触毒药。却不知道,这个小丫头每次被罚在藏经阁闭门思过的时候,都没有认真抄书。有一半的时候,都是拿以前抄写的《本草纲目》来充数的,这样就有了大把大把的时间从隔壁的藏经阁偷书来看了……这可是芸儿一个人的小秘密,连她最喜欢的大师兄都不知道的……
【一块◎木头】
当芸儿从藏经阁出来,已经是五天后了。再见到那个少年时,他身上的伤口已经处理好了,衣服也已经换过了,不再那么狰狞了,脸上的伤口也已经上过药了,不如初见时那么可怕了。可是,他仍然昏迷不醒。芸儿抓着一个送药的师弟问:“他什么时候会醒?”
“回小师姐,我不知道。”布衣的少年老老实实的回答到。
哎……看样子他是不知道了,我还是直接去问大师兄好了。芸儿心想着便问:“大师兄在哪儿?”
“回小师姐,我不知道。”布衣少年恭敬的回答。
“那怀谷哥哥呢?”
“回小师姐,我不知道。”
芸儿无奈的看着这个呆头呆脑的师弟,“我的天啊!你都知道些什么啊?真是一问三不知!”
“小师妹……”
“咦……”芸儿转过头去,正是她在寻找的秦怀谷,芸儿不再理会低着头的布衣少年,向怀谷哥哥跑去。“怀谷哥哥,他什么时候才会醒过来啊?”芸儿用手指着床上的伤员问。
秦怀谷有些无奈的回答:“这个……我也不知道。”。
“啊?你也不知道,那我问大师兄去。”芸儿说着便向大师兄的住处走去。
“等等,芸芸,回来。”
芸儿闻声停下脚步,回过头不解的问道:“怎么了?”
“大师兄守了他一夜,离开时只说了一句‘看他自己了’。”秦怀谷说。
“啊?”芸儿的嘴张的大大的,足够放一个鸡蛋了。“真是的,什么叫‘看他自己了’。大师兄答应了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的。怎么能这样放着他就不管了啊?”芸儿坐在床边,不停的嘀咕着。
突然,芸儿仿佛看到他的手动了动,芸儿兴奋的以为他就要醒了。芸儿眼巴巴的盯着他,过了好一会,都没有一点要醒来的意思。“哎……”芸儿叹了口气,转而仔细的打量起床上的人儿。
星眉剑目,没有大师兄的清雅,也没有三师兄的妩媚,更没有怀谷哥哥的可爱。有几分像二师兄,冷冰冰的,拒人于千里之外。虽然脸上的伤口星罗棋布,从他的轮廓依稀可以分辨出,他曾经应该是一个长的挺不错的美少年。芸儿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把各位师兄的鼻子、眼睛、嘴唇都一一组装到他的脸上,像是在玩拼图游戏,想象着他曾经的样子,不由的笑出声了。
因为太入迷了,芸儿完全没有发现,床上的人儿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正幽幽地望着自己。他虽面目染着脏污,眼珠子却乌黑明亮。他正用一双如鹰一般犀利的眼睛打量着自己。眼神冷冽而沉静,像失群的幼兽,既胆怯畏惧又戒备凶狠。此刻的他看到芸儿的笑,感到莫名其妙,但是她的笑,真的很好看,有一种温暖的感觉。
“啊!”因为他的眼神太过强烈,终于将芸儿从幻想中拉回了现实,“你醒啦?!真是太好了!”芸儿的语气里充满了喜悦,不过心里还是小小的遗憾了一下,自己正玩的起兴呢,就这么被打断了。芸儿还是对他甜甜的一笑,如同春日里融化冰雪的阳光。
他不由的一愣,眼神中闪过一丝温暖,稍纵即逝。“你是谁?这是哪儿?”冰冷的语气,让芸儿不由自主的想到了二师兄,他们的语气简直是如出一辙。
“我叫芸儿,这里是神医山庄。”芸儿没有理会他冰冷语气以及他那没有礼貌的态度,温柔的回答他。
他不再理会芸儿,只是静静的重复了一遍“神医山庄”。
“恩,这里是神医山庄,你放心养伤就是了,这里有最好的药材和大夫。”芸儿以为他是在担心自己的伤。
过了好一会,见他没有反应,芸儿继续说道:“是我把你救回来的。”芸儿特意的用了一个“救”字,而没有用“捡”。
少年仍然没有回应。
“你是谁?”
……
“你是怎么受伤的?”
……
“你是怎么昏倒在神医山庄外的?”
……
“你的家在哪里?”
……
“你的家人呢?”
……
“你的父母呢?”
……
“你有没有哥哥或者弟弟?”
……
“你有没有姐姐或者妹妹?”
……
“你是不是被吓坏了?别怕,这里是神医山庄,很安全的,你别怕,我会保护你的。”自从他醒后,芸儿每天都来看他,每天都重复问着这些问题,可是,床上这个闷葫芦,不管芸儿说什么也不搭理她。
过了一会儿,芸儿以为他是吓坏了,便给位怀柔政策,耐心的安慰着少年。少年却不领情,依旧闷着不说话。
“什么嘛,简直就是木头一个……”芸儿每次离开房间的时候,总是会如此抱怨。原本以为自己又多了一个玩伴了,可惜确实一个木头。
当到了第七天的时候,芸儿实在受不了了,“你这个家伙怎么回事啊?我好心救你回来,你怎么不说话啊?对自己的救命恩人怎么是这种态度啊?你没有以身相许我都没有怪你,你怎么可以不理我啊?你这个人怎么可以恩将仇报啊?你也太没良心吧?不对,你的良心被狗吃啦?”芸儿激动的两颊绯红。
床上的少年顿时无语。以身相许?这是女人才会干的事啊,这个丫头居然要自己一个堂堂七尺男儿以身相许?这丫头脑子有毛病啊?虽然自己还没有长到七尺,但是,以后会长到这个高度了。
“我没要你救。”他不削的回答,想将这个缠人的小丫头打发掉。
咦?他刚才说哈了吗?不是我听错了吧?“哈哈……真是太好了,你说话了,你终于说话了。这可是你这么多天来说的第一句话啊……如果不是那天我已经听到你说过一次话了,我一定回以为你是个哑巴的。”芸儿高兴的摇着他的胳膊,可怜这个受伤的少年啊,疼的他狠狠的将芸儿的手给甩开了。
看着他吃痛的样子,芸儿这才想起他身上有伤。芸儿随即抱歉的笑了笑,欢快的离开了。
出门以后,芸儿又想到了一件事情,用白皙的小手抓着门框,伸出半个头来,说:“明天我还回来看你的,你还要跟我说话哦!”说完后,不等他回答就离开了,留下床上的少年独自在那里发愣。
反正他也不会回答的,就留他自己去想好了。芸儿想着想着便踏着欢快的脚步离开了。
“喂……我来了。”第二天,芸儿如“约”而至。不过这个“约”是她自己决定的。
然而,床上的少年看也不看芸儿一眼,将头别向另一个方向。
“喂,昨天说好的,你今天要和我说话的。“
床上的少年转过头,狠狠的瞪着芸儿,那双黑亮的眸子仿佛在说“那是你自己说的,我才没有要和你说好。”
“喂,你告诉我你的名字吧!这样‘喂喂喂’的叫很不方便的。“
床上的少年不理睬芸儿。
“喂……”
不理。
“喂…………”
还是不理。
“喂………………”芸儿故意拖长了声音,一口气都用完了。
仍然不理。
“哼……既然你不说,那我就自己来好了。”芸儿气愤的说。
少年的微微皱了皱眉,心想这个丫头又要干什么啊?
“我决定了,我来给你取个名字好了。”芸儿郑重的宣布。
不用看也知道,床上的少年正用他那双鹰一般的眼睛狠狠的瞪着芸儿。
哼……你就瞪吧,看我给你取个好名字。芸儿想着,取什么名字好呢?
“额……”此时,芸儿正在思索着,她的脑中闪过的都是《本草纲目》中的药名。像是什么丹砂、长松、荠苠、黄矾……
不好不好!这些名字都不好。
鬼!
芸儿的脑子了忽然闪出这么一个字来。对了,昨天,有几个小师弟在讨论,说他满脸的刀伤,看着着实可怕,像鬼一样。嘻嘻……就叫“鬼”好了。可是,会不会太过分了啊?
有了!
叫“木头”好了。
哼……才不管你喜不喜欢,我说你叫“木头”你就叫“木头”。芸儿对于这个少年视而不见的态度非常的气愤。
嘻嘻……我真是太聪明了,芸儿为自己小小的骄傲了一下。
“喂,你听着,从现在开始,你的名字是‘木头’。”芸儿大声的宣布。
床上的少年听了,眼中闪烁着不削。自己不过就是不跟她说话而已,她至于因为这个原因就给自己取名“木头”吗?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开口说过两句话,这个丫头是不是会给自己取名叫“哑巴”啊?想道这里他不由的抽动了一下嘴角,扯出一抹冷笑。
哼……你想笑就笑吧,到明天你就笑不出来了。芸儿正在酝酿着自己的宏伟计划。
第二天,神医山庄中所有的人都知道了,这个被捡回来的少年叫“木头”,。就连厨房的大婶都知道了,她以为这个少年是大雪天里被冻傻了,芸儿才给他取名叫“木头”,大婶还特地给这个可怜的人,炖一锅鸡汤,送去给他补补身体。不过这个躺在床上的当事人却还不知道,自己的新名字已经传遍了整个神医山庄了。
【自言◎自语】
随后的日子里,芸儿依然不厌其烦的去找木头“聊天”,用芸儿自己的话来说是“聊天”,用秦怀谷的话来说,那就是堂而皇之的“骚扰”了。虽然每次芸儿去找木头,他都会给芸儿一记白眼,可是,他却从没有开口赶芸儿走,所以啊,芸儿自恋的认为,木头其实是很喜欢和她“聊天”的。
因为木头对芸儿的所有问题全都保持沉默,所以,芸儿只好放弃了一问一答的“聊天”方式,改为了“自言自语”了。这也是秦怀谷的话,用芸儿自己的话来说“我这是在尽地主之谊,向他介绍情况呢”。
“神医山庄里上上下下包括佣人和弟子共一两百号人,具体是多少我也知道,反正也不是什么很大的门派,那是因为师傅喜欢清净。山庄里的人我不全都认识,认识那么多也没什么用,反正我知道这里的所有人都认识我就行了。这里最大的就是我们的师傅了,也就是庄主。师傅就是享有‘华佗再世’称号的神医——慕容青天。”说起自己的师傅,芸儿的眼里闪烁着崇拜的光芒。
“师傅是一个和蔼可亲的人,虽然有时候很严厉,特别是我闯祸以后,师傅的两根八字胡都快变成‘一’字了,还会狠狠的惩罚我,可是啊,每次惩罚才刚刚开始不久,师傅就会取消我的惩罚了。所以啊,我虽然常常闯祸,常常受罚,但是,根本就没有一次是真正的惩罚。”
芸儿说着挺得意的,长久以来,她都享受着“重判轻罚”的特殊有待。芸儿理所当然的认为那是因为师傅喜欢她,宠爱她,直到后来,她才知道不是因为她,而是因为他。他才是那个真正喜欢她,宠爱她的人。可惜,当芸儿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
“师傅之下,有五位大弟子,只有这五个人是由师傅亲自指点的,其余的一百多位弟子,则是有这五位弟子中的四位来调教的。”
之所以是“五位弟子中的四位“,那是因为,芸儿自己就是那五位弟子中的第五位——小师妹。不过,对于谷中的一百多号弟子而言,芸儿就是他们的“师姐”了。他们本应该尊称芸儿一声“大师姐”的,可是,无论从那个方面来说,芸儿都不像个“师姐”,所以,他们便把“大”改为了“小”——小师姐。
刚开始的时候,芸儿对这个称谓还是很不满的,可惜大家不这么觉得,都叫开了。芸儿只好自己安慰自己“小就小吧,好歹也还是个‘师姐’,反正谷里就我一个女弟子,也没什么歧义,最好是在多个小师妹让我欺负欺负。”
“你还记得进门的时候那个一身白衣的人吗?”芸儿问。可是当芸儿问出口以后才想起来,他那个时候正昏迷着,怎么可能看见了嘛。“哎,算了,你那个时候还没醒,就是把你接回山庄,而且还给你治伤,守了你一夜的人。他是我大师兄,我最喜欢大师兄了。”当芸儿提到大师兄的时候,眼中闪烁着崇敬与爱慕的光彩。
那一袭白衣,洁白如雪,温润如玉的翩翩公子便是芸儿最喜欢的大师兄了,他的人如同玉一样,温润如玉,淡然高雅。
“大师兄的医术是所有师兄弟中最厉害的,除了师傅,便是无人能及了。大师兄最好了,他最疼我了,我最喜欢大师兄了。是大师兄教我读书识字的,是大师兄教我吹笛的,是大师兄教我下棋的……哎呀,反正很多很多都是大师兄教我的。而且,大师兄还常常给我带礼物回来呢。”芸儿兴奋的说着,满心满眼的都只有她的大师兄,全然不在意床上的听众。
那是一个如同仙人一般的男子,有着清秀俊美的外貌,一种淡淡的儒雅之气,如同玉的光辉,让人一见便觉得有一种不容侵犯的仙气环绕于他的三周,让人不禁想到了莲——出淤泥而不染,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他与人和善,做事公正廉明,因为神医膝下无儿无女,身为大师兄的他便成了理所当然的下任神医山庄继承人。除了一个人,山庄里其他人都默认了这样的事情,山庄里的弟子皆对他敬重有加。
“怀谷哥哥也像大师兄一样,是个翩翩公子。因为怀谷哥哥一直都跟着大师兄,所以,他很多地方跟大师兄很像的。而且,他总是被我连累,常常陪我一起受罚,在四位师兄中,我最喜欢的就是大师兄和怀谷哥哥了。”芸儿高兴的介绍着自己的师兄,总是离不开自己最喜欢的大师兄。
虽然秦怀谷是慕容青天的第四位弟子,按照常理来说,芸儿应该叫他一声“四师兄”的。可是,芸儿却一直唤秦怀谷“怀谷哥哥”。这是因为,秦怀谷是在五岁的时候被秦天洵捡回来的,秦天洵见怀谷是个孤儿,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何人,亦不知道他们的姓氏,便让他和自己同姓了“秦”。
开始的时候,慕容青天觉得秦怀谷资质平平,并没有收他为弟子的打算。秦怀谷一直以秦天洵的侍从的身份留在神医山庄了,八年后,秦天洵又捡回了芸儿。秦天洵非常的关照这两个被他捡回来的孩子,他不断的教授这两个孩子各方面的知识,秦怀谷虽然资质平平,却很勤奋,芸儿虽然年纪小,却资质颇高,两人在医术方面都有这很高的造诣了。终于,慕容青天同时收秦怀谷和芸儿为弟子了,因为芸儿年纪小,便让秦怀谷做师兄,芸儿做师妹了。而芸儿一直唤秦怀谷为“怀谷哥哥”,虽然两人后来成了师兄妹,但,芸儿却不想改口了,便一直这么叫着。
“大师兄和怀谷哥哥待我亲如兄妹。每次我受罚的时候,大师兄都会替我求情,怀谷哥哥都会偷偷的给我带吃的。我不高兴的时候,怀谷哥哥会给我送来最爱吃的桂花糕。我被师傅训斥后,心情不好的时候,怀谷哥哥都会带我去散心的。我会救了你,就是正巧那天我和怀谷哥哥出去散心。”
在众位师兄弟的眼中,秦怀谷是个名副其实的“好好先生”,心直口快,为人热情,单纯可爱。
“对了,还有一个人不得不说,就是那个讨人厌的花花公子。”说到这里,芸儿嘟起了她的樱桃小嘴。木头鹰一般锐利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他就是我的三师兄啦。明明就是个什么医药世家的长子,而且好像还是什么公子,就是可以继承家业的那种身份,好像挺高的。可是,他好好的家里不待着,跑到神医山庄来拜师学艺。一天到晚没见他认真研究过医术,反倒是时时见他跟谷里的丫环侍婢们打情骂俏。反正他就是这么一副德行,师傅也不管他。可是,他最讨厌的就是他常常欺负我。”一说到这个三师兄,芸儿的气不打一处来。回想起他捉弄自己的情形更是气的一张小脸通红。
芸儿想到他每次一欺负自己,自己就哭着去找大师兄,大师兄每次都温柔的笑着看着自己,轻轻的擦掉自己脸上的眼泪,拍着自己的头安慰自己不要哭。那个大坏蛋就依在门框上看戏似的,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大师兄也不骂他,只是轻轻的一句“剑,明天就由你去练功场领操吧。”虽是云淡风清的一句话,却有着无穷的分量。
大坏蛋睁大了他那迷人的凤眸瞪着我,丢下句“算你恨!”转身优雅的离开了。看着他优雅的转身我就笑了,此时的大坏蛋定是气的肺都快裂了。要知道,最爱美的他,最讨厌的就是做领操这种破坏他完美形象的事情了。想象着他那张面若桃花的脸上露出愤怒的表情,我破涕为笑,环着大师兄的脖子撒娇:“大师兄最好了,芸儿最喜欢大师兄了。”听到我的话,大师兄总是温柔的笑,明朗如同清澈的溪水。
“至于二师兄嘛,你还是别理他的好,见着他了最好也躲的远一点,他很凶的,随时随地都顶着一张包公脸,山庄里的人都很怕他的。偷偷告诉你哦,除了大师兄和师傅,我最怕的就是他了。他总是冷冰冰的,从来都不笑一下,好像大家都不招他喜欢一样。而且啊,他每次看到我都特别的凶,好像特别的讨厌我。不过,好在有大师兄在,二师兄也不敢欺负我。”芸儿继续自言自语的介绍着她家的众位师兄。
【吃人◎嘴软】
翌日清晨,芸儿早早的来到木头的房间里,看着他昏睡的脸上伤痕累累,有些青涩的稚气,虽是腊黄脸色,却是剑眉薄唇,挺直的鼻梁,陷入了沉思。突然,芸儿眼睛一亮,一个邪恶的念头在她的脑海中浮现。
芸儿迅速离开木头的房间向外跑去,不一会儿便回来了。只是她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个盘子。盘子里盛这菜香三溢的美食。
或许是闻到了菜香,床上那人一醒便微微皱了眉,待得睁开眼睛看到芸儿,神色便又平静冷漠起来。芸儿有些不削,骂道:“疼就疼吧,装什么样?!撑死的英雄,饿死的好汉。这里有饭有菜,有本事你别吃,省得放低了你的身段!”她把碗重重地一敲,端起来,用勺子扒拉饭菜,鲜香三溢。
那人咬牙望着她。芸儿载心中窃喜,不过脸上却没有任何的表情,道:“想吃么?”
床上的少年顿时愣住了,底下了头。
芸儿一见他这样,吃的更欢快了,仿佛是在品尝美食一般。
少年看了芸儿,然后,过了好一会儿,他轻轻从发出一声咳嗽声。
芸儿听到他的咳嗽声,嘶哑而无力,抬头看着他,不削的问道:“想吃嘛?”
他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才微不可察地点了一下头。
芸儿嘻嘻一笑,自己的目的终于达成一半了,“你若还这样恶狠狠地看着我,我便不给你吃。你纵然恨得我咬牙切齿也只得活活饿死。”
那人眸子一低,不再看她,只望着床沿。他此时肯俯首低就却比先前冷然的样子更加无助。芸儿心头一软,放了碗,将他扶起来,嘴里却道:“现在才知道低头,白白找人骂。”
芸儿走过去将枕头给他塞好,让他半倚在那枕上,然后,自己走到桌边端起一个小碗走了过来,坐在床边,一边用勺子舀了一勺青菜粥,一边说道,“喂,木头,说句话来听听吧?”那口气,活像妓院里的嫖客。
木头一愣,自己都已经低头了,这个丫头居然还顺着杆子往上爬,太不可礼遇了。可是,看着眼前清香三溢的青菜粥,肚子很不识趣的叫了起来。
芸儿一听,“哈哈……”的大笑起来。
木头把头底的更底了。自己真的是没脸见人了。
忽然,一勺绿绿的青菜粥递到了他的嘴边,“吃吧。”芸儿笑着说道,纯净的笑容,宛如天仙一般,哪里还有刚才那顽皮的影子。芸儿端着碗一勺勺喂他和粥。
粥入口即化,那青菜被切得极碎,无需多么费力便可咽了下去。那人默默地咀嚼,眼神不再凌厉,却沉默异常。芸儿喂他吃完,放下碗,用手帕给他擦净了嘴,又端了水喂他。那人也喝了,芸儿便问:“你叫什么名字?”
他漆黑的眼珠子不看芸儿,却望着虚空,不答。芸儿皱眉道:“喂,刚才你好歹说句话啊?不是说,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吗?你已经吃了我的粥了,怎么还不跟我说话啊?”
他额上的青筋跳了跳,芸儿却端着碗转身出去了,将那破木门摔得“啪”地一响。
大半个月过去了,木头的伤口都已经愈合的差不多了,可是因为接受治疗的时间太迟了,留下了一道道难看的疤痕。不光是身上的伤痕触目尽心,脸上的伤口也是一样。虽然秦天洵已经尽了全力了,也用了山庄里最好的药,可是那些疤痕还是深深的刻在他的脸上,难看极了。真的是如同木头上刻着的印记,去除不了。再加上他对人冷冰冰的,仿佛大家都是他的仇人一般,谷中的人见了他都像躲瘟神一般躲得远远的。
每隔两三天,秦天洵便会过来看看他的伤势。今天,秦天洵照例过来给木头把脉,“你的伤已经没有大碍了,中的毒也已经全都清除了。”说完,秦天洵便起身离开了。
芸儿紧跟着大师兄追了出去。“大师兄……”
“怎么了?”看着芸儿着急的样子,大师兄关切的问。
“大师兄,他的脸……”芸儿小声的对大师兄说,不愿他们的谈话被屋里的木头听到。
大师兄看着芸儿,无奈的摇摇头。芸儿六岁的小小的心,“咯”的一声被震动了。泪水哗的一下就涌出来了。
“大师兄,我不要嘛!大师兄,求求你了,帮帮他好不好嘛?大师兄,我以后会乖乖听话的,我以后一定不再闯祸了!大师兄,求求你了!好不好嘛?”芸儿哭着拽着大师兄的衣角哽咽的恳求着。
见芸儿这样,秦天洵先是一愣,随即蹲下身,爱怜的看着芸儿,用手轻轻的擦去她的眼泪,温柔的说:“芸儿,是大师兄学艺不精,我真的无能为力了。”
听大师兄这么一说,“无能为力”不就是木头没得救了吗?那他以后不是一直都要这样见人了吗?不要啊!他太可怜了!芸儿哭得更凶了,白衣少年无奈的用手轻柔的扶着芸儿的头。
芸儿却不领情,“大师兄你坏!”丢下这么一句话,芸儿转身跑开了。却不知身后有着三双眼睛用着不用的目光望着她此时的背影。有失落与无奈,有惊讶与好奇,也有惊奇与希冀。
当芸儿走到回自己的房间是,她惊讶的发现,木头竟然正站在屋门口,一双犀利的眼睛直直的盯着自己。
咦?他怎么会在我的房间门口啊?他应该在自己的屋子里才对啊?就算是跟着我来的也该在我后面啊,怎么就到我的前面来了啊?
芸儿疑惑的看着木头,忽然,她猛的一愣,他的眼中有着好奇、怀疑,与之前相比,竟然多了一丝喜悦与温暖。
“为什么哭?”一个冰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声音不大,但是芸儿确定自己听的非常的清楚。
咦?是不是我听错了啊?难道我产生幻听了吗?他开口说话了吗?木头他真的开口说话了吗?芸儿一脸狐疑的看着木头。
“你为什么哭?”木头以为芸儿刚才没有听清楚自己的话,重复了一遍,声音冰冷如寒冬的风雪。
芸儿这才反应过来,立刻用手拭去脸上的眼泪。“没……”
“我看到了,你为什么要哭,是我的脸毁容了,又不是你?”冰冷的声音,充斥着桀骜不驯的态度。
因为心情不好,芸儿没有因为他开口说话而表现出太大的兴奋。要是在平时,她一定会兴奋的跳起来,大声的欢呼的,可是,此时,芸儿没有,她在屋前的抬价上坐下,将头埋在膝盖里,慢慢的调整着自己的呼吸。
木头在芸儿不知不觉间也静静的在她身边坐下,如同苍鹰一般的双眼依然盯着芸儿,似乎在等待答案。
【以毒◎攻毒】
木头在芸儿不知不觉间也静静的在她身边坐下,如同苍鹰一般的双眼依然盯着芸儿,似乎在等待答案。
过了好一会,芸儿平静下来了,双手抱着双腿,将下颚搁在膝盖上,缓缓的开口:“你和我很像……真的。”
木头的眼神更加犀利,“不用你同情。”冰冷的语气中有强烈的愤怒。
“我是被大师兄捡回来的。”芸儿不理会木头语气中的愤怒,自顾自的继续说下去。
“那也是在冬天,一场大雪之后,大师兄在雪地里发现了襁褓中的我。如果不是大师兄发现了我,并且把我带了回来,我早就冻死了。”芸儿平静的说着,没有太多的伤感,仿佛说的不是自己的故事,而是别人的。
“看到躺在雪地里的你的时候,我就想到了那个时候的我。也许那时候,我就像你一样蜷缩在襁褓中,又冷又饿,连哭闹的力气都没有了。”
突然,芸儿转过头,看着木头,认真的说:“是我发现了你,就像大师兄发现了我一样,你是老天爷送我的。我不要别人躲着你,我不要他们在背后议论你。你是我的,只有我才可以说你的不好,别人都不可以。”
显然,芸儿的话让木头一时消化不了了。他的眼神变换的太快了,让芸儿看不懂了。
“不是吗?”芸儿问。
木头看着芸儿,思考了很久,幽幽的说:“是。”那种坚定的语气,好像是做出了什么重大的决定似的。
眼前这个六岁的少女肯定不知道,此时,这个站在她对面的十岁少年,在心里许下了一个誓言,而这个誓言将会对两人的将来产生深远的影响。
听到木头说“是”,芸儿高兴的笑了。“你等着,我一定会医好你的脸的。”芸儿自信满满的语气让木头不由的一愣,他呆滞的表情显然是在说,“我不相信”。
“怎么?你不信是不是?哼……我告诉你,我可是‘神医山庄神医慕容青天’的五大弟子之一。我的医术很了不起的。”见他不相信,芸儿急了。高超的医术即是芸儿的追求,也是芸儿的骄傲,岂能让人这般藐视?
木头突然笑了,虽然他笑起来的时候带动脸上的伤疤一起运动,比不笑的时候更加恐怖,可是,从他的眼睛里,芸儿看到的全是温暖。
芸儿不由的想:难怪大师兄说“眼睛是不会骗人的,你每次说谎我都能从你的眼睛里看到”。害的我都不敢在大师兄面前说谎了。
看到木头的笑,芸儿突然间觉得自己充满了干劲,有一种不发泄一下就难以平静的冲动。“对了,木头,你都从来没有说过你的故事。告诉我好不好?我的故事都告诉你了。”
木头沉默了许久,慢慢的向这个天真的少女讲出自己的故事。“我本来出生在一个大户人家里,父亲很慈爱,母亲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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