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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荒崩坏倾世元禳-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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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可你母亲不是乡下女人啊?”
“我知道你是出自好心,但事到如今你安慰我也没有什么意义。我心里有数,你们都是是出自好心。别说你们,就连外公他老人家也一样。他偶尔来镇上看我们母子的时候,都会专门穿上他最好的衣服,甚至可能连衣服都是他老人家借来的。为的就是不让我母亲在镇子上丢脸,他都这么大岁数了……”
“喂,我说,你想的太多了吧?”
“我宁愿这真的只是想的太多!如果外公他老人家每次都不拿着那把扬场用的叉子,那就更能多瞒住我几年了——可是你也知道,我最近已经开始学习农夫技能了。”
“算……算了……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被少年的“完美”推断所慑,三番五次张口结舌的少女只能选择放弃,于是索性躺倒在地上,任由小哈继续在那里顾影自怜。
“妈妈说的对,要相信人类,不可以怨恨人类。父亲大人也许有他自己不得已的苦衷吧——比如家里的元配妻子太过强势;又或者祖父祖母大人看我母亲不顺眼,不允许他们生活在一起;还或者我那些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都不知道我们母子的存在,如果贸然透露会让他们在人前难做……”
“我可以问你最近在读什么小说么?”
“现实往往比小说更残酷。其实我真的不是想争什么名分——母亲大人都不在乎的东西,我争来又有什么用呢?我也不想继承什么家业之类,那些原本就都不是我的。我只是想让父亲能在这边多住几天,让母亲的笑容里少一点寂寞……我知道,就算我能成为一个真正的厨师,也未必能赶的上父亲大人,甚至连帮他分担半分都是奢望。可是,我听说厨师的技能升到高段后,能做出回城灵药,能把父亲在两个家之间的奔波路程节省出几天,也是好的啊……喂,迪芙,你还在听么?”半天没有少女的回应,恐怕已经是无聊到睡着了吧。哈梅尔黯然地想着。缓缓站起身,拍打一下尘土,继续去进行那些被自己耽误了的日常工作。
其实背向他的迪芙并没有睡着,只是脸部肌肉略微有些抽筋而已,这自然是不能让小哈看见的。同时,她的自言自语更是不能让小哈听见。“真是对不起啊,我的……王子殿下……”
于是,哈梅尔有些意外的发现,今天来自那个恶女的捣乱明显少了很多。然而更令他意外的是,当他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回到镇上时,自己家的酒馆并没有开始营业,母亲坐在柜台前面一副忧心憧憧的样子,而几个邻居也在旁边长嘘短叹。似乎就是因为迪芙仿佛提到过的邻国入侵的事情。
小哈起初并不是很明白,自己所在的这个小镇可以说就建在首都附近,也就是整个王国的中心地带,敌人没可能这么轻松进攻到这里。但当他听到几个街坊劝解母亲,说父亲已经捎信回来了,说他这次虽然在战场附近,但是目前还很安全等等,小哈终于醒悟到自己忽略了如此重要的事情。
哈梅尔开始暗暗诅咒起自己的不孝——因为假设他现在已经掌握了回城药的制作方法,父亲大人就不会身处危难之地了。在这种心理的驱使下,他几乎还没休息就开始了晚上的厨师训练。厨房的灯每天都熄的很晚,而在迪芙看来,少年在白天工作时显得比往常疲惫的多。可比之更令她疑惑的是,哈梅尔的工作效率反而提升了一大截,这让原本可以轻松领先的自己现在几乎没有了工作时读报的悠闲。自己平日保持的优势,似乎同今次战争中的王**队一样,正面临着巨大的危机。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几天之后,按照平时的顺序,这该是一个轮到钓鱼的日子。睡眠不足的哈梅尔日出之前就带齐了渔具装备赶赴垂钓场,结果到达以后才发现,某位女性已经走在了他的前面。两人比赛般地将青花鱼、鲑鱼、太尔鱼、鳗鱼等钓了个遍,依然是个平分秋色的局面,自然谁也不服气。但是,小哈在与迪芙大眼瞪小眼兼攀比收获之时,却在无意中发现,今天两人虽然各有千秋,但谁都没有钓出小章鱼这种最基本的鱼类。而在他提出这个疑问的同时,异变发生了。
两个人都从事渔夫职业时间不短了,钓竿的摆放可以说都很有技巧。可就在两人处于例行争执的状态下时,却发现钓竿们脱离了原先的位置,仿佛被巨大的力量直接拉向水中一般。哈梅尔是先察觉这个情况的,所以他总算及时在钓竿入水前抓住不放,但作用在上面的力道明显把他也一并拖了过去。好在迪芙紧随而至,及时拉了一把,场面上好象又平衡了起来。
可实际上,两个人的情况并不怎么乐观,因为某个以力量为傲的女生这次并没有占上风,钓竿居然在两股大力的作用下保持着诡异的静止。然而没撑过几秒钟,这根质地普通的竿子便干脆断成了两截。
而在刹那之间,落水的半截钓竿以快得诡异的速度自水中弹出,随即如长了眼睛般朝两人射来。靠近水面的哈梅尔只来得及本能地转身护住背后的迪芙,而后者则从容的多,左手拉开迟钝的同伴,同时一个准确的右上钩拳将断竿击飞。尚未转身的小哈自然看不到这些,不过传入他耳中的撞击声却明显有数次之多。
很明显,同时被击飞出去的,还有若干肉眼难以察觉的透明冰箭。
“人类,你是尼德法家的后裔么?”声音伴随着数个巨大身影自水底浮上,并且逐渐清晰起来——巨大的头颅,布满吸盘的八只触角……“不过,如果你仅仅只有这种程度的话,那我们可实在不好意思以武力欺凌弱小……”
“听你这么这么说,你们是为那些被我钓上来的小章鱼找场子来的?”怀抱钓竿遗体的少年明显一副不以为然的神色。
“没错!按照你们人类常说的话,欺负弱小算什么本事?是男人的话,就来决胜负吧!”水中的巨型章鱼努力挤出认真的表情。
重新顶上遮阳斗笠的少女打了个呵欠,“早说啊~~既然没我的事情,那可就恕不奉陪了。”
……
“呃,它好象不是这个意思。”
如此这般,这般如此……
“和章鱼比游泳?我说公正的王子殿下,你若想青春热血就自己去比呗,本小姐可没那么多闲工夫。”
比赛当天,作为发令标志的螺号声一响,双方选手便如箭一般冲出了起点。人类选手这边刚开始夹水摆臂,就发现周围的海水明显黑了下来,耳边还传来章鱼选手得意的笑声,“真是不好意思,我们一族是靠喷水在海中前进的,那么不小心捎带一点点墨汁出来自然也是很合理的了。”
话虽如此,释放到海中的墨汁明显不是“一点点”,至少在人类选手突破染色海水后已经是两分钟以后了。又在全力游出若干米后,大约是十分之一的赛程,才看到前方章鱼悠闲摆动的八只触手。
“真是令人意外啊,没想到人类也能游出这么快的速度。如果约定的是比跑步,那我可就输定了。哎呀,真不好意思,怎么一开口,墨汁就又不小心流出来了呢?”
任何一个正常的人类都不会在腥臭的黑色海水中多话的,再次奋力脱离被污染水域后,那可恶的章鱼又在前方不远处不急不慢……
后面的事情似乎不必多说,即使又经历了七次墨汁攻击,人类选手却始终没有被拉开。然而更奇怪的是,章鱼这边似乎也没有半点惊慌的样子。在看到人类再次自后方追赶过来的时候,触手怪悠闲地开了口:“到这个地步还能保持这么可观的速度,我还真是低估你们人类了。不过光有蛮力是没有任何意义的,这场比赛从一开始,你就输定了,哈梅尔阁下。”
“是么?”为了减少阻力而穿着连身泳衣的家伙这次没有继续保持沉默,反而在章鱼旁边慢了下来,连语气也同那讨厌的对手保持近似。“说说看?”
随意地挥舞了一下自己某只触手,章鱼的脸上露出一个勉强可以称之为奸笑的表情,“在你们人类的标准里里,我们章鱼除了体型大小以外,是按照什么来划分的呢?”
“没错,变色是章鱼的本能。再加上墨汁这种障眼法,你们每隔十分之一的路程就安排一个体型相似的同伙,的确可以好好戏弄我一通。而且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们中间最开始跟我约战的那只,早已经在终点附近等待多时了吧?”
“一点就透,聪明。”
“倒也没有什么了。只不过,我也同样好奇的是,在你们章鱼的眼里,又是怎样区分我们人类的呢?”完全停止前进的某人同样面带笑容,“顺便一提,这种染发水还真够劣质的,才被海水泡这么一会儿就开始褪色了。”
在逐渐失去那诡异笑容的章鱼眼中,那人头部附近的海水似乎稍有浑浊,然后那褐色的人类头发居然逐渐露出了原本的——红色。“卑……卑鄙!”
“彼此彼此而已。”无视旁边气急败坏的某只,少女的目光已经移向不远处的“终点”位置。“狡诈的王子殿下,您欠我的那个愿望可休想抵赖掉哦~~”
——
………【序章 海市蜃楼】………
这是一个还没有回忆起自己命运的男人,在他自己迷茫的人生道路上蹒跚前行的故事:
今天是什么日子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此刻摆在主角林繁尘眼前的有三条路。阅读文字版,请上'(本书由爱书者首发)
第一条是林繁尘青梅竹马的女孩即将在半小时后踏入婚礼的教堂——当然,新郎不是他,新娘则在五分钟前从林繁尘家中呜咽着失望离去——显而易见地,即使是再不可救药的情感白痴,也应该知道接下来自己该做些什么。
相对于林繁尘住处和婚礼教堂相反的方向,需要有一位英雄去拯救世界。这第二条路听起来比身着婚纱穿戴整齐的青梅竹马出现在自己门前还不可思议,稍微有点常识的白痴都不会相信这种事情……遗憾的是,对于我们的男主角来说,这荒唐理由居然也是真实无比的。
至于原因么,则是相对来说不怎么重要的第三条路:诸如“这个世界必须要由林繁尘来拯救”之类的宿命是现下躺在他臂弯之中的半裸美少女转达给他的。顺便一提,这搂抱场面显然是那位可怜的新娘哭泣而走,林繁尘也没有马上追过去的原因。眼下这麻烦他又该如何处理呢?
这样一来,一切都似乎显得顺理成章了许多,仅有一点除外——
那位半裸美少女并非是由于新娘子想象中的暧昧原因躺在林繁尘怀中的,与大多数三流言情剧中的情节一样,她现在的状态很差,非常差,恐怕只要再吐上一两口金色的血液,那银色的双瞳便会永远阖上。这位超越现实的美少女——明显不是人类么——本身就打破了所谓的常识,那么对于我们的男主角而言,第二条路的存在与否也就相当值得斟酌了。
伤心离去的新娘显然没有注意到这些细节,而原本只是一名普通动漫资讯杂志编辑的林繁尘同学面对着诸多意外的合力轰炸,短时间内无法作出任何判断也是必然的。那么究竟是什么造成了他如此难以应付的局面呢?
那么,这个故事看来就要从婚礼的前几天前说起:
某个普通的清晨,林繁尘照例又从噩梦中醒来。
在那个从小便已经重复了无数次的噩梦之中,他照例是四肢被钉动弹不得,然后照例眼睁睁地看着那柄熟悉的三尖两刃刀慢慢地,一分一分地刺进自己的胸膛。
伤口处没有流半滴血,也感受不到任何痛楚。
话说在林繁尘年纪还小的时候,每次做这个噩梦时偶尔还会惊醒哭泣。可惜十几二十年以来,这么一成不变的模式已经实在没有办法令他有半点新鲜感,唯一遗憾的是始终无法看到究竟是谁持着那柄凶器来解剖自己。不过反正做梦的时候不会有半点痛觉,想割便随便它去割吧,起码还比较凉快……
其实林繁尘也不是没有联想过诸如这标志性武器应该是二郎神掌握之类的命题,只不过除了各种影视作品中给出的之外,谁也不会在现实大庭广众之下扛着这种冷兵器招摇过市。偏偏近年来文艺作品里为了衬托二郎神扮演者的美貌,他们手中的兵器外型也越发花哨起来,结果搞到林同学越来越怀疑每晚在梦境中折磨自己的没准只是杆长柄杀猪刀而已……
这实在不是什么美妙的感受,况且哪怕是换用杰迪武士的光剑来做这件事,被开膛破肚的林繁尘同学也不会感到半点荣幸。这后现代的梦境他实在是懒得管了,反正不管是周公还是佛洛依德的理论都对他没任何帮助,他只不过是想做个不会天天做重复噩梦的普通人。阅读文字版,请上'
好在无论从任何正常角度来看,林繁尘都是一名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正常男性。十六年的正常读书生涯,大学毕业后来到帝都一家正常的杂志社工作,由于物价因素每天花几个小时正常来往于通州租房与市区单位之间……
好吧其实这杂志社其实也不怎么正常:比如之前有位艾姓编辑毫无原因地提出了辞职之后便消失地如同人间蒸发一般,而当天另一位刚刚报道的殷姓女实习编辑也同样悄然离去。不过据主编说上面这俩人是大学校友,那么理论上这事情就变得很正常了。当然这跟林繁尘似乎没多大关系,(跟本故事似乎也同样无关。)所以某人只是偶尔会发一下“有学妹真好”之类的感慨而已。
林繁尘没有清纯可人的大学学妹,故事开头提到的那位新娘是他十多年的老同学,名叫东方文钰。从这种玄幻小说中常见的四大家族姓氏便可以看出,林繁尘跟东方文钰即便是同学十几年,也不可能有什么实质上的感情发展,至少对于林同学这边来说是这样的。
他只是个普通福利院出身的普通孤儿,东方大小姐虽然在读书生涯中低调无比,可惜这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林繁尘他家乡(或许该说全国?)也就那么一个姓东方的豪族,即使东方文钰可能只是东方家旁支养的下人出身也好,却也仍旧不是他这个穷小子可以随意接近的。
所以在某个沙尘暴照例肆虐帝都的早上,从邮递员手中收到“三天后某先生和东方小姐将在XX教堂举行婚礼”的请柬之后,林同学当即面带微笑地顺手将请柬丢在了自家门口的置物柜上,仿佛那只不过是一张传销广告般。
然后他的噩梦在次日便起了一丁点变化——今次四肢依旧被牢牢钉死的他正在一边无聊地做着倒计时读秒,一边等待着一成不变的三尖两刃刀再次给自己前后开洞。结果就在闪亮刀锋距离他胸膛还有大约二尺远的时候,一道熟悉的身影伸开双手抢在了他的面前。
那是东方文钰,仿佛纸片般被轻易刺穿的东方文钰。
三尖两刃刀并没有因这个意外变故而产生半分停顿,依旧用那重复了万次的速度继续刺向林繁尘的胸膛。然而后者今次显然不能再如往常般平静,尤其是锋刃上悄然滴坠的鲜血越发衬托出勉强回转的东方文钰笑容苍白之时……
“幸好这只是个噩梦,幸好……”在梦境中全力挣扎导致跌落床下的林繁尘庆幸地自我安慰着。
然后那天上午他便足足迟到了一个钟头。
五十块没了,坚持三年的全勤奖也没了,不过这些惨重损失都远远比不上林同学心中的震撼。而且他迟到的原因也并非迟来的失恋心痛,而是整个帝都的交通都被某个突发事件所阻塞了。
不是沙尘暴,因为林同学在潇洒出门之前,曾经在心里最阴暗的角落嘟哝了一句:“你东方家族不是牛么?你有本事让这沙尘暴消失啊?”——林繁尘毕竟也只是个普通人,东方文钰的婚礼请帖轰炸不可能半点效果都没有。但他同时又有些自知之明,自怨自艾是不必,不满一下高门豪族就顺理成章得很。
然后极端出乎他预料的是,在他还没有赶上首班公车之时,沙尘暴居然还真的给他停下来了?!
然后比沙尘暴停息更为诡异的事情发生了:原本因为沙尘而颇为昏暗的天空之中,居然笼罩着庞大的“帝都实景”倒影。
海市蜃楼么?
往日里低头急匆匆上班的行人们都纷纷在街头驻足,偶尔还有两三成群的好奇者对着天上奇景指指点点。马路正中的车流就更不必提了,原本这就是堵车的好时候,现在更不消说,起码三分之一的司机都索性伸头出车窗观望,谁还顾得上前进不前进。
要知道,在郊区偶尔出现个疑似海市蜃楼的场景也就罢了,眼下这个足够覆盖整个帝都市区的可绝对算得上千古奇观。大家都恨不得手头带着相机摄影机之类,凡是带摄像头的手机全部对准空中狂拍不止,至于啥迟到扣钱之类,谁还在乎啊?
呃,当然我们的男主角林繁尘肯定还是在乎的,所以在周围行人基本都在昂首观望之际,他恨不得脚下生风地低头往前飞奔着——
话说人家东方家族既然都真让沙尘暴消失了——傻子都知道这事情和东方家族估计没多大关系,不过原本那诅咒也就是林繁尘同学的精神胜利法不是?——那身为一普通人的林某人当然只能夹着尾巴乖乖朝九晚五混生活去,迟到可要扣五十块的。
然而在这盛况空前的海市蜃楼之下,公车被堵住是必然的事情,林同学打算抄小道直奔火车站,结果却又在并不熟悉的胡同里迷了路,最可恨的是他拐了起码三个弯以上,还是连半个可抓来问路的人影都没有,街坊邻居们估计都只顾着抬头看天去了……
“这可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啊……”不得不在陌生小巷中放慢脚步的林繁尘在心中哀叹着,于是就在他已经准备好自暴自弃的下一秒,所谓的奇迹出现了。
一位身着纯白旗袍的美少女赫然出现在下一个胡同的巷口不远处,甚至不等林繁尘看清楚她的长相或者提出前往地铁站路线方面的问题,那位旗袍美少女便眯眼微笑着指出了正确的方向。
理论上正常的男人在这种情况下都应该停下来先搭讪再说,可惜就在不久前还亲眼目睹了青梅竹马被惨然贯穿的林繁尘肯定是没有这种心情的。所以他丢下句感谢台词便加速朝着地铁站方向冲刺而去,毫不犹豫地便把一段可能发生的艳遇扼杀在了襁褓之中。
直到他挤进地铁车厢的时候,才突然回想起来某个似乎有些古怪的情景:那位笑容甜美的美少女当时似乎并不是直接站在地上,而是因为踩在某个类似石雕的东西上,显得比他足足高出一个头来。那个石像并不是常见的狮子滚绣球之类,而比较像是蛮大的……蛤蜊?!
其实这显然不是古怪场景的全部真相,事实上就在林同学飞奔而去的同时,俏立于蜃(显然不可能真是体长将近一米的大蛤蜊吧?)气之中的旗袍美少女微一躬身:“您的意志,便是吾等的一切。”
明知已经耽误太多时间的林繁尘在地铁上并没有多少时间来胡思乱想,对他来说,赶快准备好用何种方式来迎接主编怒火才来得比较实际一些。连东方文钰的婚礼请帖都暂时忘记的他,当然更不可能把精力浪费在回忆之前的旗袍美少女上。
也正因为如此,我们的男主角并不知道,从他与旗袍美少女相遇的那一刻起,他的人生已然展开了新的篇章。
————————————————————这是结尾的分隔线————————————————————
下一章洪荒崩坏倾世元禳,《孤独守望》,幻影之歌响彻洪荒!
——
………【第一章 孤独守望】………
这是一个正在决定自己命运的男人迷走于回忆与现实之间的故事:做着数十年来一成不变噩梦的林繁尘在收到青梅竹马女孩的结婚请柬之后,居然连顽固的梦境也起了变化,由此引起的迟到等连锁反应之中,突然出现的陌生美少女带给他的又将是什么呢?
其实从林繁尘踏进地铁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自己铁定是迟到了,而且保守估计也要迟到四十分钟以上。aishuzh首发'但是不管怎样,迟到总比旷工好吧?之前那种加倍堵车的状况下,他如果还坚持在公车站等待的话,没准连下午班也能一并旷掉。
这些东西半分钟不到就可以相通,那么接下来林同学需要解决的只剩下一个问题:如何整理出一个能够被主编大人接受的理由。
直接说因为海市蜃楼么?八成会被“原来你会飞么?”直接臭骂回来。但是非要让林繁尘同学临时再想一个更新鲜的理由又未免太过强人所难,所以最好还是从海市蜃楼上打主意。
海市蜃楼……
蜃楼……
由于地面上显而易见的堵塞关系,即使现在已经过了上班高峰期,地铁里还是颇为拥挤的,人多到了即使不抓扶手也不会摔倒的程度。再加上现在挤在车厢里的乘客们或多或少都在为迟到的事情烦心,所以并没有人注意到林繁尘在上车后不久便陷入了莫名其妙的失神状态,就连原本抬起抓紧吊环扶手的右臂也在不知不觉间落了下来……
林同学自己显然也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因为此刻出现在他眼前的完全是地铁之外的另外一幅景象。
狂风呼啸,电闪雷鸣。
林繁尘甚至不必左盼右顾也能察觉到,原本在身边人潮人海的迟到上班族们全部失去了踪影。甚至不要说人,此刻他身处的周遭一片被飞沙走石铺得满满当当,甚至连片草叶也看不到。“这简直……比帝都的沙尘暴还狠啊?!”
带着这莫名其妙的评价标准,林同学不自觉地抬头望天,仿佛那电光肆虐的赭色穹庐之中有什么在呼唤他一般。然后仿佛为了应和他的行动一般,就在又一阵将他吹得东倒西歪的强风之后,林繁尘仰首观望的方向居然真的多出了一点彩芒。
是的,并非单色,而是从哪怕比米粒还小的一开始便闪耀出五彩亮色的光芒。
“那不可能是帝都机场起降的航班吧?”某人自欺欺人地想着。事实上林繁尘同学再傻也该知道,明明他前一刻还在地铁上发愁怎么应付顶头上司,现下眼中看到的绝对不可能是地下隧道之外的天空。“好吧,自从那个千篇一律的噩梦发生变异起,这种神经衰弱的典型幻觉症状迟早会出现的。但愿我待会醒来的时候不会被全车厢的人踩在脚下。”
林同学一边郁闷地合计着尽快脱离幻觉的手段,一边索性苦中取乐地关注着头顶彩芒的发展。【要找最新章节?就上】毕竟这比那注定要给他扎出透明窟窿的三尖两刃刀要好多了不是?作为一名稳重可靠的成年人,最重要的便是在各种突发事件中保持起码的冷静么~~
然后他就发现头顶那点五彩光芒似乎变大了一些……好吧不是似乎,是确确实实地比出现的那会儿大了不少,换句话说就是它正在逐渐接近林繁尘所在的位置。
然后,林繁尘的耳中便响起了断断续续的哽咽声。
“太狡猾了……大家……”
“我不要输……我不要妖元力……我不要五彩魄晶……我更不要守护……自己一个人……”
“不过……这洪荒……你们休想踏足半步!!!”
那是林繁尘连做梦也听不到的动人音线——不过话说回来,这人做梦也只能梦到自己被人悄没声地拿刀捅而已——但是比起那声线中若有若无的悲伤或者愤怒来说,某人更在乎的是那声音中掩饰不住的稚嫩。
“说起来,总感觉这个场景有点眼熟似的,简直跟啥古装大片的特效差不多……”纵使是比之前近了不少,那彩芒依旧没有降落到以林繁尘眼力能够看清的程度。他只是将头顶模糊的轮廓揉捏上自己想象,在脑海中描绘出一位手捧五彩晶石的孤独少女在无尽苍穹中倔强飞舞的场景。
然后,林繁尘总觉得不管是狂风也好,电蛇也好,甚至是笼罩整个天空的阴暗也好,似乎都出现了逐渐退却的趋势……
然后,他偶然发现有什么东西从天空之中纷飞滴坠,并且悄然落在他自己的身上。“等等……我什么时候变成块毫不起眼的白色碎石了?”惊觉现下身上不止是无手无脚而已,之前倾听得太过投入的林繁尘乍然发现自己居然连“目瞪口呆”的器官都消失了,现在的他看上去跟建筑工地上装饰用的大理石碎料没有任何区别。
“这未免也太扯了一点。”某人终于有些郁闷了,不过身为建筑用石,他现在也就能关心一下刚才滴在自己身上的不明液体了。
应该……不是眼泪吧?
金色,微温……
然后林繁尘就醒了,因为有不少下地铁的乘客从他身边纷乱地强挤过去。车门上方的红色标志灯闪起,距离他上车的地方居然仅仅只晃过了三站。
看来是个蛮有效率的梦么——好不容易冲到单位,然后在主编的狂轰滥炸之下习惯性关闭七感的林繁尘同学乐观地回忆着。除了这厮之外,编辑部里的其他人其实都在窗边对着天上依旧清晰的海市蜃楼指指点点。至于主编大人为啥不也去凑那个热闹么,答案很简单,从他老人家一边骂林某人,一边不自觉地揉自己后脖颈便晓得了。
几乎是伴随着主编大人呵斥渡过充实一天的林繁尘并没有发现,东方文钰那张请柬给他带来的刺激似乎没那么严重了。当然,他也同样忘记了地铁上那段诡异的幻觉。
某人从编辑部下班的时候,天空中已然繁星点点——这当然不算是加班,尤其是在他今儿个原本就迟到了一小时的前提下。不过话说回来,估计是到了夜里就不该出现海市蜃楼了,从小便在自然地理等课上不务正业的林同学不太确定地估摸着。
接下来是随便对付点晚饭和上网吧打发时间,这些日程上也没有出现啥明显异常,除了夜里回家时在网吧门口又似乎瞥见了白色旗袍之外。“那包包头的姑娘莫非是附近网吧请来拉客的COSER?还是最近又出了什么新鲜的网游?”
林繁尘并没有把这个偶然的疑问带进家门,甚至连门口置物柜上的请柬也没有照例引起他的暗中感伤之类。我们的男主角在回家后成功发动了“五分钟睡着”的绝技,抛下今天一切正常不正常的状况迅速上床挺尸……
当那柄熟悉的三尖两刃刀再度沉稳地刺将过来,并且这次不再有青梅竹马女孩舍身相救之后,林繁尘在梦里都忍不住绷紧的那口气终于顺了出来。“还好,总算还是那一套……”
可惜他高兴得太早了——
这次三尖两刃刀的确是如往常般毫无阻碍地刺到了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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