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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火成神道2.2-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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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府抬举属下了!”张和面色泛苦。
“此次叶鸿雁来势汹汹,安定县只有数百兵,必不能抵挡,只有靠着豫章府城,或许还可稍抵锋芒!”
“但挡住了,又如何呢?宋玉还带着两万大军在后面压阵呢!”
“这总共加起来,就有三万大军,几乎是吴州兵力总和了!恕属下直言,若州牧大人不尽快派得援兵下来,豫章区区一府,却是挡不了十日!”
这也是张和跟随阮孝绪日久,有着情分,才照实说着,否则,必被当作劝降的奸细拖出斩首。
“这话……虽然知道是真,但听着就有火气,在外面就不要说了!”
阮孝绪眼中精光一闪,却是说着。
“属下遵命!”张和再次行礼。又听得阮孝绪声音传来:“依你之见,这豫章府,是守不得了?”
张和见得阮孝绪脸色,却是一咬牙,说着:“若真要守,也不是无法,只要尽囚城中大族,收得私兵,再以巨石封门,发动城中精壮守城!凭着府中积蓄的粮草,那至少可以守卫三月!但是……”
接下来的,张和不说,阮孝绪也晓得。
若是城破,那阮孝绪不用说,必被满门处决,便是出主意的张和,也得祸及家人。
即使能顺利撑到州兵下来的时刻,挽救危局,但得罪了世家大族的阮孝绪,也必讨不了好去。
最重要的,阮孝绪也是出身大族,为何要陪着赵盘殉葬?
张和揣测着阮孝绪意思,试探说着:“宋玉虽然自称吴侯,但诸侯拱卫天子,也勉强说得过去,又是以勤王名义起兵,这就有着大义名分,最近又传闻得了天眷……”
“本府现在,还是大乾的知府呢!”阮孝绪冷声说着。
“大人恕罪!”张和赶紧跪下请罪。
“起来吧!下不为例!”张和正暗恼时,就听得明府声音传来,起身一瞥,就见阮孝绪虽脸色有些阴沉,却没有什么大怒之态,这心里,就是一定!
有这姿态,就说明,这阮孝绪心底,对投诚宋玉,其实并不反感,只是一时还放不下身段。
知晓这大人虽然平时爱听属下意见,但遇着这种生死大事,却一直独断专行,自己若再进言,反是将知府大人推向宋玉的对立面,就住口不说,低垂脸睑,作知罪自省态。
“好了!你先下去吧!此事,本府还要多想想……”
等了良久,才听见阮孝绪有些疲惫的声音。
张和心里一喜,面上不露,行礼告退。
等到这人身影完全消失,阮孝绪端起桌上茶盏,饮了一口,缓缓说着:“张和啊!张和!本府自问待你不薄,却不想另投了白云观……”
眸子中,就有冷色闪过。(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三章 进军
官道上,浩浩荡荡的大军逶迤前行着。
宋玉之军,多用红色,以应火德,这远远看上去,就像一条赤蛇,在地上缓缓爬行。
军中,叶剑锋策马巡视一圈,见士卒精神旺盛,行列整齐,就是心里点头,又见得一处,却有些皱眉。
马鞭一抽,马儿吃痛快步奔蹄,带着叶剑锋来到军队中心。
“叔父为何似有心事?”在这里,数百铁骑环绕护卫,中心一人,骑着枣红大马,甲胄在身,正是叶鸿雁,只是此时的他,眉头蹙紧,脸上就有些阴郁。
“是剑锋啊!”这侄子的声音,带着年青人特有的的热血冲劲,又有着担忧的情绪,可称赤子忠心,让叶鸿雁听了,心里很是舒服,眉头也稍稍展开。
却不回答,问着:“我军情况如何?”
这是正事,叶剑锋不敢怠慢,郑重说着:“启禀将军,我军刚才饱食,又经过休息,现在上路,都是精神饱满,士气旺盛……”
“好!兵是将之胆!有此精卒,才是我等武将用命的根本……”叶鸿雁提点说着。
“属下明白!”虽然这些道理,叶剑锋心里早就知晓,但叔父提点,还是恭敬听着。
越到后来,心里越是郑重,因为叶鸿雁说的,乃是实际治军的经验之谈,叶剑锋虽然有着天分,熟读兵书,却也没有此等见识,只觉受益匪浅。赶紧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用心记着。
叶鸿雁这态度,精神一振。这侄子虽然天赋过人,但毕竟是年青人,到底缺着经验,有些理论,乃是兵家将门口耳相传,不落文字,叶鸿雁之前也吃过些亏。走了许多弯路,才得了些真意,现在倾囊相授。
“书上的兵法之道。乃是虚!而实际上的治军之法,更要因时制宜,乃是实!这虚实结合,才是用兵正道!”
叶鸿雁最后用一句话总结说着。
“叔父高论。剑锋受益匪浅!”叶剑锋真心说着。
“哈哈……为叔口头上说的。还是我的经验,你什么时候能听进去,吃透了,变成自己的东西,那叔父当老怀大慰!”
世间道理万千,却逃不过一个“绝知此事要躬行”的门槛,纵使知晓真理,却不用心实践。躬行道理,那就算遍晓宇宙大道。也是无用。
“叔父用兵如神,此次豫章,必是一鼓而下!剑锋先在这里恭喜叔父,又立一大功!”
叶剑锋似是恭贺说着。
“剑锋!你真是这么看的么?”叶鸿雁放慢了马速,稍稍等着叶剑锋,只比他快了一个马头,相当于并骑而行,更方便说话。
“安定、云山二县,听得叔父大军降临,均是献上印绶户籍文书,不战而降,大军不但没有损失一兵一卒,反而多了近千人,并且,打开了前往豫章府城的道路,那阮孝绪虽然有些名望,手下还有三千府兵,但到底是文官,哪懂治军打仗?叔父此去,必可拿下豫章府城,为主公夺取吴州,立下首功!”
叶剑锋不暇思索地说着,这也是他的内心想法。
叶鸿雁带着上万大军压境,又有勤王名义,虽然天下人不知有几个认同,但好歹有着名分,不是匪军。
有时候,有没有那么一套东西,还是很重要的,直接就是义师和匪军的区别!
安定和云山两县的县令,手上只有数百县兵,一旦反抗,又被破城,那自然少不了抄家灭族。
宋玉在这方面的名声,也是传开了。
外人都是知晓,吴侯有功必赏,有过必罚,尽早投降,至少可保着家族,荣华富贵不缺,一旦顽抗,却是要祸及九族!
这名声的传播,还有宋玉自己在暗中推波助澜,就是要瓦解将来敌人的反抗情绪。
现在果然收到成效!这两县县令,都是迫于形势,开城投降!
如此一来,叶鸿雁大军,非但没有折损,反而多了上千县兵,以及两县的县库给养。
这对大军士气,也是极大助益!
叶剑锋看在眼里,对叔父此次大胜,没有半点怀疑!
“剑锋!你说得很有道理!但眼光却是仅仅局限于豫章一府!”叶鸿雁看了这侄子一眼,还是说着。
“主公曾经教导过我,为将者,要有大局观,不能局限于一城一地的得失!”
“今天,叔父也将这句话送给你!”
叶剑锋心里有些迷糊,但又有些清醒,不由说着:“侄儿愚钝!还请叔父指点迷津!”
“你可知我主吴侯,麾下共有多少人马?”叶鸿雁缓缓问着。
“吴侯麾下,计有大军三万,再加上山越六千,总共就有三万六千大军!此次出兵,除了留守吴南五千,其余都是带上,这就有三万一千人!”
这附近的,都是军官,对宋玉麾下建制,都是理解,不必隐瞒,叶剑锋也就实话实说。
讲到这里,却是心中灵光一闪,有些领悟。
“不错!主公尽起吴南大军,也只有三万多人!再多,就要折损民力,影响耕种收成!”
“三万人,说多不多,说少不少,整个吴州,除了吴南,剩下的,也差不多是这个数!我军要以三万人,统一吴州,虽然占了先手,却也不能大意!”
叶鸿雁神色慎重之极,压低声音说着。
“主公只有三万人,却给我一万,这是多么大的信任!若不能顺利拿下豫章,那我岂不是再无颜面去见主公?”
叶剑锋缓缓点头。
“豫章城乃是府治所在,城高池深,又有三千府兵,粮秣充足,要是硬攻,也可拿下,但消耗的时光和士卒,却要多少?”
说到这里,叶鸿雁问着:“剑锋!你说,若我军强攻豫章,要耗时多久,损伤多少人马?”
叶剑锋额头就有了冷汗,沉吟了会,才说着:“若是强攻,又无内应,那要拿下,大军起码要损伤三成,耗时过月!”
“不错!这是最低限度了!可你想想,吴州北地有十余府,要是每下一府,都耗时过月,损伤数千,那我军不待打下吴州,就损失殆尽了……”
“更何况,主公费尽心机,才抢了这先手,不让州牧反应,若拖延时机,给了州牧整合机会,那吴州一盘散沙的局面,就要大变,到时更加麻烦……”
叶剑锋这才恍然大悟。
此时实力占优,要拿下豫章府城,自是简单,谁都不惧。可既要保存实力,又不耗时,却是难办。
此世还是冷兵器时代,每逢大战,都是贴身肉搏,最多有些弓弩之类。
可在攻城战上,还是作用不大,要攻下一个大城,不死些人,怎么可能?
叶剑锋也终于明白叔父最近总是愁眉不展的原因。
猜测说着:“叔父一直让大军缓缓而行,莫不是存了说降之意?”
要想用时甚短,又保存大军元气,除非阮孝绪自己开城投降,或者在豫章府城内埋伏内应献城。
“不错!大军紧逼,只会让豫章府城上下一心,这留出余地,便会多想,找些退路,人心自古如此,这就是我们的机会了,我已派得暗间细作前去联络,不日就有消息……”
“但也不能一味靠这,关键时刻,就算有着折损,也得硬打!”
叶鸿雁说着,刚毅的脸上,就有了煞气浮现。
“相比于大军损失,还是天时重要!难道真因为那阮孝绪犹豫迟疑,就不打了?我给出时间,让内应活动,同时也是让后方加紧制作攻城器械,若到时阮孝绪仍然首鼠两端,那也只能让豫章见血了……”
叶鸿雁虽只是寥寥几句,但叶剑锋却从中听出了一股尸山血海,扑面而来的味道。
心知若是折损过巨,便是主公不下令,叔父也会纵兵屠城,以激励士气,到时免不了要生灵涂炭一场!
……
二月十日,大军兵至豫章府城之下。
阮孝绪登临城头,眺望下方吴侯大军,只见军阵连绵,有过万人,都身着红色军装,这看上去,就像一波波红色浪潮,又宛如燃烧着的红色火焰,散发着一股动人心魄的力量!
豫章府城上的守卒,被这威严的军气一逼,都是手脚颤抖,几乎拿捏不住手中的军械。
这些府兵,养尊处优日久,虽然有些训练,体魄还在,但没经过疆场厮杀,怎能与如狼似虎的吴侯大军争锋?
阮孝绪心底,不由有些阴霾。
这时,吴侯大军中,几骑健马飞出,来到豫章府城下面。
“城上之人听着!我主吴侯,上应天命,奉旨勤王……将军仁慈,特给一日考虑……尔等若是顽抗,格杀勿论,到时悔之晚矣……勿谓言之不预!”
就有一个大嗓门的军官,大声喊着。
这军官声如洪钟,数里皆闻。这是军中专门培养的骂手,两军叫阵,或者临阵劝降,多用他们。
此时的城墙上,听了军官的话语,就有些骚动。
宋玉大名,如雷贯耳,起事以来,更是无有一败,在吴州,已是鬼神一般的人物。
普通士卒,见城下大军过万,己方只有三千,强弱之势立显,心下就有些惴惴。(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四章 暗间
不说他们,就是和知府阮孝绪一起上城观望的各级官员,也是脸色惨白,冷汗直下!
看得阮孝绪,也是如泼冷水,手脚冰凉。
“吴侯果非常人!”阮孝绪见属下如此,咳嗽一声,将注意吸引过来,缓缓说着。
“我等食君之禄、忠君之事、现在该当如何?还请诸位教我!”
见上面知府大人发问,属下面面相觑,都是不发一言。
虽然底下众人,多有心思,但在不知知府真正想法打算之前,谁敢说出?不想活了么?
阮孝绪环视一圈,见属下官吏都是低垂着头,似乎恨不得钻进地缝里,好在他早就想到这里,倒不怎么生气,反而有些好笑。
说着:“既然众位都无良策,那我等还是回府再议……”
下面的众人,也恨不得早点回去,为自家身家性命,做些打算,都是轰然答应。
回到府邸,直到进了书房,阮孝绪的脸色,才猛然沉了下来,想到刚才手下作鸟兽散的丢脸姿态,更是胸中怒气盈满。
阮孝绪的书房,乃是府邸重地,没有通传,一旦进入,就是立刻杖毙的份!
去年,就有一房新纳的小妾,仗着宠爱,擅自闯入,阮孝绪当场就是勃然大怒,不顾侍妾的苦苦哀求,命人拖出活活打死!
经此一事,下人更加震怖,不敢再越雷池一步!
阮孝绪心思深藏,只有在这完全属于自己的私密之地。才显现出埋藏心底的情绪。
“哼!竖子!”
阮孝绪抽出长剑,清澈的冷意,就蔓延开来。对着桌案猛砍地一挥,剑光闪动中,这上佳乌木所制的书桌,就裂成两块。
白纸纷飞,如散花蝴蝶般片片飘落。
阮孝绪出了气,神色又恢复之前平静。
默然良久,才来到一片书架旁。摇了摇铜铃!
书房内传来机括声响,书架移开,露出一个黑黝黝的通道来。
这洞口幽暗。不知通往何处,没有光亮,似乎一只怪兽张开大口,欲择人而噬!
不久。脚步声响起。一个黑衣人就走了出来。
见着阮孝绪,就是跪下行礼:“见过家主!”
阮孝绪的机密书房内,竟然另有暗道!这点,怕是倚为心腹的张和,也不知晓。
但仔细一想,却也在情理之中,阮家乃是郡望,怎会没有些暗中势力。
张和不知。乃是还没有进入核心。
“嗯!等会将这里清理一下,再换上新的。务必要和之前一样!”
“诺!”黑衣人答应着。
“今日大军压境,府内可有什么异动?”阮孝绪径自来到一张太师椅前坐了,才缓缓问着。
这黑衣人,乃是阮家暗谍头子,专门负责内部刺探消息。有时也负责监视,刺杀等事。
果然,就听黑衣人有些嘶哑的声音响起:“豫章府内,最近多了些生面孔,虽然扮作外地客商,也有户籍和通关文书,来历却甚是可疑,疑是探子……”
“皇普家最近,收拢家丁护院,发下武械,似欲有所动作……”
“……”
这黑衣人声音徐徐,却将豫章府内的近况,一一道来,显示出阮家对整个豫章府城的强大掌控力。
阮孝绪仔细听了,不时问着,黑衣人一一回答,末了,阮孝绪似不经意间,就问着:“张和的事,准备得怎么样了?”
“都按吩咐准备妥当,找的都是信任的人,在张和饮食里下了药物,只要大人一声令下,就可取其性命……”
大乾世家,对于背主之人,自然早有一套规矩,必杀之而后快!
这张和,素受阮孝绪大恩,却暗中被白云观收买,作为说客,还被发现,这下场,能好到哪里去?
在平时,这张和身为主薄,有着官身,就算阮孝绪想动他,也需顾忌三分。
但现在不同!逢着乱世,又是战时,若不是没有天时,又有外敌,凭着郡望之家的底气,阮孝绪甚至可以学着其他人,将豫章府划为私有,也是一方小诸侯!
即使现在,有着宋玉这个大敌,不得不靠着州里,阮孝绪在豫章府,也可算得上一手遮天。
随时都可将张和拖出,斩首示众!
只是看着多年情分,又念及大军压境,才淡淡放过,准备给个“病逝”的结局,也算全了君臣一场的因缘。
早就吩咐了人手,在张和饮食中下得药物,这药本身无毒,对人还有补益,只是在人体内渐渐积累,一旦遇着另一种药香之气,就会立即变成剧毒!
死者脸色惨白,和突发暴疾很是相似。
之前就用过几次,除了几个对手,现在就用在这张和身上!
不论阮孝绪之后是战是降,这张和区区一个卒子,却是无足轻重。
若战,这张和自然要杀了祭旗,若降,此等背主之人,也不能留着,免被反噬。
反正,谁会为了这么件小事,来为难一个郡望知府?
“现在先别发动,等着几日,再送张主薄上路……”阮孝绪心思转动,声音也似乎带着冷气。
“老夫很是痛心!张和跟我甚久,不想就走到这步……”
说这话时,阮孝绪脸上悲惜之色大浓,不似作假。
真作假时假亦真,假作真时真亦假,这阮孝绪,身为郡望家主,又经过多年历练,早老于人事。
现在缓缓说来,似乎真的是在为属下惋惜!
黑衣人沉声说着:“张和背主求荣,实在死不足惜,家主不必为这等人伤怀……”
“人老了,总是有些念旧,老夫现在还可回想二十年前,张和还是少年,与老夫畅游吴地,于梅林煮酒,相谈甚欢之景……”
阮孝绪眼神迷离,追忆说着,又吩咐下来:“你记下……张和的双亲还在人世,也有子息,以后当多加照顾……”
“主公仁慈!”黑衣人恭敬说着。
“好了!这些都是小事!”阮孝绪擦擦眼角,又整了整衣冠。
这是世家秘传的法门,这些动作过后,黑衣人再看时,阮孝绪模样不变,只是气度和之前天差地别。
之前悲怜属下的老人已经消失,剩下的,还是那个掌管一府,生杀予夺,独断专行的阮家家主!
“我遣你去,和那边联络,结果如何?”阮孝绪缓缓问着,目光如若刀枪,要刺到黑衣人心底。
被这目光一盯,黑衣人心中大凜,不敢怠慢,赶紧说着:
“这事小的正想禀报家主!我已经和那边取得联络!也得了准信,此事若成!阮家可以保全,秋毫无犯,便是家主,也可继续以正五品知府出仕,当然,得交出统兵之权!”
“要交出兵权么?”阮孝绪皱着眉头,他乃郡望家主,在豫章潜势力甚大,连着府兵,也在掌握之中。
乱世之中,有着兵权,才是身家性命的保障!
但也知道,无论最后结果如何,豫章落入哪方手中,除非打明旗号自立割据,并且打退外敌,否则谁也不会让郡望掌着兵权,这不是**着造反么?
“这条件,不错了!可见你之用心!”阮孝绪淡淡夸奖着。
虽然放弃兵权,有些不甘,但能保全自身家族,继续任官,也是不错。
“为家主大人尽忠,乃是小的本分!”
听得主君夸奖,黑衣人心底一喜,但面上丝毫不露,沉声说着。
果然,阮孝绪听了这人不居功,面色平静,目光却变得柔和,有着勉励之意。
笑着说道:“我说你有功!就是有功!推辞什么?”
顿了顿,又说着:“有功岂可不赏?这样吧!你家在城北,不是有近百亩田嘛!我再赐你一百,凑足两百亩,并且建个宅子,也算是个小小的农庄了!”
“多谢家主!多谢家主!”黑衣人这回可真是被震惊不已,同时感激涕零,连连叩首谢恩!
赏赐也分等级,这直接赐予土地,可不比赏些金银等物,毕竟钱总会花完,但田地,却能源源不断地生出利益来!
便是郡望之家,田亩也不多,更兼只出不进,轻易不会拿出。
现在却一下封赐百亩,这可是了不得的大恩慧!
虽然这黑衣人乃是暗谍,行事诡秘,几不似人。
但既然本质还是人类,自然向往光明,渴望生活在阳光下,越是黑暗中的人,越是如此。
如今,有了这两百亩田,以后的生活,就有了保障!
便是自己无福消受,也是家族崛起的根基!
黑衣人心潮澎湃,几乎不能自已。
阮孝绪见此,淡淡一笑,若是如此重赏之下,这人还是面不改色,那倒真要刮目相看,严加防备了!
又说着:“如今正值多事之秋,豫章府内外,还需你多加查看,一旦有任何动静,无论何时,直接密报给我……”
这话语,终于将黑衣人从思绪中拉了出来。
知道这时主公不吝重赏,还不是为了府城稳定,平稳交接转移!
若能办成此事,那百亩良田和高宅美院,自然有着,若是办砸了差事,能保住条小命,就可烧高香了!
赶紧跪下,说着:“请家主大人放心,小的就算粉身碎骨,也要为家主办妥此事!”
“很好!你下去吧!”阮孝绪说着。
看着黑衣人的身影消失在暗道中,面色就阴晴不定……(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五章 一触即发 新年快乐!!!
弘治元年二月初十,叶鸿雁大军兵临豫章府城之下。
二月十二,豫章知府阮孝绪,大开城门,献上印绶和户籍文书,请求归降。
叶鸿雁大喜之下,宣布大军进城,秋毫无犯,并连夜飞马传书给宋玉。
有着阮孝绪的配合,豫章府城的接受工作,进行得极为顺利,便是其它几个没打下的县城,得了阮孝绪的劝降信后,也大多投降。
只有皇普家试图反抗,并且策划刺杀叶鸿雁,识破后被灭门。
到得十五日,整个豫章府,已经尽在宋玉掌控之下!
太阳悬挂在空中,给大地带来几丝暖意,映照在人身上,在地上现出投影。
豫章府城,此时城门大开,两边排列着仪仗护卫,似是在等着什么人。
叶鸿雁当先领头,其后就是原豫章知府阮孝绪,还有叶剑锋等一群文武官吏,都穿着正式官服,静静立在后面。
“报!主公已到十里之外!”这时,一个传令兵快马过来说着。
“仪仗鼓乐准备!”叶鸿雁喝着。
两边等候的乐师不敢怠慢,纷纷拿起乐器准备。
叶鸿雁环视一圈,见一切皆是有条不紊,不由笑道:“嗯,仪仗护卫都是齐整,这还多亏阮大人相助……”
“呵呵……哪里哪里,我这小小乐队,能为吴侯演奏,聊以娱乐,也是得其所哉!”
阮孝绪微笑说着。
遍数整个豫章府,也只有作为郡望的阮家。可以凑出一个够规格的礼仪班子,迎接吴侯,不失礼数。
既然已经投诚。那自然要做得彻底,阮孝绪听得吴侯即将到来,豫章府城的礼仪乐师缺乏,却是立刻将阮府所有的乐师班子献上,以表忠心!
不管心里到底怎么想,但政治上,只看明面表态。
这姿态。自然进了叶鸿雁眼里,对这阮孝绪,也是多了几分亲近。此时回首。见这人还是有些心绪不宁之意,不由笑着问道:“知府大人何故如此?”
阮孝绪苦笑说着:“想着即将面见吴侯,有些失态,还望莫怪!”
对这不到二十。就拥兵数万。称侯建国的年青人,饶是阮孝绪见多识广,心思深沉,也是有些惴惴。
“哈哈……阮大人放心,主公向来赏罚分明,此次大人献上豫章府,乃是北征第一功,主公必有赏赐发下。亲之重之,又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叶鸿雁劝慰说着。历来降臣降将。面见新主君之时,都有此态,倒也不以为怪。
“承将军吉言了!”阮孝绪苦笑说着。
就在这时,远方天际,飞沙走石,似乎起了一条黄色巨龙!
近些看来,却是一波骑兵奔驰的痕迹,马蹄踏过,扬起灰尘,阵阵黄沙被抛在后面,飞扬溅起,宛如土黄巨龙,就地翻滚。
巨龙逼近,显现出其中矫健的骑士身影。
“这是骑兵!上千的骑兵!”阮孝绪有着眼力,喃喃说着。
却是知道南方马匹宝贵,往往乃是限制贸易的商品,这上千骑兵,在吴州,几乎可以横行!
“这是黑羽骑!想必主公也到了!”叶鸿雁介绍说着。
声音刚落,黑羽骑就狂飙至面前,随着一声喝令,立即停住,近千骑兵外加马匹,动作几乎整齐划一,竟有些赏心悦目之感。
阮孝绪等就不禁想着,如此令行禁止的军队,到了战场上,能发挥出多大威力?
就在这时,从黑羽骑中,传出一个清朗的声音:“哈哈……鸿雁果然深知孤心!”
黑羽骑自两边分开,现出中间一个人影。
这人影穿着一身玄黑铠甲,骑在一匹黑马上,正笑吟吟地看着叶鸿雁。
“鸿雁!你果然没让孤失望!”
这人自然是宋玉了,此时见叶鸿雁不但神速拿下豫章府,又几乎没有伤亡,还增了数千兵,就是大喜过望。
“末将参见吴侯!”
叶鸿雁赶紧上前见礼。
“这就是不到二十就一统吴南五府,拥兵数万,窥视天下的吴侯了么?”
阮孝绪看着马上雄姿英发的少年,不由有些失神。
其它降官,也大多如此。
马骑上,宋玉一身戎装,却不失自身气度,此时在黑羽骑簇拥护卫下,更显得英姿勃发!
让这些过了而立之年的文官,颇有些一辈子都活到狗身上去的感觉。
阮孝绪的失神,只是一瞬,多年世家熏陶培养出来的涵养,还是让他立刻收神,大礼参拜说着:“小臣阮孝绪,见过吴侯千岁!”
后面的六曹及几个县令,此时如梦初醒,都是跟着拜下:“见过吴侯!吴侯千岁千岁千千岁!”
“都免了吧!”宋玉下马说着。
“谢主公!”众人再次行礼,才站起身来。
“你就是阮孝绪?”宋玉来到阮孝绪面前,打量着这个老人,特别是他顶上的一根金黄本命,很是少见。
在本命气周围,还有大团明黄气运,有着正五品之位。只是有些虚浮,这是宋玉还未彻底接纳的缘故。
光看气运,宋玉就知这阮孝绪在豫章府,实在是根基深厚,光凭借家世支持,就不可小觑。
“正是小臣!”阮孝绪不知吴侯是何意,还是硬着头皮,回答地说着。
“你能归顺孤,自是顺应天命,有功无过,孤也看了豫章府志,你在位时,能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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