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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神,您下流!-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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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鱼仙十分委屈的趴在纸张上:“也不给……咬嘴巴……么?”
“不给。”
鱼儿嘤嘤哭起来,一颗颗的珍珠顺着她的一双美目倾泻而出。
“莫要哭,快些学着念。”
子鸾当真不再看她,转身出去。
隔了很远,听得她的哭声浅了,心有些揪起,便轻轻走回去,隔着门扇,听到她一遍遍地在努力地吐字:“纸团……纸团……子团……子团……”
他将笑容印在那整座殿宇里,靠着门听着她的声音睡得香甜。
清晨,感觉到一根细细软软的东西在触碰着自己的脸颊,子鸾慢慢睁开眼睛,见到鱼儿蜷缩在他身边,正用手指戳他的鼻子。
他一把抓住她乱动的手,鱼儿红扑扑的说:“纸团。”
子鸾彻底被她弄得哭笑不得,摸摸她,“纸团就纸团罢,你记得是我就好。”
小鱼仙突然嘻嘻地笑起来,她扑闪着如蝶儿一般的眼睛,轻轻唤他:“子鸾。”
这是她所有说过话里面最清晰的两个字。
本来自己的仙名就很容易被念错,她却拼命地记下了。
“嗯。”子鸾望着她率真地面容:“现在可以咬嘴巴了。”
鱼儿的身子小巧,趴在子鸾的背上打瞌睡。她整日被子鸾拽着学习修仙之道,累得软绵绵。
午饭时间一至,子鸾戳戳她:“不饿吗?”
小鱼仙嘟囔着:“又是那个……笨仙子……送来的么?太难吃……”
子鸾无奈地摇头,太常的手艺的确是不精,但总归是要吃的。
小鱼仙坐在饭桌前,凑上去闻一闻便又将脑袋缩回来,化个原型去水里趴着了。
子鸾想逗她出来吃一些,怎奈太常的膳食连他自己也想去趴着了,索性不再勉强,待晚上多喂她些。
鱼儿冒了头看着子鸾将一盘疑似为蘑菇的东西慢慢磨下肚子里去,甩甩尾巴都替他觉得难吃。
子鸾突然搁下筷子,笑着问她:“你要吃这些美味么?”
鱼儿马上点着头开心地钻出来,凑过来,伸着手儿问他要。子鸾勾一勾手指,鱼儿脸颊红彤彤地挨着他。
“或许会有效。”
子鸾轻轻在她的腮处呵了口气,种了颗痣在上面。小鱼仙只觉其痒无比,不停地抓挠啊挠。子鸾将她的手拿下来,'。。'放到蒸过了时的花馒头上抹一抹,原本发黄的馒头居然顿时变得芳香四溢,清甜爽口。
鱼儿拍着巴掌大大咬了一口,叽里咕噜地说了一大串不成句子话。子鸾知道她是开心,总算可以不担忧她的膳食了。
小鱼仙掰了块馒头在发痒的地方蹭了蹭,递到子鸾嘴边。子鸾看着她:“我不吃这个。”
咦?他是自己变出来的都不能吃的么?
只是鱼儿还未想完,他就舔舔她的腮边:“这样就好。”
哎,确实好,她自己就吃不着,只能干看他满是得意的继续咬其他的饭菜。
鱼儿待的无聊,便翻出天宫谱来看,认识着各路神仙。
“纸团的爹长得好凶,娘长得好胖……”
子鸾扶额,听着她念着仙名,判断她认得多少字。
“嘻嘻……这个仙子长得太美……”小鱼仙摸着画上的三殿下鹏珈不住地嬉笑。
子鸾一把将那一页翻过去:“这个仙子许了人家了,许了人家的都不准看的。”
“喔……多看也是不行的啊……”
小鱼儿便乖乖地继续往下念:“纸团的姐姐们长得都美……”
子鸾无奈地任她念叨着,总会有一天,要牵着她一个个的去拜见罢,那会是个多好的未来。
“咦……这个好熟悉……在哪里见过的……”
鱼儿指着一个盯了半天,子鸾歪头一瞅,脸色阴沉下来,她翻的那一页正是天兵领将徙歌的画像。
“这里好像有些损坏……”子鸾借口将那仙谱拿过来,把里面所有男仙家的画像资料通通抹掉了。
小鱼仙捧着半本全是女仙家的仙谱看了半天,索然无趣,嘟着嘴巴丢下翻别的去了。
子鸾舒口气,天帝若是发现他偷改天谱还不会把他也丢去北宫去陪着那闯了祸的弟弟!只好赶紧又匆匆忙忙改回来。
只是触到了东海那一栏的仙家名字,子鸾看到,还是冒着去北宫的危险动手划去了。
千百年后,你会回去东海么?若世上没有这个地方,你永远留下该有多好。所以不能让你走,你要永远留在我能触碰到的地方才可以。
漾茗送的那段枝桠种下之后,开出的桃花分飞在殿阁各处。小鱼仙学会了双脚跑路之后,整日围在那桃树下捕捉花瓣。
子鸾在书斋念完书,总会站在寝殿的窗边满足的看着下面的小人儿像只彩蝶一般扑来扑去。
婆娑日月更迭,伴着桃树的日益葳蕤,她也渐渐长大,样貌同极了上遥仙子一般,美貌倾覆。
她不再是无所顾忌地钻进子鸾怀中,扭着腰身同他欢闹的孩子。而是现下,长发垂膝,会望着他脸颊绯红的女仙子。
小时翻着书,会问子鸾:“我见这些书中的仙家都在热衷于双修……什么是双修?”
子鸾总会背过身去阴着脸暗暗怨念着鹏珈,说什么送些书来同他解闷,竟然是些这个。
“双修即是……嗯……成仙必备的修行。”
小鱼仙会把手放在他胸口:“我要成仙,我们来双修!”
可是如今的她一见到自己当年学习写字时在那些双修书册上留下的“□”“吟哦”词样便会羞得变了元身钻进水下去。
只是她心中还是有些憧憬,或许双修是件很不错的事情呢?
星月稀松,她站在子鸾的寝殿外,两只小手绕来绕去。子鸾长掌了灯,出来摸摸她的头:“怎了?”
百年即将圆满,望着她,心中却是一段接一段的不舍。
“我想和你……”那红透了的脸颊比窗下的桃花还要可人。
“什么?”
“想和你……”
“嗯?”子鸾越
43、【番外】子鸾番外篇 。。。
看她红煞的小脸越觉动人“要和我做什么?”
她却突然抬起头来直视他,踮起脚来,凑到他面前,轻轻吻他。
子鸾连忙抓着她:“你这是做什么?”
“双……双修呀……”
两只大大的眼睛满是羞怯与勇气。
“你想成仙么?”
“啊……不……不是……”
“那是为何?”
“书册上,不是说……说仙子成形之后就可以双修么……上面都说……说双修是因为认定彼此为心中唯一……所以我认定你,你要不要和我双修?”
子鸾一把抱紧她,“你会受伤。”
“喔……我不怕疼的。”
平日里修行不都是会有周身疼痛的时候么?双修大不了两个人都疼嘛。
“你当真不后悔么?”
怀中的人在不断地摇头,子鸾将她抱起来:“我也不后悔。”
寝殿中,子鸾轻轻褪去裹着她羞涩身躯的衣袍。
世上没有几代的恩怨,没有殇痛,只有怀里安慰等候他的人。
直到帐中挂满了春色,鱼儿累得抬不起头来,只是知道他还在吻着自己的额头,鼻尖儿。
“双修果然是累极了……”她搂着子鸾精壮的腰干,吐在他腹上绵绵热热的呼吸,想要睡去。
“这可不行……”子鸾将她不安分的身子拽上来:“修行结束与否,是我来决定的。”
百年即将圆满,子鸾在台顶观着星象,忽见东方一块阴厚的云雾直直压境,似乎就要冲进天宫来。
回身看去,鱼儿还在榻上安恬沉睡,世上所有的纷争都要与她无关才行。
紧握着云遮月,子鸾换上仙袍,轻轻凝着美梦中的鱼儿。她的模样自梦中相见便不再忘却,百年相守,却仍然看不厌。
他起身轻轻走到门边,慢慢旋开那把封印百年的铜锁。
“你要去哪……”
她披头散发跑出来,身上的衣衫还是松垮垮的。
他笑着走过去,为她系好衣带:“我知道时辰未满,但父君他们有难,我身为他膝下四子,怎能坐视不管呢?”
“你会回来吧……”她瞪着那双他想要永远收藏下的美目问他:“你会丢下我么?”
他抱住她细弱的身子:“我答应你,马上就回来。我们的百年还未满,所以我会补全给你,生生世世,我永不会丢下你。”
鱼儿整夜站在琴台顶端,眼泪珠子一串串的滚落下去。
若是能伴着这些泪水流到他身边去,或许还会安心些。
她不敢眠,不敢食,只能翘首企盼他可以平安回来。门上的铜锁始终未曾动过,他莫不是再也不回来?
她不再哭,取了簪花抵在脖颈,紧紧望着铜锁,心中数着,一,二,三……若是到一万,他还没有回来,她就刺下去。
他教给她数数,数到一万,如今,却成了她的赌注。
玄锁终于响动,她才数到七千。鱼儿从地上蹦起来,扑到门边。
他果然回来了!只是一袭暮色的仙袍上淋撒满了血渍。
“这是你的血?这是你的血!”她嗅着血气,哭喊着紧紧捏着他的袖摆。他拭去她落下的珠子:“我答应过你,不会丢下你,就一定会活着回来。”
她瞥见了他胸口的凝结着的血团,哀伤的不敢用手去碰触:“是谁伤了你,是谁……”
子鸾喉咙一紧,怕是永远不能告诉她。
她解开他胸口的衣衫,笨拙地给他清洗着。
他忍着痛,因为看见她比自己还要难过。
“我答应你回来了,你也要答应我,不要再哭了。”
只是衣襟上还没有退却的血渍突然悸动起来,子鸾的拳攥得生紧,他不能告诉她,她的父亲已经破了捆锁,闯入天宫来决一死战。
子鸾取出云遮月,从容地自中间劈开,化为了两只断笛。
他将一半放在鱼儿手中:“时辰未满,我怕是要湮灭,你要安心等我,我答应过你,就定会回来,以此为信物,我们就不会分离。”
她流着泪握着那半云月,此生绝不会舍弃掉。
他印在她唇边一颗吻:“有一天,我们还要成亲,还要去种一大片荷塘,还要生一大堆的娃娃……这不是你当年的梦呓么?我们一定会等来那一天,你要相信我。”
她死死握着他的衣襟不松开:“我只求你,留在我身边……”
卯时两刻,子鸾狠心的抽离开她,紧握着她留下的余温解开玄锁出去。
云月煞白的光辉,将外面的血雨腥风通通展现出来。她看见了他与自己的父亲相搏,看见了他黯然倒下去……
绝弦突兀地奏响,与她的哭喊声一齐迸发。她无助地只剩下哭喊,周身也因为百年历劫未满而觉得撕裂般的苦楚。
那一刻她明白,若是能与他这样共度生死,或许比生离更加圆满。
玄锁解封,百年咒印作废。她等待着新生的日光将自己吞噬,绝弦的声响不断地悲鸣。
仿佛见到地狱之神的那一刹那,子鸾拼了命回来,将余下的所有精气,通通输进了她体内。
她抱着他不满不休,哭了几个昼夜,直到落下的珍珠变成了血红色。怀中微笑着的人还是凉了下去,丢下她了。
她将云月与遮月接好,放在他手中,慢慢起身,没有走出几步,便栽倒在地。
“世间再也没有你,也不再有我,我们会在另一个世界相遇,那时候,还要和你在一起。”
琴台风起,将她最后的话一并吹散。
两千年后。
子鸾走上琴台,父君刚刚赐了这里作为他的仙邸。
他的眼睛或许是因为在水晶盏中受劫太久,一见到七彩之色便痛苦不堪。仙娥们从速将这里全部换上了素色的仙障,素色的床椅。
偌大之处,他坐下来,总是能感觉到,这里有人在静静等候他回来。
台下清栈一旁的桃树重生,他站在窗前,望着那纷飞的桃花瓣,似乎见到了一只耀着金光的七彩蝶儿飞舞盘旋。
眼睛吃痛,他闭上眼揉一揉,再睁开时,蝶儿不见了,桃花却依旧分飞。
他赶跑了所有来照料的他的仙娥,怕她们的到来会吓跑等着他那个人。
直到有一天,有个弱小的身影突然地出现。
他走到盼台,看见一张简陋的床榻上有不大的个人形凹陷。
又有个仙娥要来了么?他摸一摸那云被,却突兀地缩回了手,那余温……好熟悉。
帘后有声响,他忙躲到一旁。见到是个瘦弱的小仙子进来,似乎是天生的头脑缺陷,走路不稳当,她看样子是想要去对面找自己请安,但是却怎么也不敢驾云。
他看着她很久很久,只觉得那彩蝶又飞回来一般。
他在琴台等了几日,那笨仙子仍然没有跨过来问安,他等得不耐,但心中却无一丝一毫要赶走她的念头。
他渡过去,站在幕帘之后,她似乎要急着离开,匆忙的在收拾东西。
不知缘何,他心中一涩,觉得她会离开,便走出去。
她惊讶的看着他,长大了嘴巴,眼珠子瞪得圆鼓鼓的,十分有趣。但是她不能讲话,只能诚惶诚恐的给他行了礼,比划着告诉他她已受命要先离开几日再回来。
她的眉角有一颗小小的红豆,那枚红豆见了他居然会突突地耀着光芒。
心中的某一处在呼喊着什么,他靠近她,那呼喊声更为强烈。
她并不是被他吓跑,像是暂时离开而已。
那呼喊声终于听清,“世间再也没有你,也不再有我,我们会在另一个世界相遇,那时候,还要和你在一起……”
他笑着看她紧张的样子:“你要记得来时的路,快些去吧。”
感谢世间万物,能与你有生之年,再一次相遇。
44
44、四十三章 迟到千年的告白 。。。
南海,菁华仙子仙郡。
纤指绕红线三尺,穿针而过,金黄小布被鳞次缝合,又添乌墨,凑成一双小虎头。
“喏,拿去,待有了孩子,且算我与他的见面礼。”
菁华仙子将新做好的一双布老虎绣鞋递给堂下打瞌睡的太常。“如今你也不便再唤我声娘,但你这苦命孩子确实是出自我之手,也罢也罢,我且倚老卖老,占占便宜,也不去顾及那辈分之说了。”
太常揉了把脸醒来,瞅见那一双精心绣成的小鞋惊呼:“娘亲你这么快就弄好了?我才吃罢午膳就睡了,现在连月牙都还未露头呢。怪不得都说打死他们也不相信我是你女儿。”
菁华拉近她暗喜:“是你瞌睡了三天了,娘其实也没有他们说的那么好啦。”
太常点头,“比我灵光就是了。”
菁华命人送来帕子与她擦一擦口水,又喂她吃了些粥脯,道:“你这想起来回来看我,是失恋了不成?我听闻你与那藕神还有那帝君之间是剪不断理还乱,这回是躲到我这里来避难了么?”
“什么跟什么嘛!”太常撅嘴:“娘亲你老闷在此地千百年不动弹,听到的八卦早都过时了好不好?”
“你以为我当真不知晓呐!”菁华白她一眼,抹掉她唇角蘸着的米粒儿:“不就是那淆行待在东海还没回来么。说来也是,那一战都过去这么些日子了,君上还迟迟不收他回来。东海那边也没再听闻还有人寻衅挑事啊?难不成是他自己不愿回来?”
太常垂着脑袋摇摇头,前不久徙歌将军已经派驻东海,可是淆行都未被替换回来,甚至连个口信都没有,她却还在痴痴地等着。
“娘亲……有时候我都在想,要是你当初一不小心将我没有捆绑结实了,给掐断了,说不定我也就没有这些个烦恼。”
“哎,算了,总之不管你是因为伤心了回来的还是因为真想我了才回来的,就在我这多住些时日散散心。呆孩子,你忘了?再过三天不正是你的生辰了?你娘我没有不小心把你掐断,而是将你好端端地绑结实了,让你活到现在!好好的在此让为娘与你过个生辰,给我开心些,不准再愁眉苦脸!”
菁华捏捏她的脸颊,自己伸展个懒腰回了房去眯一会儿,果真是年纪大了,坐的久了是腰酸背痛。
太常望着她颇为担忧:不会一睡也是三日罢,那谁还与她过这个生辰?
她捧着一双老虎头的布鞋,一手捏着一个又是打架又是亲亲,在心中将那个色鬼拉出来骂了千遍万遍。
☆
午后太常一人闲得发慌,坐着云团飘到对岸的帝君府上去拜访司琴。
门口的仙童拦下她道:“家师帝君今日去了天宫还未回还,且请仙子移步旁殿歇息,待师父回来便传召您面见。”
太常笑一笑,道:“你可是新来的门生么?”
那小童点头。
太常又笑:“可曾听闻过有位师姐唤作幂臻的?”
小童疑惑的盯着眼前来访的仙子,“师姐唤作幂臻的在下未听闻过,倒是听师兄们提及,师父他曾有一未过门的妻子名唤幂臻,但是已经去世很多年了。”
太常点点头,摸摸帝君仙邸的大门,“她曾经一来到这里便又累又饿地栽倒在地上了,你应该不会有她那么狼狈。”
小童挠头不解,太常不再勉强,道:“无碍,既然他不在,那我改日再来便是,只是想看一看他过得好不好。你瞧我也没拿什么东西来,也就莫要通禀他了。”
她道罢便拍拍门扇仰头望了一眼离开,小童担忧着,莫不是师父请的贵客被他拦下了?会不会担待罪过啊?
太常绕着仙来岛散了一圈步,岛口的桃花开得分外美丽,步入其间,见着了尽头与北极栽种地一模一样的连理树。
她正出神发愣,听闻身后急着赶来的脚步,侧眼看去,是司琴正追过来。
“本君刚从天庭赶回,听闻小童禀报说是位容貌生得可爱的仙子来访,我便知晓是你,还好来得及。”司琴消瘦的面庞凿刻着深邃的五官,望着她笑道:“你过得可好?太常?”
太常展颜,道:“我还以为是你耍大牌,连我都拒见了呢。”
“不会,”司琴摇头:“我绝不会不见你。”
一句话说得太常心又暖了,“不知岛上还有没有留着我的厢房,想去瞧一瞧的,怎奈你对弟子们的训诫还是这般严谨,都不准闲杂人等进去。”
“我从未想过你会再来……”司琴摘下朵桃花搁在手心:“这些桃树,还有连理树你还记得么?都是你在时种下的。树我留着,又何况你的一间厢房。你该去看一看的,千百年来我都有命人打扫,一切都是你离开时的模样……即使知晓你不会再回来。”
太常微怔,须臾笑语:“你当时该对我笑一笑的,师父。那时候我只盼着你对我可以笑一笑。我种下这连理树,就盼着你见我站不稳时的窘迫样子能够会心一笑,我等了你那么久的笑容,却不想会等到现在。”
司琴的一袭墨色道袍被落花缀满,他高竖起的黑发被海风吹拂地袅袅,太常莞尔:“先前偷穿花衣裳被你责骂时就劝过你,为何到现在还是不改良这袍子的颜色呢?墨色看起来真是哀伤,师父,你穿那白色仙袍才是好看。”
“父亲大人传下的衣裳,我怎可轻易改动?”
司琴摸着起皱的袖摆:“你当时没少用其他的油彩污画我的仙袍。”
太常望着他深入井潭的眼眸,璨斓的水光像洒满了碎金。
“我一直都很想问你,那个时候为何会恨我?”
“我没有恨你,我从未恨过你!我甚至在收下你为徒的那一天就知晓,此生此世,我不会再对第二个女子心动了。”司琴犹作平静但却无法掩饰热切的嗓调微微发颤,“你永远不会懂一个刚刚穿过缟衣孝巾,护送父亲灵柩下葬的男人的心情。”
太常愣着望他,司琴的眼睛噙满了泪光:“我的娘亲,生下我之后便背叛了我的父亲,是父亲与爷爷将我养育成人。我从小便恨透了这世间一切女子,我恨她为何会背叛那么深爱她的男人。”
他苦笑着落泪:“我以为我不会那么蠢,那么傻的去痴情一个女子,所以我才会让我的心停下来不向前走,那样我便会躲过这业障。可是这种想法却在见了你之后顷刻间崩坍殆尽,对你的感情令我产生了前所未有的恐慌。你对我笑,对我好,都让我觉得害怕,害怕我一旦着迷,上瘾之后你就会抛下我,那样我就会与父亲一样含恨终老,不愿苟活。所以我才会想法设法拆掉你的笑容,毁了你对我的眷恋,一次次狠下心去甩开你的手,将你为我做的膳食摔掉,将你的心一次次伤透……我不是个好男人,幂臻,我宁愿你终生恨我,也不要自己与父亲一般再受伤。你去东山之前,我的心一直在劝我留下你,一股前所未有的不祥预感升腾而出,我每日都从你不会再回来的噩梦中惊醒。于是我才会对你说,待你凯旋,我们便成亲。不知为什么,说出来这句话,我竟然会那样心安。我对自己说,若是连战事的分离都能经受住考验,那我还怕什么呢?可是偏偏苍天负我,东山王设下的悬障杀了你,让我从此抱憾终身。你不会知晓,当我坐在上位,听见他们来报,说你已经陨灭之时,我是如何拖着游魂一般的躯壳回到寝殿的。那一别,竟是永年。如若当真是恨你,那就是恨你为何没有撑到活着回来听我说爱你。”
渡口的桃花吹红遍地,微醺着树下两人的身影。
今夜星月天悬,再相见,方知浮生未歇。
“色鬼……”太常哭得像个孩子一般在心中默默唤着:“你若再不回来,我就真的要反悔了……”
作者有话要说:55555555555555555~~1200:300~~霸王滴孩纸俺真滴不爱嫩们了!!!!!!!!摔!
45
45、四十四章 生孩子?多努力! 。。。
南海打更的夜官很不守时,往往都过了三更了才慢悠悠地去敲二更的棒子。太常一连几天整夜不敢睡,闷了就在心里数着打更的拍子。
她怕梦见淆行,更怕梦见淆行跟她说,他再也不回来了。
天将明的时候,小仙娥来了南海陪她,总算见着太常捏着颗珠子依着窗框睡着了。
这一睡便入了个长久的梦。太常飘乎乎地坐在个小船上,依稀是要去东海捉|奸。她满腹的委屈与怨恨,手中各握着把斧戬,到要去看看那个死人为什么还不回来。
可是船行到半路就遇到暗流要翻了,太常不哭也不闹,等着就这么淹死了,正好化成鬼去闹得他全家整日不得安宁。
只是在碰着水的那一刻,有人从身后一把抱住她,将她拖上岸去。太常呛了半口水看着眼前冲她咧着嘴笑的淆行,还未等眼泪流下来,就听见他淫|笑几声,道:“小仙你来做本殿的小老婆好不好?”继而他身后走出来一群抱着娃娃的妖娆女海妖,似水草般依附在他的身上。
太常阵阵作呕,抄起斧戬来就一把抡过去:“我让你们乐!老娘做鬼也不做你的小老婆!砍死你们一群妖孽!”
“你才见着我就要砍我么?”
淆行一把攥住她乱挥的手臂,“小老婆?嗯,这倒是不错的建议。”
太常迷迷瞪瞪地睁开眼,见着日思夜想的人依稀好气地坐在床边捏住她的鼻头害得她不得喘息,便用力地拨开,翻过身去不想看见他,想要用力甩开这烂梦。
她不想做梦,梦见的都是不吉利的,就算梦见他回来了也是在欺负她。
淆行愣一愣,戳戳她的脸颊:“这么久不见,你都不好好让我看一看,就径自倒头大睡?”
太常哼哼道:“骗子,就知道来人家梦里,大骗子……有本事你回来啊……回来我就砍死你……让你再敢跑……”
她的委屈化成眼角一颗小小的泪珠儿,顺着弧形想脸颊落到腮边。淆行心疼地叹一声脱了衣裳爬上床去拥着她吻掉那颗泪,吻掉她那么久以来的悲伤与不安。
太常摸着正依靠着的热切胸膛,梦呓着:“总算是叫我做了个好梦了……这回可不可以让我多睡会儿?”
“可以。”淆行搂着她心疼地应着:“这一次睡多久都可以。”
天明又至,晨曦的第一缕晨光穿过朱户,落在太常的眼睛上停驻。太常厌恶地遮着眼睛,嘟哝道:“好梦从来都不许人家做得长久些,你不是都答应让我多睡会了么?你敢不敢真的让老色鬼回来啊!那样我就醒过来!”
外头的仙童在唤:“太常仙子,今日不是您的寿辰么?上仙请您过去呢,她亲手给您做了您爱吃的蜜饯核桃糕。”
好罢,看在娘亲的面子上,她且盼着晚上再揪出淆行到梦里偷着亲一亲。
太常探手摸索着床边的仙袍,咦?怎得今日的仙袍放的格外远?她用力地迷糊着去伸长了手臂摸了一番,终于意识到有条硬硬的胳膊正环着自己的胸口,这才让她动弹不得。
“今日这被团也学人耍流氓了?缠得人好紧。”
太常睁开眼,这才见着何止是胸口,连腰身和腿都被人圈着呢。
她愣愣地静默了一瞬,不必回身也知晓是谁在色胆包天地耍流氓。太常狠狠地用力咬了自己的下唇一口,痛得她是龇牙咧嘴。
那放肆的男人也醒了,只是慵懒的将她又向怀中收了收,道:“一个晚上你动来动去,还喊打喊杀的,我睡得很不好,所以你要不要赔我?”
太常大气也不敢喘,生怕再一动身后的人就不见了。
淆行探过身来见着她悄悄地落泪了,遂贴着她的脸道:“生辰快乐,上神夫人。”
“快乐……”太常吸着鼻子笑道:“我会快乐,我会很快乐……我看见你被我砍死就更快乐了!”
太常摸起床侧的香炉就一把砸向身后的死人头,淆行急忙松开她躲闪着:“夫人好说!好说!这大清早的就动粗太不吉利!息怒息怒……”
“息你妹啊!老娘天天哭天天盼!你以为老娘真的就没人要啊!真以为老娘就甘心等你回来啊!真以为我就不会红杏出墙什么的啊!你知不知道你太可恨了!”
她扑上去狠狠咬着淆行的下颌,用力地咬,咬出千百年来的苦等与愤恨,冤屈与伤心。直到咬的尝到了自己的泪水混杂着他的血,淆行不发一语,只是深深地看着她任她咬。
太常抬头瞧着,两道子血流顺着他的下巴淌下来,就像她幼时贪吃麻酱烧饼粘得满脸的酱汁,看起来很是无邪和好笑。
太常“扑哧——”一声没有憋住笑出声来,又心疼地去为他将血舔掉了,然后就撅着嘴巴道:“不能怪我,是你太可恶了,你不说一声就走了,又那么久都不捎回来一个口信,我很伤心。”
她还没抹掉泪,就被淆行一把推倒在床上,“现在唤我咬了,我咬完你再咬回来!”
“不行!你不跟我道歉我就不给你咬!”
色到临头了太常这一点意识还是有的,她不能这么没有骨气的又被糊弄过去了!
“喔,那就道歉,这么久知晓你的难过,都是本殿不好,现在可以了么?”
嗯?好像还是不行!这回她得硬气点,不能像没人要的小媳妇似的!“没有一点点诚意嘛!嗳!你往哪里摸呢?!不给你摸!”
“诚意全在这里了!”
“不行!我不接受!混蛋!挨千刀的!老流氓!下流胚!色鬼……”
小仙娥红着脸望一望门外正趴着偷听的菁华,试探着道:“那个……上仙……他们素来年轻力盛……矛盾一下子就会化解的,您就莫要担忧了,我们先……先回去罢!”
“不行!我不相信,看样子还是争执地很激烈,我要再听一会儿!来,一起听!”
小仙娥:“……”
☆
整整一个生辰啊!就这么在床上过去了!
太常苦着脸瞪着对面笑着偷吃她点心的男人,“娘亲还为我安排了海宴,还有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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