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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有天下(女尊)-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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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就好。”七金刚开口还未说完,就听同桌的年轻胡人女子嗤笑,“老板,人家贵族小姐瞧不起你这小地方。”一口中原话说得很是地道。
“哪儿话,上门是客。咱都得好生侍候。”
碧玉沉不住气瞪向那女子。
“瞪什么瞪,小心我把你眼珠子挖出来泡酒喝。”胡人女子声色俱厉,吓得碧玉一阵哆嗦。
“姑娘,咱们多有得罪。还请海涵。”七金毫无惧色,吩咐老板上热茶。
胡人女子不禁多看了她两眼,不再多话。
趁客栈老板上茶时,七金故意以周围的人都听得见的声量询问:“老板,现在可还有马卖?”
一时间又静了下来。“姑娘,你可问对了,在座的各位手上都有上好的马匹。”
“我只要两匹。一匹是最好的,一匹是最合适的。”
“敢问姑娘,”同桌的胡人男子开口了,“哪种是最好的,哪种是最合适的?”
“最好的自然是一日千里,最合适的是最合适主人的脾性。最好的不一定是最合适的,最合适的不一定是最好的。”
“好好,真是妙语连珠。”胡人男子大笑,耳上的坠子跳动摇晃。
“你们有?”七金看这一对男女。从衣着气质,他们明显优于其他胡人,很有可能是胡人贵族。
“是有。”胡人男子吞一口酒,“但我的马只卖有心人。”
“何谓有心人?”
“合我脾性的人。”他一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七金。这句话无异于调笑。
“哦?”七金不急也不恼,“一千两黄金合不合你脾性。”
“有意思。”胡人男子以一种欣赏的眼光重新打量她,“合我脾性,非常合。”
“那也得合我的。”七金一语双关,意味深长。
“好,我的马随你挑。”男子转头和女子用胡语交谈起来,似乎是在她同意后起身带路去马厩。
这人果然不简单,全是难得的良马。七金不费力就挑到了自己满意的两匹马。当她指向一匹黑色四蹄上一团白毛的马时,男子考虑了下微笑答应了。
七金也不再废话,付了钱就要回府。
“等等,”那胡人出声。
“还有什么事?”
“要不要人送你们?”
“不用了,我们认得回去的路。”不知他打什么主意,七金毫不客气地谢绝,头也不回地上了马车。
“还看,早没影了。”胡人女子嗤笑,“你把自己的座骑卖给了她?!”
“值得有心人。”
“有心人?谁的心?整天胡思乱想。”
“一千两黄金耶,可买多少我们要的东西。”
“出手挺大方的嘛。”
“两个人出门在外带这么钱也不怕人抢?!是太自信还是没脑子?”
“你瞎操什么心。”
第5章 楼相之子
金家开春的第一件大事竟然是小主子要出远门。金家在庆城负责玉器买卖的林总管因年事已高欲回乡颐养天年。这可不是一件小事,关系着金家在江南一带的玉器经营。金家自然要派出有地位的人去庆城视察并再委任新总管。金锦衣例来处理经商事务,不巧,前几日偶染风寒,旧疾复发。七金自荐替母前往。老祖宗立即反对,但是在七金讲明各种利弊她也不得不同意。一个小小的送别竟从一大早到太阳偏西,陪同站着的人开始打起呵欠。
“老祖宗,您回吧。七金再不出门,今晚就没地儿住宿了。”金栖凤好笑地拉住已好几跨出门槛的老祖宗。
“那今天就甭走了,明天吧。”老祖宗抹抹眼角。
“哪的话,老祖宗,您就放手吧。那小鸟长大了就要让她飞,她有自己的天空。”
“七金还小哇。我不放心。”
“跟着上路的那四个护卫是多年的老手,放心,谁也别想伤到咱们小七金一根头发。”
在众人的再三保证下,老祖宗握着七金的手一点一点松开,直到七金的马车消失在街角,才恋恋不舍地转身。
“小姐。”碧玉把热茶端到七金的手里。宽敞的马车内被清淡的茶香溢满。
“庆梅把地图拿来。”七金眯了眯有些犯困。
庆梅利落地将从陵州到庆城的地图摊开在她面前的小桌上。
“嗯,看来我们要经过达城。达城虽不及庆城繁华,但金家在那儿有冼玉轩的分号,我们要在那儿停留两三天。”
“明白。”
几乎是七金等人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人送来拜帖。
“楼相?”老祖宗惊呼出声。一双浑浊的眼透出精光。
“老祖宗,这楼相与我们金家素无往来,怎想到来拜访?”一向不管外面事务的金二夫人金妙莲也意识到这里面不同寻常。
“楼相在朝廷里举足轻重,而我们金家‘富甲天下’,你说是为什么?”
“她野心不小。”金栖凤冷笑。
“七金刚走,要不要派人通知她回来?”金妙莲询问老祖宗。
“不用,走了更好,不用碰上那老狐狸。五日后,所有人迎接楼相的‘大驾光临’,我倒要看看她在我们金家身上打什么主意。”
赶了两天的路,一路颠簸累得七金和两个丫环是腰酸背痛,终于到了达城。庆梅为一行人定下了三间上房,她、碧玉和小姐一间。四位护卫每两人一间分别在她们这间的左右。
“小姐,沐浴更衣吧。”碧玉第一件事就是提来热水供七金沐浴。她将整洁的衣物搭在屏风上面,再替七金散下长发。
“还有热水吗,你和庆梅也洗洗。”
“有的,还有剩。”碧玉很是欣喜,她和庆梅虽是丫环,但在金家这些年吃穿用度都不差于寻常人家的小姐,自然是喜爱洁净。一路风尘仆仆,小姐都没喊什么,她们也不好开口。
铺好锦被,待小姐上床歇息,两个丫环轮流沐浴梳洗再挤进另一张床。
“小姐,该起床了。”碧玉早早地打来洗脸水唤醒不愿睁眼的七金。
“嗯,唔。”七金翻了个身,眯了会儿,还是不得不起来。今天要去视察,没时间贪睡。
碧玉一边为她套上衣裳,一边说着自己刚刚看见的新鲜事儿。
“您没看见!那公子一身白衣,发上垂下两条流苏,腰上佩着青玉白缎,好一个风流倜傥的人物。”
“哟哟,咱碧玉也学习用这么美的词来形容人了。”
“小姐!”
“说说那位公子,和咱们家琉云比起来,谁更胜一筹。”
“这个,不好比……二少爷自是凡人不能比,那公子也是……”
“好了好了,明白了。”七金笑笑伸手绞帕洗脸。
“小姐,碧玉也说不清楚,我绝对没骗您。待会儿下楼说不定能瞧见。您看看就知道了。”
“今天我可没空瞧什么公子,准备用早饭,咱们直接去冼玉轩。”
“哒哒哒……”马车穿过一条热闹的街市,沿着护城河慢悠悠地驶向冼玉轩在达城的分号。初春里自是有文人墨客、富贵闲人来踏春一游,好不热闹。
碧玉掀起帘子观望。庆梅嫌风灌进来较冷要她放下帘子。碧玉悻悻地收回目光,又突然看见什么盯着不动。“小姐,快看,就是那位公子。瞧。”她努努嘴,一脸“我没说错吧”。
七金好奇地瞄了一眼。“哪位?”
“一身白衣,鞋子也白色的那位。”
“这么远,你就瞧见别人的鞋子啦。”找到了,远远的看不真切,看身影是不错。好在越来越近了。
“他那么出众,你看整条街有几个人没瞧着。”
“你要不要前去介绍一番?”
“小姐,您就会作弄人家。”
那白衣公子显然是在欣赏春光,而周围的人则在欣赏他的一抬手,一投足。他身边伴着两人,一女一男,另有两人远远跟着。那女孩在他身侧叽叽喳喳地说着什么,手舞足蹈,很是兴奋。他只是有礼而不嫌疏淡的微笑着,偶尔插上一两句,却令那女孩更是欣喜,蹦来跳去。乐极生悲,不知怎的,女孩在那公子的惊呼声中跌进河里。四周像炸开锅一样嘈杂起来。隐隐听见那公子喊“表妹,表妹。”
“哎呀呀,有人掉河里了。”
“谁去救人呀。”
吵来吵去就是没人自告奋勇。那公子也只是急得在河边团团转,失去了冷静。“快快下去救人。”初春的河水冰雪刚融有想有多冷。
“哼。”碧玉听见小姐的冷哼声,不禁回头看向庆梅。庆梅朝她摇摇头,劝她别管闲事。
“卟嗵”一声,让所有人引颈侧目,七金也看过去。
一阵静默后,一个浑身湿透的蓝衣人将女孩艰难地推上来,白衣公子让原本远远跟的那两人将女孩拉上来,趋上前探问。蓝衣人自己爬上来拧了拧衣袖和长袍,挤过人堆默默走开。那人堆却不是问候他这个英雄,反是催促白衣公子送女孩去找大夫。
七金皱了眉。想起这蓝衣人正是跟着白衣公子除女孩的另一位男子。很不起眼,几乎让人遗忘的一个人。
女孩吐了口水后转醒,拉着白衣公子的衣袖嘤嘤哭泣,十足的依赖感激样。
可笑!可笑的世人,可笑的女孩,可笑的白衣公子。
“庆梅,快点,我们还有正事,没空看戏。”
“是,小姐。”庆梅立即传话给赶车的人。
两辆金顶马车在八名身披明晃晃铠甲、腿跨高头俊马的护卫下,以震人的气势停在了陵州金家亮堂堂的正门前。这正是当今权贵楼相的大驾。
老夫人带领金家上上下下几十口人出门迎接,表现出极度的尊敬。“楼相大驾光临,金家真是蓬壁生辉。”
“哪里哪里,老夫人肯出门迎接,本官是受宠若惊。”一身紫红底绣大团富贵花的高个中年女子笑呵呵地还礼。
“呵呵,楼相一路劳累了,府中已备下薄酒为您洗尘。”
“老夫人客气了。”楼相转头看向身后,在两个小僮挠起第二辆马车的锦帘,一身白缎衣角绣有若隐若现的银花出现在金家人面前。比这身衣裳更是出彩惊人的翩翩佳公子徐徐走到楼相身边。
“这是我二儿如璧,还有大儿怀玉。”这时众人才注意到翩翩佳公子身后还有一人。
“楼少爷、们真是风采过人,楼相好福气呀。”
“哪里及得上老夫人,您家的七小姐可是名扬天下。本官早就盼着能‘百闻不如一见’呵呵。”
老夫人暗自一凛,原来这老狐狸是打她宝贝孙女的主意。她可得加倍谨慎了。“可真不巧,我那七孙女前几日出了远门,就是收楼相拜帖前。唉呀呀,真是赶巧了。”老夫人一脸惊讶和惋惜。
楼相闻言一顿,但不愧是久经官场的人,没露丝毫不悦。“真是太巧了。我儿可要失望了。”隐含的意思不必再作说明。金家人的眼光集中到了那隆重出场的楼二少身上。
第6章 摘星楼
虽说极不欢迎楼相的来访,老夫人客气地安排楼相母子住进客房紫云轩。唉,表面的笑脸还是要装的。早有目的的楼相自是不推辞。
“金家富甲天下,这园子建得却是相当雅致,没有丝毫显富的大手笔。亭台楼阁应有尽有,也显不奢华。”楼相一路行来,观赏之余赞叹道。
“老夫人一向讲究物尽所用,绝不论排场。”跟随一旁服侍的小厮赶紧接话。“三位夫人也都勤俭持家。”
“老夫人真是教女有方呀。听说七小姐是老夫人手把手拉在身边长大的,想必尽得老夫人教诲,知书达理。”
“呵呵,大人有所不知,七小姐虽是跟着老夫人长大,但老夫人一贯宠爱,也由着她戏玩无视规矩。七小姐更是不喜读书习字。”
“这就不对了。”楼如璧听这小厮如此说,有些瞧不起那金家七小姐,不过黄金草苞一个。“刚刚经过的摘星楼不是说是七小姐的书房,不得随意出入?!哄我们不是。”
“是奴才们的错,奴才们没说清楚。”小厮作势掌了自己两个嘴巴,当然不会太认真。“摘星楼的确是七小姐的书房,但放置的都是些……闲书,还有七小姐收藏的小物件。”
“你家七小姐还有收藏的爱好,收藏什么?”楼相状似随意问问,一双眼暗自发亮。
“说来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什么香囊、刺绣团扇、铃铛、花花绿绿的石头这些寻常物件。”
“七小姐的爱好真是和她的出生一样异于常人呀……”楼相笑笑跨进了紫云轩。
“那边是哪个园子?”楼如璧抬头望向紧挨着的一片红顶白墙。
“那是二少爷的来仙亭,说是亭,其实是以亭为中心的园子。”
“来仙亭?这名有趣。”楼如璧回头,额边织锦流苏在空中划出两道优美的弧线,嘴角淡淡的笑意,让旁人看得痴了。
“金家二少爷?就是七小姐同胞的兄长?”楼相很满意自己儿子给金家的印象。
“大人记得没错,二少爷和七小姐同为大夫人膝下。”
“金家二少爷品貌出众、多才多艺。如璧你可不要错过了这结识的大好机会。”
“儿子正有此意。”楼如璧连点头的小动作都比别人来得动人,带着隐隐的傲气。
“大人里面请。”小厮机灵地在前带路。
“好。”楼相大步迈进紫云轩的圆拱石门,俨然身着官服走在宫廷大殿上的气派。
自从跟随少爷和七小姐出了趟门,青柳在来仙亭的地位日渐上涨。琉云办点什么事都会吩咐他去。这小子虽有得意也懂得收敛,防落人口实。
青柳掀起帘子,“少爷,楼二少来访。”
“快请。”琉云勿勿整理了下发尾衣襟,“青柳上茶。”
“是。”青柳回头替楼如璧引路并使眼色让旁人泡茶,待他进屋,又接过茶盘递了上来。
“金少爷,小弟冒然来访,还请不要见怪。”楼如璧拱手弯腰。琉云赶紧上前虚扶。
“哪里的话,楼少爷可是我金家贵客,琉云欢迎恐不及,岂有见怪。”
初次见面,两人都对对方早有耳闻,不禁暗自比较,又暗自赞叹,颇有心心相惜的意思,约以兄弟相称。两人竟然同年,如璧早数月为兄长,琉云为弟。
“楼兄在金府这两日可还习惯,有不如意之处尽管向琉云提。”
“云弟放心,这两日宾至如归,一切安排都妥当细心。为兄及母亲大人感激不尽。”
“楼兄和楼大人满意就好。”琉云听说楼相带了大少爷和二少爷,却只见如璧,有些奇怪。“怎不见楼兄大哥?”
“他?呵呵,指不定去哪儿溜达溜达了。云弟,我见你墙上挂有六弦琴,我有无耳福听你弹上一曲?”
“楼兄有此雅兴,今日我们就来以琴会友如何?”
“极好。”
在金府作客五日,楼相终于认定金老夫人说金鑫鑫出了远门是确有其事,便偕两儿子回
京。这一趟虽没见着主角,但如璧与金琉云交好也不虚此行。以后有的是机会。
“如璧,你说金琉云品貌性情如何?”随着马车的摇晃,楼相问爱子。
“端庄大方、玲珑剔透、真诚细腻。”
“难得我儿如此高的评价。”楼相笑言。
“他言词间对金鑫鑫多有维护。”
“这不奇怪,他们兄妹关系自小比旁人亲密。金琉云这样的人,谁不心生爱护?”
金琉云不太理解他们兄妹间的感情,毕竟他自己与兄长看似和谐又好像隔着层什么。他与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妹更是少有接触。说他高傲也行,他是不屑于理她。
另一边,金家七小姐在庆城顺利接管下玉器事务,稳定了局面,开始着手整合小作坊。这日,她就约了一家在当地小有名气的玉澜坊洽谈收入金家的事仪。
玉澜坊的当家秦夫人掩饰不住见她年方十来岁的惊讶,一边打量一边迎七金进门入座。七金也不急着谈生意,反倒和秦夫人拉起家常。秦夫人笑笑呵呵,一五一十回答,说到颇为争气的儿女,她渐渐起了话兴。原来,秦夫人虽是当家,玉澜坊现今大多的玉器都是她儿女精心打磨出的。她儿女意欲扩大玉澜坊的规模,提高玉成品的工艺水平。七金当即提出往作坊后院现场一探。秦夫人领她和庆梅两人通过几道小门,远远地就听见磨盘发出的吱吱声。
一女子在磨盘前埋头专心打磨毛料,一男子在一旁洗玉,另有两个徒弟模样的人跑前跑后做着杂事。
“娘。”那男子抬起头来见有陌生的年轻女子,询问秦夫人。
“这位金小姐是冼玉轩来和我们谈生意的。”
“冼玉轩?”他首先注意到的不是‘金’这个姓,而是在庆城玉器行最大的卖家,冼玉轩。俗话说同行是冤家,男子有些提防。
“秦公子手中的小玉佛圆润细腻、慈眉善目,即使在京城也是叫得出价儿的。”一句话既夸了他们的手艺,又以高价为诱饵。
“小玩意罢了。”女子终于抬起头来看向她们。“都是用边角废料做来哄哄小孩。”这句话不无含刺,七金也不恼。
“哦,太好了。可否卖与我,我正愁回去没礼送那些小侄女小外甥。”虽说实话没什么小侄女小外甥,她也是真喜欢。
“金小姐喜欢,说什么卖,就是送几个也是小事。但这批货已经有人订了。”
“真不巧。”七金摇头叹息。“有人捷足先登了。”
说话间,就有人来报取货的人到了。
七金转身看去,一眉清目秀的公子正和秦夫人打招呼。看情形应是熟人了。
“郭公子,小玉佛已经完工了。”秦公子将玉佛递给徒弟。“你先看看,满意就可以包起来了。”
“好。”那郭公子也不客气,一一看过。“没问题,包起来吧。”
“公子这玉是要送人还是出售?”七金上前笑问。
郭公子疑惑地看了看她,“是送人的。”
“哦。”送人的自是不可求了。七金不再多说,走向秦夫人,欲再续前话。
“姑娘若是喜欢,可送你一个。”突来的一句话,让她停住了脚步,也吸引了旁人的注意。
“如方便,那我不客气了。”
“我也不缺这一个两个的。”郭公子递上一只锦盒,小玉佛正地躺在里面。绿玉配红锦缎甚是动人。
“多谢。”七金欣喜收下,“来而不往非礼也,请郭公子收下这个。”她掏出一只手指长的小玉笛。“虽不是什么稀罕物,却也精妙。”
郭公子略迟疑也笑着收下。
待和秦家人谈完协议的基本内容,七金婉拒了他们的午膳,出了秦家,却见一人在那儿来回踱步,不正是郭公子。
“郭公子。”七金上马车前向他打招呼。
“刚刚还未向姑娘道谢呢,多谢姑娘的玉笛。”
“你为这个在这儿等我?”
“……是……”
“呵呵,”七金笑逐颜开,“时候不早了,郭公子还未用午膳吧。我正要去八仙楼,一起去?”
“……好……”陌生男女之间本不该如此亲近,那郭公子倒也大方接受。
七金先上车,庆梅撑着帘子迎郭公子坐于另一边。一时间,两人都感觉到呼吸着对方的气息,一种说不明的暧昧。见郭公子隐隐打量着她,七金自我介绍姓金,小名七金。
“郭瑾。”郭公子拱手含颚。
“郭公子来自京城?”
“听出来了?金姑娘真是见多识广。”
“怎么大老远到庆城买这玉佛。”
“倒也不是专程来的,我在庆城访友。金姑娘和玉澜坊有生意往来?”
“还不确定,我相信会达成的。精诚所致,金石为开嘛。”
“极是。”郭瑾点头。“祝金姑娘一切顺利。”
“多谢。”
两人相谈甚欢,到了八仙楼还以茶代酒共饮。“金姑娘初到此地,不知有没有尝过这道
梅菜扣肉?”
“会不会太肥?”
“这就是这道菜的特别之处,用七分肥三分瘦猪肉片,吃起来咸香绵软,入口即化,还不油腻。”
“那我要尝尝。”七金试了一片,“不错,没有油腻腻的感觉。”
“庆城好吃好玩的还很多,有空带你去试试。”郭瑾自然而然地说出邀请,话出口才觉唐突,但见七金没异样也不好收回此言。
“我自然想,但此行公事缠身,辜负了郭公子一片热忱。恐难有下次吧?”
“在庆城没空,那其他时间,其他地点呢。”
“哦?这我倒没想到。京城如何?”
“我把我家地址写与你,金姑娘到京城时可顺便来找我。”
“好,一言为定。到时,郭公子可要尽地主之谊。我是个路痴,一条街转了几个弯就出不来了。京城如此繁复曲折的地儿,没有你,我就如同瞎子了。”
“呵呵。我等你,到京城。”
第7章 上京
“回来了,回来了。”金府朱红大门前人头攒动,热火朝天。眼尖的小厮边跑来边叫喊。“七小姐的马车到了。”
“终于回来了。”老夫人跨出门,一颗心也落了地。其他人也一脸喜色。
“哒哒哒。”马车近了,七金从里面探出小脸,“老祖宗,娘,二姨,小姨。”哦,不出所料,所有人都到齐了。待马车停稳,庆梅掀帘,她跳了下来,还听见碧玉在惊喊小心。
“唉哟,我的心尖,瞧瞧累了吧。尖下巴都有了,这才几天呀。”老夫人心疼地抚上她的小脸。
“有吗?”七金摸摸下巴,“还不是原样。”
“老祖宗,进屋吧,别站在这儿吹风了。”金锦衣示意七金扶老祖宗回屋。七金一笑,“老祖宗,一路上都没好好梳洗,我先去洗洗再来陪您说话。”
“好好,”老祖宗回身,“水都烧好了,玲珑和纤红都去侍候着。”她吩咐自己的贴身小丫环。
“是。”两丫环灵俐地跟上。
看着四个小丫环簇拥着七金渐行渐远,老夫人喃喃道:“七金今年有十五了,屋里该放两个侍僮了。”
三位夫人没回话,其他耳尖的小厮、侍僮可都听进了心里。这可一步登天的机会,大家各凭本事,切莫便宜了外人。
七金美美地泡了澡,消除了一身的疲惫,又有精神逗得老祖宗又笑又骂,其他人在一旁帮衬着,哄得老祖宗尽兴而归。
回到金家,七金也没闲下来,她决定开始担起自己的责任,接手部分家族事务。老祖宗自是支持;金锦衣也乐得清闲,多些时间养病、陪夫君;二姨例来碍于是过继的身份,不过问外面的事;而小姨本就没那心思理这些‘琐事’,快快乐乐地过她养尊处优、多姿多彩的生活。
忙了两月,七金隐隐觉得哪里不对,“碧玉,你有没有觉得这几日,打眼前过的人多了好多。”
“有吗?”碧玉沉住气,下人们的明争暗斗,小姐到今日才察觉。她可是看了好久的戏。
“咱们金家什么时候有这么多人?来来去去忙什么?这几日是哪位主子的生辰?”
“最近的就是小姐您的生辰了,下月初八。”
“还早着呢。”
“说不定老祖宗想早些准备。”准备给小姐份特别的礼物。
“也太早了。不就是十四岁。不要太热闹。”七金又埋头看起帐目,“对了,你可知庆梅的年岁?我看她也老大不小了。”
“十七、八吧,我进府跟在小姐身边时,她早两年就在老夫人跟前了。”
“是不小了,怎不见提亲什么的。”
“身为小姐的丫环,小姐还没娶亲,我们就得等着。”
“听语气,怨我耽搁了你?”七金抬起头戏谑。“明个我就让人列来清单,你一个一个挑。选个十个作个的。”
“小姐!人家说正经的。”碧玉险些打翻正在研墨的砚台。
“好好,说正经的。”
为节约时间,七金吩咐膳食在书房用。送膳来的竟然是琉云的侍僮青柳,“咦,是不是二少爷有事?”
“没有,正好没事,帮小姐送饭来。”青柳低头垂手,语调有些兴奋。
碧玉暗自嗤笑,这帮忙帮得挺巧的呀。谁知道他使了什么手段才抢得这个美差。
“没事了,你下去吧。”
“是,小姐。”青柳出去顺手关上门。没有多大失望,毕竟这摘星楼不是什么人都能上来的。这已经近了一步。
碧玉当什么事也没发生,陪七金用膳,再看她用朱沙在帐目上批注、勾选。不知不觉夕阳西下。碧玉上前提醒该回房就寝了。
“这么晚啦。”七金伸伸腰,“回去吧。”
碧玉在后锁上门,上前跟着:“小姐小心些,前面的灯笼不知什么时候灭了。怎不见有人来点上?”
“可能刚刚被风吹的吧。”七金借着月光,依稀能看见路。过了一条花径,再绕过一棵百年银杏树,就可以看见她的小院了。那儿应还亮着灯。
昏暗,一个人影从银杏树的另一边闪了出来刚巧和七金撞作一团,两人唬了一跳。碧玉惊喊:“小姐,你没事吧?谁呀这么冒冒失失。”
七金稳了稳脚步,顺手扶那人一把。看身形应是个年轻男子,不知是哪房的侍僮或小厮。“没吓着吧?”
“谢小姐。”男子两手不知什么时候圈上了她的腰。七金有些不适,只当他惊慌中的求助动作,没有推开他。
“仲秋急着回去,冲撞了小姐,请小姐恕罪。”男子微曲膝行礼,手还是没有放开。
“没事。”七金不解,询问,“怎么哪儿扭到了?”
“呃,有点,脚有点。”
“严不严重?”
“没大碍,回去擦擦药酒。”仲秋微倾身靠向她,圈着她腰的双手渐渐收紧。他身上的熏香充盈了七金的周身。
碧玉更多的是怀疑,正要推开那人。却听七金吩咐:“碧玉,叫人来帮忙送他回去。”
“小姐?”
“快去。”
“哦。”碧玉瞪一眼仲秋,也不管他看不看得见。
“小姐,麻烦您了。”仲秋在七金耳侧说话,气息都呼到了她脸上。七金察觉不妥,刚想推开他,就听他哑声叫疼,便放弃由他靠着。
好在,碧玉够快,叫来了两小厮。两人都提着灯笼。一人欲送七金和碧玉回房,“不用了,我们就到了。你提着灯笼,他背上仲秋,你们俩送他回去,前面有点黑。小心点。”借着灯光,七金瞧清了仲秋,面若冠玉、神似清莲。是个让人过目不忘的俊俏男子。他一双眼盈盈看着她,说不尽的温柔,看不腻的风情。七金回头直往自己小院,“碧玉,你早知道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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