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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无眠离歌-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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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子站在五米远处凝视她良久,忽然快步上前,将女子狠狠地,揉进了怀中……女子泪流满面的脸,紧紧地靠在男子宽阔的胸前,盘起的发髻蓦然松落,凌乱地披散开来,犹如两人在漫长时光中的纠缠,也将继续延续……

    忽然耳边似乎响起很久以前他们一起听过的帕赫贝尔的《D大调卡农》,一个声部的曲调自始至终追逐着另一声部,这是一种缠绵极至的音乐,就像……两个人生死追随。

    这次,不会再有另一个九年的分离,而是,一生一世的不离不弃。

    摸摸口袋里的薰衣草瓶,手冢国光很清楚她在台上没有说出口的告白。

    ——“手冢国光,我爱你。”

    一生一世,不离不弃。

    这是两人的舞曲,这是一人的离歌。

    你并没有忘记,我也始终记得。

    无眠无休的轻板,吟唱着一生不能更改的誓言……

    

支线一:Canon<手冢篇> Canon番外

    '一'

    所谓的……新婚之夜。

    指!其实你们就是想看这个吧?可……可是……裳是H无能咋办呢?装可怜地星星眼……呃,裳也知道这样蒙骗不过去啦!所以……咱就硬着头皮还是开写了!但是……

    其实所谓的新婚嘛,当然是领了结婚证的那天咯!可是偏偏不巧的是,这老天不遂人愿啊!(当然你也可以说咱故意的……)

    这天,两人好说歹说都分别能凑出一天中的几小时来到政府民政部门口碰面去领这个可以说早应该可以领的结婚证(其实就是废纸一张嘛,当今社会还需要那证来干嘛,早就可以OOXX了……裳顶着锅盖抱头乱窜,各位读者要打别打脸!),排了一小时的长队不说,真正距离到手续办好还差几分钟的关键时刻,离歌的手机响了……

    那个……歌星也是很忙的不是?手冢大人您虽然也是董事长一个但是自家妻子有事业您也绝对会做好顾家主夫,深情切切地目送她离开然后孤独寂寞地领到结婚证的不是?(手冢一脸冰霜:这两者没有必然关系吧?你是不是旅游八天连脑筋都搭错了?……)

    总而言之,就是手冢国光在真正的新婚之夜,独守空床,含情脉脉、情意绵绵、沉默是金……地等待刚在法律上属于自己的女子归来……度过新婚之夜……(裳:其实吧,咱还是很有美学观念的,你们不觉得冰山这样禁欲更有感觉吗感觉吗?我很认真地在写啊……委屈状……)

    嗒、嗒、嗒……时间的流逝是无情的,犹如他等她九年那样漫长……漫长得,手冢都有种错觉,她会永远不会回来,这种感觉太过强烈和痛楚,因为在九年里不止一次地啮咬着他的心……(裳捂脸:咱又文艺了……泪奔……但是!不要以为咱是纯洁的!这才是错觉!)

    手冢淡淡地看了看身边这张前天才订做送来的双人床,近乎无声地微叹了一声,然后披上大衣就准备到院子里走走。废话!手冢集团董事长在新婚之夜就被妻子抛下不管心情再怎么掩饰也不会好吧?但是……刚踏出门槛,一泻乌黑的长发猝不及防地遮掩了他的视野,然后,是让他九年里都念念不忘的明亮的双眸……

    这一刹那,都快喜悦地忘记了心跳……

    “国光,我就知道你会等我的……”在九年里,他以为想念就是一种奢侈,因为再如何怀念,都见不到她的笑靥,听不到她的声音……

    喉咙仿佛凝滞了一般,手冢国光茶色头发微微扬起,被月光轻易地缓缓滑过,满身的光华让任何人都会感到温暖。

    “我一直都在等你。”沙哑的声音终于倾吐出来,一天的焦躁也在此刻化为了平静。

    是的,和以前,终究是不一样了呢。抱住她的同时,手冢国光清醒地想到。因为,他不再是她的哥哥,而是……他梦寐以求的身份……

    “对不起……”离歌仿佛有点不好意思,但是……今天真的有点怪哎,为什么……他的目光变得如此炽热?呃……虽然抛下他去接受采访是不太好啦,可是,她也尽量及时赶回来了啊……

    “国光,我有点累了,能不能……先睡……唔!……”

    手冢国光早已一手挽住了她的柳腰,一手快速地托起了她的下巴,以吻封缄(裳膜拜地仰首:冰山其实并不是冰山,而是火山吗?!啧啧,真是……手冢的眼神冷冷地扫过来:你的任务完成了,你可以走人了……裳泪眼汪汪:冰山大人您不能这样啊!咱可是离歌的亲妈啊!嫁女儿是多么不容易您难道就不能体谅吗?……呜呜……)

    “可是我还不累呢。”从未有过的长吻之后,终于有时间缓过气来的离歌还在懵懂间,就被一把抱起,耳边是一直一直沉默地陪伴着她的男人沙哑的声音,听来竟然在清冷中……多了一丝性感的魅惑……

    “离儿你好像忘了今天是我们俩的什么日子了呢!……何况我等了你这么久,总要在睡前……讨点奖励吧?……”被温柔得放在了大床上,离歌怔怔地环住手冢的脖子,沉溺在他目光的炽热之中……好像,有什么将要发生一样……有点惶惑,又有点喜悦。

    “离儿,把你交给我吧?”然而手冢却没有再前进一步,而是,轻柔地凝视着她。

    心神一震,离歌近乎要落泪。抽噎的声音,让手冢微微一滞。他定定地看着身下的女子,不同于儿时天真无邪的少女,现在的她,唇如桃瓣,面如梨颜,妩媚得……让他几乎禁不住就想要抱她。可是……

    手冢国光叹息了一声:“如果离儿你害怕的话……”毕竟来日方长,他既然等了她九年,就不怕再等。何况,从兄妹到夫妻,隔了九年,恐怕还是有心理障碍的吧?

    他就要起身,然而脖子上的纤手却没有放开,反而更加牢牢地抓住。

    “好。”手冢屏住了呼吸,她含羞带怯的声音让他内心的惊喜猛地无限放大,他低头,看着脸早已偏向一边的女子,唇角终于禁不住地微微翘起。

    经过了九年,他曾经以为的奢望,终于成了真。

    ——离歌,你终于,完全地属于我了。

    

支线二:Alborada <幸村篇> Alborada 01

    Alborada——又名晨歌,起源于西班牙西北部的加利西亚,由盖塔风袋管、杜赛纳管和坦沃里尔鼓演奏的田园风味乐曲,节奏自由,音调明快,犹如清晨第一道穿透云层的光芒,和着轻板,肆意跳跃……

    你,就是我生命中的一线光亮,迎着你,所有的阴影……都会抛之身后。

    绚烂到极致的日光透过重重云层,倾泻在漫山遍野的紫色浪潮上,深深浅浅的花瓣此起彼伏,姿态优雅迷人。

    提及富良野绝不会忽略这里的薰衣草田,这里的夏天永远都是属于紫色的。每到薰衣草的花期,观光的游客们便会纷至沓来,欣赏只属于富良野的田园风光。

    而在南富良野町一带,目之所及却没有彻底地开发成旅游胜地,这片土地据说是座私人农庄,但是这里居住的村民们的生活却丝毫没有改变,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除了无意间闯入的陌生游客,这片古老的土地似乎永远不会被打扰。

    宁静得……仿佛一直停留在紫色的夏天。

    狭长的水泥路,在广阔的薰衣草田中间划过,虽然有北海道旅客铁道经过,但是这里的人们还是习惯于自己开车,送货的会开卡车,而年轻人,则三三两两肆无忌惮地骑着单车相伴而过,毕竟这里不同于东京的喧嚣匆忙,人们喜欢这片土地,喜欢看早已熟悉的薰衣草田,一点都不会感到厌倦。

    此时正是傍晚,炊烟袅袅,水泥路上了无人迹。只有一个紫罗兰头发的颀秀女子,奇怪地披着而非穿着一件外套,百无聊赖地缓步走来,如果靠近一点,就会惊讶地发现原来这么瘦削清雅的人竟然是男子,然而被误认也并不奇怪,因为他的面庞轮廓及其秀美婉约,紫色的眸子仿佛含着淡淡的水色,浩淼淡漠,轻而易举就能把人吸摄进去……

    “嗨!幸村先生!……”一声招呼打来,男子略微抬头,只见身穿邮递员工作服的年轻人骑着单车向他驶来,到他面前便停住了。

    “你好。”幸村精市微微颔首,这里的人认识他并不奇怪,毕竟当他买下这片土地作为私人农庄的时候,他的名字相貌身份经历早已被传遍整个南富良野町。

    “幸村先生这是您的信,请查收。”年轻人仿佛很兴奋能和这个美丽的男子搭上话,从大口袋里取出一封信递给幸村。

    “谢谢。”幸村有礼貌地回笑了一下,年轻人被这抹绝美的微笑震撼了,一时间恍惚失神。

    直到幸村精市边拆信边走远,年轻人才终于醒悟过来,蓦然内心思绪百转。幸村精市在富良野是个谜,据说他是东京名牌大学的毕业生,年纪轻轻就有极好的股市观察力,仅有的几次股市买卖,就让他积累了大量财富,现在的幸村还拥有东京好几家知名金融企业的大量股份,身价惊人,可是他却偏偏买下了富良野的一片土地作为农庄,又不搞旅游开发,只身定居下来。

    大家都不明白,为何幸村精市会放弃神奈川的豪华生活,却要留在南富良野这个偏僻的乡村,但不可否认的是,当富良野的其他地方都被喧嚣的游客占据的时候,而这里,却依然拥有难得的宁静。

    幸村精市拆开信笺,一张红色的婚礼邀请函露了出来,他一怔,才发现除了邀请函,还有一张信纸。

    “幸村哥哥,展信佳!我和雅治的婚礼正在筹备中,邀请函就在信封里,我很希望幸村哥哥能来参加!自从你离开神奈川后,我们已经好久没见了吧?我很想你……哎呀,刚刚那句被雅治看到了,他那个人真是会吃醋,啧啧……不过我们吵架他从来都是服输的,哥哥都说我太强悍了!呵呵……”

    幸村的嘴角也微微地翘起,萝衣还是这么俏皮,但是谁也没有想到,她和仁王吵吵闹闹,兜兜转转,感情却是越来越好,只是萝衣不想太早结婚,认为恋爱才是自由的,所以他们的婚礼才拖到现在。

    记得……他们在一起,似乎还是离歌撮合的。

    “萝衣很有个性,配仁王学长刚刚好,我希望他们有好结果!”记忆里的长发少女蓦然转头,眼眸晶亮,熠熠闪光,但是下一秒,她的眼神又黯淡下去,“至于成不成,还是要看缘分了。”

    每次想起她,都会觉得温暖,然后,就是淡淡的痛。

    谁说疼痛会随时光流逝而淡去?她留给他的痛,历久弥新,却也让他,看清了自己的心。

    也许……是因为他和她缘分不够。

    可是那又为什么,要让他在距神奈川甚远的东京遇上哭泣的她?又为什么,要让他渐渐淡忘的时候她又忽然出现在眼前?又为什么,在她终于答应他交往之后又潇洒地转身离去?……

    她没有与他告别就只身离开,此后,他一直孤独地数着缓慢流走的岁月。一年、两年、三年……直至今年,已经是第九个年头。

    年少时还尚不懂得岁月的痕迹,以为九年是多么漫长,但是其实真的长大了才懂,原来,只要有期冀,九年不过就是一年一年的累积。

    他的期冀……到底是什么呢?……

    幸村精市走下宽阔的水泥路,踏上了田埂。

    远处,他的家,正悄然迎接他的归来。

    他不知道她还会不会记得,她曾经在听班得瑞轻音乐的时候,给他描述过一幅美丽不可方物的画面。

    “绚烂的阳光泼洒在一望无垠的薰衣草田上,蜿蜒曲折的田间小径,通向蓝白相间的小屋,小屋旁边两只小狗在嬉戏,还有送货的邮递员乘着单车一路飞驰而过……”

    他一直铭记于心,在短暂的相处时光中,她的一颦一笑,一言一语。

    弦一郎来看望他时曾问他现在的生活是否幸福。当时他沉吟了一下,点了点头。

    他忽然微笑驻足,这里,有她喜欢的薰衣草,有她憧憬的小屋,有她向往的田园生活,有沉淀在空气中的宁静气息,他甚至觉得,如果有一天她能来到富良野,必定会喜欢上这里的。

    “可是……她会来吗?”弦一郎冷着脸问道。

    他无言以对。

    她离开时他十五岁,而现在,他已然二十四岁。岁月无情地在他身上留下了痕迹,而记忆中的她,似乎还是年少时粲然的模样。

    目光投向西方的天空,方才的光芒已经被远山遮挡,苍茫的暮色由远至近,渐渐笼罩了颀秀男子的身影。

    远处忽然传来的低低沉沉的歌声,催人泪下,幸村精市侧耳倾听,才听出是离歌。

    离歌,就是别离的歌……

    

支线二:Alborada <幸村篇> Alborada 02

    长长的红地毯通向不知名的深处。这一幕,似曾相识。

    清俊秀雅的新郎,以及娇俏古典的新娘,身着和服,默契地手牵手向两家长辈们鞠躬问候。

    这是日本的传统婚礼,不同于西式婚礼,显得格外拘谨,但在外人看来却是端庄大方。

    “不亏是手冢集团和铃原集团的联姻啊!婚礼真是得体有序!”

    “新郎新娘也真是郎才女貌,门当户对呢!……”

    “联姻之后手冢集团实力大增,都能和迹部集团相抗衡了吧?”

    “我就说嘛,手冢家选择这门婚姻是明智的!……”

    “……”

    喧嚣的人群,都拥挤过去,纷纷笑着向迎接来宾的手冢夫妇拱手道贺,顺便也谄媚地献上红包,巴望着能在以后捞点好处,即使没有好处,和手冢家打好关系总是不错的。

    手冢国光刚刚应付完本家长辈的殷切吩咐,离开几步就放开了新娘的手。

    “立雪,我去去就来。”他谦和地对身边的女子说道,脸上的神色依然淡漠。

    “好。”女子倒是没有什么怨言,相反,还优雅地对他微笑,伸手帮手冢整整和服,“国光,我等你。”

    望着手冢国光倨傲的背影,立雪的笑容一瞬即逝。

    她微微启唇,美丽的面庞染上了一层淡淡的惆怅,“我知道你不爱我,但是你能接受我,这就够了。”

    她对手冢国光,是一见钟情。

    这个漠然清冷的男子,在初见的那次宴会上,谦和有礼地看向她,微微颔首唤道:“立雪小姐。”

    那一刹那,她的心几乎要跳出来。一阵眩晕之后,她明白她已经沦陷。

    虽然,他至始至终都没有笑过。

    硬是要去青学而不是冰帝,原因只有她自己知道。无怨无悔地陪伴在他身边,虽然这么多年,他身边再也没有其他亲密的女子,但是,他对她的态度始终没有改变。

    有时候她真想放弃,但一见到他狭长清冷的凤眼,不知不觉,她就失了神。

    大家都说他们这么多年的感情很是难得,可是只有立雪自己明白,这些年,其实只是她一个人在爱。

    感情的天平太倾斜,她必须小心翼翼地扶持。

    渐渐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立雪几次试探,手冢都没有回应。她以为他不会接受她了,没想到忽然之间,他亲自向她求了婚。

    那一瞬间太过美好,她几乎以为他忘记了那个人。

    立雪忽然揉了揉酸涩的眼睛,今天,是她的婚礼啊!她应该感到幸福,是的,她要嫁的人,手冢国光,她一生唯一爱过的男子。

    “不二,你来了。”手冢国光看到栗发秀美的男子,便向他走去。

    “抱歉,手冢,英二他们都不来,说这种场合他们不习惯,派我来当代表了。”不二周助眉眼弯弯,连道歉也是笑意盈盈。

    “没关系,有空再请他们出来聚聚好了。”手冢倒是了然,毕竟说是婚礼,其实还不如说是两家集团联合的仪式,对于一些媒体的到来,他也感到很无奈。

    “手冢……”

    手冢国光微微有些诧异不二的吞吞吐吐,侧脸露出疑惑的表情。

    “离歌回国了,是不是?”不二有些忧虑地看着这个少年时代的好朋友,不知为何,他为手冢的默默忍受感到心疼。

    “……嗯。”

    “她知道你今天要结婚吗?”

    “……嗯。”都给她发了邀请函了,怎么会不知道。

    “那手冢你……”

    手冢国光忽然抬起头,不二觉得他的双眸猛地岑寂,悲哀的水波荡漾开来,搅乱了他瞳孔的颜色。

    “哎?那不是迹部家的人吗?怎么会来的?……”两人的对话被一声惊呼所打断,他们同时向门口看去,一看都凝滞了眼神。

    银灰色头发不羁地翘起,绝美的容颜笑意微露,张扬恣肆的男子,不是迹部景吾是谁?

    还有他身边长发飘逸,皮肤白皙,清新动人的女子,似乎……就是那个刚归国不久的乐坛歌姬——离歌!

    人群一阵喧哗,却只见他们两人目若无人,迹部景吾扫了一眼全场,扫到手冢和不二这边时,笑意更加灿烂,却让手冢觉得阴冷。

    迹部向身边的女子耳语几声,便踏步一起向手冢这边走来。

    “哟,手冢,好久不见。”

    “不久前才见过吧?”手冢指的是一个月前,两家集团曾不约而同地向外国一家公司投标。

    “呵呵……也难怪那时你心不在焉的,原来是为了……筹备婚礼啊!真是……忙碌得很呢!……”谁都听得出来,迹部话中带刺。

    “……”气氛忽然冷了下来。

    手冢国光望向迹部身后的女子,她面色沉静,丝毫没有怯懦,直直对上了他的眼睛。

    “离儿……”一瞬间,手冢还以为他们回到了九年前,她还在他的身边,巧笑嫣然,时光犹如浮云般悠然地划过。

    他宠溺地揉着她的头发,她粲然地抬头,轻轻地握紧了他的手。

    “新婚快乐。”女子淡淡地笑着,却狠心地将时光重新拉回。

    很久以前,他对她许诺过,会永远陪伴在她的身边。

    但是长大之后才懂,永远,是个太过奢侈的字眼。

    两条线,在交错碰触之后,终究会越来越远。

    他们,再也回不去了……

    “国光,如果我不在了,你也要幸福哦!这次,是为了你自己!……”

    她很久以前这么跟他说,那次,就是她和他的告别。

    说不定……就是永远的诀别。

    “你一定要幸福!”那时的她这么说。

    “新婚快乐。”现在的她这么说。

    手冢低下头,不知何时,指甲扣紧了手心,都快出血了。

    不二周助望着女子离去的身影,忽然幽幽地说:“你为什么要放手?”

    清冷的男子面色依旧淡漠,仿佛只是刚刚见了一个久违的朋友。

    “不二,你知道么?离歌的初恋,有和我相似的眼睛。”

    “那人,也是她的哥哥。”

    “她孤身来到我们家,身边一直陪伴她的人,只有我。我是她的救赎。”

    “但是救赎,并不一定就是爱情。”

    “她依赖我,成了习惯。但是却无法和恋人一般和我相处。”

    “我们,注定无法成为恋人。”

    手冢国光忽然仰头,离去的女子的背影,渐渐消失,他知道,这次,她真的是彻底地离开了他的世界。是他亲手,放她离开。

    她不再是九年前那个脆弱的少女,现在的她,应该能彻底忘记过去。

    只要有一个人,始终在原地等她,至死不渝。

    离歌,你要幸福。

    即使没有我……

    不二忽然转头,敏锐的目光牢牢定在他脸上:“那你还爱她吗?”

    手冢国光面容宁静,他漠然无语,只是忽然转身,决然地走向和离歌相反的方向。

    既然无法给她她想要的幸福,爱或不爱,就已经不再重要。

    当你获得你的幸福,我只会在你身后微笑地祝福。

    因为我们曾经一同度过漫长的,美好温暖的时光。

    

支线二:Alborada <幸村篇> Alborada 03

    “离歌,这么晚了这么还不睡?”迹部轻笑着拍拍趴在阳台栏杆上的女子,右脸上的泪痣若隐若现,在闪烁的星光下显得格外魅惑。

    女子瞟了大少爷一眼,目光依旧停留在远处万家灯火的绚烂景致中,远处,散发着耀眼白光的东京塔昂首挺立,凌空出世,“景吾,你觉得东京的夜景美丽吗?”

    “……嗯?”迹部哼了一声,“当然,东京在夜里也是如此繁华。”

    “可是……”女子忽然淡淡地笑了,“我还是不喜欢呢,失眠的时候,我整夜看着窗外的都市夜景,一直一直都在期待清晨的到来。”

    女子的声音忽然变得有些忧伤,“灯光再美丽,也比不上清晨第一缕阳光那么绚烂……一瞬间就把所有的夜色都赶走了……”

    迹部景吾皱眉,细长的手指拂过女子柔美的脸部,拭去了她眼角的一颗泪水,“你还在为手冢结婚而伤心?……”

    可是离歌却摇摇头,乌黑的眸子犹如宝石般晶亮无比,“我离开,就是为了成全他的幸福,他幸福了,我真的很开心。”

    虽然……他不再是属于她一个人的手冢国光了。

    忽然感到有些失落,可是却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哀愁。也许在异国他乡这么多年,她学会了怀念,也学会了治疗自己腐烂的伤口。

    曾经以为再也愈合不了的伤,九年里,也开始渐渐恢复……

    当她目睹手冢和他的新娘牵手的一刻,她也诧异于自己内心的平静。没有再像前世目睹表哥结婚时那种撕心裂肺的痛,也许,她的确改变了。

    ——谁都不能肯定地说出永远的字眼。

    ——谁都不会没有谁就再也活不下去。

    她曾经以为她不能没有手冢国光,但是……原来失去也并不是那么可怕的事。

    “那么,除了手冢国光呢?……”

    离歌惊诧地转头,夜色中迹部景吾的脸忽明忽暗,她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她启齿,却发现自己无法回答他的问题。

    对于手冢,她早已明白两人之间的不可能。他是手冢集团的继承人,而她,却是被手冢家抛弃的私生女,对于国光的生世,离歌在知道之初就决定让它永远掩埋,这也意味着,两人在外人看来永远都是“兄妹”。

    兄妹之间的恋情,是不可能的。九年的时光,终于让她看清了这个事实。

    但是她需要一个慰藉,一个在异国也能温暖她的影子。

    “离歌,如果将来你实现了你的梦想,我一定会听到的。”

    在最孤苦寂寞的时候,她一个人在练声室唱歌,最初的那个梦想还遥不可及,但是每当她要放弃的时候,却是这个声音拯救了她。

    “听到什么?”那时的她疑惑地问紫罗兰头发的少年。

    “你的歌。”少年蓦然转头,绝美的面容景致如斯,刹那间,她觉得他脸上泛着耀眼的光。

    幸村精市,每次在心里念着这个名字,心灵深处,都会觉得异常温暖。

    直到离开后才发觉,她和他,相处的时间是如此短暂,在她的生命中只占据了很少的部分。可是就是这么短暂的时光中,竟然,有数不清的美好回忆。

    他们,一起坐着缓缓升高的摩天轮,凝视着湛蓝纯净的天空,她告诉他摩天轮的传说,喧嚣的悲伤缓缓停息……

    他们,一起在学园祭的舞池中翩翩起舞,她还不知戴着面具的舞伴就是他,却贪恋着他怀中熟悉的温暖……

    他们,一起听着班得瑞的音乐,她手舞足蹈地给她描绘心中的那幅画面,倾诉着自己年少时最初的梦想……

    他被推入手术室后,望着亮起的手术灯,她平静地在心底说,“谢谢你,幸村。”

    谢谢你,喜欢那么胆怯那么懦弱那么没有一点优点的我。

    所以,不要原谅我没有与你告别就离开。

    她曾经给他许下了诺言:“我会试试看。”她也曾对他无意的玩笑点头说:“我答应了。”

    其实……那都是欺骗。

    ——直到失去了才后悔当初没有好好把握掌心的温暖。

    于是练歌练到最疲倦的时候,她也没有想过放弃。因为她记得,在年少的时候,有一个少年,告诉他,他想听到她的歌……

    出道之后,有个歌迷曾问她是什么让她坚持梦想直到现在,她一阵恍惚,眼前掠过那个少年朦胧的微笑,也许,她自己都无法明了原因。

    他至始至终都是她生命中的晨光,离别九年,不改温暖。

    萝衣提出让她当伴娘的请求时,离歌没有犹豫就答应了。惊艳地看着穿着婚纱的萝衣一脸幸福地依偎在仁王雅治身边,她也忍不住微笑。

    ——没有什么能比看到年少时的朋友得到幸福更让她感到欣慰。

    身穿伴娘服的她站在萝衣身后,清晰地听到萝衣在上帝面前对那个一生一世的誓言说出了“我愿意”,不知不觉,一行清泪划过脸颊。

    什么时候……也能有那么一个人,让她幸福地发下这个一生一世的誓言?

    陪萝衣到处敬酒,没有什么酒量的她很快就觉得眩晕,偏偏很多人认出了她,都挤上来向她敬酒,她强撑着,至少不能砸了萝衣的面子。就在快坚持不下去的时候,一双手扶住了她,并替她接了酒杯。

    温柔的声音倏然让她的心脏停止了跳动,朦朦胧胧间,她只听到他微笑着说:“大家还是饶了她罢。剩下的酒,我代替她喝。”

    一阵喝彩声,她蓦然觉得眼睛酸涩,什么也看不清,眼前这个颀秀优雅的男子,和记忆中紫罗兰头发的少年重叠在一起,只有他嘴角淡抿的微笑一如既往。

    初见的瞬间,她仓促地即将跌倒,却撞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还没反应过来的她,正想挣脱,却在看见他的微笑的瞬间,失去了心神。

    甚至……让她忘记了哭泣……

    “明明不会喝酒还要硬撑着,真不知你在想什么。”直到他好不容易把她从哄笑的人群中解救出来,在夏天的风中让她醒酒。

    “幸村……真的是你啊。”离歌想笑,又有点委屈地想哭。

    不知为什么,在幸村精市面前,她常常做出丢脸的事,然后,要他来帮她善后。

    只是回头,他永远都风轻云淡地朝她微笑,张开的双臂,似乎永远都等她投入他的怀抱。

    ……好像又回到了年少的时候。

    她和他,最长的两人相处的时光,竟然是在医院的病房里。

    她不断地絮叨,他认真地聆听,谁都不觉得疲惫。

    直到很久以后,她无意中翻阅中国的古代典籍,一句话不自觉地跳入眼帘:“宜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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