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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我菜必有用-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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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公子也不是傻子,低声问:“夏兄,你刚才的话小弟没听清,为了小姐地什么事?”
夏箜篌眨眨眼:“自然是亲事。”
那家丁很快就出来了,做了个请的手势,让冯公子进去。我和夏箜篌也要跟着进去,他一伸手拦住我们说:“二位留步,只请冯公子一人进去。”
冯公子看看我和夏箜篌,向那家丁说:“这二位是冯某的朋友,他们若不能进,冯某便就些离开好了。”
他说着转身要走,那家丁忙拉住他,里面传来个老对的声音:“罗嗦什么,既是冯公子的朋友,岂有拒之门外地道理,还不一并请进来。”
沈家对他的态度忽然变了,冯公子有些诧异,怔怔地看了看我和夏箜篌。
往里面走的路上,我低声跟冯公子说:“冯兄,一会进去见了沈老爷,无论他说什么问什么,你只管点头就是,其它事情只管交给我和夏公子处理。”
他满面狐疑地扭头看着我,我冲他笑笑:“信不过我们么?”
眼看就要进正厅了,他不再多想,微一点头,悄悄冲我一拱手:“全仰仗二位了。”
卷二 崭新的妖生 卷三 泼墨的天空 第四十三章 等着你
沈老爷在正厅端坐,见我们进来了,并不起身,只做了个手势请我们坐,不等他吩咐,已经有下人送上茶来。冯公子有些不安,悄悄用眼睛瞄着夏箜篌和我。
沈老爷沉着脸看了看我和夏箜篌,转脸向冯公道:“冯世侄,你说是为了小女昨夜之事而来,这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冯公子哪知道昨天沈小姐有什么事,一听之下万分紧张,沈老爷这话又问得他没法点头。好在他脑子聪明,强自镇定,答道:“是这位夏兄告诉小侄的。”
沈老爷望向夏箜篌:“这位公子姓夏么?”
夏箜篌笑道:“沈伯伯就不用绕弯子了,昨夜之事容不得多耽搁,若是信得过晚辈,这事不如就交给晚辈三人处理吧。”
他话音才落,内室里忽然传出一个妇人的嚎啕大哭声,紧跟着跑出一个中年妇人,看穿戴应该是沈夫人,眼泪把脸上的脂粉都冲花了,发髻也十分凌乱。她在前面冲,两个小丫环在后面劝,她一鼓作气冲到夏箜篌面前就要拜倒,哭哭涕涕地说:“求这位公子救救我的女儿……”
夏箜篌忙起身扶她,沈老爷满脸怒容:“你们两个是死人吗?快把夫人搀下去!成何体统!”
他皱了皱眉问冯公子:“冯世侄这位朋友,可是信得过的?”
冯公子忙点头,沈老爷又问:“那伙贼人的下落,你们可都探查清楚了?这位夏公子真有那等好身手,能救得了小女吗?”
冯公子一听说“贼人”,吓得不轻,飞快地瞄了我一眼,却还是冲沈老爷点点头:“世伯尽可放心。”
沈老爷被老伴的哭声一搅和,端着茶杯的手也有些抖了。见夏箜篌回到座位上,忙向他道:“夏公子,你若真能救得了小女,老夫必定重重酬谢。”
夏箜篌笑道:“酬谢就不必了,不过听说昨日冯兄在如归客栈门前……”
沈老爷一听站了起来,几步走到冯公子面前,抚着他的额角说:“世侄竟然受了伤么?那群废物。怎么连话都听不懂,我原是说让他们给世侄送些盘缠去,这一定是误会,一场误会……”
冯公子倒也很懂得就坡下驴,起身握住沈老爷的手说:“世伯不必太过自责。小侄没什么大碍。”
沈老爷拍拍他的手:“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夏箜篌冲我一笑,向沈老爷道:“事不宜迟,晚辈这就出发,沈老伯还未曾报官吧?”
沈老爷哆里哆索地从怀里掏出封信来递给夏箜篌:“他们说是要一万两银子。老夫正在凑钱,不敢报官,怕他们对小女不利。”
夏箜篌笑着说:“其实报官也好。若能借助官府的力量……”
沈老爷拼命摇头摆手:“不可不可,此事万万不可传扬出去,小女地名声……”
夏箜篌一笑:“是晚辈考虑不周,沈老伯放心,晚辈一定将小姐平平安安地带回来。”
“那老夫派些帮手给夏英雄带上吧?”
吓!夏英雄!我坐在一边忍不住想笑。
“不必了,人多了反而碍手碍脚,沈伯伯静候佳音便是。”
我们才走出屋子,一件黑乎乎的东西就带着迅疾的风声凌空而至。那东西似乎很有些份量,来势又快,被它砸到非头破血流不可。冯公子傻在那里来不及反应,我一把拉住他闪到沈老爷身后,那东西已经被夏箜篌抓在手里。原来是只秤砣。
沈老爷回头看看我和冯公子,我忙笑着说:“不好意思……”
拿他当肉盾。真是不好意思得很,谁让他的手下吃饱了撑的想试试我们的本事呢,不过这试验也实在太小儿科了些。
沈老爷面带怒容问院子里的下人:“这是谁干地?”
院子里的人大眼瞪小眼,个个一脸无辜。
夏箜篌笑道:“沈老伯不必动怒,这也没什么。”
沈老爷一直把我们三个送到大门口才回去,一离开沈府,冯公子就再也忍不住,抓着夏箜篌问:“夏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沈小姐她怎么了?”
我拍开他的手:“别拉拉扯扯的,你没听你世伯说你的心上人让人给绑了么。”
冯公子犹豫着说:“这事,难道是你们二位设地计不成?”
见我们两个不答话,他忙问:“那她现在在哪里?安全么?我……我想见她!”
我笑着说:“自然要去见她,她还等着冯才子和夏英雄去搭救呢。”
昨晚我吃完螃蟹就被夏箜篌拉着出了客栈,沈府的位置他跟冯公子喝酒时早就打听清楚了。沈小姐的秀阁在沈府花园最深处,摸黑进去拐骗沈小姐这件事临时安排到了我头上,本来他大概是想亲自上阵的……
诱拐沈小姐的工作进行得很顺利,她已经听说了悔婚以及冯公子被打地事,一整天都躲在房里悄悄地哭。我溜进沈小姐的秀楼时,她正在伤心抹泪,桌上放着一幅字,应该是冯公子从前送给她的。我说明来意后她就不再惊慌,很爽快地同意配合。我让她在房中等着,我去把几个丫环都敲晕,然后抓着沈小姐从秀楼里直接飞出了府。另一边夏箜篌仗着绝顶轻功,在沈府中四处游走,让沈家以为来了不少贼人,临走留书一封,要沈家用一万两银子来换人,明日午时再派人联络。
沈家丢了小姐,一夜间闹得人仰马翻,我和夏箜篌却已经把沈小姐藏进客栈里。沈小姐是个知书达理地大家闺秀,却算得上有几分胆识和魄力,还告诉我们,以她爹爱面子的性格,是绝对不会将此事报官的。早上我们临出门前她悄悄告诉我,如果这件事之后她爹还有悔婚之意,我和夏箜篌可以用这件事逼她老爹就范,这事如果传扬出去,她这辈子就再也休想嫁得掉。
其实不用她说,我也猜到夏箜篌八成打的就是这个主意。
冯公子和沈小姐在客栈里见了面,我和夏箜篌便到外间坐着。听见里面的轻声细语和细细的哭声,夏箜篌笑着说:“不相干的人多半乐见有情人终成眷属,至亲的父母却往往棒打鸳鸯,这事倒也有趣。”
我说:“女人嫁人,就像一场赌搏,当爹娘地总不希望女儿到头来输得一败涂地,那也很正常。”
他望着我说:“那你愿意在我身上赌一次么?”
“不愿意,我还不想嫁。”我飞快地看看他:“我又没有爹娘帮着把关,万一输得本钱都没了,将来都没地方哭去。”
他伸手缠上我的腰把我拉到怀里,低声笑道:“真后悔昨晚没有把你的本钱拿走……”
我脸上一热,见兽兽还在一旁鼓噪,扬起拳头威胁它。“冯兄这件事,今天就能办妥,接下来,你要去凌波府么?”他问我。
我点点头,有些底气不足地问他:“你去么?”
他沉默了一会,我紧张得像在等着他的宣判,隔了半天才听见他低声说:“我是你的保镖,自然要跟着你。无论到了什么时候,总是会陪着你,护着你……等着你。”
卷二 崭新的妖生 卷三 泼墨的天空 第四十四章 吉祥如意莲花猪
一路上我都在为必须找到小洛寻找理由。比如他也在找我,比如我很关心他的近况,比如我非常担心他,比如……我很想念他,比如没有比如,我只是想见到他。
我和夏箜篌在凌波府里到处找南都兄妹,那天为了去追夏箜篌,南都燕和小洛后面的对话我没听见。好在打听到一家客栈时,客栈里的帐房先生主动找上了我们。
他在一边打算盘时就不停地打量我和夏箜篌,我们已经要离开了,他才叫住我们,问夏箜篌:“这位公子可是姓洛?”
我不等夏箜篌回答立即点头:“没错,他姓洛。”
帐房先生从怀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递给夏箜篌说:“昨日有位姑娘托我把这个转交给一位相貌不凡的洛公子,说是如果有人来打听姓南的兄妹,又长得极其出众,那就是了。”
夏箜篌也不说破,接过那张纸打开一看,上面写了四个字:云台一聚。
原来他们兄妹俩已经回云台山了,可是叫小洛去是为什么呢?南都燕看上小洛了?
夏箜篌把那纸条还给帐房先生说:“实在抱歉,其实我不姓洛。”
我把那个人偶娃娃掏出来摆到帐房先生面前:“先生请看,那位洛公子长得很像这个娃娃,他喜欢穿一身淡青衣的衣服,不要再认错了人我取出一锭银子给他:“等真正的洛公子来了,你不妨告诉他,他要找的人,也去了这纸上写的地方。”
帐房先生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只得收了银子答应了,又仔细看了看那人偶娃娃,忍不住指着娃娃说:“那位相貌极其出众的洛公子,没有鼻子么?”
吓?
我低头一看才发现。人偶娃娃的鼻子不知什么时候掉了,翻了翻包袱里,竟然没有。
没了鼻子的人偶娃娃不仅不能算相貌出众,反而有些可笑,我扁了扁嘴说:“那位洛公子自然是有鼻子的……”
临走我又嘱咐那帐房先生:“纸条和话一定要亲自转达给洛公子本人,不要跟任何旁人说起,尤其是……如果先生看到一个跟我长得很像地姑娘来打听消息。什么也不要告诉她!”
我们已经在吴兴镇耽搁了两天,还能得到这个消息,小洛是为什么事耽搁呢?不会是为了林非卿吧?一想到那女人我就满心厌恶。
我和夏箜篌没有在凌波府多停留,还是那车夫和马车,又启程直奔西南云台山。
路上我找了些布料。坐在马车里给人偶娃娃做鼻子,小洛的鼻子很漂亮,我一边缝鼻子一边满脑子都是小洛的面孔,马车颠簸之下,手指头已经被扎了好几个针眼。夏箜篌摸着那根别在人偶娃娃腰里的。他随手买来送我的簪子笑着说:“爹爹送你的簪子你还带着么,还以为早就扔掉了。”
乱占便宜……我白他一眼:“别人送我东西,不管是什么我都当宝贝的。可惜那玄冰圈化了,不然也值得好好珍藏呢。”
他淡淡一笑问:“他差一点置你于死地。你恨他么?”
我头也不抬地说:“他是个变态,我为什么要跟变态计较。不过……如果有一天他落在我手上,我不会饶了他地。”
想起小洛那每次两剑,最好再让他遇上小洛,再刺他十剑八剑。
马车路过一个村子时,听见外面路边有人敲锣,我好奇撩开帘子往外看。见路边立了个告示牌,敲锣的人就站在那木牌子旁边。牌子上贴着一张很大的告示,马车行驰中也能看清上面的字,加上那人不只敲锣,还时不时喊两嗓子。只看了几眼就弄清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综合告示上写的和那人喊地,事情大体是这样:村中程员外家前几日新生了一窝小猪崽。有一只小猪出生时口衔莲花,是大大的吉兆。可就在前几日这只小猪竟然被偷,程员外急怒攻心病倒了。现在愿出高价寻找高人,只要能帮程家找回这只小猪崽,程家愿付白银五千两做酬谢。
我立即动心了,叫停了马车。
反正已经快到黄昏,我们也该找地方吃晚饭睡觉了,不如就接了这差事,到明天如果还找不到就继续上路,万一我们运气好找到了,白赚五千两不是更好!而且我隐约觉得这件事跟我实在是大大的有缘,因为我给人偶娃娃缝的那个鼻子,怎么看都像个猪鼻子……
下了车走到那敲锣的人面前问他:“你是程员外家地下人么?这告示上说的可是真的,如果找到那只小猪,程家真地愿意付五千两银子?”
那人看了看我和夏箜篌,点点头:“我家老爷说没有那只小猪他就活不成了,只要找到那口莲花小猪,别说是五千两银子,他连未出阁的小姐都愿意许配给恩人……”
他说着用眼睛瞄夏箜篌,我听着好笑,问他:“你家小姐美么?我哥哥尚未娶妻。”
那下人连连点头:“很美的,二位是想接这差事么?方才已经有几伙人接下来,二位若是也要接,就去村口大榕树下找阿金伯,他会带你们去见管家。”
我点点头,拉着夏箜篌去找他说的那位阿金伯,路上跟他笑着说:“若是找到小猪,我得五千两银子,你白捡个老婆,真是好大一桩便宜事。”
夏箜篌握紧我的手笑道:“总要先看过那位小姐是不是真的很美再说。”
阿金伯坐在大榕树下抽烟袋,一看见我们走过来就站了起来,远远地问我们:“二位可是要帮着老爷找莲花猪的?”
我问他:“听说前面已经有几伙人接了差事,现在有眉目了吗?”
阿金伯在树干上磕了磕烟袋,一边领着我们往村子里走一边说:“不瞒二位,这事我看挺玄,切不说口衔莲花这事到底是真是假,就说那小猪都已经丢了三四天了,哪里还找得回来,说不定早就让哪个馋鬼偷去烤了吃了!”
“那是谁说那小猪生下来就口衔莲花的?”我也有些起疑。
“就是养猪地大刘呗,他为了讨老爷喜欢,把一支莲花硬塞到猪嘴里,也是可能的。反正那老母猪产崽的时候只有他在旁边看着。”
“那小猪是出生多久以后丢的呢?”
“生下来第二天就丢了。”
夏箜篌忽然问:“你们老爷就不怕有人用另一头新生的小猪来骗他?猪长得都差不多吧……”
阿金伯摇摇头:“那倒不会,那小猪屁股上有个铜钱形地胎记,假冒不了的。”
我跟夏箜篌交换了个眼色,我知道他在想什么,他是在怀疑偷小猪地就是那个养猪的大刘,到时候他叫人把小猪拿出来,五千两银子就到手了,他就可以立即带着银子远走高飞,离开这小村子去过好日子。
所以有必要去调查一下那位养猪的大刘。可阿金伯却说,大刘这两天请了假,回家看老娘了,大刘家在离此二十里地的另一个村子。
程府修得很气派,看上去比城里的富贵人家也差不了多少。我们没有见到程员外,据管家说程员外已经病得不省人事,现在除了小姐谁也不认得了,连着三天水米未尽,就是不停地念叨一个字:猪……
我听着忍不住想笑,转过脸去用夏箜篌当掩护,捂着嘴笑了一会,听见夏箜篌一本正经地跟管家接下了这差事,为了方便调查,管家给我们在程府里安排了住处。
吃过饭后我们先去调查了程府的猪圈,除了比较大之外,跟普通的猪圈也没有什么不同,那头产下“莲花猪”的母猪膘肥体壮,还有几只小猪崽趴在它肚子旁边吃奶,看见有人进来,那母猪掀了掀眼皮,又继续闭着眼打盹。
我们在程府里转了一圈,发现程府里就有一个小小的莲花池,不过已经入秋,荷花早已经谢了就算那只莲花小猪是大刘造的假,莲花是从哪弄来的,倒是个问题。
在程府里转的时候遇到了另几伙接下这差事的人,也都是些江湖中人,其中一伙悄悄说的话被我听见,说的是:听说西边大刘住的那个村子,这时节还有莲花盛开……
原来大家的心思是一样的,那就要比谁的动作更快些了,我看了夏箜篌一眼,他也听见了那几个人的话,轻声说:“天一黑我就去大刘家走一趟,你一个人在这里要多加小心。”
我点点头,心里打定主意等天黑了,就去偷偷看看那位病得只会说“猪”的程员外。
卷二 崭新的妖生 卷三 泼墨的天空 第四十五章 相思不似相逢好
想看程员外并不是认为从他身上能找到什么线索,只是觉得很有趣,再说我对那“很美”的程家小姐是何模样也非常好奇。
天一黑我就直奔程家后院主屋,一间大屋前仆役往来不断,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药香,程员外应该就在这间屋子里。屋旁有一株歪脖柳树,树叶都碰到窗纸了,是个偷窥的好地点。我蹑手蹑脚贴着树干飘上去,选了根既结实又靠近窗子的树杈,探身过去,伸出手指点了点窗纸。
窗纸应手而破,我再点点,把那破洞扩大些,凑过去往屋里看。屋中那张床的床帐放下了,看不见床上的人,床前的桌旁坐着个女子,只看见背影,一个丫环站在她身边,低着头轻声劝她。
“小姐也要爱惜自己的身子才是,不然等老爷好了,见小姐瘦成这样,会心疼的……”
那程小姐说:“唉,其实我是不信那莲花小猪的事情的,不知爹怎么就鬼迷了心窍。”
丫环说:“还不是前些日子来的那个道士,他说咱们府上近日被一片吉光笼罩……”
程小姐打断她的话:“那些和尚道士惯会骗人,偏偏爹爹就是相信。”
床帐忽然一阵抖动,像是睡在里面的人醒了,用手抓住了床帐在摇动,里面传出一个微弱的声音,含含糊糊地说:“猪……猪……”
管家一点也没夸张,这床上的一定就是程员外了,果然只会反复说一个猪字。我心里盼着那位程小姐转过脸来,看背影还算窈窕,万一夏箜篌真把猪找回来,不知道程员外见是这样出色的年轻人,会不会想起自己的承诺,死活要把女儿嫁给夏箜篌。
我在树上等了一会。那程小姐却一直坐着不动,我怕树枝断掉,不敢把全身的重量都放上去,在树上呆得很辛苦,打算放弃偷窥程小姐的长相,回房去等夏箜篌。刚想离开树梢,头顶忽然响起一阵风声。竟有一个人从我头顶上飞身而过!
我瞪大眼睛四处寻找,终于看见屋顶伏着一个一身黑衣的人,那人把屋瓦掀开了一片,正专注地往屋里看。这人的身形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明明是个男人。腹部却隆起一大块,衣服里藏了什么东西?莫非是过路地小贼?
他往屋里看了一会,伸手不停地抚摸自己的肚子,原来他藏在衣服里的东西竟然会动,他要不停地按住那东西。否则就会钻了出来。这贼怎么还偷了只活物?该不会……猪!该不会是那只猪!才想到这,就见那人一个没留意,衣襟被里面那东西一脚蹬开。月光下看得分明,是一只粉嫩圆润的小猪蹄子!
那么多人在找,居然被这人先得手了,我的五千两银子要飞了!脑子没片刻犹豫直接闪出一个字:抢!
我飞身而起朝屋顶那人扑了过去,挥掌直击,那人十分警觉,我才从树上飞起,他已经脚尖轻轻一点离开了屋顶。速度一点也不比我差。
那人飞奔出了程府,上了村中大道,清亮的月光洒在黄土路上,路边的院墙里偶尔传来些人声,我盯住那人紧追不放。他却忽然在路中央停了下来。
这一幕似曾相识,那一身地黑衣和挺拔的站姿……
黑衣人慢慢转身。冷哼一声说:“有本事只管来抢,大爷还有事,没空陪你捉迷藏……了……”
我的牙齿打起架来,往前迈了一步,离开那片篱笆投下的阴影,月光照在我身上,我呆呆地望着那个人,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也在看清我的瞬间呆住,漆黑冰冷地眸子忽然热烈起来,表情也一下子变得生动,嘴唇颤抖着,终于漾开一个大大的笑容,笑容绽放的那一秒钟,整个夜空都被点亮。我耳边忽然响起七岁那年夏天的声音,我说小洛小洛,看见流星飞过要马上许愿!小洛懒洋洋地说,好啊,许个愿,希望小菜将来能变成瓜子脸……
嫩嫩的童音响在耳畔,我被汹涌而出地泪水模糊了双眼。
小洛已经到了我面前,伸出手轻轻碰触我的头发,轻声叫我:“小菜?小菜,小菜……”
我抹去眼泪想把他看得更清楚些,却被他一把抱起,大笑着嚷嚷起来:“小菜小菜!我终于找你了!”
他的声音里满满地都是快乐,周围一阵砰砰的开门开窗声,有人不耐烦地骂道:“鬼叫什么!饿了回家找你老娘去!”
我忍不住想笑,小洛也不生那人的气,他现在眼睛里大概只看得见我,耳朵里也只听得见我的声音吧,虽然我什么也没说。
“我们走!”他抱紧我一纵身飞上夜空,目光牢牢地锁在我的脸上,片刻也不肯离开。
他抱着我飞进村子旁边的树林,落在一株大树上,站在树梢捧着我左看右看,眼中失而复得的狂喜,就好像我是一件稀世珍宝。
我伸手敲他的头:“别发疯了,把我放下来!那只猪快被你捏死了!”
他手里抱着我,那只猪被他用两根手指夹着耳朵,悬在半空中四蹄乱蹬,苦苦挣扎。
他笑嘻嘻地抱着我在树枝上坐下来,一副痴呆样地看了我半天,轻声说:“长高了,变漂亮了,我地小菜长大了……”
“谁是你的……”
“不是我的,那是谁的?”他皱起好看的眉毛,眼中竟有一丝委屈,跟着那目光又热烈起来:“这些年我找你找得要疯了!”
“要疯了而已,不是还没疯。”我捧着他地脸忍不住想笑,满心欢喜,这种感觉就是幸福吧!
“小菜,小菜,小菜小菜……”他望着我目光闪闪发亮,带了些水汽,看得我一阵失神。
“叫我干嘛?”
“不干什么,就是想叫你,这些年都只能在心里反复念这两个字,念了无数次都没有人回应……这些年我很孤单。”他把脸埋在我的头发里,好像有一滴滴热热地东西顺着我的发丝流淌,应该不会是口水,是眼泪么……
我从他怀里抽出手来回抱住他:“你还有那么多族人呢。”
“只要没有你,我就觉得孤单。”他闷闷地说,像个任性的孩子。
“小菜,别再偷偷走掉了,我离不开你。”他把我抱得很紧很紧,我吃力地吐出一口气,心里不知怎么竟有一丝犹豫,沉默着没有回答。
卷二 崭新的妖生 卷三 泼墨的天空 第四十六章 我爱你
我问小洛:“你怎么会在这的?”
他笑着说:“我见到了凌波府那个帐房先生,他说有位很美的姑娘拿了个没鼻子的娃娃告诉他,洛公子就长这样!然后我就来追你了。”
“你追我,追到去偷猪?”
“因为我了解你啊,有五千两银子勾着,这差事你会不接么?”
“那你把猪给我。”
“好。”
他把猪放在我手上,我拿着那只四蹄乱蹬的猪问他:“你就不能用一下你的蛊惑术,把它给迷昏么?”
他目光一闪盯住我低声问:“是这样么……”
我不敢看他的眼睛,推开他说:“你去死,不许对我用这个。”
他嘻嘻笑着,眼神又明亮生动起来,问我:“你离开灵墟堡之后,去了哪里?”
我说:“遇到一个老头,拜了师,在山里学了四年艺,然后一事无成地下山。”
他问:“你想过我吗?”
自然一直在想,可我不想说,抬头问他:“听说你一直在找我,你们离开灵兽山后藏到哪去了?”
“听说?”他眯起眼:“听谁说的?”
我望着他轻声念出那个名字:“林非卿。”
他抱着我的手臂僵了一下,笑容也跟着僵了起来:“你见过她?什么时候?”
那只小猪在我手中居然渐渐安静下来,趴在我怀里呼噜噜地要睡着了,我看着小猪说:“见过好几次,你问哪一次?”
他的手颤动了一下,脸上神色复杂:“告诉我是怎么回事?”
我说:“前些日子你去过太子府,把一支半截的旧发簪掉在太子府的一棵大树上,那时候我就在太子府里。”
他的呼吸变得沉重起来,我继续说:“有一天夜里你又从太子府上空飞过。刚好被我看到了……”
我听见他牙齿相撞的声音,他的脸上瞬间失了血色,颤声问:“那天夜里跟在我身后的人是你?我打伤了你么?”
他说着紧张地伸手拉我地衣领,竟想就地验伤,我把他的手打开:“我现在不是好好的,你别毛手毛脚的。”
他皱眉望着我,满脸懊悔和疼惜:“我知道自己那一掌有多重……”
我撇了撇嘴。我受过比他那一掌重十倍的伤,不是也没死么,我就是那离离原上草啊,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他眼中忽然闪过一丝狠辣。浓眉紧锁,嘴唇抿得紧紧的,往着前方黑漆漆的林子,隔了一会儿才说:“你见过林非卿,那她是不是也看见你了?”
他低下头看我。目光又温柔起来,我看着他地神色变来变去,心里竟有点害怕他。
“她是不是看见我了。你应该去问她。她既然连你都没有告诉,又怎么会告诉我呀。”
我把头靠在他肩上,他身上味道和温度都是我熟悉的,和记忆中一模一样,我到底在怕什么……
“这才一次,还有几次呢?”他问。
我不想让他知道他差一点把我烧死,笑了笑说:“前几天我又见到她,是在贾老六包下的客栈里。”
他盯着我眨了眨眼睛。小心翼翼地问:“那天夜里你跟在我身后,却不肯出来见我,是因为她么?赏宝大会那天,你也在人群里?”
“是,是因为她。我很讨厌她。谁让你跟她在一起的!”
“她很像你……”他抵住我的额头:“我想你想得要发疯,你那么傻、那么笨、那么贪财、那么爱占小便宜……我怕你一个人在外面会吃亏。”
我有那么差劲吗……切。
“小菜。”他顿了顿,有些艰难地说:“我听那帐房先生说,你不是一个人地……那个人,是谁?”
我就知道这个问题早晚要面对,可是他突然问起来,却还是令我有些无措。
“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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