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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秋岁-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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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力量越来越巨大,权千年只得死死咬牙一声不吭。
  而迎合着嘶吼声声,妖兽们开始疯狂地向两人进攻。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白术已是有些自顾不暇,还得保护此时毫无还手之力的权千年,立刻险象环生。呸地一口吐出嘴中污血,白术看着气势汹汹的妖兽冷笑:“尽管来,让朕看看你们还有些什么能耐。”
  白术索性放弃了自己的防守,一门心思放在了权千年的安危上,他知道自己的力量在飞快地消耗。权千年有些担心地看着挡在她身后高大的身影,他的身上沾满了血迹,也分不清是谁的,只是真如他所说,拼尽一切护她周全。
  兽群依然自四面八方源源不断地赶来,白术精疲力尽,动作只迟缓了一下,巨熊的利爪破空划过,白术瞳孔急缩,却显然无法避开了,一阵剧痛袭来,白术顾不上眼前发黑,反手一道斩断了巨熊的利爪。权千年一时大惊,眼睁睁看着白术自锁骨到小腹豁开巨大的伤口,浓稠的鲜血瞬间浸透他的衣服。
  群兽像被控制了一样越发凶狠,权千年此时顾不上白术,只因她方才心神一散,她感到枯井中有灵力极为强大的妖兽要破印而出。只是权千年自己也已是强弩之末。只一瞬间,一个巨大的黑影破空而出向权千年攻去。
  少了此妖的抵抗,权千年迅速封印了井口,抬眼见那黑影扑来,立刻反手攻去。黑影一击不成,转头攻向白术,权千年大骇,此时相救已然来不及,行动快过大脑,在黑影攻去的一瞬间,权千年飞身向白术扑去,这一扑恰好将白术护在身下,而黑影的攻击也尽数切切实实地落在权千年的身上。
  权千年只觉得一瞬间背心灼辣地痛,心中血气翻涌猛地吐出一口血,白术立刻翻身将她护在怀里,警惕地看着黑影。此时有嘈杂的人声越来越清晰,黑影见一击不成,知道大势已去,顿了顿,最终放弃继续攻击二人,嘶吼一声,领着群兽退离了此处。
作者有话要说:  ~~~~木有评论,点击冻死个人,多么想给自己扔颗雷,又怕被拍死在沙滩上~~~~~~有小天使在看文么。。。冒个泡呐~~~

  ☆、芳菲老

  第二十八章
  “快快,在那里。”方才白术他们听到的嘈杂的人声中,当先一人就是北堂烈,此时的罗莲依然是龙庆的模样,全程指挥着众人,只见到权千年的时候,眼中止不住地担忧。
  见人越来越多,白术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下意识地将权千年往胸前揽了懒,却忘了胸口的伤。被触到了伤口,白术闷哼一声,疼得倒抽一口冷气。权千年立刻自他怀中滑落,有些担心他的伤势。北堂烈上前扶起权千年,她顺势倚靠着他,趁众人不注意给了罗莲一个安抚的笑容。 
  权千年两人皆未戴纱帽,众人起先被此处的狼藉骇了一跳,此时又皆看着眼前虽然狼狈却依然难掩风华的二人愣愣出神,直到罗莲轻咳几声,大家才回过神来。刘泉看着权千年,磕磕巴巴地指着白术说道:“他。。。他伤势很重。”
  见罗莲上前调整了白术的坐姿,让他不至于太过痛苦,权千年对着白术轻柔道:“你先跟北堂烈回去,此处简陋,你这么重的伤,要是有个好歹。。。”
  权千年话未讲完白术却知道她的意思,小心翼翼地吸了口气,白术似笑非笑地回道:“我先回去,那你呢。”
  权千年转头看了看那处枯井,神情有些化不开的忧虑:“方才封印匆忙,我怕出事情,须得再花几日巩固。”
  白术咳咳两声,抬手揩去嘴角的血渍,断言道:“那我陪你。”
  “不可以。”话音未落,一个尖锐的女声焦急地喊道。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萧淖一马当先,身后率领着黑压压的军队向这边疾驰而来。原来在众人赶往这里的时候,萧淖领着军队去解救了被白术二人当做“饵”的那群人。
  “参见陛下。”士兵们呼啦啦地跪了一地,在场的江湖众人你看我我看你,也犹犹豫豫地跪了下来。
  “起吧。”白术虚弱却不失威势的声音响起,萧淖几步上前,半跪在地上对白术道:“娘娘让奴婢接陛下回去,国不可一日无君。”
  萧淖的语气有些强势,神情姿态像极了少时的她,白术恍惚忆起萧汨罗曾经的模样,那时她初为帝师,骄傲且凌厉。神情复杂地看了权千年一眼,转头对萧淖轻点了点头。自从萧淖出现,权千年一直闭口不言,此时见白术略有歉意的眼神有些心寒地笑笑,她再多的关切,也比不上萧汨罗随便找人带来的一句话么。
  闭上眼睛,权千年无力地靠在北堂烈的肩头,心中百味陈杂显得面色更加灰白。吩咐侍卫将白术送回去,萧淖回头看了权千年一眼,嘴角勾勒出一抹讽刺的弧线。
  “我留下帮你。”一直默不作声的罗莲温柔地对权千年道。
  “我也留下。”紧接着有人应和道。
  此人正是先前赶来的狂蟒,有人起了头,众人便接二连三地要求在这里助权千年一臂之力。权千年感激地笑了笑,侧首对北堂烈道:“有罗莲在就行了,你回金赤去,离火跟显儿在,我终究不放心。”北堂烈点了点头,头一次对权千年的吩咐应得如此乖觉。
  一行人如来时一般轰轰烈烈地走了,为了防止那只强大的妖兽在权千年养伤期间回来破坏封印,众人各自寻了地方安置下来。直到此刻罗莲才有机会靠近权千年。
  “你们怎么进来的?”权千年有些倦怠地问道。
  “我变成了武林盟主龙庆的模样,骗了大家用内力找到了结界最薄弱之处,恰巧遇上萧淖带着岐山蓝岐一族前来,是她们打开了结界。”白术拉过权千年的手,缓慢而轻柔地为她输送内力。
  权千年轻轻点了点头,感觉身体稍微自在了些,便缩回手不再接受罗莲的内力。
  怕罗莲多想,权千年又极其耐心地解释道:“不日还有一场大战,那些妖兽不会放任我们断了它们的后路,我还需要你的帮助,你还是保持体力的好。”
  罗莲点点头,也没有反驳权千年的话。
  回去的路上,白术因为伤口发炎烧的迷迷糊糊,梦中满是权千年脸色惊惶扑上来那一瞬间的身影以及最后那惨白得渗人的容颜。萧淖听见马车里白术低喃着什么,下意识地靠近,谁知那一声声都是权千年的名字,萧淖眼中狠厉之色一闪而过。那个女人,绝对不能留。
  顾及到白术的伤,军队不能走太快,有随军的大夫左右护着,白术的伤势虽没大好倒也还算稳定。兜兜转转走了十几日,终于到了皇城,白术被直接送到了寝宫。看着脸色憔悴,身形消瘦全然不见当日风采的男子,萧汨罗无声地落下泪来。
  似乎做了噩梦,白术额头鼻尖渗出细密的汗,萧汨罗起身正要吩咐下人打水来,却听得身后一声呢喃。萧汨罗挑了挑眉,回过身凑近了些,待听清楚时,萧汨罗狠狠咬住下唇,几乎疼得落下泪来。
  走出门去,萧汨罗脚下有些踉跄,那句话如同诅咒一般纠缠着她,她听着他说:“权千年,当我的皇后,让我守护你。”
  近十日的修养让权千年的身体有了起色,至少再巩固一次封印应该是不成问题的。权千年一直尽力修养,就是怕那妖兽聚集更多的同类来破坏仪式。皱了皱眉,权千年转头对罗莲道:“那妖物肯定会来,恐怕规模不会小,你通知大家做好准备,许胜不许败。”
  罗莲应了声立刻下去布置。此时一旁的刘泉悄悄蹭过来,有些腼腆又极其好奇地问道:“权姑娘,你如何知道封印着妖物的办法的?”
  能在金赤皇身侧姓权的女子,想来也只有那位国相了,只是作为江湖人士,大家不想跟朝廷有太大瓜葛,虽心中明了,但谁都不想点破,大家也都称她权姑娘。
  权千年向一侧挪了挪,不欲和他靠的太近,但几日里见他和罗莲关系颇好,也就花了些心思解释:“也没什么可奇怪的,此五行阵法中五行之势唯金势极弱,而我本身命属金。”
  说到这,权千年眯起眼睛,似乎在回味曾经那个世界的刀光剑影,那时候她是暗界帝王,没有人比她的命格更金贵了。
  听见权千年的回答,刘泉的目光闪了闪,俊逸的面庞被树荫挡住有一瞬间的阴暗:“权姑娘是打算明日重启阵法么?”
  “恩,拖得越久,他们卷土重来的规模就越大,自然要尽快。”权千年随口答道。
  “既然如此,在下不打扰了,姑娘好好歇息。”刘泉起身拍了拍长袍抱拳告辞,语气满是关切。
  看着权千年这边的一举一动,狂蟒肌肉狰狞的脸上微不可见地抽搐了下。半天的紧急布置还算顺利,大家对权千年本就心生敬佩,此时知道能帮上忙更是不遗余力,权千年简单地向大家表示了感谢,让众人晚间好好休息,知道面临的是一场恶战,大家也没心思再聊天,这一晚过得格外寂静。
  第二日一早,权千年命令大家做好防备,立刻着手重启阵法,巩固封印所需时间不长,只是阵法才一启动,众人就感到来自地面的震动。权千年大喝一声:“准备战斗!”众人得令,瞬间拉开攻势。看着四面八方而来黑压压的一片,众人虽然头皮发麻,凭着血气也是冲锋在前。
  罗莲几个功夫好的被安排在权千年身边,以防万一时刻戒备着,不时有冲破防守的妖兽,也被几人利落地解决了。见大家虽是苦战终究没落了下风,权千年轻嘘一口气。两次大放血,权千年有些气血不足,虽能坚持,到底有些腿软。
  “你怎么样?”罗莲有些担心地问道,此时他也无暇分心,谁都没想到短短几日,这妖兽群竟如此庞大,看着被利爪开膛破肚的人,罗莲有些作呕,自出生起,他从没见过这样的场面。
  权千年咬牙,她也看出了罗莲的不适应,只坚定回道:“快了,我倒数三声,你们撤守,你护着我一起冲出去,妖兽太多了,他们撑不了多久。”
  罗莲点头向众人传达指示。权千年聚起内力高声道:“三、二。。。”谁料一字刚出口,护于权千年左侧的刘泉竟毫无预兆地提剑向她刺去。权千年目眦欲裂,不敢相信最后大功告成了居然窝里反。一旁总感觉不对劲的狂蟒最先发现刘泉的动作,立刻急追而上,只是刘泉像是不要命了一样,完全不顾狂蟒的攻击,因此当狂蟒一剑挑开刘泉的身子时,权千年心口已然一大片血渍。
  罗莲猛地抽回插进妖兽体内的剑,一把上前抱起地上陷入昏迷的权千年,语气森寒透着浓重的血腥气:“封印完成,大家冲出去。”人群立刻聚拢,围着罗莲几人一步一步向外冲杀。转过头,罗莲看着萎靡在地的刘泉,身上从未有过如此浓烈的杀气:“把他带上,别让他死在这里。”狂蟒恨恨地点了刘泉的大穴,将他扛到肩上,一同向外冲去。
作者有话要说:  

  ☆、理残妆

  第二十九章
  “你怎么样?”冲到外围,罗莲将权千年安置在树荫下,急切地问道。
  “还好,偏了一些,没扎到正中。”权千年虚弱得几乎讲不出话来,她显然失血过多,脸色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嘴唇已然干燥地起皮,此时能清醒过来完全凭借她强大的意志力。
  罗莲心疼地将内力源源不断地输送进权千年的身体,心中焦急,不免黑着一张脸对着狂蟒道:“外头有人接应,你带着他随我去皇城。”狂蟒应了声,拦腰捞起刘泉跟了上去。”
  “灵剑派刘泉?”马车上,罗莲将鞋尖狠狠踩向刘泉开了一个窟窿的腹部一字一句说。
  刘泉惨呼一声,疼痛使得他冷汗涔涔,刘泉忍着痛开口,几乎要将牙齿咬碎了去:“你什么都别想知道。”
  罗莲阴狠一笑,向来清雅如莲的脸上突显如牡丹颓败的艳色:“哪怕你一个字不说,我也能查出来,留着你不是问话的,吊着你的命,我要让你为你的选择付出应当的代价。”刘泉的脸色一瞬间僵硬,却硬是一声不吭。罗莲嗤笑一声,他倒想看看到时候他还有没有这样的骨气。
  跳下马车,罗莲来到权千年的车上,简单地止了血,权千年此时虽伤的极重,到底保下了一条命。此时她正疲惫地眯着眼,不能动弹只得平躺着,听见动静,权千年有些虚弱地问道:“联系上诸葛嗔了么,查到什么了?”
  罗莲情绪有些低沉,上前给权千年掖了掖被子,语气却是极其温柔:“你别操心这些小事,我会查清楚的,我们不是说好了,作为你的武器,若连这些都做不好,还有我存在的必要么。”
  权千年知道他也是个倔脾气,只得嗯了一声。
  见她确实疲累,罗莲也不再说话,只静静地靠在车厢上,他确实跟诸葛嗔取得了联系,只是这联系着实有些不容易,或许因为权千年受伤影响对诸葛嗔的控制,那这个消息究竟是真是假就不得而知了。
  封印完成后,虽然不再有新的妖兽出现,但光是起先跑出来的就足够大伙好好喝上一壶了,诸葛嗔的信上说皇城一切安好,边境依然混乱,有白青城在倒也尚可支撑,而灵剑派似乎真的只是一个江湖门派,只是罗莲并不认同。一个无冤无仇的门派弟子,不可能如此有计划地接近他们并且不要命也要杀了权千年。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罗莲看着权千年颇为不安的睡颜无声地叹了口气。
  紧赶慢赶,好不容易到了皇城,将刘泉关了起来,罗莲抱着权千年回了相府。狂蟒一路紧跟,生怕再出什么事情,虽然相救权千年是出于道义,但对他来说这也不失为结交他们的一大契机。罗莲自然能猜到他的想法,只是承了别人的情,也是应该回报的。
  一进门,离火飞一般从里屋扑了出来,眼泪汪汪地咋咋呼呼险些撞上罗莲。罗莲冷眼一瞧,离火自知理亏不得不乖乖站在一旁,只伸长了个脖子看着罗莲忙里忙外给权千年安置妥帖,直到大夫诊断说伤情很重但性命是保住了,只是修养是必须的,才神情阴翳地开口吩咐离火:“让人通知白术,就说权相不辱使命,但重伤而归危在旦夕。”
  离火瞪大了眼睛,显然不明白权千年明明性命无虞,为何要往严重了说。北堂烈上前一巴掌拍在离火的脑袋上,见她呲牙咧嘴的样子,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解释道:“千年都回来这么久了,白术那家伙一点动静都没有,显然被人拦下了,不刺激刺激他,他还真当自己多能耐。”
  离火恍然大悟,转身就跑了出去。北堂烈看她几个呼吸间跑远的身影,不禁哑然失笑。
  “烈,你喜欢这丫头?”罗莲将两人的互动尽收眼底,给了一个很中肯的结论。
  北堂烈却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炸毛:“一个都没长开的小丫头片子,我怎么可能喜欢她。”
  罗莲一脸你别解释我都知道的模样,不咸不淡地搭了句:“也不小了,明年就及笄了。”
  北堂烈顿时无言以对,见北堂烈难得的耷拉着脑袋,罗莲的心情才难得好了些。
  皇宫内,白术狠狠将密信摔在身前人的脚下,因为怒气显得面庞格外骇人:“让你们查就给朕查出这么些东西,权相跟这些人无怨无仇,他们哪需要非致她于死地。”
  “这事没那么简单,朝堂上查不出来给朕去查后宫!”仿佛下了什么决心,白术有些阴沉地吩咐。
  直到暗卫离去,白术才疲惫地瘫坐在榻上,他也才重伤初愈,确实在放心不下:“六年无子,朕可以不计较,只这一次,汨罗,朕不希望是你。”
  恍然间记起明堂喜殿,那一低头的娇羞,那时的她惊羡众生,那时的他们相顾柔情。白术暗暗叹了口气,是从何时开始她越来越难懂,离他也越来越遥远。他其实知道,权千年赶赴泗水三城时遭遇的伏杀也是她的手笔,只是他不想因此事让两人生了嫌隙才揭过不提。
  也不曾歇息很久,只一会白术便起身吩咐来人备了马车前往相府。看着远去的马车,,萧汨罗站在宫门口暗自神伤。萧淖在一旁看不过眼,忍不住提议道:“陛下对权相未免太上心,娘娘还这般放任她的存在么。”
  “既然本宫做不到让陛下只本宫一人,那么权千年也不可以。”萧汨罗紧紧地搅着手指,恨不得掐进肉里去。
  自皇宫直奔相府,白术心中从未如此急切,当他赶到的时候,恰巧权千年刚刚睡醒。见白术进来,罗莲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自觉地退了下去。白术不悦地皱了皱眉,显然很不喜欢权千年府上这个管家看他的眼神,但转念一下,恐怕是人家怨责他间接害了权千年,因此很快就不再多想。
  权千年伤在心口处,哪怕偏离心脏一点也是极其惊险的。此时她尚且不能坐起身,只看着白术进来后对着罗莲离开的背影发愣,只得轻咳了几声。听见动静,白术立刻上前几步坐到床沿,看着权千年明显消瘦的模样,心里一揪,忍不住轻声道:“你可知是谁伤你?”
  权千年摇了摇头:“没有证据,但是应该跟当初伏击我的人是同一批。”话讲得太急,权千年又咳了几声,怕扯到伤口,连咳嗽也努力抑制,“我得罪的人不多,要致我于死地的更少,而唯一一次将我推向风口浪尖的,是陛下你。”
  白术挑眉:“我说立你为后,所以你怀疑汨罗?”
  权千年不答话,也算是默认了。
  白术摇了摇头:“不可能是她,她是朕的外傅,朕了解她。”哪怕自己也已经怀疑,白术还是下意识地回护萧汨罗。
  听到白术不假思索的回答,权千年心中微寒,略有些冷地缩了缩肩。白术立刻将锦被往她肩头扯了扯,却见权千年别开眼去,轻叹一声,白术起身背对着权千年:“你好好修养,我会查清楚,还你一个公道。”
  权千年只冷笑不言,在你的心里,涉及萧汨罗,哪里还有公道。
  白术离去后,离火进来伺候,上前为权千年净了净脸,愁眉苦脸地说道:“当什么大官,累死累活不说差点连命都搭进去了,还不如在迎香楼里待着,凭小姐的手段也不会被欺负了去。”
  权千年好笑地看着离火对着她嘟嘟囔囔地抱怨,也不去反驳她,待她说够了才问道:“我不在这段时间一切都还好吧,显儿呢?”
  离火被转了话题,一时又激动起来:“小姐你不说还好,说起来我就来气,小公子那个吃里扒外的,天天黏着诸葛嗔,现在连我都不要了,还有那只肥猫,现在估计连权相府的门都不认识了。”
  看着离火气呼呼的模样,权千年无奈地勾了勾嘴角:“多事之秋,让显儿跟着诸葛嗔也好,他虽是我的学生,到底是受我所迫,有显儿陪着他也能让他心中顺遂些。我这些时间教给他的,也全当是给他的补偿了。
  离火垂下头,并不认同权千年的想法,在离火心中她家小姐虽然看着冷傲了些,其实是个温柔的主儿,就怕她想得很好,有些人却不知道领情。想起诸葛嗔时不时挑衅她的样子,离火重重地哼了一声。
  “千年睡下了么?”见离火出来,罗莲轻声问道。
  “刚睡下,方才讲多了话有些乏了。”离火也放轻了声音,怕打扰到权千年。
  罗莲朝权千年的房门看了一眼,有些担忧道:“我总感觉诸葛嗔有些不对劲,你找个时候将显儿带回来,千年重伤,控魂术必然会有差池。”
  离火应了声离去,其实她也不放心让权文显离开她的视线。她想或许国师交代她的事情很快就会发生了,那么到时候谁还能陪在小姐身边呢。她只希望她的小姐能一直平平安安的。
作者有话要说:  

  ☆、巫山路

  第三十章
  “你回来了。”白术刚踏进寝殿,一个温软的女声响起,帘子遮住了她的身影,隐约只能分辨些许轮廓。
  “恩。”白术自然地应了声。
  “她还好么。”萧汨罗随手撩开帘子走了出来。
  “性命无虞。”白术似乎不想跟她谈这个事情,只草草带过。
  萧汨罗走近他身边,抬手攀上白术的肩膀,轻偎着他:“陛下很担心吧。”
  白术一愣,继而皱眉,僵硬地推开萧汨罗:“我说过天下再无及得上你的女子。”
  被推开的萧汨罗闻言并未感到欣喜,眼神反而显得落寞几了分:“妾未曾说什么,只是陛下担心臣子也是应当的。”
  白术被她的话一噎,心中有些郁怒又像是有些被拆穿心事的羞恼:“汨罗,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萧汨罗闻言冷笑:“我以前不是这样,陛下以前也不曾在梦里唤别的女子。”
  似乎觉得萧汨罗有些无理取闹,刚想甩袖走人,无意瞥见她咬得发白的嘴唇,心中一软:“那你想怎样?”
  萧汨罗闭了闭眼,语气寥落:“如果我要她去边境帮青城肃清妖患,你允是不允?”
  白术顿时黑了脸:“她还有伤在身,你怎可如此任性。”
  “陛下允是不允?”萧汨罗不管白术说了些什么,只定定的看着他的双眼,似乎要望进他心里。
  十几年的相处,白术怎会不知道萧汨罗此时的故作镇静,妥协地看了她一眼,上前将萧汨罗揽进怀中,怜惜地执起她的手,一个个掰开紧握的手指:“握得如此用力作甚,你若真想让她去,朕允了便是。”
  短短一言,简单而细微的动作,萧汨罗的泪水刷的落了下来。泪水打湿了衣襟,白术轻轻拍了拍她的背无声地安慰着。
  “陛下有旨,国相权千年,文能治国武能安邦,朕心甚慰,然妖患未平,朕倍感忧心,特命爱卿三日后启程,协助睿王稳定边境,朕于庙堂之高待卿凯旋,钦此。”次日一大早,天际初现一线天光,权相府中被一道圣旨打乱了整个清晨。
  只是这一次,权千年默然不语,连一直爱唠唠叨叨的离火也没有说什么,只罗莲脸色更加漆黑,他从未如此厌弃一个人,而白术就是第一个。似乎从权千年出事起,罗莲的身上再也找不到那种白莲般清透单纯的感觉了。
  北堂烈被罗莲吩咐去边城将随军同行的柳青芜罗长渊二人送回烈冥,因此并不在身边,此次出行罗莲并未要求离火留下,甚至连权文显跟猫儿都被要求带上。
  “你不放心诸葛嗔?”对于罗莲的顾忌,权千年有些奇怪。
  “恩。”在一旁整顿行礼的罗莲闻言应了声,“总感觉有些不对劲,但他跟之前也没什么不同。”
  权千年安慰道:“或许你多想了,控魂术一直没有中断过。”
  罗莲点了点头:“但愿如此。”
  话虽这么说,罗莲心里到底还是不踏实。作为皇子他一直有自己的暗卫,只是非一般情况他们不会出现,此次罗莲动用了皇令让暗卫首领将所有手下聚集了过来,只因为这一次他那不安的感觉前所未有的强烈。
  “千年,我怕会出事。”临出发前,罗莲又一次忧心道。
  权千年抬手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担心,兵来将挡。”
  看着权千年抬起的手,罗莲眼中的忧虑化为了关切:“伤好多了吧。”
  权千年笑笑:“又不是豆腐做的,好歹也近一个月了,只不要大动,应是无碍的。”
  罗莲给她撩起车帘,待权千年坐安稳了,才转头吩咐身后的离火:“这一路上不会太平,你看着你家小姐,莫要让她妄动真气。”
  离火应了声,随后也上了车去。车厢不算小,三人一猫恰恰好,权千年看着眼前的搭配噗嗤一笑,见权千年心情好,权文显立刻张牙舞爪地要扑上来。离火堪堪揽住他肥嘟嘟的小身子,不妨被啪地一巴掌招呼在脸上。离火正要发怒,却见权文显咯咯咯地笑了起来,火气霎时去了七分,只气不过在他粉嫩的小屁屁上拍了几下,却让他笑得更欢实了。
  权千年眯起眼看着她俩,眼神止不住的柔软,却见猫儿在她脚边一拱一拱的,由于吃得太胖,从上往下望去根本看不见腿。权千年颇为嫌弃地踹了踹它,它却稳如泰山地趴着,离火将权文显放在一旁,随手拎起猫儿扔在角落里,破口骂道:“死肥猫,让你吃这么重,不知道小姐还伤着么,压着她看我不炖了你。”
  权千年有些汗颜地看着面前凶神恶煞的离火,一时想不通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娇娇怯怯的小姑娘竟如此泼辣了。趁着离火教训猫儿这一空隙,权文显机灵地爬到权千年的身边“娘亲。”软软地,娇嫩嫩的声音让权千年有种落泪的冲动。
  “小公子刚刚说话了?”离火蹭地站起,车顶显然没她个子高,砰地一声撞到一起。
  揉着疼得起包的脑袋,离火乐呵呵地咧嘴:“小姐小姐听见了没,他喊你了,小公子会喊娘亲了,嘿嘿。”
  有些无奈地看着离火,权千年拉着她让她坐下,扒拉过她的脑袋:“我看看,这么大人还一惊一乍的,撞那么响,也不怕外面的人看笑话。”
  被这么一说,离火才回过神来,立时羞红了一张俏脸。权千年看了看,除了起了个包也没什么伤,又好气又好笑:“北堂烈几乎称得上是看遍天下美人,怎么就偏偏看上你这么个莽撞的丫头。”
  一听到北堂烈的名字,离火愣了愣,待听清权千年的话,她立刻表示不依:“他才没看上我,处处嫌弃我,当初他们找小姐你也不肯带着我去,在他眼里我不过就一个丫头片子罢了。”
  权千年笑而不语,也不跟她争,离火还小,谈情说爱她也觉得早了些。
  马车里一路上嘻嘻嚷嚷格外热闹,跨马行在一侧的罗莲时不时回头看去,他想若这么一直走下去或许也很不错。只是好景不长,前方猛地一阵马嘶,罗莲神色一凌策马走上前去,只见对面十几个骑着高头大马的黑衣人,手持长剑,阳光下泛出刺眼的光。
  罗莲冷笑一声:“就你们几个也配来拦我。”转身调转马头,吩咐道,“尽快解决掉,别让权相操心。”
  “诺。”侍卫们应了一声,立刻结了阵型,要将黑衣人团团围住。谁知几人不战反退,只几个呼吸就撤得一干二净。众人面面相觑,罗莲若有所思,随即立刻差遣身边的侍卫:“你带一队人围住马车。”待那人去了,又高声对其余人道:“剩下的时刻戒备,那些人有备而来,方才是来示威的。”
  知道那些人为何如此行径,罗莲更是感觉不好,显然若不是恨之入骨,谁都知道暗杀更容易成功,而他们竟如此光明正大地挑衅。
  接下去的路程,所有人都维持在一个警戒的状态,但周围却没有任何动静。罗莲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却实在担心权千年的安危,也不敢轻易撤防,直到权千年都看不下去了:“罗莲,让他们歇息整顿下吧,不会有事的。”
  罗莲挥了挥手示意大家就地修整,自己上了权千年的马车。“你也休息休息吧,这一路没有人比你更操心了。”看着罗莲眼睑处泛着微微的青黑,权千年不忍道。
  “我没事,你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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