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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颜倾城-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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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无人知道,阜国安王竟然就是云中城的少主。

……

魔,杀者,煞星,暗罗,刹也,恶也。

好生恶死,因为深着世的快乐。

诸邪、知邪、憎恨、嫉妒

世间的善狠,因为依靠佛法,而得到的善利,非但没有饮水思源的报恩,反而忘恩负义的加毁,以破坏一切圣贤不生不灭的道法为乐。

也难怪舅父如此惊惧他遇上魔罗,他仔细端详过了,出现在阜国的,就是暗罗星。

暗罗,执断执常,执有执无,是心是佛,是心作佛魔。

天色渐亮,最终驱逐了黑夜,因为昨天的那场雷雨,今日的初晨,明亮无比。

云战坐在特制的椅子里,遥望天边初晨破空而出,晨露湿濡,微风吹拂,白色衣袂轻轻飘扬,墨发青丝微微沾湿,如玉胜月的容颜,在露色里,皎洁如月、明亮如里、宁温如风、清澈如水。

斟了一杯茶,浅尝即止,茶已冷,极涩。

“公子,已经收拾好了,我们即刻起程。”云伯跳下马车,身影如幻影移行,瞬间站在了一旁。

“茶凉了,云伯,你去换壶茶。”

“这是……”云伯虽然很想让公子赶紧离开,但公子似乎并不急,所以他也只能暗自急在心里。

端然倚坐着,云战若有所思,或许这就是人的执念,他抛七情六欲,参佛悟道,心平如境,心净如水,世间凡尘,种种事,皆来自前世因,今生果。

但是,如果需要避开的命数,那还是命数吗?

如果真是命数,又岂能是人为避开就可以避开的?

当年娘亲不也是因为命数,作是舅父如何努力,也最终归命。

“公子,茶来了。”

茶,清而韵,正冒出热气,云战微笑:“云伯,把马车牵回去。”他决定会会命数。

“公子……”云伯失声惊呼,公子什么意思?不会是他想的意思吧?

“就是你想的意思,我想留下来,看看这阜国的命数。”看看他的命数。

“公子,万万不可,城主……”



云战摆手,制止了云伯的惊呼:“这是命令。”

“可……”云伯真是慌了,却一时之间又想不出可行的法子。

“去吧。”

“公子……”云伯非常的焦急,但也知道公子一夜未眠,自然是打定了主意,看来他得赶紧通知城主。

“那,公子,老奴这就去把行李放回去。”

凤鸣宫。

皇后看着大步走进来的皇上,连忙起身行礼:“臣妾参见皇上。”早朝刚过,皇上从来没在这个时候来凤鸣宫,难道皇上这几天终于有了决定?

“平身。”

皇后上前,帮皇帝脱下身上的朝服,再接过一旁嬷嬷捧着的衣物为他换上,心里陡然有些紧绷起来。

她十四岁嫁给这个男人,是他的发妻,这么多年来,陪着他走到今天,对他自然非常了解。

“皇后,朕累了。”靖帝在软榻上坐了下来,支手撑在一旁的扶手上,带着倦累,无奈道。

皇后走上前,在他旁边坐了下来,握着他的手,柔声道:“皇上,您别多想了,您还没老,你还有这个能力和精力来处理眼前的局面,掌控整个朝纲,臣妾相信皇上可以的。”

靖帝抬头,望着身边早就不年轻的女人,尽管保养得宜,养尊处优,但岁月依然在她脸上留下了痕迹。

他十八岁娶了她,当年的靖王妃,如今的国母,她都做的完美无缺。

他虽然花心,但骨子里,还是有着自己的认知,就例如这个名媒正娶的妻子,正房嫡子,在他心里,确实是独特的。

这也是为什么,他虽然宠爱老三,老五,却从未想过立他们为太子,在他的心里,太子从来都是长子的。

但是,正如皇后所言,他还壮年,他还有能力,也有这个精力去掌控朝堂。

当年,他三十岁登基,如今他的长子,也二十有七了,转眼间,就快三十岁了,但如就如……安儿所言,他依然放不下权势。

当年,他如或儿这今年纪,早就娶妻生子,可是或儿却……

靖帝眯眼,脑中灵光一闪。

“皇后,或儿也该要娶妃了生子了。”

皇后一愣,敛下眼,微微一笑:“是啊,皇上,或儿真的该要娶妻了。”

“不只是或儿,还有老三,老五,他们也都该要娶妻生子了。”

“是啊,确实该了,皇上,臣妾失职啊,臣妾这就去着手操办此事。”

“不必了,此事朕亲自操办。”靖帝爽朗一笑,这人一笑,仿似严冬尽去,春暖花开,阴霾俱隐去,云开月明。

或许,他的皇位不一定非得传人儿子,传给孙子也一样,这样岂不是两全其美?

靖帝越想,就越发的这个方法可行,简直是上天助他。

“皇后,朕这就去拟旨,皇子中,谁最早生下皇孙,朕重重有赏。”靖帝站起身,也不等皇后反应过来,就大步离开了。

刘皇后看着靖帝的背景,眼中的柔情一点一滴的,慢慢的褪去,直到渐渐成冰。

“让大皇子立刻来进本宫。”或儿,你是母后活着的全部,谁也拿不走该属于你的,包括……你的父皇。

“是。”一旁的嬷嬷悄然的退了下去。

……

空中没有一丝云,炎热的季节里,避暑成为了必不可少的。

阮心颜躺在特制的贵妃凉席椅上,翻阅着手里的书,这是阜国的史记,她让莫诀从阜国皇宫‘借’出来的。

明月站在一旁,羽扇轻轻的摇晃着,带来凉风,却又不会影响主子看书。

一旁的茶几上,有着晶翠的绿豆糕,碟子下面则铺着冰块,壶中的沁梅茶,也是冰镇的。

她真是越来越惊叹郡主的奇思妙想了,竟然能想出这样好的方法,让有艳她们,嗯,有空的时候就用内功练练冰,还说什么让她们多运功,促进血液循环,这样更有利于内功的增加。

她还是第一次听说,内功消耗可以促进功力增长。

嗯,也不知道有艳她们的功力是否增加了,等下要问问。

“郡主,靖帝下旨,三日后,所有朝中官员,富商巨贾待嫁闺中的千金均要入宫参加选妃宴。”

005双妙双绝

莫诀的身影突然出现,清细的声音并不突兀。

明月几天前,还总是被莫诀的来无影,去无踪给惊着,这几天训练下来,也和婉儿一样,镇定如常了。

婉儿皱眉:“选妃宴,靖帝莫不是……”这确实不失为一个取巧之法,但是,她很怀疑,这会不会引起更混乱的局面。

阮心颜唇角轻勾:“选妃宴,看来,靖帝陛下终于坐不住了。”虽然受刺激了,坐不住了,但权势和儿子相比,他依旧是舍不得权势啊,典型的鱼和熊掌之选,而他,想两者兼得,这胃口还真是大。

“婉儿,明天让莫诀给你这阜国名媛的一份详细名单,你从里面挑选两名身家背景、才貌两全的‘优良’女子,三日后,本郡主陪同王爷进宫为王爷抢妃。”

婉儿点头:“是,婉儿明白。”

明月惊讶的瞪大嘴:“郡主,您替王爷选妃?”郡主竟然亲自为王爷选侧妃?她不明白。

婉儿温婉一笑,明月听错了,不是选妃,而是‘抢’妃,贵在一个‘抢’字。

抢,亦是夺,更是争,有人抢,有人夺,有人争,自然就会创造出机会出来。

目的是机会,而非人。

莫诀安静的退了下去。

阮心颜笑而不语,靖帝认为这样就能转移注意力的话,那么,她不介意让他知道,鱼和熊掌是不可能兼得的。

凤鸣宫,内寝。

皇后坐在软榻上,心神惚恍。

直到秦或走进内寝,低声唤了声母后,她才回过神来,抬头看着自己儿子眼底深处的担忧,心头压着的沉重,也消散不少,这个世上,除了自己的骨肉,谁都靠不住啊,哪怕是自己的丈夫。

“或儿,来,过来母后这里。”

时间过的真快,一眨眼,她的儿子竟然就这样大了,尽管她的儿子或许也如他的父亲一样,风流花心,不会把心放在女人身上,但儿子就是儿子,在她心里,是天下最完美的。

“母后,您别多想了,凡事孩儿会慎重的。”秦或在皇后身边坐下,神情阴鸷,父皇打什么主意,不只是他,其余的人都明白。

这次,父皇真的是太过份,本就该属于他的东西,却迟迟不给他也就罢了,还无视老三,老五等人坐大来牵制他,他不能再容忍了。

“或儿,不管如何,三日后的选妃大宴上,李丞相之女无论如何,必须是你的皇妃,双妙之一的慕容雪是侧妃人选。”朝中除了三派,还有一派就是保持中立的丞相一派,他们这些人谁也不得罪,却谁也不靠笼,如果能拉笼,皇儿自当如虎填翼了,所以,她不允许任何人抢走属于皇儿的人选,至于慕容家,那自然是有备无患,真有一天,起了战争,兵戎相见,粮草军饷是必不可少的。

李丞相之女,李可恩,慕容家慕容雪……

秦或点点头,确实,谁娶了李可恩,谁就能得到一股非常大的力量支持。

“孩儿明白。”

虽然他花名在外,比起老三,老五,要来的让人不放心一些,但如果他真的想要娶一个女人,他相信,还没有哪个女人能逃过他的手掌心,除了……

脑海中突然窜上一张其貌不扬的脸,秦或眯眼,阮心颜,这个女人,实在是不能留,不过,他不急着出手,他相信,再过一段时间,自然会有人让她死。

“李家小姐,虽然从未露面,坊间也未尝有过她的传闻,但这回,不管这位李小姐长相如何,才情如何,皇儿都务必娶她不可。”

秦或失笑,狭长的凤目,妖娆多情。

“母后,李相爷的才情和李夫人的相貌生出来的女儿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的,母后就放心吧,再说,就算这位李小姐不尽人意,孩儿身边美人多的是,自然分得清轻重。”

皇后嗔了一眼,有些可惜的说道:

“还说呢,听闻浩国长公主倾国倾城,驸马阮南风更是才高八斗,但说心里话,阮心颜虽然其貌不扬,但或儿,你真的错过了机会,如果是你娶了阮心颜,她必然能帮你成就大事。”

秦或惊讶:“母后何以见得?”

阮心颜的深沉不露,他心里也有底,一则是因为阮心颜初至阜国就给了所有人一个下马威,二则是,以他对轩辕砚的了解,他不可能让阮心颜前来送死。

所以,阮心颜身边定然有着高手,这也证实了他的猜测,际心颜身边,确实高手如云。

但母后仅凭一面,就断定阮心颜的才能?他有些好奇?

“或儿别不相信,母后也是女人,看的方向和感觉自然跟你们男人看到的不一样,她嫁秦不值的目的,咱们都心知肚明,这是浩国不安好心啊,她以为选一个无势的秦不值,就可以好好的掌握在手里,这是她的高明之处,也是失策之处,高明之处,是她确实可以抢得先机,掌控秦不值,但是……”



皇上眼中冷芒乍现。

“浩国当真以为皇上是傻子,阜国所有人都是傻子,明知道她的目的,还任由她留在阜国,秦不值饶是有再大的能耐,也没有机会了,就算秦不值在她的帮助下,势力坐大,你放心,第一个容不下的秦不值和她的人,就是你父皇。”

“所以孩儿如今也不会把心思放在他们身上,等到时机成熟了,自然会有人替孩儿除掉他们。”秦或微笑,却笑不达眼底,妩媚的眼眸中,万种风情全都渗上了毒。

他说过,轩辕砚让他损失惨重,他总有一天会讨回来。

他现在真正的对手,是老三和老五,这两人才是他的心腹大患。

“老三,老五确实不能再姑息他们了,皇儿,娶得李可恩之后,你也该要还击了。”

秦或淡笑,确实是该还击了。

……

这厢,皇后在嘱咐自己的儿子,把目标对准,另一厢,林贵妃人已经到了李贤妃所居住的贤清宫了。

扫了一眼坐在那儿脸色苍白,虚弱憔悴的李妃,林贵妃眸瞳微闪,娇媚的脸上,笑容灿然。

“看到贤妃妹妹气色如此好,本宫也安心了。”

哼,这女人,多年前,就要死不死的,看她惨白的脸色,青紫的唇色,涣散的目光,看样子,再拖也拖不久了。

李妃轻咳一声,接过一旁嬷嬷递过来的丝帕捂住嘴,手帕上有一丝红艳,她似乎是怕被林贵妃看见,手掌立刻一握,丝帕被她握成团,强挤出一抹笑容,看着坐在一旁的林贵妃问道:

“多谢贵妃娘娘关心,臣妾的身子骨,只不过是苟延残喘罢了,对了,贵妃娘娘今日登门,不知有何要事?”

林贵妃没有错过她刚才的举动,微敛的眸瞳有着旁人看不到的心思,敛下眸的她,自然也看不到刚才坐在一旁的李贤妃眼中一闪而过的讥笑了。

如果不是为了公子,她还真不屑与这些后宫女人周旋,所以多年来,她都是‘病入膏肓’却一直都未死成,恐怕这些人心里很不舒心吧。

这次,想到林玉容的来意,李贤妃暗暗皱眉,李家这次恐怕要卷入争斗中了,她要请示一下公子,她需要怎么做?

“对了,李大人的女儿,姐姐的侄女,不是已经及笄了吗?怎么?还没有许配人家吗?”林贵妃若无其事的问道。

李贤妃叹气,神情黯然:“臣妾多年来深居宫中,身子骨也不好,连安儿,都无心顾上,更何况侄女,不知贵妃娘娘,此话何意?”

林贵妃暗自咬牙,这个李善儿,她都亲自上门了,她却拒人于千里之外。

“唉,也难怪你不知情,皇下昨天下旨,所有待嫁闺中的小姐,三日后,都要参加皇上亲自在御花园举办的选妃大宴,几位皇子都早已经错过了娶妻的年纪了,也是该要娶妃生子了。”

这些年,她和皇儿都忙着在后宫,朝堂上勾心斗角,再加上,也在等那些真正值得娶,娶了有重要帮助的人及笄,现在也确实是时候了。

李贤妃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那,真是多谢娘娘前来告知,不然臣妾还真是蒙在鼓里。”

林贵妃听言,脸上的笑容加深,对她的疏远也不以为意,毕竟,现在是她有所求。

“妹妹就不想在选妃大宴上,也为安王爷选一个才貌双全的妃子吗?如果妹妹有心,本宫侄女温婉贤良,才情脱俗,最重要的是,菱儿与安王也曾有过一面之缘,安王月华风姿,也让菱儿颇为倾慕,不知妹妹意下如何?”

李贤妃似是有些意外:“菱儿,娘娘说的莫不是有双妙之称,名冠京城的林家三小姐,林菱儿?”

很满意李贤妃的惊讶,林贵妃端起一旁的茶,浅尝了一口后,才回答道:“正是如此。”

如果不是为了笼络李相爷那一派,她怎么舍得拿自己早已经内定的媳妇人选来换李家那个不知道长相,不知道才情的李可恩。

但没办法,现在谁心里都清楚的很,放眼整个京城,除了双妙双绝,就是李家小姐李可恩。

双妙双绝,指的正是她大哥的三女,菱儿,还有就是京中慕容家的大小姐慕容雪。

慕容家是世家,也是商人,虽然实力不容轻视,但和她娘家林家相比,慕容家少了些许在朝中的力量,反正林家有的是银子,皇儿并不需要再娶慕容家。

和李家小姐相比,慕容家在这个时刻,熟轻熟重,人人心里明亮。

菱儿是林家人,自然不可能许配给老大或是老三,用来换李家独女,无论是后宫,还是朝中,势力必定大增,是上上之策,皇儿的地位,将要远远超过其余两人。

“可是安儿……”李贤妃欲言又止,心里哧笑不已,林玉容一副恩赐的面孔,什么双妙双绝,公子身为云中城少主,要什么女人没有?哪里轮到这个林菱儿,而且最重要的是,她家公子根本不可能看上这个林菱儿。

林贵妃会意,自然想到李贤妃忧虑何事,脸上的笑意更媚,更亮。

“妹妹不必担心,菱儿仰慕安王,只会心疼和照顾安王,又怎么会有嫌弃之意,这一点,妹妹无需太过忧心。”

“这……臣妾倒不会担忧,俗话说的好,姻缘自有天定,安儿如果真和菱儿小姐有缘,本宫自当乐于见到,但如果两人无缘,勉强得来的姻缘也只不过是孽罢了。”

听闻这话,林贵妃心里不舒坦了,脸色几乎是立刻冷淡了下来,她都没想到,李善儿倒是很会和她周旋。

但下一刻,她还是硬挤出一丝勉强的笑意,只不过这次,笑容就难看多了。

“妹妹说的也是,但不管怎么样,是否天定,还有待见证,但是年轻后辈,也需要咱们做长辈的指点指点,才不会走错了方向。”

“嗯,娘娘这话不错。”确实不能走错了方向。

“那好,想必妹妹心里已经有数了,本宫也不好打扰你休息,过两天再来看望妹妹。”

“嬷嬷,送客。”李贤妃很干脆的送客。

此举,也让林玉容脸上的笑容都快僵硬了,这样无礼的对待,在这后宫中,恐怕就是皇后,也不会对她如此冷脸。

如果不是李善儿膝下只有一个残废,根本不具备威胁,再加上李家在朝堂中的势力,她岂会如此低声下气,拿热脸来对她的冷脸。

但此刻,她不便发作,只得勉强维持脸上的笑容,当年在靖王府,她和李善儿本是平起平坐的左右侧妃。

如今,她是贵妃,而她是贤妃,以后宫妃位品阶来算,她的贵妃自然比贤妃要来的高一阶,所以这个李善儿记恨她,她也不跟她计较,毕竟她李善儿是彻底的没有了希望。

所以,她不跟她计较。

“是,娘娘。”一旁立在一旁的嬷嬷恭敬的福身。

……

淑清宫,华丽绝伦的宫殿,琴音袅袅,焚香缭绕。

一身淡粉色的裙装穿在凸凹有致娇躯上,显得格外性感诱人,散发着一种成熟的风韵和高贵的气息,胸部丰硕高挺,腰枝纤细不堪一握,实在是个不可多得的美妇正在抚琴,似乎不受世外事纷扰。

一名身形较胖的嬷嬷急步走来,弯腰低下头,在她耳边低声道:

“娘娘,林贵妃从贤清宫出来了。”

美妇,正是吕淑妃吕琴。

听闻胖嬷嬷的话,她自若的弹完手里最后一个音节,看着琴弦,似是若有所思。

……

今晚的夜色很美,繁星璀灿,月牙儿高挂在天空,偶尔还带着和风吹拂,沁人心扉。

院子里,阮心颜躺在贵妃凉席躺椅上,哮天犬趴伏在地上,合眼假寐着,四周宫灯里面点着能驱蚊的精油,手边的桌上,摆着点心,香茶。

明月扇扇,婉儿弹琴,四名佳人舞姿,淡香缭绕,琴声悠扬,舞姿绝妙,胜过神仙的日子。

秦不值走进落庭居,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副极乐画面。

跟在秦不值身后的小忠瞪大眼,这……这王妃的日子过的也太舒服了吧?她真是懂得享受富贵。

“汪……”

假寐着的哮天犬飞身上前,朝着站在门庭前的两人吠叫着。

“啊,王……王爷……”

小忠看着哮天犬扑过来,吓的全身颤抖,但还是闭上眼挡在了秦不值前面。

王妃这只狗,整个苍都的人都知道它叫哮天犬,也都知道就是它吃了六皇子的手和七皇子的脚。

现在,呜,他惨了,不知道能不能留个全尸。

一声尖哨声让哮天犬停在了小忠前面,朝着他吠出粗气后,最后还是乖驯的回到了主子的脚下。

秦不值看着站在屋檐下吹哨的黑衣男子,他知道,这人是她的贴身护卫,深得她信任。

阮心颜挥挥手,四名女子朝着秦不值淡淡福身后,退了下去,往后厢房而去,主子要求的沐浴池还没有完成。

婉儿的琴声渐渐停止,起身,朝着秦不值淡淡福身:“参见王爷。”

明月进屋搬了一张椅子出来,放在一旁,朝着秦不值福身行礼道:“王爷,请坐。”

秦不值沉默的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不知郡主找本王有何要事?”现在整个京城都在议论着三日后的选宴妃,她定然也知情。

这场选妃宴让明争暗斗的三派更是暗波汹涌,有他的前车之鉴,三派自然也清楚娶一个有用的女人,是增长势力的最好机会。

“王爷对选宴妃可有什么打算?”阮心颜没有起身,对于秦不值的出现,态度平静,语气更是平淡。



秦不值对于她的态度与其说是不以为然,不如说是习惯了,他好像自见她第一面,她就是如此的态度。

但让他觉得很不可思议的是,她表面上看起来,真的很安静平淡,但有时候她却真的是残暴,就例如,那日的街头一幕。

站在他身后的小忠因为阮心颜的平淡,看在眼里,惊在心里,心里暗自嘀咕道:这王妃来头太大,确实太嚣张了,根本就不把王爷放在眼里嘛?

转念一想,想到这位王妃初来乍道,就敢公然得罪三皇子和五皇子,还把六皇子和七皇子废了。

皇上不仅没有治她的罪,还封了王爷为王,想想,他心里倒也有些安慰,毕竟她不是只对王爷一个人无礼。

现在的王爷,无论走到哪里,大家都对王爷礼让三分,绝没有人敢再如以前那样,公然欺辱王爷了。

所以,王妃这样嚣张,也情有可原,至少,在外人面前,王妃还是为王爷挣回了面子。

想到这里,小忠也不敢再嘀咕了,安安静静的立在一旁。

“小忠,你先退下吧。”秦不值听闻她的问题,淡声道。

小忠温驯的退了下去。

阮心颜挑眉,这名太监,叫小忠,是秦不值被皇后收养后,从冷宫里面要出来的太监。

但显然,这孩子太多疑了,连自己要的人,都不信任。

“王妃有什么好的建议?”看着她挑眉的动作,秦不值明白她表达着什么意思,余光扫了一眼已经退下的小忠,他很早很早之前,就告诉过自己,这个世上,他不信任任何人。

只有自己,才不会背叛自己。

至于眼前的女人,他告诉自己,她利用他,他也利用她,他和她是合作关系,是相互利用关系。

他需要借助她,站高,他心里也清楚,早晚有一天,他和她会是敌人,但目前还不是。

“婉儿,你说说。”

“是,郡主。”婉儿柔声一福,再看着秦不值,用既不会太热情,也不会让人感觉到冷淡的语气道:

“婉儿建议王爷和众多皇子一起竞选,王爷还有两名侧妃名额,目标一位是朝中相爷千金,李可恩小姐,另外一位,是京中富商慕容世家慕容雪小姐。”

秦不值惊愣的看向阮心颜,脱口而出道:“你疯了?”

这个女人难道不知道他才十岁?世上除了她这个有目地潜入阜国的浩国郡主?阜国谁还有人愿意嫁给他?她会不会异想天开了?

这里毕竟是阜国,不是浩国,她以为她是谁?她想怎么就怎样?

先别说,大皇兄,三皇兄,五皇兄三派,就是李家和慕容世家也不可能会把女儿嫁给他。

“王爷,是对自己没信心?”看来这孩子的野心还不够,这点刺激就受不住了,拿什么去跟那些成年的虎豹狐狸争肉?

“这不是信心的问题,你究竟知不知道,你这想法是多么的可笑?”秦不值脸涨的通红,声音不由自主的拉高,拉高的嗓音中尽是童音。

阮心颜扬眉,淡淡的扫了激动不已的人,清幽的眸瞳微微暗沉,空有恨,却没有狠,空有野心,却没有野魄,这样的他,终是太年轻了,还不能跟另外三人相提并论。

也罢,他也才十岁而已,十岁的她,也只不过是个疾世愤俗的小孩子罢了。

既然是真的是在养一头小狼崽,付出的自然比养进化成年的狼要来的累一些。

娶,并不是目的,只要他参加了竞选,自然会引起某些人的注意,也自然会刺激某些人的紧绷的神经,这样,才是浑水摸鱼的最佳机会,但显然,秦不值想岔了。

他之所以想岔,有一部份是城府还不够深,还有一部份是源自他骨子里面的自卑。

秦不值激动的心神渐渐回神,仔细思考着这其中的利益得失……

别说他才十岁,今天就算他已经成年了,娶了一个别有用心的浩国郡主,而且是三方势力都得罪了,只要他没有登上后位,任何哪一派登上皇位,他秦不值都是必死无疑。

如果娶了李家小姐和慕容小姐,他等于凭空得到了强大的财富作后盾,再加上李相爷在朝中的势力,那……自然非比寻常。

只是,这是转机,也是危机,他突然势力磅礴起来,父皇又岂会坐视不理?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很怀疑,她是不是太自负了,她有什么法子,能让李家和慕容家点头同意,又怎么能让李小姐和慕容小姐点头同意嫁给他?

无论从哪一方面来比,他都比不上三位皇兄,更别提,他才十岁!

秦不值抬头,摇了摇头,黯然出声:“郡主,别枉费心机了。”

阮心颜淡然:“娶不是目的,竞选才是目的,王爷可明白?”

轰!

秦不值只感觉自己满身的血液瞬间都冲上了头,僵硬的看着她淡然的神情,眼角余光瞥见一旁婉儿的平静和明月的愕然……

这一刻,他恨不得地上有个地洞,如果有地洞,他毫不犹豫的钻进去,也好过此刻的窘迫。

他竟然……竟然一味的想着真的娶。

她们此刻,恐怕一定在心里嘲讽他的自不量力吧?

想到这里,秦不值心里各种情绪涌上心头,羞,恼,怒,愧……

“我……我……本王明白了,告辞!”

秦不值说完,几乎是飞了似的离开了。

这次,原本平静的婉儿也愕然了,接着,控制不住的扑哧一笑,她确实刚才她并没有露出什么情绪出来,反倒是明月因为早先没有明白过来,现听到郡主的话后,可能会才醒过来,自然有些惊讶了。

可能看在王爷眼里,就让他想歪了!

“这……郡主,王爷怎么啦?”

明月叹为观止,她还是第一次看见有人竟然跑起来像兔子一样,而且这个人还是一向沉稳的让人忘记了他年纪的王爷。

不过,刚才王爷的样子,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青的,再加上那逃出去的动作,明月还是第一次意识到,这王爷才十岁,还是个小孩子。

婉儿抿唇一笑,看着躺在贵妃椅上,无动于衷的主子,暗暗摇头,主子刚才的语气……也难怪王爷羞愧难当了。

明月仔细回想着刚才秦不值说的话的神情,愕然的看着自己淡然的主子,心里再次惊叹,主子太厉害了。

这王爷恐怕以后见到郡主,都不自在了吧?

阮心颜闭上眼:“婉儿,你认为呢?”

婉儿神情肃然下来:“李家小姐养在深闺,李大人将其保护的很好,外界无人能识其真面目,莫诀也未查到,慕容雪则有苍都双妙双绝之一名。”

“有趣,说来听听。”

阮心颜把玩着腰间的玉佩停顿住了,饶有兴味的出声。

合着的眼,却未睁开,莫诀在阜国的熟悉度,并不比在浩国少,轩辕砚在阜国的全部势力都在由莫诀控制,连莫诀都没有查出这位李可恩小姐的详细资料,那是否代表,这李家另有神通?

“双妙双绝,指林家三小姐林菱儿和慕容大小姐慕容雪,两人不仅貌美胜仙,更有绝世之才,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可谓是样样精通,而其中两人最为出名的是林菱儿妙指绝音,慕容雪的妙舞绝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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