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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要逆袭-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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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抬脚便上车。

“嘶!”周围的百姓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等等!”李子厚突然拉住许莹然的手臂,捻开她斗篷山的一片鹅毛,轻笑道:“还是这么粗心,衣服脏了都不知道。”

不就是一片鹅毛,子厚怎么笑得这么开心?

许莹然回过头,先看看他手中的鹅毛,再望着他的脸,说了声“谢谢”便兀自回了车厢。

此时,周围再没了吸气声,而是寂静了,连同呼吸声都没有了。这是他们第一次,见到威严凛冽的蓟北侯笑容绽放,那么幸福,顿时春暖花开。

侯爷和夫人感情不好,这是个冷笑话吧?

这个疑问,此时成了在场所有人的共同心声。

而很多年以后,当大燕成武帝宣布终身不纳妃时,见证过这个场景的众人,都会不由主的回忆起,大雪初歇,怀南大街他那惊鸿一瞥的笑容。而那时,人们正真的恍然,原来,这就叫情比金坚!

此时,李子厚不再看惊呆了的众人,他摔开身前的长衫,一步一步跟在许莹然身后,消失在众人的眼前。

“赵叔,回侯府。”他的声音一如平日的冷冽,但不知为何,在场的众人却听出了淡淡的温暖。

“嗒嗒”的马蹄悠悠在人群中回荡,蓟北侯府的马车渐行渐远。

辛丑年十月二十一,这注定是大燕历史让人铭记的一天,日后彪炳史册的“辛丑之变”,就是从这一天算起。

谋害大唐襄阳公主嬷嬷四人的蓟北侯府老夫人李杨氏,以意图挑拨大唐关系,陷害现任蓟北侯夫人的罪名,被蓟北侯李子厚削去身份,贬为庶人,终身囚禁家庙。

而由这件事,引发了蓟北侯李子厚对大燕的一次大清洗活动,在这次活动中,以杨家为首,多年来阻挠蓟北侯的各方势力一一被瓦解。至此,大燕彻彻底底掌握在蓟北侯手中。

辛丑之变改变了大燕的格局,更是改变了天下的格局。

时间匆匆而过,转眼便到了腊月二十八。自从李杨氏被关,整个蓟北侯府的掌家权便回到了许莹然手中。

今年新年,乃是许莹然准备的第一个新年,李杨氏失事,许莹然崛起,趁着这个新旧权利交替的时机,府中掌权的管事多少有些小心思,但许莹然下手毫不含糊。

将所有大小算盘的管事晾在一旁,副官事上,此时,所有人都看出了许莹然的决心,当然也发现机遇,当即卖力的干活,争取获得许莹然这位侯府新的当家人的赏识。

即便有这么多人卖力干活,还是魏嬷嬷、青禾、橙柳、橙榆这些许莹然的近身之人忙了个底朝天。

腊八,便吃腊八粥。往年,李杨氏会给蓟北有头有脸的人家赏腊八粥,以示恩宠,今年许莹然也按照往常惯例,让人在大厨房做了此物,赏给李子厚的近臣。

宸院里,许莹然披着猩猩毡斗篷,闭眼坐在正厅上座,一手指着小茶几。

青禾在她的右边,拿着册子一遍遍报着大年夜的菜单子。

这时,西间的门帘突然动了动,最先出现的是一双墨黑的靴子,青禾见此,说话声慢慢的停了下来。

一边的许莹然竟然也没发觉。

忙了这么多天,只怕是累着了。

李子厚示意青禾出去,他走到许莹然身边,轻轻的打盹的人儿抱起。却不想这时,许莹然突然被惊醒。

“累着了就好好休息,这样多伤身体,走,我们睡觉去。”李子厚看着怀中睡眼朦胧,还有些呆愣愣的人儿,豪气的说。

☆、第二百二十三筛选心腹

襄阳公主自从十月失踪之后,人就如同人间蒸发一般,再无踪迹。蓟北城的百姓纷纷感叹许莹然运到好,这侯爷夫人的位置竟然做得牢牢的。

蓟北侯夫人第一次主持的侯府新年,蓟北城中各家官员在大年这日,纷纷携礼前来拜访。年三十一早,李子厚在前院接待大燕官员,许莹然和则和他们的家眷在宸院喝茶聊天。

宸院的小花厅里,青禾橙柳站在许莹然的身后,厅中两旁的椅子做得满满当当。春花领着小丫头,端上茶水,而橙榆也端上诱人的糕点。

这各家夫人中,许莹然也就与见过几次面的周夫人熟悉,其他人,也就听过名字,没见过本人。

而在座的夫人,曾经见的也是李杨氏,对于这个新夫人的脾气,甚是不了解,因而谁也不敢轻易做一只出头鸟。

“大家不必多礼,随意些。这些都是我让人新做的糕点,大家尝尝。”许莹然似乎看出了众人的顾虑,不由得先笑着开口。

周夫人是许莹然的全福人,毕竟也是说过话的,她拿了块枣奶黄色的三角形小蛋糕,奇道:“夫人真是心灵手巧,这是什么?嗯,甜甜的,入口即化,口齿留香!”

她咬了一小口,看向许莹然的目光多了一丝热切。其他夫人闻言,怎能放弃这个巴结的机会,纷纷拿了一块,各自品尝后,赞扬之言溢满整个小花厅。

这蛋糕便是许莹然用小铁箱烤制的。但蛋糕这东西,并不是人人都喜欢的,角落里一位衣裳发白的夫人,竟是生生咽下去的,那摸样,就像是再吃毒药。

许莹然见了,嘴角一抽。她可没强迫人的爱好。

“过完年便是开春,盛京那边年年都有赏花会,不知蓟北城里又有什么活动?”许莹然将话题转向开年。解救那些不喜欢蛋糕的夫人们。

说到开年活动,这可是这些夫人们的拿手好戏。

周夫人下首的夫人眼睛一亮,急忙说:“咱们蓟北的习俗是三月三观音娘娘寿诞,家家户户的都要拜娘娘。少男少女自是要去踏春赏花。这日小业寺的香火最是鼎盛。到时候不知夫人是否有空,小人不才,约夫人一起踏春。”

这位夫人鼻子高高的,根据李子厚给的资料,许莹然知道,这是归德将军王仲的夫人。

“咱们侯爷是大燕的天,夫人便是大燕的地,这天地岂是井底之蛙可以觊觎的,不知天高地厚。”周王人话音一落,她对面穿着大红夹袄的夫人不屑的说。

“说话的是弘文馆林院士的夫人!”周夫人低声对许莹然说。

弘文馆文人的夫人。难怪说话都透着股墨水味!

许莹然感激的冲周夫人点点头,却并不制止屋内的闹剧。因为她也想从今天这些事儿中,看一看这些人的品性。

王夫人和林夫人本就坐在对面,说完这话,林夫人身子一侧。看样子。是觉得看一眼王夫人都觉得脏了她的眼。

众夫人见许莹然沉默不语,一时间想起府外的传闻,都说蓟北侯夫人胆小懦弱……

“林夫人所言甚是,咱们这里可不是什么小猫小狗蹦跶的地方,还不快把这些脏东西赶出去……”突然,林夫人身边一位下颚尖尖的夫人大声呵斥。

这可是侯府,怎么看着她倒像是主人?

许莹然一愣。不解的望向周夫人。

周夫人面露一个苦笑,悄声说:“这是侯府的旁支,侯爷二叔辰州县令的夫人,按辈分你该叫她二婶。”

蓟北侯府的规矩是,旁支必须搬离侯府,独自在外生存。这就相当于切割了旁支和嫡支的关系。而在这种情况下。旁支很少能回侯府,更何况是侯府这种正式与各家夫人见面的小茶会。

看样子子厚这个二叔混得应该不错,不过这个二婶的人品,值得商催。

许莹然望向王夫人,她要看看。这位将军夫人该怎么回击她的对手。

“蓟北侯府什么时候轮到这些下三滥的人发话了,一个小小的旁支,还不快滚。”王夫人果然没让许莹然失望,冲大言不惭的李夫人大声呵斥。

但她却不提李夫人丈夫的官职,仅仅把李夫人塑造成一个上门打秋风的穷亲戚。

看来武将夫人也不光是豪爽!

许莹然觉得,这个王夫人也还算对她的胃口。

她扫了一眼周围流露出鄙视目光的各家夫人,对着一旁的青禾说:“没听到王夫人的话吗,我们侯府最不缺的就是旁支,还不快将人撵出去。有些人也不看看这到底是谁的地方,其实随便的阿毛阿狗就能撒野的,真是没规矩!”

许莹然装着不知道李夫人并不是以旁支的身份来的,最后一句甚至带着勃怒大声呵斥。

青禾听了许莹然的话,也不叫人,亲自上阵,捂了李夫人的嘴直接拖走。

众人见李夫人毫无反抗之力,聪明些的看出了门道,只怕夫人的这个丫头不简单。

这是人们才想起,侯爷夫人可是沈沛沈元帅的侄女,她的丫头,莫不是在沈府学了两手?

不管真相如何,看到这情景,准备求情的各家夫人闭上了嘴,老实的拿起桌上的茶杯,安静的喝茶。

一时间,屋内又变得沉闷。这一次,许莹然没有再开口,第一次,她是主人,所以要缓和气氛,现在,就该是她看看这些人的表现了。

许莹然轻轻的掀开青花瓷茶杯盖,有一下没一下的刮着杯中的茶叶末子。

“今年大雪不断,多亏了夫人宅心仁厚,在城门口布药施粥,有夫人这么一个活菩萨,这可真是百姓们的福气。听说夫人年年打算如此,不知我等有没有机会参与其中?”最先说话的是林夫人,她笑呵呵的谈论许莹然一个月前的功绩,在她眼中李夫人被撵,如同没有发生一般。

蓟北侯的商户大雪初歇之际,大多会在城外施粥,这件事,可不是她的专利,不过林夫人以此来攀上自己,看上起可比王夫人精明得多。这个想法在许莹然脑中一闪而过。

“这可是好事,我怎么会不支持,人多力量大,你们如果还有谁愿意,也可以一起参与,这件事可不是我全包了的。”许莹然扬起大大的笑脸,甚至有心思和众人开了下玩笑。

“夫人心地善良,这样,我出一万两的米粮。”王夫人比在座的所有夫人都豪爽,直接用行动表明对许莹然的支持。

果然没有看错人!

许莹然点点头,笑意连连的说:“王夫人记住了,明年冬天我可就直接去米粮阁拉粮食了。”

米粮阁乃是王夫人的陪嫁,王夫人原是一个小小的米粮铺子掌柜的女儿,在她嫁给王将军后,米粮阁被经营得名声赫赫,现在是大燕重要的米粮铺之一。

而林夫人与王夫人不对付的原因,便是林夫人一直看不上王夫人商人出身,两人可谓宿敌,见面就掐。

不就是有个米粮铺,神气什么?

“夫人,我出两万年银子。”林夫人不屑的忘了王夫人一眼,呛声道。

有了王夫人和林夫人的带头,一时之间,各家夫人纷纷解囊,表示对许莹然的支持,小小的拜年茶会此时进入最*。

与宸院的热闹不同是,蓟北城暨云山下小河村村尾的小院子里安静得有些诡异。

小院周围是土坯的围墙,围墙里有三间土坯房,房前大门紧闭,两个懒洋洋的家丁守在门前。

“不知不觉就过年了,祥子哥,你说夫人不会是把这个贱人给忘了吧?那我们以后不能回府了?”其中一个瘦瘦的家丁说起这话,神色有些紧张。

“呸!牛子,你傻了,这话他娘的能乱说。”他口中的祥子哥吐掉口中的稻草杆子,一啪掌拍向牛子的后脑勺。

“不说就不说,不就是问问,这可是关乎前途的大事儿……”牛子吃痛,走远了两步,不停的揉着被打的地方,低声嘀嘀咕咕。

“说什么呢?”祥子凶着脸,作势扬起拳头,却又解释道:“你长没长脑子,也不想想现在是什么时候,谁会管这恶毒娘们,等着吧,过完年,等夫人把这娘们嫁了就好了。”

牛子闻言,恍然大悟,看向祥子的目光带着无与伦比的钦佩。

“好了,送饭去吧!”祥子又叼了更稻草杆子在嘴里,不耐烦的冲牛子挥挥手。

牛子应声而去,屁颠屁颠的厨房老婆婆手里接过大瓷碗,放到正中房间的窗户前。

“不好了,祥子哥不好了,这娘们今天又没吃饭。”牛子端着早上的大海碗,碗中两个白馒头冷冰冰的。

这都两天了,屋内之人滴水未沾,这除了事儿该如何是好?

箱子也急了,咬咬牙,掏出腰间的钥匙,急吼吼的打开大门。然而屋中……

“人呢?祥子哥,人不见了?”牛子冲进屋内,失声尖叫,大冬天里,他急得满头大汗。

祥子刨开床边烂布遮挡的墙脚,一个坛子大的洞露了出来。

“这……那娘们竟然有这个本事!”牛子满目颓废,不可置信的说。

“报告夫人吧!”祥子走出房门,亦有些难以置信。

于是,大年三十的晚上,许莹然收到飞鸽传书:晚秋跑了!

☆、第二百二十四章误会

大年初一,这是新年伊始的第一天,在大燕的习俗里,这天万民同庆,甚至在蓟北城外还有人们自发组织的篝火晚会。

这是李子厚和许莹然在一起度过的第一个新年,两人决定微服出巡,去城外参加万民狂欢。

经过前一段时间的交流,春花沉默了许多。许莹然见状,便想着鼓舞她的士气,因而出门时只带上了她一个丫头。

与许莹然在一起,李子厚从来都是乘车,于是,三人坐在一辆马车上。小孙一直跟着赵叔学赶车,此时,他坐在赵叔的身旁。

小四牵出一匹俊马,现在多了一个小孙,他便只能骑马远远的跟在车后。

一切准备就绪,赵叔已经扬起了马鞭,这时,一阵急促的“嗒嗒”声由远而近,见到整装出发的侯府马车,马背上的人大声喊道:“夫人,百里大夫家的夫人要生了!”

大年初一,三姐姐要生了?

许莹然一阵恍惚,她猛地抓紧李子厚的手臂,轻声问道:“子厚你快帮我听听,他说什么……”

李子厚心知许莹然被这个消息吓到了,他一下一下拍着许莹然的后背,吻着她的额间,柔声安抚:“然然,没事的,百里是神医,他自己妻子当然会护得住的。”

许莹然听了这话,并没有被安慰到,她心中一跳,只有这个消息被证实后的惶恐。

其实,对于生小孩,她一直在担心,在这个没有剖腹产,没有侧切的年代,生孩子就是一脚踏进鬼门关。

“快,我们去百府,赵叔,快……”许莹然越过李子厚。直接发号施令。

春花从许莹然那紧绷的声线中听出了不自然,她递上一杯热茶给许莹然。眼中的余光从李子厚的身前扫过,正巧看见他怜惜心疼的望着夫人,宽大的胸膛紧紧将夫人嵌在怀中。性感的双唇在她的耳边喃喃着。

两人说了什么她并没有听见,可是,但看着这温馨的一幕,春花不由得面红耳赤。

什么时候她也能得到……

“春花,春花……”许莹然的叫唤声打断春花的幻想,她慌乱的抬起头,对许莹然说:“夫人,怎么了,奴婢在想三姑娘到底会生男还是生女。”

许莹然奇怪的看了一眼春花,她不过就是叫了一声。为何春花显得有些紧张?

不过说到男女问题,许莹然也有些纠结,她个人其实比较喜欢女孩子,但是就是在现代社会,多少人因为生女孩而被婆家嫌弃。更何况这是古代,讲究传宗接代,延续香火。

但是婆家的压力对于许莹清而言,几乎没有,百里是孤儿,只要他喜欢,许莹清就是生了十个八个女儿也没事儿!

不过。十个八个女儿……呸呸!可千万别乌鸦嘴啊!许莹然祈求上天道。

许莹然没胡思乱想多久,马车便已到了百府的门前,百府的小厮早已恭候在门前,一下车,许莹然等人便被引到许莹清的正院大厅。

百里徘徊在东厢房的门前,见到许莹然和李子厚。他也紧跟着进了大厅。

“别担心,你是神医,没事儿的!”李子厚拍了拍百里的肩膀,将茶几上一杯热茶递到他手中。

百里此时双手发颤,他猛地喝了两大口茶这才镇定下来。然而她说的第一句话就让人大跌眼镜。

他拉着李子厚苦笑说:“侯爷,能不能请个大夫!”

李子厚一惊,差点将百里手中的茶杯拍飞。

你可是神医,神医知道吗?妻子生孩子,你竟然去请别的大夫,这可是在侮辱你的医术!

小四惊掉下巴,心中咆哮道。

产房在正院的东厢房,而这时,那凄厉的惨叫声穿透屋顶,直达屋中每个人的耳膜。

她在现代时曾经听过一句话,医生一般很难个自己的亲人动手术,因为感情会干扰天恩的判断。

“子厚,我们还是听百里的,他现在只怕连针都拿不起一根。”许莹然将李子厚拉到一边,示意他往百里就没停下颤抖的双手看去。

李子厚盯着百里的手看了良久,不得不认同许莹然许莹然的说法。他叫来小四,让他去最近的医馆请大夫。

小四走后不久,院门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生了吗?生了吗?许妹妹,三妹妹生了吗?”沈楚楚急吼吼的声音如炮仗一般噼里啪啦。

她跨过正厅大门,见到屋内焦急的众人,便知道了答案。白苏紧跟在她身后,像个影子一般。

这是许莹然知道白苏身份后,第一次见到她,但此刻,许莹然却没有多余的心思投放到她的身上。

许莹清生孩子,显然才是当前第一要务。

“哦,对了,这是我从家里带来的百年人参,百里你快收好。”沈楚楚学着许莹然,业也是直呼百里大名。

关键时刻,百里也没有推辞。诸如人参之类的珍贵药材,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找到的。

沈楚楚来后,屋内又安静了下来,许莹清凄厉的叫喊声牵动着在场每一个人的心声。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产房里,小云尖叫着冲了出来,带着哭腔喊:“姑爷,大事不好了!姑爷……”

他惊慌失措的跑到正厅,百里直接从椅子上掉了下去。

许莹然心中漏了一拍,她和李子厚对视一眼,皆看见了彼此眼中的担忧。

沈楚楚还算镇定,她大声的呵斥:“怎么了,你快说出来,我们一起想办法。”

小云听了这话,咽了咽口水,干涩的说:“夫人,难产了,稳婆让找大夫。姑爷,快,快,你快跟我走……”

然而此时,百里双手撑着地板,却是怎么也站不起来。最后,还是李子厚看不下去,扶他一把。

就这么模样,进去也只能添乱,更别说救人了!

许莹然摇摇头,她知道,这不是说明百里学艺不精,而是他真的太在乎许莹清,关心则乱。

“春花,看看小四回来没有。”百里是绝对指望不上了,许莹然只能寄希望于小四。

春花还未走出正院,便见到拖着一个白胡子老头的小四,她兴奋的冲屋内喊:“夫人,侯爷,大夫到了!”

听到春花的叫声,众人一拥而出。

还没来得及歇口气的白胡子大夫,在众人殷切的目光中,走进了产房。

小云拿着沈楚楚才带来的人参紧跟着大夫进了产房。

许莹然见到沈楚楚的药材,这才想到府中还有她上次剩下的百年野山参。

她叫来从进屋后就默不吭声的春花:“你快回侯府,把上次我没用完的百年野山参拿……”

许莹然话还未说完,便被李子厚制止,他沉着脸,严肃的说:“然然,人参我已经吩咐小孙回去拿,你的那株野山参绝对不能动!”

那是世间仅剩的一株,百里虽然说过然然的并不会再犯,可是谁能保证没有个万一,他,不能那她的性命去冒险。

许莹然一愣,她和许莹清从半友半敌,到一起逃出许家,从当初的分别到现在的重逢,她们各自经历了那么多,有了自己的家庭。

现在她已经完全把许莹清当成了自己的亲人,亲人有难,她力所能及,帮助许莹清不该是理所当然?

“子厚,三姐姐现在是难产,她需要药材,你怎么能……”许莹然的声音拔高了几度,她想不明白,子厚怎么能在这种关键时刻如此冷情。

众人此时正关注着产房的动静,也没注意到许莹然和李子厚的矛盾。

他这么做是为了谁?

李子厚听到许莹然指着的话,心中冒出一股邪火,但他思及许莹清现在的情况,压下心中的怒火,抓住许莹然的肩膀,一字一句的解释:“然然,我说了,府里的百年人参我已经让人拿……”

如果那些普通的参根本没有用呢?如果有用,光是沈楚楚那一株也够了!子厚为什么不让她拿,难道是因为那是世间最后一株,太珍贵了吗?

许莹然睁大眼睛,望着李子厚,希望从他脸上看出些什么。

不,不,子厚不是这样的人,她和他生活在一起这么久,她难道不了解他。

许莹然深吸一口气,努力忽视心中泛起的各种疑惑,嘴角勾起一个勉强的微笑,惴惴不安的问:“子厚,你是在可惜那世界上独一无二的药材吗?你觉得我三姐姐不配用吗?”

李子厚一听这话,就知道不好,这小妮子不知道又胡思乱想到什么地方去了。

他此刻虽然恼怒许莹然的不信任,却也知道,必须得把这个误会解释清楚。

“然然,你怎么会这么想。你不相信我吗,我这么做,只是因为那是你的救命药材。三姐姐的病还没有到要用那种药 的地步,不信,你问百里。”事情紧急,李子厚可不愿许莹然就此误会自己,他急忙唤来百里。

听了李子厚的解释,百里也担心因此破坏许莹然和李子厚的感情,急忙澄清。

原来不是自己想的那样!

许莹然轻轻吐一口气,然而看向李子厚记得满头大汗,她心中莫名的酸涩无比。

子厚一切都是为了她着想,而她却还无故的怀疑他。

“子厚,对不起……”许莹然猛地扑到李子厚的怀中,闷声闷气的说。

☆、第二百二十五章出生

百里见误会已经解开,深吸一口气,又回到产房门前,屋内声嘶力竭的凄厉叫喊声狠狠揪住他的心。

一盆盆的血水不停的从房门里端出来,来来往往的丫头看着镇定,可一个个脸上毫无一丝血色。

“没事的,没事儿的……”许莹然颤抖的说,她走上前,不停的拍着百里的肩膀,她这话仿佛是在对百里说,又恍然是在对自己说。

听到难产,她此时最害怕的就是大夫让人出来问:保大,还是保小?要知道,这可是难产之时最痛苦的抉择。

许莹然全身都在颤抖,看起来,她甚至比百里还要紧张。

李子厚想到刚才的争执,他一直都知道,然然平时看着对所有事儿都淡淡的,但她其实真的很在乎那些真心待她的人,冬景如此,许莹清亦是如此。

然然,她的骨子里其实是一个温柔而脆弱的人,只是她习惯把自己伪装得强大,来抵御这个世界给予的寒冷!

他走到许莹然的身边,默默的站在她的身后,双臂紧紧的环抱住她颤抖的身子。

厚厚的双唇贴在她的耳际,安抚的说:“别担心,三姐姐和孩子都会没事的,赵叔已经去了小业寺,惠子被的医僧里有几个能干的人。一定会母子平安的。”

许莹然回头,额头抵在他的下巴,闭上眼,深吸一口气说:“嗯,我们要对她信心,她一定会坚持的。”

说完这话,两人都没有再言语,众人继续在产房门前等待。虽然许莹然想象中最糟糕的保大保小问题一直没有被提及,但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孩子的哭声却始终没有传出。

屋外所有人的神经都已经紧绷绷的,仿佛已经到了临界点。

李子厚甚至瞥见百里颤抖的上下唇喃喃耳语,他知道,白里口中说的是:保大人!

亲眼得到百里的答案。李子厚不知打自己是失望还是其他。百里虽然被誉为神医,可是屋内却是他最重要的人,如果有个万一……

可是,越是这种时候。身为男人才不能慌。为了不让百里后悔,不让然然伤心,他决定给百里一些建议,“白里,你……”

百里此时已经熬红了眼,双颊也高高的肿起。

李子厚的话还未说出口,他突然回过头,仿佛下了很大决心,对着众人高亢的说:“不行,我不能让清儿一个人在里面。我要救我的孩子!”

难产的结果没有人会比一个大夫更清楚。

李子厚敬佩的冲百里点点头,这才是真男人!

沈楚楚听到百里如此说,心中一喜,脸上扬起一个鼓励的笑容。只有许莹然有些许担心,万一百里感情用事。这会不会坏事?

“百里是神医,是三姐姐的丈夫,你要相信我,他最能知道怎么保护自己的爱人。”李子厚看出了许莹然目光中的忧虑,坚定的说。

许莹然依然不放心,但却别无他发,她只能强迫自己相信。虽然百里既不会剖腹产,也不会侧切,但是他是神医,中医博大精深,定能找到方法。

看着渐渐关上的房门,百里消失的背影。许莹然祷告着,祈求着。什么耶稣、佛珠、玉皇大帝……无论东西南北,只要是知道的,她都求了个遍。

而这时,屋内突然传出猫叫细碎的“哇、哇”声。

“这是……”幸福来得太突然。许莹然不可置信的望向李子厚。

李子厚猛地抱住许莹然,激动的大声说:“生了,生了……”

“我们现在做什么?办酒,白苏快,我们要摆流水席,摆个三天三夜……”沈楚楚在房门口打着转,脑子里关于生孩子的习俗一堆一堆的。

这是在场所有人翘首以盼,生命中迎接到的第一个新生命。也许他们并不是和这个孩子都有血缘关系,但此时,谁又在乎那些。

一个小孩的出生,他的本身就是一个奇迹。这如何能让他们不喜悦?

额……

可是,即便是要办流水席,这也得三天后的洗三礼才行吧?

白苏满脸黑线,打量着房门前其他人的目光充满了无奈。她,怕是现在最清醒的人了吧?

难产之事顺利解决,孩子生了下来,接下来的一切就变得很简单。

小云带着丫头收拾产房,百里引着众人回到大厅。百里将百家新出生的小公子,她们的的小外甥抱了出来,让大家看一看。

小家伙脸上红红的,还带着新生儿特有的皱皱皮肤。

逗完孩子,天色已晚,许莹然和李子厚便同百里告辞。

今天还是新年初一,百里也不挽留。

“谢谢大家,真的,我,要是没有你们,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他眼中含泪,哽咽的说。

此时,谁也不觉得百里丢人,李子厚一拳拍在他的肩头,笑道:“大家一家人说这些做什么,你是个勇敢的父亲,我们为你自豪。”

李子厚说的什么事儿,大家心口不宣。

“好好照顾三姐姐,明天我在来看她。”许莹然眷念的看了一眼小外甥,这才冲百里点点头,同李子厚一同走出房门。

“那我也走了,明天记得回娘家。”大年初二回娘家,这是大燕的习俗,自从许莹然嫁人之后,沈楚楚就把回门这些事儿了解了个一清二楚。

说完这些,她也急急忙忙的出门,跟上了许莹然的步伐,白苏安静的在她的身后,如同一个悄无声息的影子般。

走出正房,众人来到二门,沈府的马车和侯府的马车早已准备就绪。许莹然跟着沈楚楚走到沈府的马车,亲自送她到车上。

“夫人,回吧,侯爷还在等着你。”白苏低着头,恭敬的说。

明眸皓齿,肌肤如瓷,不施脂粉也难掩国色芳华,白苏,细细看来还真是个美人。

只是她把这一切,都掩盖在了沉默里,如同影子般跟在沈楚楚身后。

书香世家傅家唯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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