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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要逆袭-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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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李子厚拉着许莹然上了一旁的茶楼,继续观察事情的发展。就在他们上茶楼后不过一炷香的功夫,一群腰间挂着的大刀的威风凛凛的官兵突然强势传入人群。

为首的长了一脸络腮胡子,许莹然见他却谁也不看,直冲地上的虎扒皮献殷勤。“啊,虎公子,那个王八羔子把你打成这样,看老牛不剁了他……”

叫老牛的为首官差声音响天彻地,饶是在茶楼中许莹然也听得一清二楚。

这莫不是要官官相护的节奏?

许莹然疑惑的望向李子厚,这种事儿,对于上位者来说自怕是最讨厌的吧。可是为什么子厚要突然离开?

许莹然想不明白,继续往人群中看去,跟在官差身后的就是虎扒皮身边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她不屑的冲老婆婆和小果子吐了一口唾沫,妖娆的拉住络腮胡子男人。嗲声嗲气的说着什么。

百里在人群中白衣如雪,他不知说了什么,女子气得满脸涨红。

而此时,老婆婆却不知为何,突然跪在地上,对着虎扒皮声泪俱下,磕头请罪。

“实在是太嚣张了,子厚,我……”许莹然正想说自己无论如何也要下去帮忙,却见李子厚双手紧紧握成拳。牙关紧咬,嘴唇抿成一条线,显然正处在暴怒的边缘。

事有蹊跷!

许莹然走到李子厚身边,洁白的手掌轻轻的扶着他的胸口,小心翼翼的问:“这个虎扒皮有问题。还是这对祖孙有问题?”

许莹然说这话,小四和青禾对视一眼,悄悄的走出门,把空间留给许莹然和李子厚。

见屋中没有了人,李子厚将桌子上的茶杯狠狠的摔在地上,他太阳穴上青筋冒起,怒不可竭道:“这群蛀虫。他们做过什么,不就是巴结上了李杨氏那个贱人。多少大燕男儿为我大燕出生入死,凭什么他们的妻儿家母还要给群走狗低声下气,总有一天,总有一天……”

李子厚话中的信息量太大,许莹然愣住。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

蛀虫,当然说的就是虎扒皮这类人,但大燕男儿……

子厚的意思是,这个老婆婆是将士们的亲眷。老婆婆曾说过,她的儿子生死未卜。莫不是被调去了西北?

是了,这样的话,就能说得通了。

她突然明白百里为什么会那么高调的出现,因为现在还不能撕破脸,她更是知道为什么子厚这么生气。

“子厚,既然是蛀虫,拔掉就行了,特别是李杨氏,没有了晚秋,她又少了一个臂膀,拿下她是早晚的事儿。至于这些走狗,既然现在不能直接动手,我们就让他生不如死!”说这话时,许莹然想起了爽朗的老婆婆。

凭什么好人没好报,她就要让那个什么虎扒皮真的脱一层皮!

“这样好了……”许莹然突然在李子厚身边嘀嘀咕咕,听得李子厚眉头一抖的。

大街上的那场闹剧,许莹然和李子厚不再关注,因为她们知道,那里的结局并不是结局,正真的惩罚还是掌握在她们的手里。

葫芦街的卖小吃的人家,原是李子厚安排给蓟北城里从军的人家,赚钱求生后的一条街。

这也就能解释为什么高大上的城东,会有这么一条接地气的街道。这条街道周围住的都是些拼命人家。这里巷子幽深、绵长,人烟也少,日复一日都宁静而和谐。

突然,这安静的巷子里突然传出如鸭子叫般难听的声音,“打,给我使劲打,不废他三条腿,你们就等着被废吧!”

说话的是一个带着鬼脸面具的神秘人。

一群鼻青脸肿,身着统一家丁服的男人闻言,浑身一僵,手中的木棍下手却越发狠戾。

麻布袋里的长条物不停的蠕动,闷哼声不断。

而此时,巷子右边的屋顶上,看到这一幕的两个人心情大好。

许莹然将剥好壳的糖炒栗子塞进嘴里,在李子厚的衣服上擦了擦手说:“放心,小四有分寸的,还没喂百里给的药呢,死不了的。”

百里的消功散,强悍如沈楚楚,也得乖乖的做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更何况一个三条腿俱废的二世主!

许莹然继续说:“伤筋动骨一百天,等他腿好了,刚好可以上断头台。”

李子厚闻言,头上挂着三给黑线。但不可否认,看到这一幕,他的心情好了许多。攘外必先安内,关于整治蓟北城的事,他心中有了自己的思量。

诚如然然所说,三四个月的时间,足够他把这些走狗送上西天。

幽深的小巷子里,嘲杂声渐渐散去。巷子恢复了以往的平静,除了地上多了一个死狗状的条形物。

带着鬼脸面具的神秘男人撒下一片白色的粉末,蹬着小巷两边的院墙“蹭蹭”上了右边的房顶。

“咕噜,咕噜……”两脚刚一站稳。一个亮铮铮的壳状物,不,准确的说就是一个壳,滚在了他的脚边。

顿时,他脸色一黑,向壳的起始地望去,他威严的侯爷正欢乐的咬了一个栗子。

而一旁的夫人,却还在无聊的东张西望。

“小四,快来,今天事儿你做得不错。看来很有天分。”许莹然瞧见可一身黑衣,还带了鬼脸面具的小四,不由得鼓励的说。

这话说的,怎么听着不像是好话?

小四取下脸上的面具,一边走向李子厚。一边腹议。

虽然在屋顶,但礼不可废,小四单膝跪在瓦片上,恭敬的说:“那祖孙俩百大夫已经接到了百府,白大夫转告说两人的伤势都无大碍,请侯爷、夫人不必担心。”

许莹然见小四面不改色心不跳,她都不由得替他叫疼。果然,能呆在子厚身边的果然都是人才。

“小四今年多大了?”许莹然望着一脸认真回话的小四,突然问道。[汶网//。。]

小四不解其意,不安的瞟了一眼李子厚,但却没有得到任何提示,只得老实的说:“十六。”

许莹然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又问道:“听说年龄大了就不能再做小厮了,你和小五差不了几岁。那关于以后年龄大了,你们有什么想法?”

这个问题太犀利,可夫人到底是要知道他的想法,还是小五的想法?

许莹然问得太隐晦。小四不知道该怎样回答,说没有吧,那太假,可是说有吧,这不是不打自招的说自己干活不认真,老想着后路吗?

小四挠挠头,思索了一会儿坚定的说:“这个我听爷的!”

听子厚的?难道子厚不是会说给他们自主选择?小四这个狡猾的家伙!

许莹然咬咬牙,知道自己这是开错头,让小四误会这是在试探他。可是天地良心,小四也不想想,你一个蓟北侯身边的小四,她又不是间谍来的,没事儿吃饱了试探他干嘛啊!她想知道的是小五……

果然当局者迷!

许莹然无语,打算下次换一个方式,或者干脆简单点,直接问小五。

“既然事情已经办妥了,我们回府吧,别让赵叔等太久。”李子厚站起身,拍了拍外衫上黏住的栗子壳。

许莹然闻言,两手紧紧环住李子厚的脖子。

“别怕。”李子厚柔声在许莹然耳边说,然后抱住许莹然的腰,猛地往下一跃。一眨眼的功夫,人已安全落地。

回到街头,赵叔找一套好车,众人不在多言,驱车回了侯府。

闲逛了半天,又遇到了虎扒皮这么一件事儿,许莹然可谓身心俱疲,回到房中倒头就睡,一夜无梦。

第二天天不见亮,许莹然早早的醒了,她睡觉一直有个习惯,就是会在屋内留一盏小小的煤油灯,而这个习惯在成为李子厚的夫人后,依然没有改变。

睁开迷蒙的睡眼,在一盏小小的烛火下,屋内显得昏昏暗暗。揉揉眼,博古架上的自鸣钟滴答滴答的声音有节奏的响起。她闭上眼,打算继续睡,可眯了一盏茶的功夫,倒是把那残余的困意给眯没了。

她身后的子厚呼吸均匀,吐出的丝丝热气时不时灌入她的脖颈间,让她不由自主的心中一颤,泛起一丝痒意。

子厚每天雷打不动的五点起床,说是闻鸡起舞也不为过。现在他都没醒,只怕时间还早。

博古架上的自鸣钟还在滴滴答答的走着,许莹然浑身懒洋洋的,连撩开帘子看这么简单的事儿也不想动。

她翻过身,正躺在炕上,一动不动。大大的眼睛神采奕奕,百无聊奈的盯着帐顶。帐顶是水绿百蝶穿花的缎面。

百蝶穿花可是一个复杂的图案,她的身边还没有一个丫头会,可是这个真的有一百字蝴蝶?真的开始一只一只数着帐顶的蝴蝶。

早在许莹然翻身时李子厚就已经醒来,怀中一空,他也没有急着下一步动作,而是看着偷偷看着许莹然的一举一动。

哪知许莹然还就不动了,直挺挺的躺着。

莫不是这个小机灵鬼知道自己醒了?

李子厚心有猜测,。却见许莹然突然伸出手,对着账顶指指点点。

“然然,快把手放回来,别冻着。”他急忙出声。大手一捞,许莹然的两只小手就被卷进了被子里。

“子厚,你怎么也醒了。”许莹然冲李子厚一笑,仿佛丝毫没有注意到李子厚黑着的脸。

这个小妮子,就知道和他打哈哈。

李子厚捏着许莹然的鼻子,认真的教育说:“外面这么冷,怎么把手伸出去,要是着凉了怎么办,怎么就不知道照顾自己。下次不准再这样了。”

许莹然隔着帐幔,往火墙的地方瞧了一眼。撇撇嘴,思忖道:拜托,又是火墙,又是火炕,这个屋子里起码有十几二十度。怎么可能冷?

可是听到李子厚醇厚的声音满满的关切之言,许莹然心中一甜,胸中涌起的蜜意瞬间浸透四肢百骸,顿时让她飘飘欲仙。

“知道了,不是还有你嘛。”许莹然嘴里答应着。

李子厚一听这话,就知道她没有见自己的话听进去,只得摇摇头。将她有些微凉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膛上。

“真暖和……”许莹然叹一口气,不安分的手指却在胸前的两颗樱桃上若有似无的点着。

“嘶”

这蹬鼻子上脸的小妮子……

李子厚转手扣住许莹然的双肩,猛地一翻身。

许莹然只觉一阵天旋地转,而后一个暗黑的身影便直接扑了上来。即便知道是谁,许莹然还是心中一抖。

“然然”一无既往醇厚的嗓音,李子厚强势的锁住她的双唇。

甜。真甜!但是不够……

与许莹然舌尖交、融着,李子厚心中的热火非但没有退却,反而因为没有得到全部而显得越发的空虚。

他的手灵活的在许莹然身上撩、拨着,盈盈一握的酥、胸,在他的手底下肆意的绽放。

“嗯……”许莹然不耐的声音如同婉转的鸟啼。这是他嘴不能抵抗的催、情、药。

解开单薄的睡衣,李子厚粗粝的大手一举攻到她的神秘地带,如同她先前那般若有似无的撩拨着。

“子……厚……”许莹然甜糯的声音带着绵长的尾音,听得她自己都是浑身一颤。突然,一阵痉、挛后,她只觉下、身水流潺潺。

李子厚见状,得意的一笑,并没有抽回手,继续在她的大腿间游离着。

突然,许莹然有赶到腿、间流出一股热流。

她今天这是怎么了,这感觉怎么有些不对?许莹然没有在意,继续仰起头,继续回应着李子厚。

突然,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渐渐在温暖的炕上萦绕开来。

许莹然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连忙往自己裤间抹了一把,借着昏黄的灯光一瞧,艾玛,可不是她大姨妈来了。

就在这一瞬间,她的理智马上回笼,轻轻的推拒着伏在自己胸、前的李子厚,不好意思的说:“子厚,我,我……小日子……”

李子厚正吮、吸得起劲,还以为她这是在不满他冷落了她,于是连忙在她的腿间抹了一把。

这个色、欲攻心的,再摸也只能看着!

许莹然心中笑骂道。

“停,子厚”许莹然费劲吃奶的劲儿掰起李子厚的头,对上他那幽深而缠满的眸子。

想到她即将说的话,她脸色一红,却还是正色道:“今天不行,我小日子来了。”

“不是还有两天。”李子厚随即反问道。

这你都记得清楚!

许莹然心里喜滋滋的,却还是不得不忍痛告诉李子厚,大姨妈这个东西,脾气最不好了,她一发脾气,可不就没戏了!

李子厚双眼通红,翻过身,顿时无力的倒在一边。他拉住许莹然的手,慢慢放到自己的身、下,无赖的说:“今天你惹的火,非给我灭了不可……”

许莹然手中一烫,脸色一红,却也没有反驳。

一番雷声大雨点小的晨间运动就完结,炕上的被褥已经脏了,早就听到动静的春花趁着许莹然进耳房换衣服,麻利的重新收拾好。

许莹然从耳房出来,就看见春花红着脸,抱着画着大红地图的床单一脸无措的站在墙脚。

春花该不会是误以为她和子厚妖精打架大激烈,才会弄出那些东西的吧?

许莹然脸色顿时一红,立即赏了一个白眼给李子厚。

ps:

家里网络不好,也不知道是不是星期天,用网的人多(用的房东的网线)。晚上一直登不上后台,今天的六千字传个大章,大家表打哇!

☆、第二百一四五章忠奸白苏

吃过早饭,李子厚照例去了前院,许莹然想到昨天受伤的祖孙俩,唤来青禾,让她带着药材、补品去百府拜访。

“夫人,听说襄阳公主的嬷嬷投了拜帖拜访老夫人,她们莫不是商量着联合对付姑娘。”送走青禾,春花跟在许莹然身边,一脸神秘的说。

襄阳公主的嬷嬷还是她让人调的事儿,这事儿她怎会不知?可是,春花现在这么殷勤……

许莹然目光深深的看着春花。

春花被这意味深长的目光看得心里打鼓,忙解释道:“夫人,奴婢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怕老夫人联合外人对付你,这襄阳公主一到,夫人的地位……”

本来她也就想试试,没想到,春花,你知不知道有个词叫欲盖弥彰?

许莹然心里叹息,可是春花毕竟是跟着她从咸安到蓟北的人,她也不想多说,无力的从春花摆摆手,无波无绪的说:“好了,你的心意我知道了,你想下去,让小五进来,我有话说。”

“是”春花低下头,慢步退出房门。

小五?

一大早的这是干什么,为什么她会觉得夫人的神情怪怪的。夫人,到底会不会浑水摸鱼呢?

她站在廊檐上,低着头,眼里的目光晦暗不明。

许莹然瞧见春花渐渐远去,心中思绪说不出的复杂。

春花这个丫头,竟然想挑着自己现在就和李杨氏对上,到了侯府后,她这心思越来越活络,看来是时候该敲打敲打。

小五听说许莹然找他,大步流星的赶到宸院。

见到小五,许莹然让屋内的丫头们都退下,亲自点了橙柳守门。

橙柳就是在厨房里帮许莹然打下手的人。她是宸院的三等丫头,平时负责在厨房里打下手,突然得到这样一个贴身丫头才有的重任。倍感受宠若惊,在内室里实打实的给许莹然叩了三个响头,方才去守门。

见到小五,许莹然先问了找人的事儿。在慢慢将话题引向了白苏。

白苏其人,乃是沈楚楚最信任的大丫头,没有之一。沈府中关于她是沈老爷私生女的谣言也屡禁不止,而关于沈夫人对白苏格外的严苛,也成为了这件事佐证。

听许莹然说了白苏的事儿,小五心中猛的一沉。

白苏这个丫头他也见过,人聪明能干,如果她真的是沈老爷的女儿,见到自己和沈楚楚截然相反的人生,她不会对沈楚楚有什么怨言?

就凭沈楚楚那个傻大姐。自怕会被吞得骨头都不剩。

“夫人证实这件事儿了吗?这可怎么办,沈姑娘万一着了这白苏的道儿该如何是好……”小五不由自主的向上跨了一步,但他又仿佛意识到自己的不妥,说话声戛然而止。

许莹然嘴角勾起一丝浅笑,看来沈楚楚也不是一个人在唱独角戏。小五,也不是那么没心没肺。

“我听爷说,如你和小四这些贴身小厮都是能自己选择日后出路的,怎么样想清楚没有,是在府里做个安安稳稳的管家呢,还是拼一把,去建功立业。”许莹然突然终止上一个话题。直接问着小五的未来规划。

“哦,对了,沈老爷原就是农家出身,这你知道吧?正所谓‘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话毕,她又意犹未尽的加了一句。

许莹然话中指代意味太浓,小五脸色一红。急忙摇头说:“不,夫人,奴才与沈姑娘……”

“别忙着拒绝,机会只有一次,好了。下去好好想想吧。”许莹然挥挥手,不想听小五的一时冲动的之言。

现在她话也说清楚了,机会更是摆在了他的面前,真不争取,这就要看他自己了,旁人永远也不能替他做决定!

只希望他能想通,别辜负了沈楚楚的一番情意。

许莹然轻轻的端起桌上的一杯茶,沈楚楚的事儿解决了一大半,她心情出乎意料的放松。

“橙柳,小厨房昨个儿说我要的东西到了,走,咱们瞧瞧去。”许莹然起身,对着门外的橙柳说。

橙柳在小五出门后,便时刻等着许莹然的召唤,闻言,她立即拿了一件缂丝斗篷,麻利的替许莹然穿上。

“夫人,小厨房的吴家娘子遣人来问,小四哥让人从盛京找到的东西,该怎么做?”突然,正房大门处传来恭敬的问话声。

这还真是时候。

许莹然一笑,接过橙柳手中的斗篷带子,递给她一个眼神,自己麻利的系上。

橙柳见许莹然的动作,一边打着内外间的门帘,一边说:“你让人告诉吴家娘子,让她们千万别动,那些东西夫人会亲自弄。”

许莹然闻言,淡淡一笑,这个叫橙柳的丫头,颇得她心,从她在厨房一句话不说,低头干活来看,该是个老实之人。毕竟,人品这个东西,往往就体现在细节之上。

来到小厨房,许莹然先是检查了炤台,现在不过十点多,灶间的火还很小,看样子该是听到橙柳的话,才刚刚升起的。

许莹然也不急,毕竟午饭还有很久,可以让她更加熟悉这个厨房。

其实,相比于那些勾心斗角,她还是喜欢厨房里柴米油盐酱醋茶的简单,而且,她发现李子厚似乎也很喜欢这种感觉,有几次,她都发现他闻到自己身上的油烟味,心情明朗得像个孩子似的。

许莹然在厨房里四处转着,时而撩开白纱盖住的调料,时而瞧瞧橱柜里的食具。

突然,一个头花稀疏的妇人拿出一个布袋子,走到许莹然跟前恭敬的说:“夫人,这便是小四哥送来的东西。”

许莹然合上橱柜的门,转过身。

她来了小厨房几次,和这个吴家娘子也打过几次照面,知道这也是个实诚人,也没摆架子,冲妇人笑了笑,一把抓起三十个菇子,似是讨论道:“这猴头菇看样子还不错。”

布袋子里的菇子干瘪,坚硬,头顶还是毛茸茸的,吴家娘子做了二三十年的厨娘,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个奇怪的玩意。不由得好奇的问:“这叫猴头菇?看着这全身的毛是有些像猴……”

说完,她随即愣住,这才想起眼前之人不是别人,乃是她的主子,堂堂蓟北侯夫人!

“夫人恕罪,奴婢越暨了。”吴家娘子惶恐的跪在地上,说话声在发抖。

因为许莹然一向不喜厨房人多,此时房内只有橙柳吴家娘子和许莹然。

见到吴家娘子说话不恭,橙柳也连忙跪下求情:“夫人饶命,吴管事说话不拘小节,绝不是怠慢夫人,求夫人饶恕她的无心之失。”

许莹然目光在吴家娘子和橙柳身上扫过,橙柳能求情,说明她有情有义,吴家娘子口才不好,却能这么快收服这些丫头们的心,也是有两把刷子。

难怪当初她为小厨房人选担心时,子厚会推荐这吴家娘子给她。能得蓟北侯另眼相看的下人,果然不一般。

“好了,下不为例。吴家娘子,你拿出两份猴头菇洗干净。嗯,洗的时候一定要洗净绒毛里藏着的细沙,洗好后用水泡软,撕成条,拧干水再给我。”许莹然将手中的菇子放回布袋子,认真的交代吴家娘子。

橙柳见状,松了一口气。夫人带人虽然随和,可是夫人就是夫人,这样的地位是不可逾越的鸿沟。

她大着胆子求情是看在吴家娘子的平日待她的情意,而且,她也做好了受罚的准备。

“橙柳,你去把豆腐,胡萝卜切成片。”许莹然掀开调料上盖着的白纱,一边对橙柳说。

“啊!奴婢知道了。”橙柳一时半会儿还没转过弯,许莹然说了两遍她才回国神,知道自己被原谅了。

但她并没有觉得许莹然和善可欺,反而对这个宽容的夫人更加尊敬,听说越是明理的人,御下越是宽容。看来她真的遇到一个好主子了!

这一刻,橙柳下定决心,一定要紧跟在许莹然的后面。

许莹然浑然不知自己以随和的态度,便在厨房里收获了一个下属的忠心。

她准备做一个红烧猴头菇,一个红扒猴头菇。红烧的今天吃,红扒的要用鸡汤泡一晚上,只能明天吃。

有了鲜香美味的菇子,当然得配上软糯可口的糯米饭。

糯米饭比较简单,就是在碗底放好夹豆沙五花肉片,蒸熟后倒扣在碟子里就行了。

而后,许莹然还吵了一个青椒猪耳朵,一个醋溜大白菜。煲过汤的鸡被许莹然做成了白斩鸡,调好调味料也被端上了餐桌。

自从有了在内室吃饭的经历后,现在李子厚回房多在内室用餐。见到许莹然身后跟着一个小厨房的丫头,他便知道,然然又亲自下厨了。

“今天又做了什么,我听小四说,你要的什么菇子他找到了?”李子厚抬起头,将手中的书放到炕上,好奇的问。

许莹然冲他一笑,从身后的食盒里端出一碗热气腾腾的小蝶,献宝似的走到李子厚跟前,满心期待的说:“尝尝。”

橙柳眼疾手快,立即递上一双银筷。

“不错,真香,然然的手艺又进步了。来,你也尝尝。”李子厚又加了一块,喂到许莹然嘴边。

许莹然双眼含情的一口吃了。

席间,许莹然说到小五的事儿,顺便也提到了白苏。

听到许莹然问“白苏是不是沈沛的私生女”时,李子厚严肃的脸上有了笑意。

☆、第二百一十六章大唐遗孤

这有什么好笑的,难道子厚也认为男人有个一两个私生女很正常?许莹然皱起眉头,狐疑的看向李子厚。

他要是敢这么回答,她绝对不生气,绝对!许莹然勾起一个自认和蔼的笑容,目光灼灼的望着李子厚。

李子厚看她着笑,一阵恶寒。

他就这拿筷子的手,狠狠的敲一下许莹然的头,佯装生气的说:“小脑袋瓜一天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我是那样的人吗?”

许莹然一手摸着脑袋,嘟起嘴,将自己碗里被嫌弃在一旁的豆沙五花肉夹到李子厚碗里,两眼亮铮铮的道:“你才想什么呢?我可是在严肃的思考白苏的出生问题,你可别打岔。”

李子厚夹起许莹然扔在他碗里的肥肉,一口吃下,而后笑说道:“最好是这样,你这小脑袋瓜,一天尽胡思乱想。”

“干什么,干什么,你可别诬赖我,等会儿我身心受到伤害……”许莹然继续戳着碗里的肥肉,当着搬运工一块块将它挪到李子厚的碗里。

想不到夫人也有小任性的时候,不过真的很难想象,平常一脸和善的夫人会对着严肃威严的侯爷撒娇,耍赖。

而侯爷竟然真的吃掉了夫人不要的肥肉!

“呀”立在一旁的橙柳没忍住心中的惊讶,原谅她受到的冲击太大,她连忙转过身掩饰的干咳了两声。

这青禾真是越来越不上道了,有这么拆自己主子的台的吗?

“青……”许莹然转过身,一脸黑线的叫了一半,恍然想起青禾被她派出去了,屋内的是橙柳。

“这白苏可不是什么沈沛的女儿,而是大唐官员的遗孤!”李子厚埋头解决许莹然带来的问题,口中的语气淡淡的。

可这话无疑是个重磅炸弹。

被炸前,许莹然前一秒看着李子厚眉都不眨的吃完油光锃亮的肥肉,下一秒就被她的大脑就被他的话刷屏。

什么叫大唐的遗孤?遗孤不就是全家只剩一个人。能引起李子厚注意的大唐遗孤,那她的父母亲一定不简单?

那能是谁?

许莹然低头沉思,李子厚在一旁默默不语的吃着菜。

橙柳见二人谈到大事,兀自走到二门边。默默的守门。

“一个能让你,让沈沛放在身边的遗孤,而且她人也聪明,胆色过人,她到底有什么来头,你给个提示呗。”许莹然想不明白,眼巴巴的望向李子厚,水光潋潋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

李子厚最是享受许莹然这样无声的恭维,放下筷子,背靠在身后的墙上。

“唉。吃饱了,有些累。”他暧昧不明的朝许莹然望了一眼,然后闭上眼。果不其然,不一会儿,两只小手便放在他的肩上。不轻不重的捏起来。

“这样好吗?还要不要再重点。”许莹然的声音甜甜的,献、媚之情溢于言表。

“轻点、轻点,重了你是想谋杀亲夫……重点、重点,刚刚才吃了饭,怎么可能没力气……”李子厚一会儿一个主意,指使着许莹然团团转。

这丫……

使唤她还上瘾了,不伺候了!大不了去问小四……

许莹然对着李子厚宽阔的后背重重的捶了一拳。爬到炕上的另一边,歇气!

李子厚正舒服着,身后的人却突然停了,睁眼一看,某个小妮子大摇大摆的靠在另一边的墙上,不理他了。

“咳咳。其实这白苏吧……”李子厚拉长尾音,却半天没有下一句,去果然看见许莹然渐渐皱起的眉头。

“傅家,前些日子我们都在处理傅家冤案一事,白苏便是傅家遗孤。她原名就叫傅白苏。”未免再惹怒某人,他决定不再吊人胃口,直指重点。

许莹然眼睛猛地一睁,满眼的不可思议,白苏竟然背有如此深仇大恨。

“她,知不知道,那她……”许莹然声音有些干涩,怎么也无法把平时有些刻板的白苏和傅家遗孤联系起来。

她话中第二句是想问,白苏到底有没有想过报仇。

李子厚摇摇头,沉声说:“傅家被灭时,她已经七岁,早已记事。至于报仇,她从未透露出任何这种意思。”

九族被灭,不想报仇?

许莹然觉得这怎么看都有些扯淡,但李子厚却说,她自从跟了沈楚楚之后,从未接触过除了沈家以外的任何人。

难不成被沈楚楚这个傻大姐感化了?真是这样,这个世界也太玄幻了!

然而事实究竟如何,除了白苏本人,其他人无论怎样猜测,也得不到答案。

吃过午饭李子厚照旧去了前院,许莹然在内院里慢慢消化今天得到的信息。

下午三点,青禾回到侯府,将小果子祖孙俩的伤和许莹然说了。

听说只需静养并无大碍,许莹然放了心。

“夫人让奴婢问的话,小果子和王婆婆都知道了,王婆婆愿意让小果子跟着夫人学规矩。”青禾说起另一件许莹然交代她的事儿。

许莹然仔细的问:“都说清楚了,跟在我身边可不比侯爷身边,而且他现在还是拼命,小厮可是贱籍。”

在葫芦街是,小果子人人虽小,却也没有一个人逃跑,为人看着忠厚,小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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