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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要逆袭-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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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事情似乎脱离了她们预设的轨道。

“慌什么,就算他娶到人又怎样,现在还不是定胜负的时候!”李杨氏瞪了一眼兰嬷嬷,猛地一甩衣袖,大步往大厅而去。

此时,蓟北侯府大门口,许莹然整撩起裙子,一脚跳过马鞍。李子厚走在前面,手拿大红绸,威严的神色因为嘴角的丝丝暖意显得和蔼可亲许多。

“哟,小四,看咱爷现在这副模样,这完全是绕指柔。你现在可是轻松了,不用忍受爷的时不时制造冷气。”甲东站在一旁,猛地一拍小四的肩膀,一脸挪揄。

“得了吧!有了这位祖宗……”小四话还未说出口,便被李子厚一个淡淡的眼风扫得闭了嘴。

这是什么世道,这位祖宗,静秋院,十里亭……

她受伤时,他被侯爷无辜牵连多少次,这抱怨都不让人抱怨,苍天啊,他这日子怎么过啊!

小四虽然什么也没说,可他这一脸悲愤欲绝的神情,比说什么都管用。

甲东就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主儿,当即知道有故事儿。

他眼珠一转,与小四勾肩搭背,一脸“我什么都了解”知心哥哥模样,“来来,别说这些伤心事儿,走我们喝酒去,不醉不归,不醉不归啊!”

甲东和小四紧跟着李子厚和许莹然的步子,一步步朝前院大厅而去。

“四妹妹!”

突然,身后的人群一声小小的低唤让许莹然脚下一顿,她猛地拉了拉手上的红绸,盖头下的眼睛猛地大睁。

这个声音……

李子厚回应似的也拉了拉红绸,他低声说:“就是你想的那些人,快走,这时候不能停。”

许莹然闻言,赶紧跟上李子厚。

但她眼中的泪水却怎么也止不住,她没想到,在今天这个日子,李子厚竟然还请到了远她!

队伍的最后,两个明显比其他宾客黑一圈的人泪光连连。

“好了,别哭了,你有身孕,可不能老流泪。”男人长相斯文,说话声音温柔。

女人声音有些哽咽,“嗯,百里,我知道了,我就是见到四妹妹高兴,想想那时候,我们一起……”

原来,这两人正是从西北而来的百里和许莹清,他们在几个月前成了亲。

很久以前,许莹然高烧不退那次,为了让人医治许莹然那怪病,李子厚曾让人请周济生回蓟北,但那时没人联系到他。而后来找到人后,周济生却推荐了自己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徒弟百里。

那时,百里和许莹清已经成亲,于是,这两人便毫不犹豫的来见妹妹。

“好了,别哭,今天是四妹妹的好日子,我们快进去看看,可不能错过。”百里小心翼翼的扶着许莹然,一路来到拜堂的正厅。

“一拜天地!”主婚人大声高喊,许莹然和李子厚应声而拜。

许莹清站在人群最外面,心中涌起一丝自豪。

她的四妹妹,果然不是池中之物!想想当初那个在许府后院里,食不果腹,衣不蔽体,被众人所唾弃的许家四姑娘,现在已经是大燕说一不二的当家夫人。

人生,真的很奇妙!

“送入洞房,礼成!”主婚人高亢的声音,亦夹杂着难以言喻的喜悦。

李子厚牵着红绸,意气风发的朝众人抱拳,喜难自禁。

“圣旨到!蓟北侯李子厚接旨!”李子厚和许莹然跨进后门的一瞬间,阴柔而带着男气的声音尖锐的喊道。

圣旨?

整个蓟北侯府大厅所有人都一愣,大唐皇帝的圣旨跟她们一个铜板的关系都没有,他们的土皇帝就是蓟北侯。

这大唐皇帝是吃错药了吧?

就在众人惊疑不定时,回到大厅,安静得如同不存在的李杨氏轻轻勾起嘴角。

既然杨家得不到这个位置,她宁愿毁了,也不会给别的女人!

☆、第一百九十四章赐婚

“臣李舸接旨!”李子厚脸色发白,拿着大红绸退回大厅,跪在铮亮的青石地板上。

许莹然紧跟其后。

有了蓟北侯的带头,大厅里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震慑住的众人,纷纷反应过来,立时跪在地上。

这是什么样的圣旨,非得在蓟北侯大婚的时候宣布?

太监气喘吁吁,急急忙忙赶来的样子在许莹清脑中闪过。她眉头轻蹙,不安的望向百里。

百里更是搞不清楚,现在这是个什么情况。见众人都已下跪,他急忙拉着许莹清,随大流的听圣旨。

宣旨的太监缓过气,傲慢的瞥了眼动作迟缓的众人。高举手中绣着九爪真龙的明黄色锦缎,阴柔的大声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襄阳公主蕙质兰心,温顺恭谦,与蓟北侯实乃天作之合,遂特赐婚蓟北侯李舸、襄阳公主令择日完婚,钦此。”

此诏书一出,全场皆静。

竟然是赐婚,可是,蓟北侯今天不是才成亲?

难道这位刚刚才出炉的蓟北侯女主人,去做妾?开什么玩笑,她们蓟北侯爷的后院,绝不会让一个大唐的公主掌家!

厅中的男宾皆为大燕的实权官员,听到这个消息,众人无不期盼的望向李子厚,只盼他能给出一个答案。

李子厚听完,半天没有反应,众人殷切的目光,仿佛没有落入他的眼中。

“臣接旨。”短短三个字,如同泰山压顶般艰难的说出。

厅中顿时鸦雀无声,蓟北侯竟然这么容易妥协了?

所有人眼中都被惊奇填满。

李子厚的如今的妥协,与他平日强势相距甚远。此时,厅中众人心中无不算着小九九,揣度话中的意思。

李杨氏心中同样闪过一丝疑虑。

李舸可不是那么容易妥协的人,这似乎太容易了些?

“哐当!”突然,茶杯翻滚的声音,如同晴天惊雷。一下子便吸引了众人的心神。

许莹然瑟缩着往后退了退,大红喜袍上深深的茶水印,恍若是对李子厚说的话最有力的印证。

这就是蓟北侯夫人?

这么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竟然还想和襄阳公主争!

传旨的太监的心中鄙夷。语气无不嚣张的说:“想必这位就是侯爷的新姨娘吧,真是可喜可贺!”

新姨娘?

你才是姨娘,你全家都是姨娘!

许莹然心中不满,盖头下突然传出隐隐的啜泣声,连肩膀也一耸一耸,似乎已经控制不住情绪。

然然!

听到这细细碎碎的呜咽声,李子厚全身一紧,眉心猛地一跳。就在他神色紧绷之时,手中的红绸却急不可动的被人扯了扯。

他立马松了口气,吩咐僵在一旁的青禾和春花。扶着许莹然,他则牵着红绸,往后院洞房而去。

许莹清和百里见状,立马跟在两人身后,一同来到宸院。

宸园是李子厚和许莹然的新房。这并不是蓟北城中轴线上的正院,而且正好恰恰相反,它还是东院偏南的院子。

那为什么李子厚会选这么一个看似偏僻的院落?

那是因为宸院最靠近前院,而且,在前院的和宸院院门前的小花园里,更是有一道小角门直通李子厚前院的办公地,文园。

“你们在这里陪着然然。我先去前面看看。”李子厚拍拍百里的肩膀,脸色和煦的说。

他既没有解释刚才发生的事儿,甚至连语气中都没有一丝抱歉。威严的脸上虽然没有夸张的笑容,可那一脸喜气,与接旨时的不安忐忑,俨然就是两个人。

百里和许莹清对视一眼。从彼此的眼中看三个字:有内幕?

送走李子厚,许莹然连忙走到许莹然身旁,悄悄的问起圣旨一事。

许莹然支支吾吾,就说了句,“不是什么大事。”

关于这件事。李子厚也是在游湖那天晚上,稍稍个她透了一些底,可具体是什么,她也是在那个傲慢的太监来时,才了解清楚的。

但这件事似乎关系到李子厚的计划,因而她也不敢对许莹清多说什么。

有时候知道太多,并不见得是什么好事儿。

许莹然此时还盖着红盖头,并没有看见许莹然微微隆起的小腹,因而调笑的说:“百里怎么样啊,这些年和我三姐姐在一起,有没有抱得美人归?”

“许妹妹,什么美人不美人的,你才是抱得男人归了吧。想当初我们让你一起去西北,你非要一个人来蓟北,说,你和蓟北侯莫不是那时候就认识了。”许莹清一如既往的大胆和张扬,什么话都敢说。

许莹然失笑,直呼冤枉。

一两年不见,她和许莹清此时的关系仿佛比在沈府时更亲密了。

也许早些时候,在许家时她们没有那些浑浑噩噩的争斗,只怕应该能成为很好的朋友,很亲的姐妹。

不过,现在也不晚!

百里听着两姐妹谈话,时不时的插一句嘴。

从百里口中,许莹然终于知道,原来,百里不禁抱得心上人,连孩子也有四个月了。

这下,可急坏了她,怀着四个月身孕,竟然还从西北赶到蓟北,这孩子还要不要了?

对于许莹然的嗔怪,百里和许莹清默默的低下头。

原来,这个孩子从怀上起,就没折腾过人,以至于,这两个同是大夫的父母,竟然一直没发现。

还是到了过了三个月,许莹清注意到自己大姨妈没来,这才发现的。

听到这儿,许莹然头上挂满黑线。

你说,世界上有这么当父母的,你们还是大夫好不好!

聊完孩子,许莹然又问了一些他们在西北的琐事。说到这儿,许莹清提到一个人,甲南!

许莹然听着这个名字有些耳熟,经过春花提醒,这才想起他曾是自己的保镖兼车夫。

不过,他不是大燕安排在大唐的探子吗,怎么跑到西北去了?

对上许莹然的疑惑,百里在心里悄悄给甲南插上三根香。

甲南,枉费你还记得侯爷和许莹然大婚,可是人家却连你是谁都忘了,看来西北你还是只有继续呆着了!

时间就在这谈话中快速的过去,顾及到许莹清有了身孕,许莹然让青禾送人去厢房休息。

许莹清和百里走后不久,李子厚便回了房。

揭过盖头后,他便把丫头婆子一同赶了出去。而且因为他是蓟北侯,也没人敢胆大包天的过来闹洞房。

“然然,你饿了吗,要不要吃点东西?你今天一天都没吃什么。”等两人从内室换下繁琐的衣服,李子厚将许莹然拉到桌边,让她坐凳子上。

许莹然饿了一天,早就饿过头了,李子厚不提,她倒是忘了个一干二净。

可现在一提及吃的,再闻着这一大桌散发着有人香气的食物,她现在都觉得自己能吃下一头牛。

当即也顾不得李子厚在这儿,她拿起筷子,便开始吃起来。

李子厚见她每次夹菜不多,可速度却很快,不由得有些心疼,这是得饿得多狠?

“慢点,慢点,吃急了对胃不好。”他嘴上这样说着,手上的筷子却给许莹然夹菜。

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儿,也不能再让然然饿着了。

“要不要喝点汤?”李子厚心中这样想着,一边手忙脚乱的递上一碗乌鸡汤,左手还时不时拍拍许莹然的背,似乎生怕她吃得太急被呛到。

因此,一晚上下来,他自己倒是没有吃多少。

酒足饭饱过后,许莹然只觉得全身充满力量,望着屋内暖暖的灯光,她突然一把抱住李子厚,感性的说:“子厚,谢谢你!”

谢谢你找来百里和许莹清,在今天这个重要的日子里,见到往日的这些朋友、亲人,她突然真的有种天上掉馅饼的感觉。

“傻丫头,说什么呢,我们之间,哪里用的上说这些。以后你就是我李子厚的夫人,我为你着想,这是应当的。”李子厚抹抹许莹然的头。

明明在外面没有喝多少酒,但看着眼前这个只到她肩膀的小丫头,他却觉得自己已经醉了,醉到眼睛里只装得下一个人。

听到他说夫人,许莹然突然想起那阉人说的话,不由得板着脸,小声说,“什么夫人,我可是姨娘,还是襄阳公主驸马的姨娘。你说说,我从夫人变成姨娘,你要怎么补偿我?”

“襄阳公主,她是谁家的姨娘,我怎么一直没听过?”李子厚皱起眉头,认真思索了好一会儿,语气严肃的说。

似乎他真的是在想这个问题似的。

“虽然你不是姨娘,但是还是要补偿你。然然,为夫这么补偿你好不好?”李子厚渐渐贴近许莹然,声音越来越沙哑,嘴唇若有似无的在她的脸上掠过。

许莹然抬起头,水光潋潋的眸子如同被这性感的声音蛊惑,一动也不动。

就是这样,就是这样!

每次,只要他低着嗓子说话,然然就会露出这样被蛊惑的神色。

许莹然此时的表情让李子厚心中热情喷薄而出。

“然然”他横着抱起许莹然,直往大炕而去。

将许莹然轻轻的放在炕上,他迫不及待的扑了上去,躁动的双手不停的在许莹然身上游离。

此时,被蛊惑的,又何止许莹然一人呢?

☆、第一百九十五章敬茶

为了更好的发展大燕,培育家族子弟。蓟北侯府,蓟北侯府的传统是,每当新任蓟北侯继位后,侯爷的叔叔辈必须全部搬离蓟北侯府,自力更生。

为此,整个蓟北侯府只住着李氏一脉的嫡支。

李子厚虽然父母已逝,但蓟北侯府里还有在蓟北盘踞多年的老夫人李杨氏,庶夫人李王氏。以及李杨氏的女儿李若水,和王姨娘的儿子——蓟北侯府三公子李浩。

新媳妇敬茶,这是大唐的风俗,但大燕依然有这个传统。

因而第二天一早,李子厚和许莹然来到李家祠堂,将正红色的婚书的供奉在祠堂里后,便直接来到后院中轴线上唯一的院落,恭谦院。

恭谦院是老夫人李杨氏的起居之所。

李杨氏虽然是李子厚的庶母,但老蓟北侯去世之前,成命令让李子厚善待李杨氏,并且,让李杨氏成为蓟北侯府后院的唯一女主人。

因为这个身份,蓟北侯府里所有人在李子厚成婚一大早,便静静守候在恭谦院的大厅里。

许莹然和李子厚的第一杯茶,理所当然的敬了过世的老侯爷,以及李子厚的生母老侯爷夫人。而第二杯便是李杨氏。

李杨氏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妇人,脸颊因为岁月的侵蚀有些下垂,配上那暖意融融的眼眸,任谁看了也只会觉得这是一个和蔼可亲的老人。

虽然现在她已经青春不再,但从那脉脉的眼角,任然可以窥探到一丝美丽的容颜。

“娘,媳妇儿许莹然给你喝茶。”许莹然特意将自己的全名报上,因为她怕到现在,李杨氏也不知道自己是谁。

她跪在地上,怯懦而恭敬的递上茶杯,水光潋潋的眼眸如同深林里迷路的兔子,说不出的娇羞怯懦。

李子厚见许莹然这副模样。手中的茶杯一抖。

李杨氏撇了一眼同跪在地上的李子厚后,对于李子厚矛盾的心态,她习以为然。

接过茶杯,她轻轻的抿了一口。余光扫过一旁羞涩的许莹然,她的心中有些了然。

原来,李舸喜欢的是这个调调!

不过,像这种温室的娇花,最是禁不起风吹雨打。

呵呵!

“快起来,快起来,这么娇媚的人儿,跪坏了我可再找不到一个陪子厚这孩子。”李杨氏急忙站起身,将许莹然拉起来。

她那慈祥和煦的态度,如同三月的春风拂面。说不出的温暖熨帖。

许莹然一惊,没想到曾经掌握了大半个大燕的女人,竟然看上去如此和蔼可亲。

李杨氏的真面目,她是了解的,因而听到这些话。许莹然闭气不出,将双颊憋得通红,隐藏在衣袖下的手也狠狠你了一把大腿。

“娘,我不和你说了。”许莹然扭扭腰,急忙上前拉住李杨氏的袖子,眼中泫然欲泣。

李子厚听了这话,急忙转过头。此时,他眼中的笑意一闪而过。

李杨氏被扯住的手臂微僵,显然是怎么也没想到李子厚挑来挑,最后竟然挑了这么个奇葩。

她“呵呵”的笑着,而后,温柔的摸摸许莹然的头。

“妹妹。恭喜妹妹。侯爷一直只有姐姐一个姨娘,可现在多了妹妹你,姐姐也算松了一口气,愿妹妹早生贵子。姐姐也没什么好东西,一个不值钱的镯子。算是给妹妹见面礼了。”晚秋也走上前来,褪下手上一个镀银的铜镯子,一派和乐融融的拉着许莹然的手,一脸轻松的说。

晚秋!

李子厚那个有名的处、女姨娘。

许莹然捂嘴轻笑,一双眼睛大大的睁着,努力让自己看上去更像和许府里装傻时一般无二。

“这……”

“晚秋!”李子厚板起脸,大声喝道:“什么妹妹!莹然他是我堂堂正正、八抬大轿娶回来的夫人。嫡庶之礼不可废,等会儿你给莹然敬茶。”

李子厚这指桑骂槐的话,简直就是*裸的在打李杨氏的脸。

嫡庶不可废,这不就是说李杨氏一介妾室,却光明正大住在恭谦院,以老夫人自居,是犯了大不敬么?

让……让她敬茶。

晚秋谴责的目光狠狠盯着李子厚,一脸不可置信。

许莹然听到李子厚凛冽的吼声,突然泪眼朦胧,委委屈屈的继续敬茶。

这在厅中所有人看来,她无疑是被李子厚吓到了。

看来,两人也不是那么一条心!

别有用心的众人不约而同的这样想着。

第二杯依然是长辈,王庶夫人,也就是三公子李浩的生母。排在第三的便是李浩。

而最后便是李子厚唯一的庶妹李若水。

“妹妹,请用茶,姐姐也没有什么给你的,不如也如那位姐姐一般。就给你个镯子好了。”许莹然将茶杯往李若水手中一扔,快速褪下手中的赤金缠丝镯子,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套在李若水的手上。

哼哼,晚秋你不是敢叫我妹妹,想以此狠踩一脚?

现在她就将真的妹妹拉出来,就让这个真妹妹来做你的踏脚石好了。

许莹然说完这些话,感激的冲晚秋点点头。抿着的嘴唇微微勾起一个浅浅的幅度,殷切的眼神似乎在说,“快夸我,快夸我!”

李杨氏见状,心中勃然大怒。

这是把她女儿当什么了,诅咒她以后一辈子给人做妾?

她脸上的笑意渐渐淡了,隐藏着精光的双眼在许莹然脸上扫过。

这个小丫头,莫不真的是只占了脑袋,没长脑花儿的?

“好了,莹然别闹了!敬了茶我们也该回去了,娘掌管着偌大的侯府,事儿多着呢,哪像你,一天只知道玩儿。”

明明能说得很温馨的俏皮话,却被李子厚一板一眼的说出来,甚至隐隐有些颤抖,似乎是压抑着的怒火。

心思玲珑的众人见状,关于许莹然和李子厚不合的想法更加坚定了。

话毕,李子厚大步流星的跨出大门,许莹然维持着一贯的怯懦,紧跟在李子厚身后。

只是望着许莹然的背影,莫明其妙收了一个金镯子的李若水,恍若一头雾水。

她明明记得这个新嫂子,就是醉仙楼外的那姑娘,她还把自己的丫头荞叶骂哭了呢?

为什么她今天会……

许莹然还不知道自己与李子厚的庶妹已经打过照面,依然如同傻傻的小媳妇般紧跟着李子厚的脚步。

走在宸园外的的槐树林小道里,李子厚突然停下脚步。

小媳妇上身埋头走路的许莹然撞上李子厚宽阔的后背,顿时只觉鼻梁生疼。

“你干嘛呢,都到家门口了,怎么不走了,是不是忘记了什么?”许莹然奇怪的看了李子厚一眼,不解的问。

李子厚并不言语,足足盯了许莹然一盏茶的功夫,却突然“哈哈”大笑。

他算是明白为什么黑衣卫的许志明被这小丫头整得一败涂地,就凭她在恭谦院的那般作为,任谁也想不到这丫头就是个鬼精灵,骗死人不偿命!

他想,也许有了她以后,他就不会再感到这个房子空荡荡,没有人气了!

“发什么疯呢!”许莹然先是被盯得全身发毛,现在见李子厚突然大笑,不由得走到李子厚身前,踮起脚尖去探他的额头。

“然然,我这是高兴。你不知道,那女人是老头子最爱的女人,老头子就是死了,也惦记着她,生怕我把她给吞了。为此,不禁将大燕一半的政权交给她,还让她当上这个侯府后院的当家人。”李子厚低哑的声音有着浓浓的自嘲。

所以,紧紧见到她骗她们,就能这么高兴?

这是许莹然从没见过的李子厚。

从前她眼中的他是,高大、睿智、坚强,总是运筹于帷幄之中,决胜于千里之外。

这是李子厚第一次,在她的面前展现他的脆弱。

是人都不可能完美无缺,他们总有人无法触碰的软肋。

是不是子厚的软肋就是老侯爷?

他对妻子的无情,让子厚从小丧母,没有娘亲的爱护。他对妾的多情,让子厚大半生活在李杨氏的阴影下。

如果不是,李杨氏的儿子早亡,那子厚……

许莹然心中一痛,那种可怕的猜测,她根本无法想象。

不过,这些都过去了,以后,她会陪着他。不会再让他一个人独自面对这些险恶的风雨。

“子厚,想什么呢,我们回家吧,我都饿了。你饿吗,要不我亲自下厨,让你尝尝我许大厨的手艺。”许莹然拉住李子厚的右臂,将全身重量靠在他身上。

李子厚只觉右边一沉,身上如同吊了个树袋熊似的。

家?

是啊,现在他也有家了,有然然,以后还会有自己的孩子!

他看着偷偷看自己的许莹然,用力揉揉她的头,不解的问:“不是说要让我尝尝你的厨艺,我们快回家。”

许莹然继续吊着李子厚,不为所动,有气无力的说:“大厨现在饿得头晕眼花,不在服务区,需要拯救!”

然然用耍赖,只怕是想让他彻底忘记那些不开心的事儿。

李子厚心中热热的,他心思一转,当即蹲了下去,把许莹然拉到身后,无奈的说:“既然大厨饿晕了,那就让小厨来掌勺,说吧,许大厨,你想吃什么,小的立即给你效劳。”

☆、第一百九十六章蓟北侯夫人(一)

百里和许莹然大老远从西北赶来,除了参加许莹然的大婚,还有就是帮许莹然看病。

许莹然刚到蓟北那场高烧,李子厚现在想想还心有余悸。

从李杨氏的恭谦院回来后的这天,吃过早饭,李子厚便让小四请百里和许莹清到宸院的正房。

百里到时,许莹然和李子厚正坐在屋内外间的炕上。

许莹清肚子微挺的走在前面,百里小心翼翼的在身后扶着,神色满足。

简单的打过招呼过后,百里便拉着许莹然的手号脉。

“侯爷,这个时候让百里安心的看诊,我们还是去外面等着好了。”许莹清见状,提议李子厚去客厅等。

昨天发生的赐婚一事,从许莹然的态度上看,可能是有什么内情。

可是,她作为许莹然的姐姐,这个时候必须要端正态度,让李子厚给个解释,可不能以为她四妹妹没有娘家人,便想着随便欺负!

百里是曾是许莹然生病时,第一个看病的大夫,而他,经过这几年在西北的磨练,医术炉火纯青,更何况他还是许莹然的姐夫,想必会更尽心!

这样的想法在李子厚脑中一闪而过。

“然然,我去外面等你。”他俯下身,简单的在许莹然耳边交大了几句,便领着许莹清到了西边的小客厅。

厅中,李子厚坐在北面临窗炕上,许莹清坐在东墙下第一个位置。

春花端上两杯茶,各自放在两人身边后,轻轻的退了出去。

现在在许莹然身边的青禾,倒茶的是春花,一直以来跟在四妹妹身边的冬景怎么不见了?

难道……

许莹清眉头微微一皱,看向李子厚的目光有些疑惑。

“冬景那个丫头呢?她怎么不在,四妹妹莫不是让你把她收房了?”她语出惊人的说。

李子厚正端起桌上的茶杯,听到这话。手轻轻一颤,滚烫的茶水溅出,滴落在他藏青色的长袍上。

“你是然然的三姐,话不可乱说!”李子厚拍拍长袍上的水渍。厉声呵斥。

此时,李子厚面色威严,拔高的声音冷气森森,内室里面对许莹然的 温情截然不同。

许莹清的心不由自主的一抖,面对他是,竟涌出无法抑制的恐慌。

“冬景已经去了,这件事在然然面前,最好不要再提及。”李子厚也知道自己刚才的模样过于严厉,不由得放慢语调,是自己看上去柔和些。

可无论这样做。没有了许莹然在身边,他脸上始终没有一丝情绪,威严如同寺庙里的雕像。

许莹清对他的畏惧依旧,可是想到她还要为自己四妹妹撑腰呢,不由得只能硬着头皮。对上他幽深的双眼,故作镇定的问:“襄阳公主的事儿你打算怎么办?我妹妹嫁给你是正室夫人,可别过两天就变成妾室……”

“不会!”李子厚不等许莹清说完,便斩钉截铁的说。

“襄阳公主的事儿你们不用担心,然然现在是我的妻子,我不会让她受任何委屈的。”李子厚站起身,朝内室而去。

突然。他像是又想起了什么,回过头,沉声说:“既然你这么看重然然,现在百里和你也来了蓟北,这次我就不准备再派他出去。然然吃了很多苦,你们就留在他身边照顾她好了。”

许莹清闻言一怔。没想到李子厚心中这样看重许莹然。

百里和似乎周济生去西北,一是行医,但更重要的却是收集情报,没想到他竟然为了许莹然,就调回了百里。

这时。许莹清隐隐有一种感觉,蓟北侯是真的爱许莹然的。

襄阳公主?

往许莹然外间所去的李子厚心中冷笑。

真当他李舸是瞎子不成,所谓的襄阳公主不过就是和侍卫私奔,后悔了,又重新跑回来的十三公主而已。

不过,既然大唐皇帝要和他玩儿,他奉陪到底。就是不知道这个襄阳公主,有胆和他赌,到时候却不知输不输得起!

“子厚,我都说没事儿,你还不想相信。”见到李子厚走来,许莹然走到他身边,嗔怪道。

没事儿了!

李子厚不由得望向一旁的百里,见百里激动的点点头,他心中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慧心的警告一直是他的紧箍咒,再加上那段时间许莹然一直出事儿,他心中的惶恐堆积如山,现在,事情终于明朗了!

“以后就算发烧也不会那么危险了,是吗?我以后是不是要多注意些,尽量帮她调理身子,还有,她那过敏的症状怎么样,有没有办法治?”李子厚如话唠一般,一遍遍反复追问着。

百里简直都不知道该回答那个好。

许莹然却知道,过敏症,那是心理病,现在她嫁了人,对于过去人和事的心结也已经打开,只要给她足够的时间,她相信,自己一定会战胜心结的。

至于发烧,许莹然笑笑,百里说没事,她自己心中也有些隐隐的猜测。

每一次发烧都是她人生的关键时刻,第一次,她代替了小莹然,成为了许家四姑娘,第二次,她来到大燕,遇到了李子厚,成为了蓟北侯夫人。

这一次次,全都在她人生的关键时刻,许莹然相信,也许这只是她人生转折的一个提前的预示。

人想太多,烦恼就越多,未来的事儿谁也说不准,现在她有了李子厚,生活得很幸福,就暂且把这当成是穿越的后遗症。

“子厚,你看百里和三姐姐成亲,我也没能参加,现在既然我的身体也没什么大毛病,不如我们一起庆祝一番。”许莹然抛开心中的想法,笑嘻嘻的说。

于是众人便在宸院西北方的石榴树下摆起了宴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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