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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要逆袭-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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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咔”才上手,质地坚硬的海螺却突然如同娇弱的花朵,一瓣瓣碎列。
这是什么情况,不可能轻轻掉在被子里也能摔坏了。海螺什么时候这么脆弱了?
在现代时,许莹然在东南沿海工作,那里海滩不少,虽然由于工业污染,漂亮的海螺已经很难见了,她还是意外的发现了一个,从此便摆在了自己的房里。
她记得那东西被她掉在地上几十次。也没见坏过。
许莹然疑惑的望向李子厚。他送的礼物。碎了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难道又是另一个玩笑?
这就叫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李子厚这可算是自作自受,成功把火引到自己身上了。
“然然。你这是什么眼神?”李子厚无辜的问。
真的不是你?许莹然似信非信。
李子厚觉得有必要挽救一下自己的形象。
“咳咳”清了清嗓子,他神色严谨,垂下眼睑稍一思索,他就说:“然然,没关系,既然你喜欢,我让小四再给你寻一个过来。”
许莹然斜眼看着李子厚,仿佛在说,快啊。快叫人吩咐,你不说,我怎么知道真假。
现在他在然然这儿已经信用为零了吗?
“小四、小四”李子厚有些悲催抹抹额头上的冷汗,冲着门外大喊。
因为许莹然叫了小四进来问话,小四和春花就留在院子东厢房的耳房里。
“春花。多谢你的茶,爷在叫人,我就先走了。”小四听到叫声,心中一喜,面上却不显,只是十分着急的放下手中的茶杯,健步如飞的跑到李子厚的房门前。
“小四……哥……”
春花绵绵软软的声音在空荡荡的耳房里回荡,却没有得到一丝回应。
木头桩子一个,真是浪费表情!
春花将自己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晦气的冲房门口翻了一个白眼。
不过,爷找小四做什么?要不,去瞧瞧,顺便还可以……
心动不如行动,春花急忙放下手中的茶杯,沿着房门外的月洞门瞧瞧靠近正房。
“这样的海螺,让甲东带一个回来。”房内,李子厚的声音威严凛冽,春花听得浑身一颤。
屋内,小四低着头,面对着李子厚和许莹然。
他的余光暼到许姑娘似笑非笑的望着自家侯爷,再瞧他家侯爷神色虽然一如既往,但他还是光彩到侯爷那抿成一条线的嘴角,若有似无的抽了抽。
看样子,爷也是被逼无奈啊!
小四心中鞠了一把同情泪,他实在无法相信,一向严肃冷酷的侯爷,也有今天!
他这不是在幸灾乐祸,绝逼不是!
“奴才马上去办!”看戏归看戏,小四既然已经领会到李子厚的意思,当然没胆子敢和李子厚对着干。
只好在心里说了一句抱歉。
许莹然见这两人眉来眼去、勾勾搭搭,就知道没好事。只得状若无意的叹一口气:“哎,我的海螺怕是猴年马月也回不来了。”
“然然,先别说什么海螺了。你明天就出发了,而我我好不容易抽空回来见你,尽总不能说些扫兴的事儿。杨家的事儿我可听说了,做得真不错,两个女的磨豆腐!也就你想的出来!你说说,你这小脑袋瓜里,到底装了些什么?”李子厚抓着许莹然的手,一脸骄傲的感慨。
还未走远的小四闻言,脚下一滑。
爷,这种损人的法子,你这么骄傲的夸奖,真的好么?
☆、第一百七十八章许莹然的猜测
相聚的时间总是很短暂,一眨眼,已是月上柳梢头。
沈家大门前的空巷子是另一家府邸的高墙,约有两三米,淡淡的月光洒在墙体,并不能直接找到地上,在一米宽的巷子间形成一个模糊的阴影。
李子厚的马车就停在这模模糊糊的院墙间。
为了不引起人的怀疑,李子厚拉着许莹然走到巷子的尽头,那里有些许朦胧的月光。刚好让两人看得将彼此。
小四和春花,静静的守在马车前,默默的听着许莹然和李子厚的耳鬓厮磨。
“然然,这此前去蓟北路上小心,我让沈沛派了一员回家休整的大将给你,安全无虞。一路上你要多注意自己的身体。旅途劳累,自己前往别生病。”李子厚两手抵在墙壁上,许莹然在身前微微扬起头。
许莹然踩上李子厚的脚背,将手搭在李子厚的肩上,在他的身后交叉,然后紧紧贴上那温暖的胸膛。即使如此,她的额头也只能抵上他的下巴。
“我一定会好好照顾自己,不让你担心。你做的是大事儿,我帮不上什么忙,只能照顾好自己,让你安心在外拼搏。”也许是即将离别,许莹然的声音有些闷闷的。
听到这样沉闷的声音,李子厚心中一痛,让许莹然留在他身边的话几乎就要脱口而出。但在最后关头,他还是堪堪忍住。
既然已经走了九十九步,决不能让事情坏在最后一步上。
不能再说这些了,再说下去,两个人都不用走了,他会直接把人打包带走。
李子厚深呼一口气,决定换一个话题。
在木兰园,他听了她这段时间以来做过的所有事儿,现在,李子厚不由得生出些也要让许莹然参与到他的生活来的想法。
这个念头一出现,他迫不及待的用下巴摩擦着许莹然的额头。缓缓的声音低沉的说:“这次出门去了阜城。海械所你知道吧,阜城最重要的就是有海械所。”
怎么说起这个了?
许莹然不解的支起脑袋,水光潋潋的眸子疑惑的盯着李子厚。
不行,在被她这算勾人的眼睛盯着,他今晚只怕不用回去,直接在这儿就能将人就地正法了。
李子厚借着月光,看清了许莹然嘴唇上莹亮的胭脂,他“咕噜”一声急躁的吞咽着口水,几乎忘记了该怎样呼吸。
强迫自己将目光移向不远处的一株大树,没有了许莹然时时的诱惑。李子厚顿时轻松了不少。他用着一贯暗哑的声音回答许莹然的疑惑。
“大燕之所以能从蛮夷之地。变成今天这样繁华不输江南,原因就在海械所,海械所的船队从阜城的内湖驶到外藩,这才带了大燕的盛世。而我这次去阜城。除了巡查海械所之外,还有一个重要的任务,就是让派人看看能不能从内湖渡到大唐的西北。”
西北!
西北地势全域图!
许莹然被李子厚的话吸引,渐渐忘了离别之苦,她顿时眼睛一亮,惊呼道:“我知道了!”
随即便意识到自己这是在暗巷里,于是她赶紧捂住嘴,一脸兴奋刻意压低声音说:“原来这就是你偷西北地势全域图的目的,大唐的人根本不知道内湖到外藩的情况。你一旦打通内湖西北一线,觉得可以打得大唐措手不及。
对了,我还想起来了,有一年新年时节,整个咸安城寂静得就像皇帝驾崩了似的。没有一家人敢大肆张扬。而原因就是——东南海域防御图遗失了。如果打通了西北道路,在从东南海域进攻……所以,这东南海域防御图是不是也在你这儿?”
这些想法很早就在许莹然的脑海里打过转儿,但她却从没有开口问过李子厚,现在既然人家主动说起,她正好可以问个彻底。
说完,许莹然瞪大眼睛,满是兴奋的望着李子厚。
李子厚回以灼灼的目光。
从一个小小的西北地势全域图,不仅猜到了他对西北的计划,甚至还联想到了几年前东南海域防御图一是,从而竟然牵扯出了他对大唐的作战计划。
虽然她猜到的只是凤毛麟角,可问题的关键却是她知道得也不多!
看来然然,在兵法谋略上,真的很有天分。
李子厚喜难自禁,胸中不由得豪气万丈,这就是他的然然,他的女人,他大燕未来的女主人!
“然然,这些都是谁教你的,难道是冯嬷嬷?”李子厚兴奋过后不由得有些诧异。
冯嬷嬷哪里会教许莹然这些,她甚至连自己的身份都一直瞒得死死的。
许莹然摇摇头,一脸理所当然的说:“这些都是我平时观察,然后想出来的,哪儿需要人家教啊。”
李子厚闻言,激动的熊宝住许莹然,声音里有抑制不住的狂喜,“然然,然然,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他在大燕人眼里是高高在上,无所不能的蓟北侯,女人们爱慕她,巴结他,不过都是看中他的身份,看中他能给她们带来荣誉。
只有然然,然然认识他时,从来不知道他是谁,来自何方,有过什么成就。她对她一无所知,却依然相信他,爱慕他。
而且,他的然然,还是那么的优秀。
这一切让李子厚觉得不真实,让他欣喜若狂,不能自已。
“子厚”不就是捡到一些蛛丝马迹,怎么看上去,他比她还要高兴?
许莹然轻唤着李子厚,没有反应。
摇摇手臂,还是没有反应。
难道是高兴傻了?
这个传闻很搞笑,大名鼎鼎的蓟北侯竟然高兴得傻掉了,然后,天下太平了,然后故事结束了,然后……
“哈哈……”
许莹然越想越脱离轨道,越脱离轨道便越觉得好笑,最后,阴暗的巷子里传出银铃般的笑声。
那清脆中带着绵糯尾音的笑声打断了李子厚的思绪,此时,他仿佛也被这幸福的声音感染,嘴角不由得勾起一个大大的笑容。
“呵呵……”
于是,继许莹然的声音后,有一个低沉暗哑的声音从黝黑的小巷子里传出。
听到这两个抽风的笑声,小四嘴角不由得一抽,眉眼狂跳不停。
他家爷,莫不是傻了吧,就是偷偷做了什么不和谐的事儿,也不至于笑成这副德行吧。
这……真的……真的很二!
春花瞥了一眼小四,对着他那一副无语的表情撇撇嘴。而后,听闻着风带来的愉悦笑声,微微的勾起嘴角。
愉快的时间过得特别快,小四抬头看看天上的月光,子时三刻。
已是深夜,这次,真的该走了,沈家的马车寅时就要出发。
小四收敛心中看戏的心态,双手捏在一起,握成一个拳头,放在嘴边。
“咕、咕、”突然,一阵夜莺的声音从他的嘴边传出。
而巷子里,李子厚正抱着许莹然,享受着这静静的时光。听到这声音,他身子一僵。
分别,终究又要到了吗?
李子厚哭笑,双臂猛地一用力,似乎想要将许莹然嵌进自己的身体里。
许莹然猛地被抱住,骨头生疼,她连续不停的拍打着李子厚的双肩,“怎么又这么用力,松点,我,我快出不了气了!松……”
“时间差不多了,你该回沈府了。”李子厚的声音有些许失落。
许莹然手中的动作僵住,剩下的话也吞回了肚子里。
她埋首在李子厚的胸前,深深的吸了一口他身上特有的体香。
“那我走了,你自己也要小心,带兵时不要事事都亲力亲为,你要学会休息,也给属下们一些发挥的空间嘛。饭也要时时记得吃,别以为可以糊弄我,事后我会向小四一一求证的。还有迁都的事儿我虽然帮不上忙,但也不会拖你后腿。蓟北,我在蓟北等你。”
许莹然踮起脚尖,捧着李子厚的脸,一字一句认真的交代着。
李子厚揉揉许莹然的头,轻笑着说:“我知道了,啰嗦的小东西。”
“那……走了……”
许莹然犹豫的说着,一步三回头,双手不停的冲李子厚挥着。
突然,许莹然顿住,转过身箭步流星的跑到李子厚身边,一把熊抱住那壮硕的腰间。
“我会想你的,子厚,子厚……”许莹然抬起头,眼角的水雾在朦胧的月光下如同凄美的迷雾。
然然!
李子厚俯下头,火热的嘴唇印上许莹然柔软的香唇,灵活的舌尖不停的在她的口中肆意的流窜。
不够,不够……
李子厚的内心在咆哮着,他将许莹然推到身后的高墙上,他粗粝的大手在她身前探寻着。
许莹然盈盈一握的蛮腰,柔软的肌肤,在李子厚的手掌下渐渐失去控制。
她浑身都在战栗着,忘记了时间,忘记了地点,她此刻眼中只有他!
“嗯!”许莹然不由自主的低哼一声。
“咕、咕、”突然,讨厌的催促声再次传来。
许莹然浑身一僵。
小四……小四还在外面,那她岂不是在这里上演活、春、宫!
顿时,许莹然脸色绯红,她急忙推开李子厚,胡乱的扯了自己的衣裳,低下头,结结巴巴的说,“蓟……蓟北见。”
说完,她急忙的往沈家而去,路遇一旁的春花和小四,她真的是连头也太不起来。心里几乎有种被人捉奸在床的错觉。
☆、第一百七十九章水牢中的女人
寅时末(凌晨四点),沈家大门前灯火通明,整齐划一的三十辆马车整装出发,前四辆分别依次坐着沈老夫人、沈夫人、沈楚楚,以及许莹然,后面的就全是沈家搬家的行李。
“咕噜、咕噜、”的车轴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明显,沈家门前不远处的空巷子里,暗黑阴影下的李子厚脸上神色不明。
小四望着渐渐消失在夜色中的车队,时不时偷瞟一眼一动不动的李子厚。
沈家的车队已经离开了小半个时辰,李子厚却还是保持着凝望的姿势。
更深露重,小四摸了摸身上润湿的外衣,低声的劝说:“爷,许姑娘已经走了。董亦山做人虽然有些不靠谱,但做事还是很有一套,爷不要太过担心。”
李子厚倏然回过头,幽深的目光直勾勾的盯住小四,如同黑洞般古井无波的眼神里看不出任何情绪。
小四蓦然对上这样一双锐利的眼神,胸口狂跳,两腿有些发抖。
这是爷在警告他,越暨了!
见识了许姑娘身边的侯爷,他大意了!
小四猛将头缩进身前的衣领,两股战战。
“杨家最近的动作怎么样?是时候安排安排一叶收网了!”李子厚龙行虎步的骑上马,威严的声音恢复了一贯的冷冽。
不,甚至比以前更加气势如虹。
小四依然低头着头跟在李子厚身后上了马,他小心翼翼的回答:“杨家已经误信谣言,和大唐那边接触频繁,爷大婚时,说不定就会有动作。”
“走,回去!驾!”李子厚没有再说什么,马鞭疯狂的甩下,高大的骏马一吃痛,“嗒嗒”的向前飞奔而去。
小四紧接着跟上,在飞驰的马背上他鬼使神差的回望了一眼。
阴暗无光的巷子里。蓟北侯的温柔恍若一梦,似乎他所有的热情和联系都留在了那里,被许姑娘打包带走。
以至于现在的爷,锋利如同出窍的宝刀,看上去更加严苛了!
小四紧盯了李子厚挺直的背影,身上的皮绷得紧紧的。
“啪”马鞭破空声过后,原地留下一片迷蒙的烟尘,以及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沈家大门这儿黎明前的一幕无人所觉,随着渐渐升起的初阳消失随风飘散。
蓟北侯府秋爽院,兰嬷嬷和晚相坐无言。
从杨纸嫣的莫名失踪。到杨纸涵名声尽毁。杨家在盛京折损了俩个最优秀的后辈。
而这一切。都在晚秋的眼皮子底下发生的。
“沈家的马车出发了吧?”
晚秋如同呢喃般低低自语。
兰嬷嬷不知为何,一大早起来眼皮直跳,再看晚秋一副不需要人回答的样子,她干脆紧闭着嘴。一言不发。
晚秋并不在意兰嬷嬷的态度,她走到堂前,阶梯上的水仙花开的正艳,望着那一片娇艳,她突然加大音量,“兰嬷嬷,不能再坐以待毙了。杨家虽然女儿多,但这次的损失太大了,我们必须得做些什么。不然,老夫人那里,绝对交代不了。”
兰嬷嬷思索了半晌。
杨纸嫣的始终虽然和她没有半毛钱关系,但杨子涵确确实实是在她眼皮子底下被毁的。家庙里的杨纸涵现在已无大用。
这一切,足以让她前半辈子的功劳化为乌有。
“不知姨娘有何打算?”这算是同意了晚秋的想法。
晚秋掐了一朵粉红色的水仙。捏在手中,神色狠厉,语气森然道:“上次说干掉许莹然的人马还未出手,就遇到了纸涵的事儿。现在正好可让他把沈家一锅端了。没有了沈家,没有了沈楚楚,侯爷娶谁去?”
釜底抽薪!
兰嬷嬷赞同的点点头,可是,沈家武将出身,绝不是一般人家可比,真的能那么容易被灭?
晚秋将兰嬷嬷的犹豫看在眼里,她冷哼一声,声音中带着诡异的兴奋,“我带嬷嬷去看一个人。”
盛京的蓟北侯府建府已有百年历史,如同静秋院一般,也有着冗长的地道,以及……神秘的囚室。
秋爽院正房的卧房里就有一个地道的入口。
晚秋左右各三圈的转了西北角偏僻的角落里的花瓶后,“咔嚓”一声,从贴墙的博古架方向传来。
蓟北侯府的地道,兰嬷嬷是知道一些的,但那些入口都是在枯井,假山之类的自然环境里,如晚秋房中这般,绝对不是最初的地道!
难道……
兰嬷嬷奇怪的瞥了晚秋一眼。
这也不是个善茬,看来她了解到的也不过是人家表面的是十分之一。
晚秋时刻注意着兰嬷嬷的神色,在看到她脸上一闪而过的慎重,晚秋得意的一笑。
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我真正的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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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走吧,我想来人一定等不及见到我们!”晚秋轻狂的笑着,与以往沉稳内敛的性格大不相同。
兰嬷嬷心中疑团越来越大,脸色紧绷着,她探究的盯着晚秋看了好一会儿,却看不出个所以然。
而关于晚秋的那个计划,兰嬷嬷心里发毛,有些后悔自己不够慎重。
“兰嬷嬷,请!”晚秋甚至伸出右手,为兰嬷嬷开路。
兰嬷嬷现在骑虎难下。
关于这些密道,晚秋一直以来藏得滴水不露,现在却突然告诉她,如果她不合作,那后果……
兰嬷嬷咬咬牙,硬着头皮走进一片漆黑的地道。
既然已经上了晚秋的贼船,她也就不客气了,有生之年,她能干掉李子厚的女人,报了杨纸涵的深仇,就算是豁出这条老命又如何?
“虽然你认定侯爷的女人是沈楚楚,但是,那个许莹然,她必须得死!”兰嬷嬷心中豪气万丈,她眯着眼,一字一句对晚秋说。
许莹然!
一个无关重要的小角色。
晚秋并没有把这样一个打酱油的人放在心上,她见兰嬷嬷态度强硬,心中不由得冷笑,果然,人老了就会糊涂吗?
“你放心,这么一个小人物,捏死她如同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晚秋端着蜡烛,带着兰嬷嬷走进了幽深的地道。
秋爽院下的地道迂回而曲折,兰嬷嬷和晚秋来来回回转了小半个时辰,终于见到了一座不见天日的水牢。
晚秋手中微弱的烛光,使得水牢中硕大的老鼠慌乱的逃窜。
“啊!”
兰嬷嬷尖叫一声,猛地退后两步,却被自己匆忙的脚步绊倒,“啪”一声,重重的摔在地上。
“他、他……”兰嬷嬷双眼瞪得如铜铃,面色惊恐。
水牢里,一个低着头全身赤luo的女子,露出腰部以上在水面,她乌黑的发丝挡在脸前,并不能看清容貌。因为两手被手臂粗的铁链呈一字吊起,行动受限,即使听到兰嬷嬷的声响,她也没有任何动作。
但这些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女子身上鞭痕累累,外翻的伤口呈现暗红色,而红色之中白白蠕动的生物几乎覆盖她的全身。
两个拳头大小的老鼠,见来人没有打扰它进食的意思,悉悉索索的爬上铁链,对着女子手腕上的伤口“咔咔”的啃。
此时,死寂的水牢里除了兰嬷嬷粗喘的呼吸声,便只剩下这细碎的牙齿嚼肉声。
“嗒、嗒”
女主被咬过的伤口渗出血,一滴一滴落在浑浊的水池里。
“呕!”兰嬷嬷精神紧绷,终于受不了。
“这个女人是谁?她能帮我们?”再不敢看水牢中的情景,兰嬷嬷蹲在墙角,紧逼着眼,试着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晚秋见状,很是得意的绽放一个微笑,如同黑夜中盛放的食人花,美丽而带着血腥的魅惑。
“她?她是谁不重要。知道侯爷在盛京一战中起关键作用的扬威大炮吗?扬威大炮现在是来不及了,可是火药……哈哈……”晚秋拿着手巾捂着嘴,眼角媚态如烟,全身上下充满一股高贵的气质。
阴暗潮湿的水牢里,还有一个全身赤luo的女人,昏黄的灯光也是忽明忽亮。在这样一个诡异的环境里,晚秋此时仪态万千的姿态,诡异的让人头皮发麻,鸡皮疙瘩掉个不停。
而角落里的兰嬷嬷正是如此!
魔鬼!魔鬼!
兰嬷嬷努力的瑟缩着身子,内心发狂似的咆哮着。
“好了,马上安排人将火药给杀手送去,沈家人多车多,相信过不了一天,我们的人就可以追上去!沈家!马上就要玩完了!”晚秋走到兰嬷嬷的跟前,温柔的扶起兰嬷嬷颤抖的手臂。
“嬷嬷放心,你是我的人,我不会向对她那样对你的。”晚秋在兰嬷嬷耳边吐气如兰。
这句话的意思是:不是你的人,你就会这样对我!
兰嬷嬷忙不迭的点头,急忙跪在晚秋脚边,结结巴巴的说道:“姨娘,姨娘,老奴必定以姨娘马首是瞻,从此老奴这条命就是姨娘的。即变为姨娘上刀山下火海也毫不犹豫!”
“嗯,乖!”晚秋摸着兰嬷嬷受惊的脑袋,而后错身而过,从水牢走向密道。
兰嬷嬷见状,瞥了一眼水牢里没有动作,如同死人般的囚犯,全身一颤,紧跟着晚秋而去。
直到最后一丝烛光消失,水牢中的女人才渐渐抬起头。
伸手不见五指的水牢里,女人的眼眸望着两人消失的方向熠熠生光。
火药?
她等待的机会终于来了!
☆、第一百八十章火药
大燕火药的制造技术,在海械所第一次外藩之行后,有了突飞猛进发展,但这也仅限于军用。
在民间,想要找到一个这方面的人才,可谓是难上加难。而且,就算找到了人,人家愿不愿冒着杀头的罪名给你做,这也是个问题。
但显然,晚秋和兰嬷嬷没有这样的烦恼。
凭着水牢里老鼠蛆蚁的一番加餐伺候,水牢中的女人现在老实得如同一只哈巴狗,让她往东,她绝不会往西!
“快点,快点,姨娘现在就要,别想耍什么手段,人还在外面等着你,别乱打什么歪主意!”紫兰是晚秋派出来的监工,她叉着腰,不停的在女人的身后唧唧歪歪。
水牢中的女人现在穿着一身茶色的交领襦裙,手臂上的伤口也上了药,缠上白色的细布。
一头乌黑的青丝梳成了最简单的圆髻,眉宇间的刘海整齐的垂在额间,露出半张秀丽的脸,从容貌上来看,她的年龄应该在二十五六左右。
听见身后紫兰的喋喋不休,梳着圆髻的女人垂下眼睑,眼中精光一闪而过。
快点,快点,既然你们这么想死,老纸就成全你们!
圆髻女人手中的动作更加麻利,成堆的硝石、硫磺和木炭,被女人迅速的混合在一起。
“你这女人,叫什么名字,哪里人?懂的还挺多的嘛!”紫兰一把抓住圆髻女人后颈间的衣领,猛地向后一拽,尖锐的语气难掩那一丝深深的嫉妒。
圆髻女人低低垂下的脑袋微微扬起,沙哑的声音毫无一丝情绪的吐出两个字:“萧清!”
姓萧?
盛京城的制火药大家姓黄,没听说哪个萧家也有这个本事儿?
紫兰撇撇嘴,还欲再问。
“好了,你们姨娘要的东西已经好了!”萧清突然将一包火药递到紫兰跟前。
紫兰可知道这个东西的可怖,她瞪大眼,惊恐着退后两步。尖叫道:“拿开,拿开,你离我远点!”
就这点胆子,还敢在她面前耀武扬威!
哼!
萧清垂下眼睑。嘴角若有似无的勾起一个嘲弄般的笑容。
趁着紫兰低声惊呼的一刹那,萧清不动声色的将那包火药藏在身上。
听萧清说好了,门外一个壮硕的男人立刻进来拿火药。
看见紫兰一副怕得不知所措的模样,壮硕的男人撇撇嘴,他可是在外听到过这个丫头耀武扬威的,没想到,竟然是这副熊样!
男人拿了火药,即刻依照着晚秋的指示,追着沈家的车队而去。
而紫兰,则要负责将萧清带回蓟北侯府。
原来。晚秋怕萧清配药出事儿,一早就让紫兰带着人到盛京城外的偏僻的小山坳办事儿。
“姑娘,不好了……”在身材壮硕的男人走了小半个时辰后,正在收拾屋内残局的萧清突然对着紫兰惊呼。
不好了!
莫不是剩余的材料要爆炸?
紫兰脸色变绿,慌不折路的往外跑。
这倒是正中萧清下怀。她将怀中的火药逃出来,拿着火折子点燃,猛地朝紫兰一扔。
“砰……”
巨大的响声在外面爆开,偏院山坳里破烂的小木屋,抖了三抖,却奇迹般的承受住了这余波。
嗯!有动静!
已经走远的壮硕男人往小山坳的方向回望了一眼,不过。
拿多少钱办多少事儿!
既然雇主只给了他追杀沈家姑娘的钱,那他就不会儿在干其他的事儿!
男人很快收回了目光,扬了扬手中的马鞭,向着蓟北的方向疾驰而去。
而此时,沈家的队伍早已走了五十里,在盛京一个名为安成镇落脚。安成镇是盛京到蓟北的必经之地。向来繁华。
悦来客栈是安成镇上最大最豪华的客栈,沈家还在镇子外时,董亦山便先派人将悦来客栈包下。
当沈家浩浩荡荡的人来到悦来客栈时,饶是见过世面的掌柜也不由得吃惊。
“贵客大驾光临,小二还愣着干什么。快给贵客牵马,快!”悦来客栈的掌柜是个三十四岁的精瘦中年人,留着八字胡。
他十分懂得为人做事儿之道,见沈家护卫家丁个个不凡,他站在马车一米开外,仔细的吩咐客栈的小二。
“不用忙了,上房准备好了吗?府中女眷行路一天,需要早点休息!”董亦山对这识趣的掌柜颇有好感,他跳下马,径直走到掌柜的身前,并随时随地不忘的抽出他腰间的折扇。
精瘦掌柜一瞧董亦山这个骚包样儿,立马认出这人的身份不简单,当即腰弯得更狠了,咧着大嘴嘻嘻哈哈的说:“公子放心,房间小的们早已准备就绪,后院厨房热水已经备好,就等各位贵客光临。”
“小董子,房间好了吗,许妹妹都累了!”沈楚楚拉着许莹然蹦跶到董亦山的跟前。
现在沈楚楚也聪明了,还知道拉个人垫背。
“……有钱了不起,大爷我也有钱……爷不回家,还就住你这客栈了……”
“已经好……”董亦山话说话时,突然,沈府马车外传来一阵吵闹声。
谁啊?
沈楚楚和许莹然对视一眼,而后不约而同的往沈府运着行李的马车走去。
“楚楚,一个姑娘家,要走哪儿去。莹然,你怎么照顾我们楚楚的,别拿出你乡下的小家子模样,我们楚楚身份高贵,你有义务保护好她!”沈夫人的话坚定得不容置疑。
她在丫头的搀扶下慢慢下车,甩给许莹然一个阴沉的眼神。
“好的,沈夫人。”许莹然憋住心中的笑意,随意的答道。
现在沈夫人连伯母也不准许莹然叫了。而原因嘛,就有些让人哭笑不得。
原来,自从盛京城里传出沈楚楚要做蓟北侯夫人后,沈夫人对许莹然这个蓟北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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