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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我们也爱过-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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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
“那你待着别动,我马上来接你。”纪芸莲说完匆匆挂断。
然而,等来的却是一场噩梦。
“小节,司念的母亲出事了,车子翻下山崖了。”季军在电话里告诉她。
那一瞬间,天崩地裂,好不容易支起的身体颓然瘫坐回地面。
肚子突然绞痛得厉害,有热流从身体里流出,她伸手一抚,粘腻的液体证实了猜想。可是她动不了,甚至呼吸困难,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被疼痛侵袭,鲜红的液体越流越多,她害怕到极点。
“小节……你怎么了,说话呀……”
听到军焦急的询问声,她无助地呢喃,“哥哥,我痛……”
失去意识前,她仿佛看到一个小女孩跟她挥手告别,“妈妈,再见。”
“不要……”她悲伤地伸出手挽留,“不要走……求你不要走……”
作者有话要说: 呃~~~~~~~这个~~~~~~~太伤感了,原本是打算把孩子留下的,偶连名字都取好了,叫纪小节,不过临了突然改了剧情,表拍我。。。。不是我狠心,而是很早之前就说过会有重要的人离开,原计划这个重要的人是纪芸莲的,但欧最近心情超级不爽,工作压力太大了,于是小宝贝就这么没了。。。。。
这么点剧情,我用了三个晚上才改好。。。。。或许还是有些地方读不太通顺,请看文的亲们自行先YY着,我是在是没精力了。。。
☆、放爱·吻别(1)
整整五天,季节昏迷了整整五天。
这期间,她对外界的一切全然没有感知,偶尔几句呓语喊的不是纪司念就是孩子。
因为在雪地里待得太久,进医院的前三天她一直处于高烧不退的状态,温度最高达到41℃,其余基本都在38℃…40℃之间徘徊,烧到全身上下生出许多红疹子,意识不清的她时不时会伸手在自己身上乱抓,抓到哪里哪里就冒血珠,把季军吓得半死,一刻不离守在病床前还不放心,只差没找绳子来把她的手绑住。
经过一系列降温措施,第四天她的体温下降到37℃,第五天降到36。5℃,慢慢稳定在了正常范围内。
待到她完全清醒,已经是第六天清晨。
睁眼望见头顶白色的天花板,她有点恍惚,转动眼珠四下扫视一圈,看到手上挂着的点滴,确定自己身在医院。
此刻,有人趴在床沿边睡得正沉,她知道那是谁。
闭眼,睁开,再闭眼,再睁开,思绪慢慢清晰。
小节,司念的母亲出事了,车子翻下山崖了……
妈妈,再见……
这是她失去意识前最后的记忆。
她猛地翻身,却没能如愿坐起。
犹如经历了一场生死浩劫,她整个人极度虚软,像是被拆散重组过一样。
一向浅眠的季军被她的动作惊醒,两人视线相对,无语凝噎。
好久好久,季军眼眶微红地朝着她笑,“季小节,哥回来了。”
她胸口无限酸楚,努力把眼泪逼回去,颤声轻唤,“季军哥哥……”
所有的歉疚,所有的思念,所有的委屈,通通都融进这个久违的称呼里。
他的关切是那么的自然,仿佛近十年的分离从不曾存在过,他只是出了一趟远门,如今归来,依旧疼她宠她如往昔。
她的三等奖哥哥,终于回来了。
心里的激动久久难以平静,忽然想起昏迷前的情形,她赶紧问季军,“哥,我进医院几天了?”
“今天是第六天。”季军据实回答。
被子里的细弱柔荑伸向小腹处,她忐忑不安,“我的孩子……”
“孩子没事。”怎么忍心告诉她,如果再晚一点送到医院,孩子就流掉了。
谢天谢地,老天爷没有带走她的孩子,她什么都可以失去,只唯独这个孩子,比她生命还重要的孩子,如果没有了,只怕她也活不成了。
沉默了片刻,她忽然记起另外一件事情。
“莲姨还好吗?”季军电话里说车子翻下了山崖,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
“她……”季军略不自然地侧开视线。
她有些急了,挣扎着要撑起身体,“哥,告诉我莲姨怎么样了?”
季军本是打算用沉默应对追问,但最终在她满含央求的眼神里败下阵,“葬礼……两天前举行的。”
季节无法置信地瞪大眼睛!
葬礼?什么意思?两天前举行的?
季军的话犹如沾了盐水的鞭子,每个字都狠狠抽打在她身上,鲜血淋漓,皮开肉绽。
她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情绪被逼入绝境,她霍地伸手去拔输液的埋针。
季军手忙脚乱地阻止,“小节你别激动,当心伤到自己。”
她哪里肯听,拼劲全力推开季军,跳下床就朝门口跑。但由于昏迷期间水米未进,她的体力早已经透支,撑了几步便瘫倒在地。
从身到心都难受到了极限,她悲痛欲绝,泪流满面地趴在地板上呜咽,“莲姨没了……莲姨没了……他不会原谅我了……他不会原谅我了……”
季军冲过去抱她回到病床,见她脸色惨败地按着腹部,慌忙按铃叫来医护人员。
重新挂上输液瓶,季军问主治大夫,“医生,我妹妹怎么样?”
中年女医生一脸严肃,“情况不太乐观,她本来身体就不好,这才刚退烧就又着了凉,如果再不注意休息调理,恐怕会引发急性流产。”
“医生,请求你,我妹妹不能有事!”季军弯下腰四十五度鞠躬,话语斩钉截铁。
女医生推推鼻梁上的眼睛,撕下记录本上的内容递给护士,交代了几句回头对季军说,“能做的我们自然会做,关键是她自己要调整好情绪。”
是的,如果一个人自己都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再多医生也是无济于事。
季军无奈踱回床边的椅子坐下,语重心长道,“小节,哥知道你难过,可人死不能复生,你现在要做的是坚强起来,司念已经没有了母亲,你难道要让他连孩子都一并失去吗?”
季节目光呆滞地望着天花板,默不作声。
她知道自己不是一个称职的母亲,是她任性胡为,知道自己怀着身孕还跑到墓地去长跪不起;明明医生早就说过,孕期情绪不能大幅度波动,要尽快将身体调理好,每餐饭要按时吃;可是她呢?那么多的明知故犯,她几乎就要亲手杀死自己的骨肉。
突然,门外一阵嘈杂,季军正要去看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紧跟着快门声咔咔咔响个不停。
季军霎时明白事情的前因后果,赶紧跳起来同医护人一起阻止蜂拥而来的记者,可来人太多,挡得住一个两个、三个四个,第五个第六个总是会逮住机会接近当事人。
“季节,你知道纪司念母亲去世的事情吗?”
“季节,为什么你会和纪总裁的母亲在同一时间出事?”
“季节,请问你是不是流产了?”
“季节,纪总裁之前对外宣布你会是未来的纪太太,但他昨天出席某品牌发布会的时候否认了这件事情,你知道吗?”
季节表面上毫无反应,被子里的右手却将左手掐出深深的血印。
季军好不容易把门口的记者轰走,折回病床前,他猛地抢过一个记者的相机砸到地上,厉声吼,“请出去,我妹妹现在要休息了!”
几个记者被季军的怒火震慑住,怔了怔纷纷抱紧自己的相机退出病房。
病房门合上的下一瞬,病床上的人把自己蜷缩成一团,然后,季军听见她压抑而绝望的哭声,悲恸凄凉得犹如受伤的小兽。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是想直接坑了的,但是我发过誓,绝不会是坑的,所以还是爬来填坑了。。。。
实在抱歉,之前一段时间换了份工作,忙得昏天黑地,根本没时间码子!!!
至于我做什么工作,如果这本完结我还想写,下一本大家就知道了。。。。
悄悄说一句,本文正文已完结(草稿),等错别字改好了就会传上来。。今天太累了,就传这么多吧!!!
☆、放爱·吻别(2)
一场撕心裂肺的大哭后,季节决定让自己坚强起来,为了季军,为了孩子,她在这个世界上仅剩的血脉相连的亲人。
她努力尝试微笑,努力配合打针吃药,努力每餐按时吃饭,努力让自己保持良好心情,努力说服从她进医院起就没离开过半步的季军回家休息。
对于某些事情,她不问,季军自然不会主动提,留院观察了三天,医生于大年三十当天宣布她可以出院。
季军接她回到久违多年的家里,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回到了当年,只除了醒来几天,每当午夜梦回时,胸口某个地方总是会生生作疼。
宫维维元旦前就和季军领了证,现在是这个家里的一员,虽然看到季节还是爱理不理的样子,但餐桌上大多是按照医生嘱咐季军的食谱来搭配的。
午饭后,季节拿了围裙打算帮忙洗碗,宫维维看怪物般瞪她,“我跟你哥结婚还不到一个月,你想害我背上谋杀小姑子的罪名?”
季节哭笑不得,只得退出厨房。
季军正在客厅里收拾香蜡钱纸,为下午去墓地做准备。
她走过去打商量,“哥,我和你们一起去吧?”
“不行!”季军无比坚定地否决,“医生说你至少要在家休养半个月。”
“哥,我想去看看爸妈。”那么多年,她每次去墓地都为赎罪,从来没有以一个女儿的身份去看过父母。
“小节,外面在下雪。”她到底知不知道事态严重?万一再出点什么事情,他真的会被吓死的。
“我裹严实一点,不会有事的。”她讨好地举起右手作发誓状。
“可是万一……”
“没有万一,我保证万无一失。”她摇着季军的手臂再接再厉。
“你啊……”季节妥协地轻敲她额头,在季节面前,他这个哥哥毫无威严可讲。
于是,下午两点,一家人驱车前往西山墓地。
季节试着改变心态,仅仅把自己当成是逢年过节来看望父母的孝顺女儿,即使季军不让她摆弄香蜡钱纸,即使因为怀有身孕她只能远远站在一边看着,但心里还是觉得暖暖的。
而早前所谓的“保证万无一失”却抵不过“天不遂人愿”,回家的时候,季军例行拿出温度计给她测量体温,发现低烧,顿时追悔莫及,一直念叨再不准她出门吹风。
作为惩罚,原本打算守岁到十二点的季节在七点钟不到便被季军谴回房间卧床休息。
恩雅的歌声里,她闭起眼睛放任思绪飞离。
Who can say where the road goes
Where the day flows
Only time
And who can say if your love grows
As your heart chose
Only time
Who can say whyyour heart sighs
As your love flies
Only time
And who can say whyyour heart cries
When your love dies
Only time
……
半睡半醒的间隙,房门处啪嗒一声响,有人推门而入。
以为是季军来查房,季节闭紧眼睛假装熟睡,脚步声一路走到她跟前,默立几秒后,来人在床沿边坐下,紧跟着一只手探进被子里,带着这个季节独有的寒气。
季节在那只手覆上她腹部的同时惊慌睁眼,看到的,是这些天来她努力逼迫自己不要去想的人。
乍然相见的仓皇让她发不出声音,眼睛里不受控制地升起雾气。这一刻她才明白,再坚强的伪装,抵不过他眼中的万千温柔。
心如潮水汹涌,她坐起身体,颤抖着声音低唤他的名,“司念……”
纪司念俯下身体将脑袋轻轻压在她的腹部,“嘘,宝贝,别说话,让我靠会儿。”
某个瞬间,他唇边绽露出的初为人父的喜悦之情,竟是那么清晰。
他还是来看她和孩子了,这是不是意味着,她还拥有幸福的可能?
然而,他骤然变深的眸色打破她一切关于幸福的幻想。
退立到床边站定,他一言不发地凝视她。
山雨欲来风满楼,无声沉默酝酿的是什么,她隐隐能够感觉到。
几秒后,他缓缓启唇,“你爸的命,我妈的命,季节,我不欠你了。”
暗哑的嗓音带着穿透骨血的力量,随着空气传到她耳朵里,清晰无比。
纪芸莲的命还给季风,他是这个意思?两不相欠吗?可他从来就不欠她什么,季风的死跟他没有半点关系,纪芸莲的死她却是罪魁祸首,她是罪人,毁灭了所有的美好;她应该受到上帝的惩罚,应该被打下十八层地狱,应该被丢进刀山火海……
“司念……”手臂伸去他的方向,她伤心欲绝。
他微微一笑,从口袋掏出几本证件放到她手里,“从现在起,你自由了,天大地大,想去哪里就去吧。”
她看都不看一把丢掉,身体前倾紧紧抓住他的袖口,“不,我不要……”他就是她的天大和地大,她哪里都不要去。
他垂下眼眸沉思片刻,一根根掰开她的手指,“以前是我错了,总是用自己的爱情观来约束你,或许是爱得太多,要求的回报也太多,以至于让你感觉到沉重,但这一次,错在你。”
滚烫的眼泪一滴一滴,她难受得快要窒息。
“对不起,对不起……”如果有未来先见的本事,她不会去墓地,不会让如今的一切都发生。
短暂的沉默之后,他忽地倾身悍然封住她的嘴唇,在她惊慌失措间近乎发狂地辗转、噬咬,似恨她至死,他每一下动作都重得不遗余力,让她忍不住痛吟出声,双手好几次伸到他胸前,却终究不敢就此把他推离。
直到鲜血弥漫整个口腔,他才终于肯松开她。
带血的唇舌辗转擦到柔嫩的耳际,他低低喃语,“季节,事到如今我依然爱你,可是同样的,有多爱就有多恨,我不会原谅你,永远不会。”
在她颊边印上最后一吻,他毫不犹豫决然抽离。
“司念……”挺拔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她才完全醒神,急忙掀了被子跳下床铺去追。
他步伐太快,她跑得跌跌撞撞,到楼下客厅时差点被茶几边的矮凳绊倒,幸亏季军及时扶住。
眼看他就要走出大门,她拼命推开季军,大声哭喊,“司念,别走……”
极致脆弱的声线让他心口愁绪翻涌,终是忍不住回了头,下一刻,她冲上来狠狠扑进他怀里。
他一动不动任由她抱着,正前方季军一脸请求地望着他,希望他能做些什么。
缓了缓,他轻轻将怀里人推开,掏出手帕拭干她眼角的泪,柔声哄,“乖,别哭了,若是舍不得,那就恨我吧,用你的余生来恨我,就像我恨你一样。”
“不……”她喉头哽咽,只能发出一个简洁的单音。
怎么能恨他呢?她不要恨,只要他留下来。
他只是微笑,看她的眼神仿佛是在看一个闹脾气的小孩子。
手机震动,他神态平静地取出来接通,“我暂时到不了,你把机票改签到下一班。”
对方又说了几句,他回道,“一个小时够了,改了机票你马上换登机牌,我半个小时到机场,证件都在行李箱的夹层里。”
隐约听见Freya的声音,又联系到机票、改签、证件等词汇,季节大惊失色。
“你要去哪里?”她惶恐地问。
他不说话,握住她的手牵她走到季军身前,两个男人眼神交流什么她不知道,满脑子都是他即将离开的事实。
“司念,求你别走……”如果他来是为了道别,她宁愿今晚不见面。
他的目光眷恋不舍,转身离开的背影却是毅然决然。她挣扎着要去追,季军拦着不让,院门口响起车子发动的声音,她越发着急,拉扯间,原本事不关己的宫维维解救了她。
“维维,你干什么?!”季军不明就里地大声问。
宫维维没好气地一掌拍开季军,音调更高,“你忍心看你妹妹天天一幅半死不活的样子?!”转回身把自己的车钥匙递给季节,指着她腹部用警告的口吻交代,“悠着点开,我的车要有一点闪失,我要它当一辈子奴隶!”
季节道了声谢便急急冲出门,现在她只有一个目标,如果留不住纪司念,她将永远生活在比沙漠更荒芜的角落。
望着绝尘而去的车子,季军赶紧拨电话通知郗非寒,然后跟宫维维打了声招呼也匆匆出了门。
作者有话要说:
☆、放爱·吻别(3)
大年三十除夕夜,机场明显比平常冷清了许多,尤其是国际航站楼,基本没什么人。
纪司念到的时候,Freya早办好了登机手续和行李托运,林湖、顾良宵、支恺、甄小陆一票人等着送行。
穿着大红色羽绒服的支恺在原地哈手跳脚,看到纪司念,忍不住埋怨,“纪大人,你可让哥几个一通好等啊!”比原定的送机时间晚了整四十分钟,当他们的时间是粪土吗?
“之前有东西忘带了,临时回了趟家。”纪司念不咸不淡地解释。
支持无趣地扁扁嘴,“还以为你突然变卦回家哄老婆孩……啊……”
话没说完就被甄小陆揪着手臂拉到一边,“口无遮拦的乌鸦嘴,哪壶不开提哪壶!”
纪司念若无其事地勾了下唇,脸上没多少波澜。
“真要走?”顾良宵又一次问。
“我从不做随时可能反悔的决定。” 他平静道。
对于他的冷静自持,顾良宵早就见怪不怪。作为多年好友,他能理解纪司念出走的心情,也罢,看来事情是真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了。
而林湖关心的是纪司念这一去什么时候回来,“司念,差不多了你就赶紧回来,思路和致远才刚合并,大局未稳,我怕自己镇不住场子。”
前致远以赵文长为首的那一帮子老狐狸天天想着使绊子,偏郗致远早发了话,不到万不得已,赵文长不能开除。
林湖觉得自己成了冤大头,他纪大总裁为情所伤要闪人,被抓壮丁的为什么不是支恺或者顾良宵?退一万步说顾良宵早在一年前就辞去了思路的职位,难道支恺就不是人?副总裁就一定要在这种时候挺身而出?也太倒霉了吧!
对于林湖的话,纪司念没有表态,伸手接过Freya递来的登机牌和证件。
“我走了。”简单说了句,他转身走向安检通道。
Freya是纪司念在纽约分公司提拔的秘书,她是美籍华人,因为升职被调回国工作,又遇上纪司念家变,她忙前忙后连年都没法跟家人一起过,如今纪司念回纽约,自然是要带着她的。
目送二人穿过安检门,甄小陆哇地一声哭出来,“纪大人走了,节姐姐怎么办呀?”
天赐良机,支恺当然不会错过,一把将哭成泪人的甄小姑娘搂进怀里,心肝宝贝地哄,“乖哈,不哭,不哭,纪大人走了还有我呢,你节姐姐我负责照顾,一定把她养得健健康康的,生个大胖小子。”
林湖和顾良宵默契地对视一眼,继而都是会心一笑,看来某人并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冷淡。
就在此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至近,几人不约而同望过去,看到一身睡衣、棉拖的季节正飞奔向他们。
“我的天!”支恺拍着脑门嚎叫,赶紧脱了自己的羽绒服跑过去给她披上。
被包裹严实的季节无暇顾及其他,开口直接发问:“司念呢?”
“他……”支恺迟疑不答。
“他已经走了。”顾良宵把支恺的话补充完。
已经走了?季节整个人愣住。
他真的走了,真的不要她了,在本该一家团圆的除夕夜,他撇下她一个人走了。
刹那间,慌乱、恐惧、无助、惊痛等多种情绪交织到一起,季节以为自己会哭,可意外的,她竟然呵呵笑了出来。
“节姐姐……”甄小陆被吓到了。
她继续笑,“我没事,我没事……”
她只是有点累,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就好了。四下看了看,她径直走到摆放垃圾桶的角落蹲下,抱紧膝盖把自己缩成一团,她目不转睛地盯着安检处。
“节姐姐……”甄小陆哭着想拉她。
“我真的没事——”她抽回自己的手臂,无力地挥了挥,“你们走吧,让我一个人待会儿。”
甄小陆没办法,只得回身去找支恺,“你快想想办法呀,节姐姐在发烧!”
支恺可怜巴巴地问林湖和顾良宵,“那个,我要是抱了季节妹子,纪大人会不会杀了我?”
顾良宵嘴角一抽,差点笑场。
林湖抬腿对着支恺就是一脚,“赶紧的呀,你不抱我可动手了,到时候别说我抢你功劳。”
支恺咬咬牙,正要把手伸向季节,一声暴喝阻止了他的动作。
“不要碰她!”
是郗非寒和季军赶到了。
支恺顿时松了口气,赶紧拉着甄小陆退到一边。
郗非寒快步行至季节所在的角落,“节节……”他试着喊了声,季节完全没有反应,他伸手在她额头探了探,滚烫。
季节意识朦胧地抬头,看到熟悉的一张脸,喜形于色,“你回来了?”
郗非寒亲吻她的额头,“我回来了。”拉着她站起来,他边帮她扣羽绒服拉链边问,“自己能走吗?”
她摇头,向前倾倒入他怀里,“我好累,走不动了。”
身体腾空,她被他打横抱离地面,“累了就休息会儿。”
她靠在他肩膀上昏昏沉沉地应,“嗯……”
迷迷糊糊间,周围的一切变成了她熟悉的样子,胸前的怀抱散发出记忆中特有的阳光气息,她听到炒菜的声音,有人在喊,“季小节,你把盐和味精藏哪儿去了?”
她调皮地吐吐舌头,换上委屈的神色,“司念,我的乌龟被季军踩死了。”
“所以你就做坏事报复他?”
“呵呵……”她凑到他耳边悄声说,“偷偷告诉你哦,我把盐和味精缝到季军的枕头里了。”
“你真坏!”
坏吗?好像是有点。
她痴痴地傻笑,凑到面前的俊脸亲一下,“我是季节,最想念的季节,司念,我喜欢你。”
“我也喜欢你。”
不假思索的回答让她大喜,“司念,我们结婚吧。”
“好。”
她不再说话,满足地靠在他的肩膀上,脑海里,生成一副未来生活的美好蓝图。
嫁给纪司念,她会幸福一辈子。
一定会的。
——正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呃——结局这样,会不会有人想直接拿刀来抹我的脖子啊??
哈哈~~~~别急,这里只是正文完结,等我空了再写个番外传上来,纪大人可是我本命,不会让他和节节分开滴~~~~
这个文写了一年半,快累死我了。。。。。。终于可以暂时告一段落了!!!1
乔珂 2014年5月12日 0:40
☆、番外:十年花开
●Part 1——十年花开之归来
花园教堂位于有温都华富人区之称的城南,是一座典型的“歌特式”教堂,拥有两百多年的悠久历史,见证了几代人的悲欢离合、生老病死,当然,它也见证了几代人的喜结连理。
在这里,即将举行一场婚礼。
后台化妆室内,甄小陆花两个半小时把季节打造成了最完美耀眼的新娘子,但是,看着镜子里自己的杰作,她似乎不太开心。
季节抬手去捏那张表情凝重的娃娃脸,“姑娘,请问你是来参加葬礼的吗?”
甄小陆被她一句话气得连连跺脚,“呸!呸!呸!大好的日子说什么晦气话!〃
季节被她幼稚的动作逗笑,“你也知道今天是个好日子,为什么还要哭丧着脸?”
不死心的甄小陆第101次老话重提,“节姐姐,你当真要结婚?”
季节没有回答,只是微微笑了笑,伸手拿起梳妆台上的头纱,自己完成了新娘造型的最后一道工序。
提起裙摆转身朝门口走,拉开门,外面站着林湖和支恺,两人皆是等候多时的表情。
“节妹子,这个游戏不好玩,赶快停止吧!”支恺要抓狂了,季节倔起来百头牛都动摇不了,竟然真敢找个人把自己嫁了,而且还是在怀孕九个多月的关键时刻。
林湖也加入劝说行列,“季节,司念的脾气你比我们都了解,你应该知道这么做的后果。”
季节无奈地在心里叹气,似乎所有人都不赞成她的婚事,打从喜帖派发出去的那天起,听到最多的便是: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确定自己的脑袋是清醒的?你真要带着孩子嫁给别人?诸如此类的话语,让她很是伤脑筋。
全温都华的人都认定了今天这场婚礼是她脑子不清、胡乱赌气的杰作,郗非寒更是骂她病得不轻,懒得出席婚礼。
有那么一些时刻,她也几乎被大众的言论说服,反反复复问自己,是不是真的准备好背弃一切了?可是她没有退路了,眼看着孩子就要足月,那个人还不肯回来,她坚持不下去了。
“谢谢你们来参加我的婚礼,我真的没有在和谁赌气,只是很累了,想要有个家。”
波澜不惊地说完,她绕过两人慢慢走向来接她的季军。
兄妹二人渐行渐远,甄小陆满脸乌云地跳到支恺跟前,“赶紧想办法呀,难道真要看着节姐姐带着小小纪嫁给别人?”
支恺两手一摊,欲哭无泪,“我没办法了,纪大人手机一直关机。”
就在此时,林湖收到顾良宵发来的语音信息,他点击播放。
“大家可以安心了,刚才Freya打电话给我,说司念昨天已经回国了。”
一筹莫展的几人总算是松了口气。
“欧耶……纪老大回来了,万岁!万岁!万万岁!”甄小陆欢呼着跑回化妆间收拾东西。
支恺拍着胸口如释重负,朝林湖比了个胜利的手势,“圆满完成任务,快给我点赞。”
林湖不屑地嗤笑,“你脑子坏掉了吧?这叫圆满?圆满到和别的男人结婚?你也不怕司念把你劈成两半!”
“呃……”被说中痛处的支恺笑不出来了,拉起林湖的衣袖假哭,“不管啦,反正到时候你要掩护我。”
林湖冷哼,“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你出卖我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今天?”如果不是这厮不想帮忙打理公司,在纪司念离开前主动揽下照顾季节的大任,他何至于会每天加班到十二点,忙成死狗。
“林大爷,你要不要这么残忍?”
林湖转身离开,不打算理会某个叛徒。
“喂……林大爷……林大爷……林湖……”
●Part 2——十年花开之求婚
上午十一点,礼堂的钟声准时敲响,随后便是神圣的《婚礼进行曲》。
“小节,现在停止还来得及。”季军语重心长地劝说。
季节笑着摇头,“哥,我很清醒,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季军无奈地牵起她的手,心里不住地叹气。他了解自己的妹妹,她在想什么他又怎会不知道,可是他同样也了解纪司念,纪司念最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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