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彦过留痕-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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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别人的不同之处就是,在说书之前,先给大家来个开味小菜,这次我给大家来念一首新奇的小诗。”
司马彦清了清嗓子,便声情并茂地朗诵起了她在网上看来的一首小诗:
“百花含笑,春燃天国,
碧波盈盈,杨柳脉脉。
鸟语欢笑着一幕晨曦,
彩蝶对对,多情双双。
一个似弯月之娇眉,
一个似翠竹之俊腰,
并蒂徘徊于梨白桃红,
天地一方,洞萧长鸣。
目送莲步云袖暗香递,
回眸流星采珍紧相随,
和谐如狐步之翩跹,
温馨如仙姑之浣纱。
望长亭,春雨归,万物春心浇透,
满庭芳,灼灼难收那堪蜻蜓点水?
千古绝唱,情染鹤翁之鬓发,
恩爱如初,不改高山流水东逝去。
莲弄渔舟,红霞唱晚,
蕉叶深处,自有彩云还……”
司马彦用她那轻轻柔柔的嗓音一下就把听书的人带入了诗的优美意境当中,台下的众人眼光不自觉地随着走动的司马彦而来回流转。
“接下来,我就为大家讲述一个唯美的爱情故事。”
司马彦毫不费力就营造出了“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氛围、气场,短暂的停歇后,她才开口把众人‘唤醒”。
019 被人惦记
“我今天为大家说一段‘梁山伯与祝英台’的故事,说说他们如何从相识、相知到相爱,最终又结局如何。”司马彦语气平缓,徐徐道来。
依旧是婉转悦耳的声音,依然是抑扬顿挫的语调,司马彦通过讲述梁山伯与祝英台的故事,使听众一下经历了轻松好笑、惊讶喜悦、气愤伤感和感动激动等多种心境。
台下的观众坐着静静地听着,楼上雅间的那些贵客却好像被一根无形的线牵着,不知不觉地都触拥到了楼梯过道的护栏边,倚着镂空雕花栏杆凝视着司马彦的一举一动,完全沉醉在她的故事情节当中。
故事讲完了,司马彦又一次被深深打动,立在桌前良久不发一言,而所有的听众却毫未发觉司马彦已经停下来了,仍然静静地不发一声,沉浸在内心的叹息和感慨中。
许久之后,直到一阵蹬蹬地脚踏楼梯的声音传来,司马彦才意识到自己已经站立良久都不曾开口说话,而众人也被拉回了思绪。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我想祝英台的此举,是对这句话最好的诠释。好了,这次的说书到这就结束了,感谢大家的光临。”司马彦用有些悲悲切切的语调说着。
司马彦转身回房,听书的众人却没有立即起身,而是继续坐在椅子上感叹着梁山伯和祝英台的命运。那个把众人唤醒的人一副侍卫打扮,他倒是对什么都漠不关心,径直来到了楼上最底端的一个房间里。
在二楼最里间房内的小圆桌旁正坐着一个身穿白衣长袍,面相俊朗的青年男子,他的衣着是高档的丝质面料,束起的发上插着一支成色极好的翡翠玉簪,全身自然散发出一股高贵之气。他正手握茶杯,清澈的双眼透出一丝柔意,一直看着门口出神,并没有发现进来的人。
“王爷。”那侍卫压低步子,快速地走到白衣男子身前,轻轻唤了一声。
“王爷。”见他好似并没有听到,仍然一副专注的神情,那侍卫又唤了一声。
“嗯?哦,是不是有什么消息?”白衣男子猛地回神,收回的目光马上变得冷冽严肃,语气带些急切地向来人问道。
“是的,”来人微微躬身,低声禀报,“瀚王已经开始行动了,他派出了很多侍卫到处网罗江湖上的高手,不论正邪,只要愿意投靠,统统开门接纳,而且把几个已经投靠他们的人安排在了一处很隐蔽的地方。”
“知道在哪里吗?”白衣男子面色越发冷峻,双眉紧锁。
“小的还没打听出来。”来人低垂着头,有些惭愧。
“另一位呢?”白衣男子静静地把茶杯凑到嘴边,目中凶光一闪。
“那一位暂时还不见有什么动静,但小的已经派了几个顶尖高手潜伏在那边,一有动静他们就会来禀报,王爷马上就可以知晓。”来人忙又抬起头来,十分恭敬地回道。
“嗯,做得很好,要给我随时注意那两边的情形。”白衣男子轻啜了一口茶,抬头略带赞赏地对那侍卫说。
“我让你派人跟着那个司马彦,你办了吗?”白衣男子本欲再低头喝一口茶,却又连忙把头抬起来,向来人问道。
“我一直派人跟着,这两天她进了好几家饭馆、客栈找事做,最后吴掌柜的答应让她在这里做,至于做什么,跟的人说由于离了一段距离,没听太清楚。”来人忙接口回答。
“哦?是吗?”白衣男子像是问那侍卫,更像是在自言自语。他低头饮了一口杯中的茶水,心里思索着:她到这清茗茶楼能干什么?端茶送水?
“王爷何不叫沁儿来问一问?”侍卫见他思索,有些不解地看着白衣男子。
“不行,沁儿并不知道什么,不能让她发现我们在注意司马彦的行踪。”白衣男子摇了摇头,果决地说。
“王爷真的认为这个女子对我们有用吗?”那侍卫充满疑问,说到那女子二字时颇有些不屑。
“这个女子的才情、气质都不简单,而且很有些胆识,若是能为我所用,说不定能在关键时刻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白衣男子不理会侍卫的不屑语气,说着自己对她的感观。不知道为什么,从来不正眼看女人的他,突然有一种想要好好用一用她的冲动。
“你去查一查今天说书的那个女子是什么人,我觉得她的声音与司马彦的声音有些相似。”白衣男子忽然想到了刚才让他有些失神的嗓音和那个动人的故事。
“是。”侍卫恭敬地应答着。
********
无边无际的夜空,明月高悬,星星不停地眨巴着眼睛。凉风习习,树影婆娑,原本繁华的街道此刻只能偶尔看到一两个匆匆赶路的行人,马路两旁的很多店面都已经关门歇业了。清茗茶楼内此刻也是寂静无声,不过灯光的映照下呈现给我们的却是人群挤挤,高朋满座,人气是前所未有的旺。
“彦姑娘,这是你今天的工钱,一共是三两零二百文钱。”吴掌柜拿着一些碎银和铜钱来到小房内,微笑着向比他早一步回房的司马彦递了过去。
“这么多!”司马彦很惊讶地看了看吴掌柜,见他肯定地点了点头后,才接过他手中的钱。
这是司马彦来到这古代之后的第一份工钱啊,虽说她一直对自己挺有信心的,但能有这么多的日工资还是颇感意外,这都快赶上很多人一个月的工钱了。没想到,第一次就能出师大捷,还给她带来了这么多的财富,照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她就能攒些钱四处去寻侄儿啦。
“谢谢你,吴掌柜。”司马彦摩挲了一阵手上的银两,抬头很感激地看着吴掌柜道了一声谢。
“这是哪里话,倒是我应该感谢彦姑娘才对。哎呀,我祖祖辈辈经营了几辈子这清茗茶楼,还从未有过今天这样的场面啊。”吴掌柜一想到今天顾客暴满,能站人的地方都站满了人的情景,心里就忍不住感慨,说不出的高兴呀。
“不管怎么说,我都非常感激你能给我这份事做。”司马彦非常真诚地对着吴掌柜鞠了一躬。
“哇,彦姐姐,你可真能干,一天就挣了这么多钱。”现在在沁儿心中,司马彦简直都快成个神人了,她是越来越佩服司马彦的能力了。
清茗茶楼的吴掌柜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平庸、无奇的女子,竟有着那些老说书先生也不及的口才,那种听众齐声喝采的场面已经好久不曾出现了。为了留住人才,稳固财源,吴掌柜决定让司马彦一日三餐都在茶馆解决,并对她说,若是需要,还可以为她提供住处。晚上说完书还要回去,她两个姑娘家实在是有些不便,吴掌柜的可不想看着这尊即将令他财源滚滚的女菩萨有什么不测。
不在风清国做寄生虫是司马彦从入海王府后就一直想追求的,听到吴掌柜说可以住在清茗茶楼,她当然求之不得。当即决定从明天开始就辞别风清海,一个人吃住在清茗茶楼。
“彦姐姐,门口好像还有很多人没走,我们就这样出去吗?”站在房门边的沁儿看了看布帘外晃动的人影,听了听他们低低的说话议论声,回过头来问准备打道回府回去睡觉的司马彦。
020 风月之地
“啊?怎么会这样,我不是都已经讲完很久了吗?”司马彦在房中坐了有好一会儿了,就是想等人群散去之后再悄悄地回去,避免他们知道自己的行踪。
“我们要一直在这等他们离去吗?那会不会太晚呀?”沁儿走回司马彦身边有些担心地看着她。
这段时间沁儿一直被派在司马彦身边专门服侍她,每天的事不算很多,司马彦又经常体恤着她,所以每晚都很早就睡下了,倒有些养尊处优了。
“现在应该已经很晚了,明天还要赶早呢?哪能就这么一直等下去呀?”司马彦抬头看了看窗外燃了大半蜡烛的红灯笼,有些着急地自言自语道。
“这样,沁儿。你去后面找个伙计问一问,看能不能从后门出去?”司马彦在房中来回地踱着步子,忽然转身对站在她身后还在注视着布帘外动静的沁儿说。
“好。”沁儿一边应答着,一边快步出房来到后院。
不过片刻功夫,就见沁儿提了个灯笼,轻手轻脚地回到了房中,她走到司马彦身旁,低声说道:“我正好碰到了吴掌柜,他说我们可以从后门出去,这后面是一条小巷子,走的人不多,只要走一段路就可以再绕到前面来。”
“那好,我们现在就走,我都有点累了。”司马彦说着晃了晃胳膊,伸了个懒腰。
厅中和门口不曾离去的人,有一部分是在谈论着今天的红人和她精彩的说书技巧以及引人入胜的新奇故事,还真有一部分是特意守在门口想一睹这一日走红的女子尊容的。不过,就在他们跷首以盼的时候,司马彦却已经拉着沁儿低着身子利用桌子的遮挡穿过了半明的白布帘,走过小花园来到后面的一道小门前,很快就出了清茗茶楼入了屋后的小巷。这样偷偷摸摸、躲躲藏藏地走出来,不由让司马彦想着那些明星们躲避狗仔队的追踪是否也是这样,不过以那些狗仔队的精明,仅仅如此恐怕早已被发现了吧?
一入小巷,司马彦就不停地打量着周围的建筑和环境,也为下次的认路打点基础吧。这条巷子很窄,只能并排走两个人,是清茗茶楼所在的那排房子和后面与它们相背的一排房子中间的空隙。尽管今晚星月争辉,但由于房屋的遮挡,巷子还是有一点暗。好在后排的房中有点点灯光投射过来,再加上沁儿提着的灯笼,要看清路面是不成问题的。而她发现自己站的地方要亮得多,不是清茗茶楼的灯光所赐,是后面与它相邻的一个大院子中射过来的。
司马彦白天曾经逛过前排的街道,现在那排长长的房屋只有清茗茶楼还透着灯光,而后面一排就显然要热闹得多,有好几家都未熄灯,依稀还有琴声和歌声传来。这让司马彦很是好奇,猜测着这一排房子经营的是何种业务,为何没有与前面的那些茶馆、饭馆开在一起?
出得小巷来,与它垂直的一条路面就要宽得多,明亮得多了。沁儿提着灯笼跟在司马彦身旁,却见司马彦并没有向右拐到前面的大街上去,而是向左往后面一排房子走去,忙拉着她指了指右边提醒道:“彦姐姐,应该往这边走。”
“我知道,我看那排房子挺热闹的,我们过去看一看吧。”司马彦脚步不停地回头说了一句,沁儿知道司马彦想做的事,一般人是难以阻止的,只得提着个灯笼屁颠屁颠地跟在她身边了。
“哇,这里该不会是滟城的夜生活中心吧?逛了两三次怎么就没发现这么个好地方呢?”走过一幢房子的距离,司马彦就发现房子的前面骤然开阔,房前马路的宽长程度毫不逊色于清茗茶楼门前的那条。
司马彦站在转角处望着,左边一溜房子有好几家都灯笼高悬,里面灯火通明。右边也是一排房子,不过却要稍逊些,仅有的两家规模也要小得多。司马彦边走边抬头好奇地观察着各家门前大匾上的字:怡香院、如云院、兰馨院…
司马彦一边用眼溜着各家门上的牌匾,一边在心中暗笑:这院啊院的,好像都是妓院的名号,看来今天倒走到鸡窝里来了。听说古代妓院里出了不少名女子,不知道今天自己能不能在这鸡窝里寻出几只凤凰来。
此刻司马彦站的地儿正是清香院的大门前,倒不是因为它是所有亮着灯的店面中最大的,而是因为它里面传出的声音比别的地方要大得多,一听就知道里面热闹非凡,生意绝对在其它几家之上,还因为司马彦估摸着这家就是自己方才所站院子的正面,所以她毫不犹豫就提着裙裾拾级而上,探头探脑地向内走去。
司马彦也算运气好,第一次进妓院就赶上了清香院的盛事——每月初八的心竹一夜拍卖会。厅中椅上已经坐满了形形色色的人,商贾权贵,高矮胖瘦,俊丑和年龄也悬殊不小,大家都在热热闹闹地叫着价钱,明知会输却又不甘心,希望自己能侥幸胜出买得心竹的一夜归属权,满足自己抱得美人入怀的愿望。
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出价的人身上,对于司马彦二人的意外闯入毫无知觉,本来面向台下而立的老鸨是能一眼就看到的,只可惜她现在的一双眼都在那些财力雄厚的人脸上徊徘,哪有时间顾到后面不站人的地儿。
由于后排并没有椅子,司马彦只静静地靠墙立在人群的最后,好奇地看着众人争相喊价,兴奋地听着价钱一路高涨,直到最后一个声音出现。
“本王出四百两。”仍然是漫不经心、淡淡而又颇有些磁性的男声。
“这声音怎么听起来这么耳熟?”司马彦疑惑地踮起脚尖,摇摆着脑袋循着声音看向最前面,她看到了一个似曾相识的蓝色背影。
“好像是泽王爷。”在司马彦还不太确定,想等他像其他人一样站起来时看个究竟的时候,沁儿在身旁小声说了一句。
“果然还是泽王爷够气派。”台上的老鸨向风清泽竖起了大拇指,她这一句也适时地告诉了司马彦那人的真实身份。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一掷千金吧?果然是个风流**,为了一个女人竟然一下就花掉了八百两,如果是做慈善,那得资助多少穷人啊!”司马彦很不屑地向着风清泽的背影撇了撇嘴。
谁知她这一声是带着气愤说出来的,竟然一下忘了压低声音,再加上其他人都已经静下来准备听老鸨发话,她的这一句就正巧不巧地传入了每一个人的耳中,也招来了齐刷刷如亮剑一般的好奇目光。
021 如此家人
“噢,我滴天!”司马彦看到整齐划一向后转来的一大票脑袋和意味深长的无数眼神,不禁倒吸了一口气,手捂额头低叫一声。
她透过捂住额头的手偷偷瞄了一眼风清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公然评价他,以他的小肚鸡肠,此刻一定气得脸色铁青,双眼喷火吧?不过有些意外,映入她眼帘的是与想像中完全相反的一种表情。只见风清泽微微向后侧过身来,右手扶在椅背上,正扯着嘴角,面带一丝微笑,眼睛一眨不眨像看好戏一样地看着她。
“你是哪家的姑娘,怎么跑到我们清香院来了?”原本在台上要作发言的老鸨甩着红帕子,扭着水桶腰一摇一摆地走下台子,来到司马彦的身前,两眼一溜一溜地对着她上下一阵打量,“嗯,看上去姿色还不错,挺水灵的,难道是如云院那个老不死的叫你到这来拉客的?”老鸨说着就欲伸手上去捏司马彦脸上水嫩白皙的肌肤。
“谁是来拉客的?”司马彦怒目而视,还不待她的手触及到脸上,抚着额头的手就一甩,把她的手连带帕子一起拍得远远的。
“哟,脾气还不小。”老鸨当着众人的面被她一拍,觉得面子上有些挂不住,假意地笑了笑后,忽然两眼一瞪,大声喝道,“既不是来拉客的,一个女人跑到这男人消遣的地儿来干什么,难不成是想来找茬?”
“你也不去问问,我嫣红在这儿开了几十年的清香院,不论官家老爷还是富商大贾,哪个不给我三分面子,还不曾有哪个敢到这儿来闹事?”老鸨一边说着一边用眼角余光观察着在坐众人的动静,见并未有一人貌似要站起来认亲,心里便确定她并非在座某位的家属女眷,胆子也就越发地大了起来。她一甩红帕,面无表情、冷若冰霜地对着司马彦一通乱说,到最后,手指竟是要戳到她的头上去了。
“把你的手拿开,我既不是来拉客,也不是来找茬的。我不过是一时好奇进来瞧瞧罢了,妈妈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呢?”司马彦轻轻拨开老鸨戳过来的手指,毫不畏惧地对着她。
人前不失礼仪,学着电视里的样叫她一声妈妈应该够礼貌了吧?只不过是好奇使然想进来瞧瞧热闹,却没成想会遇到个古代版的泼妇,真是扫兴。看她那嚣张的模样,倒像是个黑白两道通吃的主儿。还有那该死的风清泽,他居然在那幸灾乐祸,笑得那么开心,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
“过来看看?哼!”老鸨双手插腰,冷笑一声,又伸手指了指在座的那些瞪着眼看热闹的男人,“有女人到妓院来看的吗?你瞅瞅,你瞅瞅,在座的哪一位不是爷们儿?”
“难道你也是爷们儿吗?”司马彦收回瞪风清泽的眼神,没好气地顶了一句。
“哈哈!”一阵哄堂大笑。
“你…你还来劲了是吧?”老鸨听到众人的嘲笑,更加恼羞成怒,“来人,把她给我赶出去。”
她一招手,就见原本四散站着的几个壮汉这时都一齐向着司马彦围拢过来。
“慢着,她是本王叫来的。”就在几位壮汉趋近瞪着一双眼靠在墙上的司马彦身前,欲伸手抓住她时,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响起。
“嗯?哦,原来是泽王爷请来的。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了。”老鸨脸上立马阴转晴,满脸陷媚地拉着司马彦的手,同时又对着那几个壮汉一挥手,他们便又各归原位了。
今天司马彦可是真正见识到了什么叫晴转阴、阴转晴了,敢情做人能做到这种程度,也算是一种修为、一种境界吧。
“别别,我可不敢跟您攀亲戚。”司马彦赶紧厌恶地把自己一双白嫩如葱玉般的细手从老鸨包子似的圆肥大手中抽了出来,侧身躲过她贴过来的身子,向她摆了摆手。
“走吧,你不是说来见识一下心竹姑娘的美貌吗?那还不快陪本王一起上去?”风清泽懒懒地从椅子上起身,捋了捋袖子,才回头对着司马彦神气地说了一句。
“啊?我…”司马彦本想说一声鬼才陪着你去嫖妓呢,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刚才还真亏了他为自己解围,要是再把这位爷给得罪了,扔下自己不管,那边的老鸨还在虎视眈眈呢,到时还真不好出这个门。再说啦,虽说风清泽喜欢女人,但也总要有点口味吧。这个一向有点狂妄的人舍得出八百两银子,那人也不会差到哪去吧,自己不就是想来见识见识一番吗?
“哦,是呀是呀,我正是为此才来的呢!”司马彦笑得灿若桃花,扫视了一眼还想看好戏的众人,伸手拉了沁儿一把便走向风清泽。
“沁儿就在下面等着吧,心竹姑娘可不喜欢那么多人去看她。”风清泽完全一副主人的风范。
司马彦咬了咬牙压下心中的怒气,心里暗叫着:这个风清泽不知道要搞什么明堂,难不成还真想让我看一场他与那个什么心竹的真人秀啊。看就看,谁怕谁呀,我一个思想开放的现代女子还拼不过你们这些古老的保守派?
她这样想着,给沁儿使了个让她等着别担心的眼神后,马上抬头挺胸、雄赳赳气昂昂地迈步来到了风清泽的身旁。
“走吧!”司马彦很随意地伸手挽住了风清泽的胳膊,明显感觉到了他身子一僵,不过却没有排斥。她故意不去理会他讶异的目光和众人的窃窃私语,半靠在他身上往楼上走去。
“那个心竹的床上功夫是不是十分了得呀?”司马彦把头靠近风清泽,对着他耳中吹了一阵气。
“本王有时候真怀疑你是不是女人?”风清泽这个世人眼中的浪子都被她说得有点脸红了,他顿住身子惊愕地瞅着司马彦,见她没有半点羞涩感,不由摇了摇头发出如此感叹。
“哈哈!”司马彦奸计得逞后得意地笑着。
“就是这吗?”风清泽任司马彦挽着,停在了那唯一一间糊着浅绿色纱窗纸的房门前,司马彦仰头看了一下门上方的小牌子,发现那两个龙飞凤舞的草体字——心竹,笔法与风清海大门上的那三个字很相似,不由唇角上扬微笑着回头对风清泽说,“没想到你还有给姑娘写门牌的嗜好。”
“哎,怎么门是关着的。”司马彦刚指了指门,却见它“吱呀”一声被人从里面打开了,映入眼帘的是心竹那倾国倾城绝美的容颜:
肥瘦适度的瓜子脸,五官的分布十分符合黄金分割的比例,双眼含媚,正柔情似水的看着风清泽,黑发如瀑,倾泻在身后,欣长的魔鬼身材算算该有一米七几吧,再配上一身翠绿色的紧身裹胸长裙,雪白如凝脂般的肌肤衬得锁骨性感无比。
“天!”司马彦倒吸一口气在心中暗叫一声,痴痴地看了一遍又一遍,好像看不够似的。
咋一开门便见到一张女人脸的心竹,可完全没有司马彦的那种惊喜惊艳的感觉,就只一个惊字。她从小呆在清香院,会过的客人不计其数,还是头一次有人带着女人一起进她的屋呢。随即心竹一眼瞅到了司马彦套在风清泽胳膊里的手,原本含笑的眼中柔情的目光骤然黯淡了下来,脸上那一份有点羞涩感的喜悦之情也在顷刻间化为乌有,取而代之的只是客客气气、轻轻柔柔的一声“王爷”的呼唤。
“哇,真是‘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天下间竟真有这么美的人儿,还让我给见着了。风清泽你的眼光可真不赖,怪不得你会对此流连忘返了,我若是个男儿之身定也会被迷得晕头转向,分不清东南西北的。”司马彦见了绝色美女竟高兴得忘了形,不停地拍着风清泽的肩膀。
这样的举止在心竹看来,简直称得上是大逆不道。先是手挽手走来,再又是直呼其名,一只手还不停地在风清泽身上拍着,莫说是一般的男女关系,就是真正的一对夫妻也未必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这等亲密的举止呀,何况那个男人还是高高在上的王爷。看来风清泽对于眼前这个有点姿色但与自己相比还是差了不止一截的女子,是非常地宠爱了。心竹眼中不知不觉地就现出了幽怨之色,而这一切却也没逃过学过心理学对于人的心里有一点认识的司马彦的眼。
“哎呀,你看,你的头发都有点乱了。”司马彦故意亲昵的拨了拨风清泽右侧垂下的一小缕黑发,在心竹低头不语的一刹那她差点笑出声来。
022 王爷召见
司马彦的这一亲密的动作不只让心竹心里如打翻了五味瓶,说不出的难受与失望,也让风清泽有了那么几秒的愣神,心里生出一种漠名的、从未有过的、说不出的味道,自己也说不清一向不喜欢与女人太过亲密的自己今天为什么没有本能的排斥,好像还有一点喜欢这种感觉。
“王爷和这位姑娘快请屋里坐吧。”心竹十分客气地做了一个迎的动作后,略显落漠地默默侧过身子,给他们让道。
“哎,我在这会不会影响你们办事呀?我看那个心竹对你挺有意思的。”司马彦落座前捂住嘴在风清泽耳边幸灾乐祸地一阵嘀咕。
“你刚才是故意的?”风清泽听后瞪了一眼似笑非笑的司马彦。
“你说呢?难不成你还想歪了?”司马彦诡异地一笑,端起风清泽面前泡好的那杯碧螺春,不客气地一饮而尽后用袖子沾了沾唇角。
走了那么多的路,又讲了那么久的话,司马彦还真有一点口渴了。难得心竹姑娘那么体贴,已经泡好了一杯茶,管它是不是给她心爱的风清泽准备的,先拿来解解渴再说嘛。
“好了,人也看了,茶也喝了,就不打扰你们办事了。你们尽兴,你们尽兴,呵呵!”司马彦看了看盯着自己海饮的风清泽,又瞅了瞅满脸幽怨的心竹,非常暧昧地《奇》说了一句后,便朝他们二《书》人摆了摆手,也不理会心《网》竹意外惊诧的目光,独自一人走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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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彦姑娘,王爷请你到书房一聚。”司马彦和沁儿刚来到侧门,却见侧门没有像往日一样虚掩着,而是门庭大开,门边还站了一个身材高大佩着剑的侍卫,见着司马彦马上低下身子非常有礼貌地说着。
“这么晚了,王爷请我去书房?”司马彦指了指自己,不确定地问着那人。
“是的,王爷说,姑娘一来就请过去。”那侍卫又一低身子。
“哦,既是这样,那我们快去吧。”司马彦朝沁儿摆了摆手,内心既好奇又无奈。
从后门偷偷摸摸地跑出清茗茶楼,就是想早点回来休息,结果因为该死的好奇心驱使,在清香院差点出不来,还好最后那个没良心的风清泽出手相救,才得以见了美人又脱身,不过耽搁的时间也不短了,现在都有点想打磕睡了。这么晚了,不知道风清海找自己又有什么事,这么急,难道是小涵有消息了?这一猜测让司马彦马上加快脚步向风清海的书房走去。
“笃笃!海王爷!”司马彦很远就看到风清海的书房还亮着灯,显然他还在等着自己,她走到门前轻轻地敲了一下门。
“彦姑娘吗?进来吧!”里面传来风清海好听又温和的声音。
“吱扭!”司马彦轻轻地把门推开了一条缝,侧着身子进去后又招了招手示意沁儿也进去。
“我有事要和你单独谈谈,沁儿就在外面等着吧?”就在沁儿拼命地摇头否定的时候,风清海轻而远的声音传了过来。
“有很重要的事吗?害得王爷等到这么晚。”司马彦吐了吐舌头,转身走向风清海,在他的示意下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这个书房蛮大的,靠窗摆着一张又宽又大的楠木书桌,书桌的一端放置了一个细腻精致花纹很美的青花瓷瓶,一看就很名贵,里面没有插花,而是插着几卷画轴,另一端则整齐地摆放着笔墨纸砚等文房四宝。在书房的东西两侧各摆着一个大书柜,里面放着一些古式线装书籍和几件翡翠装饰摆件。虽说光线不是很亮,但基于司马彦那天白天曾经来过这里,已经有了一番仔细的打量,所以对于里面的摆设很是清楚。书桌的前方并排两张梨花木椅和一张茶几,现在司马彦就坐在靠近书桌的那一张上,而风清海则坐在书桌里关的大椅子上。
“海王爷,是有小涵的消息吗?”司马彦见风清海放下手中的书看着自己半天没有说话,以为是有了小涵不好的消息,心中一阵忐忑。
“哦,我已经命每一批去往外地办事的人都带上一些你画的画像,一路散发,帮着寻找你的侄儿,但至今还不曾有什么消息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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